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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的宝贝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仿生人类玩家
靠!
侮辱!这是对病患的能力的侮辱!
麦阳春气得拿头去拱他,恨不得把他撞死在车上,却听到对方一声轻笑:“你是猪么?”
“滚蛋!”
“就是很笨啊,来回这么几个词。”江新桐调笑地挠了挠对方的后颈,麦阳春反射性地缩起脑袋,脸也顺势抬起,直面笑吟吟的对方,“我你……”他憋了一口气,又不知道怎么吐出来,干脆又用力撞了江新桐一下,接着认命地把头埋在对方温热宽厚的胸膛,鸵鸟似的怂兮兮地,“……你滚球。”
也许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一个破格的帅哥,在面对外貌略逊一筹的弱者时,上帝为了公平,总要被施下一些手脚,比如江郎才尽、才思枯竭。
麦阳春认怂三秒,施展铁头功的时候不忘灵机一动,瞬间灵感泉涌
江新桐软硬都吃,软的永远比硬的要效率高。他做了两秒的心理准备,酝酿好情绪,一转刚才委曲求全的态度,开始铺垫:“小气包。”
江新桐玩手机的手顿了顿,饶有兴趣地垂眼盯着他的发旋,似乎在等待他的下一句。
“……卖面包。”
江新桐淡定,“你是小孩子么。”
也许这句话真的不够成熟。麦阳春使劲儿飞速转动脑子,车内的氛围重归于寂静,直到空气都要冷凝的时候,他才小声地憋出一句:“男人的嘴。”
江新桐的指尖又滞留在屏幕上两秒,就听见怀里的人继续哼哼唧唧:“……骗人的鬼。”
“噗!”
司机禁不住地发出一声笑,忍得困难的脸几乎要涨成猪肝色。麦阳春脸上一热,尴尬得更加不愿意抬头,他甚至还能感受到江新桐因为低笑而微微振鸣的胸腔。他撇了嘴,不高兴地说:“你笑什么笑,我真的很生气啊。”
江新桐回手机,抚慰地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不笑了。乖,不气。”
“你说什么都答应我的,又骗我。”麦阳春故作委屈地动了动脑袋,抽抽鼻子,“……小气鬼,我就想喝杯奶茶。我打了一晚上针,嘴里都是药,你还不让我喝,还骂我,你就是想让我难受……还抱我,恶心……什么都不答应我,一点儿也不关心我……”
他好像越说越伤心,揪住对方的衣角,眼睛又要湿了。江新桐连忙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哄道:“我的错,别气了。八点以后吃东西真的不好,书上都好好好,不哭不哭,喝喝喝,买买买。”
麦阳春还在演得忘情,带着哭腔,近乎哽咽地说:“敷衍……我要冰的……”
“现在喝什么冰的?”江新桐头疼地诱哄,“听话,喝冰的病就更加严重了。”
“那我要大杯。”麦阳春得寸进尺,没想到头次就这么成功,一时间得意忘形,兴奋得语气都忘了伪装。
江新桐沉默了一秒,他冷静了片刻,把还在自己怀里絮絮叨叨的人拉出来,捏着对方的下巴仔细盯着看惊恐失措的表情、僵硬的嘴角、还有心虚乱飘的眼神,最重要的是,眼眶没有一丁点儿的红。
“挺好,”他冷笑了一声,“还学会苦肉计了?”






谁是你的宝贝儿 分卷阅读33
阳春乖巧地垂着颤巍巍的睫毛。
江新桐又故意摩挲了一下对方的下颔,“怎么不说话,美人计不是用得特别溜么?”
他在说什么鬼话?!
大男人能用美人计吗?!
麦阳春不可思议地看他:“你放什么屁呢?!”
江新桐微笑地亮起手机屏幕,“看来你不想喝了。”
屏幕上显示外卖正在派送,还有五分钟送达,现在到家也不过三分钟的路程。江新桐作势要打电话退掉,麦阳春赶紧拉住他的手,“不要!”
江新桐不动声色地牵住他,“以后还装不装了?”
“男人装看没看过,男人怎么可以不装,我”麦阳春哽住,突然觉得对方实在太无情了,又委屈地扁了扁嘴,“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凶我。”
凶什么凶,他这是善意的谎言。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江新桐装逼骗他多少次了?刚才还说不许喝,结果还不是偷偷点了外卖,江新桐就是故意想整自己,看自己求而不得的样子!
他的情绪来得快,小别扭也如期而至,“老凶我老凶我,喝奶茶都要管……就你能骗我,我不能骗你,不公平,凭什么啊?你可真烦,我、我……”
“懂得结巴了?这次学得挺”江新桐的目光从牵着的两只手上移开,刚漫不经心地开口,就不经意瞥见对方已经微微湿润的眼睫毛,话音戛然而止,“哭了?”
最后麦阳春还是哭着在司机诡异的眼神中下车的,意料之中,又在外卖员诡异的眼神中边哭边吸着奶茶回家,江新桐是真没辙,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因为生病,亦或是本性如此,情绪大起大落如此之快,“哭的时候别吞珍珠,卡喉咙。”
麦阳春一边打哭嗝儿,一边嚼着珍珠,不搭理他。
“看路。”江新桐耐心地提醒,“别一步两格阶梯。”
麦阳春眼前还水地看不清路,赌气地一个跨步,直接要踩了三格进院子,结果脚下一个落空,噗通一声,重重跌在地上。他一把推开要来扶自己的江新桐,吸了吸鼻子,丢脸地小声说:“我、我以后……不要和你补习了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目标:哭倒长城,然后在一起
第24章痛痛飞走
麦阳春说到做到,接连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进图书馆一步,这段时间长到期中考试都结束了,他还在避着江新桐走。
只要一看见江新桐,他就知道,自己要耻辱地度过一段漫长的岁月,干脆一看见对方,就跟被抓包的小偷似的撒腿就跑。有几次面色冰冷得要把五月骄阳冻结的江新桐险些要提溜住他了,徐峰就拦着对方,对他大喊:“阳子快跑!”
加上晚上自己偷摸回家,这是麦阳春第记不清到底多少次的逃跑,麦阳春一边佩服自己的身手,一边暗骂江新桐冤家路窄,又一边感动于徐峰的兄弟义气。
如果说他每一次的出行都像在冒险,徐峰的行为无异于在沉船前张开双臂想要阻挡冰山,沉痛赴死
居然还有点儿用。
至少这座冰山没有再移动了。
他气喘吁吁地在饭桌前坐下,林讯已经到了,哭笑不得地看他,“干嘛啊,这么急?我饭已经打好了。”
“哇宝贝儿,你、你是不知道,”麦阳春撑着膝盖,又咕噜咕噜灌了半瓶冰镇可乐,喘着气比划着说,“江新桐真的,阴魂不散啊。”
“峰子呢,被抓了?”
“没,他帮我拦着江新桐。”麦阳春把碗里大半的排骨都夹进徐峰碗里,以示感谢。
林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麦阳春等了一会儿,徐峰都姗姗来迟,却迟迟没有见到白雪的身影。他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四处张望,“白雪去哪儿了,是不是不来了?”
“不来了,她说跟朋友一起,咱们先吃。”
麦阳春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回视线,就被比毒蛇还阴凉的熟悉目光盯住了。他宛若关节错位,慢慢地、僵硬地转回头,“……咳,开饭了开饭了。”
没有白雪,这顿饭食不知味,直到散场,麦阳春都只吃了半碗。他拾了碗筷,却看到心心念念的身影在远处走过门口,她正和旁边的人好像在商量着什么,表情柔和又认真,旁边的人垂着眼睛看她,倒是没什么情绪,只是有点儿眼熟
“我靠,江新桐这狗篮子!”
徐峰拼命按住暴跳如雷的麦阳春,口中大喊:“冷静!阳子,冷静!别被激将法骗了,他这是故意让你自己出来啊!”
“放屁!他就是想追白雪!都一块儿吃饭了!”麦阳春都要气疯了,“太气人了,白雪不和我吃饭,肯定是被江新桐拐的!这什么垃圾朋友,这样儿挖我墙角!……不对,我们已经绝交了,那也不行!管他是谁,谁都不许跟我抢白雪!”
林讯拍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这是不是唯一的好消息,阳子,白雪没和他一起吃饭,刚刚是顺路。”
“……真的?”麦阳春狐疑地看向林讯指着的方向,那里坐着一桌同班女生,中间有个位置明显是空着的,也就稍稍放下了心。他思考了十秒钟,又勃然大怒,“哇她居然不等她朋友,和江新桐一起走,什么意思啊!”
徐峰讪讪地吞吐:“那啥,阳子,你别生气啊……其实刚才江新桐跟我说……”
“说!”
“咳,”徐峰望天,“他说,让我转告你,你不和他补课,白雪就顶替你的位置了。哎,卧槽,别跑!阳子,你去就输了!”
安静的图书馆,熟悉的老位置,和久别重逢的窗。麦阳春怒气冲冲地蹲在窗外,从窗帘缝里悄悄瞄进去
俩人正在一教一学,江新桐神色淡淡,白雪温婉浅笑。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是没发现什么眉目传情、卿卿我我,但内心的怒气还是没有降温,他顶着大太阳,晕乎乎地在心里大骂江新桐。
不讲义气!背叛兄弟!背地里捅刀子!卑鄙小人!
骂得正起劲儿,突然感受到那道熟谙的凉薄视线一扫而过,他反应极快地缩回脑袋。不知是有意无意,江新桐的目光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滞留片刻,又似笑非笑地移开了。
“学长,怎么了?”
江新桐淡淡地道:“没什么,窗外好像有只小老鼠。继续。”
麦阳春听不见他们说话,只能勉强看见俩人的神色与口型。江新桐好像又恢复了初识的模样,波澜不惊、从容不迫、温和却又疏离,这明明是他最常示人的面目,可见过对方难过、调笑、不着调、笨拙地哄人、压抑着生气和冰冷严厉的样子,麦阳春就感觉眼前这人格外陌生。
他晃了晃神,居然怀疑起哪个才是真正的江新桐。




谁是你的宝贝儿 分卷阅读34
太阳不算毒辣,但足够让人头晕目眩。蹲了半天的麦阳春小步往旁边挪动,想要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站起来缓缓,结果酸麻的双腿不听话地打了个颤,噗通一声,他一屁股跌在草地上。
里面的白雪迟疑地往外看了一眼,“……又是什么声音?”
江新桐直接掀起窗帘一角,对上那人慌乱僵硬的表情,笑意微微,“小老鼠落网了。”
隔着一层玻璃,江新桐的声音被完好地滞留在里面。麦阳春发现看不懂他说的话,却能明显看到对方勾起唇角胜券在握的样子,就气得扭过头,“……靠,贼倒霉。”他憋着气,用气音骂了一句脏话,又泄愤似的故意甩了甩腿,却不小心踢到旁边的树,下一秒,树叶沙沙地震落而下,掉了他满脑袋满肩。
空气仿佛冻结了两秒。
麦阳春气得想跳起来,恨不得踢断这棵树。
太气人了!太烦人了!
一遇到江新桐就没好事!
扫把星!煞神!
江新桐含笑往外看的时间太久,白雪也好奇地走近,掀起窗帘另一个角,“什么老鼠让学长这么喜欢,我“她余下的话梗在喉咙里,试探地轻轻叫了一声,”阳阳?”
麦阳春对上白雪惊讶的目光,一瞬间大脑当机,完了!在心上人面前丢脸了!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两眼一黑地掉头就跑
“阳阳!”
白雪的惊呼来不及穿透玻璃,麦阳春就一头撞到路灯杆上。江新桐看不真切,就猛地把窗帘全部拉开,阳光倏然扑进来,带着炫目的白芒,麦阳春蹲在太阳底下路灯杆前,摸着额头,眼泪汪汪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刺眼的。
“肿了。”校医涂上药水,又瞥了一眼旁边神色冷凝的人,“别这么紧张嘛,小伤而已。”
江新桐不置可否。他捧起麦阳春的脸,强迫对方抬起头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是有些红肿而已,就冷声说:“笨蛋。”
“狗篮子,你敢骂我?”麦阳春窝火憋气地拍掉对方的手。
校医察觉到不对劲儿,贴心地问道:“那什么,看你们这阵势,要聊心事是吧。”她又看了一眼在一边满脸担忧的白雪,“行,我拉上帘子,给你们点儿空间。”
她出去的时候果真把床帘拉上了。
……感觉气氛更加微妙了。
麦阳春缩着脖子,心虚地乱扫眼神。
最后,还是白雪打破了沉默。她关切地柔声问道:“阳阳,很痛吗?”
麦阳春觉得他的心比这个小包痛一万倍,但看到对方毫不掩饰的担忧,心里一喜,飞速抬眼扫了她一下,又垂下眼睛,故作可怜,“痛死了。”他委屈兮兮地小声哼哼,恨不得扑到白雪怀里撒娇。
白雪失笑,“怎么还像个小孩儿。”
“我……”麦阳春还要继续耍赖,就被江新桐漠然地打断:“白雪,今天补课暂停,你先回去吧,我和麦阳春有事情商量。”
“不要!”麦阳春急得大喊,如果白雪真走了,接下来迎接他的就是噩梦,“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他吸了吸鼻子,哀怨地看着她。
“不是还有我陪着你么。”江新桐怒极反笑,“白雪,回去,午休时间要到了。”
白雪哪里见过学长这么强势的样子,心里寻思着应该是有要事商量,还是麦阳春闹脾气想要逃避的要事,自己留在这儿也算是插两脚拖后腿,太不是人,就应了一声,安抚地看了一眼几乎要哭出来的麦阳春,点点头离开了。
麦阳春支起耳朵,确定人真的离开了,仿佛被戳破的皮球,绝望地瘫倒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江新桐,显然的抗拒交谈,不愿多说。
江新桐冷冷道:“转过来。”
麦阳春拉起被子,捂住头不听。
“这段时间躲我躲得挺开心的,嗯?”江新桐冷笑一声,双手微微使劲儿,毫无压力地把被子一点一点地扯开,“两个多月,六十三次,嗯?”
……这个人居然还数了,真变态。
“不愿意补课?”江新桐嗤道,“呵,我有的是办法让白”
话音未落,麦阳春突然小声呼痛:“呜,疼!”
江新桐瞬间忘记自己要说什么,紧张地一掀被子,抱起人看,“哪里疼?”
“额头,你碰到我的额头了!”麦阳春使了吃奶的劲儿要推开人,却发现一点儿用没有,只好控诉,“你故意的,你知道我额头肿了还故意碰它!”
“我不是。”江新桐辩解了一句,看见对方的生理性盐水在眼眶里盈动,就软了脾气,柔声地哄道,“我的错,别跟我一般见识。”
麦阳春憋着一汪眼泪,瞪他。
江新桐叹了口气,觉得这两个月来积存的怒气和报复回去的决心一瞬间被打得消散。他抱好怀里不断挣扎的人,又用单只手捏住对方的下巴,麦阳春心下一咯噔,感觉形势严峻,就要往后退,下一秒,对方的吻轻轻落在额头没有受伤的地方,“不气了好不好?”
我靠!我靠!
江新桐这个变态!
麦阳春要使劲儿挣脱,却发现自己浑身的力气抵不过对方一只手,悲凉地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黑的时候,一股热风又轻柔地拂过肿痛的地方,“还疼不疼?”
江新桐在对着他的伤口吹气。
麦阳春突然觉得这个人虽然恶心但是真的幼稚,就睁开眼睛想要嘲讽一番,“你是不是还要说一句‘不哭不哭痛痛飞走’?哇江新桐,你”
他的话被掐在嗓子眼儿里。
江新桐的脸很近,近到两个人的嘴唇可以轻轻触碰到。
突然,蜻蜓点水般的,对方的温热和柔软轻轻地在他的嘴唇上掠过,又不满足于浅尝辄止地一下又一下轻啄不断。麦阳春感觉五月的热气全都笼罩在他的脸上,滚烫炽热得吓人,连对方的呼吸都显得温凉起来,不同于自己的气息扑烁在鼻与唇的交界,仿佛把他的思绪都吹跑了。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只听见对方在他的唇角低低叹道:“……我真的……”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听清楚,因为他已经下意识推开毫无防备的对方,下一秒,拳头砰地落在对方的肚子上
“变态啊!!!”
作者有话要说:
毫无预料的初吻,太纯情了,写得我蠢蠢欲动
第25章择偶标准
“哇呜呜呜呜……”
徐峰扶着额头,“阳子,没事儿,大老爷们儿的,不拘小节!”
“大老爷们儿,就、就不能看重初吻?!”麦阳春抹了抹眼泪,狠狠剜过来一眼,“呜呜呜我不活了!”
林讯拍拍他的后背,无奈地说:“江新桐也太有病了吧,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你、你是说……”




谁是你的宝贝儿 分卷阅读35
麦阳春眨了眨眼睛,又落下一滴眼泪来,不可置信,“我的初吻被狗叼走了?!”说到最后,尾音都带了颤,他嘴一扁,更加愤怒地哭出声。
“卧槽……”徐峰生无可恋地掏出手机,“你在这儿看着,别让他跳楼了,我出去一下。”
现在应该是高二的晚自习时间,但是他也顾不得这么多,想着江新桐应该会静音,就直接拨了号码。刚响两声,对面就接起来,声音有些低沉喑哑,带着微不可查的不耐:“喂?”
“新桐,你搞什么鬼?”徐峰觉得自己要被这人气死了,“自作主张,自作聪明!”
江新桐笔直地站在厕所隔间里抖了抖烟灰,淡淡道:“没事儿我挂了。”
“你挂个屁,我们才要挂了!”徐峰跳脚,骂骂咧咧,“你好端端的,亲阳子干啥?他哭了半个小时了!”
“哭了?”对面的江新桐顿了顿,不容拒绝地说,“手机给他。”
徐峰有气无力地扶墙,“大哥,他要听见你的声音,还不得哭死一了百了啊?别忘了夺走他纯洁初吻的是你啊……”
“你们哄不好他。”江新桐简明扼要。
“卧槽,这时候你还想这个!”徐峰崩溃,“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表白都没有,就又亲又抱,这下好了,人都要被你吓跑了!”
江新桐指间的烟还在燃烧,焦油味袅袅飘起,钻进唇齿间,喉咙里都仿佛升腾出一股呛人的辣,他沉默片刻:“你们在哪里?”
“天台。”徐峰幽幽道,“你可别来了,最近也别出现,不然阳子看到你准得跳楼。懂得后悔了没?”
“嗯。”江新桐顿了顿,不咸不淡地补充:“是挺后悔的,怎么亲都要哭,还不如伸舌头。”
徐峰面无表情地移开手机,挂掉了电话。
最后麦阳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一路上默默掉着金豆豆,格子都不想数了。所幸的是,全程没有江新桐这个变态半路拦截,他平平安安地到了家。麦妈妈一看到他哭成桃子的眼睛,吓了一跳,刚要去拿冰块,就听见自家儿子抽噎着说:“妈,唇膏借我用用。”
麦阳春接连涂了一个星期的唇膏,厚度堪比一斤猪油抹在嘴唇上,实不相瞒,他自己也不明白涂唇膏的意义是什么,只能自我安慰:这是锁住自己的纯洁,锁住自己的清白。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把这件事情淡忘,徐峰适时给他科普了一番初吻的百度定义与异性舌交。敲黑板,异性,舌头,他彻底把对初吻的执念抛之脑后,重振了士气。
这主要还是归功于江新桐的销声匿迹。
……如果对方在他眼前出现,他不保证会不会割掉对方的嘴唇。但当对方真正出现的时候,他居然忘了自己为什么生气了。
即将迎来期末考,复习就变得格外紧张。自习课,重点班的氛围安静得能无限放大此起彼伏的翻页声,麦阳春无打采地撑着头看书,刚要不知不觉合上眼皮,就被同桌捅了一下。
他猛地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晃悠。
这熟悉的装逼的味道
我靠!
麦阳春懵懵地瞪着江新桐,不知道这个变态怎么会站在他们班门口。
……果然,女孩子们的眼睛都直了。
肤浅!这个看脸的世界太肤浅了!
同桌戳了戳他,“哎,这不是上次给你送药的那个人嘛?”
麦阳春哼哼两声:“不是,你认错物种了,这是条狗。”
班主任很江新桐耳语了几句,便走上讲台,笑呵呵地介绍道:“同学们,这是高二一班的帅哥,你们的学长,万年第一的学神,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咳,总之今天自习课,我拜托江学长来给你们传授点学习数学的经验,虽说文理有别,但方法总是共通的。来,江学长,说几句话。”
江新桐不疾不徐地走过去,微微点了个头:“大家好。”
“卧槽,江新桐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啊。”同桌又凑过来八卦道,“记不记得有一个严重警告的,是叫这名字不?”
同学们也隐约记起了点儿什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但更多的是女生们兴奋又娇羞的窃窃私语。麦阳春故作不经意地看向旁边的白雪,白雪也正和同桌说些什么,她的同桌看了看讲台上的江新桐,又看了看白雪,一脸的羡慕。
你羡慕个屁!
白雪和我这么好,怎么不见你羡慕?!
麦阳春黑着脸转回头,死死瞪住江新桐。
江新桐神色自若,嘴角还噙着温和疏离的笑意,仿佛看不到他仇视的目光,开始娓娓而谈。他在台上的姿态优雅又从容,嗓音冷冽又磁性,极具吸引力,起初带着不满和作对心思的麦阳春都慢慢地不知不觉放下芥蒂,等到演讲结束,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三页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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