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宝贝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仿生人类玩家
麦阳春刚分好班,还没和班里的人打成一片。重点班的氛围很不同,即使放学还是有很多人留下学习,他莫名地拘谨,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既不想看书,又不想影响别人,干脆就站在一楼的楼道口,蹲成一团等江新桐。
……他也不想蹲成一团的,关键是天太冷了,出了教室简直就能立马变成冰棍儿。麦阳春天生怕冷,稍微冷一点儿他都要生病,楼道口阴凉,十五分钟硬是被他瑟瑟发抖成十五个小时一样长。
江新桐放学的时候就沉着脸把人拉起来,麦阳春在他渗人的目光中跺了跺酸麻的脚,“我靠,这天太折磨人了。”
江新桐扶着他,“先缓会儿。你是笨蛋吗,为什么不在教室里等?”
“这不刚分班嘛,又不熟。再说了,大家都在学习,就我一个无所事事,丢人。”
江新桐蹙眉道:“明天别等了。”
“不一起吃饭了?”麦阳春转了转脑袋,灵机一动地腆着脸道,“不然这样儿,我先和白”对方凉薄的目光一扫过来,他瞬间感觉有冰冷的雪堵住了自己的喉咙,“咳,白雪还有峰子讯子他们一块儿去吃饭,我吃慢点儿等你,然后再去图书馆?”
江新桐就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说:“你可以试试看。”
麦阳春没仔细品味他的话音,觉着这是天命难违,就算对方再怎么百般愤懑,还是没办法跳出来阻拦他的,下午的时候就喜滋滋地通知人了。
结果第二天,他跟着白雪等人刚一块儿坐在食堂,就听见人轻轻敲了三下桌子:“不好意思,还有位么?”
江新桐单手托着餐盘,脸上还带着平和温雅的微微笑意。
麦阳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表,最后转头问旁边儿的林讯:“宝贝儿,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二分不?”
林讯也一脸懵:“是吧……?是啊。”
徐峰示意江新桐入座,带着调笑上下扫视了一番:“你这不还有三分钟才放学吗,怎么了这是,逃课啊?”
“请假。”
白雪担忧:“学长发生什么了吗?”
“宝贝儿,你可别瞎担心了,”麦阳春敲了敲碗,微微扬起下巴,“这人要是发生什么,还会在这儿吃饭?”
江新桐不紧不慢地把嘴里的食物吞下,才抬起头,目光在麦阳春身上来回打转,“没什么,来捉奸而已。”
麦阳春惊得一口饭堵在嗓子眼儿,大咳了一声,“我靠,你胡说什么?!”
他瞟了一眼四周。白雪依旧落落大方地保持着笑意,林讯和徐峰故作呲牙咧嘴,摆出一副牙疼的样子。
“自己心里没点儿数么,嗯?”江新桐故意把对方碗里的姜蒜挑出来,“你叫谁宝贝儿,嗯?上次还说只有我一个人给你挑过菜,只有我才是你的宝贝儿,嗯?”
麦阳春最怕他嗯嗯嗯个没完,只要这个莫名引诱又特别风骚的“嗯”从对方鼻腔里轻轻哼出来,他就知道,自己要被羞辱了。
江新桐的心理素质是真的强大,一连串腻歪的谎话说下来面不改色,脸都不红一下。倒是旁边这几个人,脸红心跳的,还捂着眼睛和耳朵,跟有病一样!
“你再给我乱说,就滚蛋!”他憋了口气,最后也只能挤出这么一句毫无战斗力的话。
他坦然承认,自己恶心不过江新桐。
“行吧。”江新桐顺从地闭上嘴,继续慢条斯理地吃饭了。
紧接着,江新桐又跟着他吃了两天的饭。徐峰终于忍不住道:“不是,新桐,你们老师没病吧,无缘无故给你连续请三天假?”
麦阳春附和:“就是,十五分钟都忍不了,你是不是男人?”
江新桐凉凉扫了他一眼。他毫无畏惧,挑衅地把前两天的耻辱加倍奉还:“别的学生能扛过来,你为什么不能,嗯?”这声“嗯”实在太风骚,他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但还是继续声情并茂地道,“你反思一下,是不是你的问题,嗯?”
“是我的问题?”江新桐挑眉,口蜜腹剑地反击,“到底是谁的错,嗯?我为了谁不惜与领导势力抗争,就为了陪他吃一顿饭,嗯?你也反思一下。”
“我哎呦!”林讯受不了地捂住耳朵,“我求你们别说了,我都害羞了!”
徐峰也仰天长叹,西子捧心状:“我的纯情就这么被践踏了。谢谢你们,让我在这些庸俗的情话中,变得更加土了。”
麦阳春举起碗就要往人头上扣。
白雪笑道:“可以啊,挺好,学长和阳阳在一咳!学长和阳阳一起之后,有活力了许多呢。”
麦阳春哼笑,“你们等着看吧,江新桐这狗篮子在我的魔爪下不会活泼太久的。”
无心插柳柳成荫,麦阳春发誓,他只是随便刺一下江新桐,绝对绝对没有诅咒过对方。
星期一,升旗。
江新桐作为学生会会长,在校长领导发言完毕后上了台,报备上周的纪律情况。
“违反校纪校规的具体情况如下”
江新桐举着话筒,嗓音磁性平和:“高一三班黄嘉静、高一三班刘浩、高一七班冯易,私自携带手机入校;高一五班王梦,无视课堂纪律,顶撞老师……以上同学请把三千字检讨交至各班班主任处,再由班主任统一上交政教处。”
啥玩意儿?
带手机进学校也是违纪?
麦阳春鄙夷地看了一眼台上道貌岸然的江新桐,这人完全没有以身作则吧!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他的蔑视光波,江新桐顿了顿,面不改色:“高二一班江新桐,迟到早退,逃课数次,屡教不改,给予严重警告一次。”
高二区和高三区都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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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得早,对这个学校熟悉,自然知道严重警告的意思,更知道江新桐是何等人物。初闻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他们跟吞了鸡蛋似的,半天合不上嘴。
高一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却发现前方排排站的自家班主任也不可置信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江、江什么来着,是谁啊?”
“不知道啊,严重警告是不是很厉害啊?”
“都带严重俩字儿了,你说厉害不?净废话。”
“难道是严重警告百年一遇?”
仿佛听不见下面的动乱,刚才嘴里念到的也不是自己,江新桐继续不带情绪地念完,最后鞠了一躬,下了台。
麦阳春蒙圈地茫然四顾,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停止了运转,隔壁班的男生却转过来问道:“哎,哥们儿,你不是和台上那个玩儿得挺好嘛,打听一下江新桐是谁啊?”
“江新桐?”麦阳春挠了挠头,迟疑地、又不确定地说,“年、年级第一……吧?”
不是他怀疑江新桐的实力,而是
“年级第一?唬谁呢?”那哥们儿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迟到早退又逃课还能年级第一啊?甭扯了兄弟,那我上课睡觉还全校第一呢。”
麦阳春双手一摊,特别想说,我可能是首席预言家。
中午吃饭的时候,江新桐果然没来。林讯装模作样地叹气:“哎呀,他不来,我都没法儿看土味偶像剧了。”
“宝贝儿,你是不是欠揍?”麦阳春微笑地举起拳头。
“可别,”徐峰夸张地阻止道,“可别叫我们宝贝儿了,你的宝贝儿只有一个呢。”他帮林讯把碗里的姜夹出来,深情款款道,“是不是,宝贝儿?”
白雪被逗得差点儿前仰后合。麦阳春本来还有种被调侃的郁闷,但看她这么开心,也还是暗自叹了口气大丈夫能屈能伸,失败是成功之母,卧薪尝胆方能报仇雪恨。他乱七八糟地安慰了自己一番,才拾好碗筷,“我去补习了。”
“还补习呢,估计新桐检讨都写不过来。”
闻言,麦阳春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一下,这机会难得啊,便一锤定音:“我去嘲笑他!”
“小情侣都没你们这么黏糊。”白雪在身后笑,愉悦的语气把麦阳春激出一身冷汗,脚步一个趔趄。
……搞什么,这群人最近怪怪的?
麦阳春加快脚步,始终摸不着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受就是这么一位又土又叛逆的男子
第20章你求求我
图书馆,僻静的角落嵌着一扇窗,冬日的煦阳将厚重的窗帘打透,麦阳春小声地吸了吸鼻子,悄咪咪地蹲在外头的窗下,微微探起头,从缝隙里瞄进去。
江新桐坐在老位置,腰背挺直,握着一支笔,在纸上迟迟不下手。他面色淡然,双眼深沉,要不是标题上“检讨书”三个明晃晃的大字,还以为他是在斟酌什么国家大事。
外面的雪已经融化了,干枯的枝桠凝着水,啪嗒地倏然掉到麦阳春鼻尖上。麦阳春被吓了一跳,一直憋着的喷嚏终于忍不住释放出来。
阿嚏、阿嚏、阿嚏!
一想二骂三感冒,得,这是感冒了。麦阳春摸了摸口袋却找不到可以擦拭的东西,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就贡献一下袖子算了,窗户就被猛地拉开,江新桐挑起帘角,厉声道:“你是笨蛋吗?”
麦阳春顾不上被发现的惊慌,只感觉鼻涕要流下来了,便低着头在心里碎碎念地骂人。下一秒,一股清香被轻轻按到脸上,对方隔着纸巾捏住他的鼻子,语气冰冷:“擤出来。”
他摇摇头,要自己接过,江新桐却恶劣地捏着他的鼻尖带动整个脑袋左右小幅度地晃动,“手插口袋里,别拿出来。”
麦阳春简直要羞愤欲死,他只有三岁的时候才会被妈妈这么对待,现在都十六岁了,这算怎么回事儿啊?他又不是残障人士或者低龄儿童!
他愤怒地拍掉对方的手,用力擤鼻涕,音量之大近乎能让人清晰地感知鼻涕从鼻腔里黏腻地喷涌而出的感觉。他尽兴地处理好一切之后,对严重洁癖的江新桐报复性地甜甜一笑,“学长,可以了吗?”
江新桐终于忍不住勾唇,“进来啊。”
刚开学,学生都处于放松状态,图书馆只有江新桐一人,可以拿到的书也就很多。麦阳春觉得今天应该不用补习,就挑了一本课外书坐下。
江新桐头也不抬地说:“手伸出来。”
“……干嘛?”
麦阳春的右手警惕地握成拳头微微探出去,对方一把拉到自己面前,又把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给他仔细地戴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湖蓝色手套。
“另一只。”
麦阳春不情不愿地道:“我自己戴啊,你怎么比我妈还嗦。”
江新桐不跟他废话,径直扯过他的左手戴上。
麦阳春急中生智,故意乖巧地配合,等到江新桐认认真真地帮他抚平手套的褶皱,才故作歉意:“江新桐,我……”
“嗯?”江新桐回手,刚要提笔,便听对方楚楚可怜地说:
“……我刚擦鼻涕没洗手啊。”
江新桐轻笑一声,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展开凑过去,“嗯,你舔干净就好了。”
我靠!变态!
麦阳春积极劝说自己要冷静下来,“……哎呀,我是不是弄脏你的手套了?上面会不会沾着鼻涕?”他故意伸出手给对方看。
江新桐淡定地捉住他的手腕,敷衍地看了一下,“没关系,这只手套刚才是为了暖和用来垫脚的,你看看颜色像不像你的那双袜子?”
麦阳春脸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打心底里服了江新桐的变态程度。
他忍耐住想把对方嚣张的手指一一掰断的冲动,抽回手面无表情地继续看书。
江新桐暧昧地笑,“刚才躲在窗外边偷看我?真够笨的,想看就看好了,我会不让你看么?”
麦阳春被这样惊悚地提醒,才记起自己要侮辱对方的目的,咳了一声扯过检讨书一看,俊逸凌厉的字迹堪堪写了三行标题、称呼和问候语。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十二点四十分了,按照江新桐平常的速度,已经坐在这里足足有二十分钟不止。
二十多分钟,脑子还没转动。要是自己,五分钟两百字不是说说而已。
……这算战胜了江新桐吗?
虽然不是很值得自豪,但也足够让他嘲讽对方了。
“哇你真的蠢,连这个都不会!”
江新桐笑了一声,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对方得意洋洋的脸上来回流转,“行,今天换你给我补习。”
“你求我啊!”麦阳春捏起那张纸晃了晃,恶作剧一样地笑,“
谁是你的宝贝儿 分卷阅读28
叫一声好听的,我就教你写。”
“好听的?可以。”
江新桐慵懒地往后靠,屈指在桌面颇有节奏地敲了敲,语气既自然又漫不经心,“我求你啊,宝贝儿。”
怎么说得这么轻松?!
……还这么变态?!
麦阳春几乎要七窍生烟,又听见对方故意缱绻着嗓音,带着调笑,挑逗道:“这样能满足你么,嗯?”
“……我不仅想把自己的耳朵割掉,还想把你的嘴缝上。”麦阳春恶狠狠地把检讨书拍在桌上,“我说你写,你闭嘴,恶心死我了。”
“这样都不行,我有很认真求你了。”江新桐觉得对方像极了张牙舞爪实际毫无攻击力的小奶猫,“你想听什么样儿的?”
麦阳春气得想不到辞措:“滚蛋!”
江新桐顺从地在纸上写了“滚蛋”两个字。
麦阳春不可思议:“尊敬的班主任、校领导,您好!滚蛋!我靠,你没毛病吧江新桐,杠什么杠?!”
江新桐无辜地放下笔,“不是你说我写么,我听话了。”
“我叫你闭嘴你怎么不听?!”
“别发脾气,我就是想逗你开心。”江新桐翻到下一页,哄他道,“我保证听你的了,说吧。”
麦阳春写检讨书可谓熟能生巧、得心应手,几乎不怎么需要思考,张口即来,还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写到最后,江新桐也勾起笑意:“应该可以过关了。”
“也不看看谁是老师。”麦阳春斜眼看他,“要不是我,你在这儿坐到明年今天,也写不出第一段。”
“世界上没有笨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江新桐边拾边逗他,“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麦阳春对半年前的自己深恶痛绝,“你烦不烦!”他刚要跳起来骂,又觉得鼻子一痒,迅速捂住口鼻,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江新桐把东西进书包里,又拿出纸巾递给他,蹙眉严厉地说:“你笨吗,刚才傻乎乎地蹲外面?你什么体质你不清楚?还当自己小孩子?”
“你管我,我就爱。”麦阳春瞪了他一眼,大声地擤起鼻涕。
江新桐眯眼盯住他,他也不搭理,只低着头在心里念叨对方忘恩负义,就算自己心思不纯,最起码也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还这么骂自己,徐峰和林讯都不会这样儿!
小气鬼!又凶!
麦阳春委委屈屈地嘀咕完,一抬头,对方的座位已经空了,书包也不见了,明显是丢下他走人。他索性趴下来睡觉,晕乎乎的脑袋难以思考任何东西,失去意识前几乎想哭,只好恶狠狠地提醒自己:自己还没发脾气,江新桐凭什么?再也不要和江新桐补习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桌子被轻轻敲击的声音惊醒了他。麦阳春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起身,“不好意思,我这就……”
“把药吃了。”
带有浮冰般冷冽和碎玉般温润的嗓音响起,江新桐把药拆开递给他,“水在手边。”
麦阳春一秒反应过来,又重新坐下,瓮声瓮气地闹着别扭说:“我才不吃你的。”
江新桐缓下声音,“听话。刚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凶你。”
“每次都说这句话,我不信你了。”麦阳春又趴下,把头埋进臂弯里,闷闷地道,“我又不是受虐狂,傻子才喜欢被你骂。”
“你再不吃我真骂人了。”江新桐看他不配合,直接把他的手扯开,强硬地捧起他的脸,冷声说,“这种时候还跟我闹小孩子脾气,我不惯你。”
“……不惯就不惯。”麦阳春打开他的手,身体的难受让他倍感脆弱和低落,江新桐还这么凶他,憋屈得几乎要哭出来,“你滚蛋,别找我。”
“不许哭!”江新桐心里已经惊慌失措,又气又急,更多的是心疼和不满,“不吃就生病了,难受的是你不是我,知不知道?”
“烦死了!”麦阳春抽噎了一声,一把推开对方,直接冲了出去。
为了和对方赌气,他打算一整个下午都不吃药,打几百个喷嚏都不吃。下课不过五分钟,同桌拎了一个袋子进来递给他:“有个学长给你的,挺帅,就升旗讲话的那个。”
他直接把那袋药扔进桌屉里,一声不吭。
“哎,他还在门口没走呢,正在看这里,好像挺担心的。”
麦阳春头也不抬,直接趴着睡觉了。
“哦,他是找白雪。”同桌恍然大悟,不再说话了。
江新桐也太阴险了,趁自己难受而且手无缚鸡之力,就挖墙脚?!
还以为自己不会打他了?!
麦阳春几乎要把牙齿咬烂,但又不情愿看见对方那张欠揍的脸,索性把脸紧紧贴上冰凉的课桌,眼泪不争气地汹涌而出。
真烦、真烦!他小小地打着哭嗝儿,觉得自己简直是被世界遗弃的小白菜,朋友不讲义气,喜欢的人不喜欢他也就算了,老和那个不讲义气的朋友不对,情敌一起唧唧歪歪,气死他了!
上课的时候他红肿着眼睛看黑板,头昏沉沉的,让他不由怀疑是不是像桃子一样的眼睛重得让他抬不起头。他觉得丢人,又不得不听课,旁边白雪投来担心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
完了,自己现在肯定很丑。
……跟情敌比起来完全没有优势了。
麦阳春在心里委屈地哼哼了几声,难耐地熬到放学时间,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要请假。不吃药,睡个觉应该好点儿,再不好就打针,打到死也不吃药!
“阳阳,”白雪迟疑地叫住他,“好好休息、吃药,别倔着了。”
“知道了。”麦阳春背起书包,又听见白雪继续柔声道:“别生学长的气了,他刚才”
“他刚才找你打小报告了!”麦阳春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猛地回头,斩钉截铁地打断对方,“小气、阴险、虚伪、狡诈!我跟他绝交了,你不许提他!”
“……啊?”白雪似乎是缓不过来。
“卑鄙小人!”麦阳春愤愤踹了一脚凳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家暴了…不能让受最近太甜蜜,来点辣姜
第21章喜不喜欢
吃完晚饭,麦阳春就怏怏不乐地洗了个热水澡,一头钻进了被窝。
“怎么回事儿啊,这么严重。”麦妈妈又找了床更厚的被子盖上去,心疼地抱怨道,“袜子穿了、围巾带了,暖宝宝也用过了,倒是比平常耍酷不穿还病得厉害……哎,哪儿来的手套?”
麦阳春探出脑袋,不高兴地说:“你别碰。”
“啊?”麦妈妈缩回手,不明所以。
“有病毒,你拿塑料袋包好了再扔掉。要不是它我才不会感冒。”麦阳春阴阳怪气地说完,又把被子一盖
谁是你的宝贝儿 分卷阅读29
,把自己裹成蚕宝宝。
“……傻样儿。”麦妈妈无语地找了个保鲜膜套上去,“真丢了?”
麦阳春闷闷说:“你不丢我就病得更严重了,你还关不关心你儿子了?”
麦妈妈哭笑不得地拎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再感叹一番可惜了这么好这么新的手套,就叹着气出去了。
刚打开院子大门要去丢垃圾,就看见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孩子站在门前,放下作势要敲门的手,清朗英俊的眉眼带着温和笑意,礼貌道:“阿姨您好,我是江新桐,您还记得我么?”
麦妈妈一下就认出是教导麦阳春学习、春节来过家里的那个男孩儿,笑道:“是你呀!你来找阳阳吗?他生病啦。”
“生病了?”江新桐怔愣了一下,“我是来看他的,顺便跟他说点儿补习的事情,可以么?”
“可以啊,不过你小心点儿,别被传染了。”麦妈妈叮嘱了一句,又说,“你先进去吧,我去丢垃圾。”
江新桐点点头,目光不经意扫过对方手里的东西,目光不由一滞,“……这手套挺好的,也要扔么?”
麦妈妈无奈:“他闹脾气要丢掉,我也没办法,也不知道他跟这手套什么仇。”她又念了几句,最后摇摇头走了。
麦阳春的头又晕又涨,他睡着时习惯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堵塞的鼻子不通气,只好微微张着嘴呼吸。
江新桐轻轻敲了一下房门,不见人应,便擅自打开门。
床上的人没有被惊醒,依旧在被子里睡得沉。
江新桐沉淀了心底因为手套被丢的意味不明的失落,轻轻走过去,力道轻柔地把被子拉下来,“麦阳春?”
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似乎飘飘洒洒地落在他的手心,江新桐反射性地动了动手指,却不小心挠过对方的脸颊,那点儿痒意猝不及防地一路极速攀升,顺着皮骨钻进心脏里,他眨了眨眼睛,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再不敢轻举妄动。
麦阳春翻了身,把被子捂住脑袋,含糊地说:“我要睡觉……”
江新桐仔细看了他一下,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又把被子轻轻掀开一角,手掌贴上对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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