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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的宝贝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仿生人类玩家
“你干嘛……冷……”麦阳春一个激灵,不耐烦地睁开眼睛,一个模糊的高挑人影映入眼帘,他不确定地问:“林讯?”
对方没有说话,把手了回去。
林讯才不会这么安静,他揉了揉眼睛,视线还是一片朦胧,“徐峰?”
“你没发烧。”江新桐骤然出声,语气不咸不淡,照例听不出情绪,“但还是认不出我。”
麦阳春猛搓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人会进了他的家,而且现在还在他的房间里,坐上他的床谁给他的资格?!而且还好意思来,要不要脸了?!
他想从捆得死紧的被子里爬起,最终也只是艰难地半躺着,使了吃奶的劲儿去推江新桐:“谁让你来的?!滚!”
江新桐不为所动,任他一通乱推。
麦阳春浑身无力,很快就再也使不上劲儿,气得要一骨碌爬起来,结果被子缠住双腿,他猝不及防噗通一声又跌回床上。
我靠!我靠!
太丢人了!
麦阳春眼一闭心一横,把脸埋进枕头里装死。士可杀不可辱,江新桐要打他就打好了,反正他现在又没有力气。
江新桐轻笑一声,盯着对方因为羞愤而通红的耳尖看,“不推了?”
麦阳春别开视线:“我不动手了,你自己出去。”
“要不要起来?”江新桐假装没听见,把缠成一团的被子给他整理好,又掖了被角,柔声哄道:“不气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没错,我的错。”麦阳春翻了个身背对他,“我不该跟你交朋友。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朋友凶过,我玻璃心。”
江新桐最受不得他这样儿冷冰冰的,显得倔强又委屈兮兮。带着些微凉意的手心又蹿上痒,江新桐顿了顿,又探下身去轻巧地抱住那个蚕宝宝,“……不要这样说话,我怕。”他喃喃,觉得心里难受得要命,又不知道该怎么宣泄。
“不要抱我,出去。”
麦阳春缩了缩身体,却被对方抱得更紧,他听见江新桐又轻又颤地小声说:“麦阳春,别气我了好不好?我错了,真的,我以后不凶你了。”
麦阳春的气劲儿早就过了,剩下的只有失望和难过江新桐一直把他当成容易上当的小孩儿,认错很快,原因却找不出几个,永无终止的保证从来都没有实现过,总是把惹他生气当成最大的娱乐。他觉得朋友不该是这样的,林讯和徐峰就不会这么欺负他。江新桐压根儿不把他当朋友,就把他当消遣工具。
“麦阳春,你跟我说句话,理理我。”江新桐几乎是祈求了。
“有什么好说的,”麦阳春还死死卡在自己思路的胡同里出不来,怎么想都觉得江新桐是在骗他,这时候还在骗他的感情,说话都带了哭腔,“我才不跟你说。”
江新桐手忙脚乱地把被子掀开,把人翻回来一看,果然眼泪已经流了下来,长翘浓密的睫毛还卷着水珠。被人发现,还是被自己正在反感的人发现,麦阳春倍感丢脸,害臊以惊人之势膨胀,用力撞击在他的泪腺上,他抽了抽鼻子,哭得更凶了。
“别哭、别哭……”江新桐帮他抹去流个不停的眼泪,滚烫的液体渗入他的皮肤,让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紧缩,“宝贝儿,别哭了,你骂我好不好?骂我就开心点儿好不好?”
“我才不骂……”麦阳春断断续续地指控说,“林讯和徐峰都……都不骂我,我、我也不骂他们……只有你……”
“对对,只有我,是我的问题。”江新桐干脆把人抱起来,让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
麦阳春把眼泪鼻涕全擦在对方干净的围巾上,声泪俱下:“只有你骂我……我平时骂、骂你,不过分……”
“嗯,不过分,我喜欢你骂我。”江新桐轻轻拍着他的背,顺着哄他。
“我不喜欢你骂我……呜呜呜呜……”
“好好好,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江新桐心疼地说,“别哭了,别哭了。”他一连强调两遍,明知道毫无用处,却又不由地传达自己的心情,不想让对方再哭了。
“我、我把你当好朋友,你还欺负我,你是不是……是不是骗我……你、你不喜欢我……”麦阳春哭得忘情,“我每个朋友都、都喜欢,他们也喜欢我……你凭什么?”
“喜欢、喜欢,喜欢你。”江新桐反复温柔地强调,急促地解释道,“最喜欢你,永远不骗你,真的。”
“你喜欢白雪,你、你跟我抢人……呜呜呜……”麦阳春几乎要哭晕过去,本来就不通气的鼻子更加堵,他一边张着嘴呼吸,一边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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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边打着哭嗝儿,觉得难受的要命。
“不喜欢,一点儿都不喜欢,不跟你抢。”江新桐脱口而出哄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下意识地柔声细语,“只喜欢你,不哭了,不哭。”
麦阳春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不管能不能做成朋友,最后都抢回了喜欢的女孩儿,就敛住打了个哭嗝儿,又抽泣了一声,眼泪慢慢止住了,“我、我又不要你喜欢……”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却感觉有什么温热又干燥的柔软贴上了自己的脸,带着微妙的爱怜与珍重,剩余的泪珠被席卷而走,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只看到江新桐近在咫尺的脸
江新桐吻去他的泪珠,又小心地亲了亲他的眼睫,动情地呢喃:“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终于让攻宝宣泄了一回!终于让受爱在心口也硬开!我好累!下章表白了朋友们,是的这章不算!
第22章活该被动
“……然后呢?”
高一楼的天台上,寒冷的风扑簌,翻飞起江新桐的衣角。他扶着栏杆,眼神止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扯了扯嘴角要说话,却疼得顿了一下,“然后他给了我一拳。”他微微侧过脸,让旁边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嘴角的乌青。
“卧槽,这下手可以啊!”徐峰幸灾乐祸地感叹,“不是说他生病没力气嘛?”
江新桐轻描淡写:“是没力气,但觉得还是吃亏就一直哭,所以我让他多打了几拳。”
徐峰惊恐地后退一步,“……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江新桐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让你废话的。”
“行,你是大爷。”徐峰摊手,认命地望天,“老实说,这个结局我一点儿都不惊讶啊。”
江新桐挑眉,示意他继续。
“新桐,我一直觉得,在感情方面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但是现在似乎不用了。”徐峰盯着他,似乎是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色变,“你告诉我,你怎么看阳子的?”
“笨。”
“这个显而易见吧,你不要搪塞我啊!”
“我说的不是脑子笨。”江新桐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总之他跟弱智不一样。”
徐峰忍住捶胸的冲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那还有呢?比如说很善良、很温柔之类的?我就是举个例子。”
“可爱。”
“虽然很恶心,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具体点儿。”
江新桐面不改色,十分自然淡定地说了一连串,“小孩子,任性,冲动,犟,努力,说到做到,嘴硬心软,爱哭,需要人哄。”
“……行,白雪呢?”
江新桐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些什么,半晌才淡淡道:“优秀。”
徐峰点点头:“同样具体点儿?”
“脾气好,成绩好。”
“没了?”
“你还想听什么?”江新桐眯起眼睛,破天荒地有些心烦意乱,“我在跟你谈麦阳春,你扯太远了。”
“我就是在给你分析,你别打岔。”徐峰摆摆手,习惯被压迫似的气不起来,“行吧,问一个直接点儿的。麦阳春哭了你怎么办?”
“哄着。”江新桐不假思索。
“白雪哭了呢?”
江新桐冷静地反问:“和我有关系?”
“这个问题的主人公:白雪、你,你说有没有关系?”
“那就哭着吧,我不会安慰人。”江新桐觉得无所谓。他是真的不会安慰人,他也不会把人惹哭麦阳春是意外,也逐渐演变成了例外,毕竟对方哭的时候不哄不行,否则是要翻天的。
徐峰连为什么差别待遇都懒得问了,“你对白雪完全不上心吧?”
“不然还要我像对麦阳春一样亲亲抱抱地对她么?”江新桐冷声反问,不耐烦在不知不觉中更甚,“别提白雪了。”
“怎么了这是?”徐峰奇怪地看他,“白雪招你惹你了,这么烦别人?”
江新桐的冷意彻底迸发,比冬季的寒风更凛冽,让徐峰不由瑟缩了一下。他凉凉地嗤笑了一声:“白雪哭,麦阳春当然会去哄,跟我有关系么。”他蜷缩起手指,说不出的烦躁和暴戾,掩饰性地敲了敲栏杆。
“节奏乱了。”徐峰不着调地飘过来一句,在对方冻成冰山之前,赶忙提醒道:“你这是吃醋了。”
江新桐冷笑:“别给我乱扯,继续。”
他转过身来正对徐峰,做出倾听者的姿态随意地倚靠在栏杆上,眼眸幽深。
“你想啊,为什么麦阳春哭你就这么急,打你你都愿意?可别告诉我什么形势所逼啊,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朋友互助互爱也不可能,要是我哭,你肯定不搭理;我打你,你非得削了我不可。”徐峰看见对面的人神色逐渐凝重,才满意地继续侃侃而谈,“你肯定是喜欢阳子啊!他们说你喜欢白雪,我一个字儿都不信,你对白雪和对欣赏的人有什么不同?但是你看麦阳春的眼神,对麦阳春说的话、做的动作,哎呦,我不好意思说了。”
江新桐似乎捕捉到了一丝丝微妙的灵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继续。”
“我刚为啥说你吃醋,我给你解释一下。”徐峰不放过他每一点儿不明显却足够让人震撼的变化,试图从中找回多年来被打压终于得到报复的快感,“白雪哭了,麦阳春去哄,你不高兴,为啥?你刚才说了白雪哭你不管,那白雪哭你肯定不会不高兴,因为你无所谓,但是阳子一去哄,你就不高兴,最主要的地方还是在阳子身上。如果我或者林讯哭了,阳子来哄,你觉得咋样?”
“我觉得?”江新桐几乎要不认识哭和哄两个字了,再也懒得考虑,淡淡道,“哭死你们最好,有什么好哄的。”
他说完,又不甘心地沉声加了一句:“麦阳春真多情。”
江新桐觉得心里又酸又涨,似乎真如徐峰所说,像是被醋泡过一样的涩。以上的问题他想要一点儿都不在意,但加了麦阳春的名字,即使只是假设也不得不让他下意识去留心。偏偏要命的是,全中死肋麦阳春就是这么个心软的笨蛋,让他去哄别人,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对生气的自己撒过好几次娇。
“看吧,你就是喜欢麦阳春呗。恋爱中的男人都小气,你不就是想自己霸占他嘛。”徐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认了吧兄弟,哪儿有人会对朋友亲亲抱抱的,怕不是心存不轨。你昨晚根本不是头脑发热,是把心里最想做的事情给做了,其实你心里肯定特爽。”
“什么是喜欢?”江新桐镇静又百般认真地请教,“你应该能说清楚吧?”
“喜欢,呃,就是……想把最好的给他,不想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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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想他能天天开心,一刻都不想分开,见不到对方会想念卧槽,说到这个,你他妈昨晚又逃课了?”
“检讨还没交,不逃是浪机遇。”江新桐赞同地颔首,“这几点挺准的,你继续。”
“我没啥好说的了,你自己还不清楚嘛,你这情商全被智商吸完了?”
江新桐沉默许久,久到徐峰觉得太阳都要下山了,对方才眸色深沉地点点头,镇定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表白?”
徐峰懵圈地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儿没趴倒在地上,只觉有气无力,“大哥,你也要缓一下吧,最起码震惊点儿啊……”
这是麦阳春请假的第三天下午。
他觉得实在太难受了,又因为闹着脾气死活不让妈妈买药,捂被子发热出汗排毒没有效用,现在家里又没人,就晕乎乎地爬起来想要自己去打针,刚稀里糊涂地打开大门,就被人抓住
“怎么自己一个人乱跑?”江新桐上下扫视,眼前这人脸蛋带着病态的红,眼睛水的潋滟,白净的脖子、五指、脚踝都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不由沉了脸色,“回去。”
麦阳春似乎已经烧糊涂了,没在意他严厉的语气,含糊地念:“打针……”
“先回去把衣服穿好,听话。”江新桐牵住他冻僵的手,心里又气又心疼,自己不过按捺着两天不来怕人生气,结果对方就病成这样。却发现对方此刻异常乖巧,又微微生出些好笑来。
麦阳春被他牵进家里,乖乖坐着让人给他带好围巾手套,又给他穿好袜子和鞋子,才出了门。
出租车里的暖气已经开得很大了,麦阳春忽冷忽热的难受,一下子缩成小球喊冷,一下子被江新桐抱住后又把人推开抱怨热,几次下来,江新桐还没来得及叹气,他就躲在角落娇气地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哭,肩膀一抽一抽,司机在前面看得发笑。
江新桐无奈地把人捞回来,让人躺在自己的腿上,手指并拢轻轻搭上对方的眼睛,小声地哄他:“不哭了,不哭,睡一下就好了。”他还能感觉手心下温热的液体和颤动的羽睫,心都快揪成了一团。
脑袋混沌的麦阳春没有丢掉自尊,他转了个方向,羞赧地想把脸埋进对方的腰腹。江新桐把外套敞开,觉得这样能暖和些,不过五分钟,他觉得里面的卫衣都要被对方哭湿了。
一路上江新桐别无他法,只能不断沉声催促司机快点儿,所有的理智和沉稳消失殆尽。他第一次看见麦阳春这么脆弱柔软的样子,是有些新奇,但他再也不想看见对方生病第二次,他自己也像是被传染似的难过。一下子想当时在图书馆逼着人吃药会不会好很多,这归咎于自己,一下子又想麦阳春可太能倔了,病成这样都不吃药,可以对他闹脾气,但做什么跟自己过不去,活该不舒服。
自己也活该,喜欢就是活该被动。
车子终于停在了医院门口,江新桐怕他腿软走不稳,就直接背对他弯下腰来,“上来,我背你。”
麦阳春吸着鼻子,委屈地趴上去,乖乖地搂住对方的脖子,“头晕……”
江新桐一边走一边柔声哄他,对方像是被欺负的小朋友,在他肩窝里拱来蹭去地撒娇,他觉得心都要化成一滩水,还是那种能泛起涟漪的春水。
直到对方终于排到号,打上针,江新桐才终于放松地呼出口气。护士看了一眼,调整滚轮:“赶时间吗?”
江新桐扶好肩膀上的脑袋,想让人靠得舒服点儿,“不赶。慢些吧,他头晕得厉害。”
“三十九度八,头晕正常。”护士整理好医用工具就要离开,却不经意看到麦阳春红肿的眼睛,“……嚯,跟桃子似的,哭得肯定很厉害。”
麦阳春已经累得睡着了,在他肩上微微张着嘴小声地呼吸。江新桐冰凉的手指抚上对方红彤彤的眼睛,一路摩挲,从挺翘的鼻尖,再到柔软的嘴唇,他的指尖滞留在那片柔软中片刻,最终偏移了方向,轻柔地拭去对方唇角的水渍。
他的卫衣腰腹处还残留着对方的眼泪,现在肩膀上又多出了对方的口水。
居然也不是很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
对唔住,最后还是高看了自己,又拖拉…再也不敢预言接下来的章节了,我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写什么,换个角度想,表白前应该要明确一下心意对吧!
第23章喜提巴掌
麦阳春醒的时候已经打完了两瓶药水。冬天太阳落得快,七点的天空已经墨黑,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旁边的人,霎时如遭五雷轰顶,下意识就猛地从对方肩上起来
砰!
他的脑袋重重撞到对方的下巴,江新桐吃痛地蹙眉,却第一反应按住他,“别乱动,还在打针。”
麦阳春放下还吊着水的那只右手,就要抬起空闲的左手摸摸钝痛的头顶,却被对方先行一步,温柔又耐心地在他脑袋上按揉。他低着头斜斜瞥上去,只勉强看到对方嘴角的那一小块淤青。
咳。
他觉得有些心虚,还有些恼羞成怒这能怪他?要不是对方突然……算了,他还嫌自己下手不够重,对待流氓,理应让对方断子绝孙!
自己也太菩萨心肠了,被变态亲亲抱抱那么久,才给了几拳,是不是应该要点儿神损失?
……不知道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疼不疼?”
麦阳春还沉浸在这个变态为什么要亲他、他又要怎么摆脱变态的苦海中,下意识摇摇头。
“还晕么?”
又摇摇头。
“还生我气?”
麦阳春刹那意识回笼,冷着脸重重点头:“你是不是绑架我了?”不然江新桐怎么会在旁边,巴不得对方赶紧消失的自己还靠着他的肩膀睡得香甜。
“乱说什么。”江新桐把手放下来,给他身后垫了个抱枕,不疾不徐地说,“是你自己要来的。”
麦阳春刚才脑子不清楚,不代表现在也傻。他横眉冷对:“对啊,自己,所以你为什么在这儿?”
“拉着我的手要来医院的是谁?”江新桐挑眉,满是趣味地看他。
麦阳春纠正:“是你拉我。”
“在车上哭着抱我的是谁?”
“……还是你抱我。”
“要背着进来的又是谁?”
“又不是我让背的,”麦阳春不服气地瞪他,“是你自己背我!”
江新桐矜骄地颔首,一锤定音:“对,都是我。除了我还有谁会对你这么好?所以别生我气了。”
“滚蛋!”麦阳春气得转过身去背对他。
江新桐想把闹别扭的人转回来,刚搭上对方的肩膀,却感觉对方的身体轻颤着抖动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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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生气的时候绝对不会发抖,他的心沉了一下,慌忙地想要探过身去看:“哭了?”
距离麦阳春上一次哭仅过了一个多小时,江新桐不敢忘记对方一抽一抽喘不上气还险些哭出鼻涕泡的可怜样子,活像只被抛弃的奶猫,嗷呜嗷呜的委屈无助得要命,可爱,但是也很可恨他不想再重复品味那种有心无力和慌张失措的懊悔感和自责感了。
“我……”
江新桐刚要伸手去摸看看有没有眼泪,就听见对方呐呐:“我尿急,快憋不住了……”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江新桐的手背上又多了一抹火辣辣的红。他若无其事地举着吊瓶,麦阳春倒是咬牙切齿地低声骂:“变态!”
“我怎么就变态了?”江新桐不痛不痒,“不是你自己说一只手脱不”
“不许说!”麦阳春恼羞成怒地拿完好的左手捂住他的嘴,警惕地四处张望,看到没人注意这边,才破口大骂,“色魔!我迟早有一天把你的狗爪给剁了!我”他词穷地消声片刻,感觉气势弱了几分,又不服输地硬挤出两个字:“我靠!”
江新桐淡定自若地扶着人坐下,“互助互爱。”
“你放屁!”麦阳春死死瞪着他被打得发红的手背,从紧咬的牙缝中颤抖地吐出:“流氓!”
这俩个字说得,江新桐真的感觉对方像极了被吃豆腐的黄花大闺女,忍不住调笑道:“我都还没碰你啊宝贝儿,如果我”
“你闭嘴!”
江新桐果断闭了嘴。
麦阳春气冲冲地一屁股坐到座位上,刚挂好的吊瓶都剧烈地晃了两晃,江新桐无奈地固定好,“别发脾气,待会儿针要滑出来了。”
“你管我,我自己按回去。”
麦阳春脑袋冒烟地唱着反调,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窘的,他垂着的头几乎要埋进胸里,别开着视线,眼睛会说话似的明晃晃地表达出羞怒和懊恼。
江新桐只好站在他前面弯下腰来,想要平视对方的视线,“乖一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麦阳春冷哼一声,明显不屑。
江新桐失笑,双手捧起对方滚烫的脸,试探地改了辞措:“原谅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麦阳春被轻轻地抬起头,也顾不上江新桐的腻歪,视线对上的刹那,他眼里迸发的惊喜怎么都掩饰不住:“真的?”
……看来方法选对了,这人吃软不吃硬。
对方的脸很滑软,带着些微稚嫩的婴儿肥,手感很舒服,江新桐忍耐住想要摩挲的欲望,“嗯,只要你不生我气。”
“要求太多了。”麦阳春闻言,瞬间睁大眼睛瞪他,“原谅你是我大方,不生你气又不是我的义务,我想生就生,你管不着。”
“你是祖宗么,宝贝儿。”江新桐看着对方气哼哼的模样,心软得不像话,最终也按捺不住,无可奈何地捏了捏对方的脸,“行,你想生就生,随便生,现在不是放开政策了么。”
“……我靠,变态!你再恶心我试试?!”
下一秒,江新桐冷静地忍住疼痛,完美无缺的左手果不其然喜提新巴掌。
吊完针已经是快九点。麦阳春被按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江新桐陪着他一起,路到一半,他突然跪在座位上扒拉着窗,哀怨地转头看江新桐,“我想喝奶茶。”
“八点往后别吃东西。”江新桐看都不看一眼,把人往回拉。
麦阳春猝不及防地扑在对方怀里,跌下去的瞬间脑袋空白,只有羞和怒交织着涌上心头,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对方一把按住:“别动,浪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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