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宝贝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仿生人类玩家
出息!你就这点儿出息!
麦阳春痛心疾首地合上这本代表耻辱的笔记本,恨不得锤烂自己的头。
他不得不承认,江新桐讲话条理清晰又主题深刻,三言两语就能点通的事情绝不会重复第二遍,效率高得吊打所有专业级教授。
班主任看了看钟表,“还有十分钟下课,行吧,这儿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堂了。抓他过来一趟不容易,你们想问啥就问啥,别在意我,我这就拜拜。”
说完,居然还真的毫不犹豫地走了。
江新桐唇角的弧度变都不变一下,跟带了面具似的标准,“既然老师这么说,大家请便,不必拘谨。”
有一个女生率先站起来:“学长,始终霸占年级第一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会因为压力而紧张,会时刻担心自己的地位吗?”
“不会,保持心态就好。”江新桐似是而非地回答,“下一位。”
“学长,请问你有什么不擅长的事情吗,如果有的话你会怎么克服抗拒心理去完成它呢?”
江新桐顿了顿,目光轻轻地落在某一点,“有,勇于尝试,在失败中汲取经验。”
麦阳春挠了挠脑袋,这人刚才干嘛盯着他?神经病!
有个女生嬉皮笑脸地站起来,朗声问道:“学长,请问你有女朋友吗?如果没有,方便说一下择偶标准吗?”
教室里寂静几秒,瞬间爆炸似的哄笑起来。
“没有。”江新桐仿佛已经预料到了问答环节会逐渐偏题,神色沉静,“择偶没有标准,遇到就是了。”
“啊,太敷衍了,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有人调侃道:“学长这么优秀,眼光应该很高吧!清华北大才女什么的”
江新桐唇角终于有了一丝微妙的上扬,轻笑着扫了一眼某个正在神游天际的人,“不会,你们班的就很好。”
“哇,学长也太狡猾了,这是在撩我们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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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具体说一下啊,让我们死心!”
江新桐不愠不火,“这个话题应该不太好吧,不是所有人都会感兴趣。”
说着,他的目光又虚空落在某个点,在大家敏感地发觉之前,就自然地移开。麦阳春还在沉思要怎么比江新桐更能装逼,就被同桌推得差点儿翻倒在地,“你干嘛?”
同桌小声地提醒他:“兄弟,你刚才被台上那个眼神点名了,可回神吧你。”
麦阳春挪了挪凳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交叠着搭在课桌上,背脊挺直,像极了认真听课的小学生。
这是他的习惯,不这么坐就很容易走神,他可不想被江新桐羞辱直接点名之类的这个变态一定能做得出来。所以对上江新桐玩味的目光时,他的身板僵了僵,努力按捺住跳起来指着对方大骂的冲动他们已经太久没有一起厮混图书馆了,此刻居然有种被人扒光晒在太阳底下似的窘迫和不适应。
“学长,智商和外貌有没有什么要求啊?说一下嘛!”
江新桐沉吟片刻,“智商不用很高,跟得上我的步伐就好。可爱型的吧。”
智商不高还能跟得上你的脚步?
果然教室里的人开始炸锅。麦阳春狐疑地转过去看了一眼白雪我靠,白雪在他心里不就是世界第一可爱嘛!也世界第一聪明第一优秀啊!
太气人了!
突然,有一道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清晰地响起:“我们班的可爱型学霸,那不就是白”后面的话没说完,因为白雪已经尴尬地捂住了她同桌的嘴。众人不约而同地看过来,然后扬起暧昧的笑。
“难怪学长刚才一直看着那边啊!”
“这完全就是恋爱的眼神吧?”
“经常看到他俩一起进出图书馆……”
江新桐屈指敲了敲桌子,神色不咸不淡,但是麦阳春深谙这个人已经多了些不耐和烦躁,“白雪是很优秀的学妹,也是很温柔的朋友,她有自己的路可以走,不需要跟着我。下课了,就到这儿吧,有什么问题欢迎再来找我。”
这段话被众人仔细咀嚼了半晌,从中参悟出些东西来
白雪也释然地笑起来:“学长喜欢的人的确很可爱,所以大家就不用怀疑是我了。”
江新桐正低着眼睫整理东西,仿佛听不见台下的人叽叽喳喳。白雪的同桌还不死心,站起来不服输地问:“学长,那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啊,我站你们这对cp很”
话没有机会说完,因为江新桐把书在桌面上敲了敲,看似自然的整理动作,但实际上存有警告意味。教室彻底安静下来,那女生讪讪地要坐下,就听见江新桐淡淡道:“麦阳春。”
“……什么?”那女生呐呐。
江新桐又冷静地重复了一遍:“麦阳春。”
他的语气太平静,让人一时间搞不懂这是在回答刚才的问题,还是在点名麦阳春。
麦阳春从对那个女生的腹诽中惊醒,下意识地一抬头,“啊?”
江新桐盯住他,不带情绪地说:“出来一趟。”
看似平静,但是麦阳春知道,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奏,要是出去必死无疑。但是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不好使性子,只能嘟哝着乖乖跟出去了。刚要站起来,就被同桌拉住了袖子,他疑惑:“你又干啥?”
同桌咳了一声,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袖子没断,还好还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变…变相表白?
第26章好久不见
“这里讲话不方便,跟着我。”
麦阳春应了一声,无打采地跟着上了楼梯。
……鬼知道他有多想扭头就跑。
但是不行,男人就要一往直前!
他深呼吸了一口,顶着众人八卦的视线,后背发毛地告诫自己:不要在意他人的目光,勇敢做自己!
二班的同学们探着脑袋,好奇地盯着他们看。有人小声问道:“咋,这俩人认识啊?”
也有人小声回道:“认识很久了,以前还经常看见那俩一起吃饭看书呢,现在没有了,会不会是闹僵了?”
“……我记得阳子好像也喜欢白雪?”
“哇哦”众人笑嘻嘻地起哄起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一楼到五楼,不是很长的距离,但是因为麦阳春的犹豫不决,这段路程足足走了五分钟。江新桐也不催他,始终保持着不疾不徐的速度,到了天台,才按住对方的肩膀,把他不轻不重地推到墙壁上,不让人逃跑,“刚才有没有听我说话?”
他语带威胁,麦阳春缩了缩肩膀,居然麻木地习惯了这种恶心的动作,小声说:“……我听了。”
“嗯?”江新桐看他的怂样儿,不知道这人到底在害怕什么,就含笑地捏了捏对方的脸。
“我听了啊!”麦阳春觉得这个人真腻歪,而且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能任人摆布,就挺直了腰杆,拍掉对方的手,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做了笔记的,三页!”
“我没问你这个。”江新桐顺势放下手,牵住对方的两只手腕不让人挣脱,神色自若,“刚才的问答环节,你发呆了?”
“你管我。叫我上来到底干嘛?!”麦阳春被迫举着双手,感觉对方温热的五指还故意调情似的挠了挠,他的手腕发痒,忍不住挣了挣,却发现无法摆脱,只好自暴自弃地拿头去拱开江新桐的肩,“放开啊,变态!”
江新桐低笑,“给变态投怀送抱?”
他也不退开,始终保持着这个亲密的距离,不动一分一毫地让人拱脑袋。
麦阳春憋着气,又重重地撞了一次,“滚蛋!我我靠,疼!”
他最后的尾音都带着委屈的颤,江新桐连忙松开手,紧张地捧起对方的脸,“怎么了?”话音未落,就发现麦阳春撇着嘴,表情很到位,眼底的狡黠与得意却暴露无遗。
故技重施。
江新桐觉得有点儿好笑,就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的眼睛,配合地轻声问:“哪里疼?”
麦阳春游移着眼神,哼唧:“我、我头疼,你的肩膀太硬了,都是骨头。”
他虽然如愿以偿地双手得到了解放,但现在整颗脑袋都在敌人手里,这也太惊悚了。
“好,那抱一下。”
多么惊世骇俗的话啊!
麦阳春还来不及晴天霹雳,就被人轻巧地抱住。江新桐的手掌按在他的后脑和腰背,他迫不得已身体前倾,整张脸都埋进对方的肩窝,感觉到干净而清爽的味道席卷而来,“好久不见,麦阳春。”
又来……
又是这种情人一样的缱绻呢喃……
麦阳春瘫着脸:“好久不见个屁,每天晚上放学偷偷摸摸跟在我后面的是谁?”
江新桐从善如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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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改口:“好久不抱,麦阳春。”他微微低下头,下巴抵在对方的发旋,说话间温热的气息轻轻吹起对方的发丝。
熟悉又让人怀念的痒。
他忍不住又用下巴蹭了蹭对方的脑袋。
麦阳春猝不及防猛地一伸脑袋,重重撞上对方的下巴,在对方吃痛地微微卸了力道的时候,迅速下蹲钻了出来,后退半米,虚张声势地磕巴:“你、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我”
课铃不合时宜地响起,麦阳春卡壳,牛头不对马嘴地弱弱说:“……我就去上课了!”
“你仔细听一下,这是什么铃声?”江新桐顺从地站在原地,似笑非笑。
麦阳春狐疑地支起耳朵
是高二中午最后一节训练刷题课的下课铃。
“我靠,我放学了?!”
江新桐好心提醒:“你放学十五分钟了。”
麦阳春噔噔噔地跑到栏杆旁往下一看,果然高一楼已经人去楼空,只有高二的学生熙熙攘攘地从教室里涌出来。
“我靠,我靠……”麦阳春失魂落魄地扒拉着栏杆,感觉腿都软了,“你居然不告诉我……”
“你一直没有时间观念。”江新桐淡淡道,“过来,去吃饭了。”
“我……”麦阳春软着声音,颤颤巍巍,像是被拐骗后找不到家的小朋友一样,可怜又委屈。
江新桐感觉不对劲儿,走过去想要把对方拉过来,结果刚搭上对方的手,就听见麦阳春带着哭腔,娇气地求他:“拉我,我、我恐高……”
期末考试结束,快乐暑假来临。
麦阳春和林、徐俩人从体育馆打完球出来的时候正值傍晚,昏黄的霞光铺满街道,鳞次栉比的商铺显得昏昏欲睡。
徐峰感叹道:“居然过了一年了,那时候在这儿对峙的场面好像发生在昨天。”
他们进了那家只去过一次的咖啡店里,风铃被风托起,叮叮当当地唱着歌。
店员说:“啊,是你们。”
林讯笑道:“你记得我们吗?”
店员微笑:“美式、拿铁、摩卡,还有焦糖玛奇朵。哦,少了一个人?”
“美式就不用了,”徐峰惊奇地说,“你居然还真的记得我们啊?”
“因为你们很帅啊。”店员一边打单一边抬眼扫了一圈,“没来的那位最后结账多给了我两百块,问了个问题。”
麦阳春正好奇地托着下巴,撑在柜台上仔细地看菜单,还分心地感慨:“败家子啊。”
“这个问题很值钱。”店员把牌子递给他们,“六号桌,待会儿我们会端过去。”
徐峰顿时后悔当初先追了出去,没有跟着江新桐,催促地追问:“他到底问了什么?”
店员笑着道:“这是个秘密,他不让我说出来,两百块不能白。”
看几个人还不甘心,店员也就保持着标准又专业的笑容,雷打不动。麦阳春倒不是很好奇,他觉着当面问江新桐还来得有用,别的方面不敢保证,但认识这么久以来,只要他问,江新桐没有不说的。
徐峰和林讯坐着等待冰饮的时候还在八卦,刚才那个店员适时托着操盘走过来,“您的摩卡,您的拿铁,您的焦糖玛奇朵,还有嗯,缺席的秘密。”
杯子被轻轻搁置在桌子上,林讯和徐峰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搜寻整个桌子。
“杯底?没有。”
“用勺子捞一下,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在里边儿啊?”
麦阳春端起来喝了一口,翻了个白眼:“宝贝儿,你怎么不说搅一下咖啡,可能会有字浮出来啊?”
杯子偏小,他抓住杯把的时候,堪堪穿过两根手指,无处安放的大拇指顶在杯沿时却有着异样的触感,他放下杯子一看,杯把是镂空的,微微漏出一截卷起的纸条,就是他刚才碰到的东西。
麦阳春抽出来,拆开粗略地看了一眼,霎时手抖了一下,纸条掉落在桌面上。对面还在苦苦搜寻的俩人抬头一看,麦阳春正低着头,全身上下都红得像被煮熟的小龙虾,眼神飘忽,脸上还带着羞赧和愤然。
徐峰眼尖地看见了那个纸条,“哎,那是不是”
麦阳春跟螳螂捕蝉似的,猛地将半个身子向前趴,想把纸条压住。却不料林讯比他反应更快地抽过纸条,展开朗读一气呵成:“如果一个人难过或者哭了,要怎么办卧槽,江新桐也够闷骚的啊!”
徐峰抓着杯子的手抖了抖,他咳了一声,“那啥,这种私房问题就别念出来了吧……”
“你说什么鬼话?!”
麦阳春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被灼热的体温烧光了,他是没想到,一开始江新桐就这么呃,口不对心?
一边羞辱他,一边想安慰他?
变态的心思果然搞不懂啊!
麦阳春异常羞愤,任俩人怎么逗弄都不说话了,俩人见状也就慢慢敛住,喝完冰饮就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店员看了他们一眼,笑道:“欢迎下次光临。”
风铃温柔地撞击在玻璃门上,叮叮当当地响。夏日的晚风少了几分燥热,被霞柔化,浅浅缓缓地拂过。
夏天似乎不像夏天了,真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正经地甜一下~
第27章土味约会
七点,慕色渐沉,麦阳春不死心地搜寻了空荡荡的冰箱好几次,才拖沓地去超市。
从小超市出来,他迫不及待地喝了几口冰可乐,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慢慢走回去。
走到一半,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还以为是出差的妈妈要提醒什么,结果一看,是躺在通讯录里大半个月没联系的江新桐。
暑假两个月,准高三就要补课一个半月,时间格外紧迫。现在应该还不是他们的休息时间,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回事儿,难道又逃课了?
麦阳春困惑地接起,用肩膀夹住手机,“喂,江新桐?”
江新桐的声音一如既往,冷冽又和缓,“嗯,吃饭了?”
江新桐越来越婆婆妈妈,唠叨起来能要人命,要是自己说实话,指不定还没到家,就被这个人烦死在路上,麦阳春毫无心虚地睁眼说瞎话:“我吃了啊,刚吃完,正要看书呢。”
这句话不长,但是妙不可言,一下子声明了两个重点:吃过饭就要看书,生活习惯可谓是良好典范,也侧面烘托出了自己健康又上进,完全挑不出毛病。
江新桐静默片刻,语气淡淡:“你现在在家?”
“嗯嗯嗯。”麦阳春正忙着拧瓶盖关上可乐,就敷衍地应了几声。
江新桐继续毫无征兆地问:“想喝可乐?”
“……啥?”麦阳春摸不着头脑。
江新桐倒是不纠结这个问题,八风不动地甩过来一句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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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状况:“一个月不见,有没有想我?”
麦阳春差点儿没把瓶盖拧飞,跟五雷轰顶似的,卡在原地目瞪口呆:“你、你在说什么东西?我靠,你在校一个月是补的什么课,土味情话课?”
“不想?”江新桐轻笑一声,“你不想试试看?”
一听到“试试看”三个字,麦阳春就第一反应缩了缩脑袋,他永远忘不了“试试”带来的后果,如果不遵从这个威胁,必定会迎来一大波新鲜的变态手段。他郁闷地迎合道:“想想想,行了吧。别逃课就为了给我说这种恶心的话。”
江新桐语气有着餍足的愉悦:“转头。”
“啊?”
“我叫你转头。”
麦阳春用手拿稳手机,以防自己看到什么极具冲击力的东西而让它粉身碎骨,无语地一边动作一边吐槽:“你是不是想吓唬我,说什么‘看你背后是不是有个白衣女孩儿’之类的屁话”
吐槽还没吐个痛快,他就愣住了。
对街的商店不多,灯光不够明亮,少年清俊的脸半隐半现,便衬得轮廓尤为深邃。一如初见的白t恤,干净的球鞋,只是没有背着那把装逼的吉他,神色也少了几分疏离和淡漠,此刻正笑意微微地看过来,骨节分明的手还晃了晃手机,“白衣女孩没有,男的倒是有一个。”
麦阳春还没反应过来,江新桐就几步过了马路,自然而然地抱住他,低笑道:“怎么,高兴傻了?”
要不是自己是个男的,背景音还充斥着大商场“全场清仓,跳楼价大甩卖”的嘈杂广告声,街头的行人投射来奇怪的眼神,麦阳春几乎要怀疑这是一部现实版的韩国偶像剧了。
他说服自己冷静,但还是很气恼地把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推开:“滚蛋!把你们班主任手机号发过来,我要告诉老师!”
江新桐顺势起身,上下扫了他一眼,“我请过假了,不算违反校纪。倒是你”
麦阳春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中小学生守则第九条:诚实守信,言行一致,知错就改,有责任心。”江新桐帮他拎过手里的透明塑料袋,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零食,还装着几桶泡面,“吃过饭了,正要看书,在家骗我,嗯?”
“……你真烦。”麦阳春瞪他,“你到底想干嘛,请假出来找我麻烦?”
江新桐不置可否:“不,只是找你。现在把东西放回你家,然后去吃饭。”
麦阳春没想到这个变态居然这么不接地气。中学生口中的吃饭,不过就是随便找个苍蝇馆子吃点儿面,不然就是大排档撸个串串,有钱就吃火锅香锅。但是江新桐的思维,的确异于常人。
“……你不觉得我俩坐在这儿怪怪的吗?”
侍者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中央优雅地弹着钢琴,温柔又美好的曲调缓缓流淌在这一座充满浪漫气息的高档西餐厅,周围的男男女女都装扮致,轻声细语地谈话,恐怕惊散了花香。墙面都是透明的玻璃,虽然他不敢看,但却能清楚的知道下面是微小如蝼蚁的拥挤车流、连绵不断的灯红酒绿。
麦阳春和江新桐两个人衣着随便,像是刚放学肚子饿随随便便进了一家小吃店的中学生。
江新桐选好东西,确定没有纰漏,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才淡淡道:“有什么怪的,你是觉得不适应么?顾客是上帝,我们付了钱就没有做不成上帝的道理。”
麦阳春局促地打量了四周一圈,发现周围的人的确没有谁注意到这边,才偷鸡摸狗似的,越过桌子正中的玫瑰花,小声又不安地问:“那你带钱了没?我刚去超市只剩下二十块了。”
他没有看菜单,因为对西餐不是很了解,对方又熟知他的口味,就放心地把点单的任务交给了江新桐。但是这么看来,二十块钱应该还不够买杯水的……
江新桐戏谑地勾起唇角,故意暧昧地睨住他:“让我付钱,那你要做好以身相许的准备。”
……冷静,这里是高档餐厅,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尤其是你,这里最具风度的帅哥。
麦阳春深呼吸一口气,端起水咕噜咕噜狂喝。
这里的价格高的惊人,服务的质量也相应地成了正比。不一会儿,菜品就断断续续地端了上来,江新桐自然地给他盛了奶油蘑菇汤,又在他喝汤的空隙主动切好牛排,在各类面包上涂酱,海鲜剥壳,全程不用他怎么动手,就一样一样地吃过去了。
这是他们最默契的吃饭方式,江新桐总是能料理好一切,他负责听话地自我喂食就好。
吃到最后,他突然惊觉一件事情:“江新桐。”
“嗯?”江新桐眼也不抬,态度随意,“想好用什么姿势进我家了?”
变态,恶心,神经病!
麦阳春虽狠狠腹诽,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就避重就轻地转了话题:“……你这次吃饭没有计时。”
“嗯,不急。还有。”
麦阳春以为他话没说完,刚要追问,就看见侍者推了车过来,中规中矩地双手放上一个漂亮得连人民币都黯然失色的蛋糕:“您点的芒果慕斯,请慢用。”
江新桐不喜欢吃甜食,就饶有兴趣地盯着麦阳春大快朵颐。他实在想不通这种甜腻腻的东西是怎么入得了口的,但看对方吃得眼睛都弯成月牙,他居然也怀疑起甜品是否很美味。
“你吃一点啊。”麦阳春催促。他的肚子有些发撑,但蛋糕还剩了大半,不吃就相当于钱打水漂,怎么想怎么可惜。
江新桐蹙眉:“吃不下就别吃了。”
麦阳春纠结地看着蛋糕,最后还是咬咬牙,继续往嘴里塞,“唔,浪可耻。”
实在看不下他这种自虐的行为,江新桐忍着不适,利落地夺过对方手中的叉子,果断吃下一口
糖味在味蕾上爆炸,他刚要囫囵吞枣一般直接咽下去,就听见麦阳春闷闷说:“你变态吗,你自己明明有叉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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