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别人家的总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忆梅下西洲
他无语凝噎了两秒,深深地问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严寄喝了一口水,又像机关枪一样给他说了一遍。
“等一下!”许既白做了一个阻止他的手势,点了点演草纸上的字迹:“我们从头来,从这一行,到下一行,为什么?”
严寄动了动嘴唇,仔细考虑了一会,露出一个被憋到一样的痛苦表情:“就是这样啊。”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许既白深深的意识到,真正聪明人思考起来,是根本不需要动用脑子的。
第二天,生物课上完,许既白立刻离严寄远远的,跑去找老师问题目。其他同学都走了,辜安枫和董黎他们也去继续完成他们选修的雕塑作品了,教室里只剩下严寄和摄影师坐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许既白缠住生物老师说个没完。
许既白终于问完了所有问题,神清气爽:“果然还是这个level的教学比较适合我啊。”
严寄很不服气:“不是我的问题!”许既白翻了个白眼:“是我的问题成吗?教授?快点去篮球场啦,练太晚的话食堂又要没饭了!”
天知道他昨天是翻墙出去在快餐店给严寄买的晚饭。
世界上,没有幸运的学生,而不幸的学生各有各的不幸。
严寄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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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来迟,姓篮名球。
许既白拿着球,严肃道:“打篮球,也是一门成体系的学问。所以,我建议你,从运球开始学起。”
严寄握紧拳头,大力点头。
然后,许既白就真的从运球开始教严寄了。
等到吃晚饭的最后时限差不多到了的时候,严寄才学到带球过人。
“你现在的任务是一边运球,一边突破我,来,试一试。”许既白冲他勾勾手,严寄笨拙地拍着球,朝许既白冲过去。
然后他直接撞到了许既白身上。许既白本来能躲过去,但是为了防止严寄一头栽倒,他还是张手扶住了严寄,两个人一起摔坐在了球场上。
许既白把他轻轻推开,笑着问他:“严寄同学,你怎么回事?碰瓷是不是?”
严寄刚想开口说不是,发觉许既白并没有生气,是在开玩笑,于是又安静地闭上了嘴。
许既白手撑在球场上,心情大好道:“我教得真好诶,你现在进步飞快知道吗,严寄同学。”、
严寄小声提醒他:“可明天下午考核的是投球命中率。”
许既白沉默了,他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不过,我很开心,”严寄努力地鼓励他,“我以前,从来没有打过篮球。因为没有朋友,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打。所以,谢谢你,许既白。这对于我,真的很有意义。”
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嘴边隐隐的笑涡漾开,许既白从来不知道他还有笑涡。
摄影师傅去吃饭了,机器架在场边上。许既白突然伸手拉住严寄,把他拉到死角里,表情微微严肃:“严寄,我教你打篮球,只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明白吗?”
作者有话说
他们确实在一起(打篮球)了……
我错了!哇哇大哭!我没想到自己这么嗦!不过同志们应该已经看到希望的曙光了吧!????
第九十一章
严寄张了张嘴,露出一个要哭不哭的表情,最后却微微笑了起来:“你非要再说一遍吗,许既白。”
“我知道啊,”他把手中的球往地上一摔,看着篮球高高地弹起来,蹦跳着滚向远处,背对着许既白,“我也没有办法了。所谓破镜重圆,爱一个人,就是要为他破碎,为他磨平自己的边角和崎岖。如果还是两个完完整整的圆,就只能在一点擦肩而过,就像你喜欢的类型,永远都不会是现在的我。
“我想过去争取的,但是我今年三十岁,变成另外一个人对我来说太难了。而且我觉得现在生活得很好,我并不愿意为你变成别的模样。”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有些许既白看不清的东西在闪光,声音却变得更加有力:“所以,就这样吧。”
“我放弃了。”
一瞬间,许既白好像有些动容,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只苦涩地说:“你明白就好。”
摄像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他奇道:“你们练完了?那赶紧去食堂啊,再晚就没饭了!”
回去的路上,许既白突然出声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严寄停留了一下,安静地回答他说:“明天下午的机票。”
“以后不来北京了吗?”
“说不准,也许会偶尔来北京开会。”
“哦,那以后我请你喝酒。”许既白心不在焉地说。
严寄缓缓地笑了:“喝酒就了。”他没有醉意的时候,笑起来就有一种清冷出世的意味,仿佛在嘲讽着什么。
许既白不说话了。摄影师在后面很纳闷,这演员控场能力不行啊。多好的机会,抒发一下离别之情,表达一下兄弟情谊,后期制作时镜头绝对哗哗的,观众那里也有讨论度,荧幕上混这么久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晚上,严寄盘着腿坐在床上工作,许既白在下面转着笔头,漫不经心地翻自己的笔记,他用力把书页弄得哗哗响,不一会翻到了尽头,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书一直拿倒了。
他突然把笔往桌上一摔,喊严寄:“严教授,有个题请教你!”
严寄从床上跳下来:“哪一道?”许既白随手指了指,严寄看一眼,开始给他讲起来,许既白不看题,也不看严寄的草稿纸,就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严寄讲完了,问他:“听懂了吗?”
“啊?”许既白恍惚了一下,耍赖道:“你再讲一遍。”
严寄皱眉:“你根本没听。”许既白把书一推,不屑道:“不听了,没意思。我休息了。”
夜很深的时候,他们都睡觉了。黑的房间里只有摄像头在工作,这时候,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床上传出来,接着有人踩着拖鞋走过来,拿着外套甩了过来,摄像头的视野被全部盖住了。
第二天,到了最终的考核时间。六个人在一间偌大的教室里,现场答题,科目是语文和生物。
许既白挂着黑眼圈和严寄讨论战术。严寄的体育是挂定了,但是体育只是三分之一的课程,即使他们完全拿不到严寄的体育分数,那也就是六分之一。而对于高考必考科目来说,严寄就是行走的强力外挂,所以他们赢的胜算还是很大其他两组还不至于连六分之一的分数都不会被扣掉吧。
严寄慢吞吞地说:“你可能忘记考虑了一个问题……”
许既白确实疏忽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现场考核的第一项是生物必答题,各组对于每道题有十分钟思考时间然后向老师口述答案。三道大题,严寄和许既白的答案,或者干脆说严寄的答案全对,董黎也全对。而程诀拿到了三分之一的分数,这对于娱乐圈人士来说真的足够吹学霸了。
生物抢答题,二十道,所有人被严寄**得毫无还手之力。董黎勉强从他手里抢到了四道题,剩下的全部被严寄回答了。他神勇非凡,以至于到后来,只要抢答一开始,许既白就自觉帮他按铃。
到这里,一切都还如许既白的设想,非常顺利而成功。
但是下面就是语文了。许既白是理科生,严寄也是理科生。
其实这没什么,因为董黎也是理科生,他们在高考时试卷的一致性,并不就代表他们的文学素养在同一个水准上。或者说,不代表许既白和严寄的语文水准和董黎在一个level上。
董黎大仇得报。
他靠在椅子上,笑得很开心,辜安枫在摄像头看不见的地方给他捏肩膀。
许既白臭着脸说:“是谁前天跟我说,自己不习惯输的?你这觉悟为什么在语文成绩上一点都没有得到体现?”
董黎悠悠地告诉他:“因为在小师弟的头脑中,根本没有文学这种存在,中文、英文和python、java没什么区别,不过都是对逻辑的一种表达。完全不存在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考虑到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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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既白看着严寄深表赞同的诚恳点头,一时语塞。
事已至此,事已至此。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即使是严寄这种智商逆天的存在,他的主观能动性也违背不了客观规律。也就是说,无论严寄多么努力想投进一个球,都改变不了他是个体育菜鸡的事实。
董黎感叹道:“真好啊,小师弟终于要接受节目的惩罚了。”
在座的其他三个人,都兴奋地点了点头,似有同感。
严寄的运气好到爆表,以往六期的各种排列组合,大家都或多或少被节目组整过一次两次,但严寄从来安然无恙。
这样,很容易遭人恨的。
比方此刻,其他人喜闻乐见地看着节目组,丧心病狂地推来了一车冰沙。
一个kingsize的冰桶挑战。
夏静采好奇地凑上去看了看,评价道:“粉红色的。”
一个kingsize的梦幻冰桶挑战。
导演笑呵呵解释道:“真的是草莓口味。”
一个kingsize的甜美梦幻冰桶挑战。
辜安枫对甜食深恶痛绝,嫌弃道:“幸好我们没输。”在董黎的指导之下,他们的雕塑作品拿到了超高的分数。
“你们要扮演冰淇淋上的巧克力棒,”导演解说道,示意他们站在一个超大的冰淇淋杯里。
“等一下,”许既白出声道,“我还有一张道具卡没有用,现在还有效,对吧?”
“……”其实所有人,包括节目组工作人员都已经忘了,因为许既白在第四期拿到的这张道具卡实在是太没有用了。
这张卡叫“代人受过”。
它本来是量身为程诀和夏静采打造的,剧本中应当是夏静采拿到最后一名,程诀作为第一名拿到道具卡,代替夏静采接受惩罚,虐一波西皮粉,又浪漫又有话题度,说不定节目组还能被黑一黑。
但是董黎在和电视台谈判之后,大刀阔斧地删掉了节目组的大部分剧本,而这张已无卵用的卡,作为设定的一部分被忽视掉了。最后那一期许既白拿到了道具卡,而最后被惩罚的人是程诀。
许既白单身狗一只,哪来的机会代人受过,所以连导演带观众,统统忘记了这回事。
“不行,你本身已经在受罚了,不能再代人受过。”导演否决了他。
“冰可以再加一倍。”许既白坚持说。
严寄默不作声地迈进了那个容器,视线看向许既白:“这次我们之所以输,问题在我,我应该接受惩罚。”
许既白不说话了,他赌气一样,长腿一抬也跨了进去,站得离严寄远远的。
冰沙从高处倾泻而下,落下来的那一瞬间,许既白突然把严寄拽了过来,把他的脑袋捂在自己胸前,紧紧地抱着他。
巨量的碎冰很快淹没了他们的腰身,慢慢地堆成一个锥形,许既白满头满脸草莓味又冷又甜腻的冰沙,看上去非常狼狈。
所有人开始欢呼,漫天的带撒下来,程诀在摄影机前郑重地说:“感谢大家与热血启示录一起度过这个美好的夏季,最后送给你们一个草莓味的大冰淇淋!”
辜安枫忍着笑:“虽然这个冰淇淋的巧克力棒,有一点点扭曲。”
镜头扫过冻得呲牙咧嘴的许既白,和他怀里一脸挣扎的严寄。
在节目组专门为他们俩准备的洗漱间里,许既白一边吹头发,一边大声地说:“我擦擦擦擦擦擦擦,节目组这群吃饱了没事干的策划,电视台发工资给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想出这种倒霉点子的吗?”
“电视台给你超高的酬劳,就是让你面对这种点子时乖乖闭嘴的。”严寄认真地说。
他作为素人嘉宾,一期的酬劳是二十五万,这还是节目组考虑他大学教授身份的情况下,“象征性”的薪水。许既白的酬劳估计起码翻上三番。
许既白斜着眼看他:“严小寄你学会顶嘴了是不是?”
严寄不说话,他安静了一会,突然问许既白道:“你今天替我接受惩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个吻吗?”
作者有话说
最近比较现充,所以没啥时间看评(/\=),等周末有空我会认真回评的!不好意思!
第九十二章
许既白脑子里一阵轰鸣。
他知道了,他醒着。
“你自作多情了,严寄。”许既白木着脸,刻薄的话像是流水一样,毫无感情地说出来:“我禁欲太久罢了。当演员得爱惜羽毛,所以我在酒吧遇到你那天,就是想找人打个告别炮。昨晚其实是谁都没差,我忍住了,一是因为你和董总关系匪浅,睡了你我会有麻烦。二是……”
他皮笑肉不笑:“和你这款上床,对于我来说还挺勉强的。”
“所以,你要是以为我需要对一个吻负责的话,未太可笑了吧?”
严寄被他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硬着头皮问:“那你还是不喜欢我?”
许既白怔怔地看着他,眼睛垂下去:“我喜欢什么样的,你难道不明白?”
他只围着浴巾,笑着靠在墙上:“我交过的男朋友,都是温文尔雅,面容柔和,心思细腻深沉的人。你可能也发现了吧,董总完全符合这个要求,他才是我的理想型。”许既白咬着牙说:“但我不喜欢表情木讷的小呆子,不喜欢迷迷糊糊的傻白甜,不喜欢性格顽固的高智商geek,最重要的……”
“我不喜欢玩不起的!你明不明白?”
他凭借科班出身演员的专业素养,控制好自己的每一条面部肌肉:“严寄,你玩不起,所以我不喜欢你。”
严寄抬起眼睛看他,没有开口,只是笨拙地,温柔地走上去,抱住了许既白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前。“我没有要你负责。虽然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但是我已经三十岁了,不出意外年底就会拿到教授职位,我完全有能力承担自我选择的代价。我并不是一定要和你白头偕老,即使下半辈子还是一个人过,只要有课题可以做我也很开心。许既白你看,我其实玩得起。”
“所以你可以喜欢我的。”
有什么落在了严寄的头发上,但许既白抬起一只手把他的脑袋狠狠地按住,凶道:“不许抬头!”他刚洗完澡,没有穿上衣,沐浴液的松木香,混合着摄氏三十七度的暖意,让严寄感觉晕乎乎的。恰好是昨天深夜里,半梦半醒之间,落在他耳侧的气息。
严寄是被上帝亲吻过颅顶的天才,许多事他不在乎,但许多事他早已懂了。那样极致温情、辗转流连一路绵延到唇角的亲吻,怎么可能不是喜欢。
“许既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你闭嘴,用心感受。”
“许既白?”
“又怎么了?”
“你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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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很难得想走一次纯爱路线的许既白,粗暴地……揉乱了严寄的头毛,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能这么煞风景?”
这是电视台的地方,再怎么许既白还不敢在这里化身泰迪。
于是严寄只能站在卫生间门外,听许既白越发粗重的呼吸声,最后他平静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严寄很紧张,传说男人在贤者时间会看破红尘心外无物。虽然以许既白相当丰富的人生经验来说,用脚趾头想都不存在撸完出来翻脸不认人的可能性若是因为射了一次就从此大彻大悟无喜无悲,这少爷早就出家个百八十回了。但是许既白现在是严寄的啊!
他好紧张。
许既白叹完了气,突然轻轻地喊了一声:“严小寄。”
“我在。”严寄把手心贴在门上,好像在贴近许既白一样。
“你要是比我小就好了。”
“呃?”一直以来,严寄自以为年龄是他唯一符合许既白温柔年上理想型的特征了。
许既白的声音还有一点哑:“比我小的话,我就可以和你坐在同桌,班上没人敢欺负你。我还会教你打篮球,如果有其他队员嘲笑你打得烂进不了球,我会带人和他们打群架。你也得帮我补习功课,像昨天晚上那样。”
严寄一本正经:“那我可能就不会跳级去上大学了。”
许既白轻笑:“说不定我也不会进娱乐圈。”他的声音变得渺远:“挺好的,是不是?”
严寄点头:“是挺好,但现在也很好,现在最好。”他着重强调了“现在”两个字。
那个从高中时代黄昏的篮球场中走出来的男孩子,走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抵达了严寄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我变污了呢,,,
小白同志一直觉得自己是花心浪子会辜负严教授,so……作者得以嗦到了现在(_)
第九十三章
严寄换好衣服出来时,董黎正举着手机,不知道和谁打电话。看到小师弟跟个害羞的女孩子一样,亦步亦趋跟着许既白走进房间里,心里就知道坏了。
他草草跟对面的人交代了两句,就挂断了,快步上前问:“小师弟,我和安安现在有事回公司,让何一行送你去机场好吗?”
严寄眼神闪烁了一下,垂下眼睫去避开董黎探究的目光,吞吞吐吐地说:“师兄,其实我也不着急回学校。”
董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几日强烈要求节目组提供台式电脑,一天恨不得查八百遍邮件,跑步都在推演算法的那个人难道是假的严寄?
那一刻,许既白感觉自己要被董黎眼中的愤怒烧成灰了。
于私,董黎是严寄惺惺相惜的惨绿之交,夸张些说严寄掉了根寒毛都被董黎看得一目了然;于公,他是商海沉浮十数年的老油条,最擅长揣测人心。此时即使用辜安枫的脚趾头想,董黎都知道,这两人必定是有了那么一腿。
他扣上自己的西装,一根手指点过那对心里有鬼的小鸳鸯,冷然道:“等我回来再跟你们俩小王八蛋算账。”说罢,辜安枫已经拉开了大门,两个人一阵风一样走远了。
严寄瑟缩了一下,转过身去宽慰许既白:“没事,师兄一般都是准备既往不咎的时候才会骂人王八蛋。”
比如在acm竞赛后,被计算机系的所有师兄弟抬出礼堂,车轮战灌他喝酒,然后还把醉倒的他扔在荷塘旁边睡了一宿之后,董黎的骂声绕宿舍楼三日而不绝。
何一行幸灾乐祸:“那是因为你是董总的亲师弟,有同窗之谊。但对于许既白,他和董黎可是冰冷无情的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
许既白绝望道:“何一行,我的解约金是多少?”
董黎去也匆匆,因为景川从欧洲回来了。
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景川坐在沙发上,搭着二郎腿,正在喝他从董黎柜子里翻出来的明前龙井。
他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小摆件,出神好久,才注意到董黎已经站在他面前,好整以暇地俯视着他。
景川放下茶杯,身体前倾,冲董黎笑了笑:“茶不错,甄长宇藏的吧。”
董黎耸了耸肩:“那个茶园主人,刚好也是我朋友而已。”
景川不以为意:“那是我想多了。不过是甄长宇送来的也无所谓,我早放下了。”
“你放不放下关我何事,我不在意景大情圣的玻璃心。”他比较在意的是辜安枫小同志的玻璃心。
“别这样嘛,”景川摩挲着手中那个小雕像,“我到了雅典后,在酒店里睡了三天,第四天醒来,看到了窗外一株月桂树,当时觉得自己真可笑,甄长宇心如磐石,我揣着块石头过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
董黎质疑:“等等,你是一个人在酒店里睡的?”
景川愣了一刻,苍白的脸上涌起一层薄晕,急怒道:“董黎,你还想不想要《枯杨生华》了?”
董黎抽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推心置腹道:“平心而论,你这么多年非得在正鸿影视高我一头,我做电视剧,你就拼命拍电影拿奖,不就是对甄长宇憋着一口气吗。现在这口气泄掉了,我凭什么信任你的才华?又凭什么信任你不对我怀恨在心?”
李汐子喃喃道:“又出现了,我怀念的正鸿日常互怼。”
辜安枫讶异:“当初正鸿这么可怕?我怎么不知道?”
李汐子翻了白眼:“因为你当时不红啊,辜安安小朋友。在你出现之前,我萌的就是红白西皮。一个是正鸿的朱砂痣,国际奖项提名票房钵满盆盈,一个是正鸿的白月光,视保障荣誉等身。这么两个人相爱相杀,啧,真的好萌啊啊啊。”
辜安枫微笑:“你可以再说一遍吗?风太大我没听清。”
李汐子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安哥我啥都没说!”
那厢,景川已经妥协了:“行吧,毕竟咱俩这么多年交情,投资我只要这个数。”他比出两根修长的手指,“但是你不准找正鸿联合出品。”
“这么大一块蛋糕,不用你说,我都不会分给正鸿。”董黎十指搭在一起,“不过谈交情就了,我们俩实在没什么情谊。”
景川挥手:“话不要这么说,我为数不多的感情中,所有的恨意都是分给你的。”
董黎面无表情:“虽然古人说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但是对不起,商人做久了,我无利不起早,你又不给我发工资,我没力去关注你。”
景川不在乎道:“你现在关注我就成,毕竟你的心肝宝贝辜安枫的前途就靠我了。不过,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如果不是程诀已经进老钟的组了,我到底会选谁合作?是你还是程陌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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