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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中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颗杭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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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回来了一趟,不过状态看着不是太好,刚喝过酒,人半醉半醒,如果不是迟屿洗完澡出去想喝口水,压根注意不到门边的椅子上还坐了个人。
他看了一会,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过去把迟海东扶到了沙发上。
迟海东的样子看着有些狼狈,浑身都是酒气,迟屿还从来没见过他在他面前失态成这样。
他让他别管他,看书去,他坐会就好,迟屿去给他倒了杯水,回来迟海东问他填哪里了。
迟屿把志愿表给他看,迟海东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有些惊讶的转过头来,应该是没想到他会选一个离家这么近的地方,“我还以为你……”迟海东笑了笑,“不想留在这里了。”
他确实不想留在这里,他做这个决定也不是为了他,迟海东这一刻的反应,让迟屿下意识的想要否定,如果不是已经答应程央,换个地方让迟海东说出就知道你会这样似乎更合他意。
“为名为利忙碌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发现自己两手空空。”迟海东看着他,深夜的酒加上儿子的“回心转意”突然让他有些多愁善感,他重重叹了口气,“……小屿。”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愚昧,非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什么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这点你可千万别学我……不想你将来像我一样,尝到后悔是什么滋味……”
迟海东闭着眼睛,嘴里念念叨叨,迟屿没心情听,扔给他一床毯子,转身进了房间。
第二天交志愿表,程央和迟屿的几乎已经没有悬念,所以也没互相看看就交了上去,而付进那边得知迟屿要考s市既高兴又意外,他妈宝贝他不准他考太远,这样刚好能跟他填一块。
他想离蒋明阳远远的,现在他自己填的近近的,有点吃不准蒋明阳会不会跟他填一个地方,不是他自恋啊,是他前后左右问了一圈,大多数人都选了离家近的城市,全围在周边。
不过也没事,不是一个城市就行,是一个城市还可以是不同学校,最次还有专业限制呢。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下课后他偷偷跑去老李那边探了探口风,探下来的结果让他非常不爽,呵呵,可去他妈的吧,他都没躲,某人倒好,直接把自己整大东北振兴老工业基地去了。
付进敏锐的从这一丝不寻常里面,嗅出了点不是他想远离他,而是他他妈想躲着他的意味,就好像是一盘游戏他玩不好想认输,别人拱手把冠军让给他了一样,非常的……郁闷。
操!
从办公室出来,后门口碰到蒋明阳,付进看都没看他一眼,滚滚滚滚滚,爱滚哪滚哪去。
进教室后,有人送了本同学录过来让他写,最近班里流行这个,临别在即嘛,有时候一天就要写上好几份,他看上面有一栏,问你最讨厌的东西是什么,付进想都没想,直接写了鬼和jmy。
“jmy是什么?”崔佳杰站他旁边看着问。
付进面无表情,“姜母鸭。”
“靠我还以为是角膜炎。”崔佳杰有些莫名,他们这地方又不产这东西,“你吃过?”
付进被他问的一愣,说吃过,好像不太对,说没有,好像也不太合逻辑,不过管他呢。
他黑着脸,“……没有。”
崔佳杰无语,“没有你讨厌什么?”他又看了看,“…还跟鬼并列,你这不会是哪个人吧?”
付进啪的一下合上了本子,事后想想又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大,就算是个人又怎么样,他跟姜母鸭不对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过不了几年,谁还记得谁啊。
这天晚自习开始后没多久,迟屿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女人打来的,说想跟他聊聊。
他问对方是谁?
“见了你就知道了。”那人说着笑笑,语气温和,“其实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是一个月以前了,但愿你还有印象。”
这种莫名其妙打过来的电话,迟屿其实完全可以不理会,但鬼使神差的,他答应了下来。
他跑去跟黄明请假,黄明到这时候已经不太乐意放人了,迟屿跟他磨了一会,他才给了他一个小时的时间,让他快去快回,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别仗着成绩好就开小差。
约的地方在一家咖啡馆,离他们学校不远,迟屿骑车过去十几分钟,进门后靠窗边坐着一对母女,迟屿看到她们的第一眼,就反应过来她电话里说的有过一面之缘是什么意思。
他们确实见过,一个月前他突然跑回去,老房子的电梯门口,那个换了的邻居。
迟屿突然有种预感,就好像他一直在苦苦寻找却又始终无法相信的答案此刻就在他眼前。
他没有问一声就径直坐了过去,尽管这个点咖啡馆里还有其他几桌客人。
女人抬头看到他,“来了。”她笑了笑,招手喊侍应生过来,问迟屿喝什么?
“随便。”迟屿看了她一眼,这人大概三十五岁左右,当然他并不擅长猜测女人的年纪,可能会有些偏差,虽然画着淡妆,但长相相对有些艳丽,眉眼含笑,笑的给人感觉却不太自然。
旁边坐着那天见过的小女孩,应该是她女儿,梳着两条羊角辫,抱着个美羊羊的玩偶,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胆怯。
“我是应该先问你找我什么事?”迟屿看着对面,顿了顿,“还是应该先问你跟迟海东什么关系?”
面对他招呼都不打的直接了当,那人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之前一直都是看照片,那天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没想到长这么帅,在学校里肯定很受小姑娘欢迎吧?”
“是不是觉得我长的很像迟海东?”迟屿挺佩服自己居然能坐在这里跟她聊下去,而不是掀桌走人,从他说出第一句话她默认下来开始,他双手就在桌子下面紧紧的绞在一起,“那你见过赵双莹吗,别人都说我长的更像她一点。”
听他提起赵双莹,她神色明显有了点紧张,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往后拢了拢头发,“我今天冒然过来找你,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说说看。”迟屿往后靠在椅背上,尽力让自己不要往那个小姑娘身上看,此刻她的存在感甚至超过了眼前这个女人。
“海……你爸的公司,最近遇到点危机,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说着看了迟屿一眼,迟屿没表态,示意她继续。
“他说他准备就此放弃,把公司卖给别人,我知道他说的都是气话,公司是他一个人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都是他的心血,他肯定舍不得,但现在这种情况,又逼得他不得不这样做,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帮他了。”
“不是他一个人?”迟屿听他说完,轻轻的吐出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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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
“……什么?”
“公司不是他一个人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迟屿说:“还有我妈,我外公,我外婆,只是他们人都不在了而已,所以才会有现在他没办法一个人说了算的局面,这点,你不会不清楚吧?”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女人的脸色有些发白,有那么一两秒,她转开了视线,没有说话,迟屿确认她对自己的身份以及这几年里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就这样居然还敢来找他?
侍应生这时候过来上饮料,给迟屿点的是一杯芒果雪顶,小姑娘捧着牛奶,一直往他这边看,迟屿把雪顶推她跟前,然后继续看着那女人,“是迟海东让你来找我的吗?”
“不,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你爸他不知道。”她有些艰难的笑了笑,“说了这么久,还没自我介绍,我叫……”
“你应该没那么傻。”迟屿打断他,看了看时间,离黄明给他放的一个小时还剩下一半,他身体往前倾,“知道我们找了你很久吧,这个时候跳出来,口口声声求我,是真的想要帮他,还是恨他这么多年不给你名分让你东躲西藏的活着,所以想要他死的更彻底一点?”
“不,我是真的想要帮他。”女人露出点焦急,摇了摇头,“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我怎么会恨他呢,你应该很久没见过他了吧,为这件事他瘦了很多。”
“跟我有什么关系?”应该说从今天以后都不会有关系了。
“可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爸啊,你难道真的见死不救?”
“闭嘴!”迟屿一声怒喝,“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指责我的,迟海东是其二,你是其一。”
被他的样子吓到的小姑娘,放下杯子往女人身后躲了过去,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你今天来找我,目的绝对不是求我帮他这么简单。”迟屿从她身上移开目光,“是他要跟你分手了?还是你担心他把公司卖了你们母女二人以后的生活再难保障,怎么,迟海东没送点股份给你,她以前对赵双莹可是很慷慨的,送的比他手里留的还多。”
“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想过。”她轻轻捂着嘴,眼眶有些泛红,“我只是希望你看在他是你爸的份上,帮他一把,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要是让你离开他呢?”
她露出点痛苦的神色,但还是点了点头,“只要你能答应。”
迟屿笑了笑,“可惜我还不想看你们分开,□□配狗不就应该天长地久吗。”
“小屿……”她张了张嘴,话没说出声音,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哭对我没有用,迟海东应该吃你这一套,别再来找我,也别再让我看见你!”迟屿不想再看这对狗男女之间有多情深意切,他站了起来,室内的空气有些浑浊,压的他喘不过气。
女人看他要走,忙跟着站起来,把还怯生生躲着的小姑娘,有些孤注一掷的推到他跟前,“迟珊是你妹妹,可她也是啊,你对她那么好,就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帮他一把吗?”
迟屿听她说哥哥,悬了这么久的刀刃终于掉了下来,准确的切在他最脆弱的地方,他停下来,低头看着这个容貌和迟珊确实有几分相似的小姑娘,“几岁了?”
“快告诉哥哥你几岁了?”
小姑娘因为怕他,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但迟屿还是听清楚了,七岁,跟迟珊一个年纪。
“你想让我承认你?”迟屿笑着,站在出风口下,声音冷成了冰,“除非哪天你下去,赵双莹书说她原谅你了,我才会考虑认她这个妹妹。”
小姑娘今天穿了条粉色的小蓬蓬裙,跟他有次在商场买给程樱的一模一样,同一个牌子,迟屿想到自己那一柜子的衣服,迟海东买给他的,原来里面的每一件,都有见不得人的出处。
迟屿走到门外,强迫症一样的又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但他却不打算回去了,他惊讶于自己此刻居然会这么平静,好像所有的愤怒都有了发出的理由,也都有了放的归属后,他再也不是一个人自导自演,他居然更多的是庆幸,庆幸以前所有的怨恨和歇斯底里都没有白。
整件事情似乎就该是这样。
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
他终于不再是一个需要兼顾两边的钟摆。
在重拾恨意之前,他甚至能空出短暂的片刻来让自己松一口气。
他走了两步,拿出手机,给迟海东发了条消息。
-有个女人带着一个七岁的小姑娘来找我,说她是我的妹妹,可我妹妹不是早就死了吗?
迟海东的电话下一秒就打了过来,迟屿没有接,把后盖板连同电池一起拔了下来。
女人拿了条手帕把眼泪擦干,在位子上又坐了一会,面前一杯咖啡喝完她才站起来,温柔的对小姑娘说:“我们去找爸爸吧,去他公司好不好,你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呢。”
小姑娘点了点头,她在她脸上摸了摸,“以后你想找他都可以去,没人会再拦着你了。”
第七十章不看与不看
迟屿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衣柜里所有迟海东买给他的衣服,一件不剩的全扔了。
然后他退两步,仰面倒在了床上,刻意隐藏的情绪在深夜空荡无人声的环境下逐渐恢复知觉,身体有些沉,像连着血肉快要坠到地板上似的,他用手遮着眼睛,不去看头顶刺眼的光。
他不恨迟海东,真的,因为那是他本来的面目,四年前就已经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他,让他在是与否里面做选择,是他没选对,是他盲目轻信,所以比起他,他更恨他自己,恨为什么这么软弱好欺,为什么对他良心不死还会相信他,甚至不惜为了他跟赵双晴对立。
他可以说当初帮迟海东把公司留下来,是考虑到全家人的心血,考虑到以后的规划,甚至更高尚一点,考虑到了企业的社会责任,但他无法摆脱那一刻,他对迟海东残余的亲情下抱有的私心。
因为他没忘了那天在医院里,迟海东对他说的话,说他是他唯一的孩子。
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讽刺。
一个和迟珊同一年出生,同样喊他哥哥的小姑娘,就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在与他们曾经住过的房子仅一墙之隔的地方,今天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按耐不住主动跳出来,迟海东还准备瞒他多少年,以他的恶劣,迟屿毫不怀疑会是一辈子,他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说不定哪天还会因为事过境迁看开了,而跟迟海东握手言和。
迟屿心里止不住的冷笑,对这一地的荒唐。
赵双晴说他救迟海东,等于是让他拿钱去外面养别的女人,他以前不信,现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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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成谶,很明显他的决定让有些人坐不住了,至于是哪个决定,也许是他那次弃权的后遗症直接影响了她的利益,又或许是他决定留下来让她想要活在人前的希望落空,都有可能,但都跟他无关。
他现在只关心一个事实,那就是赵双莹不是因为抑郁症跳的楼,是迟海东亲手推下去的,他手上沾着他最亲的人的血,这点迟屿永远都不会原谅,迟海东所有的欺骗也都到此为止。
那些让他濒临绝境让他失望透顶的,他现在不但不会拦着,相反,他无比希望,他能有像他一样的切身体会,甚至更加深刻。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躺了不知道多久,迟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装好电池开机,迟海东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从他发完那条短信,一直到他开机的前一分钟。
而夹在这一通通密不透风的通讯记录里,只有两条除外,一条是黄明的,一条是程央的,前后隔了不到五分钟,应该是黄明发现他没回去后找程央问了。
迟屿略过去,翻出了赵双晴的号码,犹豫着,他有些没脸再去找她,赵双晴什么都没忘,而他忘了,虽然没忘彻底,但在他一遍又一遍的让她拿证据去证明迟海东清白的时候,他确实动摇了,他就像是一个把敌人护身后,朝自己的盟友开枪的背叛者。
他似乎已经没有资格再对迟海东的斑斑劣迹抱怨什么,可他现在又是那样迫切的想找个人说说话,现实与回忆轮番交替着从他眼前掠过,后悔与自责更是折磨的他近乎发疯。
他不想再一个人待着,一个人面对这些,把自己往深渊里拽。
然而在他的世界里,唯一能对他的遭遇发表意见并且感同身受的,只剩下她。
他摁下去,等了很久却始终没有人接,嘟嘟的声音响着,一直到最后自己挂断,迟屿翻了个身,慢慢的蜷缩起来,把脸埋在膝盖里,就这样闷了一会,他重新拿起电话,打给程央。
接通后那边喂了两声,他才找回点自己的呼吸,随即像是怕打扰他似的,程央很轻的叫了他一声,“迟屿?”
“过来陪我。”迟屿嘶哑着声音,打断了他后面想问他去哪里了的话。
“现在?”
“对,就现在。”
迟屿语气算不上好,但也没有多差,仔细听甚至能从里面听出点小小的示弱,但不知道是有前车之鉴,还是程央不喜欢他太过命令式的口吻,以及永远理所应当的霸道,他声音冷了下来,“你是又想□□吗?”
“你现在只会这么想我了吗?”迟屿脸一下黑了,被他形容的自己仿佛衣冠禽兽,让他手都跟着有些抖,“还是你觉得自己有多招人喜欢?!”说完他猛地挂了电话,把手机扔了出去。
他只有那一次失控,却被程央牢牢的钉在了耻辱柱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对程央是什么感情,让他在如此冲动的情况下跑过去找他,并且那样迫切的想要得到他。
而现在,一个有些好感的同性也好,一个越过边界的朋友也好,他已经有些厌倦再去思考去猜测。
迟屿连着翻了两个身,没找到能让他哪怕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他坐了起来,看着脚边上的手机,重新拿起来给程央打过去。
程央接了,但没说话。
“对不起。”迟屿叹了口气,手在脸上用力搓了搓,“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能过来陪我吗?”
“我走不开。”程央等了一会才开口,“程乐不在,程樱不肯一个人睡家里,你过来行吗?”
迟屿没说话,他不想动,他想让程央来陪他,而不是他去找程央陪他。
两个人各自沉默,就在迟屿准备说算了的时候,程央那边妥协,“我最多只有两个小时。”
“那你过来吧。”两个小时也好,两分钟也好,只要是比现在多哪怕一秒,他都迫切需要。
程央光是路上过来,就花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敲门的时候迟屿先从猫眼里确认了一下才开,他怕是迟海东,迟海东给他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说要跟他谈谈,但他今天人在外面,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赶过来,但迟屿还是把门都反锁了。
他不想跟他谈,至少今天晚上,他不想有任何和他面对面坐着听他辩解的机会。
迟屿的样子不太好,像受了什么打击,程央进门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之前在电话里问他晚上去哪了,被迟屿打断了,看样子是不想说,他没有再问,而是看着他,“吃饭了吗?”
“不是跟你一起在食堂吃的吗,你忘了?”迟屿扯着嘴角笑了笑。
“那你想喝点什么吗?”程央问:“我给你热杯牛奶吧。”
“不用了。”迟屿拉住他,“我今天晚上可能会睡不着,但我还是想睡一下,到时间了你就走吧,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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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屿开了空调躺上床,过来的路上出了点汗,程央进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迟屿已经把灯关了,他摸过去在他旁边躺下,怕自己睡过去,程央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楼层有些高,窗外并不能看见什么,一段时间后他把视线回来,迟屿应该是睡着了,但睡的很不安稳。
程央担心他是不是发烧了,还是之前请病假那次没好彻底,他摸了摸他额头,摸到一手的冷汗,做噩梦了?
他往他那边挪过去点,伸手把迟屿揽进了怀里,在他鼻尖上轻轻吻了吻。
迟屿一直有些迷迷糊糊,反复的做着各种混乱的梦,一会是李婷芝坐在他床头哭,一会又是迟珊穿着新裙子转圈在笑,然而梦的最多的却是今天那个女人,那个现在回想起来他都有些记不住面孔的人。
梦里她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凌迟着他的尸体,而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样子,分明从楼上跳下来时已经断了气,他看着自己的死状,一阵冷气顿时从脚底蹿遍了全身。
程央走的时候他其实知道,但他没有醒,直到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他才睁开了眼睛。
他把灯都打开,坐到客厅里,一会觉得太亮,又全都关掉,然后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天亮。
六点多的时候程央发消息过来问要不要帮他请假,他昨天跟黄明说他没事,迟屿说不用。
他不可能因为这点他早就有预感,并且已经做了这么多年心里准备的事怎么样,要说现在他唯一不能接受什么,不是赵双莹和迟珊的死,也不是他突然多了个妹妹,而是迟海东一直在骗他。
早上进教室,座位在轮了两个学期后又回到了第一排,迟屿重新坐里面,进出开始变得没那么方便,今天冯均难得的没在看书,趴在桌上,迟屿走到他旁边敲了敲桌子,人没动。
周围都是吵闹的声音,迟屿不相信他真能睡着,要换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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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可能就这么算了,从外面跳进来也一样,或者让程央往后面让点,但他今天心情非同寻常,所以他不客气的又敲了两下。
“敲什么敲,没长眼睛啊!”冯均抬起头,同样不客气的给他回敬了过来。
“□□妈你有病是不是?”迟屿看他这态度,火一下上来了。
“你他妈才有病。”冯均瞪了他一眼,一脸的鄙夷,“谁他妈有病谁知道?”
“你什么意思?”迟屿拽过他的衣领。
冯均挥开他,“就那意思,有病别问我,问你自己。”
迟屿把书包一扔,猛地推了他一把,“有种你说清楚,别他妈阴阳怪气的,老子没欠你!”
冯均往后面摔去,碰倒了程央桌上的书,顿时引起一阵不小的动静,李入江他们赶紧围了过来,纷纷拉着点迟屿,“别跟他一般见识,试没考好找人撒气呢。”
“就是。”唐晓伟一直都看不惯冯均,“更年期更三年了就没过过,亏得你能忍他这么久。”
冯均人没摔下去,迟屿那一下推的并不重,但因为位子小,又摆满了各种复习资料,他一个趔趄,手碰到什么割破了一道小口子。
他站起身,看着手背冷笑,再看过来时满脸的嫌恶,“迟屿你少他妈恶心人了,我都看见了,你跟程央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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