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爱,已深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孙小鞘
林清源说着便要拿起铜钱剑引火。
狐九道:“何必那么麻烦,我的火无论如何也灭不了。”狐九说完,围在绾冬周身的蜡烛瞬间全部燃了起来。
“这么厉害!”林清源摸摸下巴。
万事俱备,林清源穿好道袍,手持铜钱宝剑,站在那颇有一番神道的气势。他干咳一声,煞有介是地吩咐:“现在以绾冬为月,狐九,霍骁,妖……妖皇大人为三星,各站其位,三星抱月,共护绾冬周全。”
狐九,霍骁和妖皇纷纷站到了绾冬的身边,正好是天上抱月三星的方位。
林清源点起烛火,将绾冬的发丝点燃,将灰烬放进甘露碗中,碗中已经呈好了圣水。
列空气愤地对着林清源怒吼,她刮起一阵狂风想要将林清源的祭台吹散,但是她出手的时候,妖皇同时出手在林清源周围设下了一道结界。
狂风撞在结界上的时候立刻散开了。
列空恼羞成怒去缠斗妖皇,她根本不是妖皇的对手,于是便转身去袭击狐九和霍骁,但是有妖皇在,列空仍然没有得手。列空怒吼一声又飞回到了林清源身边。
月华铺散了一地。
狐九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发出了淡淡的光芒,他抬起头向妖皇和霍骁二人看去,那两个人身上同样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随后光芒逐渐变亮,逐渐凝聚成两道光线同身边的两个人身上的光结合起来,三个人身上的光形成了一个三角形,正好将绾冬护在了中央。
绾冬周身的烛火突然亮了一下,绾冬发出难受的哼音。
列空声嘶力竭地大吼,她飞来飞去想要吹灭那些烛火,可是无论她怎么吹,那些烛火就是不熄。这个时候,列空惨叫起来,他们都能看见银白色的月华不断注入列空的身体。
现场刮起了狂风,吹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三个人用尽力气站在原地,狐九的火焰风吹不灭。
但是林清源的祭祀道具此刻被狂风吹散,沙子飞了漫天,香炉掉在地上,番旗被风吹断,林清源抱着甘露碗躲在一个石墩后面,一手扣着自己的帽子,一边大喊:“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咳咳……”
这个时候,地上的孩子们身上突然散发出一道道白色的雾气,慢慢包裹住了列空的身体。列空的叫声同时也弱了下来。
一些还没有晕过去的孩子纷纷牵起手跑到了三人身边,将三人和绾冬都围在了中间,他们纷纷喊着:“绾冬哥哥快醒醒,绾冬哥哥。”
狂风逐渐减弱,林清源从石墩底下抬起头,帽子上堆了厚厚一层沙子。其余三个人和那些小孩身上都有沙土,但是很神奇的,绾冬身上竟然一尘不染。
“鸿桢哥哥……”
妖皇怔了一下,看向半空中已经没了力气的列空:“你还要做什么?”
列空眼睛里流出泪水,神色痛苦挣扎:“鸿桢哥哥,我真的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你又为什么这么对绾冬?”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改好不好,放了我,鸿桢哥哥,我真的好痛!求你了!”
妖皇抿住唇,他和列空从小一起长大,指腹为婚,他那个时候也以为娶列空是最正常不过之事。直到后来绾冬来到了他的身边。与绾冬在一起朝夕相处的数万年让他逐渐清醒过来,他对列空根本就没有爱。他看着列空痛苦地拧住双眉,泪眼婆娑,心中不忍。列空小时候那么善良,那么温柔,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清源掏出甘露碗里的水在自己眼睛上一抹,大叫道:“不要相信她!那是她的怨灵!”
妖皇回过神,神色凝重地看向列空。
林清源说完,列空瞬间露出狰狞的表情,她瞪着林清源,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林清源面前撕碎了他,但是现在月华控制了她,她根本动不了。
过了许久,月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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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逐渐减弱,列空在半空中的魂魄逐渐变得暗淡,随着最后一抹月华的消失,她的魂魄彻底消失在了空中。
“列空呢?”
林清源道:“她的魂魄已经被净化,此刻已经转世投胎去了!”
列空之前狰狞不愿的神色如今还在眼前,狐九喃喃道,列空的魂魄真得被净化了吗?
“绾冬!”
狐九听见妖皇的叫声,他转头去看,妖皇已经抱住了绾冬,绾冬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是现在唇色惨白,甚至一点呼吸都没有的样子。
妖皇愣了一下。
“绾冬!绾冬!”妖皇疯了一样大叫着绾冬的名字,用力摇晃着绾冬的身体,然而绾冬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狐九,霍骁,林清源顿时静默,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里只剩下妖皇的叫声和孩子们的哭声。
突然。
“鸿桢……”
三个人同时抬眼看向绾冬,妖皇也停了叫声看向怀里。
绾冬活过来了,他眨着虚弱的眼睛,缓缓抬起头,最终握住了妖皇的脸。妖皇不敢置信的神色在这一刻终于溃散成满目的泪,他握住脸上绾冬冰凉的手将脸迈进绾冬的掌心里。
霍骁叹了口气:“看来列空还是有些良知的。”
“列空姐姐、走、了吗?”
妖皇不住地点头:“走了,她走了,再也没人能够伤害你了!绾冬。”狐九看见妖皇有些湿润的眼睛,他看见妖皇低头吻在绾冬的唇上。
狐九抬起了头,抱月三星已经彻底没了痕迹,但是这一日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绾冬哥哥!绾冬哥哥!”那些小孩子叫着围住了绾冬和妖皇,他们是最天真无邪的孩子,他们不害怕妖怪,只要真心对待他们,他们会以纯良之心回馈别人。
霍骁不知是站不住了还是当真松了一口气,他搭住狐九的肩膀深深叹了口气,说道:“终于结束了。”
狐九看着天上的圆月,感叹道:“是啊,终于结束了。”他拍了拍霍骁的胸口,开玩笑道:“这一晚上神魔妖都让你看见了,甚至连妖皇你都见过了是不是觉得人生圆满了?”
霍骁大笑了一声道:“也许吧,哈哈。”
林清源跑过来激动地热泪盈眶说:“我成功了!我的阵法竟然成功了!哈哈哈……”
狐九看着林清源也是一阵感慨,一直以为林清源只是个胆小怕事的老头,却不想今日竟还是这个老头起到了关键作用。看来他说他是太乙真人的弟子这件事也不是不能相信的,呵呵。
狐九望着浑圆的月亮慢慢松了口气。
突然,他看见月光下出现了一个影子,那个人背对着月光,身后是巨大的圆月,身影是一片黑色,但是狐九仍然看出了他是谁,他真的来接他了!
☆、后娘
白彦一大早就去找胥颜。
胥颜不喜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他的眼,所以整个长安殿里一个下人都没有,白彦走到长安殿的时候有些疑惑,长安殿的殿门窗户竟然都紧闭着,每天他来的时候胥颜都会将门窗打开通风,为何今日却都紧闭着?
白彦怀着疑问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无人作答,于是他试着推了推殿门,殿门一推便开了,白彦走进去闻到房间里还残留着一丝昨夜用过的香薰的味道,但是房间里空无一人。
狐九从乌苏塔格回来之后因为元气大伤已经足足睡了五日了,胥颜也一直留在这长安殿里,妖界不断有人上门问候胥颜,胥颜也一概不见,每天白天白彦都会来长安殿里和胥颜饮茶论道,胥颜在这些方面颇有见解,白彦很喜欢和胥颜坐在一起聊天,有时候胥颜也会和他出去走走,看看妖界各方景色,但是每到入夜,胥颜便不许他留在长安殿,他只好回了妖皇给他安排的殿里。
狐九和胥颜都不在,那定然是狐九已经醒了。
白彦走了出去,直奔长生殿,这个时候妖皇正在议政吧,白彦走这一路,所有看见他的妖都会用很奇怪的目光看他一眼,即使他已在锦薇宫待了不少时日。
妖皇正在早朝,各方族长正在讨论魔族之事。妖皇回来之后就交代各方妖族全力搜索戚战下落,毕竟魔族现身三界是个不小的事情,但是白彦听着他们说话的内容知道五日时间仍然没有找到那个魔。
狐九和胥颜不在殿里,白彦转头又去别的地方找,可是过了两个时辰,白彦将锦薇宫中所有的地方都找得差不多了仍然没有找到这两个人。
难道他们两个已经回了长白之巅?白彦突然感到莫名的失落,这些日子他一直跟在胥颜身边,如今胥颜走竟然都没有告诉他一声?
白彦抿了抿唇,飞身去了长白之巅。
衔阳正坐在门口的冰麒麟的爪子上面,一只脚也踩在上面,怀里抱着他的枪和几个妖怪聊得正欢,那模样十足一副市井之徒的样子。
骤一见到白彦,衔阳腾地就站了起来,将和他说话的那几个人吓了一跳。
衔阳迎了过去问道:“神君您怎么来了?”
白彦开门见山便问道:“他们两个回来了吗?”
“他们两个?谁?”
白彦不耐道:“胥颜和狐九?”
衔阳恍然大悟道:“哦,他们两个啊,没回来呀。”
白彦皱了皱眉,他转过了身,看着眼前广袤的冰雪之地心中突然感觉到了冷意,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和胥颜之间带着一种无形的沟壑,他用力想去靠近他,可是却仍然被他排除在外。
这样的感觉让白彦莫名感觉到了无比的失落,偌大的三界竟让他产生了一种孤独感。
衔阳担忧地看着白彦问道:“神君,你怎么了?”
“没事。”白彦说完,便起身飞走了。
衔阳看着白彦逐渐消失的身影,迷茫地抓了抓头“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彦没有再去别的地方,直接回了中皇山,这次是他离开中皇山最长的一段时间,以前他总想出去逛逛,但是殊隐却不允许他出去,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想到之前二人在长白之巅吵过一架,现在回家让白彦还有些别扭,但是他此刻却迫切地想要见到殊隐,殊隐是他的爹爹,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亲的人。
白彦落在中皇山入山的百级石阶上,看守山门的两个穿着青衣的弟子发现了白彦立刻迎了上来。
芷青喜道:“少主您回来了?”
白彦点了点头,问道:“我爹在哪呢?”
另一个弟子枫蓝道:“掌门正在修竹园宴客。”
正在往上走的白彦突然停下来,问道:“宴客?谁?”
枫蓝回道:“回少主,是华桐山虞夕上神。”
虞夕?她怎么又来了?之前她每次来爹爹都不见她,为何今天反倒还宴客了?
“她来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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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蓝看了看芷青,没有立刻回话,白彦看了二人一眼,问道:“怎么不说话?”
枫蓝神色有些拘谨道:“昨日辰时来,至今未离。”
那个女人竟然还在中皇山过夜了!白彦脸上带着些许震惊,他抬头看了眼高高的牌匾,加快脚步往台阶上跑去。
芷青和枫蓝留在原地面面相觑,芷青说:“少主好像有点不高兴啊?”
枫蓝嗤了一声说:“废话,掌门要给少主找后娘了,少主能高兴吗?”
芷青又道:“不是,你没发现少主回来的时候就有点不高兴吗?”
枫蓝:“呃……”
虞夕乃是上古已逝的华桐山掌门云松上神的女儿,与殊隐也是相识于十万年前,那时候殊隐于战事中偶然救了虞夕一命,将她从魔口中夺了下来,否则她定然也会随诸神陨落,因为救命之恩,虞夕以身相许,奈何殊隐对她却从不曾有任何情意。
但是虞夕是天界资历深厚的一介女上神,如果说三界中哪个女神有资格做中皇山殊隐上神的妻子,除了避世的南海凤族族长凤绫,就只有这一代女上神虞夕了。一个是中皇山之主,一个是华桐山之主,二人皆诞于上古,为三界敬重,身份相当,门户相对,如此天作之合当然引得三界瞩目,众神皆看好这两位上古之神能够成为一对神。
可就在众神期盼当中,白彦的降世如同一道惊雷震慑了三界,众神都震惊于殊隐上神竟然突然有了一个孩子,但是从未听说殊隐上神同哪位女神有过半点暧昧,那殊隐究竟同谁有了一个孩子呢?难不成这孩子是殊隐自己生的不成?
是以一时之间猜测白彦的身份成为了整个三界茶余饭后的谈资,有的人猜测白彦乃是殊隐养的,有的人猜测白彦乃是凡人女子所生,又有人说白彦乃是有人寄养在中皇山的,反正那段时间关于白彦的身份产生了各种猜测,但是殊隐上神却从未公开表明过,因此白彦的身份在三界一直都是个谜。
而白彦的出生,无疑给虞夕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诸神皆知堂堂上古女上神虞夕爱慕中皇山之主上神殊隐,结果这方正追求得三界皆知,那厢连孩子都有了。
因此,虞夕上神整整三千年都没在三界露过面,有人说虞夕上神丢脸丢得大了,有人说虞夕上神云游四海纾解情伤去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两千年前,白彦现身三界历劫成神再一次震惊三界,三界中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够只历一次雷劫便能成神,就算白彦他是上古之神的儿子,那他也太厉害了吧?白彦成神事迹暂且不表,还是来说殊隐和虞夕。
白彦出生后三千年虞夕都没有来过中皇山,但是也仅仅是三千年后,虞夕再次踏入中皇山,因为尽管殊隐对白彦的母亲讳莫如深,但是毕竟白彦的母亲已经不在了不是吗。虞夕便是打着这样的主意,重新开始追求殊隐。所以两千年来虞夕隔三差五便会来中皇山一游,即使殊隐连留她喝个茶,吃个饭都不曾有过,但是虞夕仍然不肯放弃。
虞夕也曾试图从白彦下手,但是白彦向来对这个想当自己后娘的人没有什么好脸色,所以久而久之虞夕也就不去白彦面前自讨没趣了。
不过这虞夕呢,在中皇山倒是颇有人缘,她每次来山中都必会给山中弟子带些小东西、小礼物。一开始门中弟子还顾忌着少主的面子不敢,但是久而久之呢便成了自然,这礼多了呢,也就都乐见其成了,毕竟所有人都认为,殊隐上神十万年身边都没个人相伴总会寂寞的,白彦小少主就算再厉害也终归是需要一个娘的,这虞夕上神,长相,身份,地位,每一个条件单拎出来都是三界中的佼佼者,有这样一个女神来当中皇山的女主人多合适啊!所以虞夕再来中皇山已经不需要门下弟子先行禀告掌门,反而每次来都会得到诸如“上神此刻正在混元殿中饮茶”之类的准确情报。
在没有白彦之前呢,殊隐上神对虞夕也从未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而且那个时候殊隐上神经常会闭关修炼,每次闭关都几百甚至成千上万年都不曾出关,故而虞夕上神每次来山中都会扑个空。后来殊隐知道自己儿子不喜欢虞夕,所以对虞夕也是一直不假辞色,为何现在却……
白彦脚步是分外沉重,双眉轻蹙,半路上连掌教修霖叫他他都没有听见,他此刻只想立刻看到殊隐。
白彦直接去了修竹园,修竹园内是一片紫竹林,内有假山假水,最高的假山中央有一处紫竹阁,阁中放着上等的紫竹桌椅,紫竹阁所在的假山顶端有一股很细的水流瀑布流下,汇入假山下一汪水潭里。
修竹园,紫竹阁冬暖夏凉,每逢夏日,轻风过阁,紫竹蔽日,泉水响如环佩,水流之声轻灵悦耳,乃是白彦向来很喜欢的地方。
白彦匆匆走到园子门口时却突然停了一下,目光幽深,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放轻了脚步,悄悄地走了进去。
“殊隐,为何这枚玉佩里面有一个虫子啊?”紫竹阁边,一名身着珍珠云纱裙,外披水雾紫霞华服的女子修然而立,姣好的面目迎着日光格外动人,她头上带着极简的头饰,但是每一样都是三界中难得一见的神物,她葱白玉指中捏着一枚白得甚为通透的玉片,透过阳光,很清晰地看见玉中嵌着一只格外生动的米粒大小的虫子。
这个女子就是上古女神,虞夕。
殊隐从虞夕身后走出来,他仍然穿着一身黑色里衣,外面罩着华丽的紫袍,腰间带着亮紫色镶嵌着半个鸡蛋大小的紫色玉石的腰封。殊隐喜好紫色,尤其是那种深沉的紫。他一头长发仍然一丝不苟地用龙冠冠着,那种举手投足间的气势从来不曾有丝毫的削减。
殊隐从虞夕手中拿过那枚玉片,说道:“这虫子数万年前不知怎的跑到了石泪中,石泪经过万年风吹日晒凝成了玉石,方才有了这玉中虫的出现,也算是天地间的造化吧。”
虞夕浅笑道:“这石泪是何物,我还不曾见过呢。”
“石泪可比这玉中虫更难见到,虞夕未曾见过也是当然。”殊隐将玉石还给虞夕,虞夕接玉的时候握住了殊隐的手指,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喜爱之意。
殊隐竟然没有抽出手指,他低头看着虞夕,深紫色的眼眸无比深邃。
虞夕睁大了眼睛,心怦怦跳了起来,就在他以为两个人会发生什么的时候,阁下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说到处找爹爹都找不到,原来是虞夕上神又来了。”
虞夕吓了一跳,立刻往旁边走了两步,她往下看了一眼,眼中带着些许愠色,稍纵即逝:“彦儿回来了?”
这话说得,好像我是外人,而她虞夕已经是中皇山的女主人了一样!白彦这样想着,三两步跑上了紫竹阁。
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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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坐回椅子上,拿起香茗,面上八风不动。
白彦跑上来,眼睛都没往虞夕那里瞥一眼,直接走到殊隐前面作势要坐在殊隐大腿上。
殊隐却挡了他一下,白彦脸色顿时就变了。
“怎么了?”
殊隐道:“坐椅子上去。”
白彦不忿道:“为什么?以前我都是坐你腿上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再说,”殊隐看了一眼被白彦晾在旁边的虞夕道:“还有外人在。”
“我就要坐你腿上!”白彦说完,硬是坐在了殊隐腿上,殊隐推不开他最后还是把手放在了白彦的腰上,白彦这才高兴,道:“坐你腿上才舒服,再说了虞夕上神又不是外人。”
白彦这句话说得可是叫虞夕顿时心花怒放啊!不是外人!不是外人!白彦说这话难不成是承认她了?不会吧?之前她每次来看见白彦,白彦不是说“你怎么又来了”之类的相当不耐烦的话就是直接对她视而不见,如今这是怎么了?
反正不管如何,虞夕顿时笑开了花,只不过她刚要夸奖白彦的话在听见白彦下一句之后立刻碎在了喉咙里。
“虞夕上神比我家弟子可勤快多了,时不时就来给爹爹您端茶送水,烧饭做菜,就差没洗衣擦地了,早就不算外人了。倒是爹爹您一直都没给虞夕上神什么例银,反倒还让虞夕上神破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这话是讽刺她虞夕自降身份来中皇山就是做个下人吗?
虞夕脸色变了变,说道:“彦儿真是客气了,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反倒有的事情没得到上神允许虞夕就是想做也不合适啊。”
你还想做什么事?白彦拿起殊隐的香茗牛饮了一口,问殊隐道:“爹爹,我想娘亲了,明天我们去看看她好吗?”
虞夕的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
殊隐好整以暇地看着白彦,似乎还要看看白彦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爹爹我知道您一直都很爱娘亲,对我娘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但是娘总是以为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所以不肯原谅你,你洁身自好一点儿不行吗?”白彦顶着殊隐的脑门,直视殊隐的双眼甚至带着逼迫的怒意。
殊隐看着白彦,仍然不动声色。
虞夕有些咬牙切齿道:“我在中皇山两千年都没见过彦儿的娘亲,不知她在何处?”
白彦回头看向虞夕道:“我娘啊在一个三界都不知道的地方,我娘亲喜欢清静,不想被不相干的外人打扰,她总是怪我爹爹每次去看她都叫她连着好多天都下不来床所以总是不肯让爹爹去见她。”
这话说得就有些太露骨了,饶是沉稳如殊隐也不由得开了口:“彦儿,注意你说的话。”
白彦吐了吐舌头,对虞夕说道:“对了,上次您给爹爹做的雨雾云松汤真得是让白彦回味无穷,不知上神能否做一碗,我想带去给我娘尝一尝,好让她有一点危机感。”
雨雾云松汤?上次也不知是被哪个劈头盖脸地扬了她一头一身,事后还可怜巴巴地说自己不小心,真是可惜了。
这紫竹阁虞夕是再也待不下去了,她云袖一甩对殊隐道:“我突然想起山中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呦,虞夕上神您要走啊?那您自己走吧,恕不远送。”
白彦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想要做我白彦的后娘?你也配!
“闹够了?”低沉的话语灌进白彦的耳朵。
白彦立刻敛了嘴边的笑意,从殊隐怀里站起来,然而殊隐却搂住了他的腰,将他牢牢锁在怀里,殊隐凑到白彦耳边轻声问道:“彦儿,你想要干什么?”
在白彦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殊隐眼底带着让人无法察觉的期待。
“我还想问你想要干什么?你难不成真想给我找个后娘?”
殊隐眼中笑意骤失,松开搂着白彦腰的手,推开白彦,拿起香茗轻抿一口:“你不一直都想要个娘吗?”
白彦一甩手道:“可是不能是这个虞夕!我不喜欢她。”我不喜欢的人,休想靠近你!
殊隐放下香茗站起来,看着白彦问道:“若是你喜欢的人就可以做你后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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