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爱,已深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孙小鞘
他看着狐九带着稚气的脸,突然想,若是哪一天凤绝重生,会不会怪他?
不管是十万年前的溺爱,还是五千年前的一剑。
想到这,胥颜的双眼蓦然散发出寒意,这一世,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凤儿重生!
“神君……”狐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才神君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功夫脸上就有些阴翳?
胥颜回过神来,说道:“走吧,这里离大陈的国都挺远的。”
说是挺远,但是二人从合葬墓来到大陈国都才用了眨眼的功夫。
大陈是人界很大的一个国,现任的皇帝是大陈第三位君主,也就是陈徽宗的侄子的儿子,陈献文。
献文帝治国有方,民生兴旺,人民生活富足,百姓安居乐业,民风开放。
两个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四面八方都是叫卖的商贩,热闹非凡,堪比四海长廊的妖市。
只不过妖市上全都是妖,真身人形都有,贩卖的都是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且开放在日落之后,而这人界的街道却是开放在阳光下,目之所及全都是活生生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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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卖的东西都充满着朴实的烟火凡尘气息。
“对了神君,在凡间我就不叫您神君了,我叫您……呃……叫什么呢?”
“叫师父。”
“好,就叫师父。”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胥颜感到非常不自在,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
胥颜不由得拽住狐九,小声问道:“本君这样有何不妥吗?为何他们都在看本君?”
狐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立刻忍住,他怕遭到胥颜的不满,“神君……师父,您长得太好看了,所以他们才会看你。”
胥颜蹙了蹙眉,面无表情地走在狐九旁边。他想视周围的凡人如空气,但是那些人的目光着实火热,着实让他有些招架不住,曾几何时有人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围观他?天上地下谁见了他不是低头闭目不敢直视,这些人凡人着实……太过放肆!
狐九看着胥颜故作冷静的样子着实想笑,可是他又笑不出来,胥颜贵为真神,超脱三界之外,可是这也正是他可怜的地方。
恐怕这天下也就只有狐九一个人觉得胥颜可怜,因为胥颜从来都不曾真正体会过人界的真实,他一直都被众人拥至至高处,而从不知低处的乐趣。
他看似拥有一切,可是他连他自己都不曾真正拥有过。
狐九暗暗做好决定,要让胥颜好好体察一下人界民情。
“师父,莫要去管他们,我们今日好好玩一天可好?”
胥颜低头看着狐九无比认真的神色,慢慢点了点头。
于是狐九开心地带着胥颜在街道上走,然而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下来,回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胥颜:“师父,您有钱吗?”
“钱?是什么样子的?”
“银子,铜钱,就像……你看,”正巧路边有一个男人正买了一个陶盆,付给了店家几块碎银,狐九便指着让胥颜看。
胥颜点了点头,手一伸,掌心便出现了几块银子。
狐九想说您这样变出来的是不符合规定的,但是他还是拿来了那几块银子,人生哪有这样的机会能和神君一起同游人界,所以还是暂且将那些规矩都先抛到脑后吧。
“师父,您能吃东西吗?”
胥颜很是奇怪道:“本君为何不能吃东西?”
其实狐九想问胥颜能不能吃凡间的东西,但是胥颜既然说了,那他也就不再细问,只对胥颜说:“师父,您等我一下。”
狐九跑去路边的一个摊子买了什么,不一会儿回来,一手拿了一个小碗。“这个叫酥山,是用果子和碎冰做的,这个是山楂的,这个是野果鲜花的,师父您想吃哪一个?”
这酥山是当地的一种小吃,尤其在夏季盛行,一碗冰凉的碎冰上面浇上用糖水泡过的碎果子和碎花瓣,造型别致赏心悦目,吃起来冰凉沁爽香甜可口。
胥颜拿过了带着碎花瓣的那一碗。
其实酥山胥颜是吃过的,不过不是在凡间,是曾经凤绝亲自给他做过的,以前,不管是在长白之巅,落凰岭还是在幽冥山的冰牢中,凤绝都会亲手给她做各种各样的东西吃,而他除了凤绝做的东西,其他的碰都不会碰。
胥颜浅尝了一口,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都和曾经凤绝给他做过的相差甚远,那时凤绝做酥山用的冰是冻了上千年的最纯净的无源之水的冰魄,用的果子花瓣无一不是三界少有的品种,而且凤绝做的东西都有一种独特的味道,那是独属于凤绝的味道。
胥颜又尝了一口,他很清楚地品尝出这凡俗之物同出自凤绝之手的酥山的区别,可是这一刻,他却回忆不起凤绝做过的味道,即使那味道仿佛还残留在舌尖,却仍然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味道。
在胥颜自己都毫无察觉的时候,那一小碗酥山已被他当街吃尽。
狐九连忙一口将自己的那份吞完,然后接过胥颜手中的空碗,哈着一口白气问道:“您还要不要再吃一碗。”
胥颜却摇了摇头,表示不要了。
狐九将两人用过的碗放进那小贩放在旁边的一个装了水的大桶里,然后带着胥颜往街道深处走去。
狐九咂着口中残余的山楂的味道,喃喃道:“好想吃冰糖葫芦啊。”
胥颜在一旁接道:“这个季节应当是没有卖的吧。”
“您连这个都知道?”
胥颜笑了一下:“以前听别人说过。”
“神君,桂花糕也很好吃,您尝尝。”
以前,胥颜从不碰烟火之物,现在倒是对这些东西非常感兴趣,许是已经很久没有人给他做过了,甚是怀念这个味道。
所以狐九也感觉出来,胥颜对这街道上的小吃都颇为感兴趣,所以每看见一个小吃就会买两份,之前他还害怕胥颜不会碰这些东西,原来神君也是喜欢吃的。
一路下来,除了狐九看见什么稀罕东西会去把玩一下,两个人就只是在吃了。
胥颜贵为真神,别说吃这凡俗之物,还是当着这么多凡人的面当街吃东西,都让狐九格外惊讶。
狐九摸了摸饱胀的肚子,问道:“师父,您还想吃什么?”
胥颜着实想了一会儿,可是这时想到的却全部都是曾经凤绝给他做的,所以对这街上的吃食的兴趣大为下降:“也不能来人间玩一次只吃吧?”
狐九自己也笑了,或许是上次跟着君斓逛街被她的碎碎念征服了,现在看见街道只知道吃了。
突然,前面传来响亮的鞭炮声和吵杂的人声。
二人回头望去,只见路的尽头走来一队送亲队伍,队伍里敲锣打鼓好不热闹,队伍周围围着一群孩子,唱着大陈最流行的喜乐,一片欢天喜地。
狐九兴奋地告诉胥颜:“师父,有成亲的,我们在这看看吧?”
胥颜不喜这般敲敲打打的场面,但是狐九既然喜欢看,他便也留了下来。
迎亲队伍慢慢走过来,街道上全都是看热闹的人,八人台的大红喜轿,浓妆艳抹的喜娘,穿着戏服的唱亲戏班,无比热闹,大家都围起来看着颇为壮观的成亲队伍,喜轿后的红妆队伍延伸出好远好远。
“你们看啊,这小侯爷成亲就是不一样啊,娇子是八人抬的。”狐九听见旁边有百姓在议论。
另一人又说:“你也不看看小侯爷娶的是何人,那可是我大陈第一皇商的千金,看那十里红妆,多么气派!”
“是啊,是啊,这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十里红妆虽说有些夸大其词,但是场面确实还是有的,狐九在人群中被推推搡搡,足足过了好久,那最后一架红妆才走了过去。
周围的人群全都跟着接亲队伍走了过去,想要到那侯府一睹新人风采,狐九着实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然而等他出来的时候却傻了眼。
胥颜不见了。
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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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四周,街道上是接亲队伍走过留下的一地红纸碎,人群所剩无几,可是胥颜却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胥颜是真的不喜欢那拥挤的场面,周围的百姓几乎将他挤了起来,他又不能对这些凡人使用法力,所以渐渐地和狐九分开了,但是他还能看见狐九,所以便一个人走到了后面人少的地方站着,只不过当后来人群移动的时候,他以为狐九也走了,于是就跟着那群人过去了,送亲队伍后来进入弄堂的时候,胥颜才感觉不对劲,那人群里已经没了狐九的身影。
他回过头来找,顺着来路往回走,可是这弄堂里七拐八绕,很快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胥颜叹了口气,一转头,只见身前站着几个面容猥琐,身材高壮的男人正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做什么?”胥颜问道。
为首那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摸了摸下巴,用色眯眯的眼睛放肆地打量胥颜,说道:“当然是想跟你认识认识,小兄弟长得真好看啊,这皮肤,这脸蛋,啧啧,长得简直比女人还俊俏……”
络腮胡子身边的两个大汉同时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胥颜在他们三个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欲望,肮脏至极。
“你们现在离开,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络腮胡子哈哈大笑:“啧啧,这脾气,老子喜欢。”
这三个人已经跟了胥颜和狐九许久,他们是这城都有名的地痞无赖,恶霸,跟着两人一会儿就看出二人不是本地人,而且那个漂亮的男人对一些东西都不认识,显然入世不深,这样的人最好骗了。
如果他们知道此刻在自己眼前的人是上古真神,不知是该后悔还是该觉得庆幸。
胥颜目光一冷,为首的大汉突然觉得□□一湿,一低头只见猩红的液体从灰色的裤子上显露了出来,同时巨大的痛苦席卷了他。
而这时,他身边的两个人也同时惨叫了一声,刺目猩红的液体从□□流了出来,三人跌在地上,双手捂着□□痛苦地哀嚎。
“你们三个留着那东西也不过祸害人罢了,留着有何用。”
胥颜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抬脚走出了这里。
又走了一会儿,胥颜才走出这七拐八绕的弄堂,一出现在大街就看见狐九脸色通红地从街道上飞奔而过。
“小九。”
狐九刚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毫无反应,已跑出一段距离却突然停住,刚刚那不是神君的声音吗?
他猛地回过头去,那小巷口站着的人不是胥颜又是谁!
狐九赶紧跑了过去,大叫道:“神君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吓死我了!”
“只不过是走散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口中虽然轻描淡写,但是胥颜对狐九这般焦急担心他的模样还是很满意。
“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走散了我当然害怕了。”缓下气来,狐九才问道:“您去那里面做什么了?”
胥颜并没将刚刚在弄堂里那段插曲告诉狐九,得狐九该说他不应该对凡人使用法力了。
狐九这一点可就当真有些嗦了。
两人于是并肩在街道上慢慢溜达。
突然,狐九眼睛一亮,“神君,你看!”
狐九兴奋地跑过来,原来那里竟然是一个卖面具的摊子。
“老板,有没有狐狸的?”
买面具的老板是个五十岁的老头,虽然脸上满是皱纹,但是总是笑嘻嘻的模样,看起来非常慈祥,他见狐九兴奋的样子自己也很高兴,说道:“有有,什么都有,我这就给你找,哎这不就是吗?你看,这个是白狐。”
“我还要一个凤凰。”
正走过来的胥颜因这二字,脚下停了一步,然后又若无其事走了过去。
“神君你看!”狐九将那只红彤彤的面具戴在脸上,这是只凤凰面具,鼻子的地方是凤凰的喙,边缘是五的凤羽。
胥颜忍不住伸出手在那根火红色的羽毛上摸了一下,然而指尖却像火烧般痛了一下。
“为什么要带凤凰的面具?”
狐九摘下面具在手里把玩,说道:“我喜欢啊,小时候我第一次来人间玩就给娘亲买了一只白狐面具,但是娘亲却看中了这个凤凰面具,听阿碧说娘亲很喜欢凤凰,据说白狐类祖上曾同南海凤族交好,也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
狐九惊讶地看着胥颜。
“十万年前,凤绝乃是狐云秋兄妹最要好的朋友,你那天在四海长廊时手中拿的九疏华凤簪就是当年他送给狐云秋的新婚贺礼。”
凤绝……
狐九立时看了一下胥颜的神色,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他只觉得他着实不该在胥颜面前提起有关于凤绝和凤族的任何事情。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狐九默默地将手里的凤凰面具放了回去。
胥颜注意到狐九的动作,说道:“没关系,你喜欢便拿着吧。”
狐九却仍旧没买。
还不到四百岁,胥颜回想着凤绝四百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那个时候的他还正是无法无天的时候,长白之巅被他折腾得没了天下第一神山的样子,那些神仙被他玩弄得,愣是整整百年没敢踏足长白之巅一步。那时候的凤绝哪里像此刻的狐九这般懂事。
狐九手里攥着那几块碎银子,一副打细算的模样,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总会忍不住上前摆弄一番,然后又放下,恋恋不舍地离开,胥颜说喜欢什么就买着,狐九却摇头说:“不要买那么多东西,拿着玩不方便,而且买那么些东西我又没有地方放,我连家都没有了。”
娘亲没了,阿碧生不如死,狐族将他逐出青丘,他早就没有家了。
狐九甩了甩头,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今日就是玩来了,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可是突然,胥颜从后面握住了他的肩膀。
狐九转头去看胥颜,胥颜神色淡淡的,却有些不自然:“你知道的,虽然本君不喜身边下人太多,但是一个也无终归有些不方便,所以……反正长白之巅地方大,衔阳一个人总嚷着寂寞,你若是没地方去,可以留在长白之巅。”
狐九张了张嘴,神君是让他留在长白之巅,“可是冰魄琴……”
“冰魄琴以后再说。”胥颜顿了顿又道:“冰魄琴同你的火灵鞭一个性子,总是喜欢到处跑,现在本君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还乖乖待在幽冥山。”
神器自己会跑?不对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神君说让他留在长白之巅,他身边没个伺候的人,所以说日后自己可以留在长白之巅照顾神君?
狐九眼中蓦然热了,其实神君真正想说的,是给他一个家吗?
狐九倏而跪了下来,在这充满烟火气息的凡尘,在这祥瑞昌盛的大陈,在这人来人往的长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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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对着胥颜行下庄重一礼。
☆、熟人
“多谢神君。”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胥颜将狐九拽了起来。
此刻二人身边又聚集了不少人,对着二人指指点点。二人赶紧往远处走去。
“对了神君,火灵鞭还在我这里。”
胥颜道:“那你便用着吧,反正那个胆小鬼几千年了也没人用。”
感觉到怀里的火灵鞭一阵躁动,狐九解释道:“火灵鞭才不是胆小鬼!”在乌苏塔格每次作战的时候火灵鞭都会义无反顾,只有神力耗尽的时候才会躲起来,这也不算是胆小鬼吧。
许是对狐九的辩驳很满意,火灵鞭安静了下来。
“师父,我们走了这么久歇一会儿吧,你看前面正好有个茶楼。”狐九指着前面一个颇为气派的二层茶楼,名叫云舒茶楼。
二人走了进去,见这茶楼里面颇为热闹,二人甫一出现立时便引起了茶楼中的所有人的注意,当然那些人看的无疑是更为出色的胥颜。整个一楼已经坐满了人,于是二人在小二的指引下去了二楼,二楼正好靠窗的地方有个位置,那里窗外正是长兴大道,风景正好。
两个人坐下去,狐九知道胥颜向来喝的都是无比名贵的茶,这凡间可没有那么贵重的茶,所以他只挑着最好的点。
小二下去了,不一会儿来了一个女人,手里端着狐九点的那壶茶,身后跟着的小厮手里端着几个小点心。
“多谢,”狐九抬头见到那端茶的女子面容姣好,眉清目秀,眉目间一派大方贵气,即使穿着普通的粗布蓝衣,仍然挡不住她浑然天成的气质。
“不客气,慢用。”
狐九突然觉得这个女子无比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在哪见过?他没见过几个女子,除了君斓……对了!君斓,这个女子不就是当初在盘云阶上和君斓一起出现过的那个女子吗?
“你是馥晨公主?”
正拿着托盘要走的女子闻声转过头来,双眼见带着有些警惕的疑惑,她仔细看了狐九一眼,恍然大悟道:“是你啊……”
馥晨说完转头去看坐在狐九对面的人,胥颜一双黑目,一头黑发的样子仍然让人无法忽视。
身上强大的神力即使刻意隐去,然而他举手投足间的威然姿态仍然叫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低头。
馥晨很快将视线从胥颜身上移开,又放在狐九身上,带着些嫌弃的口吻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就是来凡间游玩,倒是公主您为何会在凡间。”
馥晨从在盘云阶上见到狐九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现在亦然,她道:“你管得着吗?”
说完就带着小厮下去了。
狐九撇了撇嘴,对胥颜解释道:“她就是天帝唯一的女儿,名叫馥晨。”
胥颜点了点头示意狐九自己知道了。
狐九为两人斟了茶,正说话的功夫,楼梯口突然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狐九闻声看过去,那正朝自己走来的人竟然是楼乾!
狐九腾地就站了起来,不敢置信道:“楼乾上神!”
楼乾和他之前看到的样子着实不一样,虽然面目没变,但是以前的楼乾穿着一身铠甲,手拿神兵,浑身威武霸气,此刻的楼乾只穿着普通凡人的衣裳,解去兵器,身形虽然高大,但是眉目间却已不见了当初的威严和气势,只剩下平和和洒脱。
楼乾上前拍了拍狐九的肩膀,笑道:“什么上神不上神,叫我名字就行,刚才听馥晨说楼上来了个故人,我还当是谁,没想到是你小子,坐坐,坐着说。”
“这位是……”楼乾看向胥颜,同馥晨一样,只一眼,他就感觉到了坐着的这个人身上无与伦比的贵气。
“这位是楼乾上神,这位是我……师父。”狐九这般向楼乾介绍胥颜。
楼乾向胥颜拱了拱手。
胥颜也点了点头。
楼乾倒没觉得胥颜谱大,只觉得胥颜这反应理所当然,他顺手从旁边拽了把椅子过来,跟狐九和胥颜坐在一起。
两个人热热闹闹地叙起了旧。
“狐九,我可是听说你过了盘云阶三大幻阵,你现在可出名了。”
狐九心虚地看了胥颜一眼,说道:“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哎,这可是无上光荣的事迹啊,盘云阶的三大幻阵自古也没人闯过去过,一想到这开天辟地第一人是你狐九,我就与有荣焉啊!”
狐九更加心虚了:“楼前上神说笑了。”
楼乾顿时不乐意道:“都说了别叫上神了,我现在还哪是什么上神啊。”
是啊,若不是自己,楼乾现在还是天宫守将。狐九一时难过道:“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楼乾一瞪眼睛道:“说这话就见外了不是,还当不当我楼乾是朋友啊,是朋友就别说这种话,再说了,你看看我现在,无官一身轻,在这凡间自由自在的不是更好?”
“可是都是我害你丢失了数万年的修为。”
“行了行了,好不容易在凡间遇见就别说这些烦心话了,来,我给你讲讲我这茶楼吧。”楼乾兴高采烈地给狐九讲起了自己建立茶楼的过程,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馥晨,楼乾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狐九笑道:“公主追你都追到这里了,你还叹什么气,我可听说公主心意三界皆知。”
楼乾拍了拍狐九的肩膀,看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说道:“不说这个了,对了,光我们两个说了,”楼乾看向胥颜,问道:“真是怠慢了,还不曾请教仙友名讳。”
已经喝了一肚子茶水的胥颜说道:“胥颜。”
楼乾愣了一下,腾地就站了起来,然后跪地行礼,“楼乾不识竟是胥颜真神大驾光临,楼乾言行无状还望神君恕罪。”
“起吧,本君今日只是来凡间走走。”
“是,”楼乾犹豫一下,慢慢站起来,默默将椅子拿走,毕恭毕敬站在一旁,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与狐九同游的人竟然是胥颜真神,刚才他可有说关于胥颜的事情吗?还好还好,没说什么紧要的大事。
胥颜这时看向狐九说道:“歇得够了,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逛一逛。”
于是狐九不得不起来,其实他还没有和楼乾聊够,但是看胥颜的样子应是烦了这里。
楼乾毕恭毕敬的将二人送出茶楼。
狐九说道:“楼乾大哥请回,日后有空,我定会再来你这茶楼喝一壶。”
“好好,”楼乾说完,看向胥颜,小心的再次行了礼说道:“楼乾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神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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