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爱,已深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孙小鞘
白彦想了想,说道:“嗯,可以。”
“若是你喜欢我却不喜欢呢?”
白彦自己也很纠结道:“你喜欢的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你又不喜欢,难道就不能找一个既是我喜欢的、又是你喜欢……不对,”白彦骤然抬头看着殊隐,问道:“你难不成是说你喜欢那个虞夕?”
殊隐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彦道:“虞夕虽小我很多岁,但是以她的姿色,修为,身份和华桐山的地位,再加上对我十万年不离不弃,我没有理由不喜欢她。”
白彦怔了半晌,才声音沙哑地问道:“你说真的?”
殊隐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十万年不离不弃,呵呵。白彦眼中蓦然失望,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失去了殊隐,失去了他最亲最亲的人:“好啊,虽然虞夕是你喜欢的而我不喜欢的,但是要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就算我反对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以您殊隐上神的身份和地位,只要是您决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不是吗?”
白彦深邃的双目像一片逐渐变成死海的汪洋,看得让人揪心。殊隐推开白彦,将一双写满了不忍的眼睛转向了别处。
“没错。彦儿,你不能那么自私,以后你终将有一个陪伴你一生的人,你不可能一直陪着我,爹爹也总得需要一个陪伴终生的人,不是吗?”
爹爹说的对,他终将会找到一个爱的人,陪伴他走遍四海八荒,陪伴他度过漫长的一生,而他最亲爱的爹爹不应该和他一样吗?这是对的,可是为什么他那么难受?
白彦眼角一滴泪水毫无声息地滑落,两个人都没有察觉。
“那好吧,您若是决定了那您就娶她好了,但是爹爹,我可不会回来参加您的婚礼,得让所有人都尴尬。”白彦说完,竟然原地便化作烟飞向了远处。
殊隐向白彦消失的方向伸出手,但是终究是没有追上去。
凤淳,你说若是你喜欢一个人他却一直将你当亲人怎么办?
这个还不好办啊?用激将法啊!就是你当着她的面说喜欢别人,让她吃醋,用别人刺激她,她吃几次醋之后就会觉得:啊!他怎么喜欢别人了?这怎么可以,不行不行,他这么优秀这么帅气的人怎么能便宜了别人!
你看,多简单的事,女人都是欲擒故纵的,你不能一昧地让着她宠着她,你得稍微刺激刺激她,让她有危机感的时候她就反应过来喜欢上你了。
彦儿,什么时候你才能回头看看我,是殊隐,不是爹爹。
白彦一怒之下飞上了天,径直跑去了天宫。
☆、种种
不敢爱,已深爱 分卷阅读100
狐九没有料到,他只不过问了胥颜一个问题胥颜就带他来到了人间。或许这个问题就连神君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这里只不过是偌大人间的一隅,一个普通的小国家,民风淳朴,百姓生活富足,这个国家的皇帝也是个爱民如子的人。站在云上能够深切的感受到这个国家上面笼罩着一片祥和之气。
两人所站的位置正好能够俯瞰整个皇城,脚下正是皇城周边最热闹的街市,狐九看着脚底下息壤繁华的人群,转头问道:“神君,我们来凡间要做什么?”他声音里隐隐带着兴奋。
胥颜抬了抬下巴,回道:“你不是问我鸿桢和那只猫之间的爱情是对是错吗?本君带你来这里是为了带你看看世间的种种情爱,也许看过之后不需要我回答你也就明白了。”
这个问题还要从今晨天还没亮的时候狐九突然惊醒来说起。
狐九做了一个梦,梦见在乌苏塔格的祭坛里,绾冬死了,妖皇疯了,他把那里的所有孩子都杀了,然后他还杀了林清源和霍骁,最后当妖皇披头散发双目眦裂犹如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鬼煞的样子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他惊醒了。
面对昏暗的房间,狐九才反应过来,那些事情都结束了,绾冬没有死,妖皇也没有疯,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是反应过来之后,狐九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初妖皇和绾冬那一吻给狐九的感知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在乎这两个人的事情,总觉得自己与这件事也分不开。
就在狐九自己纠结得正难受的时候,胥颜打断了他继续钻牛角尖的行为。狐九才知道在他昏迷的这段日子,胥颜一直都陪着他。
感动之余,狐九向胥颜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虽然被绾冬和妖皇之间的爱情震撼,但是震撼之余,他仍然对两个人之间的爱情存疑。
爱情正常不应该是男女,雌雄,公母在一起吗?
胥颜思索了一会儿,挥手道:“起来,我带你出去走走。”
狐九原本只以为胥颜会带他在锦薇宫中走走,但是没想到一出长安殿二人就飞上了天。所以此刻看着一脸认真的胥颜,狐九突然觉得不可思议,他的问题就算神君敷衍他一两句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神君竟然如此郑重其事地同他以这样的方式探讨爱情?
两个人从皇城向西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大片金黄色的稻田,十月中旬人们开始割水稻。他们看见一块水稻田里一个男人赤脚踩在水田里,弯着腰用镰刀快速地割下一簇簇水稻,不一会儿就割完了一片。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一间土房里走出一个穿着简朴的女人,她拎着食盒走到稻田边,一边将食盒里热乎的饭菜拿出来一边招呼丈夫过来吃饭,田间的汉子向妻子挥挥手然后将割完的稻子放到一起,拎着镰刀一步一步跨着稻子走了过来。
男人走上岸,女人一伸手男人就默契地将镰刀交给了妻子,妻子又拿出干净手巾给丈夫擦汗,然后递碗筷倒水,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娴熟默契。男人大口吃着妻子做的饭,两人相视而笑,这样的情景似乎每天都会上演一次,在以后的每年里也同样都会出现。
胥颜微微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狐九问道:“你是不是觉得爱应该是那样的?”
狐九立刻点了点头,“之前我一直都觉得爱情就像是这对夫妻一样才对,男耕女织,举案齐眉。”
“你再看。”
两个人又来到了另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家境一般,一家四口靠着夫妻二人种菜卖菜生活。青砖院子里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正对着自己瘦弱的丈夫破口大骂,因为丈夫接连好几天出门卖菜不但没有赚到钱反而每天钱都少很多。
瘦弱的丈夫一看就是在家里经常受气的,而胖女人是非常泼辣的角色,她骂自己丈夫的话极为难听,说丈夫不知道干活挣钱养家还在外面乱花钱,赌钱甚至在外面有人了的话都能说出来逼迫问丈夫半天。
丈夫连一整句话都说不出来,蜷缩着瘦弱的身子坐在井边上,十足受气的模样,身为一个男人被自己妻子骂成这样也真得是太窝囊了。
狐九不为这个男人感到羞辱,脱口而出:“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啊。”
胥颜摇了摇头,两人便又来到了集市上。
瘦弱的丈夫推了一车妻子今早起了大早采摘的蔬菜出去卖,身后不远处偷偷跟着一个胖女人,那胖女人显然是跟踪自己丈夫想要看看最近丈夫都干了什么,不但没挣到钱反而钱都没了。
那丈夫刚摆好了摊子,就来了几个面色不善,身高马大的男人。
这几个小混混当街保护,这几天就盯上了这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男人,用男人的妻子和儿女作为威胁。
瘦弱的丈夫因为昨天受到妻子的辱骂,今天是无论如何不敢再将钱给这些人,几个小混混见威胁不成,于是开始对着瘦弱的丈夫拳打脚踢。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硬是无人敢管。
这个时候,胖女人大喝一声跑了出来,二话不说拿着拳头粗的木头棍子将几个小混混都给打跑了,把自己丈夫从一堆烂菜叶子里拎出来,还鄙视丈夫不知道还手,就乖乖地让人打。
丈夫可怜巴巴地躲在妻子威武的身体后面,俨然把妻子当成了自己的守护神。
胖女人拎着丈夫回家,嘴里是一刻都不闲着,将自己丈夫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嫌弃了一遍,然后趁孩子们不在偷偷给丈夫做了一碗红烧肉。嘴里还说“赶紧吃,多长点肉好有力气干活,真是的,挣不着钱还给你吃肉,我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丈夫吃肉吃得满嘴油花花地,还挑着好的夹到了妻子碗里。
看着夫妻二人别扭地相视而笑,胥颜问狐九:“你觉得他们之间是你认为的相爱的夫妻的模样吗?”
狐九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许每个人都有属于每个人的爱情。
“来吧,我们去看看其他的。”胥颜在狐九背上轻轻拥了一下。
这里是靠近山野的地方,人烟稀少,但是景色一片大好,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蓝天白云无比纯净。
两个人落在地上,信步而走。
狐九深深的吸了口气,空气是无比的干净,带着淡淡的草香,胥颜的身上也有青草的味道,那味道无比香甜。
“神君,这里好像梧桐招啊!”狐九忍不住说道,梧桐招里也是这样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
胥颜却笑了一声:“这里可没有那个嗦的老头。”
嗦的老头,神君说的是梧桐树吧,哈哈。
狐九看见原野上一片片羊群和牛群,自由自在的吃草。
两人又走了很远,狐九看见山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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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小小的帐篷。帐篷外面用树枝围成了一个院子,帐篷不远处是很大的羊圈和牛圈。他看见帐篷里有两个男人,两个人看起来都五十岁了,其中一个男人正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在雕刻木头,另一个男人只有一条腿,他拄着拐杖从男人身后走过去,用拐杖碰了碰刻木头的男人肩膀,那人回过头来看看对方,然后放下手里的木头站起来去扶着一条腿的人。
“他们是谁?”
“刻木头的那个人天生听不见也不会说话,但是他才艺双绝,一幅丹青曾卖出了三千两高价,而买他画的人就是那个断了一条腿的人,那人曾经是个富商,二人于画相识,逐渐相知、相爱,但是那哑巴出生在一个族规极为森严的贵族家庭,二人被发现生情便受到了族里无情地打压,二人却始终坚守本心,互不相弃,当时二人所在的国家同样将龙阳叛为重罪,二人处境无比艰难。后来为了哑巴不被族里处以火刑,哑巴被家里人趁着雨夜连夜偷偷送出城,富商得到消息前去劫人,但是哑巴的车马半路却遭遇了山石滑坡,那富商为了救他被滚石砸断了一条腿。就是这场意外让所有人以为二人皆已葬身山崖,后来那富商便带着哑巴来到这草原落了根,二人过着隐世的生活,相互扶持了近三十年。”
狐九想说一句“真惨”,但是看着下面帐篷旁边相对吃饭的二人又突然觉得他们真得很幸福。
接下来草原消失,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极为简陋的几间茅舍,其中一扇开着的窗户露出里面正凭窗读书的秀才,秀才长相一般,已近而立、他眉头紧锁,眉间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因为此刻紧挨着这个茅舍的那间屋子里传来了小孩儿的啼哭声和老人的咳嗽声,甚为吵闹。一个长相艳丽姿色动人的少妇正手忙脚乱得给床上病恹恹的老人喂药,一遍一遍从老人嘴角擦药,眉间毫无怨念和不耐。
床边还放着一个竹篓,竹篓里是一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孩子。那少妇既要照顾老人又要帮忙照顾邻居家的孩子好不辛苦。
突然,那读书的秀才将书狠狠往桌子上一砸,喊道:“还能不能伺候好了?给我小点儿声!”喊完就将窗户狠狠关上。
少妇满怀歉疚,更加殷勤地伺候老人。
少妇将家里拾妥当后将孩子送回邻居家,然后告知丈夫一声之后,挎着竹篮向山林间走去。
走着走着,那少妇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漂亮的梅花鹿。
狐九顿时瞪大眼睛:“她是妖?人妖相恋可是触犯了三界戒律。”
胥颜却没有说话。那梅花鹿跑远了,而那少妇再次出现的时候则变成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少奶奶。
她不再像之前在茅户那里过得凄苦,她什么都不缺,除了丈夫的疼爱。这一世的丈夫不再是上一世穷酸的秀才而是风流不羁的大少,他风流成性,才二十五岁就娶了五个女人,还一事无成,靠着爹娘养活。那些女人整天在一个大宅子里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有一天,这个大宅子当官的老爷因为犯错被皇帝革职查办,偌大一个家业被抄充公,少爷的夫人们和下人们全都跑了,家彻底散了。只剩下那梅花鹿妖留了下来,她悉心伺候公婆,安抚丈夫,最后靠着她一个人重新挣回了一份家业,这个时候,公婆已逝,丈夫已过不惑之年,消停了没几年,待到家境富裕又开始暴露了本性。梅花鹿妖辛辛苦苦挣回来的家业很快又被丈夫败光,最后梅花鹿不告而别,丈夫孤凄而死。
第三世的时候,梅花鹿终于得到了丈夫的爱,但是二人这一世却生逢乱世,每天都在东躲西藏,最后丈夫还是被抓去充了军,在一次打仗中,梅花鹿化作了原型跑到战场中央为丈夫挡下了一箭,气绝身亡,可怜那丈夫每日感念鹿妖恩德,同时也每日都心心念念自己的妻子,期盼着战争早日结束他好早日回去和妻子团聚,只不过他却不知自己的妻子已经在战场上为他而死。
“她何故情深至此?”第一世,那梅花鹿妖但凡使用一些法术就可让家里日子过得好起来,第二次她本可以利用法力让丈夫改邪归正,第三世她但凡使用一点法术,自己也不用死了。整整三世她都没在凡间使用过一点妖法,那丈夫两次待她如斯地步她却仍然未曾放弃。
“只因那男人曾经救过梅花鹿和她父母,所以那鹿妖便立誓报答他三世恩情。”
“是这样啊……”
狐九笑了一下:“神君,您觉得梅花鹿爱那个男人?这不是爱情,这只是恩情。”
胥颜好奇地看向狐九问道:“你怎么知道梅花鹿对那男人仅仅是恩情?”
“第一世的时候,那男人的母亲到死都盼望着能有孙子,但是梅花鹿却仍旧每天偷偷带着避孕的药囊。第二世的时候,梅花鹿但凡真的爱那男人就不会看着男人自甘堕落下去,第三世,她明知丈夫对她深切的爱,却始终不肯使用法术而是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胥颜听完,缓缓说道:“人妖相恋尚且触犯三界戒律,更何况是生子,人妖一旦繁衍子嗣必定会引来祸端,妖界必定会将此妖捉回妖界按律惩处,梅花鹿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但是她更加在乎丈夫和孩子的下场。人之初,性本善。那男人第二世从出生命里就带着劣根,这些东西会跟着他一辈子,又岂是能够轻易更改的。梅花鹿不辞而别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丈夫阳寿已尽,她提前离开去寻找男人的下一世。战场风云变化,男人本该在这一次死去,但是梅花鹿救了他,逆天而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难道觉得这些都不是爱吗?当初那男人只不过救了她和她父母三个人,她只报答他三个恩情即可,若不是因为爱,又何必用三世作为偿还?”
狐九“哦”了一声,咬住了唇。随后他便感觉一只手落在了他头顶,狐九顿时受宠若惊,连呼吸都忘了。
接下来,胥颜又带着狐九去了很多地方,让狐九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情和爱。最后两个人来到了一座高大奢华的墓穴前。
那墓虽建造得规模颇为壮观,但是那墓碑却显得有些简陋。墓碑上没有刻着墓主人的生平,只有五个字:陈显礼之墓。狐九走近了两步,发现陈显礼三个字旁边还有三个极小的字。
万凌风。
“这个墓穴中葬着两个人,一个是陈国开国君主陈徽宗陈显礼,另一个就是他的护国大将军,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同时也是他一生的爱人,万凌风。
万凌风本是一代侠士行侠仗义,偶然一次救了被追杀的陈徽宗,他救了陈徽宗一命,被陈徽宗爱民之心所感,又震慑于陈徽宗胸怀天下的气魄,于是从此追随陈徽宗,陈徽宗治军有道用兵如神,万凌风如一柄锋利的宝剑逢战必赢,帮助陈徽宗一步一步打下了江山。二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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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年朝夕相处中产生了爱情。
陈徽宗登基之后便要废除后宫,立万凌风为帝后,奈何群臣以死相逼,陈徽宗只得放弃立万凌风为后封万凌风为护国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二人相守不过十年,陈徽宗隐疾发作无药可救,万凌风为保大陈基业扶持陈徽宗的侄儿做了皇帝,成为了一代摄政王。
小皇帝逐渐长大,却学会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最后万凌风被设计战死沙场。”
狐九神色沉重的说不出话来。
“好在万凌风身边有几个极为忠诚的手下,他们找了一个死人代替万凌风然后将万凌风的尸身偷偷葬进了这墓穴之中。”
狐九上前抚摸着墓碑上那三个极小的字,喃喃道:“能得一人生死不离,此生无憾。”
“你现在还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是错的吗?”
狐九缓缓摇了摇头。
“我们刚刚看得这些都只不过是世间情情爱爱的一种而已,种种情爱,万般滋味,纵然千万种姿态说起来也不过都是爱和情罢了。”
狐九看着胥颜深深地笑了起来,“我明白了,多谢神君。”
“世间情爱本就来得如此艰难,又何况是他们两个。那只猫的忧虑不是不无道理,若真被妖界得知鸿桢和他的猫在一起,后果,呵呵……日后如何,全看二人造化了。”
“神君,为何三界如此忌讳这种事情?”
胥颜看着眼前的墓碑,眸色更加淡了几分:“因为上古之时两个男神相恋给三界招致了灾祸。”
狐九惊了一下,就因为两人相恋就给三界带来了灾祸,不会吧?“那两个人是谁?”
然而胥颜却只是看了看天色,并没有回答狐九的问题,只道:“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狐九见胥颜不想回答便也没有再问,反正那已经是上古的事情了。但是胥颜说要回去,好不容易来一次凡间这就回去……“神君?”
“怎么了?”
狐九期待地看着胥颜:“来都来了,干脆我们去凡间逛逛怎么样?”
☆、同游
胥颜犹豫了一下,他并没有立刻就回答也没有立刻拒绝,他只是看了看狐九,看到了他眼中的期待,于是胥颜便有些不由自主地说:“那就去吧。”
那就去吧!
“神君您竟然同意了!”
胥颜浅笑道:“你若不想去了那便回……”
“不不不,我想去,我们去吧?”狐九想了想,抬头对胥颜说:“神君,去凡间还是要麻烦你换一个样子?”
胥颜却有些迷茫地蹙了下眉:“为什么要换一个样子?”
“因为在凡间没有长得同您一样的人,您这样会吓坏那些凡人的,您也不想让那些凡人乱做一团吧?”胥颜如果就这样一头白发,睁着两只浅灰色的眼睛出现在凡间一定会引起凡间骚乱,若是给天上或是妖界知道就不好了,一来他们不能因此而惩罚神君,二来胥颜若是这么做就是给神妖二界开了先河,这样一来胥颜定会失去两界民心。
可这时,胥颜却突然问道:“为何要让那些凡人看见?”
狐九有些无奈道:“神君,您若是一直隐着真身在凡间走来走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胥颜抿了下唇,他看着狐九,眼前突然好像有一层模糊的纸被捅破,他更清晰地看见了狐九,是青丘妖狐狐九,而不是凤绝的转世。他和凤绝太不一样了。
胥颜没有表态,狐九以为他不想去凡间了,所以神色有些淡淡的失望,“神君,您若是不想就算了,我们回去吧。”
看着狐九有些失望的神色,胥颜叹息般的吐出口气,然后从下往上,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出现变化,一尘不染的长靴上暗银色的龙纹消失不见,腰带上上古时期的配饰尽数消失只剩下中间一颗流光的珍珠,一头及腰的长发寸寸墨染,眉心的血珠变成了一点小小的朱砂痣,一双灰色的眸子犹如星辰跌入了夜色,黑得比夜更深,亮得比星还闪。
狐九蓦然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他情不自禁地喉结滚动,竟是许久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许是对自己这个形象非常的陌生,而且狐九此时地反应也让他有些羞恼,胥颜双眉微蹙,说道:“这样不行吗?”
“行!”狐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猛然低下头,不敢再去看胥颜此刻的模样。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他降世四百载,见过的万千风景尚不及刚刚那一眼。
狐九正平静着自己不正常的心跳节奏,头顶突然传出一声嗤笑。
“这是本君有史以来第一次变化,感觉好像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胥颜看着自己墨色的长发,眼中当真带着些许好奇。
狐九惊异地问道:“您以前都没有来过人界吗?”
“当然来过,但是从来不曾在人间显露过真身,没有人敢让我变化成另一个样子,他们始终觉得我是真神,我怎样都是对的。”胥颜眼中幽深,就连凤绝也从来不曾让他改变过,因为凤绝始终认为就算自己从来不曾踏足人间也只不过是因为凡间的尘土不配沾染他的衣角。
所以在狐九让他变化的时候,他清晰地看到了狐九和凤绝之间的不同,凤绝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所以他的有些想法,有些行为都无比地像他。
曾经,凤绝在三界横行霸道的时候,他却还在一昧地宠溺凤绝。而那时,博御劝他送凤绝去轮回历世,哪怕一世也好,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允许,现在看见狐九的样子,胥颜此刻在想,若是当初他能听博御的话送凤绝去历练几世,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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