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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求生欲很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秋黄叶
“行。我闭嘴。”王早已习惯王的脾气了。背一翻,继续睡去了。
“初平,咱们回府。”王吸了吸鼻子,咬了咬牙道。
“不玩了?”王这回利索爬起来,理了理衣服,郑重问道。
“不玩了。散了吧。”王摆摆手,匆匆道。说着脚步一抬,就要往外走。
萃红阁门外停着王少爷的高头大马。王出了门,利索上了马,就往自己府上而去。
留着还在原地来不及跟着的初平默默站着。
“不跟着吗?”松了绑的余弃挑挑眉,理了理头发踱了出来,看到初平一脸心事地看着王离去的影子,没事人一般凑过来。
“跟不跟着,跟余公子也没甚干系吧。”初平脸上带着三分笑,眼里一片寒凉。
余弃公子今日听到最多的就是不干他的事。
行吧。余弃点点头。“不关我的事。”说着,一撩衣摆,施施然走了。
“不去跟着?”王也拾好了出来。看了眼初平,讶异道。“你不怕他回去闹事?”
“堂少爷严重了。我家少爷不是那般人。”初平脸不红心不跳,说出的话好不愧怍。
“行吧。”王点点头。反驳都懒得反驳。“无事我便回府了。伯父答应我的事儿,可莫要忘了。”
王与王从小胡闹到大,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今王回来,王受了王执所托看着王玩,可没操碎了心。
“堂少爷放心。我家老爷心里有数。”初平点点头,有些同情地看着王,语气淡淡道。
…………
疾驰着向府里而去的王少爷眉头越皱越深,总觉得今儿的事情不对劲儿。眼看着自己看到了自己家的府门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打马,拐了弯,往一个巷子里拐去。
余弃踱着步,哼着小调回了府。脸上青红紫白的伤丝毫不影响心情。除了勾唇咧嘴的时候有点疼。
“又跟谁打架了?”靖国公大人坐在自家花园里喝茶,看到余弃从旁经过,顶着个猪头脸,昂首挺胸往前走,轻轻挑着眉,诧异道。
“谁打架了?谁打架了?”余弃瞪着他哥,桌子一拍,指着自己的俊脸,嚷嚷道。“看到没?看到没?我这是挨打。”
“…………”
“谁敢打你?”余容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匆忙咳了一声,淡定道。“这人真了不得,打了你,还能让你这么开心?”
“你懂什么?”余弃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疼得直吸气。“我现在挨打,到时候指不定谁遭殃呢。”
“陛下让打的?”余容听后轻轻点点头,莞尔一笑。
“差不多吧。”余弃眨眨眼,有些心虚道。
“哦。”余容继续喝茶。对着余弃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你就不问问?不心疼?”余弃对他哥的反应大失所望,反而坐下来,抢了他哥的茶喝了一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是陛下吩咐,有什么好问的?”余容笑笑,沉谨自持道。清雅的嗓音仿佛琴声铮铮,沉韵毓致。
“就没点好奇心?”余弃更不甘心了。眼睛拼命眨了眨,指了指磕柜子时磕出来的一头包,有些委屈道。“你弟弟都这样了。”
“那也是你该。”余容一把拿过他的杯子,眼皮略地一抬,叹了口气。“疼吗?”
“疼。”
“哦。”
“…………”
余弃觉得自己真是贱。问什么问啊。简直没事找事。
“看着这手法,那个人没你高吧。”余容淡笑着看他弟弟郁闷到极致的脸,给他抚了抚被王拽过的衣领。
“那你说的。”余弃脸色瞬间一变,瑟哼一声。
“被没你高的人欺负,真蠢。”余容毫不留情道。
“大人。门外有人骑着马找二少爷。”小厮匆匆跑来,对着余容恭敬道。
“找你的?”余容侧过头,好奇道。
“我去。”余弃一愣。直直站了起来。“他迷路了?怎么把马骑到咱们府上了?”
“揍你的人吧。”余容听完呷了口茶。
“你又知道了。”余弃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我不仅知道他揍了你,我还知道他现在来不是道歉的。你小心再被揍。”余容悠悠起了身,放下他的茶杯,默默走了。一副不想多管闲事的样子。
“你刚回来,他就追来了。肯定没带礼物。”
没带礼物的。定然不是因为愧疚道歉追来的。
…………
王进了靖国公府的门看到余弃的时候,这人还在喝茶。看到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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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抬都不抬。
“礼物都不带肯定不是道歉的。就不给你喝茶了。”余弃扫他一眼,有些幽怨道。
“不喝不喝。”王一屁股坐在余弃身边。手放在石桌上不断摩挲着。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谁让你来花楼找我的?”王少爷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道。
他觉得余弃不像是逛花楼的人,而且还是白天。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专门找自己的。可找自己干什么呢?王少爷却不知道。
“谁让我去的。少爷不是心里有数?”余弃扶着杯子的手一顿。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找我干嘛?”王一愣,没想到余弃那么直白。心里一紧,低声问道。
“找你~”余弃脸上扬起一个诡秘的笑。“挨打吧。”
“…………”
“你看,你看啊。王少爷。这是哪个王八蛋打的?哎呦。”余弃伸着脸凑到王面前挤眉弄眼。
“我错了。”王深吸口气。小心翼翼捏着自己袖子,妥协道。
“错哪儿了啊?”余弃掏掏耳朵,漫不经心道。
“你知道我不是来道歉的是吧?”王耐心告罄,袖子一挽,一巴掌拍在石桌上。
“呦?还瑟了?”余弃语气更加上扬。同样一巴掌撂在石桌上。
“不说是吧?”王生气哼一声。“行。爷走。”
王袖子一甩,起身就要走。
“走吧,走吧。”余弃摸了摸鼻子,疼得脸上扭曲。眯着眼,坚强笑笑。心想他们家陛下真是真知灼见,远见卓识。知道这小少爷最经不得激。
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让让别人吃瘪的王吃瘪的感觉更好的呢?
再没有了。
余弃觉得自己这顿打挨得可真心值得啊。
“你若是不说。我便也不管了。”王咬牙道。“帝王家三宫六院不过寻常。本少爷那么多堂表姐妹,嫁一个进去又如何?反正我也没什么嫡亲的姐妹。大不了叫他一声堂表姐夫,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算了。”
“呦。少爷想的真清楚。”余弃学着王先前阴阳怪气得样子讽刺道。“既然想的那么明白,还等在这儿作甚?不回去好好参谋参谋把哪个堂表姐妹送进宫?”
“你想怎么样?”王彻底对余弃没辙了。叹了口气,缓缓坐了下来,灰心丧气道。
“不想怎么样。”余弃摊摊手,瞅着耷拉着脑袋的王。
少年的五官端正又秀致,活泛泛的眼睛里显得灵气逼人,偏生是一双凤眸,那灵气里便含着一股天生的凌厉。跟王的性子一般。让人恨得咬牙,却又不得不为他的真诚打动。
这皮相是真的好。余弃想。若是不知道这人性子有多讨厌,余弃真是被他骗住了。
“今日不过我休沐罢了。去青楼里逛了逛,被你打了顿。就这样。”余弃恬着脸,毫不愧怍道。
“我不信。”王紧紧盯着他,红润的嘴唇里轻轻突吐出几个字,然后紧抿着嘴不说话。
“他要纳妃了。这是谁的意思?”王沉默了好久,手心一阵发汗。还是垂着眼睑,小心翼翼问道。
“皇上旨意。”余弃看了看他,眼睛眨了眨,老实道。
“果然是这样。”王苦笑道。“初平方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可是。”王少爷忽然攥紧了拳头。眼里水光闪动,清凌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甘心道。“若真的是皇上旨意,为何你们都知道了。唯有我不知道?若真是他的意思,你又为何去找我?若真是他的意思,那他也真是。”
太狠心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他若是想纳妃,纳谁家的不好?偏生是他家的?果真像做他姐夫不曾?
王少爷再说不下去,鼻尖一酸,忽然仰着头,无奈地扇动睫毛。
“少爷心里都有数不是吗?又作甚来问我?”余弃为难地看着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帝王之家,什么东西是能自己做主的?不是我说,叫个姐夫也算是亲戚啊。往后里也不算是形同陌路了。挺好的吧。”
“哪里好了?”王尖叫道。“你想当他亲戚。你怎么不自己喊?”
“我倒是想啊,他不纳我们家的小姐们啊。你发什么神经?”余弃下意识就想挠挠头。还不知道哪里惹了这娇贵少爷,一拍脑门,才想起来满头的包,疼得余弃只想跳起来骂娘。
“便是纳我们家小姐,我也是不答应的。”余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看着王幽幽道。
“一入宫门深似海。我们余家可不做卖女求荣的事。至于谁做了,为了什么,也不干我们的事。少爷在我府上撒泼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余容缓缓坐下来,看了看自己的茶杯。将水倒在旁边的土里。示意自己是来拿杯子的。
“你什么意思。”王皱眉。盯着余容,知道他是靖国公本公,心里越发的觉得不对。
“我什么意思?”余容轻轻一笑。如清风徐来,温柔又淡定。
“少爷有时间问我什么意思,怎么不坐下来自己好好想清楚。这旨意到底谁下的?或者说,这醒掌天下权的人,到底是谁?”
“普天之下,谁又能,强迫你爹呢?”
不过是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二更hhhh
第27章见他
初平回府的时候,残阳刚好划过屋宇门檐,他便站在宁都侯府隔壁的小巷子里等着王。遥遥看到王落魄而归,马上奔了出去,替王牵了马。
“怎么没回去?”王看了初平好一会儿,疲惫笑笑,嘶哑的声音飘荡在静谧的晚风里。像是一只被戳破了的皮鼓。
“您不回来,奴才怎么敢?”初平笑意一淡,牵着马绳,轻轻叹了口气。
“竟然是这样吗?”王怔怔,停在原地,低着望着自己脚尖沉默不语。
“他让你盯着我的吗?”王少爷静静看着初平,青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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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尚留着些许颓意和恍惚。
“少爷言重了。不过是让奴才随身伺候着。省得少爷在外边不舒心。”初平目光躲闪,话里带着一丝悲悯,轻轻道。
他家的少爷养尊处优,未曾见过什么世间尘污,未曾看到过那为了什么的穷形极相。
以为天是蓝的,水是绿的,人有黑白,世道有常。
却不知道,那世间之色,又如何能简单地分得了是非曲直?便是亲父子之间也有说不清讲不明的无可奈何。
“我以为我一直都可以随便得像草会发芽树会开花那么自然。”王叹了口气,有些委屈道。“原来,我爹一直像以前那样,给我画了个圈。让我待在圈里,以为自己得意又厉害。待到摸到了边缘才发觉,以往的自由不过是因为他给我画的那个圈足够大罢了。”
“豺狼满朝鸱满巢,这也是为了少爷好。”初平心里一颤,眼里闪过复杂神色,轻轻道。“少爷还小。往后里会知道谁对您好的。”
“你也不相信他。”王忽然大叫一声,猛地抬起头来,对着初平崩溃道。“不相信别人对你家少爷真情实意,觉得你家少爷识人不清,只配坐在家里,等着家族荫庇,糊里糊涂过一辈子是不是?”
“不是。少爷,奴才只是。”初平慌忙张了张嘴,无措地站着,捏着马绳不知道如何回他。
到底是也不是呢?人心隔肚皮,谁又真的能相信。怪只怪他家少爷朝云暮雨的性子,让人看不透真假,辨不清是非。
“只是什么?只是怕我丢了颗心,再也回不来了。怕我倒贴给人家,人家还不要。”王冷笑着,袖子一甩,往前走着。
片刻后又退了回来,轻声道。“我回来的一路都在想,我爹怎么能这样呢?我喜欢他,便不分青红皂白地逼他去纳妃。怕我不相信,便要那人亲发一道圣旨来骗我。便是我发现了,到头来说一句我还小,懂得什么?便搪塞得让我说不出话来是不是?”
“你们都不信我,便是连个机会都不给我。”王拽着自己的头发,耸拉着脑袋绝望道。“可怜我还气势汹汹地准备去找他,告诉他我长大了。再不需要他亦步亦趋地看着我了。可我看到你我就不想去了。”
去了有什么用呢?连初平都在帮着他。也连初平都不相信自己。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奴才若是真的不相信您,又何必不敢进府等到现在?”初平轻轻掰开王的手,生怕他伤到自己,软着声儿耐心道。
“可是,少爷啊。你可想过,您欢欢喜喜恋上的,到底是谁啊?”初平眼里带着清愁,含着山蕴着水轻轻道。
那人是站在云巅俯瞰世人的帝王,是潜行于世,生杀予夺的天子。是凡人无可企及的高岭之花,是注定不能有情爱的弄权者。
“可我喜欢的就是他啊。只有他。”清风微冷,王少爷怔怔站在原地,呆愣着脑袋,倔强道。
…………
到底还是推门进了王执的书房。烛火里,他爹伏在案旁那些朱漆红笔批阅公文。
脑门微微翕动着的青筋嶙峋,昭彰着这人的有力和些许无可奈何的苍老。
“回来了?”王执头也不抬,一如既往的语气没有任何的不悦。
“您不该如此。”王盯着他爹的手,坐在椅子上,身子有些发抖。
“不该什么?”王执停了笔,抬眼看他。凤眸凌厉,绷着的脸因为有些昏黄的烛光多了股冷意。
“我什么都知道了。”王咬了咬嘴唇,拼命抑制住心底的忐忑不安,讷讷道。
这时的胆怯来自他从小到大的敬畏。
少小的王贯承着与生俱来的像如今一样的不知所畏,和王执娇宠出来的不谙世事。
却没有像如今这般的尊贵无比。
宁都侯王执的发家史并无想象中的那么跌宕起伏,却也有着历来上位者所必须经历的险象环生。
腥风血雨的日子,定然是不会让王窥见的。可那隐瞒不住,即便只露出一丁点的痕迹,在王那单纯到有些单调的日子里也算是惊涛拍案,卷起千堆让人目瞪口呆的风雨。
王见过王执第一次发脾气也是最后一次发脾气还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久远到王自己已然记不清自己多大了。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小少爷,整日里被他爹带着上任走马,寸步不离。
可防得再严实也有透风的时候。
那时候的王尚不知道为何宫里的贵人要接他入宫。也不知为何将他锁在院子里便弃之不管。不管便不管吧,反正在哪儿都是玩。心大的王少爷一个人自娱自乐,照样快活。
待到熊熊大火汹涌地向他扑来之时,玩到忘乎所以的王少爷才发觉,天黑了,人没了。他找不到自己爹了。
接下来不过是短暂的寻爹之路罢了。王被人带着找到了爹,万幸万幸。
王找到他爹的时候,他爹已然红了眼。又饿又累的王少爷伸出手抱着他爹的大腿,想像往常那样撒个娇,万事大吉。被他爹猛得一巴掌打掉了一颗牙。
打得王少爷连哭都忘了,只呆呆地望着他爹那张劫后余生,怒杀未消的脸。
然后,“哇”的一声,孩童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宫变后的内闱。
王第一次觉得他爹可怕。
显然那种可怕的感觉,变成了一种印象刻在了王少爷的心底,超越了时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
比如现在。在他爹冷哼一声,意味深长看他一眼之后。
王少爷吓得连看都不敢看了。
“知道了又如何?”王执停了笔,好笑地看着王。
这孩子总也长不大,总是幼稚得让人操心。
“你便丝毫不愧怍?”王少爷伸长脖子愤愤道。被王执瞪了眼之后,又慌忙缩了回去,怂得像一只鹌鹑。
“愧怍?”王执朗笑道。“生你愧怍还是养你愧怍?”
“…………”
“你想如何。”王少爷觉得自己确实没有底气,只得蔫了。
“该是我问你。你想如何?王?”王执连名带姓地喊他,声音沉沉,眼睛里似乎有光,刺在他身上扎人的慌。
“你问我作甚?我说了你就能答应吗?”王两手一摊,察觉到王执好像心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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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差,索性硬着头皮抵赖道。
“我答应。”王执直截了当道。“只要你敢说出来,我便答应。”
“当真?”王眼睛一亮。目光炯炯望着他爹。
“我答应你的事又哪里作了假?”王执静静道。“倒是你,如此任性妄为,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我要见他。”王叫道。
“年岁也不小了。怎么还跟小时候那般顽劣?”王执苦口婆心道。
“我要见他。”王叫嚣道。
“这教我以后如何将大任交给你?”王执叹了口气。有些枯瘦的手随便放在桌子上,颇为疲累。
“我要见他。”王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道。
“见见见,让你见。”王执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袖子一挥,示意他走。
夜彻底深了。王执坐在原地喝茶,看着王走时替他掩住的门,久久无语。
“不到黄河心不死。总要让你见见你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作者有话要说:
王少爷又要搞事情了。
第28章无果
夏天的暑气蒸人,赵礼被早早安排去了行宫避暑。被人拿捏在手里,便是想大展宏图的君王也总有理由被送离皇宫。
“这回又是何事?”御撵行在官道上,车队一路迤逦,明黄色的帘子一摆一摆,晃得赵礼眼晕,颇有些烦躁。
“听说修整宫墙。”余弃骑着马,跟着御撵,无奈道。
为了修整宫墙,要让主人去避暑,怕是也只有赵礼愿意受这窝囊气。余弃无声撇撇嘴,明知道又是受欺负了,却是不敢多言。
四周王执耳目不知凡几。他还没有要自己找死的勇气。
京郊的行宫并不太远。只是整个坐落在山里,伏在山间,确实凉爽宜人。可天干地燥的,再怎么凉也凉不到人心坎里去。
赵礼敛着眉下车的时候,连人都没踩。袖子一甩,绷着脸大跨步了走了出去。
“今儿怎么脾气那么大?”余弃摸摸鼻子,暗忖一声,连忙跟了上去。比身旁的总管太监都殷勤。
“江南递了折子,朕还没看就被宁都侯驳了回去,方想召人,便被安排到了这儿。”赵礼深吸口气,被余弃扶着,压低声音说道。
“江南缺水,地方官上折子请挖渠灌溉,眼看粮食抽穗,这时候没水,秋指定没多少成。”余弃扶他入了大门脚步匆匆,后边一排人跟着个个耳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便是听到了也当没听到。
“战事方休,国库吃紧。”赵礼想了想,皱着眉道。
“北戎出了内乱,他那时候速战速决,没吃多少粮饷。”余弃一挥手,内侍们便守在门口。迎着赵礼进了书房。
“到底还剩多少?”赵礼有些不耐烦,坐在了椅子上,脸色沉郁。
“六部里,户部和兵部被抓的最紧,您又不是不知道。户部尚书连给您都没上过折子。何况是给我哥?消息从哪儿来?”四下没人,余弃索性坐在地上一摊手,无奈道。
“便不能让王执批?”赵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他今天是怒急了。知道王执不将他放在眼里,却原来如此嚣张。说将他囚这儿,他就只能乖乖地来。
“国库空虚。”余弃叹了口气。“连属下都知道他会怎么说,陛下,您今天怎么了?”
屋里放了冰块,沁着丝丝冷意混着窗边的荷香让赵礼理智暂且回笼,手撑在桌上猛地站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再颓然坐下。
“今儿被他气急了。”赵礼垂着眼睑,有些有气无力道。“他这是在敲打咱们。”
“咱们?”余弃腿一笼,猛地绷紧,蹦起来挑着眉。“咱们又哪里惹他了?”
自打陛下回京之后,他们战战兢兢,比鹌鹑还鹌鹑。生怕这位阴晴不定,想起来找他们事情。
虽然理智上不该找他们麻烦的。人是他家公子带回来的。可谁也不愿意被算计不是?况且,赶在他回京的时候才回来,乖顺的态度十足,简直一丁点的野心都没。
他还能找什么麻烦?
“不是咱们。是我。”赵礼紧紧握拳,眼睫毛眨了眨,回复了理智,语气淡淡道。“前几日他来找朕,言里言外都是让朕斟酌斟酌。”
“斟酌什么?”余弃一愣。“他还有什么事能让你斟酌?”
话还未说完,门外有人敲了三声门。
余弃一皱眉,赶忙起了身,退在门口,低眉颔首站好。赵礼倒是不慌不忙,随手翻开桌案上一本书,垂眼细细看。
内侍们便进了门来,对着余弃轻轻点点头。随后倒茶的倒茶,打扇的打扇,一副进来已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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