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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求生欲很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秋黄叶
可谁能想到,偏生就是这瓷娃娃一般的倒霉孩子闹得人鸡犬不宁。赵礼看到他就觉得五脏六腑移位了一般地疼。
“将我放开。”赵礼动了动手腕,示意王。方才醒来的状态为他本就低沉内敛的声音更添了丝醇厚的沙哑,像是木质的铃铛,让人觉得安心又温柔。
“乖,别动。”王坐在他旁边,倒是没像赵礼那样直接上手拍,舍不得一般,抚着他黑亮的一把青丝,情人一般,替他理好,放在一旁。
赵礼这才发现感情少爷闲得无聊正在给自己梳头玩。可惜王少爷明显不是伺候人的人,好好的头发这边梳了那边乱,一团青丝变成了一团杂草,被王少爷弄得乱糟糟,这人还在歪着脑袋诧异。“初平也是这般为我梳头的啊。”
“你想干什么?”赵礼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生气了。对这个不明就里,不知所谓还恶劣到不可理喻的人,生气有用吗?生气要有用,赵礼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带你回家。”王少爷放下梳子两手一摊,光明又磊落。
“你带我回家你爹可答应?”赵礼被气笑了,别过脸去,不愿意看到这个让自己牙根疼的孩子。
“我爹宠我,会答应的。”王吸了吸鼻子,笃定道。“等咱们回了京,我定然偷偷带你上了族谱,到时候我爹就是扒了我的皮也没用了。王忽然傻傻一笑,挠了挠头道。“放心吧,我爹不会扒我的皮的,他顶多把我打一顿。”
谁还关心你挨不挨打呢?赵礼无语地想,扫了眼王凝噎不语。
若不是此情此景,赵礼遇到这小少爷别说还真的是挺感动的。田进之明天就要拍案画押了,要救他的菩萨却还在这儿说着一塌糊涂的话。
愁啊愁。白了少年头。赵礼只得垂眸敛眉在车里假寐。
王倒是知道这个人现在不想理会自己,终是不甘心地闭上了嘴,随意一躺,和赵礼同床共枕躺尸了。
马车速度不慢,在通途官道上一路行驶。周围的帘子又厚又暗,连着一丝光都不透。唯一的光源便只有王手里把玩着的白玉夜明珠。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倏地停了,从外边传来说话声,王便翻身起来,从车的暗格里掏出一张帖子,将夜明珠往里边一放,关了暗格下了车去。
“本少爷回京,洛阳城不夹道送别,倒还查起我来了?怎么,你们将军就没有回京述职的一天?不怕少爷我记住你们?”车外传来王嚣张跋扈的声音。拿了帖子便是自证身份用的。这少爷出门倒是准备的妥帖又周到。但凡遇到麻烦,宁都侯帖子可是能威慑四方。
赵礼接着缝隙往外看,才发觉外边灯火通明。隐隐约约人头攒动,似是到了洛阳城关口,再往北,可就离了洛阳了。
车外有人说了什么听不太清楚,王越走越远,好像被人带离了车。赵礼皱着眉,试着挣了挣自己的手腕。还没挣扎几下,忽然车门口微微摆动,伸出了一只手。
“主子。”余弃的声音从车门口传来,赵礼眼睛一晃,便看到他上了马车。
霎时,马车周围铃铛遄动,带着马车前马匹脖子上的大铃铛。“铛啷啷,铛啷啷。”响彻四周,在冷肃的夜风里回荡飘远。唰地,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马车上。
“...........................”
“撤。”赵礼眉头一皱,压低声音对着余弃喊道。
余弃反应更快,在身子碰触到红线的那一刻已然飞身出去,落在地上就势一滚,滚到马车另一侧,借着马车掩护,快速钻进林子里。
“放箭。”城楼上的王看着飞身而下的影子眼睛一眯,嘴一张,高喊道。
果不其然看到急跑着的黑影身形一滞,快速躺在地上,匍匐着,等着箭落。
马车里的赵礼听到放箭的时候,眉头一皱,下意识脊背绷紧就要挣开缎子。忽而一愣,闭上眼睛,松了手,叹了口气。
匍匐良久的余弃也终于反映了过来,这小子哪里来的兵和箭。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来。冲着城楼大喊。“竖子,骗老子!”
话音未落,“咻”的一声,一只箭循着声音而去,“梆”的一声,插在余弃身边的树上。
“啊呀,射歪了。”死寂的城楼上有人声音凉凉。“谢谢啊,喏,箭还你。”那欠揍的声音随着风,荡悠悠,飘乎乎,传在正发抖的余弃耳朵里。生生地让余弃新潮涌动,差点咯一口血。
赵礼听了想扶额,余弃听了想打人。
“小崽子,你给老子等着。”余弃咬着牙,终是愤愤离去。
今儿夜色真好,黑布隆冬漆黑一片。城楼上的火把映着王王少爷满面红光。王少爷拱着手,了自己的帖子,连句客套话都没说,掸一掸身上的灰,下了城楼。
到了车前,一把扯掉马车门上拉起的一根不起眼的红线,倚着车门,对着车里的人笑。“我聪明吧?”
“....................... amp;
“聪明。”赵礼无奈笑笑,老实道。漆黑的马车里,用一双眼睛静静看着王,像是极好的乌沉玉般莹润漂亮。
“我也觉得。”王上了马车,欺身爬上了毯子,跟着赵礼一同躺在上面,看着他的眼睛灼灼道。
“再往前一步,咱们就离了洛阳了。”王眨眨眼,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拿出了暗格里的夜明珠,映着赵礼平静瘦峻的脸。
这张脸总是那么冷静,哪怕山之将绷,树之将摧。
“你想干什么?”赵礼定定望着他,乌沉的眼里光一闪,清雅的眉宇上尽是怠色。
这小破孩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我想的事情多了。”王说着挑着眉,大腿一抬,跨过赵礼的身子,身子一翻,双膝抵在毯子上,就那么夹着赵礼跪趴在了车里。“要不,先让我睡一个再说





陛下求生欲很强 分卷阅读23
话?”
第17章摊开
“还是先说话吧。”赵礼脸一僵,摸不清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到底是来真的还是吓唬他。还是谨慎小心点好。
“说话?别啊,问你多少遍了。您不是不说吗?”王嗤笑一声。头一低,作势就要吻下去。
“叫我行义。”赵礼不安地眨着眼睛,睫毛像是两只受惊的黑蝶,惊慌地扑簌着。
“行义。啊。”王一愣。轻轻笑笑,身子一歪,躺倒在赵礼身边。坏笑着嘴靠近他白皙干净的脖颈缓缓吹了口气。
“我认识个人,他叫守仁。你俩是兄弟吗?”
“…………”
“我说的就那么像个笑话吗?”赵礼递给王一个白眼,轩朗的脸忽地黯淡了下来。
“名字不重要。”王无所谓道。伸着脸,顺手解了赵礼一只手的带子,舒舒服服趴在赵礼身边,凉凉道。“来吧,跟少爷说道说道,这一出出儿是干嘛的?”
“你在说什么。”赵礼一怔,动了动手臂,自然道。
“别装了。”王声音一沉,绷着脸,冷声道。“牡丹园的事儿。昨天洛阳城风平浪静,不出半日,就有人拿那天牡丹园的事儿抓了田进之。这里边有什么联系,你不说道说道?”
王又不傻。当日他可是大摇大摆进去的,园子也是他烧的。洛阳府尹便是要治罪也该找到他头上。
却偏偏在他离开洛阳之后翻旧账,抓的还是田进之?
这要是没徇私舞弊,王的姓倒着写。瞎子都知道有人要整田进之。
不过让王少爷疑惑的倒是这其中和身边这人有什么关系。那日牡丹园里,他可是差点就要杀人灭口了。
“你跟他说了吗?”赵礼却丝毫不理会王的问题,忽然道。
“说什么?”王一愣,这答非所问的让王少爷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昨日教你的。”赵礼眼角一垂,侧着下巴看王,似笑非笑,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说不说有什么关系?”王摸了摸鼻子,顶着赵礼的目光有些心虚。只得眼神飘忽,四处乱瞅。今儿早晨的事情太过羞耻,他和任非两个人心照不宣。王一点都不想回想自己到底是死要面子强撑着没把任非打一顿的。
“那少爷是特意回来救您的意中人与水火的?”赵礼仍然淡笑着,平静地看着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王哼一声,假笑着看着赵礼。眼皮一垂,颇有些不耐。
“田进之是天下文豪,在京城的时候孑然一身谁都不怕。之所以在洛阳教书全是因为他还有个妹妹。他妹妹嫁到了任府上,任府便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少爷你回来是应该的。否则田进之明天定了罪,任府牵连进去,你那位小少爷虽说是任府旁支也要遭殃。”赵礼不紧不慢,耐心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王眼里笑意尽敛,木着脸,眼睛眨也不眨。“他们的事,我还能管了?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不是看得起你。是不敢看不起你爹。”赵礼轻轻一口气,继续道。“那日的事情多久了你也该知道。洛阳府尹按着不发,直到你今天走了才敢拿出来,你说,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怕牵连到了这位金贵小少爷?更怕王像如今这般,多管闲事,坏了计划。
“哦。”王不明就里应一声,看着赵礼一张一翕的薄唇恨不得伸出手来紧紧按住。怎么尽说废话呢?
可是王少爷又有些舍不得。这人嘴又硬又倔,一路上对他爱搭不理的,好不容易和他说这么长的话。
纠结的王少爷只好不情不愿地听着,勉强拉长自己的那点耐心,不去堵赵礼的嘴。
“所以。”赵礼换了口气,停了下来。抿着嘴笑看着王。
“所以?”王都没细听,好不容易听到一个总结,连忙抬起头来,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所以王少爷若是想救您那位心上人,尽管一句话把田进之救出来就是了。不必大周章在我这儿浪时间。不过是个路人,让少爷苦煞了心思,可真是折煞了我。”赵礼仍然淡笑着。像是一个面具般,看着王。眸里风平浪静,宠辱不惊。
王这才明白了过来。
感情王少爷上蹿下跳又是回来又是抢人在人家看来都是笑话。
不仅是个笑话还是个不受待见的笑话。
“我可去你的吧。”王霍地坐起来,破口大骂道。一脚就要踹到赵礼身上去。
又一个把他真心当驴肝肺的王八蛋。
赵礼听到风声眼睛下意识地一闭。
电光火石间,王少爷像是魔怔了般,生生将自己已经踢出去的脚回来,方向一转,直直踢在旁边的马车壁上。
只听到“咚”的一声。预料里的痛感没传来,倒是伴随着声响听到王一阵闷哼。
赵礼睫毛颤了颤,半晌才睁开眼睛。看到赵礼捂着脚,蜷在一脚里直哼哼。
“…………”
马车里蓦地安静下来。饶是赵礼想再说点什么也怕这位雷厉风行的少爷要么伤了自己要么伤了别人。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王不服气,弓着身子红着眼睛看向赵礼。眸子里蓄了水汽般,在不怎么明亮的马车里显得格外阴柔委屈。
“便不这么想,又该怎么想?”赵礼定定望着王的脸有些失身,过了好一会儿才别过脸去,幽幽道。
“前几日少爷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肺腑之言还历历在目。少爷莫不是要告诉我,少爷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由着性子来,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朝令夕改是惯常的作风?今儿喜欢任家少爷,明儿抢了别人回家。不知该叹一句少爷多情还是少爷无情?”赵礼含着笑,说的话句句扎心。偏生这人像是永远温文尔雅的,不疾不徐,不聒不噪,还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老子真是眼瞎了,才看上你。”王咬着牙,鼻子一酸,捏着拳头隐忍着才没挥出去。
这叫什么事儿?刚从坑里爬出来又跌进又一个坑里。王少爷摔得鼻青脸肿,摔得心力交瘁。只想按着脾气来挥出拳头把这人打得和少爷自己一样地疼。




陛下求生欲很强 分卷阅读24
偏生赵礼现在旧伤还没好,浑身上下裹着布,怎么看怎么比王凄惨。
尤其是王少爷还没失忆忘记人家这一身伤全拜自己所赐的时候。
可真是有气没处儿发,有劲儿没处儿使,有拳头没处儿挥。
王少爷索性下了马车,走到路边路上,一脚踹在一棵树上。
树动鸟惊,城门口火光煜煜,映照着这处的动静格外可怖。
“少爷,大半夜的,您悠着点儿,莫动气。”车夫吹着冷风,本想耳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管主子的闲事。到底不忍心他家少爷无情地摧残无辜的大树。
“…………”
少爷的气是真的发不出来了。
“差点被你绕进去了。”鼻子差点气歪的王少爷重新回到马车上,一脸不情愿地望着赵礼。
“先别管少爷心思吧。你在这件事上忙里忙外的,图什么?”王少爷皱着眉,一副耐心告罄的样子,冷眼看着赵礼。
这种自己做错了事,还非要先把自己的错误放在一边,伸出手指摘别人的安然做派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赵礼真是折服于王少爷的脸皮和严于待人,宽以利己的高尚情操。
“无甚。”赵礼垂着眼皮,有些疲累。松了的一只胳膊略微动了动,试图缓解另外僵住的三肢。
“说。”王绷着脸咄咄逼人道。一双凤眸上瞧着,死死盯着赵礼。
赵礼却不理他,只管抬着侧脸,注视着自己头顶处的胳膊,笨拙将那只自由的胳膊抬起来,揉一揉另一个。
“…………”
“上次在牡丹园里看你在下棋。”王少爷看到他这副可怜样子瞬间就没了气势。到底不忍心,替他解了所有的缎带,气呼呼道。
“你是和田进之下棋吧?”
“是又如何?”赵礼一愣,却没什么大的反应。得了自由的四肢有些僵,却碍于身上伤口,只能小幅度地活动着。
“没什么。”王扁扁嘴,讪讪摸了摸自己鼻子。“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真的回来找你的。”
“若是找我,便权且当做帮我个忙。”赵礼这才转过头来继续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救了田进之的命吧。”
第18章上堂
“爷可是当真了哦,救了他的命,你便任我处置。”王蹲在马车上,端着一碗阳春面正在给一筷子一筷子地喂给赵礼。
初升的太阳漫洒金光,王将碗放下,掀开车帘子,三三两两早起的行人便映入眼帘。
王倒是没什么兴致看,揉了揉一夜没睡有些困顿的脸,新奇地看赵礼慢条斯理地一根根地吃面条。
这人看着斯文秀雅,连着吃面条也好看。不端端正正地喂过去,他便不启开嘴。不把汤水放在碗沿弄干净,更是连看都不看。
现在好不容易把面条吃在嘴里了,便再也不会言语了。饶是王方才的话里蛮横地加了个条件,赵礼也只是皱着眉,然后略微点点头,算作答应。
都已经躺在车里不能动弹了。任由他处置和被迫由他处置没什么区别。
“行吧。”王喂完了饭,下了马车。将帘子一放,自顾自道。“我先走了,你便等着我的消息吧。”
僻静的巷尾,车夫在小摊前捧着碗吃阳春面。风吹了一宿,一碗热汤下肚,别提多舒服。
“伙计,再加点汤?”时候还早,煮面的摊子前人还不多。小二笑眯眯地,舀了勺冒着滚滚白烟的鲜面汤给车夫递过去。
“够了,够了。”车夫神色一紧,对着小二笑笑,却护着碗,吸溜着再喝了口碗里的汤。
忽然脖子一痛,车夫还没反应过来,一头栽进面碗里,直直趴在了桌上。
“不愧是宁都侯府上的奴才。连个车夫都如此警惕。”余弃挑挑眉,对着手掌吹了口气,小心翼翼将车夫正吃着的面给拿到了一边去,拿着桌子上的抹布,给车夫蹭了蹭脸。“看在你给我家主子买饭的份上,对你也好一些。”
说着,扛起车夫,将他怀里的钱摸个干净,轻手轻脚放在了对面的巷子里。
“知道怎么说吗?”余弃瞟了眼小二。
“知道知道,就说被对面赌场的人打晕,掏了兜。”小二咽了口口水,对余弃笑笑。
“谢了。”余弃将手里银子扔给他。扬长而去。
马车里,赵礼正在小憩。大早上的晨光灿烂,透过车帘帷幕,点点照进来,不灼人也不刺目。淡淡光影像是轻拂在脸上的轻纱,轻柔又舒缓。
“主子。”余弃靠近马车,轻快叫一声,直直上了车,掀开车帘。
“嗯。”赵礼低低一应,头也不抬道。“闲话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哎,属下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余弃蹲在马车里,撅着屁股讪讪道。“您该问抢了您的小少爷啊。”
“…………”
“不知道。”赵礼有些郁闷,缓缓睁开眼睛,清俊秀雅的脸上透着些迷茫。抚着自己的手,轻轻摩挲着。
“那您是继续流连温柔乡,还是让属下带您走?”余弃眨眨眼。对赵礼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颇为不屑。
“你能带我走?”赵礼定定看他一眼。突然轻笑一声。“以一当十,还是飞天遁地?”
“????自然是堂而皇之。”余弃撩了撩袖子作势道。“这四处没人,属下将您带走就溜。”
“你说什么?”赵礼忽而一愣,眼皮一抬,透着凛冽寒意。片刻之后,忽而一松,神色一淡,微微一哂。“他可真是个不吃亏的主儿。”
“嗯?”余弃不解地轻哼一声。
“没什么。”赵礼了神色,躺在垫子上略微动了动身体。“只是方才忽然想到了他为什么要大周章地将我抢过来。”
“为什么?”余弃笑嘻嘻凑过来。揶揄道。“难道不是咱们主子貌美如花?属下追了一路,觉得这小少爷对您不错啊。要不顺势让他掳去得了。省得整天提心吊胆。”
“起你的不正经。”赵礼瞪了他一眼。脸色有些苍白,勉力




陛下求生欲很强 分卷阅读25
做了起来,靠着车壁。认真道“这马车前后果真没有其他人?”
“没有。”余弃斩钉截铁道。“若是有人,属下怎么可能过来?唯余一个车夫,被我打昏了,放在巷子里。”
“去。把他叫过来。咱们需要他。”赵礼叹口气。心道那孩子果真是胆大包天。
“算了。余弃,驾车吧。”赵礼皱皱眉,重新躺下,深吸口气,认命道。
“咱们去哪儿?”余弃利索地出了车厢,坐在车前道。
“衙门。”赵礼目光沉沉,捏了捏已然有了知觉的手臂,淡淡道。
………………
衙门口,百姓早已经聚起一团。锣鼓阵阵,洛阳府伊坐在堂前,一拍惊堂木,大喝道。“证据确凿,来啊,将犯人押。”
衙门外,隐蔽处,马车上坐了个纨绔公子哥儿。那公子哥儿正拿一把碎铜板撒给偶有路过的小孩子。
“堂堂文人清流,冠一个烧了株花儿的罪名,就要被定罪判刑?这官不清,人也不清,倒真是荒唐世道。”余弃手里把玩着铜板,撇撇嘴,嘲笑道。
“欲加之罪本就荒唐。”车里的赵礼面无表情。“与其罗织些重罪,引人注意,如此简单明了的案子,容易审也更容易置人于死地。”
文官不好杀。尤其是田进之这般的声名震天下的人。与其让他“十恶不赦”,不如在别人反应之前,签字画押,一锤定音。
这洛阳府尹倒也不是个笨人,知道这是块烫手山芋,他拿不了多久。
“属下还是不懂,您为什么非要过来看。害怕田进之死了?”余弃脸色不变,拿了两个铜板出来,给每隔半柱香给他们传一次信儿的孩子,漫不经心地与赵礼唠嗑。
“你真傻。”
“…………”
赵礼闭着眼睛有些困。懒得和余弃聊天。
从昨天到今天,被王闹腾的几近没有合眼。可比身体累的却是心。
一丝丝一缕缕,那孩子做的所有事情,好像都没有章法,却又诚挚,单纯又疯狂。
“我已经不担心田进之了。”赵礼疲累地说。“他走的时候已经答应了我。”
现在来这儿,只是有些担心那孩子自己的命罢了。
“昨天他来找我的时候,可不止一个车夫。”赵礼怔忡道。“我昨晚就应该反应过来,你竟然能走近马车,那马车旁该没有别的人才对。”
“确实没人。属下保证。”余弃低着头,坐在马车上磕着铜板道。“实不相瞒,属下昨儿也没想要救您,只不过担心您身上伤口没换药罢了。不过看到您高床软枕,属下倒是多虑了。”
“若真的没人,那他们去了哪里呢?”赵礼丝毫不理会余弃的揶揄,叹了口气,眼里一片漆黑怅惘。心想但愿是他想多了。不然他可真说不出那孩子是傻呢还是倔。
“堂堂宁都侯府的小少爷,便是全天下顶顶尊贵的人物了。别人没数,宁都侯府上的人会没数吗?他们不在少爷身边,只能是王吩咐的。”赵礼喃喃道。躺着无力地捏着拳头,眼神溃散道。“何况,还是他刚被刺杀之后。”
“不是没有人。”赵礼说。“只是他们全都在守株待兔。”
…………
王混在人群里听着堂里堂外的人声鼎沸。手里胡乱拿了个包子,慢条斯理地啃着。
待到洛阳府伊拍下惊堂木的那刻,手一扬,朗声道。“且慢。”包子应声而飞,正好落在堂里跪着的田进之身边。
“大胆。谁敢扰乱公堂?”洛阳府伊被突如其来的包子吓得一个哆嗦,还以为是什么暗器,往后一阵猛缩,尖利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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