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陛下求生欲很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秋黄叶
预料之中的额外疼痛并没有来。或许是全身已经疼到麻木了,没有感受到王这气势汹汹的雷霆一击,赵礼愣了愣,还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一刹那,一只咸猪手宛如光电袭来。侯在赵礼脸旁的王出其不意,一伸手,拽住了,赵礼正忽闪着的眼睫毛。。。
长长密密的眼睫毛,像是两把小刷子一样,不住地抖动着。王看着心痒好久了。这人全身上下也唯有这双眼睛,美好得和这人淡漠刻薄的脾气完全不同。
“松手。”赵礼深吸口气,眼皮便随着抖颤的睫毛微微震动,王也没拽紧,乐乐呵呵地感受着睫毛随着主人情绪起伏的不住抖动。赵礼被他拽着眼皮,连着眼神都不好使了,只得将满身的冷气用话语表示出来。
只不过,效甚微罢了。
“你让我放我便放?凭什么?”王少爷终于找到了惹怒这位的正确方式。痞笑着,将俊秀的脸靠得更近,玩笑般,在赵礼脸上吹着气。“还想杀我吗?来啊。”
没心没肺的王少爷早已经忘了眼前这人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了。不啻拿浑身解数来将人惹毛。
“你还真是顽劣。”赵礼叹了口气。任由他拽着睫毛,淡淡道。
“这话爷早就听说过了。换一句。”王笑嘻嘻地歪着头,脸对贴着赵礼的脸,毫无形象地趴在他面前,得意道。
没脸没皮的人,才是天下无敌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王少爷什么都已经说了,反而不怕他嘲讽了。
只一只手拨着赵礼的眼睫毛,无聊地和他对视着。
赵礼的眼睛是真的好看。平静如渊的眼仁里透着清亮,长长的眼睫毛一闪一闪的时候像飞落的两只黑蝶。
王看得痴了,靠得越发地近,像是被那双静若明渊的眸子深深吸引得魔怔了。
忽而,鼻子一痛。“嗷呜。”王叫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咫尺之间,这人一本正经地咬住了他英挺的鼻子。
“我我我,我错了。”王哭丧着脸。两只手在空中又是挠又是抓。却忍着不去触碰赵礼的身体。悲嚎地认错。
赵礼眨了眨被拯救了的眼睫毛,给了他个淡漠的眼神,仍旧我行我素,咬着王的鼻子不放。
“我真的错了。错了。”王手锤着地,痛彻心扉。
这个人咬得是真疼。
无赖遇上无赖,只能比谁更下三滥,谁更能忍了。
显然,王小少爷棋差一招。被人咬得眼泪汪汪,哭唧唧地又是哭天又是抢地。
直到被赵礼放出鼻子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地擦口水。坐在赵礼身边三步远,可怜兮兮地摸着自己的鼻子。
可怜见儿的,怕是血印子都有了。
“你可真狠。”王捏了捏拳,又无奈放下,瞪着赵礼却敢怒不敢言。
“这话爷早就听说过了,换一句?”赵礼打了个哈欠,一瞥王,淡淡道。
“…………”
不仅狠,还小气。
接下来的时间王倒是安分极了。
估摸着那拨人已然下山,不会再赶上来了。王才出去,拉开了旗花。
白日里的旗花看得不清,响声却传彻久远。
只用了堪堪一炷香的时间初平就找到了王。
“少爷怎么在这儿了?”初平由着属下带下悬崖看到王差点没晕过去。胆战心惊问了句,将他看了个全。确保没什么大问题才放心。
“我在这儿你便别管了。待会说。先救救这个人。”王不与他客套,拉着他到了赵礼跟前。
…………
夕阳西下的时候,王躺在马车里跷二郎腿。看着在方丈禅房里被裹得脸都没了的赵礼噗嗤一笑。
勉为其难地让初平扶他下车,围着正被抬着的赵礼转了一圈。
“后会无期。”王咧嘴笑笑。爽朗地朝着他拱拱手。“算我欠你个人情。”
“还我应该是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王摸摸鼻子,仍旧大言不惭。
“不让你还。”赵礼淡淡一笑。看了眼王,被裹得严丝合缝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示意他低下头来。慢条斯理道。“方才你说的,我有个法子替你做决定,你要不要听?”
第11章送命题
阳光散散落下的时候,天空没了一点的光亮。鸟归入林,扑扑簌簌的声音扰乱了禅房的一片清寂。
赵礼闭着眼,一个人待在禅房里,看着烛火旁袅袅青烟绕过茶碗,淡淡悠悠飘向窗边。
“您没说会变成这样。”不知何时,窗口倚坐了一个人。专心致志地掸着裤脚沾着的山泥,幽幽道。
“我也没想到。”赵礼想耸耸肩膀,奈何被包扎得连片寸皮肤都不露,姿势所迫,只能无奈地眨眨眼。
“那您也不该以身犯险。”余弃冷眼一扫,脸上带着淡淡的郁色。转过头来看着赵礼。“那小子死便死了。死在那儿,也不是您做的,咱们问心无愧。王执便是查也不会查到您头上。”
“他还是个孩子。”赵礼这回连眼睛也不眨了。别着头力地望着余弃。想对着他笑笑。
“那也是王执的孩子。跟您无关。”余弃嗤笑一声。撩下衣摆,手撑在窗框上,跳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跪下来,抬头望着赵礼。“陛下,您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放肆。”赵礼眉头一皱,递了个白眼过去。
“臣逾矩。”
大概是躺着的陛下姿势太有喜感,连着白眼也轻飘飘的。余弃嘴里说着逾矩,脸上丝毫没有逾矩的意思。对着他笑笑,叹了口气。“陛下没这意思最好,若是有这意思,臣只怕您到时候对着王执那老匹夫不好下手。”
“那是自然。”赵礼抬了抬下巴,阴沉说道。被包裹着的脖子顶着白布,悬在空中,配着高高的下巴和那双犀利冷淡的眼神,活像一只被捉住翅膀无奈的大白鸟。
“那么您今日又为何执拗着要救他?”余弃歪着头。假笑着,丝毫不打算放过赵礼。





陛下求生欲很强 分卷阅读16
今日他隐在暗处从未离开。自然知道他们有多凶险。从云空拿出匕首,赵礼一步一步往悬崖边上退的时候,余弃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哪里有用自己的命来救人的呢?初非他家陛下是真傻。
“若是他没想要救我,他也早被云空戳死了。”赵礼撑着下巴脖子有些酸,无奈只能暂时放下下巴,放弃以动作气势来震慑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下属。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回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孩子心性不坏。何况他死了,咱们也没什么好处。你怎么就对个孩子念念不忘?”
“倒成了属下念念不忘了?”余弃挑挑眉,抿着嘴诧异道。转首看到赵礼已然不怎么好看的脸,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不过话已经说了,倒是不回去了。余弃摸摸鼻子,想着怎么转个话题。再说下去,说不得自己以下犯上丢了命先。
“先不论他。而今您这样了,咱们下一步可该怎么做?”余弃跪着到赵礼床旁边,胳膊支在床上,凑在赵礼耳边说话。
“这些日子洛阳府尹迟迟不动,咱们守株待兔也不是个办法。若是他拖到明年动手,您还能就在这儿到明年不曾?”余弃了嬉皮笑脸,神情肃然道。
“他不会等那么久的。西边战事吃紧言官们才安分些许。王执这时候不趁机把田进之做了,等着他们回过神来拥簇成一团对着他吠吗?”赵礼不屑笑笑,冷声道。
“不过咱们也不能等了。”赵礼忖度着,眯了眯眼。“洛阳不安稳。怕只怕再和王执在这儿斗下去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今日突如其来的刺客是谁都想不到的。能找到洛阳来便是好本事。倒是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又到底知不知道他也在洛阳。亦或者,今日这个局是为他和王共同设下的。
赵礼简直不敢想象王那小子在自己面前死掉的样子。
丧子的王执到时候能不能保持理智,会不会给他留个全尸?
到底是个可有可无,说废就能废的皇帝呦,在人家手底下过活,怎么可能像余弃说的那般,轻轻巧巧地盼着人家孩子死?死了他们一起陪葬吗?
赵礼觉得自己今天舍生取义做的值。
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可是王执的心头肉,现在虽没死,也到底是差点丢了命。王执此次定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儿子的命快没了。王执怎么做,如何做。赵礼心里大概已经有了底。
只不过,那小子在洛阳是步好棋,就这么放走他,也着实太浪了。
“田进之有个妹妹,嫁给了洛阳人家?”赵礼轻挑着眉,淡淡道。
“是。任家也算是洛阳有头有脸的人家。祖上曾有人位进司马,官居刺史。”余弃点点头,不假思索道。
“这些日子,任府上下倒是好一番动作,好似知道风雨欲来了。”
他们来洛阳也不是全无准备的。强龙尚且压不过地头蛇,一些底细能查的便得好好查。
“能在这儿安家立业那么久,总有点自己的手段。”赵礼面上波澜不惊,缓缓道。“他们既然知道田进之大祸临头,咱们顺手给他们指个路如何?朋友的朋友,总还是朋友。”
“您的意思是?”余弃皱皱眉。毕恭毕敬地凑近一些,俯首倾听。
“任家有位小公子,和那位金贵少爷身份可不一般。”赵礼斜睨他一眼,颇为嫌弃地往外咧了咧头,不甘不愿道。“我猜,洛阳府尹迟迟不下手,定然也是怕这一出儿。不等着他们的少主子离开,他也不敢公然拿田进之开涮。”
能办事是好,可万一不小心惹了少主子,往后也没什么指望了。
“小心给任家递个话儿,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不小心抱了多大一尊佛。”赵礼淡淡一笑,清俊的脸上多了丝揶揄。
“那小少爷不回京,洛阳府尹不会动。有一尊大佛又如何?”余弃不解道。“小少爷回了京,远水解不了近渴。田进之还是得遭殃。”
“这件事,就不是咱们考虑的了。”赵礼诡秘笑笑。打了个哈欠抬头一看,窗外早就漆黑了。无聊嘟囔一句。“真当爷今儿的命是白送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哥哥活生生把一道送命题变成了一道送分题。o(n_n)o
第12章纳妾
王被初平从床上捞起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初夏伺候他穿完了衣服。睡眼惺忪的王还没怎么清醒过来。
待到出门看到洛阳书院门外拿着火把整齐的队伍,虎躯一震。
“咱们要干嘛?”王捂着心口,朝初平惴惴不安问道。
“少爷,咱们回去。”初平沉下脸来,再不见嬉笑。手一摆,就要送他上马车。
“初平啊。”王少爷痛心疾首深情一唤。
“少爷再不上去,奴才可就扶您上去了。”初平不为所动,垂着首,
立在车边。这一回再不敢宠王了。
洛阳有异,少爷遇袭的消息已然飞信到了京城。京城来信,王再不想走,也得绑着回去。
“通融通融?总得吃个祥云斋的早饭,喝了翠湖轩的茶吧。”苦肉计不成,王立马换了脸,笑嘻嘻道。“大半夜的,这也太早了吧。”
“祥云斋辰时开门,翠湖轩晌午接客。少爷咱们等不了那么久。还是不吃了吧。”初平耐心劝他,眉头不展,笑意淡淡。“您若是想吃,咱们把他们的店打包买回去。连着店主都带回去。”
“当真?那咱们现在就去买。”王欣喜道。脚步一抬,就想越过初平溜出去。
“这等小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咱们还是快些启程吧。”初平叹了口气,就知道王不合作,无奈招一下手,示意周围站着的小厮。
小厮一个箭步上去,将王一抗,利索扔进了扑着毛毯锦被的马车里。然后,关了车门,连着窗户都事先钉死了。
“初平。”王拍着车门欲哭无泪。一屁股坐在垫子上干嚎道。“爷还没去道别呢。”
“少爷放心。奴才都替您安排好了。任非少爷在十八里长亭外等着您。反正您怕是只让他一个人送您就够了。”初平坐在车门口。手一挥,示意




陛下求生欲很强 分卷阅读17
浩浩荡荡的车队启程。
任非这几日过得颇不安稳。
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告诉了他爹,自己在外边偷偷养了醉云楼的昔日花魁。他爹气得吐血,也不由分说地差点将任少爷打得恨不得吐血。
饶是如此,任少爷也觉得自己需勉力送送王。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呢?
天色熏黑,晨起的朝阳还没出来。任府老爷例行在空寂的正堂里吃豆豉配白粥,一口豆豉,一口白粥。白粥滴在他斑白胡须上,被旁边坐着的任夫人拿手绢温柔擦掉。
任非对着拖住他爹的亲娘感激一笑,撩着袖子玩命儿往他们家后门跑。惊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少爷”。
“这次做的豆豉有点淡了。”正堂里,任老爷继续慢条斯理地夹豆豉。转首一脸褶子地向任夫人道。
“是您老了,嘴里没味儿。”任夫人白了他一眼。了帕子,没什么耐心陪一个糟老头子几十年如一日地吃豆豉。
“早就老喽。”任老爷端着碗,微微颤抖着的手夹起豆豉在嘴里慢慢嚼着。看也不看任夫人,微凹的眼眶里,浑浊的眼睛泛着光。“再也经不起你们娘俩儿闹了。”
“我们闹?我们哪里闹了?还不是你心狠?”任夫人手里捏着帕子,绷着脸对着任老爷道。致的妆容掩盖不住脸上的苍老,一双柳眉旋着往上挑,倒是生了股凌厉刻薄的气势。“咱们就那么一个儿子,他藏个妾你就要打死他。你还是他爹吗?”
“我要不是他爹,我管他作甚?”任老爷不紧不慢地继续喝粥。不理会任夫人张牙舞爪的样子。“被你这么惯着,迟早败家。”
“败家败家,咱们家也得轮得到他败。”任夫人冷哼一声。看着任老爷温吞样子咬咬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爷您私底下的动作。到底是您枕边人,这些年您贴进去多少银子,您心里有数吗?”
“混账。”任老爷筷子一摔,气得胡须乱颤。“别把你的妇孺之见拿出来显摆。”
“我显摆?您要是对我们娘俩好点,我至于那么操心?”任夫人捏着帕子,似模似样地擦了擦眼泪。被帕子上的饭粘子沾上了脸,赶忙嫌恶地擦了擦。低泣道。“我知道您见不得非儿。可您只有他一个儿子。打死了他,您有什么好处?”
“您拿着钱供着任家长房我从来不过问。毕竟你们也是大户人家,行事做事不需我这个妇人来说。可您别忘了。您是个庶子,您爹也是个庶子。人心隔肚皮,任家长房再风光,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不曾?日后他们没落了,咱们也还能赚咱们的钱。作甚为了他们家风家法,真的把咱们非儿往死里打?”
“我这不是被你拦住了吗?”任老爷被任夫人吵得头疼。捂着脑袋颓然道。“你们娘俩想做什么若是不想让我管,我便不管。到时候捅了篓子,也别让我拾。”
“那可是您说的。”任夫人霍地站起来,得意笑道。“那我就做主让那位莺莺姑娘进门了。做不了妻,做个贱妾也无妨吧?儿子大了,您不操心给他说亲事,我还急着抱孙子呢。”
任夫人说完迫不及待地走了。连任老爷反悔的机会都不给。
任老爷眯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手里的碗一搁,好一会儿,叫了一声。“李福,她今儿怎么了?”
他的夫人历来自视甚高,今日却不谈门第,非要让儿子个青楼妓子?滑天下之大稽。
“夫人了那位花魁一千两银子。”一旁的李福恭敬回道。
“区区一千两?她缺钱缺得那么穷凶极恶?不止吧。”任老爷眉头皱得更深,一扫方才的颓意,冷笑道。“去问问赌坊,她那哥哥又输了多少银子?”
“是。”李福恭敬道。方退了两步,又让任老爷叫了回去。
“那个小兔崽子如何了?”
“老爷,昨夜半夜,洛阳书院王少爷的小厮来拜访,请少爷今日去送王少爷,刚才出门了。”
“那小子来历不凡。不是池中物。”任老爷点点头。便不再多语了。
李福便退了出去。
任家老爷人老眼不花,但凡他默认了的事情,十有八九错不了。
天还没大亮,任老爷接着喝完了粥。还没起身,就看到方才走的李福急匆匆回来。
“老爷。任家大老爷要见您。”
“请进书房。”任老爷叹了口气。擦了嘴,理了理袍子。匆匆走了。心里默默腹诽,一清早的,连个清净都没有。
这段日子,他这位堂兄,任家大老爷从他这儿拿钱的次数可不少。
有消息说洛阳书院田进之惹了事儿,上头有贵人发难。任老爷可是操碎了心。
田家和任家结了姻亲,便是一根绳的蚂蚱。田进之遭殃,任家势必唇亡齿寒。
可那老头子比他儿子还能蹦,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钱都摆不平。
“兄长想要多少,直接派人来便是。怎么还亲自来?”任老爷背着手进了书房,还未落座就笑容满面,奉承道。
“你知道你儿子身边的那个姓王的少年是谁?”任大老爷青着脸,对着任老爷咄咄道。
第13章托福
长亭外,古道边。任少爷被清晨的风吹得挂了一行鼻涕。天边泛起鱼肚白,任非远远看到长长的车队,忙不迭地跑过去。
“非非~”王少爷老远在车里伸长了脖子,看着那单薄的身影,差点热泪盈眶。
“…………”
王少爷造作矫情的样子比这晨风还要冷。
“怎么走的那么仓促。兄弟们连饯别酒都没喝。”任非眼瞅着王在初平小心翼翼的注视下从马车上下来,熟络地迎上去。
“喝什么酒。”王慢条斯理下车,格外内敛地垂着平日里高傲的头颅。一本正经地走到任非面前,站定,紧紧拽住任非的双手,脉脉含情道。“有一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那便不该说。”任非脸色一僵,想要甩开王的手,连忙道。“咱们兄弟俩有什么生分的?该说的你平时都说完了。现在便是说,也是胡言乱语,不着边际的话




陛下求生欲很强 分卷阅读18
。”
王忽然便觉得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怕不是懂得哦。
懂得他这份千回百转,又荡气回肠,百般说不出口的爱情。
“不是胡言乱语。”王固执地拽着任非的手。眼里纠结一闪,看着任非白润润的脸,结结巴巴道。
“我其实,其实我。”
“小少爷若是喜欢谁,便把上次与我说过的话直白地说给他。不管他听了喜欢不喜欢,反正在下挺喜欢。他若是实在不喜欢,那便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君子坦荡荡,你喜欢和他有什么关系?反正既然已经表明了心意,倒是不亏。”
昨日和他同生共死的陌生人便是这样与他说的。
王讷讷张着嘴,觉得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赵礼说的那般坦然。心里泛着苦意,结巴了半天,说不出来。索性下意识地挠着手里任非的手心。
“其实你也该启程了吧。”任非搪塞笑笑。“起了那么大早,磨磨蹭蹭那么久,该晚了。”
“我。”
“我知晓。咱们是好兄弟。”任非笑得妥帖。
“你。”
“你还是早些走吧。有机会兄弟去了拜会你。”任非废了吃奶的劲儿,终于挣开了手。胡乱甩着,仍然微笑。
“…………”
“那。我真的走了。”王深吸口气。清凌凌的凤眸轻轻一眯,露出个假笑来。
还说什么呢?再说下去也不过是冒冒失失的自取其辱罢了。
若是到现在王还不知道,那咱们的王少爷也太不识趣了。
“后会无期吧。”王木着脸,撩起衣摆上了马车。袍子上金线缂丝的白梅暗纹在熹微的阳光下熠熠发光。俯首着的王,最后看着仍然伫立的任非,眼眸一转流泻出那仿似天生华美尊贵的气度。
“相识一场,你无意,我倒是还有些情分。留个东西权且抵着吧。日后咱们可就再没什么情分了。”王歪着头,低低一笑,随手拽下腰间配的一块青玉,递了过去。
“我懂。”任非敛了笑容。却也不玉。“枉你错付一场,我也不好意思你东西。你此去回京,我任非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如此。甚好。”王连假笑都维持不了了。撩起车帘,进了马车。
车辚辚,马潇潇。王少爷觉得,自己以后怕是再也不会爱了。
这看上的都是什么人渣。用你的时候哥们儿长哥们儿短,不用你的时候,原来连一点情分都不想留。
“未曾想到,这位任公子可比平日里决绝有魄力得多。”初平陪着王坐在马车里,讪笑一声,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笑笑笑,爷都这样了你还笑?”抿着嘴的王凤眼一抬,身子一扑掐上了初平的脖子,干嚎道。
“咳咳。”初平被他掐得直翻白眼,捂着脖子干咳两声,还不忘眯着眼睛笑。
“便那么好笑?”王松了手,仍旧气不过,头枕在初平腿上恨不得将他赶出去。
“少爷若是难过,奴才还不敢笑。不过少爷现在气势汹汹的样子,奴才便放心了。这一放心。可不就高兴了?”初平殷勤地给王揉捏肩膀,一贯的和气妥帖。知道王现在也没怎么伤心倒是松了口气。
“不凶也不成啊。难不成哭给你看?”王眨了眨眼。伸出手来,拍了拍初平的脸,眼睛一垂,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如果你欢喜的是上次站在你旁边的那位小少爷的话。十有八九就要落得一场空了。显而易见,那位小少爷喜欢花魁。”
1...34567...1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