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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求生欲很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秋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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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今日一早去了白云寺礼佛。白云寺是千年古寺,不少得道僧人辈出,其中不乏指点江山的能人。
佛祖保不保佑无甚所谓,若得庙里高人相助,说不定田进之这次也能逢凶化吉。
今儿倒是运气不错。赵礼喝了三杯茶的功夫。云空大师已经回来了。
“无量寿佛,若是讲经,不若去飞云峰之交对饮,也能得个安闲自在。”云空大师低着头,盘了盘手里的念珠,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赵礼能说什么呢?喝了三杯茶了,也不差讲经的那一杯,只得随着云空往飞云峰上奔。总比喝了三杯茶后再吃个闭门羹好不是?
飞云峰在后山之巅,悬崖边上不远处一棵大树飞天直立,直戳天上的云一般。
那和尚在离悬崖边只差十来步远的地方摆了张棋桌,坐下远眺,芸芸众生,飞鸟树木,皆在眼底。
和尚仍然低着头,只伸了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给赵礼。
文人就是这点不好不是?执拗且造作。聊个天非得下个棋,下个棋,非得选在这儿。
赵礼心里腹诽,面上还得笑得妥帖。不得不坐下,想着还得喝几壶茶水这位大师才能勉为其难地和自己聊聊正经事。
远处早蝉鸣叫,天上的烟雾散了,太阳露出了脸,将高大的树影投影下来,影影绰绰地照在赵礼身上。
赵礼眼睛一眯,抬头望了望耸入天际的大树。
好树啊,粗且直。闻风自动的时候,像是颤抖着的山。
“这树多大年岁了?”赵礼挑了挑眉。寻摸着左不过下棋,找个话题聊聊也不错啊。
回应他的是风声,蝉叫,还有远处清袅的梵音。
就是没有人话。
沉重缓慢的梆子声从不远处传来。赵礼眯了眯眼,下棋的手一顿,有些狐疑地看着今日的云空大师。
“无量寿佛,今日贫僧回去的时候,偶遇了一位施主。”云空大师的手一颤。敛着眉,仍旧低着头。“是他让贫僧约你来此。”
“谁?”赵礼听完脸色一变,霍地站起来。绷着脸。看着云空的时候带着股凛冽的肃杀。
“是我。”高大树下,雪青色袍子一闪,王朗声道,闪着一口大白牙,笑得忒有点不是东西。
云空大师遥望过去,看到王缓缓而来,眼神一闪。起了身,快步地站到一边,给赵礼递了个担忧眼神。
“是你?”赵礼嘴角微勾,挂了个莫测难辨的笑。看到是王施施然又坐了下来,幽幽道。“今儿来求姻缘啊。”
但凡云悟大师讲经的日子,白云寺总是人满为患。清净之地总被十里八乡慕名而来的姑娘们踏破门槛。
“心诚则灵。小公子当日感人肺腑的话没打动你那位小友,再说一次,指不定能打动佛祖。”赵礼扔了棋子,毫不留情地揶揄他。
“这就不劳你心了。”王气得咬牙,深吸口气。忽然露了个大大的笑来。
不远处传来像是啄木鸟啄木般的强烈梆梆声。
赵礼略一歪头,只看到参天的大树摇摇欲坠,粗壮的树身下几个人正举着斧头。
“你要干什么?”赵礼猛地站起来。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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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明显往这边歪斜的树急声喊道。
“当然是,压你啊。”王雪青色的袖子撩起来,拢着手臂往前站着,将赵礼逼在悬崖边上。眼瞅着参天大树即将哄然倒地,脸上兴奋瑟,光芒万丈。
理所当然地没看到,就在他背后,一只匕首,闪着寒光,不紧不慢地逼向他。
“王。”面对着王的赵礼眼里寒光一闪,皱着眉苦笑一声。望着树,再望着他。面上凄苦哀伤道。“你真的想让我死?”
然后,深沉凝望着王,下定决心一般,一步步向着悬崖边上慢慢倒退着。
“别。”王大叫一声,心里一窒。猛地往前跑过去,一把抓住赵礼的袖子。被赵礼忽然反手一拽,踉跄着往前了几步。
与此同时,云空紧追过来,长腿一扫,捏住王的衣角,挥下匕首。
巨大的树倒下时在空中枝干互相挤压发出巨大的“嘎吱”声。
赵礼敛着眉,借着王往前冲的力道紧紧抱住他,飞快转个身,步子一跃,然后脚勾地倒扒着地,重重摔在地上。
“你可真顽劣。”赵礼闷哼一声,冰凉的唇正抵在王光洁的额头上,再顾不上咫尺之间目露凶光的云空,目测着离悬崖的距离,顺势翻滚一周,手一撑,抓住悬崖边突起的一个石角,带着王落下悬崖。
大树与此同时应声倒下。枝叶翻飞里,被赵礼抱着转了个身子的王在落下悬崖时带着惊恐的眼神看着身后咫尺的云空手里寒光一闪,血色翻飞。
第8章论跳崖的正确姿势
树倒了,曾经高高在上的树梢歪下来,以挟山超海之势掉落在悬崖边,直直砸在云空身上,一阵撼天动地的沉闷声里,枝叶四处迸溅,尚有生命力的交错枝干从树身上飞出去,带着尖锐又厚重的力道,刀一样,刮过所有地方。大部分掉落在悬崖里,一小部分也足够赵礼仅露在悬崖上的一只手血肉模糊。
赵礼一手抱着王坠在悬崖边,一边用头抵在王头上替他挡住乱飞的枝叶。血肉模糊的手只能紧紧抓住突出来的石角,两个人像叶子一样,在悬崖边摇摇晃晃飘摇零落,鲜红的血顺着赵礼胳膊洇下来,染湿了胳膊下王惊恐莹白的脸。像是一朵开得红艳的花儿。
“再不上去,是让咱们掉下去吗?”赵礼拧着剑眉,深深望着王无措的脸,清风一拂,衣袂飘飘。王漂亮的凤眸里波光粼粼,和赵礼对望着,眼里得意尽去,可怜巴巴看着赵礼,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小兽。
“我上不去。”王咬着唇,脸色一白。僵硬地抱着赵礼的腰,动都不敢动。吸了吸鼻子,无措道。
“借着我的身体,爬上去。”赵礼对他笑笑。刀削斧刻的侧脸隐在阴影下透着别样的魅惑温柔。像是照在山间春雪的阳光,冷感,却明媚。
“快些,我要坚持不住了。”那人薄唇抿着,像是高谈风月般淡定安然。唯有透着苍白的脸,遒劲的涨起青筋的胳膊在昭示着他们的出境有多危险。
悬崖边上再没有什么外物了。除了从赵礼身上爬过去别无他法。王就是再不忍也得照做。初非他们想摔下去粉身碎骨。
“好。好。”王慌乱点点头。抱着赵礼的脖子,将自己往上一送。他上去,赵礼便要承担下去的力道。王生怕他的胳膊废了,只得听着赵礼隐忍急促的吸气声,慢慢往上爬。
“唔。”身下人紧紧撑着的胳膊晃了晃,到底还是忍不住留下一声低微的轻吟。
像是一只蜂蜜咬在心上,王心里一颤。咬紧了牙关,继续往上,直到胳膊撑在悬崖面上,松了口气。
“我把你拉上来。”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蒙了层水汽,王狠狠一擦,只觉得脸上粘腻成一片,不敢看赵礼血肉模糊的胳膊,捏住赵礼的袖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他慢慢拉上来。
清风和煦,赵礼趴在悬崖边上喘气的时候,王才被轻风吹得身上的冷汗泛凉。
一把拽掉自己内里干净的里衣,不敢吭声,小心翼翼地将赵礼的伤口包起来,止了血。
云空已经死透了,阳光下耀眼的绿,猩艳的红,夹杂在一起,变了一种可怖的冲击。王呆坐着,眼睛看着赵礼,淡淡的唇回了血,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赵礼已经没心思管王了。留着血的胳膊软软垂在地上,又疼又麻。疼到没有知觉,像是离了他的身体,再不属于他。
“树是你让人砍的?”赵礼缓了口气,趴在地上被凌乱的树枝硌得疼。此刻却没工夫理会这些,皱了皱眉,冷哼道。
“我只想吓吓你的。”王正抖着手趴在赵礼身边替他处理背上刀伤。脸上血色还没回转。苍白的脸在阳光下几近透明。赵礼一扭头,就看到他致到无暇的侧脸,连着因为害怕愧疚而抖颤着的睫毛都生动明朗。
“吓坏了吧。”赵礼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深深望着他,一敛眉,清雅的眉宇里点缀着无法言说的柔情。
王手一顿,愣愣地看着他。抿着嘴,迷蒙的眼睛在阳光里晶亮晶亮。“还行。”
“还行,那就好。”赵礼微微点点头。尚且能动的胳膊一把捞过王,冰凉的唇贴在他耳边。轻笑一声。“告诉我,你今儿来寺里带了几个人?”
“嗯?”王皱眉,不解地哼一声。顺着赵礼的目光,略一抬头,绿叶掩映里,武器的白光闪闪,影影绰绰一波人正走来。
王的瞳孔瞬间变大,带着惊悚地看着他们。刚想叫出声,被赵礼捂住嘴巴,重新按了下去。
“看来不是你的人。”赵礼轻叹着,半垂着狭长的眼眸,眸眼深深。
“咱们,是不是要死了。”王艰难咽了口口水,一脸的绝望。只因着赵礼还在,神态尚且平静。他只是丝毫不能理解今日的事情怎么演变成现在的命悬一线。
那群人走的不慢,素布衣服摆动,裹着的刀让人觉得越发的凛凛生寒。
他们一个伤了胳膊,一个手无寸铁。拼过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怕吗?”赵礼抿着嘴。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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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一圈,定定望着他。
“怕。”王鼻子一酸,磕磕巴巴道。“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赵礼摸了摸他脑袋。坚毅的脸上闪出一丝落寞。“我还什么都没有,我不能死。”
这是一个春日的普通的一天。阳光漫洒下来,风淡云静,安静祥和地让人丝毫不能怀疑很多年后,是否还会记住它。
不过王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忘记了。
拿着刀的贼人在逼近。王没有时间想为什么白云寺有个和尚会想杀他,甚至不知道他身边的人是谁,又为什么要救了自己。他早已身处在这诡谲莫测的阴谋里,却全然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些的这些,比起身旁人惊世骇俗的举动来说,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
日光被遮掩他们的浓密割裂,在男人脸上投下斑驳的暗影,暗影里,这人的眼眸乌光灿然,迸射出孤注一掷的坚持和决心。
王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赵礼一把捞住他,身体搓着地面,重新退回了悬崖边。然后,带着他,从近乎陡峭的悬崖边上,翻身滚了下去。
悬崖边早已倒下的树枝在轻轻摇曳,一行人走到悬崖边,翻了死透的已经砸成肉浆的尸体,看到了边角处凌乱不堪的血痕。
互相点点头,将刀扔在一旁,脱了素衣,下了山。
他们本就是以防万一的。现在没了那个万一,自然不需要他们再做什么。
第9章心伤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悬崖下有个山洞的?”王心揪地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赵礼,满脸的呆滞。
“刚才被吊着的时候。”赵礼无视自己满身的擦伤,咧着嘴,只知道他疼得垂眉又翘眼,却不知道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也许都没有,那样稳重淡定的人,方才命悬一线都没眨眼,又如何会为了死里逃生而情绪起伏?
“你可真是个,机灵鬼”。王感叹一声。蹲在他身边,挠挠头,劫后余生的喜悦正占据着他的头脑。那被乱石横枝刮花的脸透着一股傻劲儿。
这儿是方才那悬崖下掩盖住的的一块石头突出来的隔层。内里是个掩映着的山洞,从上往下并看不到,便是方才被吊在悬崖下,王也没留意到。
也只有眼前这个心细如发的人发现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若不是赵礼现在面目全非地躺着不能动弹,王真想抱着他狠狠亲一口。
“现在有什么可乐的?”赵礼看他半天没回过神来,咳嗽一声,只觉得胸腔震得生疼,颇有些奄奄一息道。“没人来救我们,一样得被困死在这儿。”
“谁说没人救?”王这才接道。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个小巧旗花出来。邀功一般,抬起下巴得意一哼。刚想递给赵礼,忽然手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狐疑地看了眼躺着的人了,捏着旗花,犹豫着,又默默地了回去。
“你是谁?”王少爷终于想起这位的来历。盘坐在他身边,满脸肃容。这人来历不明,又是想杀他,又是救了他。王着实搞不清楚,这旗花该不该放。
这人认识他爹,尚且不知敌友。他虽然不识得这人,可王还是怕一会儿初平来了,万一大家互相认识,知道他什么身份,直接上来将他一刀砍了。那,那,多尴尬。王少爷不就变成了东郭先生救的那头狼了吗?王连该不该哭现在都没想好。
慎重起见,还是要知道他身份让他安心一些。
“我建议你现在还是不要放旗花。方才想要补刀的人兴许还没下去。不知是他们来的快,还是找你的人来的快。”赵礼面色平静,瞟一眼王,有气无力道。
却丝毫不打算回答王的盘问。
“你是谁?”王再问了一遍。捏着旗花的手紧了紧。眼里闪过一丝纠结。
“坏人。”赵礼别着头,轻轻启开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嘴唇,面色平静。
“我是在问你是谁?管你是什么人。”王少爷耐心告罄,凤眸微微一眯,眼角上挑着,斜睨着赵礼,凌厉问道。
“你觉得我是谁?”赵礼疼得皱眉,声音倒是仍然冷冷清清,躺在那里像一块不会移动的石头。只不过比平常多了丝隐忍的痛意。
方才滚下来的时候也是他紧紧将王护在怀里,石头又是撞又是剐,不知道伤了他多少次。否则,也不至于伤到躺在地上起不来。倒是王小少爷,除了偶有的擦伤,现在倒是还活蹦乱跳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王见他不吃硬,索性也不装相了。面色一颓,声音陡然一低,委屈巴巴道。“上上次在醉云楼,我窘迫如此,对你出言不逊,强行借着你给我自己圆面子。你却并没戳破我。我就觉得你是个好人。”
“名声如浮云。又何必在意?”赵礼静静看着他,淡淡道。
王却不管不顾,到底还是半大的孩子,说着说着,王眨巴眨巴眼,眼里迷迷蒙蒙,水汽氤氲在眼眶里好不可怜。
“可你当天晚上就想杀了我。”王埋怨道。一双眼似怒含嗔,好不哀怨。
“情势所逼。”赵礼好不愧怍,盯着他委屈的脸,连眉头都不皱了。
“那刚才呢?”王尤不死心。扯着嗓子喊道。“方才拼了命的救我是为何?你那么好的身手,若是真想跑,那树根本砸不住你。若是没有你,方才拿秃驴直接杀了我,一了百了。”
“况且,况且。”王况且了半天也没况且出来。红着脸,蹲在那儿自暴自弃。
况且,想要插他一刀的人是他找的,树也是他让人砍的。王便是因此死了也是自作自受,跟赵礼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
可赵礼当时却一步一步挪向悬崖,让王以为他要跳崖,逼着王扑过来,帮他躲过背后的匕首。
方才王没工夫想,现在倒是将这一笔笔都理清楚了。可越是理清楚,便越是迷茫。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又沉稳又机灵。心性坚定如此之人,必然不容小窥,若真是个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可就遭了。一会儿真召来初平,只怕悬。
关键是这人对他扑朔迷离的态度让人太放不下心来了。
王小少爷在关乎自己性命的事情上绝不含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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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势必要弄清楚眼前这人的身份。否则,哪怕困死在这儿,也不放旗花。
赵礼看着这个梗着脖子蛮横的小少爷觉得颇有些好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自己豁出了性命顺手救了他,他便真当自己是什么良善之辈了不曾?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良善的时候。心思回转,赵礼都为王少爷那梗到僵硬的脖子累。
“况且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赵礼温吞着话语,小声道。“放心吧,总不会害你的。否则,又怎么会救你?救你只是因为你也是个可怜孩子。心地不坏。”
赵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勉强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声音不疾不徐,语调不高不低。活像一个街头抱人小孩的人贩子。
“即是如此。”王听了一愣,抽了抽鼻子。擦了擦眼睛,诚恳郑重道。“那我便当你是个好人好了。”
赵礼听的嘴角一抽。还真是,单纯。
救了王只是因为他不能死罢了。尤其是不能死在自己面前。北平侯独子可不比他金贵多了?真让他死了,北平侯以后若是查到了什么,怕是十张嘴也说不清。
赵礼暂且没想出来此番千里迢迢来洛阳想杀了王的是哪一波人。
不过这不影响。在京城怕是正大显神威的王大人会解决这件事的。
为今之计,只剩下等着那小孩儿一会儿拉开旗花,让他们逃出生天了。
夭寿哦,为了救这小破孩,真是满身的伤。
一提到伤,赵礼眼角忽地一动。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望着王。
“小公子那日心伤可痊愈了?”
还在内疚自责疑惑的王听到赵礼的话心里一抽,俊秀的脸扭在一起,缓缓抬起来,给了赵礼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得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没人吗?t^t这本那么咸?惶惶不可终日,瑟瑟发抖。完全丧失了码字的激情。
第10章贱人自有天
“什么心伤,你在说什么?。”王咬着牙,阴恻恻地盯着赵礼,从牙缝里硬挤出几声尴尬的笑来。
“看来还没。”赵礼眨眨眼,一脸无辜道。清雅的眉宇因着王的生动反应略微松了几分,倒是痛得没那么狰狞了。
“便真的那么喜欢他?”赵礼目光诚挚,望着王。像是怀揣着长者对后辈般的慈爱一样,低叹一声。
丝毫不顾及王少爷的面子问题。若是手还能动,怕是还要安慰地摸摸王少爷早已经乱成一团的狗头。
王却被他这样的眼神刺激到了。一拳想撂上去,直戳他面门。却在空中生生转了向,狠狠锤在满是土石的地上。
“喜欢他又如何?不喜欢他又如何?爷喜欢个人怎么了?一个个地怎么就那么烦?”王忽然就怒了,瞪他一眼,一屁股坐在地上自个儿生闷气。
这气是憋了好久的。如今发出来,这位倒也不无辜。
醉云楼里,认真听了王的话。不把它们当戏谑之词的,可能也就眼前这位。
可这位却和初平一般,质疑他。便真的那么喜欢他?那还有假的不曾?
便真的那么喜欢他?喜欢又如何呢?为什么不愿接受呢?他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他的人罢了。
嚣张跋扈了十六年的王少爷,唯有在这件事情上品尝出了从未体验过的心酸苦楚。
偏生这件事说不出,道不明,王少爷不能再拿出自己惨了吧唧的真心给谁看了。
谁会要呢,没人会要。
左不过迁怒于人罢了。王咬着唇恶狠狠地盯着赵礼。颇有不甘地捏了捏拳,倔强而又沉默地宣扬着自己的坚持。
“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犯不着生那么大的气。”赵礼面色自若,僵直的身子看着有些破破烂烂,连着脸都花了几道,方才被王擦了擦,才显得不那么难看。
此刻这张不那么难看的脸正面无表情,说完了话后不道歉,不解释。只缄默地看着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四周倏然静了下来,静得能听到王起伏不定的呼吸声,间或赵礼沉闷的咳嗽声。
死倔的孩子正努力地以为在捍卫自己的尊严,其实在别人眼里,这什么也不是。
风花雪月那点事儿能叫事儿吗?生命攸关才是事儿。
赵礼丝毫不了解这位小公子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就想他不了解为什么自己要对着这位发脾气的小公子付出那么多的耐心。
赵礼决定把这归结为自己如今的行走不便以及不得动弹。
“说有多喜欢,怕是连我也不知道。”沉默了良久的王少爷垂着头,有些无措地自我反省。
“刚开始只是觉得这人又怂又乖。傻得连巴结都不会。”王傻傻笑笑,看了眼赵礼,通红着脸讷讷道。“后来他对我越发地依赖,我便觉得自己喜欢他。想将他带回京城去,左不过府里多养个人罢了。”
“喜欢便能带回去。”赵礼挑挑眉。淡淡说道。“不愧是王少爷。”
“你若是讽刺我,我便不再说了。”王怒转过头来,白皙的脸如同滴了血般红。羞煞了的人恨不得捂住这个人的嘴。
看着着暴怒的如同小狮子一般的王,赵礼眨眨眼,抿着嘴,淡定看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你这个人,真是讨厌。”王一脸的生无可恋道。只觉得自己的怒火打在了棉花上。
没办法,只得继续诉苦。“再后来,本该在醉云楼知会他一声儿的。结果被人摆了一道,还发现了那小兔崽子喜欢醉云楼的花魁柳莺莺。”王怨愤道。
“真可怜。”赵礼嘲讽笑笑。捧场地回应一句。打了个哈欠,给王好不容易诉的衷肠做了个结。
“…………”
“不行,我忍不住了。”王咬咬牙。挽起袖子就扑向了赵礼。
赵礼还悠悠然趴着,淡定地对王方才平凡又寡淡的故事不置可否。突如其来的王带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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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卷而来,吓得他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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