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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求生欲很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秋黄叶
救了他命的,又哪里是王执?左不过是那人捏在手里的权利罢了。
权臣嚣张如斯,可谁能奈何?
“你爹才是罪人。”王揉着腰,恶狠狠瞪着他的背影。黑煞了脸,清亮的眼里一阵怔忡。
逃过一劫总是开心的。可敌人放了他,看着敌人就这么静静走开也着实太不甘心了。
“爷我招谁惹谁了?”王疼得咧着嘴,一下午加晚上酝酿的怒意终于爆发。在亭里大声咆哮一声,看着那满园的牡丹花,心里一横,摸出火折子,扔在牡丹园的花丛里。
园子里的残枝败叶还没人拾,那火星方出来就窜的老高。映照着王那张气到狰狞幼稚的脸。
…………





陛下求生欲很强 分卷阅读8
第5章决心
东都洛阳书院。四月,天空碧蓝如洗,又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天上春风舒缓,地上草长莺飞,草木开了枝叶簇拥着一团团亮眼的花儿。
牡丹城的春日总氤氲着似有若无的清芬香气。蜂儿追,蝶儿绕,似是追寻着香气而来,在整个洛阳城里肆意飞舞。
王躺在学堂外的草地上,听着不远处学堂的读书声,打着哈欠撑着脑袋,一双凤眸眯缝着,正在极力地酝酿睡意。
阳光漫散下来,照在人身上颇为舒服。王被晒得晕晕乎乎,早就睡意沉沉。可那眼皮子就是倔强地挣扎着不愿彻底阖上。
偌大学府,敢在堂堂圣人之地如此放浪形骸地睡觉的也只有一个王了。人人都知道洛阳学府的院首是个穷凶极恶的。饶是泼猴任非也不敢如此这般刻意地拂了他爹的侄儿的娘舅,也就是这位堂堂院首大人的面子。
这年头,裙带关系也不好不是?自打那位田院首亲自登门拜访他爹开始,这位泼猴彻底浪不起来了。
果然穷凶极恶。任非简直气得要挠墙。大丈夫敢作敢当。背后告状这等猥琐行径,田进之那老学究也做的出来?真是活回去了。
谁也受不了个花甲之年的老头子扯着脖子整天哭着喊着家门不幸浮夸地要把他打死吧?
洛阳城里闻名的任老爷老来得子,对任非又是宝贝又是严厉。往往先礼后兵,先声夺人。若是真要教训任非,任非却是真怕的。
任非在外横行霸道那么久,从没被人告状到自己府上,这回被田进之打到了命门,只能蔫巴巴认怂。
是也,任非这段时间着实敛了不少,整日里也就只敢躲在王身后作威作福。反正出了什么事儿自有他兄弟王抗。
此消彼长,老老实实的任非平日里和王待在一起,越发衬托了素来闲来无事,摸狗捉猫,上房揭瓦的王,有那么点不知所谓,不识好歹。。。。。和不是好鸟。
尤其是在这天子亲定的官方学府。在这泱泱有学之士汇集的清流之地。
“睡不着就起来吧。装什么装?”好不容易决定出门逃个学,看到损友一副半死不活样子的任少爷插着腰,一脚揣在王歪侧的后背上,气得撇嘴道。
任少爷还记得这人昨晚上的恶意告状呢。
给人家月白长衫上乍然印上了个黑印子任非也毫不在乎,反而蹬鼻子上脸。看人没反应,索性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然后趴在王旁边,用手轻轻拽王又长又密的眼睫毛。
“一边去。”王脸上因着任非的一脚一阵扭曲。
正因着这突如其来的粗鲁动作发怒,转而听到了任非的声音又是下意识的欢喜。
待到欢喜之后,又有点怅然若失了。想要做点什么,说点什么。奈何腰疼的厉害实在不想起来,只得八风不动,姿势都没变地继续躺着,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权且当做对这位的基本尊重。
“呦,那么大的火气,昨晚上酒没喝好?”任非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嘲讽他。昨天傍晚敢丢下他一个人去喝酒,王简直不是东西。
“喝好了,喝得差点命都没了。”王脸色一僵,认命叹了口气。知道这家伙在,睡觉是不行了。只得坐起来,有些神不济道。“方从鬼门关里走一趟,心有余悸。”
“鬼门关?你怎么了?爹来了?”任非悠哉悠哉一躺,对着他不以为意,贱兮兮凑过去,还无所谓地打趣他。
这不知青天高黄土厚的纨绔,没怕过什么。任非还真想不出他有什么危险够去鬼门关。
“没什么。”王回味着昨天的惊险。觉得便是说了这傻子也理解不了。只得讷讷闭上嘴。落寞道。“大白天的不去读书,找我作甚?”
“西门口刚开了个雅集社,作诗作赋,赏花听琴,还有春玉楼的姑娘们相陪,想不想去看看?”问到来意,任非瞬间来了劲儿,一把捞过王的头,亲昵地搂着他咬耳朵。
少年平稳的呼吸扑在耳边。王似是看到了任非红润润的唇在一张一翕。心里一窒,脸上一阵灼热。下意识地屏息不敢说话。往后咧了咧,不想和他那么接近。
“你去不去啊。”任非没注意到王的异样,还以为他在思考,箍着他的脖子,贴上来又问了一遍。
说是雅集,也不过是那些穷酸文人们摆弄些酸诗请些不通文墨的冤大头捧场罢了。
任非日日连学都不想上,自然不是前者,去了也只能充个给钱的冤大头。
奈何这冤大头他还挺乐意的。
可惜啊,这段日子他被家里管的厉害,手头没几个钱。只得搓搓手来找王。谁让王少爷素来大方呢?为朋友一掷千金算什么?醉云楼的花魁都帮他赎了。
“春玉楼的姑娘你也稀罕?”王这才回过神来,忙应了一声儿。脸色黯淡。被任非摆弄的又腰疼,只得脱离他的控制,重新躺了回去,缓慢换了个姿势,故意露了个玩世不恭的笑容,嘲讽道。“没有明月轩的头牌,那雅集有甚意思?”
“明月轩的头牌请一次二百两。”任非咬着牙提醒他。能被送到洛阳书院的少爷们哪怕家财万贯,也是家里边有人降得住的。但凡家里有拿捏得住他们的人,怎么可能允许他们花二百两银子去召妓?
除了王,王他老子不在洛阳。
“啊。才二百两啊。”王眼里笑意一闪,撇撇嘴,失望极了。“比醉云楼那花魁还少一百两。”
“王!”任非气得嘴都要歪了。对着王的耳朵咆哮着,颇有些恼羞成怒道。
这是在嘲笑他上次攒三百两银子想见柳莺莺的事儿。
“你也就这时候能想到我了。”王叹了口气,丝毫不为所动。颇为不适又小心翼翼翻了个身,不紧不慢道。“方才是逗你的。可这几日是真的没有游手好闲的兴致。不若过几日给我践行的时候请你们去喝酒?”
“践行?你要去哪儿?”任非眉头一挑,听到践行两个字,脸色瞬间变了,片刻之后疑惑道。
“自然是打道回府。”王斜他一眼,面色一嘲,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哈欠。“说实话,这洛阳好是好,到底是施展不开啊。”
他王,顶天立地十六年,




陛下求生欲很强 分卷阅读9
什么时候在京城吃过昨天的亏?不管是身还是心。
还是早点回去好啊。等他王回去了,怕又是一番新天地。京城富丽堂皇,纸醉金迷,他王就算是死,也要醉死在销魂窝里。哪能对着个对他无意的傻子患得患失?
春风和暖,王拍了拍身上的灰,起了身来。可惜地看了眼尚且发愣的任非。他还是挺喜欢任非的。
可是再喜欢,也不能带他回京城。任非不喜欢他,一点也不。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王虽然放荡不羁爱自由,可卑鄙阴险之事还是不做的。坏得有底线,横得有资本。
若不是昨晚上险象迭生,王说不准会继续昨日下午想与任非说的那份喜欢。告诉他无论他喜不喜欢,反正自己喜欢。
告诉他,自己要回京城。京城里的名妓千千万,个个都比柳莺莺身娇体软易推倒。他们一起去嫖|妓,还是好兄弟。
但是现在。还是不必了。王少爷觉得自己还是没有丧尽天良。否则,随意强抢民男这事,做的不要太顺手。谁特么还在乎什么两情相悦啊。任非那么好哄,只把他弄回家,便是自个儿府上泼天的富贵,怕是都能让他折服。
可是不对劲儿,什么都不对劲儿。
王少爷觉得自己要的不是这些。
“相识一场,你若是去京城,只管喊我的名头。若是谁不卖十分面子给你,尽管将他打得满地找牙。小爷担着。”王拍着胸膛,片刻后才觉得有些不妥,忙捂着嘴,装作打了个哈欠扶着自己的腰起身匆匆就要走。
离别说的猝不及防。怕也是舍不得的。
可现实是,他不愿意任非去京城。龙潭虎穴样的地方不适合他。京城事变,连他爹那样通天的人都只能将他送出京城,跑到洛阳来隐姓埋名。如今他回去,又有什么底气,罩着任非呢?
任非:“…………”这特么也太像吹牛逼了。
王却不管任非怎么想。自己倒是有些郁闷。为自己尚未发芽就被扼杀的爱情。也为作夜里阴沟翻船的屈辱。
第6章阴谋
王晃晃悠悠回了自己房舍,让初平给他揉腰。任非那家伙没轻没重的,一脚下去,王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
“轻一点。”王哼哼道,漂亮的凤眸半眯着,嚣张的样子还留些稚嫩,稚嫩的脸因为疼意一扭,不经意地多了丝委屈。
“少爷忍着些。这淤伤药非得揉化开了才好。”初平叹口气,放轻了手劲儿慢慢揉。“任公子也太没分寸了。少爷这么金贵的身子,他也不知道客气些。如今雪上加霜,弄了这么大的淤青,奴才看着都疼。”初平比王年长,出门在外给王拿的主意倒是多一些。眼见着他家少爷长大,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对着任非平日作为也无甚好感,今日倒罕见地多埋怨任非一声。
“原来你也不喜欢他。”王一愣。迷茫地看着夕照,眼角一红,怅惘道。
“小的倒是真不喜欢他今儿印上的鞋印。”初平看着他,笑意一闪。“您喜欢他,咱们做奴才的自然也喜欢他。那任家小公子天资不坏,不过家里管束的严,和您一起玩总不了让您吃亏。”
话再说下去就不好听了。初平顿了顿,笑着转了个话题。“这穷山恶水的地儿,哪里有京城安稳?老爷的书信早让少爷回去了,少爷不若就启程吧。”
“不行。”王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因着大动作不小心牵动了腰,说话的时候扭着脸咬着牙,像是要将人生吞了。“等些日子,等着爷报了仇。”
“爷哎。”初平苦笑一声。“是想报仇雪恨还是等着任公子给您践行?”
打老爷来信起,王便像失了魂魄一般,除了昨日放风外,门都不出,难道不是在等谁吗?
“初平啊。你家少爷。”王嗫嚅着,看了眼淡笑着的初平,还是讷讷闭了嘴。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爱而不得,搔首踟蹰。
…………
洛阳城郊一座僻静的院里,赵礼眉目淡淡,紧抿的唇彰显着主人同样不怎么美好的心情。
“咱们真的按兵不动?千里迢迢来洛阳,不就是为了救田先生于水火之中?”余弃皱着眉,微垂着眼睑,愤愤道。“明知道他们将要加害先生,咱们却无动于衷?”
“救有救的章法。先生是文人狂狷之首,天下清流之宗。若是被咱们悄无声息藏起来,救得了他的命也救不回他足以彪炳千古的名声。”赵礼捏了捏自己宽大的衣袖,站在窗口有些心不在焉。
春光正好,太阳照着院内修竹,在他脸上投下淡淡斑驳光影。这沉谨内敛的男人长眉朗目,像是瑶林琼树般,自有一股风尘外物的气质。
田进之门生们在朝堂上尽皆清流。单靠着一张嘴,就能让王执忌惮三分。他在朝堂上岌岌可危,如若让王执加害田进之,那庙堂之上可就真的成了王执的一言堂了。
“谋定而后动,只有等他们下手了,咱们才能见招拆招。”赵礼看了眼余弃,淡淡道。
“只怕到时候,咱们处处受制。”余弃紧锁眉头,握紧了拳头不甘心道。
“咱们已经处处受制了。”赵礼叹了口气。眼里平静又安宁,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缓缓道。“若使国家无有孤。你觉得这天下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北平侯文能□□武能平乱,这江山社稷,文韬武略,尽皆归他一人。唯有那皇位,他只是还差了个正当的理由而已。若不是文人好风骨,这理由关系到他千百年后的名声,或许这个理由都没必要。
“不是坐上皇位的就是天子。”赵礼一哂,云淡风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承认吧,咱们就是在仰仗着王执的鼻息过活。”
真正在皇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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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如针毡的赵礼显然比自己的属下更理解权利的意义,权利不是金銮宝殿上他坐的那个宝座。而是王大人振臂一挥时,朝堂上人人都要俯首称臣的底气。
“那咱们千辛万苦夺来的的位置,难不成丝毫无用?”余弃尤不甘心,定定看着赵礼笔直的背影,不忿道。
“若是无用,咱们怕是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赵礼眼皮一垂,自嘲笑笑。没了皇权的名义,王执又怎么容得下余家拥兵在外?这是一张赵礼目前仅有的保命筹码。
因为这个皇位,王执恨不得除他而够快。可也正因为这个皇位,他们才有暗度陈仓以期和王执斗的资本。
有得有失,苦心人天终不会负。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咱们这才刚开始走。你急什么急?”
洛阳的春日处处都是花团锦簇,哪里都让人觉得雍容华贵。赵礼在洛阳行宫里住了许久,只觉得这东都繁华当真名不虚传。
也怪不得王执会将心头肉藏在这儿来。那娇养的孩子,王执到底是舍不得他吃苦。
倒是便宜了自己。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
赵礼忽然清浅笑笑,挺拔秀雅的身形立在院里,温和又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远门“嘎吱”一声响起。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推开了门却不进来,敲了三声门板,站在门外往里探看。
余弃于是慌忙迎上去,对着小厮拱了拱手,小厮便朝他点点头,递给了他一个信封,随后转身急步而去。
“有消息了?”赵礼等着余弃进来。心里一动,看到余弃边走边拆信封,从信封拿出张淡粉色纸笺的时候将眉头挑得老高。
“昨日有人烧了牡丹园?洛阳府尹今日接了案子,听说昨晚上有人趁着天黑放了把火,烧尽了一园子的牡丹。”余弃皱着眉将红笺上的字看完,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烧了牡丹园?”赵礼一愣。忽而想到昨日跟着王去的那处可不是种的全是牡丹?于是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会心一笑。“洛阳府尹又是如何判的?”
“本来查的如火如荼。到了刚才,却不知为何忽然打道回府了。”余弃将红笺递给他,有些莫名其妙。“咱们的人觉得他此举有异才送了信来。您可看出什么不同来?”
“昨日和田进之在牡丹园里下了会儿棋。”赵礼仰着头,有些怔忡道。这孤静小院里种了棵大槐树,这时候正是开花的时候,一串串的槐花像是白色灯笼般挂在枝头,倒是好看极了。
赵礼无所谓回了一句,伸手摘了朵槐花,放在鼻尖轻嗅,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我俩下完棋他才发觉牡丹丛里躺着个洛阳书院的学生。本准备当着他的面将那学生灭口。他却舍不得。央我放他一马。我这才等到了半夜才归。”
“你将他杀了?”余弃心里打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试探着问了出来。
“杀了?”赵礼的手一顿,不可置信般看着余弃。“我倒是挺想把他杀了。若是杀了,洛阳府尹今日也不会只来这么一出儿。”
“何意?”
“田进之不知道那躺着的学生是什么来历。我却认识。”赵礼静静看着余弃道。“我猜洛阳府尹定然是查到了什么才不敢轻举妄动。”
“查到了什么?”余弃更加摸不着头脑。
“查到了昨晚上放火的是他的少主子。”赵礼笑笑。垂眼看了看手里的花儿,一伸手,将它们捻得粉碎。
昨夜他走的时候,满园春色还正好。一夜之间能让它们付之一炬的,定然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干的。
洛阳府尹接了案子,查到一半该是是查到了那小子的头上,只得悻悻而归。
不过,这其中猫腻倒是不少。王是被王执藏在这儿的,按道理,他的身份该是没多少人知道的。可洛阳府尹若是今日对王避讳有加,那定然是知道了王的身份。
若是知道,为了王执的这块心头肉,怕是要草草结案了。
可洛阳府尹既然知道这么大的秘密,那也要有些让王执看得上眼的资本才对吧。
“让人继续盯着那位洛阳府尹。这案子,若是没有早点结案,说不好就是个大案了。”赵礼忖度道。
昨天去了牡丹园的,可不止王。
还有田进之。
若是得了王执吩咐来除田进之的刽子手真是这位洛阳府尹的话。那这小案子,指不定会被人借题发挥。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吗?emm
第7章险象环生
王身上腰伤好全了的时候,初平陪着他去洛阳白云寺里特意求个签。
“明日便启程。求一个总安心些。再说少爷这些日子老闷在屋子里,好歹出来算是透透气。”初平又是哄又是磨,总算是让王出了门。
“求个签的,派人去取不就得了?佛祖若是有灵,定然知道是少爷我求的。”王漫不经心,随手拔了根草一副痞子样地不满道。
今日出门,总算褪下了月白院服。一身雪青色的长袍用金线绣了大团的云纹,黑发被初平用了根水色极好的翡翠簪子简单绾起,玉面映着鲜光,倒是看着神又清爽。
可这人看着致俊秀,这话实在是太不正经了。吓得初平赶忙捂住他的嘴,苦兮兮道。“我的小少爷,咱们认真点。神灵不能亵渎。”
王便瞪他一眼不说话了。知道自家这个书童每天操的不是心,王也不好再逗他。
“听说白云寺求的姻缘签也很灵。少爷也到了成婚的年龄了,不若顺便也去求个姻缘。”初平知道他不愿意去,只得寻些话头,转移他注意力。
不曾想王倒是一本正经地转过头来若有所思问道。“去哪里求?”
初平一愣,笑意僵在脸上,等了好久才淡淡道。“若是真想求姻缘,到专门解经的云




陛下求生欲很强 分卷阅读11
悟处解经还是最妙的。”
“哦。”王反应淡淡,打了个哈欠,算是回了。
初平却是心里一沉。
他家少爷越是看着不关心的事情,越是心里执着。
京城里大户小姐们春花秋月各有春秋,哪个不想攀上如日中天的王家?王却从没提过姻缘二字。如今到了洛阳城,日日和书生夫子为伍,不过一年却心心念想要求上一签,为了谁,昭然若揭。
“咱们离去前老爷特意嘱咐初平,您是他的独子,他自然捧在手心里疼您,若是在洛阳找到什么合心意的人家,娶便娶了。王家不是一般的门户,可若是少爷能找个真心对您,一心对您好的。料想老爷也会高兴。”初平笑笑,不动声色地看着王的脸色说道。
这话绵里藏针,他家少爷不是愚笨之人,该是听得懂的。无论男女,那任非之流到底对他如何,想该是清楚的。单一个个“好”字,怕就够不着。
清楚,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不过是逢场做个戏,较真起来,也不能怪人家任非唯利是图,抱着他们家少爷当个财神佛爷。谁让动了心的是他家少爷呢?
一路无话。山外莺蹄晓,水榭花开早。白云寺坐落的白云山绵延不断云雾缭绕,不远处梵音阵阵,倒是像个佛家的肃穆之地。让人觉得大概真是有佛祖的。
不管有没有吧,王这回倒是老老实实给佛祖磕了头。聊胜于无,若是能保佑日前欺负他的那人倒血霉就好了。
若是佛祖不想杀生见血,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好的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替佛祖分担也算是功德不是?
初平可不知道他家小少爷跪在佛前嘟囔着什么,去正殿为他家少爷塞了好些银子得了个上上签。看着他家少爷顾盼神飞,左瞅右瞟的样子眨了眨眼。“白云寺大师不少,除了偏殿姻缘阁的云悟大师,奴才方才看到主持正在讲经,好不容易来一次奴才想去去听师父讲经。”
“去吧去吧。”王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咳嗽一声,美滋滋道。“本少爷权且等你一等。”
说着袖子一扫,急匆匆去找姻缘阁去了。留下初平站在原地摇头苦笑。
姻缘阁倒是不难找。遥遥一看,女香客最多的地方可不就是?
王站在寺前好大一块石头上找准了地方后得意洋洋。
正准备下来,只看到一个熟悉身影在眼边一扫,拐着个清幽小径不见了。
“狗贼。别走。”王少爷咬着牙,大喊一声。撩起衣摆就跳下了石头。那身影,不正是前些日子想杀了自己的那个嘛?
王心里荡漾,飞快追了出去。方跑没几步,顿了顿,认真对着寺庙稽了稽首,再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儿的佛祖是真的灵。得让初平多给点香油钱。
寺后是僧人的屋舍,房屋层层叠叠鳞次栉比,绵延到了后山深处。所有的院子大同小异。待到王飞快奔过去,只看到曲径通幽,行人寥寥,方才的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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