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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岁既晏兮
而那头杨文通才站起身,动作利落地脱下铠甲,不过穿衣服的时候却又开始磨磨蹭蹭、拖拖拉拉,季怀直再一旁看着都替他急得慌。
不过,要换的只是外袍,就杨文通那磨磨叽叽的动作,也是很快就搭理齐整了。
都说人靠衣装,杨文通换上这一身锦服后,那满身的肃杀之气褪去不少,到有了几分四年前浪荡京师的风流模样。
季怀直想了想,觉得“风流”这词实在是抬举他了,要他说,“纨绔”才更贴切些……
眼见着杨文通无甚开口闲聊的意思,季怀直也就抬了抬手,拨开一旁的纱帘,转头去看路边的景致。
京里头路足够宽敞,容得下两辆马车并驾而行,季怀直掀帘看去之时,正看见一辆马车擦过他在的这辆车驾,向前驶去。
粉帐杏顶、镂纹致,这显然是一辆女孩子家的马车,纱影憧憧中,一道纤细的身形隐约可见。
杨文通也瞥到了那辆马车,顺口道了句,“那不是赵家的大姑娘吗?”
嗅到了八卦的气味,季怀直猛地转头,满脸坏笑地揶揄他道:“好啊,隔着这么远都认得出来?”
杨文通不知为什么,心中一慌,忙得开口解释道:“年前祖母在府里头办了场赏花宴,请了不少人……”
杨文通话未说完,季怀直就忍不住轻咳出声,倒不是故意打断他的话,只是他实在憋不住笑。
被催婚的果然不止他一个……
季怀直觉得,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在他拒绝立后选妃这件事上,杨文通之所以这么干脆地支持他,除了两人的交情外,同病相怜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这般想着,他倒没细品这话依着韩国公府现今炽手可热的地位,过来宴会的人定然不少,为何杨文通单单记下了这位赵家大姑娘。
“办个宴也好,老人家总喜欢热热闹闹的……”季怀直转头觑了杨文通一眼,压着笑继续道,“想来,这国公府还是要热闹上一阵子了。”
季怀直脸上的表情虽是再正经不过了,但语气中幸灾乐祸的意味,却是全然不加遮掩的。
杨文通见他没有追究的意思,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也不知到是心中失落,他又似催眠般地强迫自己忽略这些莫名的情绪。转头对季怀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这忘恩负义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儿吧……下回你再被人给指着鼻子骂,我可不管了……”
指着鼻子骂?
季怀直被这话说得愣了一下,仔仔细细地回忆了许久,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对待过……
毕竟这几年来,他借着安王和杨文通的手控制住了兵权,在朝堂上,也换上了许多忠诚够高的新人……像他刚登基那会儿,随便说点什么,都被人一字一句地反驳回来的局面,早就不复存在了。
况且,朝堂上的诸人,无论是靠着族荫还是科举,上来的都是能人,说起话来大都是文质彬彬、引经据典……就算是骂人,也是用典故含沙射影,要是没点文化底蕴,还听不出来。
至于杨文通说的“指着鼻子骂”,季怀直想了想,还真是不存在的。
而那边,杨文通一见他这满面不似作伪疑惑,心中一塞:就知道,这人肯定没把前日的事放在心上。
#赶着给他出气的自己仿佛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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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早朝,礼部侍郎孙谦当廷请求立后,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毕竟自从出了先帝的孝期之后,这些大臣们隔三差五地就来这么一回。
季怀直也一直保持着能拖就拖的态度,要么就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要么就是淡淡的一句“容后再议”。
不过,杨文通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孙谦胆子那么大……
“……陛下贵为天子,乃百姓之父,护佑万民。然后位长久空悬,天下百姓有父无母,此实非定邦安民之所为……”
日轮初升,天际尚带着几分暗色,奉天殿内,却被莹莹灯火照得亮如白昼,每个人脸上的神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当中说话的那人,虽是躬着身,但却依旧给人一种莫名的挺直之感,就连他说话的声音,也如同他的姿态一般,带着些并不讨人喜欢的强硬。
他说得认真,可四周听的人无论是端坐在上首的皇帝、还是跪坐在一旁的大臣,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无它,只是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过熟悉了些,几乎每隔几日就发生一回……只是,上奏的大臣不同,奏请的内容却大同小异都是求立皇后。
接下来,稍一思索便能猜到,无非就是,这事儿再一次被皇帝随意地搪塞过去。
只是,听着听着,这话里头的意思,却有些不对味而起来了,“……陛下若是有恙在身,更应宣召太医,诊视调养,以待痊愈之期。兹事体大,关系国本,已非陛下之私事,实乃国之大事……”
大殿之内,一时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间的这位孙侍郎身上。脸上的散漫的神态早已无踪,看着孙谦的眼神也带上了几丝看疯子的惊异。
不过,他们中的大多数,也只敢悄悄地觑上几眼,马上就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视线落在自己前方的地面上,生怕被皇帝迁怒。
“有恙”?那会是什么“恙”?……只能是“不行”呗。
皇帝久久不立皇后,后宫也空无一人,前几年还能赞一句“陛下至孝”。可如今,先帝孝期已过,眼见着皇帝都快满二十岁了,身边仍是一个女人都无……像孙侍郎这样想的人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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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少……
不过,皇帝毕竟尚且年轻,事态也远没到紧急的地步。故而,这些人也只敢在心里头悄悄地猜测一番,连上书密奏都不敢,更别说这般当廷开口了。
……毕竟,谁都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孙谦一番话说得,当真是毫不避讳,可以算是指着皇帝鼻子说:你要是不行,就赶紧去看太医去。
杨文通作为武官之首,被皇帝特许佩剑入朝。可这位颇具盛名的少年将军,此时已经气得脸色发青,右手伸握几下,缓缓地搭上了腰间的剑柄上,抽出了一截雪亮的剑身……
众人虽然都不敢抬头去看,但兵刃出鞘的声音,在大殿上甚是清晰。不少人都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似乎是不忍见到接下来这一幕溅血的场景。
孙谦似乎没有听到这道金石之声,声音依旧平稳,不过那陡然加快的语速,昭示着他对自己的景况并非一无所知,“……若是此事无可挽回,还请陛下早日于宗室之中择取后人,悉心教导,以承大统。”
这下子,就连本在四周看好戏的大臣们都止不住心下一跳,额上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什么叫“无可挽回”!孙谦怕是真的疯了吧!
不过,孙谦却似乎没有察觉这殿内骤然僵冷的气氛,恭敬地俯首下拜,向着季怀直深深地叩了一个头。额上的冷汗在红色的地毯上,泅出了一片深色的印痕。
这位孙侍郎虽是勇气可嘉,人缘却委实不怎么好,此时此刻,竟是一个上前替他说话的人也无。
大殿一时落入了一片难言的寂静之中,就连空气似乎也凝滞得有几分发涩……
杨文通气得手都有些哆嗦了,他在心里头把孙谦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才克制着自己没有直接动手。
而季怀直端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盯着跪在他面前的孙谦。
其实,他倒是没有像其他人想得那么生气,而是……心情复杂复杂到他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他很确定自己的身体没有毛病……他一点也不想回忆,自己早上起来,发现裤子里黏糊糊一片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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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 amp;amp;$来,他宁愿选择大姨妈#
季怀直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把自己从回忆中择了出来,将思绪放到孙谦的话上:从宗室里头选择继承人?
季怀直想了想,觉得要是他实在跨不过自己的心里障碍,这个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他点了点头,声音平稳地开口道:“孙卿所言有理,朕会考虑的。”一如往常的说辞,却让整个大殿的气氛都为之一松。
栎王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瞥了季怀直一眼,不过,等他眼神落过去之时,面上的表情已是一派担忧,倒像更像是对季怀直的关切。
李福虽然觉得季怀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但他此时也十分紧张,不敢再花时间仔细揣摩季怀直的情绪,趁着这个空袭,立即尖声喊道:“退朝”
众人忙不迭的行了礼,尔后似被赶着一般,急匆匆地出了大殿。而今日的祸首孙谦却多跪了许久,方才起身,脸上尚带着几分未曾回过神来的茫然。
他知道自己今日做得有些过了,毕竟当廷说这种事情,实在有损天家颜面。而当今圣上年岁不大、还是十分容易冲动的年纪。
孙谦今日开口以前,已经想过:最坏的结果,自己怕是要当场血溅;而最好的情形,也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但是,这种事情,总是要有一个人开口。若……是真的,那越往后拖,可就越是不利。
可在他想象的种种结局中,却万万没有这般轻描淡写的结果。
想到栎王先前言辞恳切的请求,孙谦不由摇了摇头,栎王和他都狭隘了……圣上虽是年轻,却是大度能容。
他向来平直的嘴唇微微上翘,勾起了一个僵硬的弧度,这笑容有些怪异,却足够真实。
此乃明君之相啊……
孙谦也未能出神许久,很快他就被一道冰冷的视线唤回了神志。他侧了侧身,回首看去,便对上了杨文通的目光。
杨文通见他看来,勾了一下唇,不过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甚至都不带任何感情,那冰冷的视线似乎并非看向活人,让人心底发毛……
“孙大人好胆识!”杨文通冷哼一声,大步往殿外走去,经过孙谦之时,将腰间已经露出一截寒光的兵刃入鞘。剑柄同剑鞘相撞,发出一声闷响,在已然空旷的大殿上格外得刺耳。
孙谦顶着这样的威胁,脸上却殊无惧意,甚至在杨文通身后,气定神闲地做了个恭送的姿态。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他就挨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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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青楼
杨文通自己咬牙切齿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有再次在季怀直面前提起了那事,而是扯开了话题,问道:“话说回来,昌嗣也该回京了吧?这都大半年了。”
季怀直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快了,就是这几日了。”
“把在任的首辅放出京,你也是头一份儿了。”
“你当我想啊。”季怀直苦笑了句,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让陈昌嗣出京啊,这么个劳动模范一走,他的工作了可是增加了一倍不止啊。
“这不是没法子么。改税可是大事,弄不好的话……”想了想到时候天下大乱的场景,季怀直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别人去办,我可不放心。”
杨文通见他脸色又显出些忧虑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出来玩儿还是痛痛快快的好,想什么政事?”
季怀直也点头附和着笑道:“好,好,不想了。”
虽是这么说着,两人的话题还是绕不开朝堂上的事儿,但到底想着是出来玩儿的,都是拣着轻松的说,你一言我一语,不多时马车便缓缓减速,最后稳稳地停在了一幢楼宇之前。
雕梁画栋、飞檐斗拱……这显然是个极致的小楼。此时天色上未全暗,但周遭的灯笼却已点亮,橘红的灯光映在褐色的廊柱上,带着融融的暖意。
杨文通熟门熟路地拉着季怀直往里走去,刚一进门,就有人迎了上来。
她轻轻柔柔地朝着两人行了一礼,“杨将军安好。”又转向季怀直道,“见过这位公子。”
她的声音也同动作一般,明明听得分明,却轻轻软软的,仿佛略一大声,就能将其惊散了似的。
季怀直还准备面对浓妆艳抹、掐嗓甩帕的老鸨呢,这冷不丁地遇到这样一个柔弱美人儿,一时有点缓不过神儿来。
等她行过礼、抬起头来时,露出的面容却并非季怀直想像得那般美丽,只称得上一句中上之姿罢了,但举止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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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愣是让人不由生出深深的怜惜之感。
杨文通见季怀直愣神,心中又有些别扭,审视般地上下打量了这女子一眼。
呵,庸脂俗粉!
而那边,一道金红的身形从楼上款步向下走来,满头的珠翠熠熠生辉,行走间发上步摇轻荡,映得整座大堂都亮堂了不少,这般艳丽繁复的打扮,在她身上却丝毫不显艳俗,反倒是衬得她的眉眼越发妩丽张扬。
先前那位柔婉女孩见这美人下楼,忙垂首问好,“燕妈妈。”
这是老鸨?
季怀直大为意外,抬头仔细看去,果然在那张艳光逼人的面容上找到了点点岁月的印痕,但美人就是美人,纵使岁月荏苒,也难掩其绰约风姿。
燕梁一面往前走着,一面笑道:“杨将军今日来得可早,清音还未及梳妆,可万不敢就这么出来,冲撞了贵客……将军您看……”
杨文通心中正别扭着,闻言也就随口应了句,“那换个人罢。”
燕梁听他这般说,不由微微垂眸,掩去了眼中的叹息,来此之人为的便是买笑寻欢,同他们谈感情实在是太过可笑……经此一回,清音也该清醒了罢……
杨文通转头刚要对季怀直说些什么,就看见季怀直眼中满是欣赏之意,而他眸光的焦点,便是这方才下楼的燕梁。
杨文通下意识地伸手,拽了他一把,让他的目光重新落到自己身上,这才继续道,“我这兄弟喜欢听琴……找个弹得好点的。”
燕梁闻言,又扬起笑脸,娇声应了声好,转而看向季怀直。
“哎哟~”她惊叹了一声,随即用帕子掩了唇,轻笑了几声,才对着季怀直开口道,“若来这倚翠楼的,都是这位公子这般的人物,我们这楼里头的姑娘们,怕是都要羞于见人了。”
然后,稍稍凑近了些,轻声细语地道:“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她显然距离把握的极好,虽说凑近了些许,但仍不会让人生出冒犯之感。对美的欣赏,从来都是与生俱来的,对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季怀直也下意识地放柔了声音,缓声道:“我姓淮……”
话音刚落,就被杨文通半拖半拉地往里拽去,季怀直只好歉然地转头对着燕梁笑了笑。燕梁倒是没什么介意的意思,依旧是一副笑盈盈地表情,在后面浅浅地行了个福礼。
杨文通上楼的目标明确,显然是对这里极熟惯的,熟门熟路地就把季怀直往一间屋子里拉。他步子迈得大、手又拽得死紧,季怀直挣了几下没有挣开,也只得跟着他大步走去,只是嘴上不笑斥了道:“你这么急做什么?”
杨文通顿了顿,脸色青青白白地变换了一阵,强撑着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算算,我这是帮你省了多少钱?”
季怀直倒没有听出什么不对来,摇头笑骂道:“你现在把我拽上去,屋里就咱们两个人,‘春宵’个屁!”
杨文通笑脸一僵,拽着他的手一紧,竟罕见地没有反驳,而是沉默地领着人,进了楼上偏北的一间小屋。
二人说话之时,离着房门已仅有几步之遥,季怀直并未把杨文通这忽来的沉默放在心上,只当他是看见房门有些走神。
两人刚进屋坐定不多时,便进来了一个相貌致的姑娘,季怀直几乎要为这幢倚翠楼惊叹了。这位新进来的姑娘依旧是个美人,不同于迎客的那姑娘的柔婉,也并非燕梁的艳丽,而是另一种带着雅致的婉约。
季怀直想了想,这样的女孩子,大约可以用莲花来做比了……
那姑娘抱琴而来,微微屈膝,想着季杨两人行礼道:“奴家清莲,见过两位公子。”她身后跟着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头,也随着她同两人行礼。
还不待季怀直做出什么反应,杨文通已经先一步抬手示意她起身,让她去一旁的桌案上布琴。
不多时,屋内就漾起了袅袅琴音,季怀直琴艺也就是个入门,但毕竟听得多了,隐约也对奏者的技艺有几分认知,这位清莲姑娘的琴艺虽是不及宫内的一些琴师,但也相去不远了。
况且皇宫内的奏乐,多以雅乐为主,庄严是足够了,但娱乐性却是一般般,调子大同小异,季怀直听了那么些年,早就听够了。此时换一种风格,倒是有几分新鲜。
中途又来了几位姑娘,似乎是来陪客的,不过却都被杨文通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也不知道是哪里不满意,最后把人都打发出去了。
杨文通似乎真的只是带他来听琴的,两人坐在离着清莲姑娘数步之外的小矮桌旁,连桌子上放的也是茶非酒。
季怀直端起杯子来,轻轻抿了一口,不由抽了抽唇角将杯子放下。来了青楼,既不喝花酒、也不要姑娘作陪,他觉得觉得他们两个似乎是来砸场子的……
不过,要是真的来了作陪的姑娘,季怀直倒是还要想着如何应付,现在这状况,他倒是乐得自在,因而也未说什么。只是对着琴音的方向微微阖眸,专心欣赏起了这比宫里的奏乐要靡丽许多的曲调。
只是,他的那个随身系统总是不让自己消停,在一片黑暗的视野中,忽然浮现出淡淡的荧光,这位清莲姑娘的属性表慢慢显于眼前。
看着属性表最上方,在【清莲】后备注的【(李春丫)】这个接地气的名字,季怀直几乎是叹着气将头偏了偏,等着视野中的荧光消下去。
这破系统……
当然,季怀直会转头,倒不全是因为这个毁意境的名字,而是纯粹不想在这会儿看见这个系统。
两年前的地方官京察一事,让季怀直对这个系统有了点新发现他虽然仍旧不知道,系统到底是怎么界定“智慧”这项属性,但好歹也明白了一些,这个数值,大约是同政务能力十分相关的。
再加上杨文通这个几乎要被赤狄妖魔化的“军神”,季怀直不难猜出“武功”这个属性值,大约是同领兵打仗有点关系。
按说这是件好事儿,毕竟这两个属性值的意思明显了以后,季怀着选人就变得简单了许多,跟着属性值走,总不可能会出现大差错。
但是从那以后,每回看见系统,季怀直都有种仍在工作的感觉,所以,放松期间,他不大愿意看见这个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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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的京察是七年一回,可巧,季怀直改年号的第二年,就给遇上了。
地方官难得进京,他本想借机看看这些人的野心、忠诚值,也得哪一日,地方上又有了什么反叛的事。
他对着都察院呈上来的造册,一个个地对照得看过来,虽说心思都集中在“野心”、“忠诚”这两项上,但难也会扫到“智慧”、“武功”的数值。一般而言,这两项属性值都是两位数字,而且大多都未超过及格线,但也偶尔有几个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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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低的个位数,或者特别高的三位数……
个位数么,季怀直在这次京察里头也是见了几个。至于三位数,到今天为止,他也就知道两个人:一个是他任命的大将军杨文通,“武功”的属性值高达122;一个是他新提上去的内阁首辅陈昌嗣,“智慧”值有106,虽说是百来出头,但也好歹是个三位数。
而此时大殿内,季怀直对着一个都察院评价为末等的知州,轻轻地叹了口气,那位知州似乎也知道自己此次京察的结果如何,当即重重地磕了个头,“臣有负圣恩。”
季怀直摇了摇头,安慰道:“于卿赤子之心,朕甚有感,莫要如此了。”
季怀直虽是面上不显,但心里的可惜却怎么也止不住这位于知州的“野心”只有个位数,“忠诚”却有90之多,简直是季怀直心里的理想官员。
可他怎么就没有政绩呢?!
不止没有政绩,他治下的和州,今儿闹灾、明儿出事,就没个安稳的时候。
季怀直转头瞥了一眼被他特地叫来的陈昌嗣。一样的“忠诚”高、“野心”低,但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但就属性而言,差距最大的还是“智慧”一值:这位于知州的“智慧”只有个位数,而他新任命的陈侍郎的“智慧”却有三位数。这位数的差距如此明显,让不怎么注意“智慧”属性的季怀直都有所察觉了。
智慧?!
季怀直忽然若有所思地摩挲了几下手指,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现了一个想法:这个“智慧”,会不会同处理政事的能力相关?
因着遇上了京察的时候,一众地方官全都进京,各地近年来的发展情况也都放在他的案头。季怀直的这个想法很快就得到了验证虽说不是完全贴合,但“智慧”属性高的官员治下,大多发展的不错,再不济也安安稳稳的没什么事故;而“智慧”低的么,地方上总是大事小事不断,京察的评价也不如何如意。
既然“智慧”如此,那“武功”……
季怀直想起了又跑去北边的杨文通,若有所悟:这“武功”莫不是指的领兵打仗吧?
第18章薛宁
难得出来放松一下,季怀直也不想被系统坏了兴致,因而偏了偏头,将落在清莲姑娘身上的“视线”转开,依旧阖眸倾听这袅袅琴音。
只是,视野中的光幕并未如愿消散,而是在一阵虚晃之后,复又清晰。季怀直皱了皱眉,盯着属性表最上方【宁儿(薛宁)】这几个字“看”了一晌后,才意识到他这是转到了跟着清莲姑娘一起来的那个小丫头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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