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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岁既晏兮
对于这则传言,临潼先生既未否认、也未承认。对于前来请教之人,老先生一如既往的不吝指教;可对那些请求入门之人,老先生依旧是一题便让人知难而退。
赵承温叹息了一阵儿,突然意识到不对,他转头凑近陈昌嗣,压低声音,悄问道:“你如何知道,这位寿阳侯便是临潼先生的?”
虽然方才听那位淮直小兄弟说话时,他便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按陈昌嗣的口气,他显然是对此十分确定的……
对于突然凑过来的这个脑袋,陈昌嗣的反应是,侧退一步,把人推开,没好气道:“猜的。”
赵承温也意识到什么,有些讪讪地离得陈昌嗣远了一些,低声咕哝了句,“你这会儿又穷讲究起来了……”
陈昌嗣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但也猜也猜到几分,淡淡地看过去一眼,赵承温立即闭了嘴,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眼神有一瞬变得极为复杂。
不过,片刻之后,他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仍旧不罢休地追问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猜的吧?”
陈昌嗣倒也没有真的生气,他想了想,言简意赅地开口道:“南川先生与临潼先生乃是旧日相识。”
听到“南川先生”的名号,赵承温面色一僵,觉得自己左手掌隐隐发疼,沉默了许久,才悻悻地感慨了一句,“……这样啊。”到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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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继续追问细节了。
作者有话要说:*梓泽,借用一下“金谷园”的别称……因为作者实在是个起名废。
第12章好看
和赵陈二人的谈话,季怀直并未多放在心上,回到宫中便将此事抛在脑后了。
会试主考官有正有副,既然正的已经定了是栎王了,那副考官便要好好斟酌一番了,季怀直又一次请求杨万彻无果。最后,有些无奈地指定了那位杨万彻推举的四品官,这人虽然忠诚平平,好在他的属性值下有个特质“刚直不阿”,这让季怀直略有些放心。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着,会试结果也公布了出来,赵承温不幸落榜,而陈昌嗣却榜上有名,而且名次不错,虽不是会元,却也是位列前三。
一个月后,季怀直亲自主考的殿试也如期而至。
虽说殿试名为皇帝亲自主考,但季怀直要做到着实不多监考、批卷都有专人负责,季怀直只需在开场时露个面,远远地接受一下考生的朝拜,便是结束当天的任务了。
而接下来,便是几日后,亲自裁定前十名的名次。
呈递到季怀直手里的,只有阅卷管已经初步排好名次前十份答卷,季怀直将这几份考卷都细细地研读了一番,他略想了想,将其中一份卷子的名次提到了最前面。
殿试的内容只有一题,是季怀直亲自出的,题目仿照以往的格式里八嗦地说了一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如果你是个皇帝,你要怎么治理这个国家。
能送到季怀直面前的答卷,自然有其独到之处的。当世尊崇儒学,故而答卷上的内容大多源自儒家的“仁政”思想。当然,道、法两家的观点也有人提及,可也只是浅浅地掠过罢了,显然不如他们对儒家的探讨来得深刻。
而被季怀直提到前面的那纸答卷,则着重探讨了教育的重要性,倒也是正正经经的儒家“教化百姓”的思想。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比起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后世都无法完全实现的德治,季怀直觉得还是踏踏实实搞教育更为靠谱。
宣告中第者名字之时,季怀直颇为意外的发现,这位被他钦点的状元还是个熟人,正是先前他在茶肆略聊过几句的陈昌嗣。
***********
殿试结束,自然是宴请新科进士的琼林宴,中第者皆都换上了统一的进士巾袍上前谢恩。
与其余人帽上的翠叶绒花不同,走在最前面的新科状元帽上簪花皆为银质,在一众同样打扮的人中,这一点不同便格外惹人注目,季怀直自然而然地就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乌帽蓝袍,这般深重的颜色越发衬得他面冠如玉。谦谦君子,才貌双全,简直就是这个时代话本子里主人公的模板。
季怀直脑子里的想法转来转去,不知怎么就想到那出名为《女驸马》的黄梅戏……回过神来,不由暗暗感慨自己脑洞开得太大。
科举的盘查在某种程度上可比高考还要严,那可是要脱衣服检查带没带小抄的,这要真是个妹子,绝对瞒不住的……
不同于季怀直这边有些悠闲的想东想西的,那边的一众进士早已恭谨地垂下目光,向着走来的季怀直行了拜礼。
季怀直将目光从陈昌嗣面上转开,打量着这一众忠诚值在七十上下的新科进士,心情一下子明朗了许多,当即扬声道:“‘济济多士,文王以宁’*。大魏今后如何,还要仰仗诸卿!今日之宴,正是为诸位所设,众卿莫要拘礼才是!”伏拜的众人忙都叩首谢恩。
陈昌嗣距季怀直的距离最近,此时自然听得清楚这天子的声音虽是威严,但却带着几分少年的清亮,更是有些莫名的熟悉。
他也并未深想,只当是因为先头殿试时,听过一回的缘故。
故而,当一截明黄的衣袖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攥上他的手臂,亲自扶他起身之时,陈昌嗣真真生出几分受宠若惊之感。
他忙开口道:“谢陛下……”话未说完,无意间瞥到季怀直的相貌,突然就顿住了。
季怀直觉得他这目瞪口呆的表情甚是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此时,陈昌嗣也略微缓过神来了,神色还有些恍惚,但已经能规规整整地冲着季怀直一揖,恭敬道:“先前卑臣不知陛下身份,言谈间多有冒犯……还望陛下恕罪。”
季怀直摆手道:“陈卿并无冒犯之处。”然后,亲自引他入座,笑道,“今日之宴,陈卿可是主角。待会儿朕可是要敬你酒的,你可莫要推辞。”
“臣不敢。”
新科状元自然是炙手可热,席间不止季怀直数次相询,几位陪同官员也多将目光投注他身上。在季怀直离席之后,同年们更是将陈昌嗣团团围住,有讨教学问的,但更多的还是看见方才皇帝待他多有不同,来八卦缘由的……
陈昌嗣虽不明白皇帝为何会出现在那间茶肆之中,但是想也知道,这事儿肯定不能从他嘴里说出去,他只得硬着头皮一个个敷衍过去。
一直到被分外热情的同窗送回到客栈之后,他才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形象,径自栽到了床榻上,按着抽疼的额角,回忆起方才的宴席,恍惚间竟生出阵阵虚幻之感。
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随即便是赵承温那故意捏着嗓子的声音,“状元大老爷,给小的开个门呗。”
陈昌嗣顿觉头更疼了,他黑着一张脸翻身下床,一面有气无力地道了句,“门没拴,进来吧。”
赵承温推门进来时,陈昌嗣已经倒了两杯茶,放在桌上。赵承温满面笑意地坐过去,端起茶杯摸了摸,这茶也不知是何时泡的,现下已经凉透了。
他抬眼看看陈昌嗣那有些黑的脸色,倒是识趣地没抱怨什么,他轻抿了一口放下。
再抬头时,脸上的笑意已经没下,露出一副萧索之态,他拉长了声音,有些可怜巴巴地道:“昌嗣啊”
陈昌嗣看着他这作态,再听见这语调,不仅头疼,胃也有些开始有些抽搐了,他干脆利落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伯父那边,你自己去交代。”
赵承温顿时一阵哀嚎,“好兄弟,咱俩是什么交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要是连个‘同进士出身’都没拿到,就这么跟你这个状元郎一起回乡……我爹不得打死我啊”
“伯父待晚辈向来慈和,你若是诚心认错,他不会为难你的。”陈昌嗣不为所动地冷淡道。
“慈和?!”赵承温眼中真真地出现了几分痛心疾首,他几乎悲愤道:“那是对你!”
他顿了顿,终于使出了撒手锏,“昌嗣,你可想想啊,先前给你上门说亲的人,到底是谁帮你拦下来的啊?……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陈昌嗣没回话,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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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赵承温立即意识到他态度的松动,忙加了把力,继续声泪俱下地哀嚎起来……
……
客栈那边的折腾,季怀直自然不会知道。宴会中途,他便离席回了寝殿,这番作为也是历次琼林宴的惯例,毕竟有皇帝在场,这些进士们也大多有些拘束,不好互相攀谈。
走前,季怀直还是耍了个小心眼,把栎王也一起叫上了。
必须严防死守,绝对不给栎王残害国家小幼苗们的机会……
“陛下今日心情不错?”一旁传来栎王清朗的声音。
季怀直笑着点了点头,道:“父皇常说,欲求天下大治,须广开言路、广纳贤才。今日看到如此多才德之士共聚于此,朕心甚慰。”
季怀直还不至于傻到暴露自己对栎王的敌意。相反,作为他爹去世前指定的辅政人选,季怀直还要适时地表现出自己的亲近……
演戏这种事情……对季怀直而言,还真的是有点难度,尤其是在栎王这种、都能把先帝蒙过去的人面前。
最初,那段时间他特别担心自己露出马脚来;不过,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这事儿其实一点也不难。
不,不,不是他天赋异禀,而是……栎王这人,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放下戒心了……
季怀直每次和他分开后,都得提醒自己好几遍,这是个野心近百、忠诚不到十的危险人物。
过了这段时间,他可算明白了,为什么先帝对这个弟弟信任有加了,就算他先入为主地认定了这不是个好人,在和他相处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心……季怀直觉着,要是有亲和力这项属性,栎王绝对是满点。
二人又闲谈几句,栎王状似无意地问道:“这位新科状元似乎很得陛下青眼?”
季怀直心中一绷,然后强迫自己放松下来,随意地笑了笑,调侃了一句,“他长得好看啊。”
栎王难得地噎住了,面上又露出了些许看晚辈调皮的无奈,语调轻缓道:“陛下,莫要戏耍微臣才是。”
季怀直也适时摆出一副正经脸来,严肃道:“难道朕说得不对?”
栎王略带无奈地一笑,只得点头应和道:“……陈翰林姿容皆佳,自然是好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诗经大雅文王》
第13章修书?
季怀直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底下的奏折,眉头紧锁,心思却早就不在这上面了。
先前他想着科考之后,总能给朝廷里总是能来一帮新人,让他不用整天对着一堆老大臣们发愁。
可他现在却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
万恶的论资排辈。
这些新科进士,好点的能进翰林院,差点的在六部混个小职位,再差点的连京城都不能呆,直接就下放了……
总之,无论好坏,一律都没有上朝资格的。季怀直叹了口气,他也很绝望啊。
朝堂上的公事让人烦躁,杨文通那边的事情也一样让人操心……
虽然蓟州频频传来捷报,平谷复在即。但随着捷报来的杨文通的书信却越来越薄,里头带着语气的词句也愈来愈少,甚至有时候只是如同正经的公文一般,只写了赶到某地、歼敌某数。
这种不带丝毫感情色的陈述,让季怀直有些莫名的不安,就好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突然变得陌生起来似的。
而最近送来的一封信,上头更是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安好,勿念”,那之后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还“勿念”呢,季怀直都快怨念死了,他觉得自己宛若一个担忧远行儿子的老父亲……
自己当初就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家伙给召回来啊!!!
一旁的李福见季怀直又露出这副表情,就猜到了几分他的心思,连忙开口劝道:“杨将军那边,有安王照应着,应当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杨文通也算是攒了不少军功,前段日子来信,非要要个将军称号。季怀直索性也不等大军班师回朝,直接把先前报上来的军功统计统计,大笔一挥,该升职的升职、该奖励的奖励,就当是鼓舞士气了。
至于杨文通为何屡屡立功,季怀直也是心中大概有数。
大军开拔后,他亲自写信嘱托安王,又特意派人追出去封他为卫指挥佥事。
估计现在那边有什么比较安全、又容易立功的活,都被安到了杨文通身上了。
对于自己亲手造就的不公平,季怀直心里有些愧疚,但却一点都不后悔。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雄韬伟略。来到这个世界上,他只是想要活得好好的,如果有能力的话,顺便让自己身边的人活得好好的。
天下太大,百姓太远,而他的心却很小,他顾不了、也管不来……
有时候,他都想着,既然栎王这么有野心,干脆把皇位给他就好,自己接着当那个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就好。但是,想想历代退位皇帝的下场,季怀直默默地抖了抖,还是压下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此刻,对于李福的安慰,季怀直缓缓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要不是理智告诉自己,杨文通现在跟着安王,应当十分安全,季怀直早就跳起来了拟旨,叫他回来了。
季怀直优点不多,就是看得开这一点,还是值得称道的。虽然烦心事一堆,小伙伴也不让人省心,但是他也没让自己一直沉浸在负面情绪中。
毕竟人生苦短,说不定哪天就突然没了呢,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开心过好当下每一天呢。
他略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继续翻看起今日的奏折,一直到外头的小太监通报“杨首辅到”的时候,他才命人将眼前的东西拾起来,而他自己则是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襟,等候他的这位老师过来了。
教导季怀直的人挺多,但是,季怀直个人还是最喜欢这位杨首辅。
一个是因为这位杨首辅是毕竟是在官场上沉浮数十年,对着季怀直讲课,从来不会干巴巴地照本宣科,都是就事论事,有些讲故事的意思在里面,有时甚至颇有趣味。
再一个就是,这位杨首辅的忠诚值,是他从不到六十,一点一点地磨到了将近八十,这让季怀直每次看见他,都特别有成就感……
枯燥的政事被这位杨首辅讲得颇有意趣,季怀直投入之下,几乎未曾感到时间流逝,待到李福提醒快到宫禁之时,季怀直这才意识到时间过去已久了,他站起身来,不由又一次感慨道,“杨大人致仕以后,开家学馆也是极好的。”
杨万彻自然明白,季怀直这话里头,并没有什么更深一层的含意,只是单纯的夸赞罢了。故而,他从容地笑了笑,道:“陛下谬赞了。”
一般而言,他们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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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就到此结束了,接下来就该送杨首辅出去了,季怀直正准备像往常一样,表现一下自己的尊师重道,亲自送人出门,却突然感觉衣摆一重,似乎是被李福“不小心”勾住了。
季怀直立刻绷紧了神经,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杨万彻的神色,好容易在上面找出了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再想想刚才拽他衣服的李福,这人站在他身后、还低着头,这都能觉出来杨万彻有话要说……季怀直对他这“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是服气。
季怀直想了想,觉得还是要给自己老师一个台阶下,“杨大人可是有话要说?”
杨万彻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陛下慧眼,微臣这点心思,每每都瞒不过陛下。”
季怀直暗暗吐槽:不,其实你每次都瞒过去了。
心里虽是这样想着,面上仍旧丝毫不露怯,甚至淡淡地笑了笑。
对于装逼的套路,季怀直已经不能再熟悉了。
杨万彻见状,暗叹了一句,这孩子毕竟生在帝王之家,这般看透人心的本事,还真是天生便与别人不同,当下也不再犹豫,直言道:“先帝在时,曾欲效仿前代《太平御览》*,编纂经史子集百家之言,备辑为一书,以供后世参阅……只是后来,先帝病势愈重,有心无力,遂将此事搁置下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臣以为此事虽所甚巨,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况又系继承先帝遗志,还望陛下详加考虑。”说着,深揖一礼。
季怀直愣了愣,完全没想到杨万彻会提出这个事儿来……
这件事他以前倒听他父皇说过,按照他父皇的性子,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所以,他父皇想修的这部书,其实要比前代的《太平御览》要规模大许多的,按照季怀直的理解,这是想制作一部大魏版的百科全书。
虽然这会儿没有到后世那种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知识量十分有限……但那也是几千年的文化积淀啊,哪能是说整理就整理的。
他父皇那态度,是想要借着这本书名留青史的,想也知道这难度有多大。
季怀直看了看仍旧俯着身的杨万彻,有些恍然地想到:想靠着这本书名留青史的,怕还不止他父皇……
他慢了半拍才伸手去扶杨万彻,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此事……干系甚大,朕还要考虑些时日。”
名留青史谁不想啊?季怀直也想啊,但是……前提是别把自己给折腾进去。
想想京杭大运河,想想隋炀帝。他可不想把自己玩得亡国了。
送走了杨万彻以后,季怀直重新坐回原位,可是眼前的奏折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只觉得心里躁动异常,“李福啊……给我倒杯茶,要凉的,越凉越好……”
他觉得自己得好好压压火气,冷静冷静。
一杯上面还飘着些碎冰的茶喝下去,季怀直总算觉得自己脑袋上的温度降下来了些。他转头看了看躬身举着托盘的李福,再扫了扫周围站立的内侍,然后瞥了一眼被他在一边的杨文通的书信。
很好,亲近宦官、任人唯亲、还老是擅离职守……他怕是快成了昏君标配了。
做人贵有自知之明,季怀直冷静过后,好好地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斤两,觉得这么大的工程量,还是让他的子孙后代们搞去吧……
虽然总算是冷静了些许,但这念头一起,季怀直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无意间总是往这部“百科全书”上想……
他感觉自己的脑内小人在不停的打架。
一个保持着葛优瘫的姿势,有气无力地劝阻道:这会儿可没有电脑、网络、打印机,纯靠人力整理一部百科全书,你知道有多难么?要人、要钱、要时间,你现在整个一“三无”,是不可能做成功的!你快省省吧,安安稳稳地做几年皇帝就行!无功无过也没什么不好,历史上那么多皇帝都是那么过来的?你一个从小玩到大的纨绔,还指望能干出点什么功绩?
另一个涨红着脸,十分激动地敦促道:你可好好想想,要是你在位期间,出了这么一部书,以后历史课本上绝对会出现你的名字,这可是流芳百世啊!而且,要不是你爹身体不好,就已经开始着手整理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大魏有这个国力,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吧!就修个书而已,还能修出国家大乱来?!
两个小人在他脑子里抄来吵去,季怀直只觉得心烦意乱,他揉了揉额角,放下了手里的书卷,推开窗子,打算透透气。
夏天白日正长,虽然已到宫禁十分,但外头还是明亮得很,远处楼宇之上的琉璃瓦渲染出一片金色的光晕,整幢建筑都显得富丽堂皇……
等等,建筑?!
季怀直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百科全书可能力气,但是建座图书馆可是要容易得多……
崇文院里头就有不少藏书,也不必全拿出来,挑着拣着那一部分就行,要是珍贵点的,可以让人抄个副本拿过去。
地点的话就更不用愁了,他光避暑的别庄就好几个,但去的机会实在是寥寥,随便找一个改建就行。
况且这些皇庄都是有专人打理的,这图书馆还没建呢,就有一部分员工了。
季怀直闷头想半晌,还真觉得建个图书馆,似乎是个挺不错的选择,东西都是现成的,花的人力物力相当有限,失败了影响也不是很大。
至于选址、抄书、具体管理……那不是还有一群在翰林院闲着没事干的新科进士么?
嗯,还加上一个想要青史留名的杨老首辅。
作者有话要说:*《太平御览》是宋代著名的类书,为北宋李、李穆、徐铉等学者奉敕编纂,始于太平兴国二年(977)三月,成书于太平兴国八年(983)十月。
小天使们当做架空就好……
第14章大胜(耽美)
“明威将军文通率骑八百,直弃大军数百里赴利*,斩首虏一千九百四十六级,及都尉、且渠,生捕右贤王阔列坚。”
“明威”便是杨文通的封号,季怀直将这封战报看了两三遍,才“啪”地一拍桌子,借着力道跳起来,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在大殿里头走来走去,感觉自己的心还是一直咚咚地跳个不停。
打胜仗啦!大胜!还是杨文通带的头!不愧是他朋友!捣了赤狄的大营!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季怀直脑海里转来转去,季怀直自己都兴奋到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李福本站在季怀直的身后,早就看到了战报内容,作为一直在季怀直近前伺候的大太监,他对时局也是有些了解的,大魏对阵赤狄,向来是败多胜少,已有的几次胜利多是以坚城固守这也是安王的最擅长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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