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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又来求复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鱼逍
第36章
“有事?”
桑原转身看着面前半醉的男人,一只手放在身后,面色镇定。
“想请你喝个酒,怎么样?”那人抬手想摸他的脸,桑原侧头避开,眉头微微拧起:“我拒绝。”
又有两三个人从黑暗里走出来,大都染着乱七八糟的发色,打扮得很有社会气息,看脸却又分明还是学生。
桑原说:“你什么意思。”
“想约你呗。”男人笑嘻嘻的,目光很粗鲁地上下扫视他:“你看我朋友都在,给个面子?”
“嗤。”桑原很放松地站着,脸上有点嘲弄的意思:“你一成年人,领着几个小孩儿出来乱跑,想带坏祖国栋梁啊你?”
那几个男孩互相对视,都露出微微窘迫的神情。桑原冲他们扬扬下巴:“都回学校上课去。”
“我看谁他妈敢!”男人扭头怒喝,赤红的眼珠瞪得快要爆出来一般,威胁那几个学生,不让他们走。接着,他抬手就来扯桑原的胳膊:“你他妈拽得很啊你?”
说着又骂了句不堪入耳的脏话。
唰地一声,白光破空,水果刀的刃尖直接横在他喉结前面。桑原垂着眼睛,轻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男人不可置信地瞪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一时连呼吸都放缓了动作,生怕那刀刃会划破自己的皮肤。他脸侧滚落几颗汗珠,哑声说:“……你敢在这里动,动刀子?”
桑原手动了一下,冰冷的白刃上瞬间逼出道细细的血线。他声音仍放得很轻:“你觉得?”
男人张张嘴又闭上,彻底不敢吭声了。
“道歉。用我教你吗?”
“对……对不起。”
“没听见。”
“对不起!”男人在他手下瑟瑟发抖,明明比他高出半个头,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桑原瞥了眼那几个挤在一块儿发愣的学生:“滚回去上课,快点。”
等几人走远,桑原才轻轻拿开水果刀,把血迹抹在男人衣服上:“酒醒了吗?”
男人吞咽着唾沫,抬手摸摸脖子,还在愣着。桑原低头把刀回腰间,漫不经心地警告:“哪天再让我看见你带学生在这儿瞎晃荡”
话没说完,那男人眼露凶光,猛地一拳捣过来,竟然还想找茬。桑原拧眉攥住他的腕子,反手重重一拧,紧接着抬脚狠狠踹在他腰间。这脚直接把人踹得猛扑在地,手臂也喀拉一声脆响,脱臼了。
“还想打?”桑原抬脚踩在他背上,面无表情地问。脚底下这猥琐男痛得冷汗直冒,抱着胳膊已经说不出话了。
桑原单脚踩着他,坐在站台的长椅上,继续等傅知淮。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辉腾缓缓停在路边,小傅终于赶到了。他手里提着清风楼的桂花粥,一下车就向桑原望来,见他脚下踩着个人,困惑地挑眉。
走近了,傅知淮才发觉桑原呼吸有点急,跟刚打过架似的。他面色登时沉下去,捧起桑原的脸左看右看,见他毫发无伤,稍微松了口气,又忍不住要例行责问:“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这时候高架上不是堵得要死么?打了还要让你分心。”桑原抬脚把人踢开:“这种人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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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傅知淮看着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怎么让桑原换份工作,不要再来酒吧。
他冷冷瞥了那醉汉一眼,把桑原推进车子,却不急着开车,而是打了个电话。
桑原抱着碗安静地吃粥,偶尔偏头看他一眼,听到些“拘留”、“罚款”之类的词句,也不出声。
过了十来分钟,傅知淮挂断通话,抬指蹭去他嘴角的水渍:“还喜欢吃吗?”
“喜欢。”桑原喂给他一勺,傅知淮乖乖咽下,还是与十年前别无二致的清甜风味。
车子再次开上高架,堵车的情况比来时还要严重。桑原捧着脸看天上一轮白月亮,看了好久,忽然扯扯傅知淮的袖子,对他伸出自己残缺的右手:“你看这只手,丑吗?”
“不丑。”傅知淮握住他手腕,低头在断指处吻了一下,桑原痒得微微哆嗦,推开他的脑袋:“就是少了一点,对吧?我记得是五年前还是六年前,晚上我去接我姐下班,遇上了抢劫的。那个时候我还不怎么会打架,把她推走之后,我就被揍了。”
他说这话时,眼里映着亮亮的水色,像是又回忆起了那时的疼痛:“当时好像是有四五个人,他们打我我当然要反抗,最后就乱成一片。警察来的时候,我还没感觉到疼,后来回到家里,我姐抱着我哭……我才发现这根指头被扯断了,但是我感觉不到一点疼。好奇怪。”
傅知淮轻轻把他的右手握在手里,桑原歪头看着他,眼泪有泪珠将落未落,很可怜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十年来我跟人打架,都感觉不到疼。我只是很烦,不想再打了,可倒霉的事它总撞上我。”他闭上眼睛,冰凉的泪珠缓缓落下来,融化在衣领的阴影深处:“夜里我老是梦到山里的小村子,特别安静,沿着村里那条路一直走,路上有小狗在叫。再朝前有院子和木门,等我快看见你的时候,梦就醒了。”
他的手在傅知淮掌中颤抖,又被更用力也更温柔地握紧。傅知淮吻了下他微凸的指节,呼吸有点粗重,开口时似乎含着低哑哭音:“我们会有个家的,原原。”
夜里傅知淮留在桑原房间里睡。他自肩胛至腰背都布满了血痂脱落后的嫩粉色疤痕,有些已经快看不见了,有些却很明显,可能要留一辈子。
这些地方的皮肤较别处更脆弱,也更敏感。桑原指尖抚过时,傅知淮忍不住微微战栗,而后把他拥得更紧。汗水,眼泪,与潮热的呼吸,一同把床单弄得湿泞不堪。他们躲在被子里长长地接吻,在濒临窒息的瞬间尝到情|爱的绝顶滋味。
天将亮时,桑原已经伏趴在枕头上无法动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湿软得像浸满水的棉花。可身后炙热的躯体仍不知餮足地贴近,攥紧他无力的手掌,含着低沉的哑音叫他的名字,领他共赴云里巫山,再倏然回到人间,跌进甜稠软腻的沼泽地。
他脑子里昏昏沉沉,舌尖被吮得麻痛,想睡,可傅知淮不许。断断续续在床上折腾到早上六点多,桑原忍不住又要爬起来找安眠药的时候,这人终于肯从他身上下来了。
傅知淮清醒得根本不像刚酣战过一夜,把桑原揽进卫生间认认真真清洗干净,又很勤劳地翻出干净床具换好,才抱他回房睡下。
桑原趴在男人肩头,伸手戳了戳他的喉结:“手机。”
傅知淮闭着眼把手机递过来,桑原随手输了自己的生日,果然正确。他望了望傅知淮平静的睡脸,低头认真地在浏览器搜索栏输下一行字:
“男友性|欲亢进应如何治疗?”
但是,还没等看到回复,他就阖眼陷入了沉睡。
下午两点多,傅知淮被桑原的手机铃声吵醒。他爬起来按下接听,原来是该去接桑顾了。
桑原睡得很熟,傅知淮在他眉心吻了吻,起身穿衣,同时低声询问桑顾爷爷奶奶家的地址。
在他轻手轻脚出门之后,桑原又睡了会儿,才浑身酸软地悠悠转醒。他爬起来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物,看到傅知淮留在床头的纸条,便慢悠悠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准备做晚饭。
鸡块和板栗都是昨天才买好的新鲜食材,清洗干净后,佐一点简单的油盐和姜片,在小砂锅里共同炖煮。咕嘟咕嘟声中,香甜的白色水雾渐渐飘起,桑原移开锅盖,舀一勺细看。
奶白的汤汁甜暖诱人,栗仁金黄饱满,鸡肉酥松细嫩,其间点缀几粒红枸杞,无一不美。
他蹙着眉头,把勺子递到唇边抿了一口,刚尝到丝丝缕缕的清甜,便听到有人用力敲门,估计是桑顾又在调皮。
桑原放下汤勺,有点无奈地走去开门。他毫无防备,因此被用力推到一边时,狠狠地撞到了墙上,手肘磕得生疼。
田月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转了一圈,没找到傅知淮,径直冲进厨房,发泄似的把碗盘尽数推到地上,砸得哗啦乱响。桑原倚在墙边,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厨房里传来重重一声闷响,板栗鸡汤的浓香很快飘满整个屋子。
“你,就是你!”田月大步大步走到他面前,眼睛发红,终于逮住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她狠狠盯着桑原瞧了许久,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桑原静静站着,任由她看,手在身侧攥得很紧。
“是你……”田月的声音里有恍然,有痛恨,还有懊悔。她嘴唇颤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桑原,想把他盯出个洞似的:“我见过你,是不是?!你去过我们家的!从那个时候,你就……我的天啊!”
她崩溃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像是要呕吐出来了。桑原镇定得有点冷淡,轻声问:“阿姨,你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田月骂道:“就是你这个”
她说着,猛然抬手向桑原脸上扇来。
第37章
“妈!”
傅知淮惊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田月的手没能落到桑原脸上,而是在他鼻尖前几厘米的地方被抓住了。
楼道里,桑顾欢快的脚步声噔噔跑近,打破了门口古怪的沉默气氛。田月用力挣开儿子的手,仰头瞪他一眼,骂道:“你给我滚下来!”
说罢,她气冲冲地转身出门,临了还盯着桑顾看了好几眼。
傅知淮没有听她的话,而是伸出手臂用力把桑原抱进怀里:“对不起……”
桑原没动,大半张脸埋在他心口,捂得有点燥热。傅知淮慢慢伸手去揉捏桑原僵硬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我保证,这种事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对不起原原。”
“傅知淮!”田月气得不轻,跺脚骂道:“没听到是吧?!你下来!”
桑原低低笑了一声,把傅知淮推开:“阿姨在叫你。”
这一推让傅知淮没由来地感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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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他反握住那只手,目光严肃地看向母亲:“妈,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
桑顾被赶进书房里写作业,时不时就要探头朝外看一眼。舅舅和那个凶巴巴的老婆婆坐在沙发上说话,傅叔叔任劳任怨地打扫厨房……
忽然,桑原平静地朝他投来一眼,桑顾忙关上门,又趴在门边努力偷听。
田月故意坐得离桑原很远,一看到他,想到那时自己对傅知淮反复的叮嘱,便感觉心里有股火气在蹭蹭地朝上冒。
清扫完厨房的满地狼藉,傅知淮又给母亲倒了杯茶,才在桑原身边坐下,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妈,不是说好不再干预我的感情了吗。您何必这样胡闹。”
“胡闹?什么叫胡闹?你跟他搅到一起,那才是胡闹!”田月现在根本听不得他说话,只觉得自己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最后还要受这样的气,心中十分难以难受。她指着桑原,恨铁不成钢地教育儿子:
“我那个时候怎么跟你说的,啊?你要是找个有出息的、跟你一样的,我根本不会管你!可你竟然跟这个人走到一起来了,成什么样子!”
桑原双臂环胸,很无所谓地静静看着她。
田月又环顾一圈屋内,啧啧道:“你看看他是个什么人,现在活成了个什么样子?我当初真是一点也没说错!傅知淮啊傅知淮,你真是被迷了心窍了你!”
她说着,又质问桑原:“你一个好好的大小伙子,你就不羞愧吗?你喜欢,喜欢男的,行,阿姨本来也管不着。可你看看我们知淮,再看看你自己……你自己寻思寻思,你配得上他吗?”
“配不上啊。”桑原看着她激动到发颤的面孔,语气平缓:“但他就喜欢我,有什么办法呢?”
“你”田月瞪大眼睛,面红耳赤地说:“你怎么,这,这么没脸没皮!”
“反正在您眼里我已经不要脸了,怎么说不都一样。”桑原有点累似的,轻轻叹了口气:“我懒得跟您吵架,但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呢,跟傅知淮十年前就谈过一次,后来分了。按你们小傅的说法,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太自卑,而且家里管得严,就当做个梦算了。既然现在我们又遇上了,那就只有接着谈。反正这辈子也遇不上其他合意的人了。”
“……你,他……他这么跟你说的?他在哪说的!”田月又看向傅知淮,似乎是没想到一贯乖顺的儿子心里会有这种反叛的念头。
十年前……也就是说,那时候傅知淮是一边应承着她的教诲,一边偷偷在外面跟个男生谈恋爱?!
“在床上。”桑原说完忍不住笑了笑,眼见田月气得像是要晕厥过去,无可奈何地摊手:“是您要问的呀,我有什么办法?跟长辈撒谎,不合适。”
田月嘴唇哆嗦着,不敢再直接与他对话,怕直接被这个混不吝的气死。她说:“傅知淮,你今天好好给我讲清楚……”
“妈,就是这个样子。”傅知淮目光平和地看着她:“我跟桑原,很早以前就在谈恋爱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时候我犯蠢,现在我们可能已经结婚了。”
“你还想跟他结婚?!”田月惊叫着:“你疯了!两个男的,怎么结?你说怎么结?”
“我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傅知淮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这是我已经决定好的事,不可能再更改。”
之前他为了出柜的事,已在家里跪了那么久,把自己的决心都直白地表达给田月看。要是田月继续要让他们两个分开,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
傅知淮毕竟是她的儿子,是从她血肉中分离出的一部分。就是如今真的不走常人那条路了,她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她沉默许久,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傅知淮陪着田月下楼,母子两个一前一后,安静地走了好一段路。他轻声叫了句:“妈。”
田月没回头,哽咽着推开他的手:“我管不了你了。你走,别带个人在我面前碍眼。以后也少回去气我。”
她说罢,摸出手绢用力擦了擦眼睛,很快走到路边招了出租车,不让儿子再送。
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跟总公司的交涉,傅知淮最终得到了留在国内的权利。但在q市和分公司所在的k市之间来回飞实在太麻烦,过年前,他带桑原去了趟k市,直接在市郊的新开发区买了套复式别墅。三层,带一个小院子,环境清幽,离傅知淮公司也近,简直不能更完美。
本来,他们还准备多花点功夫给桑顾设计卧室书房,但就在新年前几天,桑原接到前姐夫的电话,说他想把桑顾接到德国去住。
桑原剥着荔枝,沉默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扭头看看旁边乖乖写作业的外甥,还是问他自己比较好。
他把手机递给桑顾,低声提醒:“是你爸。”
小孩茫然了一阵,放下笔,看着桑原,眼里慢慢蓄起泪水。他拿过手机,很小声地喊:“爸爸……”
父子两个絮絮说了会儿话,桑顾放下手机,长长地叹了口气,也纠结要不要去德国跟爸爸一起住。
桑原把荔枝拿给他吃,温声说:“想去就去,你爸又不会亏待你。”
“可是我也舍不得舅舅。”桑顾苦恼地掰着手指:“还有孙阿姨,江叔叔,傅叔叔……好多人啊。”
“我们以后可以经常去那边看你,怎么样?”桑原虽也不舍,但还是觉得孩子跟父亲呆在一起更好。他毕竟是舅舅,日后桑顾再长大些,跟旁人解释起来也麻烦。小孩子们虽懂得不多,心性却敏感,难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排挤“异类”。
被舅舅劝慰一阵,桑顾的神又好了些,愿意试着接受到国外后见不到好朋友的生活了。夜里桑原把他哄睡着,跟傅知淮说起这通电话的事,有些感慨。
傅知淮合上笔记本扭头看他:“如果还想要小朋友的话,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
桑原伸手,一下一下勾着他脸上的眼镜框玩,低声说:“可别,我不喜欢养小孩。其实吧……就是觉得,不知不觉带了桑顾这么多年,突然他就要走了,有点不习惯。”
“不喜欢小孩,那养条狗怎么样。”傅知淮很认真地跟他商量:“房子那么大,白天你一个人呆着,可怜巴巴的。养点什么陪着你,应该会好些。”
“养你还不够我折腾的吗?”桑原失笑:“到时候再说吧,我也不可能整天闲在家里。”
“那就培养几个兴趣爱好。”傅知淮揉他的手:“街舞不跳了?周韵娇在k市也有工作室我记得。”
“一把老骨头,早跳不动了。”
“摄影?我们可以报个班,从头再学。”
“这个,我自己拍着玩玩就算了。真要成专业摄影师,到时候估计忙得你一天有二十五个小时见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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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江燃说,你会画国画?”
“嗯,很久以前了。”桑原枕着他肩膀,望向窗外:“现在估计笔都拿不稳了,我也懒得再那么大劲去重学,太累。哎,傅知淮,要不然你养我,我当米虫算了。”
“好啊。”傅知淮傻乎乎地乐了:“其实我本来就这么想,怕你不高兴才没有说。”
桑原捏了捏他的脸:“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就在家里给你做饭,清闲死了,笑都来不及我还会不高兴?”
傅知淮点点头:“好的。”
……
在桑原的小屋子里过完新年,又留了几天等桑顾被接走,他们便坐上了去k市的飞机。
走之前,傅知淮工夫给田月请了个保姆,代替自己陪她说话解乏。田月倒挺喜欢这个老姐妹,对他的态度也稍微回暖了些。两人离开那天,她还偷偷去送机,没发觉儿子跟儿子的混不吝对象已经看到了自己。
k市气候较q市更为温暖一些,整个冬天都没有下雪。桑原喜欢这里的天气,但又觉着没看够今年的雪景,有些可惜。
傅知淮出门工作,他就在家里慢悠悠地研究菜谱。有时候觉得某道菜做出来效果不错,也乐于拍照发到社交平台上跟别人分享。时间一长,他的账号底下还攒了不少粉丝。
三月底的一天,傅知淮顶着久违的大风回到家里,顺手拯救了一盆被桑原遗落在院子里的兰花,刚进客厅,就被桑原抱住腰,哼哼唧唧地撒娇。
“怎么了?突然这么高兴。”傅知淮也搂住他,两人磕绊着朝沙发走,直到双双倒在抱枕里,桑原才从他怀里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很神秘地压低声音:“跟你说个事。”
“嗯。”
“老傅,以后我不要当米虫了。”
“……嗯?”傅知淮心里一沉,认真地看着他。桑原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有人找我做餐具广告,说以后还可以长期合作。”
傅知淮对现在的新媒体运营这一块只算是有所了解,也给不出桑原太大的帮助。见桑原这么开心,他便也觉得高兴,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原原,对方为什么会找上你,确定过他们的可信度了吗?”
“是那个牌子的官微直接私信我的,可信度应该没问题。”桑原说:“不过我也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会找我?”
“你不是会经常拍食物图片还有发菜谱吗?现在其实有很多这种个人博,积攒了一定的人气后,就会接到广告。不过,原原,你好像才发了两个多月吧?这个速度也太快了点。”
“是啊。”桑原也觉得奇怪:“我粉丝才刚过五十万,很多吗?”
傅知淮愣了下,看他呆愣愣想不明白的样子,心中发软:“才两个多月,原原,你很厉害了。”
桑原耸耸肩膀,有点不以为意的样子。他是只要有兴趣在,那就做什么事都会很快上手、并且小有所成的那类人,也常因此对最后的成果不太在意。
但是,能做到不完全在经济上依赖傅知淮,桑原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小骄傲的。
晚上洗过澡两人又胡闹了一阵,等到桑原窝在傅知淮身边睡着时,已是深夜了。傅知淮揽着他,轻轻抚摸他的脊背,自己也不知不觉沉沉地陷入梦境。
凌晨时分,傅知淮被窗外簌簌落雪的声音惊醒。他安静地望着雪片飘落,脑海里慢慢回忆起刚才恰好做完的、奇妙的梦。
他梦到自己很小的时候,牵着父母的手走在很热闹的大街上。那街临河,河道宽阔而水流湍急,在河的另一边,是无边无际的山野密林。
父母笑着与他说什么,傅知淮没有听清,却看到河对岸的密林之中,有一只蹦跳的白兔子。那兔子毛色雪白,身上还散发着莹莹的光,蹦跳着像是在邀请他过去。
傅知淮看到梦里的自己犹豫着,想要下河,却被父母紧紧扯住。他眼望着兔子向林中跑去,身影渐渐消失,自己却一直无法靠近,心中无比焦灼。他在父母手里挣扎扭动,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挣开他们向河对岸游去。
这条河比他想象得还要宽,他不停地游,想到那只小兔,心里便极欢喜,觉得一点都不累了。
可等他抵达河岸边的时候,天已黑了,密林不知为何也显得稀疏可怜。他闷头胡乱地向前走,走了很远,终于又看到那兔子。
只是它看着灰灰的,很没神全不像他初见时那么漂亮了。傅知淮看着自己走过去把小兔抱住,抬头望望夜空,一轮满月悠悠升起来,将幽白光华洒了他们满身。月光底下,他和小兔子依偎在一处,平静地睡着了。
这梦来得莫名,走得也莫名。傅知淮睁眼时还感到惘然,心里也空落落的难受,可看着窗外的飘雪,又感到一丝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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