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是美男鱼
作者:飞来一猪
五岁的蒋淙第一次看到靳云帆的时候,惊赞靳叔叔好帅好厉害!二十五年后,靳云帆仍是冷沉内敛的英挺少年郎,蒋淙已经是海岸线上混得风生水起的海洋督察长。蒋淙表示管他叔不叔,他看上了就得是他的!管他是人鱼还是鲛人,反正他通通要了!冷清俊美攻和分傲娇自以为攻……的受。内容标签:强强甜文爽文东方玄幻
叔是美男鱼 分卷阅读1
第1章楔子
水花翻浪,卷动掀起,凶猛迎面扑来,冲得人无力游动。
汹涌的海水冲刷而来,一条巨大鲸鱼突然跃出海面,扑腾得海面波涛滚滚。
“救”他惊恐呼叫,却在张口的那一刻,呛进了苦涩海水。
他恐惧,胡乱挥舞手脚,巨浪再度袭来,滔天大水般将他冲得更远,直到将他压入幽暗森森的海底。
朦胧痛苦中,他似乎看到一抹白色身影极快游来,四肢颀长矫健,一张俊美白皙的脸庞在海底清晰可见,五官挺拔端正。
那人有力的臂膀抱住他,长腿蹬起,带着他逆流而上,破浪腾跃,游向亮泽的海面。
就在破水而出的那一刻,那矫健敏捷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了!
他吓坏了
那一刻,床上歪歪横卧的健壮男子蓦地惊醒!
浓密剑眉蹙起,迷糊带着余醉的眼睛扫了一下乱糟糟的熟悉房间,很快脱离噩梦的难受,大手胡乱捋捋俊脸,恢复清醒。
一旁矮桌上的手机屏幕沾着两点水渍,显示凌晨三点。
他口干舌燥,随手捞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猛灌几口,清凉的水滑入胸膛,睡意和醉意很快都散了。
窗口半开,湿润的海风吹得窗帘卷动,远处的海浪声隐约在耳旁。
男子长腿一瞪跳坐起身,休闲t恤皱巴巴贴在肌肉饱满的上身,肩宽腰窄背直。
水瓶几下就见了底,他随手一扔,不必开灯,大长腿准跨过地上乱七八糟的垃圾和杂物,拧开阳台的小门走出去。
洗了脸,胡乱抓几下短戳戳的密发,随后懒洋洋倚在栏杆上,掏出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吸着。
夜色暗沉,凉爽的海风吹来,将他脸庞上的水珠很快吹干了。
五官深邃如刀刻,眉眼明朗,嘴角上扬时,酷酷的俊脸上带着一抹痞里痞气,却奇怪诱人眼球。
这是他的宿舍,位于“海监总局”侧后方的公寓大楼十九层,阳台正对着青海的南滨,白天能看到浪花滚滚的海面,晚上则只有黑不溜秋一片。
他幽幽吐出一口烟,正打算回房间继续补眠,隔壁的阳台腾地亮了!
他的助手林新年迷糊打着哈欠,打开门走出来,瞧见他的时候,睡意去了大半,后背腾地挺直,朗声喊:“督察长!”
督察长蒋淙嘴角扯开笑了,戏谑问:“咋了?尿裤子了?”
林新年窘得很,嘿嘿笑了钻进厕所。
他的这个上司调来一年有余了,自他来了以后,海监总局焕然一新。
本以为出身书香门第的他会是书卷味儿浓郁的文弱书生,不料却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俊汉子。
不仅哄得了顶头上司,还治得了下方一众毛猴子,游刃有余游走海岸边的各个部门,刷新了所有人对“督察长”这个职位的新概念。
尽管他高高在上,走到哪儿都是人人逢迎,点头哈腰,私下更像一个很不赖的哥们,除了偶尔嘻哈点,有时暴躁点,时不时搞个怪,其他时候都还蛮好相处的。
林新年刚从厕所出来,便听到一道熟悉却毛骨悚然的铃声!
他很快认出这是督察长特意为办公室外线电话设的铃声。
倚靠在栏杆上的高大健硕男子啐了一口,低骂:“卧槽!大半夜的,又闹啥!”
接着他将烟一把摁灭,明朗戏谑的俊脸瞬间恢复严谨,沉声下令:“通知其他人,五分钟后楼下集合!”
“是!督察长!”林新年挺腰敬礼喊。
八分钟后,两辆高级警车疾驰到了港口,车灯照得四周亮堂一片。
为首的副驾驶座位车门迅速打开,蒋淙长腿迈下,笔直雪白制服套在他一米九的标准模特身板上,五官深邃挺拔,明朗俊美逼人。
他快步走上踏板,借着明亮灯光,看到好几个下属正在控制室忙着,人影闪动来去。
一个船员喘气吁吁奔过来,喊:“督察长!船长正等着你呢!请随我来。”
蒋淙打了一个大哈欠,刚进控制室,健硕颀长的身板往小沙发上倒去,压得那半残旧的沙发“咯吱”痛苦作响。
控制室里的人似乎早习惯这位衣冠楚楚督察长的禽兽行径,各自忙着,严守岗位。
船长给他端正行了礼。
“蒋督,你总算来了!前头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
蒋淙眼睛半眯,懒洋洋开口:“又是哪儿疏忽职守啊?”
船长答:“接到暗线人员举报,在海滨城直线距离五十多海里处有三艘渔船似乎在秘密进行不法交易,海滨城海关局明明到了警报,却迟迟没出警。”
蒋淙鼻尖哼了一声,嗓音低沉缓慢。
“先过去瞅瞅。”
“是!”
蒋淙今年三十岁,父母亲都是海洋研究专家,一个在海警大学当老教授,一个在海洋大学研究海洋生物。夫妻俩工作繁忙,结婚好些年才生下他这根独苗,疼得不得了。
受父母亲的强大影响,他自小将各类稀奇古怪海洋生物当玩具耍,长大后发现能耍的专业也只有海洋相关专业。
岂知耍得有些过火,国考的成绩过高,被提前录取在海洋管制专业。
后来毕业又被派遣出国学了三年,回国后安排他进某市海洋监管局。
顶头上司是老父亲以前带的学生,对他这个师弟照拂得无微不至,甚至将他的入门职位定为“处长”级。
一年后,南方海洋总监管局的督察长被撤职。碰巧他刚混出点儿成绩,上头立刻举荐他过来,把他安在这个头衔大得吓人,权力大得不知道该干什么的职位上。
南方海洋总监管局,简称“总监局”,顾名思义就是南方海洋范畴内的所有大小部门和公司都归它管。
上一任的督察长尽忠尽职,什么都要管,却什么都管不好,于是他被撤了。
蒋淙很聪明,他是什么都不管,能不管就尽量不管,搓麻将般游刃有余将下方几十个小部门揽在手掌中,打得十分火热。
不出半年,他便在南方海岸站稳了脚跟,混得风生水起。
“总监局”一共有三条船,最大的便是这艘半军事用途的“阳光号”,常常在南方海岸巡逻。
半个多小时后,阳光号到了目的地。
海滨城海关的船已经在那边忙着,船灯打得闪啊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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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阳光号”来了,刘局长顾不得夜黑浪高,立刻带着一众下属坐小船冲过来,裤子下半截水珠滴答,脚上的高级皮鞋也湿了。
“蒋督!好久不见!你好你好!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很抱歉啊!”
蒋淙本来还在懒散打哈欠,撇过脸那一瞬立刻露出爽朗笑容,哈哈大笑迎上前。
“刘叔,您好您好!两个多月没见,老想您呢!”
刘局长受宠若惊握紧他的手,笑呵呵道:“不行不行,这哪儿行啊!蒋教授可是我的大恩师,蒋督你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刘哥’,或是‘老刘’也行。”
“我老早就想喊你一声‘哥’了,可你在这一带德高望重的,我都不好喊啊!”蒋淙压低嗓音,低声:“自家师兄弟,喊得太见外也不好。”
“是是是!”刘局长的老脸笑成一朵菊花,很快圆滑将“师兄弟”改成了“兄弟”,道:“都是一家人,千万不能见外。”
蒋淙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线,热情搂住他的肩膀。
“刘哥,去我的办公室聊,咱老哥弟叙旧喝茶去!”
“好好好!”刘局长点头如捣蒜,趁着人少的时候,歉意低声:“蒋督,这次是我们不对,来得有点儿迟。值班那小子家里临时出了点儿事,跑开了十几分钟,竟就这么凑巧把正事给耽搁了。我啊,刚才已经狠狠训了他一顿,让他把报告写好,等总监局好好发落!”
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蒋淙肩膀上的两颗闪闪金星,笑得殷切十足。
蒋淙“哎”了一声,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谁家没点儿急事,是吧?又三更半夜的,这也不好太较真啊!别弄到上头来,影响多不好。你稍微罚一罚,督促几句,也就够了。老哥你做事,我放一百万个心!”
刘局长乐颠颠点头,谄媚道:“也就只有蒋督你才能这么宽容大量体恤我们这些小虾米的不容易!自家兄弟就是好说话。你放心,我一定督紧点儿,保证不出乱子。蒋督,谢谢啊!太感激了!”
叙完旧,喝完茶,刘局长点头哈腰带着下属离开。
“蒋督,那老哥我先去忙了。今儿你请老哥我喝茶,改明儿我得请你喝才行,先这么约了啊!”
蒋淙笑哈哈点头,挥手道:“好咧!哥你慢走!”
天很快亮了,犯事的渔船被扣走,下方的一众杂碎事刘局长带着人迅速处理了,蒋淙则窝在监控室小沙发上补觉。
临了,忙得浑身湿漉漉的刘局长挥手离开,转身跟下属们大赞蒋督察长如何如何体恤下面工作人员,重情义,讲道义,有仁义……
蒋淙望着东方初升的骄阳打哈欠,懒洋洋伸几个懒腰,嘿嘿笑道:“兄弟们,回航继续补觉!”
“是,蒋督!”
忽然,控制室的船长奔了出来,神色有些慌,眼里带着明显的惊恐。
“蒋督!前方灯塔两分钟前接到一艘叫‘鲛人号’大邮轮求救信号,所在的位置是……‘青海之巅’!”
蒋淙惊讶扬起粗眉,嘴角的笑容缓缓僵住。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亲们,记得藏哦!此文有些航运专业词眼,猪头不是专业人士,请大家见谅勿深究啊!
第2章初见也是再见
太阳东升,淡淡金黄色光芒照在海面上,海浪荡漾闪烁晨光,波光粼粼。
两艘“急救艇”在大前方疾驰,一左一右,滑出两道长长的波浪潮。
“阳光号”紧随搜救艇的后方,往青海之巅快速驶去,船尾白浪滔滔。
监控室里,蒋淙亲自驾驶船只,一改平素吊儿郎当,明朗俊脸微沉,淡定谨慎开着船。
一旁的船长和大副偷偷互视一眼,脸色都有些难看,眼里难掩怯意,戴着白手套的手偶尔紧张捏了捏。
青海是a国面积最广的海域,一年四季气候温暖,渔产非常丰富,航海船运业历史悠久,还曾繁华一时,载入a国史册。
可近一百多年来,青海的“青海之巅”却先后出现不少海难,让这片本来美丽富饶的海域染上了恐怖的黯淡。
其实,“青海之巅”并非海的尽头,也没濒临大陆或岛屿的边缘,而是跟c国相连的一片海域。据说这个名字是来往渔民取的,至于取名的缘由众说纷纷,没一个确切的。
目前唯一能确信的是,百年来这里连续发生了五十余起海难,大大小小沉船无数,死亡人数多达一千余人,被渔民海员们悄悄叫做“魔鬼渊”。
后来,即便a国当局没下令禁止船只通过,渔船和商船都自动避开青海之巅,就连飞机航线也改了道。
久而久之,这个地方慢慢成了忌讳,也成了很多航船者的梦魇。
船长望着前方波浪不平的海面,低头看数据,提醒道:“蒋督,前方不远就是了……”
蒋淙眼眸半眯,鼻尖哼一下,问:“求救信号具体位置在哪儿?报一下。”
大副答:“北纬35度,西经63度。”
蒋淙闷声咕哝:“妈蛋!差一点儿就在正中央。”
青海之巅的位置不算大,范围大概几十海里,不过越接近中心地区,海难发生的频率越高,幸好不在正中心。
船长耳朵微动,眸光怯怯。
“蒋督,根据这些时日的航船信号,根本没一艘叫‘鲛人号’的邮轮下海。而且,青海之巅都近二十年没船只敢经过了。我觉得这事很奇怪……”
“确实很奇怪!”蒋淙拿出贴身望远镜,一边眯眼瞄着,一边懒散解释:“因为‘鲛人号’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失联了,地点就在前面的青海之巅。”
他懒洋洋的一句话,让监控室瞬间陷入一片死静!
一艘失联二十多年的船,突然发出求救信号,并且是在它神秘失踪的海域,而那地方早已是一片无人敢涉足的“青海之巅”!
众人毛骨悚然,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脸色都很不好。
蒋淙却嘿嘿笑了,戏谑道:“都失联二十多年了,竟还能突然回来!估计咱得帮着申请吉尼斯纪录啊!”
其他人的心没他大,害怕紧绷着神经,哪里笑得出来!
蒋淙动作沉稳将“阳光号”停下,一边掏出烟,一边往外头走。
“放一条搜救艇下去,我过去看看。”
船长吓了一跳,慌忙道:“蒋督!不行!这样去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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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员们中曾流传一些话,说青海之巅的海浪十分诡异,有时明明是风平浪静,不消眨眼功夫就浪花滔天,偶尔海面漩涡滚滚,场面很是骇人。
海浪如果太大,大船尚还有可能撑得住,小艇过去会很容易被打翻。
蒋淙邪气轻笑,瞥了船长一眼,道:“我自个一个人去,你们都留在这里待命。”
后方的秘书林新年连忙冲了出来,举手扬声:“督察长,属下跟你一块去!”
蒋淙大长腿迈向甲板,头也不回笑道:“别啊!我这是去办私事,你不用跟着。”
大副和船长都追了出来,一左一右将他拉住。
“蒋督,你能有什么私事?一个人过去太危险了!还是大伙儿开着‘阳光号’一块过去吧!”
“都说了是我的私事!私事是啥意思?就是很私隐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事!”蒋淙皱眉不耐烦罢手,粗声:“这是命令!都给我安静待在这儿,我一个人就够了!”
搜救艇放下水,他快速套上救生衣,攀爬下去,很快发动扬长而去。
蒋淙自小就浪里来浪里去,拥有甲乙两类驾驶证书,各种各类的船都会开,就连战舰也曾开过。
技术好,胆也肥,即便是危险暗藏的青海之巅,他照样开得飞快。
前方的搜救艇没敢开快,几分钟后就被他追上了。
为首的工作人员认出是他,吓得嗔目结舌蒋督这是要做什么?!
顶头上司都身先士卒了,他们哪里还敢摸鱼偷懒,慌忙赶紧追上前。
天高云淡,初秋的阳光仍有些火热,海面波光粼粼。
蒋淙开了几分钟后,发现四周的海浪小了,又开了半分多钟,发现前方的海域安静得……有些诡异,水面宛如镜子一般平坦无波,倒影天空的蓝天白云。
他将墨镜取下,深邃眼眸观望前方,将船速降低一些。
搜救艇飞驰水面上,很快打破了海面原有的宁静,海浪翻滚起来,瞬间浪高水涨,快得让人应接不暇!
蒋淙有些惊讶,连忙降低速度,可惜海浪仍是一层叠一层,汹涌席卷而来!
小艇左摆右晃,他撑开马步,附在方向盘上,徐徐开着。
不一会儿后,两艘大艇追了上来,往前绕开。
它们的出现,让本来波涛汹涌的海面,更是诡异般成了惊涛骇浪,几米高的大海浪湍急涌动,小艇前进不得,被海浪卷着打转。
大艇也被迫停下了!
蒋淙迅速拿出信号旗,扬了扬,扬了又扬。
大艇上的工作人员很快瞧见了,做出了“yes”回应,停在原处上。
一会儿后,浪花渐渐小了。
海面的风不大,能见度也高。
随着海浪的渐渐平静,蒋淙瞄到不远处似乎有异样的物体漂浮,连忙拿起胸前的望远镜船伤痕累累,上下死寂沉沉,船体上的“鲛人号”三个字黯淡无光。
竟真是鲛人号!
三十年前,“鲛人号”是a国国内最出名的大邮轮之一,能搭载两千名宾客,共有十层甲板,三十套顶级套房,各种高级奢侈设备一应俱全,风靡南方海岸。
蒋淙想起那年被靳叔叔抱在怀里的场景,从内舱走到海景舱房,再到阳光舱,处处美景,奢华富丽,让人眼花缭乱。
后来,英俊冷清的靳叔叔对他微微一笑,挥手道别。
两个月后,“鲛人号”在去c国的航途中失去音讯,消失无踪,同时失踪的还有三百多名船员,包括靳叔叔。
蒋淙吐了一口气,重新启动小艇,缓慢驱上前。
两艘大艇紧随其后,缓缓往漂浮在水面上的“鲛人号”前行。
船体受损严重,但凡能看到的地方,都破损不堪。
十层的甲板从中间断裂,似乎是被几百米的长刀,狠狠劈断开,破裂粉碎,惨不忍睹。整艘船好像被暴力挤压严重变了形,船尾甚至弯曲断了大半。
料想不到鲛人号究竟经历了什么恐怖事情,才会沦落成这般模样!
搜救艇上方的每一个人,都被眼前场景震惊住了,一个个脸色暗沉盯着看,除了发动机的响声,四周安静得很。
蒋淙掀掉帽子,借着小艇的惯性,长臂一伸,准抓住船体的铁阶梯,攀爬而上。
其他人先后回神,连忙拿上设备,匆匆跟上去。
入眼之处,满目苍夷,看不到一点儿完整的东西,更没瞧到一个人影。
更奇怪的是,船体很多地方都有水渍,甚至还有积水,貌似大邮轮是刚从海里打捞上来一般。
二十多人在邮轮上来回寻找着,可惜除了千疮百孔的残埂断铁,什么都没找到。
现场蒋淙职位最高,其他人茫然不知所措,请示问:“蒋督……接下来该怎么办?”
蒋淙脚步一顿,皱眉道:“求救信号肯定是人发出的,再仔细找找看。”
“是!”
他踏步往驾驶室走,半途被乱糟糟铁板玻璃渣挡住了,低咒一声,捞起一张铁凳子将它们胡乱甩了开去。
驾驶室已经严重变形,门窗横七竖八,隐约还有水声滴答。
蒋淙眯住眼睛,瞥见角落处似乎有鲜红血迹,连忙扬声:“快来!这里有状况!”
众人簇拥过来,又撬又挖又推,终于将门口清理完,钻了进去。
蒋淙眼力极好,很快在满目残骸中发现了异常,冲向一个凹陷处,看到一个人歪倒在血泊中,手里还捏着信号发送器。
其余人都吓了一大跳,顾不得疑惑害怕,七手八脚上前,将那人小心抬了出来。
蒋淙扫了一眼,很快指挥道:“先急救止血,联系‘阳光号’医疗室做好准备,通知救护车岸边等候。”就这个出血量,绝对伤得不轻。
“是!蒋督!”
那伤者四肢修长,挺拔颀长,白制服被血染红了一片片,袖子上的蓝条甚多,可见他的级别很高。
他很年轻,大概二十来岁模样,发丝乌黑,浓眉如剑,五官笔挺英俊,白皙的肌肤因失血过多,苍白得近乎铁青。
蒋淙凑了上前,刚要开口却在对上那张脸的瞬间,腾地惊讶瞪眼,整个人懵了!!!
第3章神经病?
专护病房外,蒋淙捏着烟,有一口没一口迷糊吸着,粗眉紧锁。
身穿大白褂的医生走出来,拿着本子仔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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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断了两条肋骨,肩骨也受了伤。身上还有好些擦伤,幸好都不算深,目前都已缝上包扎好。病人仍在昏迷中,大概晚上才能清醒。”
蒋淙站起身,迅速将烟掐了,高大健硕身板凑了上前,压低嗓音瞪眼问:“医生,他大概多少岁数?”
他人高马大,气场也大,唬得医生不自觉后仰。
“……看病人的外形,顶多也就二十二三岁。”
蒋淙眉头扬起,低声:“那内在呢?他的身体内脏什么的也是二十多岁?”
医生狐疑盯着他看,答:“按照病人的其他检查报告看,他确实是正值青年。你早些时候不是说你是病人家属吗?几岁你不知道?”
“额……是家属啊!亲着呢!”蒋淙避开医生的疑惑眼神,转身溜进病房,将门一把关上。
病床上,年轻俊美男子眼睛紧闭,白皙肌肤光滑如镜,下巴一抹淡淡青灰胡须,鼻梁笔挺神。
蒋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带血迹的证件,上方端正印着几排字。
姓名:靳云帆
职位:大副
就职轮船:鲛人号邮轮
最下方的发证日期是一九九三年一月份。
蒋淙眯眼看着一寸照片上意气风发的俊美男子,粗鲁揉了一下明朗的脸,看了足足三分多钟,转而耸肩嘴角一扯,咧嘴笑开了。
“靳叔叔,二十五年了,你是怎么保养的啊?怎么还能这么帅!”
接着,他掏出手机找了通讯录最后的号码,按了拨打。
“老爸,我啊!别别别!我放假也不回家,你别着急挂电话!告诉您一件事,超级诡异的事非您出山帮忙摆平不可!真的!不骗您!上次?!嘿嘿,上次那是迫不得已,咱俩谁跟谁啊,您怎么还记着啊?别的老人家记性都不大行,咋地您就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