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之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洞火
一夜安稳。
朗歌清早起床,看见宿骨在湖边洗漱,头发松散,依稀可见突出的喉结,修长而洁白的脖颈和骨节分明的手指,真真是个美人,朗歌不由自主靠近,却看见了锁骨下面亲吻的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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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骨也感觉到了朗歌的存在,“真是巧了,最近的‘鬼’,就在我们所处的湖边”。
“好,我会注意的”。朗歌道。
“朗歌,你去把清风和江索都叫起来吧,我们是时候要提高警惕了”,宿骨吩咐道。
“好的,骨哥哥”朗歌道。
四个人都起床拾好了,便去海边的树林里,朗歌眼神好,果然看见在树林茂密处隐藏的怪物。
“这次的‘鬼’是自然的树妖”,朗歌环顾四周道,江索也注意到了隐藏在暗中的树妖,“每个人对付一个”。
江索拿出袖里的短刀,看样子是准备好了要大干一场。
江索飞身直奔最近的树妖,宿骨和清风则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朗歌却跟着江索,“江索,我们打一个”,朗歌道。
江索回头看了朗歌,皱着眉头:“不行。”
“为什么”?
“我会分心”,江索还在摸索着树林道路。
朗歌不说话,默默跟着江索。“你若是继续跟着我,那我就走了”,江索见朗歌还在后面跟着,转身欲走,朗歌也回过头去。
说时迟那时快,隐藏在茂密的枝叶中的树妖突然冒出来,长长的树藤瞬间抽中朗歌的背部,墨绿的绸衣被撕扯了一个大口子。
后背渐渐起了麻意,朗歌意识也慢慢模糊起来,江索的背影在朗歌眼里也越来越不清晰。
“江索”。
待朗歌醒来睁开眼,面前是清风在照顾着自己。
“你也真够厉害的,这么大个人了,这样都能受伤”,清风皱着眉头道,朗歌自知羞愧,转过身去不看他。
“幸好骨哥哥带了金疮药,你的伤没事,不然哎,我也真是服了你了”清风拍了拍朗歌的肩膀,无不心疼道。
“诶,江索哥哥,骨哥哥”,江索和宿骨来了,清风起身。
“我的错”,江索俯下身来,无不温柔道。
“亏得我随身带着金疮药,朗歌才没事,不然感染了,朗歌你又要受苦了”,宿骨也心疼道。
后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朗歌脸上火辣辣的有点不好意思。
四个人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朗歌,你好好休息,身体恢复了再去解决‘鬼’吧”,宿骨道。
“不必,我身体已经好了”,朗歌起身,果然已无大碍。
“那好,一起去吧”,江索对朗歌伸出手,朗歌也不由自主搭了上去,江索笑了,与之前稍显冷漠与不耐烦的他判若两人。
树妖触手多而强劲,朗歌和江索一个短刀,一把长剑,配合的异常默契。
两个人背对着作战,忽然朗歌正前方甩过来一支粗壮的树藤,几乎要招架不住。
“江索”
江索回过身子来,以环抱的姿势用短刀替朗歌挡住那一击,朗歌就那样拥在江索的怀里。
朗歌只感觉到了江索宽阔的胸膛和急促的呼吸,仿佛是滚烫的。
替朗歌解决之后,江索转过身去,专心对付着树妖。
可还是总有疏忽,冷不防一条长藤抽中江索的胸口,朗歌明显感觉到身后一震,看向江索,胸口的衣衫被撕开一条口子,紧接着便渗出血迹来。
江索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依旧强有力回击,但是朗歌明显感觉到江索由进攻转变为防守,身上流的汗也越来越多,并且一步步往后退。
“帮我包扎”,江索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将上衣尽数褪去,顺便拿出药瓶递给朗歌。
锁骨凹陷,肌肉紧实,线条明显,随着呼吸起伏,但更为瞩目的是右边血肉模糊的伤口和左边十字型的刀疤。
“江索”,朗歌拿着药瓶的手还在不停地抖。
“我在”,依旧是极低的嗓音,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而是朗歌自己。
“江索,我”,看见江索胸口左边的十字型刀疤,旧事涌上心头,朗歌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胆子大一点,不要慌”,江索握住朗歌的手腕,这个男人,沉静的很,总是在任何情况都让人感到安心。
朗歌将药瓶里的药小心翼翼敷在伤口上,感觉到江索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凉气。
“忍着点,这点疼忍不了就不是男人了”
药敷好了之后,朗歌撕下衣服来给江索包扎好,树妖在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朗歌估计这里马上就要被发现了,心想着是要尽力一搏来杀出一条血路来了。
江索拿出短刀,朗歌拿出长剑,这时,只见一大群萤虫飞在树妖周围,缠绕着与树妖周旋,任是树妖的触手再灵活,依旧拿萤虫没有办法。
“是清风”,朗歌看到了希望。
“我掩护,你们快走”,清风大声对江索和朗歌喊,与平时甜软的声音不同,这次透着坚定和力量,清风来的及时,在他的萤虫掩护下,朗歌和江索安全离开了树妖的攻击范围。
这一天进展不是很大,四个人生了一堆火,聚在一起。
想着今天看到江索胸口的刀疤,朗歌心里成了一团乱麻。
江索伸手去拿地上的烧酒,被心细的朗歌看见了。
“不准喝酒,不然打你哦”,朗歌眼光落在别处,漫不经心道。
江索住了手,低低笑出了声音,宿骨惊异,随后恢复至常态。
“你也不准喝酒,不然打死你”,清风道,朗歌回过头去,看见了一脸嫌弃的清风。
“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都受了伤,今晚早点休息吧”,宿骨起身道。
清风也随即起身,将自己的松黄披风轻轻披在朗歌肩上,小心翼翼确保不碰到他后背的伤口。
两个人背对着,都不说话,可是通过呼吸声,朗歌知道清风没睡着。
“清风”。
“嗯”?
“你说时间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吗”?
“怎么了”?清风转过身来,安慰般拍了拍朗歌的肩膀。
“没事”,朗歌握着肩膀上的手。
第5章过去
当天夜里,朗歌做了一个梦。
梦见江索放下短刀,对他说:“我不恨了,不怨了,不会杀人了。”
梦见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失控的江索,轻轻在江索耳边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忽然闻到一股清爽的香味,朗歌醒过来,看见清风用袖子给自己擦汗。
“可是做噩梦了,一直胡言乱语,浑身汗涔涔的”,清风皱眉说道。
“没,是好梦”,朗歌回想刚刚的梦,扶额笑道。
“清风”,朗歌喃喃。
“我在”,清风回手。
“嗯,我知道,大家都在”,朗歌道。
“朗歌,这几天,你一直不对”,清风道。
朗歌低下头沉默了一会,良久,抬头笑道:“你在说什么呢”?
“好,那我再说清楚一点,自从江索来了之后,你就一直不对劲”,清风也把话挑明了。
“清风,我的过去都是不好的,所以我不想讲给别人听”,朗歌笑道,清风看出着笑里有着丝丝苦涩。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也是别人吗”?清风语气有些着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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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缓下来,“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一直掖着东西,江索来了,你就完全藏不住了”。
“嗯,好”,朗歌看着清风,将往事一一道来。
几年前,江索还不是‘鬼王’,是望月之争的大夫,医术高明,为人温柔,做事稳重,参加望月之争的人都说没有他治不好的伤,没有他医不好的病,是神医,再加上容貌丽,有不少人来提亲,但都被江索一一拒绝了。
江索曾经是朗歌的骄傲,因为朗歌就是江家守护江索的保镖。
本来是一切都好,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细水长流过下去,江索会在药材针灸中度过一生,朗歌用长剑厮杀守护着他。
那天晚上,乌云蔽日,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越下越大,哗哗的雨声不绝于耳。
江索和朗歌都睡着了,听见“砰砰砰”紧促的敲门声,朗歌去开门,只见一个人神志不清,可能是因为疼痛,竟然有些疯疯癫癫,身边还有同样着急的父母,看样子应该是富家子弟。
原是他被有毒的妖物所伤,连夜来找江索医治,江索不顾疲累起身,连夜准备好工具准备治疗。
可是毒液发作的迅速,江索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人没有医治过来,就这样断了气。
那人的父母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在医馆门口大骂,妇人直接坐在了医馆门口。
“我的儿子!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进了你家的医馆就没气了”!!?
“庸医”!
“你是故意没有治好我的儿子吧”!
“你是故意医死我儿子的”!
“庸医”!
江索不说话,毕竟是没有把人救治过来,默默忍受着。
以后每天,那人都会来江索的医馆来骂,那人的父亲还带人把江索的药材和器具都掠走了,引来众人的围观,说着他儿子的遭遇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从此以后,众人都纷纷都对江索侧目。
那天夜里,朗歌生来睡得极浅,半夜里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四周全部变成火海,江索也醒过来,两个人赶紧把被子打湿,裹着湿被子逃出来。
朗歌还没有从诧异中回过神来,转过头去看刚刚逃生出的江索,眼神空洞,火的声音很大,把里面家仆的呼叫声都淹没了,医馆里的多少人,就这样被活活烧死。
“江索”?
“嗯”。
“你没事吧”?
“嗯没事”。
随后几天,江索好像是真的没事一样,话也很少,但是朗歌知道,不可能没事,江索都在心里憋着,朗歌一直默默陪着他。
直到那天晚上,江索没有回到他和朗歌的帐篷,朗歌连夜去寻江索,
寻了好久,终于在那人的门府上,看到了江索拿着短刀,背后是尸骨成堆,血流成河。
“江索”!朗歌叫道。江索回过头来,空洞的眼神瞬间有了感情,委屈,害怕,但更多的事朗歌从来没有见过的偏执以及疯狂。
“你疯了吗”?朗歌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痛、失望以从来没有过的自责。
“我不是他的保镖吗?我不是应该永远守护他的周全吗?怎么偏偏让一个悬壶济世温柔稳重的大夫成了这幅模样!”朗歌心里想道。
“多少年了,我在望月之争上救治伤员,从来没有过任何银两,心力治好了,说一声多谢,没治好,就想要置我于死地”!江索声音越来越压抑。
“凭什么!凭什么啊,好,你们想要我死,想要我下地狱,那好,那我拉上你们所有人。所有一起陪葬”!江索情绪越来越失控,挣脱朗歌的怀抱要去杀更多的人,他面前的,是无助的市民,有孩子,有女人,有老人,男人护住一家老小。
“别说了”,朗歌过去从后面抱住江索。
“没有人,没有人要至你于死地,我在,我还在这里”。
“你疯了吗”?
“放开我”!江索冲着朗歌大吼。
就在江索挣脱朗歌怀抱的那一刹,朗歌冲到江索面前,拔出佩剑,刺向江索的心口把握着分寸,江索落在了朗歌的怀里。
“江索,太傻了,这种事情要做的话,还是应该让你的保镖,我来做啊”,朗歌安顿好江索,眼睛猩红充血,可是看着眼前瑟缩的女人老人和孩子,一时间下不了手。
“你们家老爷呢”?说话间朗歌长剑出鞘。
第6章树洞
“走,我们找骨哥哥”,清风起身拍了拍身后的泥土,伸出手把朗歌拉起来。
两个人走向宿骨和江索休息的地方。
宿骨这时候正在躺在草地上睡觉,江索见到朗歌和清风来了,从草地上站起来。
“朗朗”,江索睁开眼迷迷糊糊温柔叫道,朗歌记得,这是从再次遇见江索,他第一次这么叫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都休息一下,等一会我们要一起去看看树林里的树怪”,江索压低了声音,怕打扰了在睡梦中的宿骨。
朗歌和清风便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了,“你看,江索哥哥没怪你吧”,清风温柔笑道。
“嗯”,朗歌侧身躺下,半眯着眼,清风也对着他躺下,将手放在朗歌的脸上,指腹轻轻摩擦着朗歌的脸颊,眼神里似乎是充满了无限的怜惜,两个人变这样对视着,沉默着。
“安心睡吧,我在这呢”。
“以后就这样对我知道吗?这样我才会保护你”!朗歌恢复至常态,开玩笑道。
“你这个人”,清风嗤笑道。
都休息好了,四个人便往树林深处走去。
有了前几次和树妖对战的经验,四个人可以说是了解了树妖的特点,也没有像以前那么容易受到他们攻击。
四个人成功斩杀了几个树怪,酣战了很长时间,有些疲惫,加上又有两个人负伤作战,所以打算撤退。
这个时候清风咬破手指,有无数只萤虫飞过来,令人眼花缭乱的光芒缠绕着树藤,顿时强有力的藤蔓失去了方向,四个人一般都是在这个时机准备撤退,可是这次的树妖像是恼了一般,发了疯一样伸出触手,阻住了四个人的去路。
江索和宿骨在前面冲出去了,朗歌和清风在后,眼看着就要被树怪的藤蔓缠住出不去了,江索和宿骨又冲进来,江索护住朗歌,宿骨还未来得及带清风离开,清风就被卷走了。
“朗歌”!
“朗歌,救我”清风呼叫的声音被堵枝叶淹没,人也越来越远。
朗歌听见了,清风在最后危急关头叫的,不是骨哥哥,也不是江索哥哥,而是他,他在最后叫的的朗歌。
“他在叫我”,朗歌听到,挣脱开江索,往清风的方向追去。
“听我说,现在别去”!宿骨抓住朗歌的肩膀,阻拦住他。
“可是他在叫我”!朗歌完全不理会宿骨,甩开宿骨的手。
“你这时候去是救不出清风来的,只是白白送死你知道吗”!宿骨不忍心朗歌去这么危险的地方送命。
“那我便换他”!朗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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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清风没了踪迹,红了眼。朗歌向着清风消失的方向疾跑,江索和宿骨拦他也拦不住,忽然朗歌闻到了气味很大的香甜味,气味有几分熟悉,往地上一看,一路上果然有着淅淅沥沥的血迹。
“是清风的味道”是再熟悉不过的气味,朗歌心里一阵抽动,沿着血迹,找到了一个树洞,被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树枝包裹住,拨开来,里面的枝叶都被染上了血的红色,一阵甜腥味,朗歌直犯恶心。
朗歌进去,里面空旷的很,人的尸体被一堆堆不规则乱摆着。
“清风,不会在这里吧”,朗歌看着地上一堆一堆的尸体,失了神,翻找着有没有清风在里面。
“来者何人”?是一个很清澈的声音,似乎还带着笑意。
朗歌顺着声音走过去,看见卫金淮正坐在一张偌大的石椅上,把弄着折扇,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你”?朗歌看到卫金淮,很是气恼。
“朗歌啊,是我啊,渡爷约了树出去了,我今日便帮着树伯伯看着场子”,卫金淮道。
“是你干的?!你把清风弄到哪里去了,今日你若是交不出,我便把这破树洞给毁了”!推测一切都可能是卫金淮做的,朗歌疾步走向他,揪住卫金淮的领子威胁道。
“别呀”,卫金淮将朗歌的手轻轻移开,又无奈笑道,“我说呢,今日碰到了一个人很熟悉,你是来找你的伴儿的吧,随我来便是”。
卫金淮整理了整理衣领,向树洞深处走去。
“大爷,你也饶了我一命吧”身后的死人堆里传来带哭腔的沙哑的声音,对生存有着无限的渴求。卫金淮并不理会,脚步不曾半刻也不曾停下。
“大爷,放过我这一次吧”身后的尸体堆里又陆陆续续传来□□。
“真是威风啊”见卫金淮并不理会,那人好似恼了一般,“你以为你这威风怎么来的,啊”?
“你不过是渡爷的一个男宠,说白了,呵,不过是他喂养的一条狗,我们哥几个,是真真的汉子,望月之争上凭借着真凭实力咳咳,真凭实力到的这一步今日倒在你这一关,我就是死,也不服”
“嗯,你说的是不错,我就是渡爷的一个男宠,怎么着”,卫金淮道,语气里琢磨不清楚情绪。
“不过,在望月之争上遑论服不服,你可真是个天才”,卫金淮冷笑道,然后将朗歌带到清风躺着的地方,“树伯伯的藤蔓不长眼的,他进了树洞我才知道是谁,不然定然不会伤他,不过好在他的伤也没有什么大碍,回去养几天就好了”,卫金淮嘱咐道。
接着听到了的声音,“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又有这么多人落网啊,你的小卫你挺能干的啊”,一个老年人的声音响起。
“什么能干不能干,伯伯你的树妖不长眼睛的啊,把我的朋友伤的好惨”!卫金淮走出去,佯装生气道。
“嗨,这些东西我平时都控制不住,我只负责尸,哈哈哈哈哈”,接着是豪爽的笑声,朗歌走出去。
“既然这些东西你都控制不住,我帮你把它们砍了可好”?知道树妖的主人便是眼前这位憨态可掬的老年人,朗歌没好气说道。
“哎呦,年轻人,使不得使不得,你把它们砍了我靠什么吃饭啊”。
朗歌冷哼一声。
树伯伯也是好心,用独特的草药将清风身上的伤口包扎好。
“淮淮”,渡爷仿佛有心事一般唤为卫金淮。
“怎么,渡爷”?
“你,你不要信他的”,渡爷道。
“什么”?
“你不是我的男宠”。渡爷深沉说道。
“哈?那我是什么”?卫金淮语气里的笑意越来越深,渡爷看着卫金淮,“反正绝对不是男宠那种关系,我不会那么随便对你的”。
“随你”,受不了渡爷炙热的眼神,卫金淮避开他的对视,但还是笑出声来。
第7章赌场
朗歌打算把清风背走,树伯伯还送了很多草药,卫金淮挣脱开渡爷,说要护送着朗歌离开。
霎时间从树洞深处传来轰隆的声音,因为树洞连着地底深处,感觉这个树洞要塌了一般,众人都惊了一下,只有树伯伯很淡定。
“莫慌,很正常,有时就震一下,一下就没事了”。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住在这里”,渡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上一次望月之争结束后,我的老巢被一群毛小子给端了,这是前几个月刚觅得的新地方”,树道。
“树伯伯,你的心可真是大,没搞清楚底细就在这里安家”,卫金淮惊讶道。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不似你们年轻人一般娇贵”!
可是朗歌不经意一回头,扫到树洞深处暗处,有一处的亮晶晶的,仔细看去,是一个像一个成年人头一般大的眼睛。
“什么东西”!朗歌着实被吓了一跳,随后本能般护着身后的清风。
那怪物整个头都冒出来了,朗歌背着清风,转移到了离它更远的地方,众人都被突入起来的怪物吓得不轻,那怪物想来也是受到了惊吓,庞大的身躯仿佛舒展不开似的,稍微一动对整个树洞来说都是地动山摇。
“愣着干嘛,赶紧跑啊”,树伯伯喊道。
朗歌什么都顾不得,背着清风冲到最前面逃出去,后面跟着树。
眼看着树洞要塌了,卫金淮和渡爷还没有出去。
“淮淮,我在你后面,你什么什么都不要想,只管往前跑就行”,渡爷在卫金淮后面。
“嗯”,卫金淮对渡爷,从来都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在卫金淮出了树洞的那一刹,从里面传来更大的轰隆声,树洞塌了。
回头一看,树洞被堵上,渡爷没有出来。
“渡爷呢”,卫金淮失了神。
“不可能,渡爷不可能被埋在里面的,他力气那么大,能把我一把抱起来的”。说着缓缓对着树洞缓缓蹲下,用手指用力扒开堵住树洞的石头和泥沙,是真真的无助。
朗歌眼里,卫金淮好似平常对什么都不是很在意似的,但是在这一刻,朗歌感受到卫金淮是真的崩溃了。
“都是你,你在哪里安家不好,非得挑这个鬼地方,渡爷要是今天出不来,我和你没完”!卫金淮气急败坏,对着老树撒气,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冷静,冷静啊小卫,渡爷不会被埋在里面的,你,你先把我放开”。
“真如你所说,他走在最后面,为什么我出来了他没出来”!卫金淮红了眼,泛着泪光,嗓音也沙哑了。想来渡爷为什么是走在最后面的,因为他曾说:“淮淮,我在你后面,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只管往前走就行。”
“是我,都是我”
朗歌上前分开卫金淮和树:“这个树洞里有那样的怪物,就必然还有另外一个出口,渡爷是从那个出口走了也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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