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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之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洞火
褪下衣服便闭上了眼睛,将睡未睡的时候,耳边传进人撕心力竭的吼叫,不知时候现实还是梦境,“是不是外面有小鬼,你出去看一看”,清风迷迷糊糊伸手推了推朗歌,朗歌听话出去,果然一个鬼鬼祟祟的东西,不大,若说高度才到朗歌的腰际,看来是想趁着半夜里偷袭。
“外面多冷啊,英雄好汉,不进去暖和暖和”?朗歌抱着手臂,冷笑着,那小鬼受了惊怕,撒腿开溜,朗歌一把剑掷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估计是穷途末路,小鬼转身要往朗歌身上扑去,朗歌躲闪,顺便抓住了他的腿,拎着他到了竹林的小溪边,丢了进去,那小鬼想来是个不通水性的,扑腾了几下,没了动静。
本来是睡意朦胧,这一下子朗歌倒是清醒了,今夜是说什么也睡不着,也不肯睡了,在营帐外面抱着剑守着,想着宿骨,想着江索,想着清风,顺便想着自己。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难得四个人都起来了。
“昨日夜里,发现个要夜袭的小鬼,好在我把他丢河里去了,一夜没睡”,朗歌道。
“江索哥哥,快夸他”,清风咯咯笑着,对江索道。
“好,朗朗真强”,江索也开玩笑般低低笑着说。
过会,清风让宿骨陪他去四周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食物,朗歌想起昨天晚上清风对他说的话,便知道,是清风要给朗歌制造机会。
待两个人都走远,朗歌向江索靠近,坐在江索旁边。
“这几年里,过得好吗”?话刚说出口,朗歌心里就懊悔,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是没有一点长进,这么俗气的问候,自己都搞不懂自己要问什么,如果自己是江索的话,面对这不知所云的问题,肯定会嗤笑然后不屑。
可是这几年朗歌唯一的长进便是,即使心里万马奔腾,也不在脸上写出来。在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面对再糟糕的回复,朗歌也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挺好的啊”,江索低沉的嗓音,短短四个字,每一个字,都是认真回道的。
“江索,旧事,我”朗歌欲言又止,江索的动作也顿了顿,朗歌长呼出一口气:“从那件事发生起,那件事就一直缠着我,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并未伤你,也没有把你交给渡爷,我们会是怎么个光景,也不是说没有后悔过,不是说人要一直往前走,往事不要回头吗?可是我想若是这件事情就此罢休,可是会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江索听罢,沉默,良久嘴角又弯了起来,喝了一口酒,慢慢说道:“当时年轻,心气小,火气却大,不然也不至于走火入魔,伤了这么多人。”
“难为朗朗,这些年一直装着这件事,不痛快吧”?江索说罢,将手里的酒递给朗歌。
朗歌接过去,并没有喝。
江索看着朗歌的眼睛,眼神像是蒙了一层雾,让人看不见底:“你刚也说了,人要一直往前走,往事不可回头,纵使以前千疮百孔如烂絮,我也不打算去弥补,因为我知道,我在这里,你也在这里,前面还有更长更宽的路。”
这个男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强大,对于伤他的旧事只字未提,春风化雨般解开了两个人的心结,朗歌拿起酒,仰头喝了一口。
过了一会,清风和宿骨回来。
“今日出去的时候碰见了两具尸体,别人都说是昨天晚上兄弟两个火拼,以至于”宿骨道。
“我和宿骨哥哥都在想,这是不是竹鬼的缘故”,清风道。
必定是了,江索点了点头,朗歌后背顿时冒出冷汗,两个人作伴一同来到望月,关系必定非同一般,竹鬼仅仅迷惑心智,潜入梦魇,便四两拨千斤似的解决掉两个人,不可谓不恐怖。
江索说明了除了竹鬼,还不定时有小鬼纠缠,四个人决定轮番守夜,于是到了夜里江索腰上别着短刀,在营帐外守着。
躺在床上,忽的朗歌一阵头痛,眼前发黑,登时出现幻觉,看见江索从营帐外进来,拿着短刀就要向他的心口刺去,隐隐可见江索臂膀上的肌肉和青筋,定是蓄了力的,一刀在朗歌面前砍下,快的人连眨眼来不及。
朗歌忽的坐起来,眼前的重影又消失,再躺下,周而复始。
“怎么了”?清风在侧,扶着他的肩膀,这一句仿佛细雨般安抚了朗歌一大半。
“想必是竹鬼搞的鬼,明明我在白日里和江索说的很清楚,这时候还拿这件事来,控制我的心智到底是不能,无缘无故倒是难受”,朗歌抱着头,呻|吟般说道。
江索感知到里面的动静,心里已经猜出个八|九分,从外面进来,紧握着朗歌的双手:“我依旧在这里,你也在这里,你怕什么呢?睡吧。”伸出手帮朗歌捋顺鬓角的头发,这句话仿佛就是良药,朗歌头虽然痛,但是却感觉一切痛都可以忍受,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江索掏出袖子里的安魂香递给清风,清风顿时知道江索刚刚是给朗歌闻了药,伸手接过,有这药香的作用,朗歌睡得倒是一夜安稳。
第15章竹林
有了安魂香的作用,朗歌一夜里倒是没怎么折腾,再加上心结早就已经化开,一早上醒来倒是有点神清气爽。
清风和朗歌同时起床,一大早起来倒是不见宿骨和江索,想着竹娘一直在营帐外呆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肯定是知道,上前问去,竹娘倒是翻了个白眼:“看热闹去了呗。”
朗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望月之争,偌大阴森的竹林里,这看的是哪门子的热闹?
竹娘清脆又不屑的声音又响起:“你们俩个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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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没有一个江索哥哥厉害,担心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在此自保,得江索哥哥回来担心。”竹娘说道话,每一个字都写着‘欠揍’,可偏偏又那么一本正经,朗歌是被竹娘的话堵住,很是气恼,偏偏清风这时候明显油盐不进,听不出好话赖话,拱着手道谢:“多谢姑娘提醒了。”朗歌赶紧拽住清风的衣袖,“傻不拉几的”,拉着他远离竹娘。
这时候营帐旁边偏偏又不得安生,和那天晚上的小鬼一个一个从远处冒出头来,这次不是形单影只的一个,是一群,看到这些东西,朗歌头皮发麻,倒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这些东西,太丑了。
若说单单一个丑的还看得过去,若是一群这样的东西,却是入不了眼,这东西的实力也是这样,一个可能势单力薄,可是这东西成了群,实力就不知呈多少倍增长,恐怕就不是一个手拎着腿扔到河里去的东西了。
朗歌顿时头痛,想着这下子不好对付了,它们浑身颤抖,好像是蓄了力,要强有力跳到朗歌和清风他们身边。朗歌长剑出鞘,准备大干一场。
身后清风却是没动静,朗歌往后看了一眼,清风:“看我干嘛啊,看前面啊。”朗歌转过头去,一群小怪的身上都多多少少缠绕了点荧光,要是在平常也就没什么,可是荧光里还透着点清风身上的甜香气,这时候在竹叶斑驳中的食肉鸟俯冲了下来,速度之快,一个小鬼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叼上了空中进入了鸟腹。
“嗯刚才可能的确是有点小瞧你们”,一旁的竹娘看见这光景说道。
“呦,可真是难得,难为您老人家眼睛不瞎了。”朗歌冷嘲热讽道,心里却想:“若是被这样一群小怪圈踢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时候远远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影走来,不是宿骨和江索能是谁,可是待人影走近,发现不对劲,两个人影一身一浅,江索仿佛行动不便似的,被宿骨搀着走进,想来怎么会这样?
“怎么回事”?清风忙走上前帮扶了一把,宿骨放开手。
“‘人’到了竹林里,都疯了!”宿骨抚着心口,似是心有余悸般说道。
“一伙人,被竹鬼迷了心智,六个人开始火拼”,宿骨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人也是个呆子,人家拿刀到了身边来了,也不知道躲一躲。”
朗歌皱着眉头:“以后这样的热闹少凑,望月之争只有我们是一队,还是自己人顾自己人,大老爷们了,还去凑哪门子热闹,真是不让人省心。”宿骨和朗歌还有清风虽然是嘴上不饶人,可是心里却是疼的不得了,江索还是心大,笑着说:“小伤,没事没事,”然而英雄好汉的风采还是在清风给他裹上草药的时候还是消失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清风看江索这伤的确像是疯子砍的,砍的可真狠,差点就看到骨头了,草药的汁液得深入模糊的皮肉深处,疼是小事,到时候感染了,可就不是简简单单一只手臂的事了,江索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一旁的宿骨是看不下去。
竹娘后知后觉发现江索受伤了,小跑道江索身边:“谁干的。”不是关心的问候,而是陈述的逼问。
“无妨。”江索道,然后挥了挥手示意竹娘走开。
“啧,我就知道,‘人’终究是靠不住。”竹娘的声音从来都是清脆的像竹林的溪水,这次却沙哑沉闷的可怕,朗歌抬头看去,竹娘的脸上慢慢有竹叶繁复的纹路出现,脸上的颜色也变成竹林阴郁的森绿色。
看着氛围不对,朗歌顿时就知道竹娘是误会了,朗歌趁着竹娘还没有变得更怕之前连忙解释:“竹娘姑娘,你不要误会,这不是我们砍的啊!”可是这时候竹娘认准了‘人’是不可靠,又看到江索这个样子,在她的眼里,所有的解释都变成了欲盖弥彰,再者暴躁如她,怎么会听得进去。
瞬间朗歌和江索的营帐旁边从深绿的草丛变成了暗黑的泥淖,清风和朗歌还有宿骨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回过神来只有江索没出来,江索和竹娘正慢慢往下陷,眼看着泥淖把江索和竹娘都要陷到地底去了,快没影了,朗歌赶忙回去,却被宿骨抓住手臂。
朗歌惊惑,宿骨冷冷说出两个字:“不救。”朗歌看向宿骨的眼睛,已经没有平日里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说什么呢”!朗歌急了。
“不救”。说着抬起手臂向朗歌颈部一击,朗歌登时晕了过去。
朗歌在一处的草地上醒过来,宿骨和清风在旁边守着,没有江索,想着晕过去之前的种种,朗歌一个弹跳起来,将宿骨按在地上,掐住他细白的脖颈,眼睛有着丝丝血迹,宿骨也反抗。
“混蛋!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朗歌双眼猩红,布满了血丝,甚至于语气有些凶狠自己也察觉不出。
宿骨任由他一把掐住自己的脖颈,那是人最脆弱的部分,倘若朗歌手下再稍微用一点点力气,宿骨就能感受到窒息的压迫,可是朗歌没有,宿骨面无表情看着朗歌。
朗歌看着宿骨的眼神,脑海里兀然蹦出了两兄弟火拼纷纷丧命,再加上六个人反目等等事情,“这样的坎,也要落在我们的身上了吗”朗歌喃喃。
朗歌手上的力气慢慢变小了,僵持良久,慢慢送开手。
“这家伙,难道也中了竹鬼的心魔吗?”
“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呢?”
想着这些,朗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愿意面对的,不愿意面对的,终究都要来了”朗歌脑子“嗡”的一声,空了。
清风在朗歌倒地之前扶住他,朗歌稳稳落在清风的怀里。
第16章闹翻
朗歌长叹一声,良久睁开眼,森森的竹叶把天空都遮盖得密不透风,压得让人透不过气,虽是气恼,但总归手上还有几分力气,长剑出鞘:“骨哥哥,把江索接回来。”一句话,语气语调都极尽隐忍,克制着心头的怒火。
宿骨没有反应,朗歌语气放轻了一些:“骨哥哥做了糊涂事,就当是中了竹鬼的心魔也未可知,身上的难受我不能代你受,心里的难受总归我是不能帮你解开,也许是江索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当,但是在望月之途上,他都是真情实意帮我们,几时亏待过我们?”
“总归我们四个人,是万万不能在这里断了”。朗歌把长剑回去。
“朗歌说的有道理,还是骨哥哥仔细想一想吧。”清风脸上琢磨不清楚表情。
这一天闷得很,时间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捱过的时间也像是死了一样,没有知觉,没有波澜,没有生气,也握不住。
“竹娘不是一直都仰慕江索哥哥吗?感觉竹娘抓住江索哥哥未必就是想要加害于他,相反,我感觉竹娘好像是在保护江索哥哥”,清风打破了沉默,宿骨点头。
朗歌抱着长剑,脸上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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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不是保护,是独占,我不知道江索前几年和那个竹鬼经历了什么,江索这个神经大条的定是看不出竹娘的心意,任由那个竹鬼自己的感情泛滥,不可拾。”
可是倔强如竹娘,纵使怎么劝阻她也不会听,再者聪明也如她,只是想找一个机会把江索从他们三个身边拉回来而已,要的只是一个理由。朗歌也想,不过区区一个竹鬼,是不会把江索困住的但是,就怕这个小丫头从中做鬼。
“骨哥哥,有什么心结的话,先请江索哥哥回来了之后再说”,清风道。宿骨沉默,良久点了点头。朗歌顿时又替身边的这个人感到不公来了,清风的心魔,朗歌的心魔,无不是在队友的相互扶持安慰下走过来的,对于宿骨而言,要求竟然是忍耐忍耐再忍耐。
看着他在月光下俊美的侧脸,双目凝重,无缘无故多了几分心疼,于是便拍着他的肩膀道:“明日,我们一起去找江索。”
宿骨低头:“不必,喝完这口酒就走,你们也不必跟着我。”宿骨手里握着酒壶,睫毛微颤,说罢仰头一饮而尽,衣袂飘飘走了,按住朗歌想起来的肩:“说到底是我脑子一时糊涂做错的事情,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多大的人了,都是兄弟也不用客套送我。”
朗歌只好作罢,在夜里和清风两个人一起裹着清风的落日黄大麾等着,两个人是大眼瞪小眼,任是谁有再大的心也谁都睡不着。
夜里的时间像是一条被故意拉长了的一根细线,人就在这细线上慢慢走着,难熬,也仿佛永远都到不了头,两个人都在等着宿骨回来,最好,是能把江索也带回来。
夜是极其的宁静,鸟啾啾叫着,好像是给墨黑的竹叶上增添一点月色,静静等着。
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听出来脚步声音一深一浅,极其不稳。
“可是宿骨哥哥”?
“不可能,骨哥哥练功基础何等深厚,怎么可能连气息都控制不稳”。
话刚说完,宿骨就跌跌撞撞闯入了两个人的视野,月光般的白衣渗出了紫红的血迹,脸色却是煞白得可怕,走来的这一路滴滴答答的血引子触目惊心,朗歌清风惊愕得合不上嘴。
“何苦下这么狠的手”!清风心疼道,熟练找到宿骨的伤口,当务之急便是止血,手忙脚乱却不是秩序,虽是心疼但还是有条不紊为宿骨包扎伤口。宿骨任由清风摆弄,也不叫痛,仿佛是一个木头,眼睛里透着深深的绝望。
“我,我没有用麻药”,清风看着宿骨不太对的反应,对朗歌道。
朗歌的脸色在月下看不清,眼睛里阴沉沉的:“明日我去走一遭。”
这天夜里朗歌睡得极浅,天刚破晓,朗歌轻轻离开,没有惊扰到两个人的梦。
如果没记错,江索原来的据点是黑沼,竹娘昨天在竹林里化出来的也是黑沼,想必是竹娘想要江索继续在黑沼里做‘鬼’。因此朗歌并没有去昨日的地方,而是转点去了还没有去过的黑沼,顺便看看以前江索都是在什么地方度过这么多年的。
左右打听,到了地方,路上出奇的顺利,没有朗歌想到的那么难,仿佛是故意让别人容易寻来一样。
朗歌四周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寸草不生,连遮挡的芦苇都没有,黑泥仿佛是沸腾一般翻滚着,触目惊心,“江索这个傻子,倒是什么地方都能凑活”,朗歌想着。
接着不出意外,朗歌陷下去了,黑乌鸦受了惊吓哗啦啦飞跑了,本来以为会被侍卫拦住啊什么的,结果黑鸦卫兵仿佛认识朗歌一样,放行了,而且还引导朗歌往江索的所在地走去。
“少主,果不其然,人来了。”
江索回头,一点也不惊讶:“我就知道朗朗你会来的,因此不让卫兵拦任何一个人。”
“不让卫兵拦任何一个人”,朗歌心里想,宿骨定是去竹林里昨日竹娘的所在地了,所以宿骨身上的伤肯定不是江索干的,想到这里,朗歌只能内心里祈祷宿骨可千万不要误会江索。
“为何不回去”?
“刚想着今日启程”,江索站起来,朗歌注意到他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心顿时软了一大截。
这两个人,一个是神经大条,一个是心思细腻,偏偏遇上了这样的一件事,不发生什么误会矛盾都难,朗歌心里的千头万绪算是理不清了。
“算了算了,拾拾走了”,朗歌无奈。
“好”。
虽然事情成了这样,朗歌却觉得只要江索回去了,事情一定会往好的地方发展,误会一点一点解开,矛盾一点一点哄着,总会没事的。
然而,一群黑鸦带着一个人闯了进来,任由黑鸦侍卫拖拽着,像是没有骨架,放在地上。
还是昨日里松黄的便衣,头发散乱,“朗歌”那人唤道。
一股怒火直接冲到头顶,长剑出鞘直指那卫兵的咽喉,双眸充血,声音沙哑,语气充满戾气:“你不是说不让你的士兵拦任何一个人吗?”
那黑鸦士兵连忙跪在地上:“属下并没有伤他,他刚进来身体就已经撑不住了!”
“骗鬼呢”!
“朗歌别闹”,清风用双手撑着地,吃力想从地上爬起来,朗歌赶紧蹲下扶住:“身体好了再说。”
“不行,你听我说”。清风道,朗歌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清风成了这个样子,任是清风说什么朗歌的心也静不下来听,但还是把清风小心翼翼扶起来,碰到清风的身体朗歌他惊愕了,清风浑身都是软绵的,像是骨头都化成了血水一般。
“你说,我听着,你说完了,我们就一起去找解药,把你治好,行吗”?朗歌无不心疼,无不气愤,但是面对清风,他语气轻柔得像哄一个小孩子。
清风听罢,笑了:“好。”
“我从小,被骨家庄留,每月里,我都会吃两个药丸,一个,能让我的身上充满香气,呵,连血都是香的,以至于能够驱使萤虫”
“想来第一个,是□□,于是还有第二丸,用来解毒。”
“可是今天,骨哥哥,他没有给我第二粒丸药,直接让我来找你们”
“我想”是不是骨哥哥故意让我以这幅样子来见你们,让你们反目呢
朗歌双眸充血,声音也忍不住哽咽。
第17章治病
清风软绵绵的手握住朗歌青筋暴起的手,香甜味甚重,本来朗歌是最喜欢闻清风的味道的,可是一想到清风的这一身香味,都是用命换来的,心口就像堵了一块石头然后轰然崩塌一样。
朗歌不敢用力握清风的手,只是覆在上面。
“既然如此,我们便回去一趟,找宿骨拿到第二粒药丸”,朗歌道,清风轻笑,朗歌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安慰般补充道:“若是他不交出来,我便和他打一架,直到他交出来,怎么样?”
清风说:“我




望月之始 分卷阅读16
一直在想,宿骨哥哥的心魔是什么,在赶来的路上,我终于想通了。”
“宿骨哥哥的心魔,无非是我身上的毒,还有你与江索的关系,他心思如此细腻,定会察觉到你与江索并非初见,若是他查下去,可能会知道你与江索还有一段不得了的旧事”
清风越说越没力气,脸色不似平常人一样变白,甚至于有种面若桃花的粉红。
“好了,别说了”。朗歌心疼,轻轻将清风抱起:“你不必担心,我自会保住你。”
清风笑了,接着道:“宿骨哥哥这么长时间一直忍而不发,心魔甚重以至于做出今日之举”朗歌不忍心再听下去。
“我在,别怕”,朗歌将清风抱起。江索在前面引他们进了“屋子”。
朗歌后知后觉,突然想起了之前清风为何一直说想要永生永世和他在一起,想要一辈子在一起了,因为他本来就知道,他可能是活不长的,为何后来宿骨进去宽慰几句,清风就好了,一些事情早有端倪,朗歌今日才幡然醒悟。
仿佛是黑暗之中突然开了天光,一瞬间赤条条白晃晃的真相照在人的身上,恶心,生疼。
朗歌将清风放在江索的床上,一如江索的风格,整张床上只是硬的木板和石头,朗歌脱下墨绿的大麾,将清风仔细盖好,脑子里就像塞满了很多事情,可是又像都被人抽空了一般。当前的现状容不得朗歌又半点犹豫:“江索,清风的情况,你可曾听说过。”
江索也是紧皱眉头:“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光是看清风现在的样子已经足够让人揪心,更别提他身上还有剧毒未解。
这时两个人不约而同想起来,现在唯一可求,唯一有办法的,便是渡爷和卫金淮了,江索召来寒鸦,朗歌抱着大麾里的清风,坐在了寒鸦背上,往赌场方向飞去。
看着清风粉嫩的脸颊,朗歌小心翼翼轻轻柔柔啄了一口:“放心,会没事的。”清风的声音细小如蚊,又如同在梦呓:“嗯。”
赌场依旧门庭若市,江索的寒鸦直接越过赌场,到了渡爷院落的围墙处,果不其然,卫金淮依旧坐在院落正中央的藤椅上,但是敏锐如他,察觉到异常,惊站起来,,便看见了这样的光景:心急的江索和朗歌,以及,不省人事清风。
“怎、怎么回事”!卫金淮被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到。
“长话短说,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剧毒,中了之后会满身散发奇异的香味,以至于能驱使萤虫,但倘若不吃解药,那就会浑身骨头化血而死”?朗歌言简意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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