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之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洞火
“这么快啊,脱吧”,枕霞靠在桌子上,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朗歌低头,解下自己的墨绿衣衫的排扣,脱下放在桌子上,露出洁白的内衬,玉带紧紧系在腰上,勾勒着少年的腰身,清风忍不住打量起来,下面穿着简单的皂色麻布裤子和靴子,显出紧致的小腿,“乖乖,你还是老老实实多脱几件吧”,清风忍不住感叹朗歌的身材。
“说什么呢?”朗歌皱眉,虽然是实力不够,但是朗歌此刻竟有些不服,对着枕霞道:“再来一局!”纵使在望月上见过这么多人的枕霞,刚才也惊叹于朗歌逼人的少年气,愣神了一会,后回过神来:“好啊。”
后面连着五局,朗歌只是赢了一局,直到最后一局,朗歌上半身□□,“这次可千万别再输了,要不然就要脱裤子了。”心里紧张默念,可是结果,还是败北。
“姐姐,我脱靴子行吗”
“随你,不过,望月的路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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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好走,你脱了靴子,你的脚就不保了。”枕霞先是饶有兴趣打量着朗歌的身材,朗歌竟下意识抱住了胸,见状清风笑了,走到朗歌身边,顺手将他头上束头发的玉环解了下来,黑发散落下来,衬得朗歌肤色愈白,还有一两股极细的辫子散落在两侧,用松绿石珠子坠着,竟有些说不出的美艳。
正在朗歌惊异之时,清风摊开手,玉环安静躺在他的手心里,对着枕霞道:“最后一件,脱下来了。”
枕霞无奈笑了:“行吧。”算是放过了他们一马,朗歌刚刚还是再想是要脚还是要面子,刚刚清风机智的举动真的是让他拜服,“你真是救了我的命。”
清风舒展开笑容,朗歌看着却与平常的不太一样,似有似无竟散发着流氓的气息:“真是可惜,怎么不多比试几次”,耳后明目张胆打量着朗歌。
枕霞和荷浸见状好似明白了几分,也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彼此用眼神意会了一下,嘴角都噙着笑:“得了,夜也不早了,你们也早些歇息,我们走了。”清风送她们出了房间。
然后踱步到朗歌旁边,轻轻说道:“温柔帐,良宵烛,哥哥不是以前一直都想要吗?此刻还要我再等下去吗?”
朗歌此刻还沉浸在自己输了五把的丢人的事情里,面色阴沉对清风道:“哥哥现在可是温柔不起来了。”说罢抱住了清风。
夜风旖旎想透过窗户进到屋子里,被致的木雕花板拦住,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
蜡烛好似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的,惊摇摇晃晃,看不真切,窗户都关住了,哪里来的风。
第28章城
外面的天气应该是晴的很好,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棂硬生生把朗歌叫醒了,朗歌睁开惺忪的睡眼,正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清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起床了。”清风睁开眼,再看两个人的姿势,真的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清风掀开被子,利落穿上衣服,而后看着光着后背穿靴子的朗歌,稍微叹了一口气,将自己辉黄的麾衣搭在了朗歌的肩膀上,朗歌惊异抬头,清风抢道:“怎么?你还想让别人肆意欣赏你的身材?别忘了,你可是”朗歌无奈摇头:“哥哥,我就当你是担心我冷,尽说些说些没用的酸话,我可是骨头都软了。”
推开门,正好碰见也要出来的宿骨和江索,四个人看着对方,干瞪着眼。
江索和宿骨都是只穿着内衬走出来,见到朗歌:“你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有点惨啊,”宿骨拍着朗歌的肩膀,虽然是略微同情说着,但是语气里仍压不住笑意。
“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朗歌皮笑肉不笑道,语气里明显带着□□味。
“嗯,这个弟弟,昨天晚上可惨了”,清风也笑道。朗歌顿时气恼。
江索:“上街吧,今天街上有热闹看。”江索打破气氛,遂罢四个人下了楼。
出了门除了身着各色软纱的姑娘,便是衣衫都穿戴不整齐的汉子,要么脱得光着后背,要么就只剩下一个内衬,与整条街的繁华与美丽格格不入。
这时候人群哄闹起来了,“城主”!“城主来了”。朗歌顺着人群看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一头大象徐徐踏步而来,那头象被装饰得无比豪华,一个人斜靠在象背的金丝坐垫上,黑发全部束起,给人一种逼人的锋利感,脸上带着一张黄金面具,花纹繁复,正好衬托了他那张狐狸眼以及上扬的嘴角,整个人松松垮垮穿着红衣,冲淡了他整个人的锋利,竟有些说不出的纨绔慵懒气质,正漫不经心欣赏着人群。
朗歌正惊异于所谓城主的美貌,但是此时朗歌明显感觉到清风的手在微微发颤,朗歌转头去看清风,只见他面色煞白,额头上冷汗滴落下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该来这儿的,果然,果然”
朗歌不明所以:“你怎么了?”清风摆了摆手,身子仿佛失去平衡一般往下一沉,还好朗歌将他稳稳扶住,清风:“朗歌,扶我回客栈。”朗歌此刻搞不清楚情况,但是看着清风这个状况,一边压抑着心里的疑惑,一边扶着他往客栈走去。
“君侧,见了我就躲么”?
声音在面前传来,朗歌抬头,所谓的弦城的城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象背上下来,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人群的焦点一下子聚集到他们身上。
清风依旧低着头,冷汗打湿了他鬓角的碎发,与之正好相反的便是红衣一副悠闲模样,。
久不语,弦城城主探出手,在红袖的映衬下手指显得修长而白皙,拇指上还戴着扳指,就是这样一只手,强有力握住清风的手臂,朗歌还未来得及反应,清风已经被他掠走,转眼不见了踪迹。
只剩下一群人惊愕,“城主,城主飞上天了!”一群姑娘崇拜般大喊,一群人蜂拥朝着城主飞天的方向看去,可是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只有朗歌、宿骨和江索站在原地,宿骨:“怎么回事!清风原来是与弦城城主有什么”真有什么的话,清风自始至终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朗歌,朗歌脑子一片昏暗,扶住客栈的一根廊柱支撑自己不倒下,但是此时清风要紧,也不顾什么过去的恩啊怨啊。
朗歌开口:“江索,你以前当过‘鬼’,你可知城主他,住在哪?”
江索:“这我还是知道的。”朗歌:“很好,晚上带我去,我去把清风带回来。”朗歌后背靠着柱子慢慢滑坐到了地上。
月黑风高,江索带着宿骨和朗歌来到了一间宫殿旁边,宫殿外面的墙壁许是掺杂着黄金,再加上不知道用什么灯,竟映得通体辉黄,足足有几十人之高,宫殿外面还是由有身穿软甲的姑娘在外面把守着。
江索:“从正门走过去难起冲突,我把你带到那个窗户口,那个窗户的房间离着那个城主的房间很近,然后摸索进去。”
宿骨:“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江索:“一起喝过酒而已。”
朗歌:“不必了,我自己会上去的,你们在外面等着便好了。”
江索和宿骨很是不放心,但是也只知道清风和朗歌的事情他们也不便于参与太多,江索皱眉,掏出一个小巧的信号弹:“你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就用它,我和宿骨在外面守着,听到信号,即使是刀山火海,也会立刻赶到你的身边。”
朗歌将信号弹握在手心里,飞身一跃,少年的身影就已经映在辉煌的城墙上,不一会便到了窗户口,从城墙外边不见了踪影,今夜是难得的没有风,树梢不动,雀鸟不飞,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朗歌从窗户口进去,只见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摆设就如同客栈一般,还算是致,屋子里静悄悄的,朗歌以为没有人,便阔步走到了门口打算出去。
“从窗户里过来的那个,做什么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朗歌回头,一个小人正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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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衣服皱着眉问他,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胸前一朵红莲突兀映入朗歌的眼睛,朗歌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清风的腰上,也有一朵一模一样的莲花,只不过比这一朵,更大,颜色也不一样。”朗歌停住推门的动作。
那人穿好了鞋:“怪道城主说今晚会有人从窗夜探,吩咐我在这里守着,果然是真的。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来找君侧的吗?”
朗歌上一次听到有人叫清风为君侧这个名字还是在竹林遇到仲裁的时候,看来这个城主以前也与清风有关系。朗歌指着他胸前的红莲:“这个纹身”那人低头看了自己胸前的纹身,轻笑了:“城主喜欢给他的人身上纹一朵莲花样式,越大代表越得宠,从低到高一次为青、红、金,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朗歌脑子立刻浮现了蔓延在清风腰间那一大片金灿灿的莲花
那人自顾自坐下:“城主好男风,说白了,我和君侧哥哥只不过是”那人顿了顿,“不过君侧哥哥是倒是第一个也是仅有一个被仲裁看上栽培的。前几年仲裁说君侧哥哥从他身边走了,城主还在那里大闹了一通,而后寻他,这几日终于打听到消息,说是君侧哥哥来望月了。”
朗歌心里顿时明白了,怪道为何在弦城这一关不淘汰人,怪道为何让人输了脱掉衣服。
那小人起身,给安置在墙壁四周的蜡烛都点上:“哦对了,住在弦城里羡君身边的人,都保持在十三四岁模样,不会长大,君侧哥哥此次出去,倒是看他变了不少。”那人吹熄手中的火柴,“羡君就是城主。”
朗歌心里和脑子里都是一阵模糊,但是强硬着冷静下来:“清风哦不,君侧在哪?”、
“出了门一直往前走,第一个屋子便是了。”那人道。
朗歌立刻打开门,冲出屋子,按照那人的指引走去。
清风,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第29章尾声1
宫殿的走廊倒是比一般客栈的走廊要长出很多来,朗歌小跑着到了那个人说的房间前面,推开房门。
虽然说刚刚的房间也算是明亮的了,可是和这一间房屋一比竟然不算什么了,因为开门的动静,清风闻声惊异朝着门方向看去,正好对上了朗歌的眼神。
清风平时是温顺并且有些乖巧的,即使在朗歌看来也有偶尔的时刻是有些妖,但那也是极少数的时候。但是此刻来说,清风简直就是妖孽了,一身都穿着金色软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瘦削且健美的腰身,上半身的内衬刚好到了腰部,那莲花的纹身影影绰绰显露出来,在灯光的照映下竟粼粼闪着光。
朗歌从未见过清风如此打扮,惊异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君侧,他可是你的意中人”?只见一身红衣的男子斜靠在床的软塌上,羡君摘下了面具,依旧是那双细长的眉眼,顺着眼角长了一颗小巧的泪痣,不知是夜晚的缘故还是如何,仿佛把无限的春光都包含在了那颗泪痣里。
清风听罢扫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淡淡道:“不是。”两个字出口,朗歌顿时感觉天地都沉了,屋子内明亮的光都瞬间变成眼前一晃的黑。
羡君倒是挑眉:“哦?”清风不为所动,朗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斜靠在床榻上的羡君用着似笑非笑的语气道:“不是?那来这里做什么?”
清风不动,也不说话。一间房,三个人,都安静着,仿佛都是在默契等一个人说话。
“坏了我的兴致,来人。”羡君翻了个身。
这时一些侍卫应声而出,羡君:“不请自来的人就别呆在这儿了,没看见这里有两个人吗?”其余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朗歌攥紧了拳头:“我是来带他走的。”说罢径直走到了清风跟前,拉起他的手臂,一干人等连忙将朗歌和清风分开,那些女人的力气怎么就那么大,朗歌一手摸到穿在清风冰冰凉凉的金丝软纱,而后瞬间两个手都空了。
即使是这个夜晚没有风,朗歌也从未感到这么冷过。
朗歌并没有因此回客栈,也没有释放信号弹把宿骨和江索叫来,只有他一个人在偌大的朱门外面等着,但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约摸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过去,羡君从门里出来,这个人仿佛天生就有着一种气场,朗歌对羡君竟是恨不起来,他沿着回廊踱步。
羡君开口:“他刚刚矢口否认你们的关系其实是为了保住你。”朗歌自然知道,若是连着这一点还看不出来就枉和清风相处这么长时间了。
朗歌点头,羡君却是苦笑了:“真羡慕你们,只是他对我的了解还是几年前的样子,也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到现在他还以为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会杀了你。”朗歌不言,等着羡君自己说下去。
“所有人里,我最喜欢君侧,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朗歌回答,君侧自顾自说道:“很长时间以前,我也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在一次望月混战里,一个浑身浴血的妇人,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托付给我,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他,他当时的样子呆呆的,我以为他被吓坏了,带他回了弦城。因为常伴在我的身边,我给他取名叫做君侧。
至少在前几年在我身边的时候,他是很温顺的,在我面前一直表现的像一直绵羊一样人畜无害。后来你猜怎么着,后来我无意中得知,他竟然在我的手下的人里搞了个自己的帮派,一群人很是信服他,我自是没怎么在意,可是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他将匕首刺进一个人的心脏,以示背叛者的下场。啧”
朗歌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呢?”
羡君眯了眯眼睛仿佛是在搜寻着记忆:“然后?在望月上,奸诈的人我见过,狠毒的人我也见过,君侧这样温顺又狠辣的人,少有。后来他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仲裁来我这里喝酒的时候看上了他,并且有意栽培。”
这些信息已经远远超过了让朗歌惊讶的范围,只是单纯装在心里就已经堵得难受,这些都是清风的过去,他经历过那么那么多黑暗的事情但是决口不提,平日里云淡风轻不仅看不出来,还时不时露出一点小聪明小滑头让人误以为这个人是温顺中带着些狡黠。
朗歌:“那,你这次是意欲何为呢?”
羡君大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看看这个小兔子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朗歌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一句话讲出来是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还是说了:“那你是还喜欢他吗?”
羡君依着廊柱,舒了一口气:“之前是喜欢他的,温顺,柔软。后来了解到了之后,无异乎有些欣赏,对于君侧这样的人,我是不能将他绑在我身边的,我更期待他以后会怎么选择他的路。”朗歌点头。
羡君起身欲走,朗歌忽的想起了什么,说了和清风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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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能否通融一下,我望月上总是不能赤着上身走完,那个”
羡君眉毛一挑,这样一想,朗歌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君侧有着怎样的过去吗?还有,眼前的这个少年除了身上这件大麾里面就没有了?抿嘴笑了:“年轻人,你知道什么是规矩吗?”朗歌只好作罢。
当天夜里,朗歌就带着清风回到了客栈,只不过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朗歌和清风的之间好似隔了那么一层东西,朗歌心知,但是又不知道从何提起,怎么说。
到了房间里,朗歌点上了蜡烛,清风缓缓道:“朗歌,你知道吗?我们一路走来这些,大多都是靠江索庇护才得以到弦城。”渡爷的赌场、山洞的地龙、竹林的木卿甚至于朗歌自己内心的心魔,无不是在江索的帮助下过来的。
“嗯”,除了赞同,朗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一度又陷入了沉默。
清风接着道:“你知道羡君为何会在弦城定下这一关的规矩?”
朗歌:“因为你吗?”
清风摇头:“不是。”点好蜡烛,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了,也逐渐暖和起来,清风:“你在乎吗?”“嗯?”“羡君都和你讲了,你在乎吗?”话题突转。
朗歌:“你觉得呢?我是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你和羡君怎么样也好,你有怎样的手段也好,更或者是你和仲裁怎么样都好,那些都是过去。”清风终于戳到了两个人都在意的地方。
朗歌顿了顿,接着道:“你是聪明人,什么是过去你知道吗?”
清风不说话,只是眼睛晶晶望着他,朗歌不想把气氛搞成这样,感到有些局促,但还是开口道:“你是知道我的。”
而后将清风拥入怀:“别回头。”
清风:“嗯。”
第30章尾声2
这一天的夜都快走到头了,朗歌和清风都比较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正在朗歌将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兀地坐起来:“完了完了,江索和宿骨还在城墙外面等着呢。”而后下了床蹬上鞋就往门外走去。
清风听到动静,拦住之后迷迷糊糊说:“他们没事,都回来了。”
“怎么说?”“整个城墙就那一个窗户,还没守卫,你当羡君是吃素的?”幡然醒悟过来,朗歌长呼出一口气。
这一下刺激朗歌却是神了,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清风翻了一个身又睡下了。清风忽的又转过身来,手捏着朗歌的耳朵轻轻按摩,痒痒的,但是很舒服。
朗歌:“是羡君喜欢你这样吗?”
听完这句话清风惊异睁开眼,眼神像一只鹿,带着没有防备的突然受伤害,但是也只是一瞬,缓过神来低下头一笑:“放什么屁呢。”朗歌从未见到清风如此,意识到自己是戳中了清风的痛处,伸出手臂将清风环在自己的怀里:“抱歉。”
清风重重叹了一口气:“朗歌,你知道之后的望月里有什么吗?”朗歌摇摇头,清风:“啧,之后的望月不比之前我们经历的容易,层层关卡要是想通过,其一必然要会些气感的功夫,其二便是,身上须得有软甲”
按照清风话里的意思,便是朗歌在弦城被间接淘汰掉了。虽然朗歌在望月是没有很大的野心,但是此时被告知还是心有不甘。
朗歌:“嗯,然后呢?”清风低声说道:“在弦城这一关卡下去的,不在少数。”清风叹了一口气,接着手轻轻拍了拍朗歌的背:“我对望月兴趣不大,更何况没有了药力的作用,我以后在你们中也只能是一个拖后腿的。所以,以后的望月,我退出。但是若是你想在望月上闯出一个名堂什么的,我能给你想办法。”
朗歌:“我现在心里有点乱。”
“你听我说,过了弦城之后,便是壁滩,那里机关众多,暗器数不胜数,定会有在弦城脱得多的人在那里败下阵来。你要做的就是借助江索的力量,帮你支撑住一关,仅仅一关。”
朗歌什么都没有说,闭上了眼睛:“我累了。”清风识趣,闭了嘴再也没有说什么。
自从和羡君在一起,清风就在望月之争摸爬滚打,亲眼见过一届又一届紧张刺激而又血腥的望月,见过一个又一个人的成败,一个又一个的竭嘶底里,亲眼见过在望月赢得殊荣的人,虽然吃得苦,却不能在繁华里守住初心而被拖入“泥潭”里,那些恶心的画面一直绕在清风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所以一直,他都想让宿骨和朗歌远离望月。
那天中午,风和日丽,啾啾鸟鸣,空气里都散发着软香,清风倚在客栈的廊柱,目送江索、宿骨和朗歌去下一关卡的壁滩,知道朗歌的背影慢慢慢慢只变成了一个虚无的小点,清风才揉了揉已经发酸的眼睛,披着麾衣,进了客栈饮了一杯清茶,等着几天之后朗歌的回来。
这几天里清风无事,羡君也经常到他的房间里来坐坐,清风一边拾着朗歌回来可能用到的药材,一边和羡君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从寒冬那种狐裘最保暖到弦城哪一家的馆子最好吃,到今年的望月谁最有可能得胜和下一届哪个鬼王会脱颖而出,无一不谈。
羡君捏起一包一份当归:“几时你也会些医术了?”清风不由得想起在赌场和卫金淮相处的日子,嘴角上扬:“一个朋友。”羡君:“唔。”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内伤、外伤、外服和内用的重要清风都已经准备妥当,羡君还经常调笑他。那天一个阴沉沉的下午,远处跌跌撞撞走来三个人影,宿骨和江索扶着朗歌从远处走来。
朗歌背上的伤口是触目惊心,没有得到好好的医治和调养,旧伤没有恢复好就已经撕裂,新伤毫不留情再添几道。
宿骨和江索在里面都曾穿着金丝软甲,虽然有伤痕,但是没有伤的很重,但是清风此刻无暇顾及他俩,皱着眉头小心翼翼为奄奄一息的朗歌包扎救治,羡君见此更是霸占了客栈的厨房为他们三个亲自煎药。
“何苦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给你出那个馊主意。”
朗歌躺在床上一动都不动,却挑了挑眉:“不然呢,我,你的夫君,在望月里籍籍无名算什么狗屁?”
清风摇头,吸了吸鼻子:“怎么样?”
朗歌笑了,但是这一笑又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我是坚持到十人以内才,才退出的。”说罢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搭上了清风的脖子,清风受惊,一下子手上没了轻重:“别闹。”
客栈厨房的药香顺着风爬进窗户,羡君在藤椅上无聊打着哈欠,望月之争终于落下了帷幕。
在这次的望月中,江索博得头筹,宿骨第五,朗歌第六,而羡君一如往常一样,是望月中最出人意料的,在不用一兵一卒,不伤一条命甚至于没有人有怨言的情况下,间接淘汰了这么多人。
望月之始,完。
望月之始 分卷阅读29
的伤口:“我是坚持到十人以内才,才退出的。”说罢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搭上了清风的脖子,清风受惊,一下子手上没了轻重:“别闹。”
客栈厨房的药香顺着风爬进窗户,羡君在藤椅上无聊打着哈欠,望月之争终于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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