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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个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三里
他疑惑地上前,这附近竟然还有把风的,一个脸上带着两坨高原红的女孩子,站在比他高的一个小坡上问他。
“你谁,来干嘛的?”
他待走近了才发现,那些熊孩子手中都牵着一根缝衣服的细绳儿。他好奇地问那女孩。
“咦,你们是在钓鱼吗?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哦。”
小姑娘估计是没见过他这么白净的小孩,也好奇问他。
“你咋恁白?”
小朋友的友谊建立地毫无理由。他从口袋里掏了糖果出来分给她,又抓了一大把给垂钓的几个小孩。
几人就热络地攀谈起来。
“我们拿了家里最粗的针和线,用火柴把针头烫一下掰弯,直接穿上针就能钓了。”
小姑娘把糖在嘴巴里绕了个圈儿。
“哦还有,我们在泥巴下捞了很多蚯蚓上来,那要作引子用的。”
他听的长大了嘴,连连夸赞他们好手段。还顺便分享了自己的捉鱼理念。
小姑娘听了摆摆手,老气横秋地开口。
“你那方法不行,袋子太软,加上你这么个黑乎乎的东西一下去,他们早躲没影儿了。”
看着有人真就这么钓上来了,他兴奋到手舞足蹈。那人就转过头问他。
“你想试试不?”
他连连点头。
“那你再给我两颗糖。”
他就将口袋里所有糖都掏出来,递到那人手上。
“多出的你分大家吃。”
眼下没多久,几人就打成了一片。
姜祺来找他的时候,刚好碰见鱼塘主人手里拿着跟儿扁担,气势汹汹地往自己这方向走来。
其他孩子都是熊惯了,见过世面的。见有大人过来,赶紧把鱼往池塘里一丢,默契地一哄而散。
唯独他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彻底懵圈地站在原地。
直到那人上前要揪他耳朵,他才记起要跑。
所以怎么有句话就叫慌不择路呢?
他一脚就往池子里踩去,还是鱼塘主人眼疾手快,扯了他一把,他才没有整个人掉下去。
那鱼塘主人估计也是没有见过这么楞的,看他穿戴整洁,又一脸的细皮嫩肉,反而打趣起他。
“哪里来的瓜娃子,连个路都不会跑,还学人家偷鱼?”
他那时脸一下子就臊红了,支支吾吾解释着,可那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更何况别人。
这时候姜祺就走了过来,他赶紧跟人家主人道歉,又往那人口袋里塞了一百块钱。
那人估计也是有事,摆摆手让他们别再打这池子鱼的主意,将扁担往肩上一放,迈着步子就往山里头走去。
他拖着一只湿鞋,裤脚也湿了一段,又受了惊吓,本来还想跟那人抱怨两句的。但看着对方冷下来的一张脸,他立马就委屈地红了眼。
他负气转身,沿着小路找到一块大石头,一坐下就生起了闷气。那人一直跟在他身后,最后在他面前蹲下了身子。
“你说你这么笨,就不要学人家做坏事。”
他一听就更郁闷了,站起来就要走。
那人却拉住了他,让他重新坐下。
他见那人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搁到膝盖上,又将他打湿的鞋袜一起褪下。
他拿着外套细心地帮他擦拭着脚丫。他心下一暖,所有委屈瞬间消散殆尽。
“哥,你真好。”
那人就抬起头看他一眼。
“不会干坏事就拉上我,瞧你笨的。”
这下被他说笨,却是心甘情愿,他咧着一口白牙,朝着他谄媚地笑着。
那人就拿擦过他脚丫的手往他脸上掐一把,他笑着要躲,姜祺作势要挠他脚底板,他就喘着气撒娇求饶,姜祺就会拿他没有办法。
最后他换上了对方的鞋,两人一路回去。
到家的时候,姜祺给他打掩护,他第一时间跑回房间换了裤子鞋子。
可吃饭的时候还是漏了陷儿。那鱼塘的主人手里提着一条鲤鱼,一进门就对着自己乐。
“我想是哪家没见过的小娃,还打听半天,来,叔请你吃鱼。”
那主人没了白天装模作样吓唬小孩的表情,说话的时候还乐着声儿。他不好意思往那人身上打量了好几眼。
最后,那人将白天姜祺塞给他的一百块又还了回去。
他妈妈知道事情来由,臭骂了自己一顿,好在有外婆打圆场,他去了一顿唠叨。
这些被尘封的久远记忆,不期然就又这么冒了上来。
许愿推开那人,深深吸了口气。倘若,时光就定格在了那一刻。他晃了晃头,冷笑着打段了自己这个可笑的念头。
他突然又看见那人放下手机,嘴巴对着自己开合着,他回过神。
“待会会有人来修水管。”
第十三章
许愿继续着往常的生活。
既然已经被那人找到,他也就不必继续下一个要流浪的城市。他始终是要被抓回去的。他捂上胸口,痛苦地曲了曲手指。
那人这次倒是沉得住气,公司那么多事情竟然也就真放得下,每天无所事事围着他转。
他不知道这人这次安的什么心,竟然没有直接采用他惯常的雷霆手段,只一味陪他磨着。
直到那天他问起了江小树。他戒备看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那人却是苦笑一下,没再继续话题。
之后每次吃饭,姜祺只要有机会,都会很用心地拉上江小树。所以即便自己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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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再没胃口,也会因为江小树的加入,不至于破坏气氛。
那人确实深谙人心,几次碰面下来,江小树已经将自己的老底儿掀翻了天还不自知,每次看见姜祺也都无不是挂着张钦佩艳羡的脸。他也总能听见江小树跟他说。
“你大哥是真的牛,我可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那高度呢?”
每当那个时候,许愿都会有一瞬间的恍神。他也曾这般钦佩甚至深深爱慕眷恋着那人,他的外在,他的能力,他的一切。
可这正是那人可怕的地方。用他的魅力一点点蚕食掉自己的理智,在他全身心信任,完全交付着自己的那刻起就谋划着一切,一点点消磨着自己的意识,在他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又给了他最残忍致命的打击。
他总是不愿意多听的。
每每那个时候,自己都是沉默的。
那人终究是沉不住气了。那天他在生物钟时间醒过来,就见那人坐在床头一派温柔地看着他。
姜祺对他展露出曾经让他无比沉醉痴迷的笑容,对他说。
“早安,小愿,我们该回去了。”
该来的,迟早是要到来,即便这人起利爪隐藏了这些时日。
地下室没有窗户,只在靠近大门的墙壁上做了个排气的小口子。兴许是春天到了,阴暗潮湿的房间,裹着空气中的霉烂味道,让人一阵窒息。
他去手机市场挑了款价位适中,普遍年轻人用的那种手机,又给自己买了部最廉价的老爷机。在店上直接挑了两个号码。
回去的时候,江小树就倚在自家大门上,他难得耷拉着脑袋,整个人显得无打采的。
许愿将手机递过去。
江小树眼眶瞬间就红了。
“许愿,你就不回来了吗?万一你想我了怎么办?”
太久没笑,许愿扯出的嘴角弧度还带着些许僵硬。
“所以我们可以打电话。”
他那天走的时候,没有让江小树过来送自己。他是个不该有牵挂的人,他这辈子注定了要孑然独身。
飞机上,身旁的男人紧紧地搂抱着他。他知道那人就是故意的,他们买了普通舱,有人总会目光怪异地往他们身上打量,也有小姑娘对着他俩的背影窃窃私语。
坦然正视自己内心,光明正大走在街上,无惧世俗眼光,这曾都是他对他说的话。
可如今,许愿只觉得难堪。
他恼怒地用手肘撞了那人一下,却听那人闷哼出声。他没去看他,侧过头就闭上了眼。
有小姑娘像姜祺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笑,他无奈地摇摇头,用口型小声跟他们回了句。
“我家宝贝生气了,我又哄不好,真苦恼。”
许愿恨不得连耳朵都堵上。
下飞机的时候,许愿见那人嘴唇苍白,脸色也可怖到吓人。他只当是他这几日连轴转没好好休息,暗道他活该。
那日,姜祺将人领到了一处私宅。
他不知道这个城市,竟也有这样远离浮华,不落俗尘的清幽住处。
姜祺敏锐觉察到了他眼中那微乎其微,稍纵即逝的变化,他开心地牵起他的手。
“小愿,这是我们的家。”
忽而他的眼神又暗淡下去,“我亲手设计的,我那时就想让你知道的,可是……”
他似想到什么痛苦的事情,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许愿抽回手。
他不知道这人明明都对自己做过那么残忍的事,明明都说了没那么喜欢自己,可如今这一派情深演的又是什么戏码?
姜祺在院子里养了一只鹦鹉。
那鸟叫闹儿,被驯养的很好,胆子又大,特别喜欢黏着人。佣人每天会给它打上专用的尿不湿,多数时间那鸟都是陪在许愿身边。
许愿变得更安静了。
他可以做在靠窗的躺椅上,曲着腿,陪着闹儿,一动不动看上半天。也会将闹儿放在手心,一眨不眨看着窗外的云,楼底下的树,窗台上的花,一坐,又是大半天。
有时候会无意识将闹儿弄疼,闹儿也会张开它尖尖的喙,用力啄一下他。
而每每那个时候,他就会呆呆地看着被啄破的皮肉看上半天。
那天姜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那只蠢鸟甩开,闹儿就会扑棱着翅膀飞出老远,找到一处安全的高处落脚,继续玩着自己的羽毛。
姜祺细心地帮那人清理一下伤口,又小心地帮他消毒。许愿就像是失了魂般,木木地随他动作。
他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那时还在l城,他偶尔还会问自己几个问题,江小树在的时候,他还会跟那人笑着说上两句。似乎就是回来的那天起,他就变成这样了。
姜祺很不好受,胸口闷闷的痛着。
“小愿,陪我说说话好吗?”
许愿看着他,缓慢地消化这几个字的含义。
第十四章
“姜祺,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自从姜祺被找回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他变得对自己越来越冷漠,除却父母在场的时候,他几乎就不和自己讲话,他甚至没再碰过自己一次。
他不知道那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前那个对自己无条件包容宠溺的人,渐渐不见了。
那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隐隐压抑着什么情绪,但到后来都会莫名的带上一点仇视。他不懂,真的不懂。
他每天都过的那么心慌,他想尽办法想要靠近他。
他去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如何套牢你的男人,如何让他对你欲罢不能。
他学着网上学过来的各种招数,为他亲手做羹汤,包容他一切情绪,他会主动将那人疲软的性丨器含进嘴里,卖力生涩地讨他欢心。甚至还会不知羞耻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弯下脊背主动求欢。
可那人的眼神始终都隔着一层雾,他再也看不懂他的心,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回应。
他总会在他求过来的那一点温存时刻里,饱含希望地恳求他。
“姜祺,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那人再不会像当初那样,至少会于心不忍地坐到他身边,安静温柔地陪伴他,听他讲述生活中发生的所有琐碎的小事。
他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直到有一天,他再次不争气地晕倒。
他在恍惚中清醒,听到了一个于他而言,天大的秘密。
原来,他从小到大不能跑跳欢闹的疾病就是心脏病。原来,爸妈养姜祺,就是为了在他身边养着一颗,各指标数据都与他匹配的活体心脏。
前所未有的震惊吓得他不敢睁眼。他也终于明白姜祺对他态度变化的根源来自于哪里。
那一刻,漫天的哀痛搅碎了他原本就生着病的心,也搅乱了他这些天混乱的思绪,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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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苏醒的时候,爸爸妈妈还有姜祺都守在了床前。姜祺站的有点远,他下意识去追逐他的身影。
他看见那人到来自于父亲眼神的暗示,接着就到了自己跟前,小声问自己。
“感觉怎么样?”
他忍下泪意,扯开与往日般无异的笑。
“好多了呢,哎,我怎么事儿就那么多呢?”他像是苦恼般地皱了皱眉头。
他看到那人敛下去的眉眼,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心疼自己吧。
后来,他找来父母,跟他们开诚布公,也袒露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那时总还是不懂事的,尤其是对无条件宠爱着自己的人。他很过分地提了不愿意接受姜祺心脏的要求,也任性地袒露了自己的心扉。
他的母亲在他面前掉了眼泪,责备着自己不争气。他的父亲则转过身去了阳台,沉默地抽起了烟。
他知道他们是听进去了。他愧对他们。于他们而言,自己该是个多么不省心的孩子呀。他微笑着搂着他的母亲,告诉她。
“妈妈别难过,我那么努力,说不定我就能这样平顺的过完一生。”
可好像说完,他的母亲更难过了。他真是个糟糕的孩子。
他还是那么喜欢姜祺,深深眷恋着。
他不知该如何跟那人开口,说他也是刚刚知道,说他不会要他的心脏,说他即便马上就会死去,也不会做出伤害他的选择。
所以,那时他对那人经常说的一句话便是。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他不知道那人究竟有没有听懂。在知道自己情况后,他变得更加懂得了珍惜。他用力热爱着生活,调整了心态,他不再纠结于那人对自己的态度,但还是会时常缠着那人陪自己说话。
兴许他这一生中,前半段过的过于顺遂了,上天总要出些难题给他考验。
那本来是令全家人都非常开心振奋的一个消息。
他的父亲到了m国克利弗兰医学中心,最权威医生的来电,说他儿子的心脏情况,经过这些年医学技术的发展,已经可以通过单纯的手术治疗,有极大治愈的可能性。
他从没见他的父母如此激动过,尤其是他的父亲,那张冷峻刚毅的脸,第一次露出了激动难耐的强烈情绪。
他亦是很高兴。这样皆大欢喜的结果是他最喜闻乐见的。
可灾难发生的就是那么让人措手不及。
疼宠了他大半辈子的父母,在异国遭遇了恐怖袭击,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他那时还没有到消息。他只是察觉到,姜祺的态度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也变得愈加忙碌了。
他总能觉察那人时常打量着自己的目光,带着探究与无法言喻的怪异。
后来,他突然开口问自己,要不要把股权转给他。他的父母很早之前就将公司的股权做了安排,他手里拿着可以与父母抗衡的大股。可见他的父母也是多么的用心良苦,这一世都在为自己铺着路。
他那时连想都不带想的就回他。
“只要你要,我就给。”
瞧,多么的愚蠢和无知。
他看到那时姜祺的身子,明显的有一瞬间的颤抖。忽而就用一种特别复杂难辨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深深压抑着什么情绪。
他只当那人是被自己感动到了。但于自己而言,爸爸妈妈,还有他都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亲近,最想爱护的人。
后来那人就真的拿来了股份转让合同,那时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点隐隐的预感,他犹豫着问他。
“你会跟我爸妈抢夺公司吗?”
那人就看着自己不说话。他觉得自己还是想多了,虽然自己股权不少,但他父母毕竟掌握着双份,姜祺又没有股份,即便就是将自己这份转给对方,除了让对方开心,也是改变不了大局的。
可现实又给了他重重一击。
姜祺莫名其妙就成了公司掌权人,而他直到那一刻才到了父母病危的通知。
他甚至都怀疑心脏病是不是会影响到大脑运转,莫不是自己脑子也出了问题,怎么就还幻听了?
在他接受了现实,疯狂地想要飞去m国,见上自己父母最后一面的时候,却被那人拦了下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他,问他什么意思。
那人回避了他的目光,说时机不对,还没到见他们的时候。
天知道当时的他有多绝望。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让他苦苦思恋着的人,变的那么陌生。
痛,是真的痛。
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他捂上心口,万箭穿心亦不过如此了吧。
在意识昏迷前,他看着那人忽而睁大的双眼,里面是从未有过的惊慌表情,只觉得一阵荒凉与可笑。
第十五章
许愿目光倏然变得冷冽,他狠狠甩了面前那人一巴掌。
姜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懵了。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极了,灯柱上那只傻鸟,似乎也因这清脆的一声响,受到了惊吓。
在片刻的沉寂之后,闹儿扇着翅膀飞回许愿身边。他动了动灵活的脑袋,跳到了许愿身上,盯着姜祺看去。
姜祺不再说话,他站起身子,背对着他。任何人都能明白一个巴掌其中的侮辱意味,何况是姜祺这种自尊心极高,又处于高处那么久的人。
他没再去看他,踩着楼梯,穿过廊巷,步伐如常地离开了。
佣人们自觉地低下头,战战兢兢地立在旁边。他们虽未看见什么,但想必刚才那清脆的声响,没有人会听错。
但作为合格的下属,他们会自动屏蔽掉他们不该知道的事,也就一段路的沉寂,待那人离开,他们便自动自发继续手头上的事情。
许愿盯着自己掌心看了一阵儿,就又转过头看向了窗外。
风吹云动,窗台前的风铃叮咚作响,屋外的墙角也绽开出了不知名的小花。可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这满庭院的落寞悲凉。
姜祺站在隐蔽的暗处,目光无波地投向窗台边的那道身影。
他们从前有多亲近,现在就有多遥远。
但,不管他们之间还隔着多远的距离,他都不会放弃的。
他会为自己之前的所有过错,接受惩罚,也会不惜一切努力,让那人重新接受自己。
那双饱含深意的眼,在阳光的反射下终究是漾起了水光。
许愿再次见到姜祺,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姜祺那天估计是喝了不少的酒。许愿即便在他身上闻到了还泛着湿气的浴液味道,却也遮盖不了那其中的隐隐酒气。
他是在床上被他惊醒。
那人灼热的呼吸顺着他的耳廓一路贴到脖颈,接着便有湿滑的舌头贴上来,轻轻舔舐起他一侧的脉动。
他下意识绷紧身体,曲起膝盖狠狠往




许一个愿 分卷阅读13
那人腹部顶去。姜祺却是快他一步将他桎梏。他用膝弯死死压制住那人双腿,又将他的双手提到头顶。
许愿浑身颤抖,鸡皮疙瘩不自觉已落满全身。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将勃发的硬物抵在他隐蔽的入口,蓄势待发。
许愿终究是怕了,曾经带给自己无限痛苦的一幕幕场景,走马灯般地在脑海里浮沉。他死死咬住唇,才能迫使自己不会害怕地尖叫出声。
姜祺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他放柔了力道,哑着声儿地对他说。
“不怕,小愿,不要怕。”
他耐着性子给他做起了扩张,这对许愿来讲,无疑又是新一轮的折磨与羞辱。
姜祺身上曾经让他无比贪恋的熟悉味道,此刻全都像无数滋生出来的细菌,不断往他的七窍钻去,他偏头就是一阵干呕。
姜祺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错愕地抬起头看他,他松开对那人的桎梏,跌坐到了床沿。
许愿同样坐起了身子,他看到那人眼里无处遁形的受伤与痛楚,突然就有了种变态的快感。只是这种快感,何尝又不是一种苦痛的折磨。
姜祺几欲上前,伸手想碰又不敢碰。
“小愿,别这么对我,小愿。”
他当那人就要为自己开脱。
他心下冷笑,想当初,你为何就能那般对我。
可姜祺却是颤抖地捂上自己的脸。
“小愿,对不起,我做错了,我一直错了。”
这倒是许愿始料未及的,这人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跟自己道歉了。
但,那又如何,他不接受。
“小愿。”
姜祺继续嘶哑着开口。
“我那时做错了,我爱你,是我明白的太晚,伤害了你。我不该那样对你,现在也不该困着你,但我是真的爱你,我不求你的原谅,我只是,希望你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忽而拿开挡住双眼的手。
他看到许愿眼里的一丝讶异。他疑惑地又往脸上摸了一把,满手湿滑。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人面前落泪,亦是他记事后唯一的一次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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