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喜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醉也无聊
酒保敲了门,等里面应了之后,推开门请江淼进去,随后关上门走了。
屋里倒是很亮,分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看了过来。
唯一低着头的是吴瑕。
江淼扫了独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他一眼,暗松了一口气。
脸上无伤,衣衫完整,还好。
就是低着头没看他,不知道是不是醉得睡过去了。
再看过去,坐在对面三人沙发上的……
神经病?
江淼没办法控制自己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被吴瑕称为“神经病”的那位,穿一身昂贵的西服,胸前一滩红酒渍格外扎眼。
坐的也格外地“纨绔”,跷着腿,叼着烟,并不看他,胳膊撑在沙发扶手上支着头,偏过去看着吴瑕。
嘴角还带着笑。
一时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江淼没顾上细想,再看向旁边,一愣。
骆遇川向他微微点了点头,眼里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疑问。
想到刚才的电话,江淼明白过来,是他。
“你就他朋友?”
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的那位开口问道。
江淼看了看他。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看着挺斯文的年轻人。
“我是。”江淼点点头。
宋手上夹着烟,抽了一口,朝乔锐格指了指:“他把我朋友泼成这样,是不是得有个说法?”
江淼轻轻呼了口气。
虽然戴了口罩,房间里的烟味还是让他有些难受。
他没回答宋,走到吴瑕身边,弯下腰拍拍他:“吴瑕,你怎么样?”
走近了,他才闻到吴瑕身上浓重的酒味。
这是喝了多少?
吴瑕慢慢抬起头,微眯起眼睛看了他一阵,朝他笑笑,答非所问地:“我手机坏了。”
江淼皱了皱眉。
吴瑕脸上在笑,可江淼感觉得出来,他情绪很不对。
很消沉,也很烦躁,虽然他努力地压抑住了。
江淼蹲下:“你没事吧?”
“他有什么事儿,喝多了撒酒疯呗,”宋的声音传来,“看到乔二少这一身了吧?不光泼了乔二少一身酒,刚刚在外面还弄翻我两张台,要不是乔二少拦着,我刚才已经报警了。”
“不好意思,”江淼转头看看他,又回头看着吴瑕,“我想听听我朋友怎么说。”
骆遇川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宋愣了愣,去看乔锐格。
乔锐格悠哉地抽了口烟,笑微微地,并没有什么表示。
江淼的手轻轻按在吴瑕肩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受伤没有?”
“哎!”宋嚷了一声,像给气笑了,“乔,你听到没?这是要反咬一口啊。”
“既然您都说闹得翻了台,我总要知道我朋友有没有受伤吧。”江淼淡淡地说。
屋里好像一下子更安静了。
过一会儿,才听吴瑕开口:“我没受伤。我也没闹事。”
“别睁眼说瞎话,”宋指了指乔锐格,“就这一身,看着你泼上去的就不下十个证人,还没算你往他身上招呼的那些拳脚呢。动手的时候挺狠啊,这会儿怂了不敢认了?”
“噗。”
却是乔锐格笑了出来,他把手里的烟掐了,笑着说:“怎么听你这么一说,我特别窝囊啊,被泼酒,还被打,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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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我听着丢人。”
宋愣了愣,指着乔锐格笑骂:“操,老子帮你出气呢,你倒嫌弃起我来了。”
乔锐格在骆遇川肩上拍了拍,指了指宋:“傻逼。”
宋抄起一盒烟扔了过去。
这两人自己吵起来,倒像把江淼和吴瑕他们给忽略了。
骆遇川没跟着他们笑。
他看着江淼。
江淼凑在吴瑕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只看见吴瑕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骆遇川眼神暗了暗。
他心里不太舒服。
或者说,很不舒服。
他转头对乔锐格说:“既然你没事,不如让人家走。”
乔锐格愣了,倒是宋摆手:“什么没事,别的不计较,这身衣服总得赔吧。”
江淼站了起来,他往骆遇川扫了一眼。
他进屋之后一直没摘口罩,只露着一小截挺秀的鼻梁和清亮的眼睛,这一眼和骆遇川的眼神正好对上。
骆遇川被那清亮晃了一下。
那里面似乎带着一份感激?
骆遇川突然觉得汗颜。
他根本没做什么,有什么可感激?
“先生,”江淼看向了乔锐格,态度诚恳,“我们可以赔偿你洗衣的用……”
不等他说完,乔锐格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洗什么洗,不要了。”
江淼心里有些紧张。
他看得出来,那红酒渍一看就没法洗,这身西装算是毁了,但他也看得出来,这一身,吴瑕赔不起。
乔锐格又摆了摆手:“不用他赔。”
江淼愣了愣。
乔锐格看向吴瑕,似笑非笑地:“只要他高兴,想泼几次都可以。”
江淼迅速低头看着吴瑕。
吴瑕垂眼看着面前的地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江淼感觉得出他身上阴郁烦躁的气息比刚才还要明显。
他和这个乔二少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江淼想。
江淼又看向乔锐格:“那,我可以带他走了吗?”
乔锐格点点头:“要不,我送你们?”
“谢谢,不用了。”
宋在一旁不服气:“就这么走?对不起都没一个?”
一直沉默着的吴瑕这时候抬起头,冷冷看向乔锐格。
乔锐格朝他眨眨眼:“不用了。”
从酒吧往外走的时候,吴瑕还只需要江淼虚扶着,腰背挺得直直的,等出了酒吧大门,就不行了。
两腿一软就往江淼身上倒。
江淼赶紧把人抱住,勉强拖到路边花坛上坐下。
吴瑕身上的酒气越来越浓重,简直像全身的毛孔都在尽情的发散着酒。
江淼把口罩摘了,狠狠喘了口气。
在里面的烟味熏得他难受,这会儿吴瑕这一身酒味儿也让他难办。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江淼心里在害怕,喝成这样,怕要送医院洗胃。
吴瑕两手撑在花坛上,好像这样能让自己不歪倒,实情却是他靠在江淼身上根本没办法起来。
“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江淼小心扶着他,一边往街上看能不能拦车。
“不……不去医院。”
吴瑕闭着眼睛,声音微弱,脸色煞白。
街上这会儿没有出租车经过。
江淼扶着吴淼,空了只手掏出手机来准备叫滴滴。
骆遇川一边往酒吧外走,一边点了支烟。
今天乔锐格约他来和宋谈自建别墅的事。
宋就是那位要在山里建别墅的朋友,也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没想到他在办公室里跟宋聊着,那边酒保就来报告说乔二少在外面跟人打起来了。
出去一看,乔二少哪是跟人打架,是被人摁在沙发上揍。
旁边翻了两张小桌,地上一片狼藉。
宋赶紧叫人上去把人拉开,把乔锐格扶起来。
那会儿骆遇川倒没担心,他知道乔锐格练过的,看着像挨揍,其实根本没什么要紧。
何况揍他的人像是喝多了,手下有劲儿却没准头。
乔锐格笑嘻嘻地抓着他的手躲。
直到被拉开后那人又夺了一杯红酒泼了乔锐格一身。
骆遇川这才认出揍人的是那位“口红小生”。
那边宋嚷着要报警。
被乔锐格拦住了:“报什么警,闹着玩儿呢。”
之后把吴瑕“请”进办公室,宋让他叫朋友来处理。
吴瑕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摔坏了,调出通讯录却拨不出去。
于是骆遇川帮忙打了这个电话。
通讯录上“江淼”两个字让他愣了好几秒钟。
出了酒吧,骆遇川看到在街边花坛等车的两人。
江淼站着望向街道,两手扶抱着吴瑕的肩。
吴瑕低垂着头坐着,靠着江淼胸腹。
画面挺和谐。
骆遇川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想,他们俩的关系,比他想象的,可能要亲密很多很多。
至少是,喝醉酒可以随时召来照顾的关系。
他低头抽了口烟。
缓缓将烟吐出来。
胸口的憋闷并没有少半分。
骆遇川又抬头看过去。
看得出来他们在等车。
骆遇川想他可以送他们,他开了车,也没喝酒。
可他在犹豫。
又抽了口烟。
就在骆遇川下了决心往前走了两步时,江淼约的车来了。
骆遇川眼睁睁看着江淼扶着吴瑕上了车,关上车门,车子远去。
心里涌上一阵压都压不住的懊恼。
他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也知道自己在懊恼什么。
这种清醒让他格外焦躁。
剩的半支烟丢在地上,还伸脚了。
骆遇川低头盯着那碎的半支烟看了一会儿,弯腰捡了起来,丢进旁边的垃圾箱里。
迁怒什么的,更可笑不是吗?
照顾醉酒的人江淼完全没有经验。
还好吴瑕不闹也不吐,到家把自己砸到床上就跟睡死过去一样。
江淼帮他脱了鞋,扒了那件骚包的黑色紧身西服。
黑色紧身牛仔实在是扒不动,直接放弃。
搓了热毛巾来给吴瑕擦了脸,吴瑕一直闭着眼,不动不语。
给他盖上被子,关了灯,正关门,听到吴瑕轻声说:“对不起。”
江淼站了一会儿,说:“没事。”
骆遇川趁着还有一天休假,回z大去给袁阔海弄资料。
z大的校庆准备活动已经陆陆续续都开始了。
他没有开车,骑了辆单车晃晃悠悠穿过校园往袁阔海办公室去。
一路上看见各院系挂起来的校庆条幅。
在操场上穿着古装排练的似乎是cosplay的社团。
也可能是电竞社团。
骆遇川猜想。
他念大学那时候,什么社团都没参加。
对现在百花齐放的社团更不了解行情。
不过z大对这一类学生组织一向比较开明,有什么社团似乎也不奇怪。
转过综合楼再往前几百米,就能到袁阔海的办公室,骆遇川却停了下来。
一队学生抬着做好的展板进楼,他给他们让路。
似乎是摄影社的,展板上贴着的都是摄影作品。
骆遇川随意看了几眼,视线扫过一张照片时,愣了愣。
照片下的便签打印着摄影者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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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班级和姓名。
这张却只有一个名字,因此也格外明显。
江淼。
骆遇川很惊讶,竟然会在这里看到江淼的名字。
还想再看清楚些,那块展板已经被抬进楼去。
骆遇川没再犹豫,把单车停到一边,进了楼。
循迹上了二楼。
一边上楼,骆遇川一边后知后觉地惊讶于自己的莽撞。
不过是个名字而已,竟然就不管不顾地跟上来。
哪有这么巧的事?
然而总是要弄个明白才安心。
却没有细想,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二楼展厅里还没布置好,周边一圈挂了些作品,展厅的中空地带做了几处隔断,刚上来的学生们正往上面挂展板。
那块有着“江淼”名字的展板已经不知放去了哪里。
骆遇川只好凭记忆去找大致相像的那块板子,旁边有学生看到他,便向他走来。
布展的时候都希望保有几分神秘感,也不希望有外人在打扰到自己的工作,总之这位学生是想客气地请骆遇川离开,走得近了看清他的容貌,愣一下,倒恭敬地叫了“学长好。”
骆遇川看看他,是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学弟,他并不认识。
居然叫学长而不是老师?骆遇川不知是该欣喜自己的“面嫩”,还是该忧虑不够成熟。
不过学弟并没有给他太多猜想的时间,直接给了答案。
“我是袁老师的学生。”
原来如此。
大概是老爷子给他们忆往昔的时候提及的吧,又或者他来学校找老爷子的时候见过。此刻却并不重要。
学弟问:“学长,我们还没布完展,不过要是你想看的话……”
言下之意你安安静静看,我们也假装没见到你。
然而骆遇川的目的不在于影展。
他问:“我刚才在你们展板上看见一个熟人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看错。”
“哦?是谁?”
“江淼。”
还以为学弟多少会想一会儿,没想到学弟一拍手:“我知道。”
被学弟引着走到已经挂好的展板前,骆遇川再次确认印在便签纸上的名字。
顺便关注了那张作品。
拍的是一群在草地上围坐弹唱的女生。
阳光正好,女生们衣裙鲜亮,脸上是无忧的笑颜。
挡也挡不住的青春。
学弟在一边感叹:“江学长这张拍的特别好,光影和人物动态表情都抓得特别漂亮,本来还想跟他多学学的,可惜,唉。”
“他怎么了?”
“诶?学长你不知道的吗?”
骆遇川这时才觉出一些微妙的尴尬,好在他一张俊脸万年冰山一般,外人还只当是稳重。
他又问:“他怎么了?”
学弟老实回答:“他退学了。”
骆遇川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犹豫了一会儿,他说:“其实,我不确定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朋友,可能只是重名。”
学弟好意提醒:“江学长是经管系的。”
内心却满满疑问,你朋友你不知道人家退学,不了解情况的?
骆遇川淡定地对上学弟的目光:“哦。”
学弟有些头疼。
好在脑筋转得快,他马上说:“想起来了,摄影社每届都有拍合影,嗯,就挂在那边。”
学弟的指向很明确,骆遇川没什么事就找到了那块展板。
合影下都贴着时间,显示是哪一届。
然而骆遇川没好意思再问学弟是哪一届的,只能一张张地看,一张张地找。
幸而合影并没有太多。
z大90周年校庆,摄影社合影不过才30多张,真的不多……
合影尺寸也不能算小,小12寸,a4纸大小。
只是这个大小里挤了十几二十个人的全身像,就有点考眼力了。
骆遇川自认自己眼力还不错。
他在靠展板右侧的一张合影前停了下来。
照片中,穿着摄影社统一发放的白色t恤,屈起一条腿,坐在右下角的石头上的,正是江淼。
对着镜头笑得很开怀。
骆遇川屏住呼吸。
第6章第6章
合影上的时间显示是三年前。
骆遇川推测那是江淼刚进z大加入摄影社的时间,这样一算,江淼还该在念大三,怎么会退了学?
他不太懂摄影,但照片上江淼手中单反相机的牌子他还是认得的,不便宜。
他也曾听过一句玩笑话,叫“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也可能是“单反穷三代,摄影毁一生”。不管是哪个说法,讲的意思都一样:玩单反搞摄影是极花钱的爱好。
从江淼的拍照水平也能看出来,他绝不是进了摄影社才开始玩摄影的。
那是为什么,他从一个前途光明的z大学子,成了一名鞋店的店员?
身体原因?经济问题?家庭变故?
就这一会儿功夫,骆遇川脑子里已经为江淼编写了七八个遭遇不幸含悲退学的剧本。
他又想起,昨天在酒吧里,当他意识到乔锐格盯上的目标一直是“口红小生”之后,暗松的那一口气。
也记得,松了那口气时,他对自己说的话。
“骆遇川,你可真是糟糕。”
此刻他又对自己说,真是糟糕。
对江淼,他心里还存着好多的疑问,对这个人他几乎一无所知。
却无法欺骗自己,在从那张合影上认出江淼后,从心底里涌上来的难以自制的欣喜。
太糟糕了。
上午临出门前,江淼给吴瑕留了张字条,提醒他电饭锅里煲了粥。
吴瑕今天不上班,可能因为醉酒的缘故,早上也没起来,一直闷头在睡。
江淼进他房间看了两次,确认他只是没睡醒而不是别的什么原因而起不来床之后,就决定不管了。
他今天下午的班,中午还有个约,时间挺赶的。
在地铁上到胡承杰的短信,叫他不着急,又说已经点好菜了,他到了就能吃。
江淼起手机,想想和胡承杰大概也有两个多月没见面了。
之前胡承杰说要去湖南一带拍点作品,也不知道去过了没有。
胡承杰约的这家小饭馆离着江淼上班的的购物中心大概还有两站地铁站的距离,倒是不用担心迟到。
江淼到时菜已经上齐,胡承杰先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就推过来一个ipad。
两人谁也没急着动筷,江淼看着ipad上胡承杰这次外拍回来的照片,眼神里有羡慕,也有跃跃欲试。
胡承杰去了湖南一个不知名的山村,据他说出行时并没有选定目的地,一路自驾,看到路况不错就拐进去,倒有意外获。
照片拍得非常漂亮。
也不同于已经见惯的湖南的山村景色。
“这几张,我拿去参赛了,有家杂志搞了个摄影比赛,估计最近就该出结果了。”
江淼又看了看那几张照片,点了点头,他觉得应该有戏。
胡承杰的镜头多在记录山乡自然宁静的原生态,这是他的长项。
而江淼擅长拍人。
他喜欢透过镜头观察人,研究人,总是力图拍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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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者身上与众不同,或是不常为人所见的那一面。
看过照片两人才开始吃饭。胡承杰在外跑惯了,吃饭速度很快,江淼本来挺饿,被他这一带节奏,感觉没吃两口就饱了。
他默默盛了碗汤慢慢喝。
“对了,今天约你还有件正事儿。”胡承杰咽了口菜,冲江淼扬了扬下巴,“最近接活儿吗?”
不等江淼回话,他又接着说:“我那工作室最近忙不过来,预约都已经排到三个月以后,你要是接活儿,也算帮我一个忙。”
胡承杰开了家摄影工作室,虽然他的长项是拍自然风光,工作室却是以拍个人写真为主。
他比江淼大了十来岁,在一个摄影论坛上认识,后来成了朋友。
他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抹了抹嘴:“我跟你说真的,不如你把鞋店那份工作辞了,来我工作室,不说别的,入至少比你在鞋店,还有做家教什么的要高一些。”
江淼放下碗,抽纸巾慢慢擦嘴。
“我那儿器材啊助理啊什么的,随便你调用,”胡承杰掏出一盒烟来抽一支叼上,正要点火,又摘下来冲江淼歉意地笑笑,“哎,忘了,你过敏。”
“没事,想抽抽呗。”
江淼气管不太好,闻到烟味就会有憋闷感,知道的朋友都尽量不在他面前抽烟,但他也从来不会勉强朋友为了他就必须强忍着。
胡承杰摇摇头把烟塞回烟盒里:“我跟你说这事儿,也是我考虑好久了,你来我那儿,不算员工,知道吗?咱俩合作,你算我工作室的合伙人,不拿工资,算分成……”
“杰哥,”江淼出声打断他,“谢谢,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你的技术摆在那儿呢,”胡承杰啧一声,“其实你就是不来我这儿,随便去一家工作室或者影楼,都比在鞋店强吧?”
江淼微微笑了笑,没接话。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江淼只带走了一套相机,那是他自己攒的做家教的钱买的,其余的那些,都被江择安扣下了。
唯一带走的这一套,也因为实在没钱,日常花销都紧张还要租房,江淼狠狠心拿去了典当行。
那会儿他心里也憋着一口气,想着就是不靠摄影,也要挣到钱把器材赎回来。
所以他没去影楼,没去找胡承杰,经吴瑕的介绍和帮忙进了购物中心的鞋店。
也许根本没人在乎他赌的这是哪门子气。
可他就是想拼拼看。
何况,他也有不想麻烦上胡承杰的原因。
“你想想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胡承杰盯着他说。
胡承杰长得浓眉大眼,轮廓很深,加上经常跑外拍,风吹日晒又不注重保养,对衣着也不甚讲究,到哪儿都是一身冲锋衣,硬是给自己打上了“糙汉”的标签,乍一看很有些凶悍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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