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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醉也无聊
他笑眯眯地等江淼怎么答他。
江淼微微躬了躬身:“请慢走。”
江焱的笑僵在脸上几秒,哼一声,走了。
购物中心晚上九点半关门,江淼换好衣服,和邹晓棠关了店出来,大概用了十多分钟。
员工出入口外面等着许多人,大多数是来接女朋友的男青年。
江淼和邹晓棠不同路,他坐地铁,邹晓棠去赶公交,两人分开后江淼拿出手机边低头看时间,边往地铁站的方向走。
他看过时间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了在路边花坛旁抽烟的骆遇川。
骆遇川左手臂弯搭着西装外套,右手垂着,夹着燃了一半的烟,背挺的很直,姿态却又很放松。
他身后花坛里是开得正盛的月季,一眼看去,鲜花衬着俊郎的青年,像幅画似的。
骆遇川也看到了江淼,他把手里的烟在花坛沿上摁灭了丢进旁边的垃圾箱。
江淼有些意外,也有些犹疑,他不确定骆遇川此刻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在等他。
江淼慢慢走上前:“骆先生。”
骆遇川朝街边偏了偏头:“我车在那边,上车吧。”
“诶?”
骆遇川已经转身向停车的地方走,回头说:“临时停车,时间长了会挨罚单。”
虽然完全不清楚骆遇川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他,江淼还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坐上副驾,江淼刚系上安全带,骆遇川就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江淼张了张嘴,想问去哪里,又忍住了,他瞥了眼骆遇川,骆遇川神情很专注,轮廓分明的侧脸甚至显得有些严肃。
从购物中心出来这一段都是交通要道,晚上的车流量也不比白天少多少,江淼决定先保持沉默,不要影响骆遇川开车。
等过了购物中心出来最大的十字路口,骆遇川突然说:“饿吗?”
“啊?”
“去吃点东西吧。”
江淼还没反应过来,骆遇川已经将车转了个弯,江淼抓了抓安全带,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骆遇川把车停在了大排档一条街。
这又让江淼感到意外。
他以为骆遇川这样的人,即使吃个夜宵,也会找家像模像样的馆子,结果却是这样烟熏火燎,充斥着烧烤和啤酒味儿的街道。
骆遇川熟门熟路地在一家摊子上找了座位。
这家夜宵摊子经营的种类挺齐全,有炒饭炒面,也有炒菜卤味,还有烧烤。
骆遇川问江淼想吃什么,江淼其实很累,这会儿也没有胃口,他想了想,要了一碗白粥。
骆遇川又要了些烤串和一份炒面,他没吃晚饭,这会儿是真有点饿。
江淼要的白粥很快端了上来,他打开桌上的糖罐,往白粥里加了一勺糖,拿起白瓷调羹慢慢搅动。
骆遇川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却没点,他盯着江淼的手腕走了神。
今天去江淼店里的时候,大概因为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江淼的制服衬衣袖子是挽起来的,露着半截小臂,那会儿骆遇川只觉得他白。
这会儿江淼换了短袖t恤,骆遇川坐近了看,更觉得他骨架生的好,从小臂到手腕再到细长的手指,线条漂亮,细瘦,却不显软弱。
真的白,也许用力握上去,就会留下一片红红的印记。
老板把烤串和炒面端上桌,打断了骆遇川的遐想。
骆遇川拿了双筷子,闷头吃面。
气氛很有些尴尬。
江淼默默搅着粥,骆遇川默默吃面,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江淼偷瞄了骆遇川几眼,他实在搞不清骆遇川想做什么,似乎把他拉来这里,就只是想吃个夜宵一样。
骆遇川吃的挺快,江淼看着他吃面的样子,不由得也开始走神。
他想,他应该很饿吧,没吃晚饭吗?为什么不吃?难道买完鞋从店里出去就在等我?为什么呢?等我也可以先去吃点东西啊……他吃饭的样子,我要是厨师,看到他这样会很有成就感吧……居然,这样狼吞虎咽的,也还是挺帅……
骆遇川吃完炒面,拿过烤串,递了一串给江淼。
江淼犹豫一下,接过来:“谢谢。”
江淼咬了一口,慢慢地嚼了。
骆遇川填饱了肚子,没急着再吃烤串,他把烟点上,吸了一口,看着江淼,说:“那些人还会再找你麻烦吗?”
刚才进到这条街,江淼闻到烧烤的烟气就有点想咳嗽,这会儿骆遇川跟他又近,烟味着实让他不太舒服。
江淼偏头清了清嗓子,才对骆遇川摇摇头:“应该不会了吧。”
骆遇川还是看着他,像要从他神色间看出些端倪,过一会儿,他说:“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江淼愣了。
骆遇川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说了句蠢话。
江淼放下手里只咬了一口的烤串,郑重地说:“今天谢谢你。”
骆遇川依然皱着眉,略显烦闷地抽了口烟,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淼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一手搅着粥,一手在手机上戳戳点点。
骆遇川又抽了几口烟,他有点气自己,他不算一个嘴笨的人。明明在鞋店的时候,他说起损人的话来也不打磕巴,偏偏在这时候,和江淼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着夜宵,距离这么近,他却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他有很多话想跟江淼说。
比如我知道你是z大的学生,我也是,也许你可以叫我一声学长;
比如我看过你拍的照片,很好看,为什么不拍了呢?
你为什么要退学?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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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卖鞋?
等等……
却都说不出来。
也不能说,太唐突了。
可一想,似乎也不比他说出口的唐突到哪里去。
真是越想越郁闷。
骆遇川眉心都快拧成一个疙瘩。
江淼这时抬起头来,微微笑着问他:“骆先生,你住哪里?”
骆遇川愣了愣,说:“东兴路,欣安小区。”
江淼点点头:“哦,那我们住的方向相反,不顺路啊。”
骆遇川没反应过来:“什么?”
江淼却只笑着摇了摇头,又偏头去轻轻咳嗽了几声。
一声汽车喇叭声响起。
江淼转头去看,骆遇川跟着看过去,看到一辆白色的吉利车慢慢停到路边,司机从驾驶座探出头朝这边张望。
江淼低头看了看手机,站起来:“骆先生,我叫的网约车来了,我先走了,谢谢你的夜宵。”
说完他径自走到吉利车边,跟司机对了手机号,拉开车后座上了车。
骆遇川不由得站起身,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眼睁睁看着吉利车开走。
直到吉利车拐出这条街再也看不到,骆遇川才缓缓回神。
他终于意识到,江淼生气了。
第11章第11章
江淼确实生气,气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坐上车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要是再晚一点,他大概要在骆遇川面前红了眼睛,说不准还要掉几颗眼泪。
这情绪来得极为汹涌,江淼对它不算陌生,在离开江家之前,他从小到大,曾经体验过无数次这样的情绪冲击。
然而都没有这次来的强烈。
江淼对骆遇川一直怀抱一种感激之情。不只是因为今天骆遇川帮他打发走了江焱。
上次去酒吧接吴瑕,是骆遇川对那位乔少爷说“既然你没事,不如让人家走。”
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事,是不是他的错,大人们都只叫他听话,要他乖,懂事,别惹麻烦。
从不给他辩解的机会,连“听”这件事都吝啬留多一分钟。
最好他就是一个不动不语的木偶。
所以,帮他发声的人,江淼都会心怀感激。
何况骆遇川于他而言,还有几分亲切感。
可是,就是这样让他心怀感激和亲切的骆遇川,以垂怜般的姿态问他,“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江淼很受伤。
这汹涌而至让他仓促逃走的情绪,叫做委屈。
你要我说什么呢?江淼想。
难道因为今天你帮了我,我就要挖心掏肺把所有伤疤袒露出来给你看吗?
而且,那般审视的眼光,是认定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你从未了解过我,这样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
江淼把手揣在衣兜里,紧紧攥着手机。
他嘴角紧绷,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道,心里那空落落一阵阵的难受还没有完全过去。
离开江家,在最困窘的时候,他也不曾这样难受过。
他往后靠了靠,无声地叹口气。
原来自己还是会在意的。
别人的眼光,别人的评价,别人的怜悯……
也或者,因为那人是骆遇川吧。
他感激的,有亲切感的,愿意靠近和结交的骆遇川。
在小区门口下车,江淼慢慢往里走。
一路上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委屈退去,他现在开始对自己的反应生气。
矫情。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应对方法,却选择了最笨的一种。
更有一种忐忑。
这么不冷静,反应过度,都不像平时的自己了。
静下心来想,骆遇川其实是在关心他不是吗?
饿着肚子等他下班,带他去吃夜宵虽然未经同意但担心的第一件事,却是江焱他们还会不会来找他的麻烦。
自己也许可以说骆遇川问了一个失礼的问题,但没道理去指责他的关心。
骆遇川的态度或许是有点看轻了他,但是,现实就是骆遇川做着高薪体面的工作,而他只是一个鞋店店员。
他们的身份职业社会地位相差那么多,他又有什么立场要求骆遇川抛开这一切去了解他的灵魂。
这也是不公平的啊。
回到合租房,吴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回来,指了指冰箱,说:“有草莓,洗干净了。”
江淼应了一声,换了鞋回屋,拿了换洗衣服出来去卫生间。
推开卫生间的门,他转身看着吴瑕:“我今天……”
“嗯?”吴瑕眼睛盯着电视,随口应着。
江淼想了想,又摇摇头:“没事。”
他进卫生间,锁上门,打开淋浴喷头,脱衣服洗澡。
“啪啪”,是吴瑕跑来拍门,在门外喊:“你怎么说话说半句啊?到底什么事?”
江淼无奈,他拿过旁边架子上的洗发水,说:“我今天忘了买洗发水了,借你的用用。”
“……我去,这么点小事你至于吗?”吴瑕郁闷地在门上敲了两下,“跟我客气干什么?”
听声音吴瑕已经又回去看电视了,江淼一边往头上抹洗发水,一边叹了口气。
他其实想跟吴瑕说说今天的事。
说说江焱来捣乱,说说骆遇川。
但开了头又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讲。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鞋店这份工作还要不要继续做下去。
江焱未必会把他在鞋店工作的事告诉江择安,对江焱来说,江择安一直不知道他的行踪才更好。
但是,难保江焱不会再来,江淼跟骆遇川说他们应该不会来了,其实他知道,这个弟弟,不闹到他丢了这份工作是不会罢休的。
又何必等到那个时候呢?
鞋店的入并不算高,家教那边因为自己排班的关系,时间定的也不是很规律,这样多少影响辅导的效果,倒不如专心做一样更好。
不过,家教对他来说,也只是一时应急的法子。
江淼怀疑自己之前对有些事是不是太执拗,比如在赎回相机之前就不拍片子。
为什么要放弃自己更擅长的事?仅仅为了一点江家根本没看在眼里的尊严?
江淼抹了把脸,使劲甩了甩头,甩得水珠子四溅。
他突然笑了一下,轻声说:“傻子。”
骆遇川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茶几的烟灰缸里已经积了一堆烟头。
客厅只亮了沙发旁一盏落地灯,照着沙发另一头的一小片角落。
骆遇川隐在一片昏暗里抽闷烟,他非常懊恼。
从江淼上了车离开,到他开车回到家,这懊恼的情绪就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折磨人。
认识江淼到现在,他十分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有过轻视,也有过怀疑。
乔锐格的那番言论到底对他有了影响。
然而还是一点点的不由自主的被江淼吸引。
不自觉在纸上写下的名字,看到一样的名字也会追上去,只是看到他笑也会跟着笑……
何况,他见过江淼被隐藏起来的才华,那是让他惊讶的一线风景。
他甚至想去跟乔锐格说,你说的那些都是错的,这个人,就跟你说的不一样。
可是,潜意识里受了影响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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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责乔锐格?自己傻而已啊。
只有懊恼,还有对江淼的抱歉。
明明就想更了解,想对他好,想更进一步。
但这一步,却被他自己走坏了。
骆遇川看着手机,拇指无意识地划动。
他手机上有江淼的电话号码,是上次在酒吧帮吴瑕打电话时留下的。
可是现在打过去,只会让事情的走向更尴尬吧。
江淼会甩手就走,也不是一件太让人意外的事。毕竟,在酒吧时也曾经不卑不亢地回敬过宋。
骆遇川仰头靠着沙发,抽了口烟,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白烟往天花板上飘去,逸散。
他坐起来,把剩下的半支烟在烟灰缸里摁灭。
他打算去洗洗睡了。
现在有再多的懊恼有什么用,以后好好补救吧。
也不是没有机会再见面。
手机提醒有短信,骆遇川点开,是骆伟发来的。
大概是张晶已经告诉他买吉他的事跟骆遇川讲过了,骆伟这次不等骆遇川问,短信直接发了吉他的牌子和款号。
骆遇川看着那个眼熟的日本牌子,心里有了估量,拿手机一搜,果然,骆伟想买的那款,网上标价近七千,比上次的耳机还贵了两千多。
上次他还打电话过去说了骆伟几句,今天他什么都不想说,直接点开微信转账。
只是在临确认前,又把金额那一栏的2000,改成了1000。
转完账骆遇川就去洗澡了,等他洗完出来,看到手机上有七八个未接电话,全是骆伟打来的。
骆遇川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把电话拨了回去。
“你怎么不接电话?”骆伟几乎是立刻接起,听上去很不高兴。
骆遇川把毛巾搭在肩上,走到桌边倒水,他说:“洗澡。”
“……哦,你没看到我的短信?”
骆遇川喝了口水,说:“看到了。”
“看到了你还……”骆伟顿了顿,把本来已经拔高的声音压了回去,“一千不够啊,差太远了。”
骆遇川没说话,默默喝水。
骆伟等不到他回应,又放柔了声音说:“哥,这个我是认真比较过的,也到店里去试过,确实是好,算性价比很高的琴了,我也没要那些吓死人的大师琴……”
“大师琴你就不要想了,等你成了大师再说吧。”
骆伟噎了一下,啧一声:“那一千也差太多了啊,跟妈那儿我顶多能再要一千。”
“你不是有点钱吗?压岁钱用完了?”
“我平时不用吗?现在念大学花销也很大的好吗?”骆伟很不爽地说。
“哦,”骆遇川转身靠着桌子,视线落在一旁柜子上放着的一排纸袋上,“没钱你可以去打工。”
“打工?”骆伟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你叫我去打工?”
骆遇川看着那一排装鞋的纸袋,脑子里闪过江淼蹲在地上给人试鞋的画面,冷冷“嗯”了一声。
骆伟嚷起来:“我哪有时间去打工?我要上课,要练琴,要学作曲,你让我去打什么工?你……”
“发传单,送外卖,超市促销,随便你选,哦,肯德基麦当劳也欢迎你加入。”
骆伟静了片刻,能听到手机那头他粗重的呼吸声,过一会儿,他说:“骆遇川,你什么意思?在家妈家务活都舍不得让我干,你让我去发传单,去肯德基麦当劳盘子?”
“你以为你还能干什么?”骆遇川看着那五双鞋,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你以为发传单盘子就容易吗?你做不到的事,凭什么瞧不起?你连这个工资都挣不来,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
“骆遇川,你信不信……”
“告诉妈?随便你,总之,我只会给你这么多,不够?不关我的事。”
骆遇川挂了电话,骆伟又接连打过来几次,都被他挂断了。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对骆伟的要求说出了“不关我的事”这五个字。
竟意外地感觉轻松。
原来这句话说出口并没有想象的难。
骆遇川靠着桌子把杯子里的水慢慢喝了,把那五双鞋进了柜子里。
微信同学群里在热火朝天地聊着同学会的事。
骆遇川开着微信pc版,偶尔瞄一眼,并不怎么参与他们的讨论。
但也不是完全不了解进程。
同学会的时间、地点,活动安排,他都大致清楚,丁曦在群里挨个儿确认时,他也会答一个“知道了”。
这两天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说难得有这么一个契机让大家聚一下,不如做一本同学会的纪念册。
于是这会儿都在出谋划策,纪念册该怎么做,做电子版还是做成印刷品,用怎么算,不能来参加的同学需不需要留一份,等等……
骆遇川回复了几个工作上的邮件,又打了几个电话,和同事对了几份图纸,等重新再坐下来,扫了扫群里的纪录,看到有人提到了他。
丁曦:做纪念册是不是要找专业点的来啊?至少有点美术水平的,我们这一堆儿,画房子还行,这种要点艺术细胞的事,不一定搞得定啊。
侯朗义:对对,我就不行,我大概就会一张图附几句说明那种。
张健:要不让遇川来?他不是在给袁老师做集子吗?正好手熟了。
李冉:遇川工作那么忙,别给他添事了。
张健:嘿嘿
方行远:可以啊,他那么热心。
……
骆遇川手指在键盘上摩挲一阵,还是决定装没看见。
热心什么的,换个人说,他也许不会多想,可方行远来说,就莫名带着嘲讽的意味。
骆遇川看看时间也快下班了,他开始拾东西。
今天他要去袁阔海家一趟,把已经处理好的一批优秀学生的资料给袁阔海看看。
谢韫芳知道他要去,一早叮嘱他一定留下吃晚饭,她特意准备了他喜欢的菜。
临到z大教师小区前,骆遇川又去水果超市买了些时鲜的水果,一进门谢韫芳就笑着说:“当回自己家好了,你还回回都不空着手来。”
骆遇川也笑笑说:“当回自己家更不能空手了。”
袁阔海坐在沙发上招呼:“来来,东西先给我看看,你师母炒菜还得要一会儿呢。”
骆遇川把整理好的资料都打印好简单装订了一下,他想听听老爷子的意见,有没有哪些资料需要补充,排版装帧方面的设计也想问问老爷子的意思。
毕竟这一本集子,更大的意义是给老爷子私人留存的一份纪念,是他一生教育事业硕果累累的证明。
袁阔海戴着老花眼镜仔仔细细翻了一遍,有什么问题和意见都立刻指出,骆遇川拿了笔在本子上一一记下。
这些其实还是粗略的意见,等到时候资料完全集齐整理好,还要再跟老爷子重新对一次。
等一本资料看完,袁阔海似乎愣了愣,又翻了一遍,摘下老花镜瞪着骆遇川:“怎么这里面没有你的?”
骆遇川正把钢笔和本子放回包里,笑笑说:“我就不用了吧。”
袁阔海皱着眉:“怎么不用?”
骆遇川还是笑着说:“我没那么优秀呗。”
“谁说




就一点喜欢 分卷阅读24
的?”袁阔海拍拍那叠资料,“跟他们比,你哪样差?在校成绩,工作资历,工作上的成就,哪一点差?”
骆遇川递一杯茶给老爷子:“老爷子你就让我低调点呗。”
袁阔海接过茶,哼一声:“该高调的事为什么要低调?把你的资料添进去,再加几张你的照片,你看看他们交上来的这些,有的照片还跑影楼里拍的呢,你也拍几张好点的,这么帅个小伙子,还怕见人?”
骆遇川也喝了口茶,笑笑没说话。
老爷子叫他把资料加进去,他也不会固执地反对,但拍照这种事,他一向没怎么在意,心里琢磨到时候要不就贴张两寸证件照交代一下就好。
袁阔海却是打定了主意,说:“这事儿好办,让你学长给你拍,他那水平,拍出来也不会比那些去影楼拍的差。正好,他们两口子今儿也过来吃饭,等下我跟他说说。”
骆遇川怎么也没想到跟在袁盈盈蒋皓两口子后面进来的会是江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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