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不倦,甘来似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折花儿
“阿香,闭嘴。”老爷脸色也有些难看,松开了手,眼中有很多情绪,但唯独没有担忧。
阿香还想说什么,但看着甘来似又很是心疼,扶着他坐在床上,“医生,快点儿!”
甘来似没觉得多痛,就是有些意外,有些失落,甚至有些意料之中。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他是父亲。
还有一个女人是母亲。
但那又怎样?但那又怎样?但那又怎样?
他们不都放弃了我吗?干嘛还回头?
甘父看着甘来似的眼神,感觉里面满是谴责,抿了抿嘴,没说话,转身出了房间。
事实上甘来似的眼睛里一片清澈,满是冷漠。
医生在检查,而甘父走了出去。
“进去看看。”甘父对靠在墙边的大少说。
大少勾着唇,冷笑着,暗灭了烟。
“少抽点烟!”甘父皱着眉,说。
“嗯。”大少敷衍地点了点头。
“甘来珩!”甘父大声叫着甘来珩的名字。
回答他的是巨大的关门声。
甘父冷着张脸,没说话,转身离开。
甘来珩靠着门,没再点烟了。
“他怎么了?”甘来珩问身旁的一个佣人。
“大少好,”佣人弯了弯腰,“老爷刚把小少爷拉下床摔了下。”
“哼。”甘来珩面色嘲讽,“除了香姨和医生,其他人都出去。”
“是。”佣人们都弯腰向甘来珩致敬,走出了门。
“伤口怎么样?”甘来珩问医生。
“这个……高度不算太高,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就是有些骨折。”医生犹豫了一下,如实报告。
“呵,这叫小伤?也是,就他做得出来。”甘来珩依旧面色冷冷地,看了眼医生,“注意事项和香姨说。”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没看甘来似一眼。
对于这个弟弟,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还记得小时候的他,小小地一个,跟在身上喊哥哥,而现在……
哈。
可笑。
甘来珩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他不该回来的,在外面很好。
甘来似也没有什么伤心的感觉,只是有点预料之中的预料之中。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太过于预料之中了,完全是甘来似猜想中最坏的那一个。
“小少爷,您也别多想,大少他……也苦,这么多年下来,他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他没有任何恶意,他就是……不懂得怎么表达。还有夫人……夫人很喜欢您的,她每年都准备了礼物给你,其实大少也准备了,但自从老爷他……就没有准备了,您……哎,虽然很想,很希望您回来,但是……您不回来……更好。”
香姨笑了笑,继续说。
“还记得您小时候,小小的一个,就喜欢吃东西,大少爷怕您吃多了,又怕您哭,就每天陪着您玩,不让您有心思吃东西,但您饿了,他又是第一个着急的,记得有一次,您吃了个苹果,不知道是哪个懒东西,竟然没洗,就让您吃了,三更半夜的,您在房间里哭,就大少爷一个人听见了,他就自己打电话叫医生,还让您不哭,自己倒是忍不住想哭,当时多好,都没什么变化,如果……”
“哎呀,净是我说话了,小少爷,您想吃点儿什么吗?我叫小厨房的人给您做!”香姨笑了笑,慈爱地看着甘来似。
“……”甘来似看着香姨的眼神,这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对自己释放出善意的人,据她所说,我小时候在这里生活,和那位“大少”关系很好。
或许是这个眼神是久违的,是他在那个才认识没有多久就死去的女人身上所见过的,所以心才会软下来。
“你吃了吗?”甘来似问。他觉得这个女人很像母亲如果一定要说谁是母亲的话。
“我……我……”香姨一直强忍着泪水,但就在这一刻,像是被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孩子给触到了心口,一下子,所有的坚强都放了下来,眼泪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甘来似身子僵住,手放在身体俩侧,不敢动,也不知道该不该动,任由香姨抱着自己,痛哭。
突然就想起年时倦了,他……在干嘛呢?
--
年时倦没干嘛,他在甘来似的门口又转了几圈。
一天了!
一天了!
草!
what’s happen
what’ up
where
草草草草草。
生气。
“哎。”年时倦又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就只是感受一下甘来似的感觉罢了,要真有人这么对他,他立马转身走人,这么一想,甘来似怎么能原谅自己呢?
啧。
还是不原谅算了吧。
不对……这情绪不大对。
还是该原谅的,毕竟……毕竟……我可是要带他吃遍超市的男人!必须原谅!
“所以求您了,开个门吧。”年时倦头抵着门,敲了敲,没动静。
年时倦感觉自己像是忽视了什么。
不对劲。
甘来似不至于这个样子。
昨天他的态度虽然不好,看起来也没有完全原谅,但是也不可能就这么躲在房里,不开门。
有点意思。
有点毛病。
甘来似不会这么没礼貌,虽然人冷冷的,但终归不会将我锁在门外锁这么久。
难道是他生病了?
有可能。
“有谁有这里的钥匙?”年时倦问自己。“草,找个开锁的算了。”
年时倦掏出手机,翻了会儿才翻到,然后就坐在门口,等着开锁的人上门来了。
生病了的话就带他去医院,但万一……是人不在呢?
我个智障玩意儿。
年时倦突然想起那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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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明的车。
上一次就让大哥查查,结果忘了问,现在倒好……
“哥!”年时倦说。
“怎么了?”年时灏很淡定。
“你查甘来似的时候有没有查到有人对他不利?我今天一整都没找到他人,昨天还好好的,来他家敲门也没有人应,我担心出了点儿什么事。”年时倦语速很快,开枪一样地打在年时灏耳边。
“……有。”年时灏顿了顿,说,“你说的那辆车我没查出什么来,倒是我发现了另外一件有意思的事,你不是说画展那天的晚上,甘来似被人堵了吗,我查了下,发现尤对那天来画展了,正巧,最近在查他,查出来发现……那些人是他叫的。”
“草。”年时倦很利落地爆了句粗。
“文明点儿。”年时灏说,“甘来似他真找不到?要不我叫人……”
“不一定,我也不是很确定他究竟在不在家,”年时倦声音里带着些烦躁,“等开锁的来了开完锁再说,尤对这件事……我来处理。”
“……行,”年时灏应下,又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说,“要是真找不到甘来似,一定要告诉我,我叫人帮忙找找。”
年时倦“嗯”了声,挂断了电话。
真他妈就是俩波人。
尤对……呵。
对付这种人,就该以牙还牙,不留什么情面,虽然现在就想弄死那个傻逼,但是……
年时倦转头看着门,叹着气继续等着,这开锁的怎么来得这么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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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会儿,甘来似就主动提出了见一见那位像是病中的母亲。
对此香姨倒是有些忐忑,一直在一旁絮絮叨叨着什么。
甘母独处一个房间,挺冷清的,就一个佣人站在一旁,甘父不知去向。
甘来似没让香姨开口,轻轻地打开了门,脚步轻盈地走到床边,看着沉睡中的人。
甘来似和她长得挺像的,眉眼处极为相似,还有唇,唇形如出一辙,但甘母的唇微微上扬,一直以来的病痛让她的唇色很是惨白,而甘来似的唇则是平成一条直线,只有偶尔笑得时候,才微微往上扬一扬。他的唇色也不重,淡淡的,但不惨白。
没有浓重的感觉,就只是心动了动。
但甘来似依旧看了许久的甘母。
他挺喜欢甘母的,她身上有种母亲的味道,像是太阳下晒了许久的被子,回家,放在床上盖着睡觉,很舒服,暖暖的,带着太阳的味道。
香姨也在一旁站着,时不时看眼甘母,时不时看眼甘来似,没说话。
门“咔嚓”一声响了。
是甘父走了进来,他看见甘来似,想要说出什么来,但又转眼看到床上的甘母,消了声,用眼神示意着甘来似跟着他出去。
可惜,甘来似眼里只有甘母,一眼也没看甘父,自然而然没有看到甘父的眼神。
甘父在外面等了下,发现甘来似没有出来,就又黑着脸,走进房。
这一次甘来似看着甘父,因为他开门的声音有点大,床上的甘母皱了皱眉。
“出来。”甘父说。
甘来似没说话,看了眼甘母,又看了眼香姐,走出了门。
“……”甘父等着甘来似开口,却发现这小子够闷,半天也不开口。“你今天那是什么态度?!”
“……”甘来似看着甘父,像是不懂。
“谁教你这么和父亲说话的!”甘父提了提音量。
“抱歉。”甘来似说,“我没有父母,所以没有人教。”
“你!”甘父本就不满甘来似的态度,见如今甘来似还这么说,手“啪”地打在甘来似脸上。
“在外面打情妇,在家里打儿子?”甘来珩冷着声音问。
不知道什么时候,甘来珩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
“别以为我不敢打你!”甘父吼着。
“礼仪礼仪礼仪。”甘来珩笑着,走到甘来似身边,“你从小就这么教我,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礼仪,怎么?不以身作则了?”
“你!”甘父指着甘来珩,又指着甘来似,“逆子!”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甘来珩听着甘父的话,笑了出来,甚至笑出了眼泪,“怎么?没话说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呢?你怎么还没有死呢?你怎么还不去死呢?”
“你!你!你给我!”甘父走上一步,也想打向甘来珩。
甘来珩抓住甘父的手,“甘来似,看好了,对付这种人,应该”
说着,他踢向甘父,甘父年纪已大,再加上手被甘来珩拉着,挣脱不了,只能受下这一脚。
“你!你!”甘父喘着粗气,想说什么,却只能苍白地“你”着。
“我在想,为什么这个世界杀人犯法呢?不过杀了你我嫌脏手,现在也好,又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甘来珩松了手,看着甘父倒在地上,“赶快把离婚协议给签了,否则,可不就是点儿皮肉之苦了,你是想……试一试吗?”
甘父倒在地上,他惊愕地看着甘来珩,一直以来,他以为甘来珩只是有些不尊敬自己,却没想到他竟是想要自己的命!
“你给我等着!”甘父说,“我马上就把你总经理的位置撤销!”
甘来珩走出一半,转过头,好笑地看着甘父,“你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准备就和你撕破脸皮?你这么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的愚蠢呢?甘来似,去书房,左边第三个房间。”
甘来似一直沉默着看着俩人,没出声,甘父也无视了他,听到甘来珩这么一说,甘父立马开口。
“甘来似!甘来似!”甘父喊着甘来似的名字,“跟我一起对付甘来珩,我保证,我保证,总经理的位置让给你来坐!”
甘来似头也没回地往前走着,走进了第三间房。
这算什么?
甘来似有些不懂?
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真是太可笑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二更。我不喜欢。难受。
☆、出轨
甘来珩没在走廊上多呆,动静太大了会惊扰甘母,他招来一旁的保镖,让他将甘父拖下去。
保镖没多说,动作麻利地打晕了甘父,将他拖了下去。
如果甘父还醒着,就会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家里,满是他陌生的人了,甚至公司,甘来珩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或许不是不知不觉,只是满心思将自己的慈爱放在情妇和那个私生子身上时。完成了一个有一个完美的提案,立下威信,笼络了人心。
甘来珩一推门,就看见甘来似站在书架旁,像是在看着什么。
哦,那里有一张三人合照,甘母,甘来珩,甘来似。
“过来坐。”甘来珩说。
“……”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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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似回过头,打量了一下,坐在了甘来珩的对面。
“本来我不想将你带回来的,也没有什么意义,这个家,也就这样了,是不是完全不符合你心里的家?但这就是事实啊。”甘来珩语气很平和,没有什么怨恨了,他继续说着,“就刚那个跟蟑螂一样恶心的生物,他在你失踪,也不一定是失踪,或许是他自演自导的一场戏呢?他出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的轨,啧,私生子都和你一样大了,好笑不?妈为什么会生病?我觉得……这也挺有意思的。她总是这么懦弱,总是在忍让,尤其是病后。”
“她动不了手,就我来吧,我挺喜欢动手的。”甘来珩倒了杯水,“要喝自己倒。但是前段时间她病危了,是真的病危了。这不,那只蟑螂就慌神了,想找回你,哪有这么容易?不过很不幸,你被找到了,还被……我带了回来。”
“你在外面活着也好,至少比这里好。”
甘来珩没有继续说着了,他低着头,看着手边的水杯,白底金边,带着芙蓉花,荡漾着暗红色的茶。
“你想要离开吗?”
他说。
甘来似这才抬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叫甘来珩,很陌生,只有一字之差,但却完全不一样。
他很奇怪。
“谢谢。”甘来似说。
“明天送你离开,你……随意。”甘来珩兴致淡淡的,没什么表情,打开门走了。
但他对甘来似的这个决定还是很欣赏的,但他更加羡慕甘来似。
真轻松啊,轻松的,不想将他放走。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就我还在这个肮脏的地方维持着一切的正常,就我还在这里苦苦挣扎,就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这里!
凭什么!
甘来珩嗤笑了一声,仰起头,看着天花板。
谁叫他是我弟弟呢?
甘来珩有些恍惚,他还没有仔细地打量过睁开眼的甘来似,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会比母亲的眼睛更亮更有神吧。
他独自一人坐在房内,房内一片静默,没有说话声,只有微弱的,像是不存在的啜泣声。
甘来似也离开了书房,回到了一开始他醒来的房间。
已经是第二天了。
年时倦还在吗?
这个猜想让他有些莫名的……兴奋,但更多的是慌张。明明应该现在就离开,现在就去找他,现在就告诉他一切都是意外,但甘来似却不想。
我知道他为什么失约了俩次吗?
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可我还是期待着他来,我还是在原地等他。
现在,我想让他和我一样,平等的、难受的等待着。
好笑。
这一点也不平等。他会舍不得这么一个并不重要的人吗?他会为这么一个并不重要的人浪这么多的时间吗?
他不会吧。他不会吧。
为什么不呢?
因为他和我完全不一样啊。
在他眼里,我是朋友吗?还是一个很好玩,可以有空就来逗一逗的小丑?
他……
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很好,他特别好,他……
第三天的时候,他还在吗?我很希望你在。
我想让你同我对你一样的重视。
可以吗?
甘来似问。
--
“你认识甘来似?”开锁的人问。
“你认识甘来似?”年时倦问。
“……”开锁的人看着年时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年时倦也看着开锁的人,发现他停下了动作,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哦。”开锁的人点了点头,继续开锁。
还挺高冷?
年时倦打量着这个人,看样子是认识甘来似,那他知道甘来似哪去了?或者根本就在家里。
开锁的人折腾了一会儿就打开了锁,看着年时倦,无声地要钱。
“多少钱?”年时倦先是在伸头进去看了看,“你知道甘来似在哪儿吗?”
“三百,不知道。”开锁的人说。
年时倦抬头,看着开锁的人。
“二百二。”开锁的人换了个价。
年时倦还是没动,继续看着开锁的人。
“啧,”开锁的人有些烦躁,“一百二,快点。”
年时倦给了他一百,开锁的人接过,看了眼年时倦,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水深啊。”年时倦感叹地关上了门,到处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来,准备在这儿等等甘来似。
这么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即现在。
年时倦靠着床,发了会儿呆。
甘来似去哪儿了?
不知道。
怎么找?
不知道。
就这么一想,他突然发现甘来似和自己的联系太少了,顶多就一条堆满垃圾的破巷,以及这六楼。
但如果他这俩个地方都没有在呢?他会去哪?或者他怎么了?被绑架了?不大对,他在这儿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一碰上自己就被绑架了呢?
完蛋。
他就是死在某个山沟里,我特么都不知道,还找不到。
怎么找?
啧。这破地儿又监控吗?有的话……草,监控还是叫人一一看过去吧,要真就本人上阵,大概是要看死在那儿。
如果他消失的地方是个监控死角呢?
……说不定这破地儿还没有监控。
算了,先叫大哥帮忙查一下吧。等等,大哥这态度……
“倦哥……”
草。
年时倦闭上眼睛,躺下床,这床好,磕不到头。
“倦哥……”
小孩子的声音在房间每一个角落萦绕着,无孔不入。
“倦哥……陪我好不好啊……”
不好。
年时倦皱着眉,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掏着药。
没带药。
年时倦就没带过药。
“倦哥……我来找你咯……”
找我吃屎啊。
年时倦想着,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将被子裹住脚,感受到了一点安全感。
“倦哥……我们一起下来玩儿吧。”
玩你爸。
年时倦手忍不住抖。
必须得转移注意。
我在哪儿?
甘来似家。
甘来似跑哪儿去了
翻垃圾去了吧。
等下怎么和他说话呢?
瞎说呗。哦对了,要记得带他吃遍超市突然有点饿了,等下去买点什么?鸡爪吧,多久没吃了,应该多给小屁孩儿买海苔,补充微量元素,长高高。
“倦……”
泡椒鸡爪,再买包泡椒味的泡面,加根火腿肠,完美。
是煮着吃还是泡着吃呢?
煮着吃比较软,泡着吃比较方便……好饿。
没有声音了,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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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来似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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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想了会儿,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芳姐一直在厨房里忙活,忙活完了,看见没甘来似的人影,就上楼,准备去房间看看。
“小少爷?小少爷?”
甘来似皱着眉,眼睛睁开一条缝。
“您快醒来下去吧,我把饭都给您做好咯!”是芳姐的脸,微笑地看着甘来似。
“嗯。”甘来似闭了闭眼,将眼睛完全睁开,点了点头。
“那我再下去忙会,您快点啊,大……我先下去了。”香姨还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扯出个笑容,下了楼。
甘来似没有很在意,他会走的,或许走了不会回来,或许走了会回来。
当甘来似下楼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但没有人。
“小少爷快来坐。”香姨笑着站在桌旁说。
气氛很诡异,只有香姨一个人有点儿表情,其他人都远远地站着,面无表情,若不是走过他们,甚至发现不了。他们身上,没有人气。
“大少去公司了,您一个人吃饭,您不必拘束,就当在……瞧我说的什么,这本来就是您家啊。”香姨为甘来似舀了碗饭,笑着。
太奇怪。
其他人就想木偶人,立在一旁。
甘来似低着眉眼,“你不吃吗?”
“您真是心善,”香姨摸了摸甘来似的头,“您是主人,您吃完,我们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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