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不倦,甘来似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折花儿
“这个……”年母嘴唇蠕动了下,没说出什么了,看了眼年时灏,这么一瞬间,她突然才发现自己所谓的愧对也只是物质上的关怀,若不是年时倦主动回来,或是想他想得要紧了,她或许……
“小倦他交了个新朋友,年纪比较小,今年十五岁……!”年时灏本来说着说着没什么感觉,但当他说出这个年龄的时候,在结合年时倦对甘来似的态度,他似乎懂了些什么。
“大少?”漆禹并不是特别清楚年时倦以前的事,和年时倦以往的交谈也只是知道他这方面的心病特别的重,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现如今看到年时灏这幅样子,有些疑惑,难道是这个“新朋友”有什么问题?
年时倦扯着嘴角,笑了下,“漆医生,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小倦他开始主动地去接触,不,去……去……去回忆以前的事,甚至……他可以接触、喜欢相似的人,这是什么情况?”
漆禹挑了挑眉,没相信年时灏话中“如果”二字,“那么,是二少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呢?如果二少仅仅只是处于现如今这个不敢直视以前那件事的状态下,去喜欢一个他从前就很喜欢,现如今也很喜欢的人,恕我直言,这个状态,不是很好,或许二少有一天就会忘记回来之前的事,至于那些事所带来的情绪会不会忘记就要花上一个问号了,还有,就别叫我漆医生,叫我禹哥就行了。”
年时灏没有在意漆禹后面那句话,整个人都呆住,跌坐在沙发上。
“时灏!小倦他……新朋友……”年母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年父坐在一旁,沉默地在兜里掏了掏,想掏出根烟来,但想起自己已经戒烟很久了。
像是个闹剧。妇人在无声地哽咽,青年直视前方发呆,男子弯着背看着手心。
“大少,我还没说完呢。”漆禹有些好笑,“换个方面想,这也许是个转机。”
“转……机?”年时灏重复。
年母和年父抬起头,看着漆禹。
“对。”漆禹点头,“这位新朋友看样子很讨二少喜欢,在二少渐渐将他往心上放的时候,这位新朋友适当的带着二少回忆以前的事,告诉二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解开二少心中的结,也不为是个好办法。”
客厅中的几人,除了漆禹,心情都有些复杂,自己无能为力的事,却等着别人来帮忙?
其中最为复杂的是年时灏,他张开嘴,又闭上,他没有将自己调查出来的事说出来,他现在甚至想卑微地祈求,祈求甘来似能让年时倦的病……好一点,就一点……也好。
年父和年母则是放下了心,小倦的朋友,定是对他好的。
几人又聊了会儿,甚至还期盼了会儿年时倦病好后的日子,年父则是在年母送走漆禹后,拉他上楼。
“小倦的……那个……新朋友,你怎么见过没?”年父有些艰难地开口问。
年时灏摇了摇头。
“改日……请他到我们家来……坐坐客吧。”年父说。
“……好。”年时灏点头。
“你呢?最近看起来休息不大好,公司的事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别为了项目将自己给搭了进去,你最近也没好好给自己休个假,改天我们爷俩去爬个山,放松放松……”年父换了个话题后就没有那么别扭了,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年时灏。
“好,再过几天吧,我再处理下。”年时灏笑着点了点头。
“你……行吧行吧,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个样,现在可就……”
俩人在楼上聊着,而年母送完漆禹,放轻了脚步,走到年时倦睡觉的门口。
“吱嘎”
年时倦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没醒。
年母没敢进去,在门口模模糊糊地看了会儿,什么也没看清,但心却满足了。
希望小倦的朋友能帮一把小倦,记得他好像叫……甘来似?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状态是什么,可以吃嘛?
☆、大少
甘来似蹲在路边,将脸埋在腿间,听着稀稀落落的脚步声,电线杆上那只鸟飞过来“扑哧”翅膀的声音,垃圾袋从远处丢来,擦过身边,“啪”的落地声。
王老头还没回来,纸板堆得有点儿多了,大概只能去新来的那个人那儿卖掉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雨,不大,来得快,去的慢,下了有一会儿,路面现在还是湿的。
不是很想去翻垃圾,没心情。
有点饿。
午饭没有吃,没有喝水,不是很想喝这个雨水了。
去……买点东西吧,反正现在……
甘来似抿了抿嘴,缓慢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了,天色也早就暗了下来,不知道那家超市还开着吗,如果没有的话,就去远一点的那家买吧,但有点贵。
甘来似走得很慢,还有点晃晃悠悠地,到路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
但有只老鼠,摇了摇尾巴,嗅了嗅甘来似的鞋子,有很快地窜走了。
甘来似咬了咬腮帮子,转过头,继续走,但走得不慢了。
走过一段不算长的路,甘来似就看到了一家超市,灯关了,在黑暗中显得很模糊,看不大清,像是和身遭的黑色融为了一体。
灯亮的时候,也很暗,像是下一秒就要熄灭。
甘来似站着,看了会儿才走。
又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一家灯亮得很明显的超市映入眼帘。
大半夜的,没有几个人来买东西,银员听到门响抬头时哆嗦了一下。
“请进。”平淡。
甘来似也不在意,冲着食品区走去。
芝士夹心面包?天然……母手撕面包?全麦吐司?
芝士是什么?什么母?吐司是什么?
甘来似又看了眼价格,大于等于三小于等于十。
有点贵。
甘来似捏了捏裤兜里的钱,从最下面的一行扫视到自己能拿到的那一行,找到了个很普通,价格很便宜的……吐司?
吐司是什么?
甘来似不知道,但看样子和面包差不多,哦,想起来了,一种面包的种类,肯定能吃。
但会有点干吧。
但……
甘来似又看了看面包旁的牛奶,一大堆,种类繁多。
没喝过。大概能喝得来。
然后他又从最后一行开始扫视,最终在众多时尚的包装中选了瓶包装从开始现在一直都没有变过的娃哈哈。
俩块五。
甘来似拿完这俩样,在饼干架前犹豫徘徊了一会儿,选了个一元的饼干,又看了看后面,看了五六眼后,才发现了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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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大一包的,很大。有相较于小得过分的,很小。
他买的是一大包的,番茄味的。
银员本来还尽职尽责地看了会儿电脑里的录像,最后发现这个小孩太慢了,就没再看,低着头滑着手机,时不时笑一下。
甘来似知道超市里面有一个东西可以将人的一举一动都给拍下来,但是他还是没忍住,蹲了下来,摸了摸大袋番茄味薯片的包装。
太贵了。
摸摸就好。
然后结账。
走出超市的时候,甘来似却不觉得饿了。
刚才来的路上,胃里一阵绞痛,像有个东西在里面翻着玩儿,但大概是俩个人物之间交道打得太多次了,都有些厌烦这种行为,象征性地痛了下,就没什么感觉了。
但是还是得吃,不然死在路边不大好。
甘来似就着超市边的灯光撕开了口袋,闻了下,还行,没什么味儿。分量也还挺多的,良心厂家,一包装了俩个吐司,就是味道淡淡的,还有点干,但如果心情不错地来吃,味道会很好,以及牛奶味道很好。
娃哈哈。
甘来似想起第一次到那个六楼的“家”时,面容温和的女人递给了他一瓶同样的牛奶,对他笑了下。
身边是有些记不起面容的男子,他长得很普通,很容易忘。也或者是我根本就没打算记住。他也笑了,笑得很大声,用手拍了拍我地头。
一直都不懂他们为什么会选择我。
孤儿院里的孩子很多,他们都喜欢笑,都喜欢说话。我都不喜欢。
为什么记住了年时倦的样子?
甘来似突然想到,咀嚼的动作停了停。
不知道。
吃快点吧,然后去小巷,再去一下。
--
当天边第一抹熹微的阳光亮起的时候,甘来似才惊觉,原来已经到了早晨。
脚边的那只蟑螂还在顽强地想要钻进脚底。
甘来似觉得自己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有。
如果睡着了,那么现在是梦醒了吗?
……
脚边有什么东西。
甘来似低头,看着那只蟑螂,那只蟑螂像是有些惊恐,动了动触须,扇了扇翅膀,没飞起来,就用自己的脚跑走了。
又是一天,才是一天。
翻垃圾吧。
小张坐在副驾驶位上,没敢下去,甚至没敢相信。
他看了看后座上眯着眼的大少,没有指令,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车内一片寂静,良久之后,才有一个笑声从后座传出。
“呵。”大少冷笑了一声,睁开了眼,“我们在这,多久了?”
“一个小时。”小张说。
“多久来得?”大少问。
“六点。”小张庆幸自己记得一清二楚。
“呵。”大少又冷笑了一声,看着窗外那个脏兮兮的、翻着垃圾的孩子。
倒也理所当然,这么小的年纪,没有监管人,没有资金来源,只能这么……恶心地翻垃圾了。
虽说如此,但也是真的太恶心了。
十多年没有接受教育,早就是一个废棋子了。没有良好的教养,丰富的知识量,甚至有可能不会说话,没有野心,警戒性也不行,毫无用处。
让他烂在这一片垃圾场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下去,把他带上来。”大少说。
“是。”小张松了口气,感觉终于可以结束今天这一天和大少相触的机会了,他不是大少的贴身保镖,暂时听命于他罢了。
甘来似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一辆停在路边,久久都没有动过的车。
是年时倦?
不是,他的车不是这个样子。
如果他换了一辆车呢?
不是。
为什么不是?
……
如果是,如果是,如果是……
他为什么不下来?
--
年时倦起得早,没吃早饭就走了,昨天情况是意料之外的,导致没有去见一见甘来似,又再一次失约了。
这一次就不好哄了,哎。
意料之外意料之外。
早点去表表自己的愧疚。
年时灏整夜没睡,在房里抽了一夜的烟,听到门响,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见下楼的声音。
他没拦,在窗边站着看年时倦开着车走了。
是又去找甘来似了吧。
应了年时灏的话,年时倦的确是去找甘来似,甚至可以说有点想他。
小王子现在起床了吗?
在翻垃圾?
吃早饭没?
一路上他都开的很快,红灯这玩意儿……啧,下次再说,这次情况紧急。
当车开进小巷时,年时倦就敏锐地看见了另外一辆车停到自己以往停的位置,然后再往前开开……
草!
张初昨天发现自己老大心情不大好,特地带了早餐来找他,想交流交流感情,刚走进小巷路口,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神秘交易!
帮派纠纷!
老大有险!
张初将早餐往兜里一放,就跑了过去,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想。
老大这是为了我的安全才没有掏出他裤子里的那一把枪来,我不能辜负老大的一片苦心,我要去救他!
小张有点烦,按理说这小孩子哄哄就该跟自己走了啊,怎么这孩子一直都冷冷地看着自己,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就是冷,不过这样子也有点老爷当初年轻的气势,但是……
小张往车里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
这毕竟是老爷的亲身儿子,总不能粗暴地打晕带上车吧,这要是被夫人知道了……自己大概就不用再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甘来似听见了脚步声渐渐靠近,便断定一定不是年时倦。
抬头一看,果然不是,是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陌生男子。
他没有什么动作,一直在说话,很唠叨。
俩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张初大喊着
“老大!我来救你了!”
甘来似回头看了眼,看着张初从兜里掏出了什么,后退了半步。
小张也看了过去,看着一个男孩跑着过来,嘴里喊着“老大”,还像是要扔出什么来,也退了退,挡住了甘来似。
年时倦没像张初那么弱智,没说话,无声地跑着,跑到一半,就看见张初扔出一袋牛奶,砸在那个更加弱智,带着墨镜的男子头上。
prefect。
年时倦看着小子有点顺眼了。
甘来似被挡在身后,半点奶都没有沾上,他对于这个男子的行为有些不懂,透过空隙,看了看那辆停在路边,陌生的车辆,隐约可以看见后座坐着一个人。
小张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经历了些莫名其妙、无法言喻的事,例如现在,温热的牛奶顺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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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进衣服里。
“老大!”
“甘来似!”
张初和年时倦同时到达,俩人相视一眼,张初怂怂地退了半步。
“让开。”年时倦对墨镜男说。
小张看着眼前的人,他还是认识的,年家二少,最近几年从良了,且前段时间和尤对关系破碎。不过……他又和老爷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小张没让。
年时倦皱起眉,绕过墨镜男,发现他身后早就空了。
甘来似在年时倦说话的那一瞬就往后走了走,走到张初面前。
“走。”
“啊?”张初愣住。
甘来似没管,自顾自地走了。
张初转过头看了看年时倦,发现他面色满是无奈,又看了看自家老大,跟上了他。
“走了。”大少说。
小张按了按耳边的耳机,走上了车。
年时倦抿了抿唇,看着车开走,又看着甘来似走远,叹了口气,跟上了甘来似。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在路上看到个垃圾桶就想很认真地看一眼。【有病】
☆、开门
酵母。
想起来了。
一种可以让面粉变成面包的过程中十分重要的东西。
甘来似由于想着这东西,脚步顿了顿,又继续走着。
张初已经回自家去了,虽然他才没出来多久,但他不大敢再跟着了。
就站在路口,望着老大和那个陌生的神秘的男子的背影。
他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语文没学好,还是本身就存在的问题,他总觉得自己融不进去。
即便俩人中间走着一个自己,但自己就好像是透明的,那种气势,“唰”地穿过自己,将老大和男子联系到了一起,没有人融得进去。
他们是要进行什么军火交易吗?刚才那个人是来捣乱的吗?
一场巨大的火拼,即将开始!
张初回想了下自己最近追的一本小说,男主也是这样,在漆黑的晚上,获了一个小弟,小弟对他唯命是从,男主就带着那个小弟,找回自己的势力,重回人生巅峰……
哇,人生巅峰……
甘来似和年时倦并不知道某个青春期少年的梦,俩人沉默地走着。
破桥……过了,再过一会儿……就到了。
年时倦在想着措辞,怎么说呢?
很抱歉,我端午节回家了一趟,喝了些酒,这不,不能开车了,就没来……
为什么不找代驾?
对不起,我有一些事耽搁了……
你现在不去做那个耽搁了的事吗?
实话实说吧,我昨天,的确是回家了,然后见到了我哥,他很久没有见我了,很想我,就把我留下来,死活不让我走……
你现在怎么不和你哥呆着呢?
……
无从说起,完了完了完了。
一切的借口,好像都不大对……
甘来似感觉心头有个东西在烧,烧得他想要跳起来,想要问身后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想要问清楚,问他什么约定,什么不会。
谎言,全都是谎言。
俩人都在想着事,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走上了六楼。
“嘭”
年时倦后退了半步,小王子是真的生气了。
好险好险,没撞到鼻子,就差那么一点点,鼻梁高了倒也不好,这种情况特别危险。
年时倦宽了宽心,安慰着自己,但一看到那扇紧闭着的门,他就一阵惆怅。
完了。
完了。
年时倦抬起手,想敲一敲门,寄希望于甘来似开个门,但想想也不可能。
怎么办?
年时倦叹了口气,头抵着一旁的墙,踢了踢,成功让这面本来就不是特别干净的墙变得愈加脏兮兮了。
怎么办?
踢下墙。
怎么办?
踢下墙。
就这么来来回回地踢着,年时倦一直在试图踢出个花样,但没成功,弄得墙特别脏。
蹲下来想吧,减少与空气的接触面积从而保持自己的热量消耗达到以最低的消耗来思考。
绝望,毫无头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甘来似靠着门,身子没有力气,滑了下来。
他在门外吗?他还在门外吗?
不在。他哪有那么多时间玩一个普通人。
他不止我这么一个所谓的“朋友”。
他认识的人很多。
他和我完全不一样。
但是,但是,如果,他在门外呢?
他骗了我。
他骗了我俩次。
可是我生气吗?好像有点生气,却又好像一点也不生气。
因为他……他太好了……
他说话的时候很好看,他看着我的时候很好看,他笑得时候很好看……
好看到连谎言也那么好看。
我一点也不生气,真的。
甘来似抠了抠门,指甲刮着门,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但是我好难受啊。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啊。
他在门外吗?
在就好了。
我很生气,真的真的很生气,这样子,你回来哄我吗?还是嫌我烦?还是觉得没意思,就走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生气,我只是有点难受,就那么一点点的难受,你会永远都不离开我吗?这样子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谁稀罕啊。
甘来似咬着牙,磨了磨,抬起头,看着白色的屋顶。
难受。
年时倦在门外想了一通,发现自己很不称职,他竟然连甘来似特别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上次那个木瓜吗?
他吃得很开心的样子,送给他很多很多木瓜,他会开个门吗?
他喜欢吃泡椒凤爪吗?等等,也许他没吃过,可怜,以后要带他吃遍整个超市。
年时倦拿头敲了敲门。
他忍住那种即使自己错了但是主动求和真的太羞耻了的心情,轻轻地敲了敲门。
“甘来似……开开门吧……我错了。”
年时倦虽然很羞耻,但没有说得特别小声,万一他听不见怎么办?那不是白羞耻了?
没动静。
门内的甘来似僵住了。
他没有听到其他声响,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咚咚”
年时倦咬着牙次,用力撞了下门,有点痛。
他在敲门他在敲门他在敲门他在敲门……
他在敲门!
他没走他没走他没走他没走……
甘来似手撑着地想要起来,但滑了一下。
年时倦以为甘来似还在生气,继续软着声音说。
“我真的真的错了啊,我也不想解释什么了,都怪怪的,那天在家,和我哥聊了会……”
“咔擦”
甘来似手今天特别的滑,按了按下,才打开门。
“天。”年时倦继续说
年时不倦,甘来似你 分卷阅读29
,看着眼前小小的一个人。“我错了。原谅我行不行?啊,算了,不原谅也行,我带你吃遍整个超市再说。”
甘来似没动,他很快地眨着眼睛,这样不会有眼泪。
“我错了。”年时倦蹲下来,继续说,“看我这么诚恳的脸,就让我进去好不好?”
甘来似咬着牙,看着年时倦,看了好久,看到年时倦有些心慌的时候,他才侧了侧身,让年时倦进来虽然年时倦不要脸挤进来也是行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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