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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南丝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狄戈
司羽在这样的眼神下败下阵来,低头浅笑,随即抬眼回答道,“可以。”
安浔的眼睛猛地一亮,张嘴便说“给我当模特怎么样”





汀南丝雨 第10章 午夜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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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羽坐起身,低头看她,两人脸离的极近,安浔意料之外的没有闪避。
他问,“需要我做什么?”
“坐着,”安浔睁着大眼睛回答道,“只需要坐着就好。”
当司羽跟着安浔进到画室的时候,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有什么依据。
画室很大,南面是大大的落地窗,散尾葵的叶子从敞开的窗门外伸了进来,和纱帘一起被风吹的晃晃悠悠;东边的墙面挂满了各种画作,大大小小,形状不一;北边摆了一排原木色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些书,画板和颜料;正中间是一个扔满了画笔、水盒的工作台。
安浔随意的将地上的纸团踢到废纸篓附近,径直走到工作台开始选择画纸画笔,司羽弯腰捡来一个纸团打开,上面是画了一半的静物写生,虽然被扔了,但是在他看来画的是非常好的。
落地窗前有一个欧式复古的双人沙发,司羽走过去,“坐这里?”
安浔正在将纸固定到画架上,听到他的问话后,半晌才慢悠悠抬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说道,“可以脱掉衣服吗?”
司羽一愣,他洗过澡后只穿了t恤和短裤,本还想问她用不用换套正式点的衣服,没想她并不需要衣服。
怔愣只是一瞬间,司羽的神情立刻变得玩味起来,似笑非笑的一双眼睛看着安浔,“全脱?”
安浔像是不知道害羞似的,依旧紧盯着司羽,“全脱。”
司羽挑着眉梢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情绪,可安浔安静的厉害,只是眼睛睁的比平时大,看人更加直接和专注,司羽嘴角慢慢勾起,什么话也没说,伸手脱了身上的t恤。
安浔眼神不自觉的下移,胸肌,有,腹肌,有,人鱼线,有,非常好。
只是那颗早已习以为常的心不知怎么突的一跳,安浔一惊,忙垂目去拿笔,或者是想摆正画纸……
司羽随手将衣服扔到不远处的工作台上,然后双手懒懒散散的搭在腰间,修长的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短裤边缘,白织灯下的他肤色更显白皙,一双漆黑瞳仁一动不动的看着安浔,“你总是让我意想不到。”
“我自己也挺意外的。”安浔说。
司羽轻笑,随即换了语调似警告似*,“你要是敢把这幅画流传出去,我就揍哭你。”
安浔心微动,本想说什么,可司羽已经不给她机会了,他手指一转拽着短裤和底裤一起脱了下来,挥手将裤子也扔到了工作台,然后转身坐到沙发上,双手往扶手上一搭,这才又看向安浔。
安浔在他脱掉裤子的瞬间下意识的向下看去,一切都比想象中的还要完美,一双腿笔直修长,肌肉匀称,余下的地方她没敢细看,只微讶竟不比西方人的小。
司羽并没有因为一丝_不挂而忸怩害羞,安浔眼神却有些闪避,全~裸的模特她在学校没少见也没少画,除去刚开始时候的不适应,如今早已是百炼成钢,可对他,竟然完全无法肆无忌惮的观察。
看来一杯酒还是不够。
司羽坐的随意,微仰头,发丝稍显凌乱,眼神不再似白天的清澈温和,在黑夜的映衬下更显漆黑神秘,似乎又带了些侵略性。
安浔一边暗暗镇定心绪一边想着,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能让她灵感爆棚,她想把他的每个姿态都画下来。
他是她最有感觉的模特。
那话怎么说来着,不想当模特的厨子不是好医生。
安浔动笔没一会儿,司羽突然开口问道,“你要这么盯着我多久?”
“可能需要两夜。”安浔说。
司羽顿了一下,开口道,“安浔,我是正常的男人。”
安浔将视线从画板上移开,“嗯?”
司羽凝视她,半晌,低哑的声音随着窗外的微风一起飘进安浔的耳朵中,他说,“我可能会失礼。”
安浔微愣,眼波一转脸颊慢慢开始泛红,不知道是因为懂了他的意思还是喝下的酒开始上头,她忙解释,“我暂时不画你那里,我没看。”
司羽笑,带了些无奈,“安浔,你在看我。”
不是看哪的问题,是她用那双专注的眼睛看着他,而他正裸着,这很难不让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以为他会坚持到最后,谁知,才刚刚开始,他已经控制不住那些想法了。
安浔咬着唇看着他,一脸无辜,司羽见她如此,眼眸一深,别过头看向了墙上的画作,像在欣赏,却分毫没看进眼中。
他身后黑色纱帘悠然飘荡着,即便他已经说他可能要下~身失礼了,却依旧敬业的坐在那里,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处理办法。
安浔脸颊的红晕一直消散不去,她伸手拍了拍微烫的肌肤抬头看他,水润的双眸突地一亮。
另一边窗户的黑色纱帘被她摘了下来,就那样拽着一头从窗边拖到地板再拖到沙发上,绕过司羽的腰腹,搭在沙发扶手上。
虽然那处在黑纱之下若隐若现,但总比刚才那样大剌剌的呈现在眼前强些。
安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专业,如果教授知道她画画时根本静不下心来直视模特的话,估计会气的胡子翘到天上。
再次看向司羽时,他似乎也调整了心态,这次比之前还要随意自然,神色慵懒,神秘的黑纱再加上深沉的眸子……
安浔稳了稳心神,心想,这幅画画完可能会被疯抢。
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安浔是越画越精神,令她惊讶的是司羽的状态同样好的不行,丝毫没有睡意。
“你不困吗?”
“对一个失眠症患者来说,这并不难熬。”司羽的声音由于长久的沉默有些暗哑,但听起来真是性感的一塌糊涂,就像他现在的样子。
“多久了?你可以给自己治治。”安浔微讶,要知道,司羽平时看起来很亲和温柔,并不像暴躁的失眠患者。
“半年。”他似乎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你经常这样画画吗?”
“怎样?”
“这样。”
安浔探究的看着他,他没再说话她却懂了他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醉意已经退下脸颊依旧发热。
她如实回答,“学校里有课,会经常请些模特来。”
司羽不再说话了,安浔等了一会儿才说,“问这干什么?”
“就想知道有多少人被你这样长达几个小时的看着。”说完还加了两个字,“光着。”
“……没多少。”安浔低头画的认真,回答的倒是随意。
“他们没爱上你吗?”司羽问出这话的瞬间,安浔的画笔在纸上一顿,她没有抬头,只是状似无意的回答,“他们没告诉我。”
安浔觉得,司羽的攻势变强了,她要招架不住了。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安浔才又再次开口说话,“司羽,你要不要给我当模特,长期的。”
司羽简直是她见过最敬业的人,从坐下就没再动一下,包括说话时,很多模特会趁此机会放松一下,安浔暗暗佩服他的定力,当然提出这个要求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让人很有灵感。
半宿过去了,他依旧从容,“我很贵的。”
“有多贵?”安浔问这话的时候晨间的微风吹来,地上的纱帘被吹动鼓起来,她忙放下画笔去整理,摆好之前的状态后确定没了风才起身,谁知前一刻还一动不动的司羽突然握住了安浔的手。
就那样轻轻的握住,力道轻微,痒意却袭遍全身,安浔顿住,扭头看他。
司羽还是那副神情,让人摸不透也探究不得,“安浔,我明天要走了。”
安浔眼眸一闪,只哦了一声。
司羽似乎不满意她的反应,“哦是什么意思?”
安浔垂眸,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羽似乎失去了耐心,手腕用力将她拽到了怀里,安浔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随即又恢复她惯有的镇定自若,但转动的眼珠的出卖了她的心绪,她提醒道,“司羽,你没穿衣服。”
“不用提醒,你已经盯着我的身体一宿了,”说完他转过她的上半身对着自己,伸手抚上她微红的脸颊,“安浔,我可以当你的长期模特,但是……”
他抬眼看着她微微闪动光芒的眸子,安静的画室似乎连风声都消失了,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融着,司羽没有接着说下去,他慢慢的低头,在安浔红嫩的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安浔微惊,伸手推他,本没用力,他却离开半寸,见她失了自若神色,用那双小鹿乱撞的眼睛看着她,司羽眼眸一深,再次低头吻上,这次用了力气,俘获了她的舌尖。
“笃笃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时,安浔似乎才找回了些理智,她用抵在司羽胸前的手推了推他,他却纹丝不动。
他根本不理那敲门声。
“安浔你在里面吗?外面有人找你。”大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安浔?”
安浔用力咬了司羽的下唇一下,司羽吃痛放开了她,安浔说,“我在。”
语调平缓,竟听不出丝毫不妥之处,司羽伸出舌尖舔掉下唇的血珠,轻轻笑着,不知道笑安浔的慌乱还是笑她的假装镇定。
“你看到司羽了吗?我们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他。”大川的声音再次传来。
安浔也不看司羽,只问,“谁找我?”
“几个男的,不知道是谁。”说话的是赵静雅,似乎有意这样说,谁知道刚说完门外突然又响起两声敲门声,“安浔,开门。”
安浔一愣,竟是安非的声音。
赵静雅说,几个男的,其中或许包括易白。




汀南丝雨 第11章 是非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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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司羽了吗?我们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他。”大川的声音再次传来。
安浔也不看司羽,只问,“谁找我?”
“几个男的,不知道是谁。”说话的是赵静雅,似乎有意这样说,谁知道刚说完门外突然又响起两声敲门声,“安浔,开门。”
安浔一愣,竟是安非的声音。
赵静雅说,来人是几个男的。
其中或许包括易白。
安浔扭头看向司羽,见他已经站起身,没有任何闪避的就那样走到工作台边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安浔将视线移开,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随着关门声传来的是外面不甚清晰对话,大川不放弃的再次问安浔,“你不是和司羽一起回来的吗?他呢?”
“在里面。”安浔并未准备隐瞒什么。
再然后,只听安浔唤了两个人的名字,她说,安非,易白。
司羽那只穿短裤的手一顿。
易白,那晚他听过这个名字。
“司羽,你在里干什么呢,我进去了?”其实当安浔说司羽在画室的时候,门外的气氛已经开始诡异了,只有大川一根筋,还在敲门。
刚被关上的门再次打开,司羽看了眼门口的大川和不远处的其他几个同伴,“玩的开心吗?”
大川随便点头,伸着脖子往里看,“你们一大早在干什么,那是什么?画室吗?”
司羽没再理他,扭头看向一边,安非很好认,白皙干净的正太脸,二十出头的男孩,还没脱下稚气,他正可怜巴巴的看着安浔解释着,“真不是我说你在这的,安浔,是我妈说的,当然我妈也不是故意的……你可别冲动别搞我啊。”
安浔根本没理他的喋喋不休,她面前正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样貌清俊,高挑挺拔,安浔仰头看他,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易白凝视着安浔,淡淡道,“你说呢?”
安浔没说话,转头看安非,安非心情刚平复下来突然又慌张起来,“真不是我说的,你别瞎说啊,你千万别乱说话。”
他对安浔的警告记忆犹新,简直快成心理阴影了。
易白将视线从安浔身上移开,越过中间的几人,直直的看向司羽。
司羽神色从容淡定,嘴角微翘给了他一个极寡淡的笑容。
“司羽,你嘴唇怎么破了?磕哪里了?”说话的是青青,她说完,几人视线全都移到他的嘴唇上。
看起来还是新的伤口,泛着嫩红色,渗出了血珠,司羽转身抽了一旁五斗柜上的纸巾擦了一下,“没事。”
赵静雅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伤口,突然就一声不吭的转头看向安浔,眼神中有说不出的诧异与敌视,安浔向这边看了一眼,见司羽饱含深意的看着她,她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脸颊又有点热了。
易白在两人眼神的一来二去中察觉到了些什么,他不动声色的对安浔说,“我们谈谈?”
“好。”安浔应着,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两人,那是易白的朋友,两个纨绔子弟,他的狐朋狗友。
他们见安浔看过去,忙站直身子,嬉皮笑脸的打着招呼,“嫂子好。”
一时间屋子里又静了……
安浔应也没应,就当没看到,抬脚走了出去。
两人离开后,安非最先打破了沉默,他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在司羽和大川几人身上转了个遍,“你们是安浔的朋友?”
大川挠挠头,“算是……吧。”
安非嘀咕着,“我妹妹的朋友我都认识啊,难道你们都是她大学同学?”
司羽一挑眉梢,“你妹妹?”
安非点头,“安浔啊,我妹妹。”
司羽好笑的看着他,“是吗?”
安非揣摩了下司羽的神情,鼓了鼓腮帮,“我姐。”
赵静雅噗嗤笑出来,“你比你姐姐可爱多了。”
安非呵了一声,“我姐也很可爱啊,虽然她经常欺负我,还总是一副傲娇脸。”
司羽轻笑,他能想象出来安浔的样子,她也这样欺负阿伦。
安非似乎对司羽很有兴趣,一双大眼睛毫不避嫌的盯着他瞧,“安浔从来不让人进她的画室,为什么你可以进去?”
司羽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说,“你觉得呢?”
安非觉得,这个人可能就是安浔逃婚的原因,可是他不敢说,这屋里还有两个易白的狗腿呢。
门口那两人已经如入无人之境似的坐到了客厅沙发上,还伸手招呼着安非过去。
司羽看了他们一眼,走过去将昨晚放在茶几上的医学书拿了起来,刚要离开,却听那个发型奇特的男人说,“你挡到我看电视了。”
电视根本没开,这人明显找茬,安非忙说,“他是我姐的朋友。”
“我又不认识你姐的朋友。”那人故意将朋友二字说成重音。
刚才安浔和这人一前一后从画室出来他们可都看在了眼里。
司羽根本不理他,甚至连正眼也没看一下,像是当他们空气一样,拿了书便走上了楼。
那人嚣张跋扈惯了,见司羽高傲,心下生气,狠狠踢了茶几一脚,气的安非要踹他。
院子里的百日红这两天开的更加鲜艳,易白很少见到这么多热带植物,似乎很感兴趣,他摸着花瓣,“这里空气真好。”
安浔将浇花专用的水龙头打开,洗掉手上沾染的油彩,“易白,对不起。”
虽然水声哗啦,但她的道歉,易白还是听到了。
“没什么对不起,是我家操之过急,你还太年轻。”易白拿了石台上的毛巾递给她,“不用担心,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安浔接过毛巾,抬眼看他。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会娶一个家里安排的女人,”易白突然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很满意,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他们从来都没这样开诚布公的谈过。
“漂亮,温柔,安静,我以为我们可以相敬如宾,互不干涉,”易白很少笑,说到这他带了些笑意,“可我错了,你其实很叛逆,独立,自由,你可能不会是我要的那种妻子。”
安浔来了些兴趣,“哪种?任由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视而不见的那种?”
易白耸耸肩,“我不想否认。”
安浔笑,“正好你也不是我要的,所以你这次来是解除婚约的?”
易白摇头,转过身子正对她,突然郑重起来,“安浔,即使这样,我还是决定娶你。”
安浔眉头一皱,还没说话,敞开的红色大门外突然站定了一个人,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站得笔直挺拔,他微微鞠躬,“打扰了先生小姐,请问沈司羽先生是否在这?”
安浔一愣,“谁?”
“沈司羽先生。”那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一尘不染,即使重复上一句话也是面带微笑,从容大度。
安浔这才知道,原来司羽,姓沈。
“他在里面,您请进。”安浔说。
“谢谢,打扰了。”那人说一句话就要鞠一下躬,安浔心中腹诽,这是哪来的这么守规矩的人。
安浔没再理会易白,她就当作刚刚那话没听到,若无其事的带着那人进了别墅。
厅里只有安非和易白那两个朋友,三人叽叽喳喳的抢夺着遥控器,见安浔进去,安非忙喊安浔救他,安浔不见其他人,问安非,“司羽呢?”
“谁?”
“个子最高的那个。”
“拿着书上楼了,去书房了吧。”安非边回答着边抢着遥控器。
安浔径自带后面的那人上楼,那人似乎觉得声音刺耳,终是忍不住嘟囔了句,“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司羽确实在书房看书,敲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研读昨晚那本一般人看不懂的医学著作。
他从书后抬头看向安浔,暖洋洋的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周身,好看的不像样子,安浔想,如果不是这些人打扰,她的画应该完成大半部分了。
司羽见到安浔身后的人,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也没有起身,只是放下书,“郭秘书,你怎么来了?”
郭秘书上前两步鞠了一躬,然后看了眼安浔,似乎有所忌讳,“先生让我请您回去。”
安浔漆黑的眼珠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转身走了出去。
郭秘书等安浔关了门后,忙说,“羽少爷,先生命我订了今晚的机票,让您马上回英国。”
“不去。”司羽想也没想就拒绝,拿起桌上的书继续看起来。
“机票已经订好了。”郭秘书温声说。
司羽头也不抬,“告诉他我不会像哥哥一样,接受家族联姻的。”
郭秘书叹了口气,“是老夫人一直吵着要见南少爷。”
司羽拿书的手一顿,半晌,“我明天回去。”
郭秘书显然还想说什么,可外面突如其来的吵闹声让他皱紧了眉头,“羽少爷您的朋友似乎太没规矩了。”
司羽没理他,这么大的声音一定是有什么事了,他站起身,刚想开门看看外面怎么回事,大川便破门而入,人还没看清便听他急乎乎道,“司羽啊,我们的贵重物品都不见了,包括身份证和护照。”
赵静雅哭的眼睛都肿了,坐在一楼沙发上搂着青青抽抽搭搭地说自己所有的钱还有新买的卡地亚的手镯都在行李箱里。
安非几人被她哭的烦躁,事不关己的跑去沙滩玩了。
司羽从自己房间出来,面色少有的凝重,他问,“报警了吗?”
“报了。”说话的是安浔,她站在窗边,回视他,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困惑。
赵静雅听到安浔说话便气不打一处来,“安小姐,我之前是得罪你了,但你也不应该这么报复啊。”
安浔双臂环胸看着她,淡淡道,“我没动你们的东西。”
“昨晚就你和司羽在家,不是你难道是司羽偷的吗?他的护照也丢了。”赵静雅怒视着安浔。
这要平时,其他人早就打圆场了,可这次,他们似乎都因为丢了东西而失了判断,几双眼睛同时看向安浔,似乎想探究她是不是报复性的恶作剧。
司羽见众人神情,皱眉道,“不是她。”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吗?”见司羽替安浔说话,赵静雅便更加生气。
“因为昨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
司羽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




汀南丝雨 第12章 牧马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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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
司羽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
客厅里沉默的氛围没持续几秒钟,易白就带着两个民警走了进来,打头的是阿伦,“安浔,怎么回事?进小偷了?”
“不知道。”安浔的卧室锁了门,她并没有丢什么东西,刚才又不太高兴赵静雅的态度,索性也不想管了。
另一个民警给每个人做了登记,最后是司羽,当他说自己叫沈司羽时,其他几人反应和安浔一样,都恍然道原来司羽不姓司啊,大川还一副你们不知道吗难道我没说吗的模样。
“这位先生怎么一直站着,您坐,您丢了什么东西?”那民警见郭秘书拿着公文包在司羽身后,站得笔直。
郭秘书看了眼司羽,礼貌道,“谢谢,我站着就好,我是来找沈先生的,刚到,所以什么都没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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