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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这只小和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只怀酒
抱紧这只小和尚
作者:一只怀酒

于笑轩,现代某不知名画家,一朝病死后华丽丽穿越成某官二代。

他以为这次重生是老天给他前世二十年苦逼岁月的补偿,后来他才发现qn补偿。

不想继承衣钵怎么办?跑。

不想当男宠怎么办?跑。

被当成杀人犯了怎么办?跑。

……

虽说人生就是一场马拉松,但也不要搞得这么真实好不好?

笑轩“我不想跑了,who can help???”

毕空“迈瑞米。”





抱紧这只小和尚 分卷阅读1
初京
第1章第一章
总有人不适合这个车水马龙霓虹漫天的时代,他们干着属于情怀不切实际的工作,醉卧在街头,享受着自由,没灵感时也不需要吸.毒,穷困潦倒的生活会给他们无数灵感。
生活对他们龇牙咧嘴,他们顾不上害怕,只知道匆忙拿着笔记下这昙花一现的“美景”。
在那个四面潮湿,衣服发霉,灯光昏暗的地下室租房里,青年画家们围着唯一孤零零的床,和床上孤零零的青年。
青年虽然满脸病色,但仍旧掩不住俊秀的脸蛋,如果当初他选择靠脸活下去而不是画画,就绝不至于在这个时代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已经神智模糊不清,喃喃自语叫着妈妈。
他的朋友们也都是穷困潦倒的画家,他们噙着眼泪,同时发挥了穷人的乐观,满是伤感的打趣:“傻孩子,你一个孤儿哪来的妈妈?”
病人听不见,他堕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下一秒便是看见撒旦也不惊奇了。
稀稀拉拉笑声中,床上的人终于没有挣扎,憔悴惨淡地死掉了。他床边唯一的遗作会被他的朋友们拿走捐给他曾经的孤儿院。
“笑轩是真正的画家,可惜是个孤儿。”
“臭小子要懂点变通的话,也不至于让我们凑钱埋了他。”
“这都过他妈的什么狗屁日子啊……”
……
是啊,过的什么狗屁日子啊。
锣鼓唢呐声响在檀香缭绕的大开寺门外,一顶极华丽的轿子落下,里面走出来个神色郁郁的六七岁的小孩。
他只是抬起眼皮扫了眼浩浩荡荡排在门边接他的僧人们一眼,稍稍弓腰欠身,就站着一动不动,小小一只孤零零杵在高大的士兵中间。
“阿弥陀佛。”披着紫色袈裟的方丈越过人群走出,双手合十,“殿下进了大开寺后,就再与红尘无关了,懂吗?”
小殿下才七岁,旁人围观着也不晓得他懂不懂个中深意,这等年纪莫说脱俗,他大约连脱衣都须得旁人帮助。
但他嗫嚅应了:“懂了。”
无朝方丈慈爱一笑,取下手中沉重的佛珠递给他,小殿下要两只手一起捧着才拿的稳,水灵的大眼睛沉着落在佛珠上。
送他来寺庙的是禁军统领,女皇陛下遣了他亲自送过来,足以彰显她不想要这个孙子的坚定决心。
张统领一双糙手摸摸小孩儿的头,拿出一段细长白绫:“女皇说,不必给他剃发,让他日夜带着这条抹额,谨记自己的……嗯……罪臣之子的身份。”
张启说到那四个字时顿了下,他清楚看见那位年仅七岁的小殿下慌忙低下头,神色不自然的慌张。
将军在心中叹气:哪有什么罪臣罪妇,成王败寇罢了。女皇不愧为女皇,抢了丈夫的江山,还能流放亲儿子亲孙子,如此下去,可不得孤独终老么。
无朝轻叹:“没有剥去殿下的爵位,陛下仁慈了。”
张启摇摇头,笑道:“人我就带到这儿,方丈辛苦了。”
无朝颔首:“将军慢走。”
小殿下忍了忍,还是回头看了眼起身返程的队伍,他没有哭闹,很懂事地不再看,乖乖等着无朝方丈的安排。
无朝手放在他头上:“回去吧,毕空。”
小殿下抬起头,指了指自己:“毕空?”
“嗯,以后你就叫毕空。”
“哦,好。”
一老一幼,一佝偻着腰,一低垂着头,并肩走进香火旺盛的大开寺,周遭那些有如雕塑一般安静的僧人默默簇拥着两人离去,留下些许混在人群里的香客和一些道士打扮的人物。
这些看热闹的道士们神色各异,感慨万千。他们就住在大开寺正对面的道观里,瞧见敌家有热闹可寻才跑了过来。
“这个小屁孩儿是前段日子逼宫失败的奕王的儿子吗?”一个十岁小道士吃着糖葫芦问道。
“自己才这么大点儿,还说别人是小屁孩,乖乖吃糖葫芦吧,别多问。”一个貌美道姑用力揉了揉他的头。
于笑轩被揉得直缩脖子,他并非真是个十岁小儿,自然是听出了大人们对这件事的避讳。
他撇撇嘴,伸舌头舔两口殷红的糖浆,这是他爹亲自给他做的糖葫芦,甜到令人发指,笑轩盯着大门微阖的大开寺,嘴角一勾露出坏笑。
大人不愿意告诉他,那他就自己翻墙进大开寺里问。这小孩儿一看就很好玩,和那些一惹就哭的小沙弥不同,他得去拜见拜见。
毕空被师父带进他的房间,贵为皇室奢靡习惯了的他对第一寺庙的装潢很嫌弃,但是礼仪使然,小王爷很努力地憋着,尽量不露出他对这穷酸寺庙的深深嫌弃,只是阅历不够定力不够,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
趴在屋檐上的笑轩看着这一幕,差点没笑岔气。
这可是至高无上的大开寺啊,也有被人嫌弃穷酸的一天!曾几何时那些僧人还嘲讽他们道观寒碜。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无朝安顿好毕空,再走出房间时,一眼便定住了在屋檐上笑得掉眼泪的笑轩,无奈摇头,走过去伸开手:“跳下来吧。”
笑轩熟稔地跳进无朝怀里,无朝刮他的小鼻子,面无表情道:“别欺负毕空,他现在也需要人陪陪,你去吧。”
于笑轩狐疑看着他:“你不怕我弄哭他?”
“再多嘴就不让你去了,快点过去吧。”
“切。”于笑轩得了令,飞似的跑过去。
无朝身后的僧人欲言又止,无朝打断了他的话头:“你担心他把毕空惹哭是吗?”
僧人点点头,眼里一闪而过对笑轩的厌恶:“于道长怎么管教出这么一个魔头的?每次来我们大开寺都要惹哭一两个小孩儿。”
“不必担心,我正想看看毕空究竟是个怎样的孩子,他虽年幼,但气度不凡,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且放笑轩去试一试就知道了。至于于道长的家事……”无朝睨了僧人一眼,眼底责怪之意昭然若揭。
僧人神色一僵,低下头:“弟子知错。”
“有些事情,我不追究,你们也别再动那个心思。”
“好,弟子明白。”
毕空大抵是不习惯这个新家的,他坐在床上呆愣放空着自己,手上的佛珠沉甸甸压着他,他却如何也扔不掉。
上个月进宫,陛下疼爱他疼得无人不敢敬重他。
结果这个月进宫,他就被押着,好像犯人一样到了这个地方。
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在王府里面乖乖待着,为什么一切就变成了这样?
那些以前追着给他塞糖的公公开始骂他,以前说他好看的宫女姐姐嫌他晦气,就连那些求他在奶奶面前说好话的表哥表姐们也让他吃闭门羹。
他母妃临走前只留给了他一句话




抱紧这只小和尚 分卷阅读2
:“世间美好果真皆如黄粱一梦,还没看懂,自个儿就散了。”
现在的他大抵还是不懂什么叫黄粱一梦,但却隐约懂了什么叫做还没看懂就散了。
小毕空老成地叹了一口气,气息还没完,房门的一声倏地被人踹开。
何方人士,如此轻浮无礼?
毕空吓得狂眨眼,佛珠终于被他置在一边:“你是谁?”
混世魔王冲到他面前,一双闪闪的大眼睛轱辘转着好奇打量着他。毕空大大方方任他看,自己也打量起这个无礼的家伙,只觉得这人唇红齿白的样子好像他母妃卧寝里挂着的金童玉女图上的人儿。
究竟是金童还是玉女,他一时没辨出来。
见毕空直勾勾盯着自己,笑轩就手痒得不行。这大开寺许久没来新沙弥了,那些个旧的看都不敢看他,生怕他的魔爪伸到他们脸上去。
毕空的眼睛又大,眼珠黝黑眼神清澈,瞧得笑轩手痒心也痒痒。
这小孩儿是在犯罪啊!笑轩终于伸出了魔爪,毕空淡定一躲,目光落在他的爪子上,清澈眼神里不自觉露出一丁点的嫌弃。
笑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吃了冰糖葫芦,糖浆还黏着手上。这小王爷的脸瞧着白净光滑,反而更让他想弄脏他。
“不好玩,不许躲。”笑轩也不自报家门,只一味完成他逗小孩儿的使命。
“我没有躲。”毕空眉头皱着,从枕头旁扯来一根手绢,小心翼翼裹住他的脏手,“你擦一下。”
笑轩怔了一下,又憋不住噗嗤一声大笑。
这个孩子为何总能面无表情地做一些让他笑出眼泪的事。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毕空不能理解有什么笑的,不明就里盯着他,犹豫一会儿,洁癖发作,干脆自己小心翼翼地给他擦了手上的糖浆。
然而越擦越莫名其妙,笑轩就像点了笑穴停不下来。
毕空面无表情瞪着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万个叫王府侍卫把他扔出去的冲动。
谁能告诉他,这个不笑的时候像金童玉女,笑起来就停不下来的野小子是谁!
要是现在在王府,他这样子是会被扔出去的!
毕空闷闷想了一会儿就蔫了。
可是现在不在王府了,他也许不可能再回到王府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他现在只是个谁都能踩一脚的小沙弥。
毕空垂下了眼眸,避开了笑轩满满笑意的眼睛。
“……”笑轩笑容一僵,笑声戛然而止。
他该不会又要惹哭一个了吧,天地良心,这个他还没上手呢。
还是说小王爷养尊处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逗过,所以觉得被冒犯了?
欺负一个本来就挺倒霉了的小孩儿,忽然让于笑轩仅有的一点儿良心发现了。
笑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地抓住小孩儿的手:“想什么呢,伤心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这安慰人的技术太差,毕空睫毛微颤,但还是强行绷住高冷神色:“嗯,那你以后可以不要用脏手碰我吗?”
“那……洗干净的手可以碰你吗?小殿下?”
“可以。”毕空点头,“但是不要再叫我小殿下,我只是个小沙弥。”
笑轩难得听出了毕空这句话里的妄自菲薄,笑意僵住了,故作生气不满:“谁说的,你就是小殿下,陛下没有拿掉你的爵位。”
“不是这样的。”毕空摇了摇头,是殿下还是沙弥,不是看那存不存在的爵位,而是看众人对他的态度,他虽然小,但这些日子的人情冷暖,让他懂得了这个道理。
他说他只是个小沙弥时,眼神黯淡了一瞬,让笑轩的心也跟着难过了一会儿。
这小小的人儿,情绪怎么如此丰富,难不成是林黛玉附身不成?笑轩撇撇嘴,坐到他身边,神色极其认真:“你认为你是沙弥,你就只是沙弥,你认为你是王爷,你就永远是王爷,怎么活,是看你,懂吗?”
他说完自己都愣了,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现代,那时候二十岁的成人时光,一群流浪画家谈天谈地,说着怀才不遇的抑郁,互相给彼此灌鸡汤……
但他把这话讲给七岁小孩儿有什么用?听得懂?笑轩自嘲一笑,捏了把自己褪去笑容的脸蛋,不羁欠揍的笑容又浮现了上来。
小孩儿本来就是用来玩的,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一本正经讲道理。
就在笑轩魔爪伸到半空中时,毕空忽然抬起头,极为认真地看着他:“嗯,我懂了。”
笑轩嘴唇动了动,一句你懂个屁如鲠在喉,但毕空的眼神太过坚定,让他一瞬间有种诡异的感动。
“……”
被一个七岁小孩儿的屁话感动?他怕是哪里坏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那一段想放在引子里来着,但是因为晋江不能插新章节所以只能凑合放一块了。
感谢阅读^-^
欢迎指点,谢谢米娜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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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可及与近在咫尺》
现耽,将军鬼攻x学霸人受
风格会变,感兴趣可以去围观一下。
第2章第二章
“不过,你是谁?”
屋内一片寂静,屋外蝉声聒噪,笑轩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自报家门。
四目相对,毕空眼睛清澈透亮。笑轩纳闷了,权谋之术横着走的皇族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小孩儿?这样干净的眼睛该是从小被放在雪山之上,日日夜夜用最清澈的雪融化后的水洗出来的,万万不该和道貌岸然的皇族联系起来。
笑轩忽然后悔说的那些话了,他不该让他把自己当成王爷,他这样的人当王爷,是会尸骨无存的。
毕空聪慧却不懂人情世故,突然冒出他这样一个混小子,聊了半晌才想起要问人来路,这样的反差萌让他愧疚时又深觉滑稽,魔爪直接上了毕空的脸。
“你是道士吗?”毕空白净的脸被捏了几道指印仍旧无动于衷地问道。
“不是,这身衣服是对面道观的人可怜我,给我的。”
于笑轩面无表情说着可能会让温海真人吐血的话,这件衣服可是温海真人和于浩道长寻了最好的绣娘做的,整个道观也就只有他这位官二代能穿了,不为别的,谁让他爹是宫主呢。
只是他不想告诉毕空,自己是个道士,因为……毕空现在是个和尚。
他也是穿过来后读了一些史书,才知道这个世界宗教和他以前的那个世界略有不同。
在平朝前两百年时,天竺僧人误打误撞将佛教传入中原,从此檀香缭绕的寺庙在大陆扎根生长,到今时今日的平朝立于巅峰。
道教并非没有到冲击,曾经道教的国教地位牢不可撼,而现在不得已委身与佛教一起立为国教,说没有不满是不可能的。但一国之君动




抱紧这只小和尚 分卷阅读3
了尊口,你也不能把话塞回他嘴里,更何况天下人都听见了。
楼仙宫和大开寺都是为皇帝做法师念佛经的,彼此面对面瞧着对方都觉得刺眼,宫主和方丈都非俗人,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但按捺不住一些腌小人明里暗里相互敌对。
就因为于笑轩天天跑过来欺负小沙弥,道观里的人可是乐得不行,他也因此在道观如鱼得水,同龄的年长的无人不服他。
笑轩喜欢逗那些小沙弥,和两教复杂关系无关,听见那些人叫好声,心里反而不爽快。一个个都把他当枪手使,巴不得他把那些和尚吃了,就这肚量,还要降服妖魔?他们早已臣服于妖魔,却不自知。
在今时今日,和尚和道士的关系就是这样尴尬,而短短相处几时,笑轩就打心底喜欢这个小孩儿,是那种想当他大哥去保护他的那种喜欢。
不为别的,他就想护着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不被妖魔鬼怪纸醉金迷侵蚀。
所以他不想告诉他,自己是对面宫里跳大神的,而且还是宫主的儿子。
“我爹是打铁的,我娘是绣娘,我喜欢跑这儿玩,大家都认识我。楼仙宫的人和大开寺的人都特好,两边人都眼熟我,随我玩。”
毕空没见过真正的民间小孩儿,便信以为真:“那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只有小名,你就叫我哥哥吧。”于笑轩双眼放光,他决定这孩子只要叫一句哥哥,他就在他那两坨肉肉的脸颊上啵一个。
毕空从没有叫过别人哥哥,只会叫皇兄,还颇觉得好玩:“哥哥。”
笑轩穿来十年,从婴儿长到小痞子男孩儿,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心都化了。
“哥哥,对面楼仙宫是什么样的地方?”
“很大,很安静,很优雅。”
……的反义词。于笑轩真诚地胡谄。
“那他们欢迎和尚去吗?”
“当然欢迎!”
……欢迎个屁。
“那他们也会来大开寺吗?”
于笑轩猛点头,开始了洗脑生涯:“我和你说,大开寺和楼仙宫的关系特别好,小孩们中秋节互相送月饼,春节一起放鞭炮,夏天一起游泳。”
于笑轩这次没说谎,只不过没说完整。
中秋节互送长毛了的月饼,春节一起把炮扔到对方脚边炸彼此,夏天……呵呵,于笑轩三岁的时候就直接被某个八岁的和尚推到冰冷的河流里,差点没溺水死掉。
可怜小小毕空,没有读心术,笑轩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被笑轩描绘的美好有趣的两教勾了魂,之前家道中落的伤感跑得一干二净,微微张着小嘴全神贯注地听笑轩满嘴跑火车。
一直到暮光掠进纸窗,笑轩才在无朝大师的催促下和毕空道了别。
无朝身后的僧人冷眼瞧着毕空依依不舍地送走混世魔王,单眼皮都要瞪成双眼皮。
无朝笑睨了他一眼:“如何?”
僧人双手合十,低头:“师父高明。小殿下绝非池中之物。”
这两僧人也陷入了自以为是的怪圈,他们若是知道了笑轩都和毕空说了什么,恐怕就不会这样沉得住气,绝对会跑对面去把他扒回来,押着他给佛祖磕头再抄几百遍佛经道歉。
此时此刻的永安宫里并不平和,女皇年仅五十,却已两鬓斑白,黑发掺着白发垂到地上,她半躺在榻上,手执一卷,身边一左一右两个面首端着果盘。
“陛下三思!”
偌大宫殿空荡荡的,回响着男人的磕头声,他额头已经磕出血,女皇无动于衷:“许卿不愿起来,是在威胁朕?”
许治惶恐道:“臣不敢,只是陛下此举……臣愚昧,虽万死犹不敢应。望陛下三思,您只有乐王了,若是把乐王名字剔出玉碟,这大平江山……臣愿死,也当不得这断送江山的千古罪人!”
说完这话,两朝老臣颤抖着俯下身子,朝服再也隐藏不住他身子的单薄。话已至此,她如果执迷不悟,他除了死,就再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只是去了地底,愧对先帝!愧对战死沙场的将军士兵们啊!
女皇端坐挺直本佝偻的背,毫无血色的唇轻启:“乐王在边陲私养两万士兵,这还不足以构成罪名?那许卿说一说,如何才是造反?皇子犯罪于庶民同罪,这话难道是儿戏?”
许治浑身一颤,好像终于燃尽了的枯烛,心如死灰:“陛下,臣身体病弱,不能再侍奉陛下,请求告老还乡。”
女皇冷笑一声:“不必了,去天牢等着你的乐王吧。”
“臣……遵旨。”
最后一声磕头落在血迹斑斑的地上,最后一声声响传到敞开的宫门边,一群穿着朝服的臣子都塌了肩,垂下了头。
一意孤行,若非圣贤,必为暴君。
第3章第三章
笑轩卡着温海真人给他定的门禁时间溜回他的书房,溢满墨香的屋内,笔墨纸砚端端已然摆好了,他只需要装模作样摇头晃脑念念书,握着狼毫笔,届时就能够赢得温海真人的一粒糖奖励。
一粒糖对二十岁的成年人来说,很幼稚。
但一粒糖对二十年的孤儿来说,也很甜。
甜得他哪怕掉光了牙齿都想天天吃,吃十辈子大约都不会腻。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再厌恶装神弄鬼,再讨厌跳大神的和秃驴们,他也会安心在楼仙宫里住着,扮演着温海和于浩的神童小儿子。
笑轩书里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屋门忽地被人推开,然而进来的人并不是温海。
一个穿着道服的瘦高个端着素日里温海端着的饭菜盒子,恭恭敬敬放在他桌上,瘦高个身后还跟了个小跟屁虫,是笑轩忠实的小迷弟之一,正擤着鼻涕挤眉弄眼地看着他。
“我娘呢?”
“呔,大哥你都不看看我!”鼻涕撒娇,扭着圆滚滚的身子过去缠住他一只手臂。
笑轩习惯了这个黏人,还是不理他,这人越理他越来劲,硬是能活活折磨死人。
“真人说晚点过来,近些日子宫里有大事,我瞧宫主和真人最近忙得很。”
笑轩撅了小嘴,温海以前从未忙成这样过,也不知这些日子那女皇陛下是想如何,把最器重的孙儿送去当和尚,现在又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
“那好吧,你告诉她别太累,好好休息,不用来看我了。”笑轩委屈地托腮道,“对了,我怎么看你眼生的很。”
瘦高个还没开口说话,鼻涕就献殷勤了:“我来说我来说!他是金陵的天安台送来深修的弟子,叫琼意!”
瘦高个垂眸点头,他模样本就极为清秀,这样子更是显得温顺无比,好似一块冬暖夏凉的琼玉。琼意这个名字真是太合适他了。
笑轩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就是看不惯他浑身上下露出来的




抱紧这只小和尚 分卷阅读4
自卑气息,这人气质已有玉的温润,如果再来一点儿明月的疏朗,可就完美了。
“你认字吗?”笑轩的手蠢蠢欲动。
鼻涕一听这话,两眼发光,扒拉着他大哥的衣服,几乎一整个人都要爬到笑轩腿上坐着:“大哥是要给他写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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