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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这只小和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只怀酒
“哟,瞧瞧啊,我们最乖的小师弟也会瞪人了!”少年得意笑道:“给不给,不给我就抢了!”
毕空冷眼盯着他,抱着出血的胳膊,踉跄着站好,冷声:“你敢。”
他声音不大,但话一落,身上皇族之子所独有的天生位高权重的威严蓬勃而出,以至于没见过大世面的小孩儿都愣住了。
从小他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羞辱,他始终铭记着哥哥说的话“如果你把自己当成王爷,你就是王爷。”他才一直没有自暴自弃,才能心平气和走到今天,可这一切不是忍气吞声的理由。
但他区区一个七岁小儿,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已经练了几年武的少年。
元无好似被点着了似的,整个人都炸了,扑上去掐他:“你他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了!”
其余小的还愣着,他们胆子不比元无,踌躇一会儿才在元无眼神威胁之下冲过去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就算是不知世事的小孩儿去欺负一个原本比自己高贵很多的人,也会感到难以言语的愉悦,那种凌.辱感让他们最后一些担心被抛到九霄之外。
微弱的阳光照不进毕空被围殴的蜷缩着的身子上,各式各样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徘徊在他耳畔……忽然间,原本已经听不那些嘈杂声的毕空,敏锐抓住了人群之外传来的微弱又清晰的一句暴躁的话。
“我日了!你们在干什么!”
这熟悉的声音太过耳熟,毫无防备就钻进了他的心里,又一次为他挥散了心头无底无尽的黑暗,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哥哥……”
毕空无声唤着,勉强透过那些围殴他的人,看见一个穿着道服的小少年从围墙上跳了下来,落地的姿势很难看,踉踉跄跄的。
他顾不上跳到地上发麻的脚踝,不顾一切地扒开那些家伙,一拳砸在了比他大一两岁的元无脸上:“你有病吗?你不要命了!”
笑轩死也想不到毕空堂堂一个名正言顺的王爷,这些杂碎还真敢上手欺负。
所有人看清是他后,都呆住了。
笑轩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怒瞪着这些家伙。
毕空暗道不好,哥哥年龄没元无大,身高没元无高,功夫没元无好,跑过来作何?挨揍么!
毕空一时心急猛咳,道:“我无碍,你快走!”
听出他话语里的关切,元无和笑轩都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元无脸上火辣辣的痛,但他不敢上手打这位小少爷,只嘴上用前些日子听见的传闻逞强:“厉害了于大哥,想必前几日服侍公公也是这般厉害了。”
笑轩去抱毕空的身子一僵,被他抱着的毕空身子也一僵。
笑轩后悔抱人抱早了,腾不出手,笑嘻嘻地给他一声:“滚。”
他这笑容极其不友好,元无目的达到,冷哼一声领着小弟们威风离去。
毕空纠结着元无如此轻而易举放过了哥哥的原因,乌鸦的惨叫声还在两个小孩儿耳边萦绕,笑轩检查毕空伤势,检查得心烦意乱。
笑轩正在气头上,发誓下次来一定要把那只乌鸦扔到乐王府去。
毕空紧咬着嘴唇,看上去很疼的样子。笑轩一边心疼一边纳闷,刚刚他对付元无的时候,这孩子不还超级淡定镇静么……怎么突然又变得这样弱不禁风了?
“疼吗?”笑轩心急地抚摸那些淤青,恨不得现在就把人背回楼仙宫去治疗。
“疼。”毕空微微点头。
“……”笑轩沉默了一瞬,妈的,要是乐王知道他把他侄儿照顾成这个样子,还不得把他抓了买到青.楼去,他对民间传闻中乐王的心狠手辣很是忌惮……
“不疼不疼,我背你去看大夫啊。”笑轩焦急并敷衍地安慰。
但毕空很受用,天知道这位天潢贵胄多久没有被人关心过了。他趴在哥哥的背上,嘴角抿着抿着终于忍不住上扬,继续用小奶音应道:“好,哥哥会一直陪我的吗?”
笑轩被他一声哥哥叫的心软,半玩笑似的应下:“行,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啊。”你叔叔家我是真真一步都不想进去。
毕空的情绪向来不外露,但这次任人瞅一眼都能看见那眼里的心安。
这样子才像个小孩子嘛,小孩子撒娇真是太恐怖了……笑轩苦笑。
夕阳光辉洒在青烟缭绕的古寺上,两个少年踉踉跄跄地翻墙爬出了弥勒佛的视线。
第6章第六章
这日下午,城里的何小仙正擦拭着他那妙手回春的牌匾,突然一个小道士背着一个穿着和尚衣服的小男孩儿进来,把男孩儿轻轻放在他那诊病的床上,问也没问他一声。
何小仙生气:“你哪儿来的野孩子!去去去回去玩!”
他并非看不见那躺在床上的孩子左一块青右一块紫的,但这屁大点孩子身上哪儿来钱治病?他也是讨生活的,又不是观音菩萨下凡。
于笑轩喘几口跑急了的气,笑着回头看向何小仙,眉头一挑,无声道:“好久不见。”
何小仙咽了口口水,立马换掉之前那不屑的笑容,正要谄媚着上来给他捶捶腿,笑轩就瞪了他一眼,不停地使眼色。
何小仙何等人物,在这暗云涌动的京城里早就有了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当即了然,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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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下巴:“这小孩儿难道是受伤了?”
笑轩演技跟上,笑道:“是啊,大夫您看看他吧!”
毕空不知道两人的眉来眼去,正要从袖子里拿出金箔,就听见那何小仙拿出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道:“行吧,看在你们是我今天最后一个客人的份上,就不你们俩孩子的钱了!以后小心点,总是磕磕碰碰的,以后非得长残!”
笑轩看着毕空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显然是被人间这种善意行为感动了,又好笑又欣慰。如果他有能力挡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见这个真实残酷的世界该多好。
“喂!何伯伯!”
笑轩欣慰没多久,猛地被这声吓到,立马背过身去假装看毕空。
来人正是鼻涕,笑轩倒霉到家,这日正是他和几个道姑下山采购食材,鼻涕也就笑轩压得住,那些道姑不理睬他,任他一人在这街上游荡。
他们俩和这何小仙可是老熟人了,何小仙习惯了他们没大没小的样子,但此刻笑轩这孩子不知为何还掩藏着身份,鼻涕一来可不要坏事!
“你怎么来了!”何小仙瞪着他,尖嘴猴腮的样子刻薄极了。
鼻涕没理睬他,呆呆地盯着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就差没垂涎三尺了。
何小仙心道: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是天要亡你,同我无关。
“大哥”
这声大哥很有鼻涕风范,既大气又婉转,真是无法让人不动容。
躺在床上被何小仙捣鼓的毕空眼皮狠狠一跳,盯住了门口那个满当当婴儿肥煞是可爱的家伙,心里预感极其不好。
笑轩没来得及说话,他的手臂就被那人以经典姿势缠住死死抱住。
“……”
鼻涕蹭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床上那人视线太过“热烈”,他破天荒地注意到了除了大哥之外的人,瞧见这人眉清目秀白白净净,还穿着大开寺沙弥的衣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鼻涕怒道:“就是你这只狐狸!”
毕空和笑轩都没想到他如此语不惊人死不休,笑轩愣了好一会儿,抬手使劲拍了鼻涕屁股一掌:“这话你还说上瘾了是吧!”
鼻涕又委屈又愤怒,为了宣誓主权,缠得笑轩更紧。
毕空眨眨眼,那句“狐狸”骂的他心里隐隐开心,心平气和问道:“哥哥,这位也是你弟弟吗?”
话音刚落,他的心又不平了,他的哥哥究竟有多少弟弟妹妹,每一个都是一个狐狸?难怪哥哥不能每天来看他,哥哥定是有很多弟弟妹妹要看。毕空陷入自己的认知里,心难以控制的酸。
笑轩心大得很,压根察觉不到他心底的弯弯绕绕,只拧了鼻涕一把,介绍道:“这小子叫李夭,你叫他鼻涕小胖子李月半都行。”
李夭大声道:“叫我月半!月半是哥哥赐给我的小名!”
笑轩憋笑憋出内伤,这个朝代文字和前世不同,月半并不是胖的意思。笑轩手一痒就忍不住顺手捏了把蹭着他的肥脸,心里感慨这孩子如果瘦下来可就不可爱了,也不好玩了。
毕空眼神更冷了,笑无心轩的一举一动落在他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但他的心思向来不显山露水,隐藏得极好,只礼貌微笑:“我法号毕空。”
“哼,我知道,对面大开寺的。”李夭撇撇嘴。在他眼里,毕空带发修行就是为了勾引他大哥,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楼仙宫的?”毕空惊讶道。
笑轩扶额,恐怕他的马甲得掉了……
李夭点点头:“不然呢?你们大开寺的啊?”
毕空摇摇头:“不,我还以为你和大哥一样是民间儿郎。”
李夭瞪得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声音尖得失真:“你说啥?你说我……唔”
笑轩忍无可忍,弯下腰干笑着捂住他的嘴,把他朝外边拖,对着毕空道:“他吵死了,你别嫌烦,我们在外面等你。”
毕空轻轻点头。
笑轩把他拉倒喧哗的街头,捂着脸长叹一声:“你个大嘴巴啊!差点坏了我大事!”
乐王令他保护着毕空,一轮望朔月给他报一次信,给他讲毕空十五天来做的事……笑轩听了想撞墙,这个年轻叔叔真是为他侄儿操碎了心。
今天李夭差点暴露他身份,他以后可怎样在毕空面前晃悠?
李夭不明就里:“他以为大哥是普通儿郎?”
笑轩点头:“所以,你懂的。”
“大哥竟然骗人!”李夭好像知道了大哥什么秘密,他看着天色,忽然疑惑道,“咦,大哥,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笑轩皱眉:“这才酉时,天都还……”
没黑两字被他咽进肚子,看着李夭叉着他那并不存在的腰的动作,笑轩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什么。
吴石那日送他回来,于浩将他带进屋内盘问一番,检查再三发现自家儿子毫发无损,又惊又喜,但那次突发事件之后,温海真人就再也不准笑轩在外招三惹四,把天黑前回去的命令改成了酉时必须回来,否则就关禁闭。
是晚点回去被关禁闭,还是抛弃毕空被乐王抓去当鸭子?
笑轩摸了摸李夭的头,久违露出一次温柔的笑。
那笑容就好像四月暖阳,但李夭不敢欣赏太久,习以为常道:“行吧,我答应你,要我做啥。”
笑轩很满意李夭的通透,拍拍他的小手:“你呢回去和我爹把我今天见义勇为救了个小和尚,送他来何小仙这儿疗伤的事情好好说一下,告诉他们我尽量早点回来。”
李夭点头:“大哥怎么见义勇为的?”
“得了得了,你即兴发挥。”笑轩大步流星地朝医馆走去,背对着李夭挥挥手,“加油!我相信月半是最棒的!”
虽然不懂加油是大哥创的什么新词汇,但月半这个专有称呼上线,李夭就像打了鸡血,狠狠点头,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楼仙宫的方向走去:“嗯,月半是最棒的!月半是大哥最喜欢的小孩儿!”
第7章第七章
毕空对着何小仙那张寒碜的脸,不知朝着门口瞥了多少眼,一直到何小仙给他处理好伤口,笑轩才火急火燎跑了回来,话不多说直接把他给背了起来。
“谢谢大夫妙手回春,回见!”
何小仙干笑两声,不想回见。
夕阳下沉得快,笑轩背上担着个伤号,已然顾不得形象撒开脚丫子狂奔。
“我一个人也可以回去的,放我下来走路吧。”毕空慢条斯理说道,“这天快黑了,想必你家人也等急了。”
毕空趴在笑轩背上,虽然哥哥不说,但如今他早已磨砺出玲珑剔透之心,凭着眼前光景随意一猜便是真相。从小把他放在锦花丛中宠着长大的奕王夫妇若是过来了,瞧见他如今这般晓得看人




抱紧这只小和尚 分卷阅读9
脸色,大抵会心痛得滴血吧。
笑轩跑得大喘气只能摇摇头,没空同他说话,也不知怎么和他解释自家就在他对面这个问题。他忽然后悔那日心血来潮骗人了,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黄昏光线渐暗,笑轩只觉得自己一口气都快上不来了,大喘着粗气将毕空完璧归赵放在了大开寺门口,顺手蹂.躏了两把他的白净脸蛋,端出了自己的大哥之位:“你不要任那些人欺负你懂不懂,有事情欢迎和我告状,那些家伙从小被我打到大,怕我怕得很!”
毕空乖乖点头,同他告别着目送他离去,心底却升腾起了疑惑:哥哥明明功夫浅陋,元无那样没大没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怎会害怕他?
毕空杵在禅房和经室的岔路口逡巡不前,凝神细思了一会儿,心底疑惑越发汇成一团,剪不断理还乱……但在一片迷雾之中,唯独一点思绪隐匿在其中挣扎着,毕空毫不避讳地抓住了自己那一点儿小心思,毅然朝经室走去。
这个时辰,无朝一定在经室。
经室年久失修,那院子活人走进就浑身凉飕飕,倒也被小孩儿们戏谑成为“避暑胜地”。无朝坐在古树下,摆弄着桌上的棋子。
无朝老态毕露的眼露出丝丝疲倦,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跪着佛像又想了些什么东西。无朝两指拿起黑子,丝毫不讲究围棋规矩地在白子上叠罗汉。
他没有过问毕空身上的淤青,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但他也不会管。无朝好奇这孩子被揍完后会说什么,问道:“你可有事?”
毕空盯着自己脚尖,犹豫一会儿还是把心底隐匿着的隐隐的疑惑说了出来:“住持,我初次到寺内来时,遇见的那人,他究竟是谁?”
无朝乱糟糟的眉毛抽动一下,诧异道:“我看你们俩玩得挺好,如何来‘他究竟是谁’一说?”
毕空声音越来越小:“他说他是山下打铁师父的儿子,他娘是绣娘,可我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无朝失笑,手一滑差些推倒了他的棋子:“毕空,有些话有些人有些事,你不能一听就信,真相如何是该自己去找的。”
他嘴上说着有些晦涩的道理,心却被两个小孩儿间的童趣打闹打动了,这般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人一生又能有几载?
眼见毕空的头似乎低得更低了,无朝道:“不过这次,老衲就破例告诉你,你日后可要自己擦亮眼睛了。”
毕空:“是。”
他紧张地等待着无朝给的答案,浑不觉自己胸腔下一颗滚烫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无朝缓缓道:“他是当今楼仙宫宫主的儿子,于笑轩,从小在书画上颇有天赋,为人机灵古怪,但正事上又展露出不一般的毅力成熟,也是个有名的神童了。”
“神、神童?”毕空眨眨眼,惊讶与自豪掺杂一块儿。
他从小也被夸赞聪慧,却从未被冠上过神童这个称谓,他一度以为神童是活在话本子中的,今儿猝不及防冒了个野小子出来,当了他哥哥也罢了,竟然还是个神童,这消息对七岁小儿而言无疑太大了,他瞪着眼傻傻站着。
无朝莞尔笑道:“怎么,看不出来吧?他刚刚出生时,楼仙宫传出了一件奇事,据说他生下时居然不会哭,所有人围着他急得团团转,他眼珠子转啊转,好像明白了众人为何急,这才敷衍的叫了两声……”
说到这儿,毕空终于笑了,从未见过毕空露出如此欢心笑容的无朝更是欣慰地捋了捋胡子。
毕空从小就被教导喜怒不形于色,从不会大哭大笑,但无朝描绘实在形象,联系起哥哥的模样更是生动,所以哪怕事情听上去如此离奇怪异,他也丝毫不怀疑可信度。
比这件事很奇怪的,难道不是今日的无朝住持竟然在树底下和他嚼舌根么。毕空笑着想。
忽然无朝话锋一转,道:“你为什么想知道他的身份呢?”
毕空笑意僵住,耳垂粉红,半晌讷讷道:“些许是想知道,弟子需要走到哪一步,才够格去保护他。”
他说的声音极轻,他知道生为出家人不该同红尘有染,更遑论在心底留一片四方之地,去安放一个想保护之人。
可那人的影子又太深太重,印在眉眼里就好像会永永远远一样,他不会也不敢有妄念,只要能在身边默默护着,有如今日他护着自己这般的能力去护着他,也就觉得一生足矣。
无朝只是勾了勾嘴笑了:“这话若是被别的师兄弟听见,你非得被罚去抄经书。”
毕空松了一口气,疑惑道:“住持不怪我离经叛道?”
无朝停下手中活计,笑着抬头看着他:“怪你什么?人之常情罢了。”
高僧果真同凡人不一样,毕空很惊喜,也很感激,他的支持就像一颗定心丸,让毕空勉强压住心头的浮动不安。
“殿下有想保护之人是好事,但保护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无朝搅乱了棋盘,“殿下坐下来,我慢慢和你道来。”
“是。”毕空坐下,盯了棋盘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拾起那残局。
青雾古树下,一老一少坐在石椅上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聊着,或许是气氛太过于严肃,周遭除了那毫无眼色的蝉鸣个不停,没有一个人敢去打扰他们。
那时分别之际,笑轩没回头也猜得到毕空没有走,保险起见,他只好咬牙切齿先走出了大开寺和楼仙宫的范围,最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回了楼仙宫,小脚才踏进去,正面就对上了于浩恶狠狠的眼神。
这个四目相对可真是让人胆战心惊啊……
笑轩从没有过父亲,他也是这辈子才知道爹这种生物委实是让做儿子的又爱又恨。他好歹是个孩子王,竟被他爹拽着后衣领提到了静室,好没面子。
他都已经十岁了。笑轩欲图用宽大的袖子捂住脸,然而缝隙之间看见站在两边围观的李夭。李夭和大多数可爱的道童们一起捂着嘴笑,活像电视机上的中国娃娃,憨态可掬。
看他出丑很开心是么!
笑轩现在只想抓住李夭肩膀使劲摇晃,天知道李夭和于浩多嘴说了什么,竟然能把于浩气成这个样子。
“跪下!”于浩手持戒尺,按着他跪下。
紧接着众人听见“啪”得一声响,于笑轩被这一下打得直吸冷气头脑空白。隔着衣物虽看不见伤痕,但光是听声音看那力度,就让人不忍再看下去。
今日笑轩大抵是走霉运,偏生这么危机的时刻,温海真人还带小厮去某大官千金屋里画符去了,这顿毒打,他绝逃不过了。
围观的人群里藏着个瑟瑟发抖的小胖子,小胖子之前还满脸戏谑,现在也被于浩的真刀实枪给唬住了,吓得浑身小肉肉一颤,跑过去黏在笑轩身上,颤着声音:“道长道




抱紧这只小和尚 分卷阅读10
长,你别打了!”
笑轩心底感慨于他的良心,使劲扒拉他下来:“你没给我传话?”
“我传了!不过……”李夭嘴皮子动了动,有点心虚:“我……我也不知道道长生什么气!他就问了下那个和尚是谁,我就……说了……”
笑轩怔了一下,也没懂于浩的火气从何而来。平日里老爹也不会因为他和大开寺的人来往发脾气,难道因为毕空的身份略微特殊?
这火气若找不到源头,那贸然撒娇求饶皆是没有用的。笑轩又急又痛,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想破头都没想通于浩为何生气,就又听见于浩呵斥道:“李夭,起开!”
于浩的声音又低又嘶哑,显然气的不轻。
李夭虽然已经被吓得抖成了个筛子,但还是死死抱住笑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身上蹭着,蹭得笑轩也委实想送他“起开”二字。
于浩本就已经是怒上心头,眼见此刻还有人敢不听他话,深觉威严被冒犯,立马一脸凶神恶煞地抬手举起戒尺,作势就要打下去。
李夭被吓得躲也不躲了,好歹笑轩眼疾手快,一把将肉团捞怀里,硬生生捱了那一击。那声音听的其他围观小孩儿眉眼都皱出了褶子,他却还强绷着装出能承受的模样。
于浩气笑了,回头看向站在外围的人,一眼看中个高个儿,喊道:“琼意,你把李夭带下去。”
琼意愣了一下,眼中一闪而过迟疑,但转瞬即逝没让其他人捕捉到,然后便慢吞吞上来,一把抱起了李夭出去,笑轩也巴不得李夭快走,故而几乎是将肉团子双手奉上给了琼意。
李夭挣脱又挣不开这个大了自己十岁的哥哥,只能瞠目骂道:“你个白眼狼!白眼狼白眼狼白眼狼!”
琼意像是听不见一样,直接把李夭抱出了静室。
笑轩被打的地方皮开肉绽,他怕激怒于浩,只能忍着疼痛,强颜欢笑问道:“爹,你说一下我又怎么了再打行不行啊……”
怪只能怪笑轩没给人当儿子的经验,不知道被老子打就更应该装疼,而非假装不痛,否则下场便是加倍的飓风骤雨的鞭打。
“你怎么了?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于浩气得握着戒尺地手颤抖不停,恨铁不成钢地又是啪啪几下,“从小我放纵你,直叫你谁都敢放肆,现在还敢在皇室头上作福作威去?”
“天地良心,我对他们很尊重的。”笑轩被于浩突如其来的控诉吼懵了,这控诉在他看来完全是天方夜谭,他对着乐王都不敢皮一下,生怕那杀神就抓了他去当娈童,岂会放肆。
“还狡辩。你今天晚上救谁去了?对面那个带发修行的小王爷是吧?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他堂堂上了玉牒的皇孙被欺负了,还要你去出风头?他身边明里暗里藏着多少人的眼线你知道吗?你这么处心积虑和皇室的人打交道,是不是我小小楼仙宫容不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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