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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极慕
柳时新后背被踹了一脚,踉跄着扑到了一名玄音派弟子身上,又吃了几下暗拳,忍下眼中不适,勉强挥舞几下刀,冷声质问道:“堂堂玄音派之人竟也会做出这下毒暗算的卑劣之事,莫不是前几次宗派大比简素虞便是如此获胜的吧?”
“闭嘴!简师兄赢得堂堂正正!”云鹤刚开口,便被循声观位的柳时新一记刀气排在胸口,咳嗽了几声。
“在下不才,简素虞的手下败将,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玄音妙法!”谢宴双目微敛,摸到背后一空,才想起今日未佩剑,面上一窒。只得暗自回忆起简素虞催动碎冰之法,执起碎冰,置于唇边
“谢师兄!”玄音派的人制止不及,连忙封闭听觉。
灵山上下,谁不知道浩渺剑仙座下大弟子谢宴,于音律造诣上天赋异禀,进而扰人心智,退可取人性命。
“吱吱吱吱吱”一声凄厉的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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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划破天际,巨大的灵力翻滚波动,惊得山中云雀尖叫几声逃离天际。
天都云海的人则应接不暇,忙捂上自己耳朵。
“……魔音?”柳时新皱着眉,难耐地捂着耳朵吼道,匆忙封住自己听觉,一个挥刀便冲着谢宴袭去。
地面上的弟子受了荼毒,正痛苦地满地打滚,而罪魁祸首谢宴则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们。没料到身后有偷袭,谢宴一时不察,被柳时新的刀柄顶在了后颈。谢宴被清静山霸道的灵力逼退半步,只觉得后颈剧痛,有陌生的气息顺着脊柱直冲头顶,抑制不住一口热血涌了上来。
“不过如此。”柳时新讽道,又在刀中注入了灵力,正欲用刀气震飞眼前之人,却见眼前人左脸血迹淋淋,一双微翘的桃花眼,映出眸子里抑制不住的杀气。
颈间火纹触及脸颊上滴落的血渍,散发出血红的微光,谢宴忍不住抹了一把,握紧手中玉笛,眼中隐隐泛起红光。指尖凝聚灵力,霎时间颈间火纹红光更甚。
柳时新修习柳家内门心法许久,自是不让人轻易近身,而眼前人身法奇快,只觉得眼前一花,瞬间封住他几个大穴,一时之间陌生的灵力浸身,五脏六腑火烧火燎起来。
谢宴掐住他脖颈,沾了血的碎冰抵在胸前,再近一分便能直取心脏,他脸上还挂着鲜血,眼里泛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天都云海柳时新?”
柳时新仍将刀柄抵在谢宴腹部,双眼紧紧盯着谢宴,不服气道:“你是谁?”
“玄音谢轻狂,简素虞的手下败将。”谢宴嘴角含笑,对着云鹤的方向努了努嘴,“而现在,你输了向众人道歉。”
柳时新自小养尊处优,作为受人尊贵的内门弟子,尚未受过如此欺侮,他别过头,恨恨嘟囔道:“不过如此。”
“自己也不过一个绣花枕头。”蒲新酒冷冷地嘲讽了一句。
自视甚高的柳时新被一个激将,炸起来想拔刀再战,却被谢宴狠狠压制住。
“怎么回事?!谢宴你的脸怎么回事?”身着玄音的月白色长裙的岚月时,腰间格格不入地别着一条折了好几折的九节鞭,出现在外场。
“月妹!”云鹤眼中一亮,断断续续地讲了前因后果。
“身在我玄音派境内,自然要遵循玄音派的规矩。”岚月时瞄了一眼谢宴微红的眼眸,一鞭子把柳时新捆了个结实,怒道,“走,押去见掌教师叔。”
玄音派正殿。
之前还一脸不虞的柳时新挣脱开掣肘,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面色恭敬。而谢宴则是抹去了脸上鲜血,一脸惊讶:“原来私下欺凌是天都云海的传统?”
飞云道人是天都云海的长老之一,此次有关清静山的参与宗派比试大小事宜俱是由他负责,此时他板着一张脸,冷声道:“不过天都云海的弟子间的切磋而已,玄音派弟子自可作壁上观。”
这话说的,反而是怪他们多管闲事了。谢宴眼里泛起红光,反驳道:“作壁上观的玄音派弟子,被你派弟子踹出内伤来了。”
柳时新闻言手一指一脸狼狈的云鹤,忙出声解释:“师叔,是那弟子先对弟子用药,弟子情急之下,才出手伤他。”
飞云道人望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小小比试还闹出如此兴师动众的误会,回去倒立三日,择日去向玄音派弟子道歉便是。”
柳时新恭敬回了句是,便俯首退在一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伤了人也只是小罚,道歉也只是对玄音派弟子而已。那柳鸣鸿先前被侮辱之事,便仿佛没有发生一般,这心都偏得没边了。众人心里默念。
“天都云海的长老果然秉公无私。”岚月时抓紧了手中鞭子,讽刺道。
“道歉?那也要人接受才行!”谢宴眼里一片浅红之色,剜了柳时新一眼,“不好意思,除非他先向那位柳公子道歉,否则”
“否则如何?”飞云道人瞪大眼睛,一甩拂尘,冷声道,“你这是在威胁老夫不成?你可知你现在言行该当何罪?”
这时,听到动静的简素虞才姗姗来迟。被他出尘的气质所惊艳到,众人倒吸一口气,玄音派的弟子们则是恭敬地俯首。
“谢宴是玄音派中人,不劳长老挂念。”简素虞背负长剑,一身冰雪剑意,大步踏入正殿,视线在谢宴带血的脸庞上停了一瞬。
玄音派掌门天元君正在闭关,由大弟子简素虞暂代峰主,浩渺剑仙苍深暂代掌教之责,另一位长老终年云游,因而玄音派大小事务都是由他们俩处理。他这话一出,众人都听出了维护之意。
飞云道人也不傻,面色微青,道:“自然相信贵派的决定。”
谢宴出了正殿,柳鸣鸿拽着一脸不情愿的蒲新酒怯怯地迎了上来:“……谢师兄,对不起。”
其实谢宴自己打心里是没打算管这事情的,若不是云鹤不慎把自己饶了进去,只得摆手道:“无事。你自己勤加修炼,下次便不会被欺负。”
柳鸣鸿闻言一怔,低头道:“好的。”
蒲新酒见他被戳中痛处,瞪了谢宴一眼,拉着柳鸣鸿离开了。
谢宴一头雾水站了一会,一转头正巧见简素虞从正殿出来。
“门内禁止私下斗殴。”简素虞淡淡地说。
“我知道。”听着也没有要训他的意思,谢宴捂着脸,大胆道,“但那小子背后说你的不是,我就忍不住。我就是受不了有人说你一句不好”
“闭嘴!”简素虞眉头一皱,面带恼怒,斥道,“胡言乱语加上私下斗殴,按门规律例,去藏书楼抄写门规两百遍。”
弄了半天还是被罚了,谢宴咬咬牙,只觉得脸上伤口更疼了。
谢宴这人不记仇,有仇必须当场就报,于是他默不作声地向门外去。
而身后,谪仙般的俊美剑修轻柔得摩挲着怀里揉成一团的剑穗,望着他的背影许久许久,轻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上线
第15章听说你被揍了?
谢宴心下不忿,一路疾走,与听到风声赶来的柳孤灯撞了个满怀。
柳孤灯一脸幸灾乐祸:“听说你被我表弟揍了?”
谢宴瞥了他一眼:“是你表弟被我揍得满地找牙。”
柳孤灯见他脸上有血,细细看了片刻,起开玩笑的性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我那表弟就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少年意气罢了。我已经说过他了,你也别放心上。”
“哼,就说两句?你跟他说什么了?”谢宴嫌弃地拍掉他的手,“你们门派长老可是宝贝得不得了,就罚了几日倒立而已。”
简素虞不是还直接放过你了吗?柳孤灯心里吐槽一句,摆摆手认真道:“自是跟他说你这个人随性而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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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必报,让他别去招惹你,躲着你点。”
“就知道在背后说我帅,别打扰我正事,走开走开。”谢宴拂开他的手,“以后你的宝贝二弟再被他欺负,你可别心疼。”
柳孤灯面上笑容一滞,急问道:“我二弟怎么了?”
“自个去问!”说罢,谢宴大步而去。
估计他是被简素虞训了心里不痛快,柳孤灯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见这人猴子一般消失在视线内。
片刻忽闻外院一声惨叫,外头顿时一阵骚动。
柳时新浑身是灰地闯了进来,一脸刷白,显然是受了不小惊吓。胡乱地披着一件不合身的天都云海深紫色外袍,柳时新捂着脑袋踉跄着撞在了柳孤灯上,抬起头哭嚎道:“疯子!谢轻狂那个疯子……”
“我已经告知过你不要惹他啊,时新你该不会又没沉住气吧?”柳孤灯见他言行慌张,好奇问道,“怎么了,你又被他揍了一顿?”
柳时新颤抖着放下手,原先一头长长的黑发竟然被烧得一丝不剩。顶着光溜溜的头,他抬起脸,露出被火烧了大半的眉毛,带着哭腔,控诉道:“师兄,他追上来对我笑了一下……我身上便着火了衣服头发和眉毛……”
柳孤灯捂住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大笑出来。
“我笑起来好看不?”谢宴一步踏进院子,把玩着碎冰,对着柳孤灯使了个眼色,“伤了我的脸,我就烧了你头发和眉毛,也算公平吧?”
柳时新已经被他弄怕了,立刻捂着脑袋,躲到了柳孤灯身后,瑟瑟发抖。
“你你你”你了半天,听闻了后续的飞云道人更是被他气得想拍桌子,愤而转向简素虞:“简道友,宗派大比之际,这便是玄音派的待客之道?”
简素虞缄默了片刻,道:“我已经罚过他了。”
“玄音一直热情待客,若非如此,我对他笑什么?天降奇火烧了他的头发眉毛,与我何干?”谢宴俯首行了一礼,微笑着睁眼说瞎话道:“若是在下微笑示意便能天降奇火,那此刻长老岂不是一身须发尽无?”
柳孤灯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你天生火灵根,控得一手好火?
“岂、岂有此理!”飞云道长望着自己得意的后辈被烧得一身狼狈,气得须发皆抖,“孤灯,速去请浩渺剑仙来!我倒要看看,玄音派作为宗门大派能否给个说法!”
话音刚落,谢宴就听到几道剑气略过身边,一道打在了膝弯处,逼得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上。
“听说飞云道人找我?”空中一道衣袖挥震声一响,一名身着鸦青色道袍的少年剑修便负手跨了进来。
苍深进正殿的时候,视线便在殿中数人的面上略过,将殿中众人神态映入眼帘,视线同样在谢宴外袍上的血迹上停留了许久。
苍深成名极早,还在少年时期便入主羽峰峰主,一手风清剑法出神入化,成为修仙界数一数二的剑修,因而现今还是一副少年模样,眉清目朗,器宇不凡。天元君闭关以后,浩渺剑仙成为玄音掌教,为人刚正,赏罚分明,协门内众人,把玄音上下治得井井有条。
飞云道人知道眼前少年虽面容稚嫩但修为深不可测,忙起身迎接道:“惊扰了浩渺剑仙,快上座。”
“……师父,你手上握着的是根竹枝。”谢宴小声提醒道。
苍深低头一看,才发现不对,低声道:“咳咳方才正在冥想,来得匆忙,再说就算是一根竹枝,也能教训你。”
飞云道人:“……”
“可是我这徒弟犯事了?”苍深上座,笑容璨璨地望向谢宴,只笑得谢宴背脊发寒。
听闻浩渺剑仙徒极为严格,这些年也就了谢宴一个内门弟子而已,而且他教导徒弟更是严苛到了动辄打骂的地步,飞云道长心下有数,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苍深听完,喝了口茶,立刻转问谢宴:“你是打输了?”
飞云道人、柳孤灯:“……”
“承蒙师父教导,自是不敢输。”谢宴回道。
“输了的话自己回去领罚。”苍深赞许地点点头,转头望向简素虞,“素虞怎么说?”
简素虞的视线在谢宴脸上略过,重复道:“已按门内律例处罚。”
与简素虞相识多年,苍深心下明白简素虞这句话便是在为谢宴开脱。让简素虞求情也是不容易,他也有些好奇谢宴究竟做了什么,让简素虞也向着他,现在便也卖个面子,点点头:“那就照素虞说的吧。”
飞云道人不可置信:“浩渺剑仙,这是?”就这么结束了?说好的严苛待徒呢?
他哪知道苍深确实教导徒弟极为严格,但终归是自家的人,关起门来如何打骂都没事,没必要非得在外人面前长他人志气。苍深笑得如沐春风:“飞云道长不知,我这徒弟,平时就极为注重外表,哪怕平时练剑划到手都要闹腾半天。现下被伤到,怕是心里一时半会缓不过来。素虞按门规罚都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谢宴刚想反驳,被苍深一记眼刀飞到,呐呐不语。
“可是他烧了我们天都云海弟子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此荒唐的事情,我派弟子以后出去如何见人?简道友,浩渺剑仙,我请二人来自是希望玄音派给个公道。”飞云道人一脸的痛心疾首。
“你门弟子伤了他的脸。”简素虞冷冷堵道。
还触到了他的后颈封印,岚月时这话却不好说出来,只是面色不虞地瞪了对方一眼。
苍深沉默片刻,转过头,瞪了谢宴一眼,意味深长道:“自己回去绕着羽峰山脚跑两百圈,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罚你吗?”
真要说出来吗?谢宴眨眨眼:“自是罚弟子比试之时,让人近身见了血。”
苍深一脸严肃地颔首:“知道就好。”
飞云道长:“……”
“左右这么多人,难怪月时想要我来凑个热闹。”一声细弱女声响起。
苍深叹了口气,扶上女子的手,关切道:“你身体不好,怎么来了?”
简素虞也站起身,默默扶着女子瘦弱的身体。
他身边的女子同样着玄音派月白色服饰,亭亭玉立,气质倒是和简素虞颇为相配。思忖间,那女子回眸,目光在谢宴脸上轻柔扫过,开口的声音也温和得让人舒服:“师叔,来龙去脉月时已经告知我,天都云海的弟子失去了头发,谢宴脸上见了血,双方各有损失,罚就算了吧。”
岚月时伫立谢宴身边,小声呢喃了一句:“……从没见过简师兄如此温柔。”
谢宴转头,瞥了岚月时一眼,脸上写着:你若是像鸢师姐一般,我也对你温柔。
鸢折纸咳嗽几声,一双秋水剪瞳略过飞云道长,柔声道:“道人,谢宴他不太懂事,若是道人硬要追究的话,左右弟子平时也不出商峰半步。要不就拿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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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给天都云海赔罪吧”
“不敢不敢!”飞云道人忙摆手。
“鸢师姐言重,是天都云海唐突了。我派弟子一时意气,还希望大家不要放在心上。”柳孤灯忙俯首拒绝。开玩笑,谁不知道你背后那个云游四海的七曜君最是护短?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她不火急火燎地来天都云海闹个天翻地覆?
天都云海的门规是极其严厉的,也会有内门弟子犯错酌情减轻责罚的情况,但也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全门上下护着一名弟子的情况。思及此,柳孤灯羡慕地望了谢宴一眼。
“私下斗殴,按照玄音门派律例,应罚抄写门规两百遍。”简素虞突然出声。
“那就如此吧。”鸢折纸柔声道,自是没有人提出反对。
忽然苍深想起来什么,拍了下桌子,问道:“逆徒,你的白虹不是还丢在在我宫里的案上,你用的什么揍咳咳和人比试的?”
谢宴心下一凛,下意识地侧过身想藏起腰间的横笛。
然而众人在苍深提到之后,都集中在了他身上,自然是将他的动作看得分明。
“……这是碎冰?”岚月时望向他腰间,估计他是偷拿了碎冰,想必又要被罚,狠狠地瞪他一眼。
鸢折纸的视线扫过他腰间也是一顿,惊讶道:“那不是素虞的东西吗?”
谢宴只是单纯地觉得碎冰生得好看,便从简素虞屋子里偷拿出来,想着把玩几天就还回去,谁知道会闹出这么一出。此时不知道如何场,只能呐呐地望着简素虞。
这事情可大可小,说大了是私下盗窃师兄法器,说小了不过是年龄小不懂事而已,主要还是看主人怎么说。柳孤灯双手抱胸看热闹,望向简素虞,却见后者一双冷淡眸子平视前方,仿佛周遭发生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简素虞正在魂游天际,恍惚间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有碎冰,遂回过神来,却见大家都在望着自己。他注意到谢宴望过来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抿了抿唇,不由开口道:“我送他的。”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谢宴更是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相比之下,苍深就淡定多了,他点点头,很是赞同。外人在场,若是简素虞不圆场,势必要让自己和谢宴落得个看管不力之失和盗窃法器之罪。
“他说好看,我便送他了。”简素虞垂下双目,盯着谢宴腰间的碎冰缓缓道,带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力量。
谢宴眼角上挑,笑得风情万种,摩挲着腰间横笛,喜滋滋地像只偷到了萝卜的兔子。
一场闹剧终于场,半晌后众人纷纷告别。
柳孤灯临走之前拍了拍谢宴的肩膀,佩服地五体投地,给了他个“兄弟你真行”的服气眼神。
谢宴一把抓住走在最后的简素虞,附到耳边说了句话,见后者下意识地拉开距离,于是飞快向前一步将东西塞到他手里,在简素虞发飙之前笑嘻嘻地窜出门去。因为跑得太着急,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只听他讨好地大喊了一声“师父!”勾上前方苍深的肩膀,师徒俩一同走远了。
简素虞垂下眼,只见掌中一支鲜红欲滴的冰糖葫芦,还带着温热。
细语呢喃犹在耳畔,谢宴说:“师兄比试加油。”
第16章比试吃瓜
宗派大比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之中,忙里偷闲的谢宴被岚月时拉着去药庐做苦力,帮忙捣了几天药。
算算日子,这日恰好轮到岚月时的比赛。
被心血来潮的师父拉着练了一会剑的谢宴来不及休息,匆忙赶去比赛擂台。
一抬眼,正巧望见柳孤灯在对他招手,显然给他留了个空位。于是他放慢脚步挤到了柳孤灯身旁,勾上另一侧青衣男子的肩膀,嬉笑着躲进他伞下,讶然道:“耽搁了一下,我来迟了,没想到黄昏也来了。”
柳孤灯得意地扬了扬手上一个白色小瓷瓶,笑道:“方才去药庐,正好黄昏也要来凑凑热闹,我们就一同来了。”
道门中人都知道坐落江南水乡的明心阁,阁中弟子不擅剑阵符,却凭借派中炼的一手好丹药而在道门中占得一席之地。昔日,七曜君因爱徒鸢折纸先天不足之故,曾多次前往幽篁里向明心阁求药。而明心阁阁主不定时闭关炼药,思来想去地,就把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首徒派遣到了灵山,还美名其曰“出派试炼”。
此刻,月黄昏一身青衫,手执一柄墨绿绸伞,俨然一名正统的明心阁弟子打扮。他生得温文尔雅,眉清目秀,安静伫立在那里就仿佛一个从江南烟雨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物,然而一开口:“一出门就看他跟个鬼鬼祟祟的茄子似的,在我门前晃来晃去,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了他那宝贝弟弟来讨聚灵丹的。反正前些日子炼制了不少,现在空闲下来,我就想着来凑热闹看看那个被你烧成光头的弟子。”
谢宴笑岔气:“连你都知道了?”
身着一身深紫色天都云海外袍的柳孤灯,咋一看还真像个紫色长茄,他凑近谢宴,低声耳语道:“你别看他这么无动于衷,他刚知道的时候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一路上向我确认了好几次时新是不是今天比赛呢。”
“你们在说什么?”月黄昏美目一横。
“没没没。”谢宴立马摆手,“我们就是在讨论,云鹤丢柳时新身上那药粉哪里来的。”
“我给了的啊。”月黄昏眨了眨眼,坦然承认,“那傻小子跑来找我要辣椒粉,我又不是厨子,怎么会有?估计着是拿去捉弄人玩吧,自然随便给了他一瓶让人起疹子的药粉。”
没想到你还会炼制这种乱七八糟的药。柳孤灯和谢宴对视一眼。
谢宴环顾四周,道“话说云鹤人呢?这几天似乎一直没有见到,连这般热闹的场面都没看到他人。”
“自然被罚了呀,鸣鸿和蒲新酒也一样,蒲新酒更是被直接取消了这次比试资格。”柳孤灯斜了他一眼,羡慕道:“你当他们都像你一样,被全门派护着呢?”
月黄昏赞同地点点头:“我也听说你们司药长老直接把云鹤锁屋子里关禁闭了,想也是怕他这儿子在这期间再出什么乱子来。”
“可怜,云鹤最爱热闹了。”谢宴惋惜道,“不过那个蒲新酒看着资质不错的,竟然被你们长老直接取消了比试资格,也太狠了吧。”
柳孤灯无奈地耸耸肩:“其实只要认个软就好,但是新酒这孩子脾气倔你看,他在那里,今年比试他也只能来看看了。”
这时,人群中一阵喧哗,正巧是岚月时与柳时新登上了台子。
岚月时手执一柄九节鞭,冷冷凝视着面前的一脸生无可恋的光头刀客。
谢宴一转头也看到了人群中的蒲新酒,挥了挥双手,笑容可掬:“小新!”
蒲新酒:“……”
站住台子上的柳时新听到这声呼唤,脸色发青,握着刀的手肉眼可见地抖了几抖,想必是被谢宴的疯子行径吓到,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月黄昏憋笑憋出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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