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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书
“看来我无意间还做了回好人好事。”杜成渊对久等他不过去的方致招招手。
方致没回应,无聊的在旁边的草地上打滚,等着杜成渊接完电话。
邵瑜说:“可不吗?但我给你打电话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
“这个司机之前撞的那个死者,和你要找的人的名字,一模一样。”
杜成渊听罢,心猛地一沉,想到那个可能,对着电话久久的沉默。
邵瑜不等他回答,接着道:“你之前跟我说,那十几份资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当时我看到这个死者的案卷时”说到这里邵瑜停了停才继续说:“我寻思着,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儿吧?”案卷是他另一个律师朋友手里看到的,家属委托的律师,正是他的这个朋友。
也许,就那么巧呢?杜成渊的心里滑过这一句。
上次看完邵瑜给他的资料后联想的那个可能,让他心情沉郁了好多天,没有继续让邵瑜帮着再找,今天忽然被邵瑜提醒,心情不可谓不沉重,尤其“死者”这两个字,直接将他刻意去忽略的那层遮掩给扯开,由不得他不去关注去在意。
“你有死者家的地址吗?”语气平静。
“有是有,但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案卷不是我接手,或多或少都不大方便,但墓地的地址倒是没关系。”邵瑜话说的犹豫,他顾忌的是,万一那人真是杜成渊要找的人,给他墓地的地址,不管怎样这事儿都显得特别残忍。
“我没关系,如果你那边没问题的话。”杜成渊说完,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眼睛扫向方致,却没有真的看他。
“那行,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
“嗯。”
挂了电话,杜成渊关上门,走到方致身边说:“久等了,啊啾应该在老地方等着你,我们走吧?”
“喵呜——”嗯啊。
一前一后出了花园,向小区的中心带走去。
听啊啾说,小北极熊前几天生病了,每次啊啾的主人大北极熊带它出来遛弯,小北极熊只能在家里,可怜的。
不过听说今天小北极熊会来耶,方致好几天不见他,还挺想的。
到了中心带,远远就看到小北极熊拉着啊啾的绳子,方致加快了脚步跑过去。
“喵呜~~~”我来啦。
快到啊啾身边的时候,方致放慢了步伐。
小北极熊旁边的啊啾听到方致的声音,咧着嘴歪着头看方致。
小北极熊听到声音也跟着转过身体看他。
这几天气温回升,小北极熊已经不是小北极熊了,穿得没之前那么厚,黑色小皮靴,机车服,牛仔裤,软软的头发被阳光照得闪着光,一双的眼睛睁的老大,看到方致,毫不犹豫的丢开绳子,兴高采烈的跑过去蹲在发方致的面前,用胖乎乎的两只小手捞起他。
方致蹭蹭他的皮衣:“喵呜——”么么哒。
本来还挺高兴的啊啾看到主人松开绳子抱住了方致,瞬间耷拉下脑袋,一脸的不开心!
方致探头看去,心里发笑,从小北极熊的手上跳下来,走过去。
“喵呜——”啊啾啊啾。
“汪呜——”干嘛,啊啾没好气道。
小北极熊看到方致跑到啊啾旁边,跟着走过去,重新弯腰拉起绳子,对方致说:“这啊啾,我的好兄弟。”热情的给皮毛雪白的小猫咪介绍。
啊啾听到小主人这么说道,眼睛立即明亮亮的看着小主人,冰释前嫌的模样,重新对方致笑呵呵。
“汪呜——”小主人说我是他的好兄弟!
说完这句话,笑容灿烂的仿佛整个人都飘起来了,得意无比。
方致用身体撞了下它:“喵呜——”注意形象。
喵呜完,跟着啊啾一起仰脸笑了起来。
**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方致有点不开心,因为杜成渊今天要出去,而且还不带着他一起!
杜成渊要出门的消息对于方致来说太突然,表示不能接受,蹲在门前,表情是气哼哼的看着杜成渊离开的,眼神抗议,而杜成渊看到他这样,也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像是根本没看到他在生气。
等到杜成渊的车彻底的消失在视线里后,方致闷闷不乐的回到客厅,跳上沙发,趴在ipad旁边,一边儿看电视,一边儿玩游戏,这个ipad基本上被杜成渊闲置着,杜成渊不在的时候,都是方致在玩。
玩了会儿,电视上开始放广告。他发现,现在看个电视剧都不能爽快,没看多久就要插播两分钟的广告,广告虽然不长,但是奈何频率过多啊,烦的不行,索性关了电视。专心玩起游戏来。
玩着玩着,外面下起雨来,雨势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方致看着外面的雨,忧心起杜成渊有没有带伞,又一想,依照他的性子,车里应该备有伞吧?
就算没带伞又怎样,他才不管他有没有带伞!
心不在焉的玩了会儿,眼皮开始耷拉,脑袋压着平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方致被肚子里的咕噜噜声吵醒,是饿了,揉着眼睛仰头看窗外,天色阴沉昏暗,雨似乎没有停过,睡觉的时候这滴滴答答的背景音乐似乎一直存在。
方致打着哈欠抬起头,感觉嘴角凉凉的,爪子一抹,低头一看,哈,不止爪子,平板上竟然也有可疑的水迹,呆了呆,方致默默用爪子擦掉,他从沙发上跳下来,往里面走了走,眼角瞥到他餐桌下放着的碗。
咦,主人走之前竟然连晚饭都给准备好了?
正觉得饿的方致跑过去,没多想,埋头吃了起来,吃着吃着,方致抬头看了眼墙壁上方挂着的时钟。
六点多了……
主人出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低头看碗,而且连吃的都给他准备了……
难不成,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别呀!
他可不想一个人睡觉。
又等了一会儿,吃饱肚子,百无聊赖的方致重新回到沙发前,跳上去,准备继续玩平板,这次他没有玩游戏,而是打开新闻客户端,看起了新闻。
天渐渐擦黑,看落地窗外,竟是什么都看不到了,方致低头平板上方的时间,时间过的好快,竟然都八点多了……
难不成,今晚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不回来竟然也不提前说一声,方致颓丧的在心里嘟囔一声。
连平板也没心情玩了,他从沙发跳到地板上,向楼梯处跑去,来到二楼,穿过书房门下面的猫洞,来到了窗台上,这个地方能够看到路过自家外面的过往车辆,没准下一秒,那家伙就开着车回来了呢?
方致等啊等,从蹲立的姿势慢慢变成了卧着,偶尔有一辆车出现,他虽然能清晰的分辨出那不是主人的车发出的声音,却还是不死心的抬头看过去,然后失望的把脑袋重新放到双爪上,如此反复抬起头,又放下,一直在失望。
望着窗外小区里亮起的路灯,方致开始担心主人是不是像上次一样……
想到这里,方致连忙呸了一声,心道千万别乌鸦嘴。
正在他呸完了用猫爪捂着自己嘴巴后悔不迭的时候,那熟悉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被他捕捉到,很轻很弱,但还是被他发现了!连忙支起身体靠近玻璃,望向外面。
果然,蓝色灯光的太阳能路灯下,一辆他再熟悉不过的银色轿车在车道上放慢了速度,缓缓而行,来到车库前时,停了下来,等到车库的自动门缓缓升起后,踩动油门,直接入库。
看到主人的车回来,喜悦直击内心,方致兴奋的跳下窗台,跑出书房,向一楼而去。
当门从外面被推开时,早已等待在那里的方致嗅到了扑鼻的酒味,门开得越大,酒味越浓,然后他看到一个朗朗跄跄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像是下一秒就要跌倒一样。
“喵呜……”??
如果不是确定那浓郁的酒味里夹杂着他熟悉的气息,他会以为是一个陌生人来到了他家。
毕竟,他从来没有从杜成渊的身上嗅到过一丝酒味,每次回来都是清清爽爽,连烟味都不曾有过。
严谨自律,内敛不失风趣,这是方致对杜成渊的最初印象,他也一直保持着。
然而今天,却如此的不寻常,打破了平日里方致对他的印象。
满身酒气的人进来后,只顾往屋里走,钥匙掉在地上也没捡,连门都没有关上,方致无奈之下,只能善后,先用身体把门使劲的合上,把掉在地上的钥匙咬在嘴里,放到旁边的橱柜下面,放好后急急忙忙跟在显然醉的不轻的杜成渊身后,踩着他脚下的水泽。
怎么这么多水,没有打伞吗?
跟在身后的方致,紧接着看到仿佛无法再支撑这沉重的身躯,杜成渊他倒在了沙发上,黑暗中,方致轻松的跳到沙发上观察杜成渊。
这才察觉到浑身都湿透了,比他想象中还要狼狈,满身的湿气裹着酒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态的杜成渊,方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可怎么办?如果就这么让一身水的他睡了,肯定会生病的,方致从沙发上跳下来,急得团团转,最后想到先去拿个毛巾过来给他擦擦雨水,说是拿,其实就是用咬。
他去了一楼的卫生间,熟练的借助旁边的物体跳到洗手台上,先撑着镜面,再伸出爪子去够叠好放在上方架子上的毛巾。
放弃了小毛巾,方致决定拿浴巾!
浴巾的面积大,相对吸水量也对啊,他简直太机智了。
方致勾了老半天都没勾到,最后牙一咬,跳起来去扑棱浴巾,浴巾咬到了,整个人也从半空中跌了下来。
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的,顾不上疼,扯着浴巾像只小豹子似的向客厅的沙发那里冲,好几次都因为着急撞到了大花瓶之类的物品。
可以说是鼻青脸肿,跌跌撞撞的来到杜成渊的身边,可是浴巾那么大,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重了,扯得了这一头,顾不到那一头,刚搭上去一角,但因为下方的重量,很快就滑落下去,连他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往下跌。
气得眼睛都红了,真没用!
黑暗中向上望着沙发上昏昏沉沉,一动不动的杜成渊,湿气化作寒气,不能再让他这么下去,生病的话就糟了。
方致并没有气馁,再次咬住浴巾,这一次他不咬着一个角,而是咬住浴巾中间的位置,向沙发上扯,意料之中,再一次狠狠跌在木地板上。
疼得他左边的后肢都麻了,闭着眼睛躺在浴巾里喘粗气,然后深深呼出口气,忽然感觉下半身有点不同寻常的凉意……
像是不着寸缕的人类那样,暴露在空气中,两条腿挨着木地板的那种凉丝丝的感觉。
伸出前爪准备从浴巾里爬出来,却发现和熟悉中的触感对不上号……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身的毛全部掉光了。
他将爪子伸到眼前,刚刚还能在黑暗中视物的本领,忽然不管用了,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他把爪子往脸前又伸了伸,看不到!
左爪子去摸右爪子,嗯?一根两根三根……五根?!
这是……手?!
惊得方致一屁股从地上跳起来,把头上的浴巾用手扒拉下来,低头看自己的脚,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感觉到了……那是脚啊,弯腰用手去摸,再一次确定那是脚,只是有点小。
脚小,手也小,顺着脚踝向上摸,腿光溜溜的,然后摸到了自己的屁股……软软的肉肉的,同样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穿……接着是尾骨那里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方致不自觉甩了下,手摸向脑袋,触感细软的头发,耳朵毛茸茸的不在两侧,而是微微往上的位置……
受惊过度的方致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因为地板太冷,吸着气又连忙站了起来,带着点茫然,扭头看沙发的方向,适应了黑暗之后,沙发上的人隐约可见一点轮廓。
他想起来沙发上的主人还需要帮助,赶忙拿起地上的浴巾,赤着脚靠近沙发,把浴巾搭在杜成渊的身体上,小手抬起,摸了摸杜成渊湿润的头发,蹙起了眉头,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虽然不解但还是努力的为他擦着水泽,生怕他受了凉。
光溜溜的方致不耐寒,站久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了想把毛巾一扔,歪歪扭扭的迈着小短腿,向二楼的卧室跑去,他要找点衣服穿,好冷。





养了一只喵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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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抹黑抱着臂疾风般向二楼杜成渊的卧室去。
到了门前,刚准备弯下腰却发现,现在不是猫的身体,钻不进去洞了嗳=。=
方致直起身去摸门把手,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点高了,还好踮起脚勉勉强强能勾到把手,手软绵绵的,脚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咬牙用身体往下压扯把手,啪嗒,开了。
方致费力的推开门,暗道,猫也有猫的好处,最起码如风般来去自如!
缩了缩脚趾头,伸手打开旁边的灯,方致看了看窗帘大开的窗户,先跑去拉上窗帘才熟门熟路的去衣柜那里,推开衣柜的推拉门,跑到家居服那一栏,依旧要垫脚才能拿到衣服啊,真不方便。
拿下来的是一件圆领卫衣,灰色的,之前方致见到过杜成渊穿,衣服上没有什么花纹图案,细看的话会发现衣服左胸上有衣服牌子的黑色标志,是一个狮子头,鬃毛飘逸飞扬,表情深沉威严。
从衣柜里衣服的风格就可以知道,杜成渊是个极简主义,皆是设计简单的衣服,偏爱黑灰,暗色调的衣服,但穿在他身上却不觉得冷硬无趣,反倒衬得那张有着深邃五官的脸更加俊逸,成熟中透着卓然气质。
当然,在家里换上居家服就又是一个样子。
现在,方致把对于他来说超级大的衣服套到身上,肚子以下的部位空荡荡的,还是觉得冷,又找了个坎肩套在卫衣的外面,穿得虽然不伦不类,但好歹暖和了不少。
屁股后面的尾巴被衣服压的耷拉在下面,不时扫着屁股,痒痒的,方致用手挠了挠。
撸了一把尾巴,不让尾巴上的毛太翘。
穿好衣服又弯腰在下面的抽屉里找了两双杜成渊的袜子,套在脚上,也是大了好几圈,因为嫌弃穿拖鞋太大,行走不方便,方致直接套着大袜子下了楼,想到楼下那家伙*的躺在沙发上,瞬间连去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的心情都没有。
换好衣服出卧室之前,想起杜成渊的卧室洗浴间里也有浴巾,一条肯定不够用,就进去顺便把里面的浴巾也拿了出来,手脚并用的踩着浴缸,玩杂耍似的在上面踮起脚伸着手拿下来的,好几次都差点摔下来,也是有点惊险,对于小朋友来说。
拿好出去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看到了浴室镜子里一点点脑袋的自己,眼睛以上的部位都能看得到,如果踮着脚还能看到三分之二的鼻子。
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凑近了一点,看到自己毛茸茸的白色耳朵,下意识动了动,镜子里面的猫耳也跟着动了动,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异变,但感觉很酷炫呢,虽然心里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
嗯……睫毛又密又长,卷曲上翘,眼睛圆圆的,像杏儿,眼珠儿的颜色意外和猫眼不同,是黑色,黑色他喜欢,头发也是黑色,光看上半张脸看不出什么……方致努力蹦起来,颈脖以上在镜子里一闪而逝,站稳后拍胸状,是一张让他很安心的亚洲面孔,就是脸蛋看起来有点小肥!
包子脸什么的,有点惆怅。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既然他能投成一只猫,那么忽然变身这事儿,他的接受度也比普通人来的高,最初的冲击力现在已经大打折扣。
抱着团成一团的浴巾,没有继续照镜子,方致晃晃荡荡的进来又摇摇摆摆的出去,还有,没有忘记随手关灯,节约用电。
不太习惯走路,加上腿上也没什么力气,呐,不止腿上没力气,其实浑身都没啥力气,感觉骨头跟面条似的,很想躺在沙发里窝一会儿。
忍耐着那种软骨头想立即躺倒的欲.望,方致来到一楼,走到沙发前,把沙发旁边长长的,像树枝分叉造型的观赏灯打开,淡淡的光亮,足以照清楚沙发上的人。
不知是灯光的缘故还是什么,杜成渊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一只手臂搭在额头上,眼睛紧紧地闭着,方致把之前的浴巾抖开搭在杜成渊的身上,做完这个工作,方致只觉得好累啊……
然后用从二楼拿的浴巾给杜成渊擦头发。
喝醉的杜成渊看起来很安静,就像睡着了一样,或许他真的睡着了。
想东想西的方致给杜成渊的头发擦得差不多干后,开始愁他身上的衣服要怎么办,外套湿成这个样子,愁死他算了。
身上的衣服袖子过长,老是滑下来,打扰他工作,方致停下手上的动作,先挽起自己的袖子,一层一层挽上去固定,衣服大到直接遮到脚踝,裤子这岔直接省了。
因为领子对于他来说有点大,露出一小半圆润白生生的肩膀,赤.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方致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扯了下肩膀处掉下去的衣服,正在愁杜成渊的外套要怎么弄,忽然沙发上的人动了下。
似乎喝醉的人也感觉到了身上沉甸甸的,令他不舒服,慢慢撑起身体,闭着眼睛脱外套。
主人就算喝醉了,脱起衣服来也这么慢条斯理井然有序,脱了外套解开领带,方致看着他将这些都扔在地板上,闪躲的有点慢,被杜成渊的丢过来的领带砸到,啪的下,贴在了他的脸上。
鼓着脸默默的拿下来,看到脱了外套,领带的杜成渊重新倒在了沙发上。
跑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裤子,还好,裤子没有湿透,只有裤脚被砰溅到了不少。
方致把两条湿润的浴巾拿下来,又去拿羽绒被,羽绒被很轻,但折在一起抱在怀里,对于这外貌个子,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孩子来说,也是一种挑战啊。
这下比之前更加摇摇晃晃,袜子掉了一只都没停的意思,看样子是一鼓作气,怕气泄了就得重新再战。
等到把杜成渊安置好了,方致也累出了一身汗,靠在沙发旁边,慢慢滑坐在木地板上,将碍事的尾巴扯到一边儿,方致撑着脑袋有点困倦。
扭头看向沙发上的杜成渊,站起来伸出小手推了他一把。
杜成渊没有动静,休息了一会儿的方致感觉到冷,确定杜成渊没什么反应后,先坐到沙发上,接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掀开羽绒被,缩了进去。挨着杜成渊的身体,卷缩成一小团,冰凉的小手和小脚终于在旁边的温暖下舒服了不少。
缓和不少的方致翻了个身,面向平躺的杜成渊,一只手搭在杜成渊的身上,一只脚搭在他的腿上,像只树袋熊一样,做完这个动作,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
好累啊……
好想睡觉啊……
可是也想去照照镜子,仔细的看看变身后的自己呀,挤出一点因为打哈欠而涌出的眼泪,方致心里想着事情闭上了眼睛,他的尾巴垂在沙发下面,脑袋蹭了蹭被他抱住的杜成渊的胳膊。
算了,还是先睡觉,等醒了再去照镜子,不急在一时。
于是,瞌睡虫打败了好奇心。
*
翌日,杜成渊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从胸口掉下来个沉甸甸的东西,下意识伸手去捞。
递到眼前。
是灿烂。
杜成渊把灿烂放到旁边,揉着脑袋从沙发上下来,站起来,低头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连鞋子都没脱的样子,蹙起眉头,垂下揉脑袋的手,转身上楼。
沙发上的方致睡得香甜,被杜成渊接住身体又放下,经历这样动荡的过程,都没睁开眼去看一下。
杜成渊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脚步,诧异的扭头看向沙发,为什么沙发上有别的衣服?地板上的衣服是自己昨天穿得没错,可他不记得自己有穿卫衣和坎肩?
木板上还有两条浴巾……
掉在地上的蓝色羽绒被……
坎肩是套在卫衣上,就这样欲掉不掉的在沙发的边沿处,旁边窝着灿烂。
再次伸手揉眉心的杜成渊,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昨晚上都干了些什么,他只记得从酒吧里出来之后,找了个代驾,车在行驶中还有些意识,后来看到嘉月苑的大门,记忆到这里便想不起来后面的事情。
连怎么进的门都不记得。
头疼。
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杜成渊决定先上楼洗个澡。
刻意将为什么会去酒吧喝酒这件事搁浅,那种痛苦和冲击,让他想一想便觉得心脏正被尖锐的利器一刀刀凌迟。
然而,这又是人为能阻挡的吗?
杜成渊无法控制的又想起那个画面,黑白照片上的青年笑容明朗飞扬,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突然袭来的眩晕让他下意识扶住楼梯扶手,绷着的脸此刻越发苍白,毫无血色,痛不可抑般慢慢佝偻起身体,闭上眼睛。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呵——
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可等到真正面对的时候,为什么还是不能承受这种痛楚?
明明有所预感,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却还是不愿相信。
……
那天,当杜成渊站在青年的墓碑前,看到青年的照片时,忽然笑了,他颤抖着手去摩挲墓碑上的照片,在心里道了一句:好久不见。
照片上的人笑容依旧灿烂,那样的笑容在法国糟糕的天气里,总是能让他感到愉快,渐渐地,忍不住期待与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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