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只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书
臀部被硬硬的东西顶住,方致蹙着眉头放下手去拨弄,没轻没重的一下让杜成渊伏在方致的肩膀处闷哼了一声,将方致搂得更紧了。
杜成渊的力气有点重,这个拥抱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方致的头微微向后仰去,不舒服的推了一下杜成渊,对方没有动。
似乎是才反应过来刚刚触碰到的是什么,促狭地露出个顽皮的笑来,故意又去撩拨。
杜成渊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说:“别闹。”
似乎这句话触到了方致的神经,不让闹,我偏要闹,坏心地开始扒杜成渊的睡衣,一粒一粒扣子在方致修长灵活的手中被解开,结实的胸膛袒露在眼前,方致埋头在上面,用牙齿撕磨了几下,而后手指在上面一下一下的画着圈,扬着下巴看着杜成渊隐忍的表情说:“要不要帮忙灭火?”闲闲地调侃。
杜成渊钳住方致的腰不让他乱动,隐忍的表情在这一句话后瞬时恢复到平静,一字一顿地对方致说:“一会儿别又跟我哭。”
方致眉头一跳,就算不甚清醒却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扯出个无辜的表情就要从杜成渊的身上下来,但身体被杜成渊禁锢住,一时竟动弹不得,心里着急,用软软地语气跟杜成渊撒娇:“我好困,要睡觉。”
“自然是送佛送到西才能睡个安稳觉。”杜成渊语气淡淡地说道,一只手捏了捏方致头一侧的猫耳,说完后,手顺着他的背往下滑去,拽住他的尾巴骨,恶劣地扯了扯。
方致下意识紧绷起身体,抱住杜成渊埋着头哼哼:“不玩了,要睡觉。”醉意朦胧的他,可能一直以为是在玩闹,却不想真的拨起了大火。
这下,杜成渊没有回答他,而是松开他的尾巴,改为揉搓他的臀,然后咬住方致的耳垂,这具身体初尝情.欲不久,还没完全的达到控制自如的程度,加上杜成渊在这上面的确下了不少功夫,三两下就让方致化成了水,任他为所欲为,上下其手。
杜成渊翻身用膝盖顶开方致的一条腿,抹了一些润滑的软膏进去,做足了前戏和扩张,确定怀里的人也动了情后,才慢慢挺.入,但就算这样,进.入的时候依旧花了不少功夫,方致枕在枕头上的脑袋因为身体的难耐而微微侧过去一些,将颈部的秀美展露的更加美好,杜成渊俯身咬住那因为侧头的姿势而绷紧的颈脖,方致喉结微微颤动,每一次深.入都让他的睫毛跟着抖动,呻.吟的声音因为每一次的嵌入而大了一些,日烟花般猛然迸发的情.欲,眼角慢慢淌下几滴泪,泪将根根分明的睫毛分成了一撮一撮,越发显得眼部线条的婉转动人,嘴里难耐的呻.吟,疼和快.感一同交织,将这份刺激送上了云端,身体宛若湖中的扁舟,随着风浪不受控制的摇曳。
后来,方致实在顶不住那刺激,浑身瘫软地睁大眼睛挂着眼泪央求伏在身上的人停下来或者语无伦次地说:“慢一点。”,不曾想,这幅脆弱又柔顺的模样让存在他体内的火热又胀大了几分,进出的姿势也跟着快上几分,方致无措地说着求饶的话,手指颤抖着撑住上方的胸膛,眼泪不听话地越流越多,杜成渊心疼地亲吻他的眼和通红的鼻子还有嘴角,低声哄着他,挺进挺出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第二天中午,方致才醒过来,眼睛还没睁开,手就摸上了自己酸疼的腰,察觉到下身的异样,眼角抽了抽,嘴里发出“嘶——”的声音慢慢地睁开眼睛往四周望,盯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昨夜发生了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但只凭着身上的酸疼也能猜出来一些。
昨夜得多激.情才能连脚趾头都懒得动一下,某一处更是不言而喻,被如何地摧残了一番……不,或许是几番……
当下眼神里射出冷飕飕地冰凌,本来想大喊一声杜成渊的名字,但是一想到现在是在自己家,万一被老妈听到了,跑进来问怎么了怎么了,看到他连腰都直不起来,也不知道会联想到什么东西,张张嘴,又默默地闭上了,抿成一条线,摸索着去拿床头上放着的手机。
手刚碰上,就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微微抬起头看去,那身姿挺拔,眼神明亮,气质如清风明月般潇洒的身影,除了杜成渊,还有谁?
当下,气不打一处来。
杜成渊看到方致正看向他,快步走了过去,把手里的粥放好后,坐在床头,伸手抚上他的腰,轻轻地给他揉着说:“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哪都不舒服!”
“先把你的耳朵给收起来。”杜成渊说。
方致这才发现头上的异样,连忙变回人类的耳朵,尾巴也跟着消失了。
看到这一幕,杜成渊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嘴角勾起,揉了一会儿后说:“你不是说,过完了生日要去一趟法国吗?什么时候启程?”
话题被扯开的方致,扶住杜成渊的胳膊,慢慢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说:“过两天吧。”
他一个月前接到了帕格尼尼小提琴比赛评委里德的邀请,里德是他上一世和这一世都非常喜欢和敬仰的小提琴家,创作繁多,为小提琴的扩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新世纪的小提琴大师。
邀请他作为他的个人音乐会的演奏嘉宾,同台演奏,虽然当年的热爱已经经过岁月的沉淀,但这份敬仰一直存在,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接受了这份认可和邀请。
“睡了这么久,先喝点粥,一会儿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方致难受地歪靠在杜成渊的身上,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
杜成渊揉了揉他凌乱的发,微微笑着说:“哪里疼,我给你按一按。”然后拿起旁边的粥,用调羹搅弄了几下后,舀起一勺递到他的唇边。
方致含住,咽了后,含糊地说:“别一脸内疚的看着我。”不就是被你弄得狠了点……多大点事儿……嘶——
杜成渊忍俊不禁,若不是手里拿着粥,完全忍不了想要亲吻他的冲动。
又咽了一口,方致接着说:“呵呵,你现在,在我家真是来去自如,堂而皇之!我爸妈呢?”
“伯父和伯母出门了,走的时候说晚上吃过饭才会回来,恰好我今天休息日,可以留下来陪你。”杜成渊平静道。
方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爸真是体贴……”就这么把我丢在了狼手里!
杜成渊矜贵地嗯了声,忍了忍,没忍住,慢慢地勾起了嘴角。
方致瞪了他一眼说:“笑屁!”
杜成渊闻言,不再强自忍耐,大大方方地笑出了声。
养了一只喵 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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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为和温暖出门后,方何为正在开车,忽然听到副驾驶的妻子轻轻叹了口气,侧过脸看去,她正支着下颚望着窗外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气之后微微颔首垂眸。
方何为收回视线,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问道:“怎么了?高高兴兴的出门,一坐上车,倒开始不开心了,难道是不想和我一起出门?”
温暖闻言,看一眼方何为,笑道:“对呀,嫌弃你这个老头子了。”
方何为听到温暖的话,照了照上面的镜子,一本正经地说:“老吗?我怎么觉得还挺帅的。”
“没个正形。”温暖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眉宇间的忧愁被方何为这一打趣,跟着有所淡化。
温暖抬眸瞥向窗外的街景,忽然想到家里的儿子,想叹气,但想到老公还在旁边,怕他乱担心,忍住了想要叹气的冲动。
但一想到儿子的感情问题,便不由自主地跟着惆怅起来。
想起之前听到杜成渊的手机铃声时,两人的交谈。
“咦,你这曲子,听着倒别致。”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好像是淡淡地笑了笑对她说:“这是小致给我写得,是生日礼物。”轻描淡写,仿佛很平常的事情。
“原来是小致写得,能让我再听听吗?”
他便把存在手机里的音频调出来给她,她好奇的点开,认真地听了一番,听完之后只觉得当时的心情一时难以言喻,看着儿子朋友的眼神便有了不同。
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首曲子里所表达的情感。
儿子喜欢他?
这个念头涌出来后,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她听得出来,他应该也听得出来才是,为什么表现的这么稀松平常,难道,只是儿子单方面的爱慕?还是男子要比女人迟钝,所以根本不明白这首歌所表达的含义?
这可真是……
记得当时自己既心疼又难过,心疼的是儿子一颗真心被视若无睹,难过儿子的隐忍和强颜欢笑(?),想到儿子每次见到他时的开心和愉快,情却要密实地遮掩起来,不是强颜欢笑是什么。
可感情是能够一味隐忍的吗?想到这里,温暖顾不得旁的,着急了起来。
温暖想着,或许真的是对方没感觉到儿子的情谊,毕竟,接触下来,他不觉得杜成渊是个会耍弄别人感情的人,那么只能是儿子的表达方式太含蓄,杜成渊没看出来。
自此,便暗地里给两人制造机会,不管能不能在一起,两人挑明了后,也可以快刀斩乱麻,拖拖拉拉,对感情来说,有害无益啊。
这个傻儿子。
两个人,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了……
哎……
晚上他们回去的时候,看到方致正抱着一碗水果沙拉吃,一边吃,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
温暖脱了外套,换双鞋子,走过去,问他:“成渊回去了?”
方致闻言,一脸的不开心道:“喂喂喂,我是你儿子,你不先问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倒问起他来了。”
温暖上下打量一番,嫌弃说:“你不就在我眼皮底下,有什么好问的。”
方致拿着叉子,露出幽怨的眼神瞅了一眼温暖身后的方何为,说:“快管管你媳妇!”
方何为手里拿着自己的外套和温暖的外套,挂好后,跟温暖道:“我去倒水,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体贴无比,根本没理儿子的小报告。
“慈夫多败媳!”方致说完叉了粒火龙果塞进嘴里。
温暖看儿子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着急,坐在他旁边,把他手里装着水果沙拉的碗拿走,放在桌子上,然后若无其事地握住方致的手,像聊闲话那样说:“今天你们都干什么了?”
这句话让方致的眼皮子跳了跳,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温暖,心道,老妈该不会是看出来点什么了?
一紧张,露出个干笑说:“能干什么,一起吃了中午饭,我就让他回去了。”
温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水果沙拉,呵呵笑道:“是吗?那这水果沙拉是谁给你做的?”一脸的“想骗我?再练练”。
方致咳了一声:“呃,他前脚走,你们后脚就回来了。”
“你们一整天都在家里?”想到他对儿子好像一直很容忍和体贴的,有点小激动的温暖平静地问他。
方致心脏在温暖的一句接一句里猛烈收缩,心内紧张,开玩笑道:“我起来后有点不舒服,他不放心,这会儿好一点了,才走。”
温暖嗯了声,松开手,拍了拍方致的手背说:“成渊这个孩子,不错。”
方致与有荣焉地点点头说:“是吧。”然后露出个开心的笑容。
温暖看到儿子一提到杜成渊就笑容满面的傻样,心里一阵柔软,鼓励道:“你过几天不就要去法国了,这几天没什么事,多出去转转,别老待家里。”
方致做出个哭的表情说:“竟然嫌弃我……”
温暖说:“是啊,嫌弃你。”
方致笑嘻嘻道:“嫌弃我也改变不了,我是你儿子的事实2333。”
说完,两人都笑了。
等温暖上楼洗澡去了后,方致窜到方何为跟前问道:“我妈怎么了?”
方何为把两人刚刚用过的杯子清洗后,控了控水说:“不知道。”
“你和我妈说……我们的事儿了吗?”方致吞吞吐吐地问道。
方何为看了一眼方致说:“没。”不知道怎么说。
方致松口气的同时又忧愁起来,这件事不可能永远瞒着,可什么时候告诉她,这是个问题。
方何为关上消毒柜,淡淡地说:“只要你决定好了,我想,你妈会尊重你的选择。”
方致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松,露出个温和的笑容道:“我知道。”说完后,纠结的内心跟着平静下来,同时也有了计较。
等从法国回来,就告诉母亲一切。
爸爸都默许了,妈妈想来应该问题不大才对,方致越想越轻松,晚上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滚了滚才消停。
三天后,方致去了法国。
随之,华国著名小提琴少年作为里德的演奏嘉宾这件事也被传入了国内,虽然方致的外貌和身高已慢慢脱离了少年的形象,开始向青年靠拢,但方致自出名时,便是少年之资,虽然现在成长了不少,气质也越发出众亮目,可他毕竟是近二十年,难得的少年天才,在一众闻名四方,年纪颇大的大师中,年轻的他,便显得尤为突出,让人艳羡。
当音乐会现场照传入国内时,平静下来的议论,再次热络起来。
网友们可以说是,一步步看着方致在国际上崭露头角,当他在小提琴比赛上所展露出的高超技巧和带给观众的震撼,毫无疑问的夺得了第一名时,大家在那一刻,同有荣耀般,心间激动。
而现在,里德的邀请,将这份方致带给他们的荣耀扩大了。
“我家大大太刁了!”
“除了跪舔,还是跪舔,大大收下我的膝盖!”
“老公,我要给你生猴砸!”
“新一代国民老公诞生了……”
“不说了,我要看我老公演奏了!”
人气高居不下,再一次荣登热门话题,热门话题的排名,把一众娱乐圈的男女明星们的话题都给甩在了后面不说,颜值上也是难以逾越。
因为等杜成渊的缘故,方致在法国逗留了几天,演奏参加完的第三天,杜成渊终于得空,两人一同出门。
一路上,杜成渊也没说要带他去哪里,方致问他,他也不说,不禁嘟囔道:“搞什么神秘……”也只迎来了杜成渊的一个平淡中隐隐含着笑意的眼神。
等车停在一栋房子前时,方致走下来,奇怪的看看杜成渊,又看看房子,正待杜成渊要拉他进去时,方致却一动不动,眼神认真地看着杜成渊说:“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是哪儿?”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杜成渊眼神柔和地将他望着,轻描淡写地说:“我爸妈刚好也在法国,现在就在里面。”
“……”方致看他风轻云淡的脸就想咬他一口,不要把见家长说得那么轻松好吗?!
杜成渊看他一脸踌躇又诧异的表情,安抚道:“不要紧张,有我在。”
你说不紧张就不紧张?!方致依旧站在那里不动,一脸便秘的表情,别提多难受了。
杜成渊无奈地伸手揽住他的腰,往里面带,说:“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你害怕什么?”
方致扯住杜成渊的衣服,皱着眉头,愁眉苦脸道:“还是下次吧……”
杜成渊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平静,说:“这次难得碰上,下次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方致看杜成渊的表情,不似作假,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杜成渊转身,两人面对面,互相对视。
“如果真的不想见,那就算了。”说着,就要拉着方致原路返回。
这下,方致倒有些不好意思,一脸的破斧沉薪状对杜成渊说:“既然你都说了难得碰上,见就见。”既然杜成渊带他过来了,那一定是有所考量,绝不是他说的只是碰上了,顺便看看这么简单。
就像他说的,总归有他在,没什么好紧张的。
养了一只喵 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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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正准备跟杜成渊一起进去,忽然又站定,问杜成渊:“我什么都没带,不太好吧……”
杜成渊看着他,认真地说:“他们都不是喜欢那种客套的人。”
好吧,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冲了。
按了门铃后,来开门的是杜成渊的妈妈顾雁晴,杜成渊拉着方致走进去后把门关上,一边给他拿拖鞋,一边给他做介绍说:“这是我妈”,然后对顾雁晴说:“这是方致。”简洁地让人想要扶额。
顾雁晴自然知道儿子带过来的是谁,但是她的内心还是难掩诧异,面上微笑着跟方致打招呼:“没想到我们成渊还能认识像方小先生这样的人物,你在里德音乐会上的演奏,我和我家先生有幸观看,很不错。”语气和煦,让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的方致慢慢镇定了下来,听到来自长辈的赞誉,他露出个羞赧地表情,道谢后说:“伯母好,”
双手空空的方致不可避免的有些拘谨。
“快进来坐。”领着方致进去时,顾雁晴不动声色地瞅了眼杜成渊,眼神里仿佛在说“你把人家骗过来的?”
杜成渊回看了下顾雁晴,没吭声,只笑了笑,然后快步走上前,站在了方致的旁边,然后旁若无人地拉着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对顾雁晴说:“我爸呢?”
顾雁晴随后跟上,闻言,对他道:“还在楼上,我去叫他。”说着,冲方致笑着点点头,去楼上叫人。
方致和杜成渊对视了一眼,没说话,杜成渊知道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平静,握住他的手后道:“他们不会为难你,放轻松。”
方致靠在沙发上,对杜成渊似笑非笑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紧张吗?”
杜成渊挑眉。
“我怕伯父伯母把你当成诱拐犯,毕竟你是个老男人,我是个青葱少年。”说完,微微勾起嘴角,笑得特别贱。
杜成渊毫不犹豫的捏了把方致的脸,笑道:“哦,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嗯哼。”方致嗯完,听到从楼梯处传来的脚步声,收敛起表情,扭头看去,便看到与杜成渊妈妈并肩而行的男人,看外表五十多岁,精神奕奕,虽然年纪大了,但行走间,脊背依旧直挺挺的,非常有气势,笑纹很深,应该很爱笑。
方致站起来,杜成渊跟着站起来,一手随意的搭在方致的肩膀处,看着父亲杜彦博,介绍道:“这是方致”语气停了停后对方致说,“这是我爸。”
“杜伯伯好。”方致礼貌道。
杜彦博笑着打量方致一番,眼熟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顾雁晴在旁边提醒道:“里德音乐会上,和里德一起演奏的小青年。”
杜彦博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指着旁边的沙发说:“坐吧,倒是没想到你和成渊还有交情。”
顾雁晴轻咳了一声,杜彦博顿了顿,看向杜成渊,然后又看向方致,审视片刻后,后知后觉地跟杜成渊道:“你跟我们说的对象,该……不会是……他?”语气迟疑,透着不确定。
杜成渊坐在方致旁边,闻言,言简意核地道:“嗯。”
杜彦博眼角抽了抽,声音比较轻地嘟囔:“你都几岁了,人家这小青年前途坦荡,年纪轻轻地,会跟你一起过日子吗?”一脸的不相信,毕竟,年轻意味着不定性,而儿子的态度却十分认真和郑重。
方致听到杜彦博嫌弃儿子年纪大的话,差点忍不住就要笑出声。
杜成渊对于父母的不靠谱似乎习以为常,神色如常地问方致:“你嫌弃我老吗?”
方致很给面子地摇头,嘴里道:“不嫌弃。”一点都不嫌弃。
顾雁晴看儿子那语气和态度,又看到方致乖顺懂事的一言一行,越看越觉得,肯定是儿子骗到手的,严肃地对方致说:“你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成渊手里……才迫不得已答应和他在一起?”
杜成渊哭笑不得,这都是些什么,从前也不觉得父母这么不着调,今天是怎么了?
方致实在是忍笑忍的肚子疼,听到杜伯母的话,噗一声,笑出了声,然后忙掩嘴收敛好后,放下手,对顾雁晴解释道:“不是,我们是正常向的自由恋爱,虽然年纪相差甚远,不过,并不是伯母想象中的被胁迫,均是在彼此真诚的情况下,顺其自然地走在一起。”
顾雁晴狐疑地看了看儿子,听到方致的话,略略放下心来,然后对方致说:“嗯,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只要你们有情,互相敬重,在一起觉得开心快乐就好。”不忘适时地给儿子说句好话。
不是他们一惊一乍,而是方致和杜成渊相比,年纪尚轻,还长了一张乖宝宝特别好骗的模样,恰好熟知儿子脾性的顾雁晴,两相比较,这种差异就被凸显的尤为明显,难免不往歪处想。
担心儿子贪恋人家,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那就不美了。
既然双方都很坦诚,又是两情相悦,他们自然没有异议,一起吃了中午饭,顾雁晴将一份礼物交给杜成渊,从容淡然地对杜成渊表达自己的态度说:“年轻人面皮薄,我给他,肯定不会收,你帮他拿着,改日给他。还有,既然你已经确定他是你对的人,就好好待人家,是男是女,我们不在意,追求爱情是你的权力,旁人无从决定什么,你对他的态度,我们看得懂,也都明白,放心吧,最后我再说一句,你年长人家许多,自然要承担的多一些,嗯……就凭他不嫌弃你,你也要更加包容。”
杜成渊接了礼物,听完顾雁晴的话后,认真道:“我会的。”
对于父母关于他和方致的事情的态度,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担心,他了解他们,并不古板保守,而且……他妈一直是同性恋婚姻法这项提案的支持者,年轻的时候也是热血青年,当年同性恋婚姻法能够顺利通过提案这件事上,出了不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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