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的听
李敛「原谅」林寒了,但冯子芝可没有。
只见他不忿的道:「林寒也是好命,跟如海同一个姓氏。如海说了,如果林寒愿意把他和漪玉的第二个孩儿过继给他家,这门亲事也不是不能考虑。」林如海家一向人丁单薄,到了他这一代就只有两个女儿,而林如海也没有再娶妻生子的打算,所以可以算得上是绝后的了。但如果林寒愿意把他和漪玉日后的孩子过继一个到林如海这一支下,那届时纵然过继的是女孩子都能够招婿,让林家继续传承下去!
「你那好兄弟得了便宜还卖乖,打蛇乱棍上的说把他和漪玉日后的所有子嗣都按在如海家名下也成!」冯子芝真的不觉得这件事上林寒有多大的牺牲。他林寒孤儿一名,就连是不是真的姓林也值得商酌,而且孩子一样姓林,外人不知底细的根本什么影响也没有。再说,不过是许下未来几名孩子随妻子家里名下,就能抱得美人归,可真真的是便宜了他!
「偏生如海居然被他唬住了,竟是只要一个男孩子就罢了。」换着是他冯子芝,他定然要把林寒和漪玉未来所有孩子和家产全部都归入他女儿名下,签下各种不平等条约,再把林寒晾过十年八载的,等林寒望穿秋水后才点头答应把女儿嫁给他。
然而,林如海可没有如冯子芝一般的想法,这种念头他甚至连起也不敢起。如果按照冯子芝的做法,这样与要林寒入赘又有什么分别?纵然林寒自己是愿意的,但他堂堂皇上亲封的肃毅伯、从二品云麾将军这边刚露了口风要入赘林如海家,那边就有御史组团磨拳擦掌的要参他林寒和林如海藐视皇上、不尊朝廷的大不敬之罪了!
听到这里,李敛若有所思。
他握着冯子芝的手,缓缓的道:「不如我们也去找一个孩子回来养在你名下吧!李琏那兔崽子越大就越不听话了,反正我们还年轻,而且有了教导那兔崽子的经验,这次我定能教出个听话的儿子出来!」明明是为冯子芝盘算,但他又怕爱人会有负担而不肯答应,故作恼怒的道。
「呸!我家琏儿是小兔崽子,那你又是什么!?他从来孝顺懂事听话得很!他现在哪里不听话了?我告诉你!你要是说不出个理由,今晚就睡书房吧!」冯子芝一向最是护犊子,容不得别人说他崽子半个不是,就是李敛都不能。
李敛一脸惊恐,要睡书房这么严重!?好不容易才忽悠走了李湛,还打算趁着接下来悠闲的一个月时间,好好跟小芝「增进感情」呢!
他心下一阵懊悔,明知小芝最疼爱那兔崽子,偏生自己就是不是长记性!
不要听小芝看似公正的一句话,经过无数次经骇的教训,要是他真的说出了那兔崽子什么坏话,恐怕就不是单单一晚睡书房那么简单了,而是接下来一个月都得睡书房了!
看着李敛懊悔的样子,冯子芝心软了,也不逗他了。
他反握李敛的手,道:「我知道你是想要为我好,但你也知道我是恨透了那姓冯的,不把他们害得抄家灭族、绝子绝孙也罢了,又怎会主动为他们传承后嗣呢!」
「那就不从姓冯的里面找,只管从你娘母家里寻。」李敛一听,这事容易。
「她母家也不知道败落了多久了。」冯子芝轻轻一语带过,反问:「琏儿是我儿子,我亲手养大他的,他喊我一声爹爹喊了十几年,难道他还会不孝顺我?会不替我养老送终?」
「他敢!?」李敛瞪大眼睛,怒道。
「那不就成了!」
「你别想一出是一出的!要是让琏儿知道了,不就是平白伤了他的心!」
冯子芝话锋一转,「贾政的妻子贾王氏的妹妹薛王氏携同一双儿女进京,入住了荣恩伯府。」
李敛心知他这是在转移话题,但细想之下都发现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谁叫皇上下了赐婚旨意后,他总是担心那长安公主会嫌弃小芝的身份,又怕李琏那色令智昏的臭小子会因为这样与小芝生份,到时候小芝得有多伤心呢!不过,琏儿最是亲近他爹爹,在他耳朵里,爹爹的说话可比父亲的有用得多了!而且,好不容易捱到这兔崽子成家立业了,难道还要再找一个小兔崽子在小芝面前跟自己争宠,故意找不自在吗!
对此,冯子芝表示呵呵,李小敛你这全是闲着发慌的。要是那长安公主真的敢对他摆公主架子,你以为他不会暗地里拾她吗?以他冯子芝的手段,不好说是皇后的嫡公主,就是皇后膝下那几个嫡皇子都能治得服服贴贴。
眼见李敛还在胡思乱想,冯子芝伸出拇指和食指在他腰间里轻轻一扭。
腰间传来微微的痛楚让李敛立时回神过来,再一次发自真心的感谢自己平日锻炼有加,腰间的软肉不多,否则…心疼自己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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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正经话呢!」冯子芝嗔目,「那薛王氏嫁的乃同为四大家族中贾、史、王、薛的紫薇舍人薛公之后。」
「那又与我何干?你知道我是从来不管贾家的事情的。」李敛理智得近乎冷酷地把自己和贾家、贾赦一家和贾家完完全全地分割开来。
而这正正是冯子芝、皇上乃至太上皇最想要看到的结果。
冯子芝满意地一笑,「那薛王氏的儿子在金陵城打死了人,以重金买了当地府尹,报了个暴病身亡。那府尹在堂上设下乩坛,来了个扶鸾请仙,说什么那死者与薛家子是夙孽相逢,今狭路既遇,原应了结。死者化作鬼魂,那薛家子被追索已死。呵!真真的可笑!」
「混账!事关人命那金陵府尹怎敢因私而废法,草菅人命!我定要上折子参他一本!那薛家子也得杀人填命才是!」李敛勃然大怒。
「你先别生气,我告诉你,这事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冯子芝玩味的道:「你以为那死者真的被薛家子生生打死、那金陵府尹真的只是受贿赂,草菅人命那么简单吗?」
「这事情缘于一个拐子先把丫头卖了给那死者,其后贪得无厌,又偷偷卖与薛家子。那薛家子生性莽撞,一怒之下把那拐子和死者都打个半死的,再把丫头带走。」
「那死者名唤冯渊,自幼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只他一个人守着些家产过日子。长到十八九岁上,酷爱男风,最厌女子。这拐子卖丫头,他便一眼看上了那丫头,立意买来作妾,立誓再不交结男子,也不再娶第二个了,所以三日后方过门,也让那拐子有了可乘之机。然而,他族里的那些族叔伯早就觊觎了他的家产久了,平日见他好男风,料想他日后定无子嗣,能够把他的家产为族里,所以都对他不娶妻一事视而不见。」
冯子芝讽刺的道:「如今,这冯渊开了窍,纳了美妾进门,怕不是三五年就会有子嗣出世,届时族里就吞不到他家的这笔家产了。正好,冯渊被薛家子打了个半死抬回去,那些族叔伯只不让人替他请大夫,不过三日就死了,族里就能顺理成章的把他家的家产归族里了。」
李敛一愣,如此一来,那薛家子倒是没有打死人,只是出手伤人过重而已,害死冯渊的倒是他的族叔伯了。
「那金陵府尹是真的受贿赂,草菅人命,只是这一切都是听从他手下师爷的提议而已。那师爷是东阁大学士吴斌的人。」
「什么?」李敛惊讶的道。
吴斌是吴贵妃之父,现任东阁大学士,算得上是皇上在内阁的代言人,因此,尽管他在诸殿阁大学士之中排行最末,但其余大学士都得敬他三分。
「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之中,除却你、贾赦一房和王子腾一房外,其余全部人都是尸位素餐、不事生产之辈,于国于江山社稷无用。终日欺男霸女、巧取豪夺、鱼肉乡里、放印子钱……可谓无恶不作。」冯子芝眼也不眨,张口就是数十条罪状。
李敛长年在外,就算在京都没有特别关注四大家族的事情,想不到这些人居然如此猖狂不法。
「四大家族自恃祖上的功绩横行霸道,作恶多端,皇上就算是再仁厚都不能接受了。所以,吴斌就打算要设局把这四大家族连根拔起……」
李敛皱起眉头,「这可对兄长一家有没有影响?」他只关心贾赦一家的安危。
至于那同气连枝的四大家族?
一群拖后腿的货,谁爱谁要!
「影响总会有的,但是皇上看重瑚儿,而且你别看你兄长样子不靠谱,他这几年可是结交上不少早已致仕,却桃李满天下的大儒,有事的话,那些文人可不会袖手旁观的。再不济,皇上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会轻拿轻放。」冯子芝安慰的道。
「那就好了。」李敛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如果那薛家向你提什么请求,你也别要答应,得坏了吴斌的算计。」
「知道了。」李敛不以为意。
第一百五十五章薛蟠下狱
是日风和日丽,碧空万里。
每每到了难得一天的休沐日,天策府上下不论是老兵还是小菜鸟都十分踊跃,然而天策统领李明珠却是有点可有可无的意味。
平日还好,她躲在天策府里,她母妃和其他长辈都不得随意打扰,但一到了休沐日,他们就好像把积聚了好几天的热情一子爆发出来!堆积如山的人物画卷,各个或因仰慕已久而特意上门拜访的勋贵之后,或才华横溢不期而遇的名门公子……
再加上得知此事后的破六韩拔陵满脸委居,不断要求各种补偿,像什么每天要主动一亲亲、每天牵手抱抱的时间要连续超过一炷香时间,中途分开了要重新计时、每天要赞美夸奖对方超过三次,每次的话题不能重复……
对此,李明珠是既甜蜜又烦恼的,只想对他说一句:你这个磨人的小妖。
这不,她好不容易才推掉母妃热情洋溢的挑选画卷之旅,破六韩拔陵就跳出来作妖了。
这家伙硬是把狼牙军的军营设在天策府旁边,天天美其名切磋探讨,实际上是来对李明珠偷偷的各种撩。偏生林寒心思都远在京城里,牛继宗等人不是粗枝大叶,就是专心训练新兵。自从那天会议上破六韩拔陵献策后,他们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而且破六韩拔陵每来到天策府就会跟他们比试武艺一番,军中汉子的交情不是喝出来,就是打出来的,大家感情是越打越好。对他天天来天策府这些「小事」都没有深究,反而是欢迎至极。一时间,破六韩拔陵进出天策府的「险恶」用心竟然无人发现。
这个磨人的小妖死皮赖脸地要李明珠陪他去逛琉璃厂,大有她不陪他去,他便把往日那些「勾引」李明珠的「狐狸」逐一套麻袋暴揍一顿。
为了挽救各家「无辜」的「狐狸」,同时也为了挽救自己可疑的耳朵和嘴巴(李明珠:咦!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出来。),李明珠只得顺他的意思,纡尊降贵的陪他逛街。
「这根钗子样式颇新鲜,但材质不好,回头我让人照着打造一枝金钗,上面用红宝石雕刻一朵玫瑰花出来。到时候,你戴在头上一定会十分好看。」破六韩拔陵拿着一根银钗在李明珠的头上比划。
他看了看天色,低头道:「不经不觉也响午了,我们再逛一会儿,就去风满楼用膳吧!我已经让下人去替你先叫了一客你最喜欢吃的酱鸡了。」双目柔情似水,任谁都看得出他是爱了身侧的那位姑娘了。
可惜,李明珠完全没有被他眼中的柔情迷着了,只是凉凉的瞄了他一眼,双手抱胸,高傲的往前方走去。
破六韩拔陵自然知道她为何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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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端生气,把钗子好,抛下一锭银子给摊主,就连忙跟了上去,做小伏低的哄她。
「好姑娘!都怪我自作主张,以后我做什么事情前,都一定先问你。」
「好姑娘!生气的话就把气发出来,要不然憋在身体里,对身体不好的!」
「好姑娘!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都怪我!你如果生气,就用鞭子抽我一顿吧!我保证绝对不会躲避,一定让你抽个痛快!」
「好姑娘!你就原谅原谅我吧!」
破六韩拔陵紧跟着李明珠,低声下气的道。
李明珠却是置若罔闻,嘴角似笑非笑的往前走。
旁边有不认识他们的老百姓但见这对男女相貌俊美,不由得会心一笑,心道好一对郎才女貌闹别扭的小情侣。
有的妇人善意地提点了两句,表示既然小伙子也认错了,姑娘就原谅他吧!还有的妇人低声向李明珠传授驭夫之道,说什么男人要面子,在外给他面子就是,回到家里后再让他跪洗衣板,弄得还是黄花闺女的李明珠一阵脸红耳赤。
好不容易摆脱了热心的百姓后,李明珠咬牙地看着让她丢脸的破六韩拔陵,下意识伸出两指捏住他腰间的一块软肉使劲地扭。
「嘶!」破六韩拔陵感受到腰间的剧痛,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他低低地投降道:「我的好姑娘啊!你这是打算要谋杀亲夫不成?」纵是身受痛楚,但他看着李明珠的眼里充满着浓浓的笑意,脸上的笑容不曾有丝毫的减退。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你现在很开心吗?」李明珠羞怒地捏住他腰间的软肉,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普通人在这个时候总会识趣地摇头、否定,偏生破六韩拔陵就不是个普通人。
「我是一个经常笑的人,可我不是经常开心的人,但是跟姑娘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是前所未有的开心,心里好不快活。」一言不合就开撩。
李明珠的脸又红了,只是这次不是羞怒,而是害羞的。
瞪了这个最会油嘴滑舌的男人一眼后,李明珠冷哼一声,蹬蹬蹬地走远了。
李明珠京中第一美人的称号可不是旁人看她的家势而给的,只见她眼波流转,粉颊晕红,容貌娇艳无伦,神色之中只有三分娇羞,倒有七分欢悦。
她本来不想把自己和破六韩拔陵的关系公布,因此就算是天策府里的兄弟姐妹也没有人知道他俩的事情。
然而,破六韩拔陵这不安份的妖头子却生怕他家姑娘被那些花花绿绿的「狐狸」迷着了,又怕皇上下旨赐婚,拆散鸳鸯,终日心里担惊受怕的。因此,他想了一个馊主意──讨要名份,所以一直死赖着要她一起逛琉璃厂。
这琉璃厂位于西城区的南部,是京中有名的文化街,里面有大量售卖笔墨纸砚、古玩书画的店铺。平日里头多的是闲着无事的文人和附庸风雅的贵人,就连朝中的文官在休沐日的时候,也会来这里随便逛逛,看看有没有新的古玩书画、古籍珍本。
李明珠和破六韩拔陵大剌剌的在这条街上走了好几个来回,怕不是明珠郡主与弓高侯有染的消息已经传播开去了!
不过,李明珠既然点头应了破六韩拔陵,就已经预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了,她早就派了念夏去小汤山请李敛进宫。李敛最受皇爷爷的宠爱,有他帮嘴,再加上自己的撒娇,皇爷爷定然会首肯的。只要皇爷爷首肯了,那就代表皇上也会点头,母妃和其他堂叔伯也只得捏着鼻子默认了。
一想到以后休沐日再也不用面对堆积如山的画卷,一个个含羞带怯的勋贵公子,李明珠顿觉空气也清新了不少,满心舒畅。
她眼里尽是笑意,巧笑嫣然,美目流盼,艳丽非凡,让破六韩拔陵心中怦怦而动的同时,也让另一个人看傻了眼睛。
薛蟠随母亲、妹妹一同进京寄住在姨母家,因着初来乍到,人生路不熟的关系,着实很是低调了一阵子,但自从结识一班新朋友,知道姨母家的威势后,他倒是变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他今天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在倚红院喝酒,眼下时间尚早,不想要留在府里被母亲唠叨,就早早带了几个下人小厮出门了。
正百无聊赖地逛街的薛蟠抬头,刚好就看见眼澄似水,笑意盈盈的李明珠,不由得呆住了。
「京城不愧是京城,就是人杰地灵的!乡下的那些小娘子哪里及得上的!」
他见李明珠只一人在街上行逛,连个丫环婆子都没有跟在身边,只以为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连忙挂着一副猪哥样上前拦截,笑嘻嘻道:「哪家小娘子?陪哥哥耍耍去,少不了你的好处。有了这个哥哥,荣华富贵是享之不尽的。」
语罢,胖乎乎的大手便要抚上了李明珠的脸颊。
「哼!找死!」破六韩拔陵脸上早已不复笑脸,黑眸一瞪,就一手推开了薛蟠。
薛蟠只觉一股大力从胸前传来,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后背重重地撞到墙上,整个人趴到在地。
「少爷!」几个下人小厮连忙圈绕着他。
在小厮的搀扶下,薛蟠艰难地站起身,「你敢打我!?你可知本少爷是谁?」
李明珠和破六韩拔陵挂上好笑的笑容,静静地看他卖蠢。
尤其是李明珠不住地在心中感慨道:「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种敢在京城当街调戏娘家妇女的二呆子了!」自从十多年前天策府建成后,作为天策府的大本营,又有李敛做后盾,天策府的军爷、军娘可是见一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就揍一个。这还不止,事后李敛、李明珠等人还轮番上折子弹劾那被揍纨绔的老子。因此,短短几个月间,京城大街上的纨绔子弟简直是绝迹了,再也不敢在大街上欺负平民百姓了,只敢在倚红院那些青楼楚馆里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而已。
薛蟠看著李明珠的神情就差流哈喇子了。
只他咳嗽了一声,立时就有个小厮走上前来,一脸张狂的道:「我家少爷乃皇商薛家的家主,与京营节度使、荣恩伯,乃至冠军侯也有亲的!这位小娘子若是跟了我家少爷,那定是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为我家少爷生了个儿子,那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都说了,有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下人。他看李明珠和破六韩拔陵两人孤零零的,身后连个侍候的下人丫头都没有,只以为他们是普通人家出身。再说,在金陵里他跟着薛蟠可是横行霸道得很,不由得把这种风气带到京城。
李明珠原本还想要好生戏弄这个难得一见的二呆子一下,但见他居然搬出李敛,不由得变了脸色。
她踏前一步,厉声斥道:「哪里来的混子竟敢假冒大将军的名头出来招摇撞骗!?大将军向来谨小慎微,约束家人,明令不准他们假借大将军的名头随意外出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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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里来的混子竟敢败坏大将军的名声!?说!是谁指示你这样做!?」当下立即替薛蟠扣上招摇撞骗、冒认大将军家人的帽子。
满腹阴谋论的她已经在想是不是有人看李敛不顺眼,又或者李敛得罪了什么人,有人要在民间败坏他的名声!
「对啊!大将军待我们百姓向来都是好的,我老头子在京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大将军的家人欺压百姓的!」有老伯拍着胸口赞同道。
「大将军素来爱民如子,教导出来的士兵都是对百姓爱护有加的!去年下大雨我家里漏水,水浸了一半,我当家不便行走,还是有休沐的天策府军爷经过时帮我家修补好屋顶的!」
「这个人长相脸生得很!恐怕是外地进京的骗子!竟敢冒认大将军家人!真真的是不知死活!我这就去报官把他拉进大牢去!」
眼见群情汹涌,「哟!你这小娘子莫要胡言乱语!」薛蟠都是有点慌了,但他一向骄横惯了,见得薄怒的李明珠另有一番艳丽动人之态,色心又起,「好一个辣娘子!辣一点也好,在床上想必也能野一点!」
说着,抬手就示意几个下人小厮:「给本少爷将她抓回去!每人赏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对那几个下人小厮来说,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他们在金陵作威作福惯了,连人都打死过,根本不在乎强抢民女这条罪名。为了十两银子,他们纷纷一拥而上。
未等他们近到李明珠身前,破六韩拔陵已经黑了脸,挡在李明珠身前,手掌扬处,砰砰的两声,就有两个高大的下人中了掌倒地不起。他随势冲入剩余几个下人小厮之中,肘撞拳击,掌劈脚踢,霎时间又把剩余的数人都打翻了。
「好!打得好!」旁边百姓纷纷拍手喝采起来。
处理完那些下人了,破六韩拔陵一步一步的走向薛蟠。
他厌恶地俯视着这个敢调戏他家姑娘的油头胖小子,恨不得把那双眼睛挖出来。
破六韩拔陵一手捉着薛蟠的衣领,扬手,然而未等这巴掌打到薛蟠的脸颊上,薛蟠却先哀叫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京城重地何人敢在此捣乱!?」却是顺天府的捕快来到了。刚才薛蟠命下人动手,有百姓见状,匆匆跑去寻了正在巡街的顺天府捕快过来。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打死我啊!」薛蟠一喜,越发卖力的喊起来。
只见人群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一队十人穿着顺天府衙捕快服饰的捕快,挎着腰刀,持着哨棒走来。
「你们这是什么事!?」领头的捕头看看地上打滚的几个下人,又看看破六韩拔陵和他手里的薛蟠,不由得懵了。
这跟刚才报案那人说的不一样啊!
「救救我!他要打死我了!我是皇商薛家的薛蟠!我舅舅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我!啊!」不等他说完话,破六韩拔陵当着捕快的面前,一巴掌掴下去。
「噪。」从李明珠的举动之中,破六韩拔陵心有灵犀的知道不能让这油头胖小子攀扯到李敛。所以,尽管心里干醋乱飞,他仍然「制止」了薛蟠。
薛蟠左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现了出来,他挺长脖子,硬气的道:「呸!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爷爷!要不然爷爷…啊!你又打我!」破六韩拔陵反手就是一掌,这下子薛蟠两边脸颊都红肿起来,看上去对称得多了。
正当薛蟠想要再放狠话的时候,却瞧到破六韩拔陵眼里那如看死人一般的冰冷眼神,不禁愣住了。他从前在金陵作威作福惯了,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坏他好事,今儿个感受到破六韩拔陵的杀意,浑身打了个冷战,目露惊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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