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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的听
向小药童借了几张桑皮纸后,东厂领班揭起一张,盖在胡二脸上。又拿起随身水壶含了一口水,使劲一喷,喷出一阵细雾,桑皮纸受潮发软,立即贴服在胡二脸上。领班又盖第二张,如法炮制。胡二吸不过气来,起先还不住地挣扎,但其余番子紧紧捉着他的四肢和头颅,不让他挣扎开来。用到第五张,胡二开始不动了。
那领班走上前去,在心里默数了几下后,就一下子把那五张叠在一起,快已干燥的桑皮纸揭开,其余番子也松开对胡二的掣肘。
「呼呼呼……」胡二一接触到新鲜空气,连忙跌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吸气。
领班细细检视那五张桑皮纸制成,凹凸分明,犹如戏台上「跳加官」的面具,见得完好无缺,天.衣无缝,才满意地一笑。
这项「贴加官」刑罚一向是用在那些嘴硬又不能上刑,以留下痕迹的文官身上的,用来对付一个小小贱民真的是大材小用,不过制成的面具也





[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分卷阅读94
是一样的完美。
领班含笑的把面具妥善好后,才张着一把尖细的声音,和善的道:「究竟是谁让你蓄意纵马撞向贾家大爷的?」
胡二回想起刚才那濒死窒息的绝望感觉,看着领班笑容可掬的模样,只觉不寒而栗。
「怎么?经历过贴加官后,嘴反而闭上了?」领班见胡二不答,以为胡二经历生死之间的感受后,反而变得硬气,就吩咐左右番子,「小兔崽子的!还不快跟咱家再按着他,掌班还等着呢!要是掌班等得不耐烦,咱家可保不住你们!」番子一听到会令冯子芝不耐,连忙七手八脚的把胡二从地上扯起,按回椅子,拿了几张桑皮纸覆盖在胡二的脸上。
「别!别!别!公公!公公!我说了!我说了!是温家二少爷指示我去做的!是温家二少爷啊!!」胡二一见自己又要来一次刚才那濒死的刑罚,连忙张嘴大声供出温盛吉。
领班双眼一亮,让人给胡二打手印画押。
「回掌班的话,胡二招认了,是温家次子温盛吉指示他去撞荣国府大爷的。」领班半躬着身子,毕恭毕敬的道。
「所以,是公孙续挑拨,温盛吉派人撞我家哥哥。」
公孙续是公孙越的儿子,要替他父亲报仇这是正常的。
但温盛吉?
说实话,他真记不太起来温盛吉是谁。
也难怪贾敛忘记温盛吉的。他离开京城之后,经历了太多事情,每天都是血雨腥风的刀里来箭里去,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贾敛又怎会把他放在心里。
冯子芝声音清湛:「当初你在蓝田大营与温盛吉斗兵,他从背后突施偷袭,被你砸在地上……皇上下令永不录用……后来请宫中太医治好了伤,却毁容了……现在二十多了还是白身,一事无成,前途尽毁。长兴侯夫人替他说了几次亲事都被人拒绝,最后还是长兴侯亲自出面,替他向缮国公家的庶女定了亲。如果那行凶之人是由温盛吉派遣,倒也可以说得过去。」缮国公家的嫡出大小姐是七皇子李天的正妃,长兴侯想透过缮国公拉拢七皇子站到太子那边的阵营,这些事就没有必要说了。
贾敛的脸色彻底沉下来。
「这事还是算了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无论如何都避不过贾代善的。
「你说什么!?哥哥伤得这么重!你居然一句算了就当没事发生!?」贾敛拍案而起,不可置信的道。
贾代善也不看向贾敛,他知道自己这事是做得没道理。
刚刚知道贾赦被人撞倒,昏迷不醒的时候,他也是暴怒不已。那个是他的长子,他曾经寄予厚望的嫡长子。只是没想到,撞伤自己长子的,居然是长兴侯温恢的儿子,十皇子的表兄。而挑拨温家子的却又是公孙家唯一的男丁,太子侧妃的亲弟弟。
报仇?
牵扯太大了。
哪怕是荣国公府和宁国公府加起来都不能抗衡太子、十皇子、长兴侯府和公孙家四家的势力,更不好说十皇子素来与八皇子、九皇子亲善,八皇子背后的一大堆文官和九皇子的母妃慧妃都不是吃素的。
他们荣国府如果不是有贾敛得皇上的宠爱,早就退出顶级勋贵的圈子了,现在也只是顶级勋贵的末流。而宁国府全是靠贾代化的京营节度使一职撑着,儿子贾敬年前考到举人,但偏好道家,烧丹炼汞的,为着此事贾代化也不知道揍了他多少次了。
贾代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只有贾赦这个儿子,他自然是豁出去,哪怕连命都不要了都要替贾赦挣回一口气,但他不是只有贾赦这个儿子啊!他还有二儿子贾政啊!他的政儿为人端方正直,谦恭厚道,下月就要去考乡试的了!还有孙子珠儿也是个聪明的,知书达理,定是会有出色的!他不能不顾他的政儿和珠儿啊!
这时候,贾代善全然没有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孙子。两个孙子还可以说是因为隔代,感情不深,但小儿子贾敛…贾代善对他的感情很复杂。说句真话,随着贾敛越长越大,他真的没有自己有三个儿子感觉,这个儿子他简直是替别人养的似的。小儿子越大就越与他不亲,常住在王翊府上(贾代善不知道贾敛打小就把皇宫当家),回府住也像是借宿似的。三餐自己没有过问,学习自己不能过问,好好的一个儿子搞得活像替王翊养的。
然而,每当看见小儿子的时候,贾代善又会想起他的武勇肖父,三个儿子里贾敛是唯一一个选择「追随」自己习武从军的。他是很想偏疼这个么儿多一点的,偏生这个儿子太争气了!学习有疑难?不用他插手,王翊会搞定;在外惹了麻烦?不用他插手,牛金会搞定;生活有问题?不用他插手,周文帝会搞定。在贾敛身上,除了「子肖父」这一点外,贾代善完全找不到任何认同感和儿子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什么堂堂一等荣国公?正三品平北将军!?这又有个鸟用!
贾敛冷冷一笑,他就知道这个父亲靠不住,在国事上(杀俘)是这样,在家事上也是这样。
他也不再多说废话,长身而起,「被人欺到头上,这口气你能忍,我不能忍!敢伤我哥哥?别说是一个长兴侯府和公孙家,就算是太子和十皇子亲临,我也定要取那温盛吉和公孙续的狗命,为我哥哥出这口恶气。」
贾敛大步走出医馆,厉声喝道:「传本将军命令,披甲上马,随本将军到长兴侯府和公孙府上拿人。」
「你站住!」贾代善霍然而起,想去追贾敛,却被冉封和池苍挡着去路,只得大声命令。
贾敛充耳不闻。
「我说了!贾敛你站住!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医馆一步!以后就不是我贾代善的儿子!!!」贾代善怒吼。
贾敛在离医馆门前还有一步距离的位置停下了。
贾代善见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说话似乎过于决绝了,正想说什么和缓一下气氛,却听见一句:「那就不当你儿子了!」
少年英武挺拔的身影头也不回地踏出医馆的大门,骑上自己的爱驹,挽缰,驾的一声,就带领着自己的亲卫直往长兴侯府奔去。
冉封和池苍见大队起行了,他们才移开挡住贾代善的身子,飞奔门外,骑上战马赶上大队。
「荣国公,有些话不能乱说,即使是一时冲动也好,也不能回的。」冯子芝刚才一直没有加入他们「父子」之间的对话,直至贾敛离开了,他才走出来,用着与脸上温和神情不同的语气,凉凉的道。
「哼!我贾家的家事不用冯公公心!」贾代善不欲在阉人面前失了颜面,纵然心里后悔,也梗着脖子嘴硬的道。
「呵。」冯子芝不明意味地轻笑一声,就越过他走出医馆。
他还得赶紧跟上小敛,告诉




[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分卷阅读95
他温盛吉应该还留在风满楼没有离开,别找错地方。
华灯初上,夜未央。歌舞笙箫,纸醉金迷的夜才刚刚开始。
这时也是风满楼最为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时候。
「啧啧啧!你们也不知道啊!这位昭烈将军虽然年少,但真真是文武双全,勇不可挡啊!」一个身穿长衫的说书人嚓的一下子打开折扇,晃头晃脑的道。
「老于别这么多废话!你快点说吧!说得好大爷我还有赏!」席上一名身穿江南新贡的绫罗绸缎,身形微胖的豪富老爷不耐烦听于姓说书人卖关子,直接的抛出一十两银票。
「嘿嘿!谢谢张爷打赏。」老于笑着抬手称谢,把银票放入怀内后,就拿起醒木往桌上一拍。
「话说那匈奴左谷蠡王高阿朵率三万匈奴骑突袭雁门城,那高阿朵身高丈八有余,眼睛有若铜铃,臂如水桶,手持狼牙棒,不过三四下就把以武勇着称的平虏将军乐且及其义子偏将乐羊的脑袋打得稀巴烂,所过之处,我大周将士无人可挡。我军士气大跌,反之匈奴人士气大振,一路猛攻雁门城,情况岌岌可危。这个时候,一个匈奴人的射雕者手持五石硬弓,不住地放冷箭射杀我军的将官!这绝世猛将和百发百中的射雕者的配合更是使得我军伤亡惨重,雁门城快要被攻陷!」
「这可是射雕者啊!」老于唏嘘的解释了一遍史书上有关射雕者的记载给一众不以为意的达官贵人听。
达官贵人听得这匈奴射雕者居然是这么了不得的神射手,连飞将军李广也曾赞叹的时候,无不惊呼起来,纷纷放下手中的杯子,忐忑不安的催促老于快点说下去。
「那射雕者的箭如闪电一般飞快,尖锐的划空啸声震人心弦。我们大周数位能征善战的将军就这样白白地牺牲了,我军阵脚大乱……」老于可惜的道。
「呔!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枝大羽箭从上而下,后发先至,竟然击落了射雕者箭矢的尾段,甚至余力不减直抹入射雕者身下匈奴战马的额头。那匈奴百里挑一的上好战马传来一声悲鸣后,身死倒地。那射雕者大惊,顺势看上去,只见一名头顶鲜红翎羽的英武少年将军放下手中强弓,杀意四溢的瞪了他一眼。那射雕者不曾料到世上竟有如此英雄,吓得腿软倒地,未战心先怯。」
「此时,那左谷蠡王高阿朵大呼一声:休伤我家右贤王!拍马来救出那射雕者,就要整军撤退。原来那射雕者正是匈奴中鼎鼎大名的右贤王呼韩邪!!!」老于拍腿大喊道。
「哇!」听得入神的一众客人随着剧情的高低而心情起伏。
「得知了呼韩邪的身份,那少年将军自然不会轻易放走了敌酋。只见少年将军骑上千里马,冲出城门,不住地左冲右突。哎呀呀!这当真是了不起啊!便见那战场之上沙尘滚滚,少年将军十步杀一人,那些匈奴蛮子莫不敢应其锋芒,个个心战胆栗,只顷刻之间,便斩下六十七颗头颅!」好家伙,这老于不愧是半个读书人,六十七颗头颅,有零有整的,真实得不得了。
「少年将军见状,提剑再战,只杀得天昏地暗,沙尘滚滚。那些匈奴蛮子见状,纷纷抱头鼠窜,只留下一地尸首,竟有千余,匈奴人的大好局面毁于一旦。那匈奴右贤王呼韩邪心下是又敬又畏,恭敬的问了一句:那周人将军姓甚名谁?好教小王得知究竟是败于何人之手!」
听得高.潮,一众客人纷纷不自觉地屏息以待。
「那少年将军通身上下都被鲜血染红,一身猩红盔甲策马而立,那鲜红欲滴的雉尾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凌厉的弧线,嘴角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顾盼自雄,大喝一声……」
「吾乃从五品昭烈将军贾敛,借贵地一用,闲杂人等请立即离开,以误伤。」一把带着丝丝沙哑的男声响起。
众人随声看去,不由得眼睛一亮。
老于的描述真的是半点都没有夸大,站在风满楼前的这位昭烈将军果真气度不凡,英姿勃勃。只是脸上满布寒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
「山掌柜,姓温的在哪里?」贾敛和山掌柜也不是什么外人了,直接问道。
山掌柜耳目通灵,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连忙领着亲卫前去温盛吉所在的厢房。
贾敛就静静地和冯子芝原地,一动也不动。
客人当中不少消息灵通者悄悄地跟旁人说起荣国公长子被撞成重伤昏迷不醒一事,而且也有不少人对温盛吉和贾敛之间的恩怨有所耳闻,脑子转得快的见得贾敛此时来势汹汹又是寻找姓温的,竟然把事情大概猜得八.九不离十。
「快走快走!」微胖的张老爷一把拉起同伴,一脸卑谦笑容,离开风满楼。
「看起来,贾将军是要跟长兴侯府撕破脸皮了,我们哪家都惹不起,还是先走为妙,得殃及池鱼。」张老爷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自己再是腰缠万贯又如何,终究比不上他家权重如山。
「你说得对!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凡人还是先走一步吧!」同伴不觉张老爷的心思,赞同地点头。
有人带头,其他身份较低、嗅觉灵敏的客人都纷纷告辞离去。
第五十五章杀上门
「贾敛!你想干什么?我是长信侯之子!贵妃之侄!十皇子的表兄!你敢动我半分毫毛,皇上定会诛你九族!」温盛吉喝得醉醺醺,被亲兵从厢房掀出来也未知发生什么事。
贾敛默不作声,手臂抬起。
「啪!」一大巴掌的抽在他脸上。
这记响亮的耳光余音绕梁不绝,风满楼上至达官贵人,下至伙计跑堂的,都侧目不已。
被狠狠地掴了一记耳光,温盛吉总算是清醒起来。
「清醒了没有?」贾敛不想跟一个酒鬼说话。
「你打我?」温盛吉捂着脸上火辣辣的痛,以为自己尚在梦中,喃喃道。
「啪!」又一记响亮的耳光。
整个风满楼寂静无声,只有温盛吉终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咆哮道:「贾敛你敢打我!??」说着,握紧拳头,就要往贾敛挥去。
一旁的亲卫轻轻松松就把这「前」军侯的双手扭到身后,冉封狞笑着一脚踢到温盛吉膝盖的后面,导致他整个人失去重心,直接跪倒在贾敛面前。
「贾敛,你……」温盛吉惊愕、狂怒的声音卡在喉咙中。
「啪!」耳光响起。
周围一众留下来看热闹的客人们不由得咋舌。
好家伙,不过盏茶的时间连话都不让人说完,就连掴了温家二少爷三记耳光,这贾家子不愧是从尸山血海走过一遭的人,脾气果真暴烈。
「现在,本将军问,你答。」贾敛俯视着温盛吉,冷冷的道:「你只需要答是,还




[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分卷阅读96
是不是。其他多余的话本将军不想听到,你多说一个字,本将军就多赏你一巴掌。」
「听懂了吗?」低沉的话语背后仿佛是凛冬的寒夜,漆黑无比,冰冷又看不到一丝亮光、
「呵!本少爷知道你想问什么。」温盛吉抬起自己那张半人半鬼,甚是可怖的脸孔,吃吃的笑起来:「对阿!你那宝贝的废物大哥是本少爷派人去撞的!」
他用淬毒的眼神盯着贾敛,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啧啧啧!你也没有看见啊!那贾恩侯被烈马撞飞那一刻,脸上的神情是又恐惧又慌乱,半点也不像是你这狼小子的哥哥啊!看着他那胆小的样子,本少爷可是喝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听到这里,贾敛直接一记窝心脚踢去,力道之大让两名亲兵扭着温盛吉的手都不由得脱手而出。
而被一脚狠狠踢中心口的温盛吉更不用多说,「噗!」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带走。」贾敛漠然的挥手。
既然主犯之一认了,那么都该去找另一位了。
公孙府
「呜呜!我的儿啊!你父亲死得冤啊!你父亲一生不易,明明战功赫赫,偏生就屡遭打压,被那大字都不懂多个的牛金压在头上,终日受辱。好不容易老天爷长眼,那杀千刀的混账终于死了,你父亲却被那黄口小儿害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你一定要替你父报仇啊!」公孙夫人捏着手帕,哭到死去活来。
她说公孙越战功彪炳时竟然半点也不心虚,也不怕那些战死沙场却被公孙越冒领军功,致使家人得不到应有待遇的将士们半夜来找她的。而且公孙越能跟在牛金身边还是因为有太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替他疏通,好不容易才安排上的。要不然公孙越去哪里找一个不用亲自砍杀但每过两三年就能升迁的位儿?也就只有跟在大周第一猛将牛金帐下才有这机会。
「母亲放心,儿子定不会放过那贾敛的!」公孙续掀起嘴角,露出阴狠的神情。
公孙夫人缓过来,徐娘半老的脸上却是与公孙续如出一辙的狠毒,「哼!听说那贾家子跟他哥哥最为亲近,只撞了一个半死不活可不够,赶紧把另外那一个送去下面跟你父亲磕头陪罪。」无辜的贾政就这样被惦记上了。
「儿子知道了。」
「太太!少爷!出大事啊!」门外传来阵阵喧嚣,一个婆子惊惶失措的跑进来。
公孙夫人和公孙续轻皱眉头,正要呵斥。
「有…有士兵冲进来…见…见人就杀啊!!!」
「什么!!??」男女二重奏。
不到京城不知官小,纵然是太子的丈人、从三品讨寇将军的将军府也不过是坐立在京城城西的边儿上,旁边尽是各百官重臣、皇亲勋贵。
看着公孙府正门之上的横匾,贾敛发出一声冷笑。
台阶上的门子盛气凌人地呵斥:「吆!你们这些人休要站在正门之前!难道还指望能走上正门一次吗?呸!咱家是太子爷的丈人家,能走正门的都是皇亲国戚!都不看看你们这些丘八是什么身份,要进府拜祭的话就去侧门那边儿!赶紧儿,别挡路!」语中轻视、不屑之意可见一班。
「噪。」贾敛冷着一张俊脸,催马便冲上门阶。
长.枪一抖,一朵鲜艳的梅花绽放开来。
「都给我杀进去!」杀意四溢。
「背嵬之士!」冉封举起方天画戟大吼。
「有我无敌!」一众亲卫胸中热血沸腾,抽出长刀吼吼大叫。
当下一提马缰,大喝一声:「驾!」
那胯.下健马虽不比奔宵神骏,但也是久经训练的军中战马,颇通人意,长嘶一声,人立而起,两只强而有力的前蹄高高扬起,猛地踢在大门上。
「轰!」大门立马就被撞开。
门后其他门子原本在讥笑地看同伴出去驱逐那群低贱的军汉,怎料那群军汉居然一言不合就杀人撞门,可把他们这些平日里只懂狗仗人势,欺负寻常百姓的下人吓坏了。
「杀…杀人啊!」一个个四散而逃,却被纵马入府的亲卫一一追上撞飞。
亲卫横冲直撞,犹如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公孙府的下人无一人能站立起来,不是被打得骨断筋折,就是被战马踹的口吐鲜血。一个个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哀号之声。
其他忠心的护院、豢养的死士纷纷赶来阻挡贾敛等人,只是凡是挡在前面的侍卫,皆被他们轰杀。
「你们都给咱家上去帮忙。」冯子芝淡然的下命令。纵然站在血肉横飞的场面旁边,他都是风采依旧,甚至映衬得越发像谪仙般不吃人间烟火。打从他看见贾敛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贾敛已经抑制不住他心中的戾气了。
每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心里头总会积压着各种负面情绪,他们往往会在记忆或梦中反复、不自主地回想起在战场上杀人或战友被杀的情境或内容。在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刺激,就能让他们彻底爆发,悍而杀人、灭门都不是什么少见之事。
这个时候被杀的死了也是白死,哪怕是告上官府打官司打到皇帝跟前,只要一开始道理是站士兵这边的,一般都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先撩者贱,谁叫你好死不死居然去撩拨刚从战场下来,一身杀气还未平伏的军汉子呢!
有见及此,一般来说武将出征回朝后,他们的家人也会事事顺着他们的意,力图平复他们的情绪。而与武人相斗有丰富经验的文官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轻易单独去撩拨这些武将,得自家哪晚「不慎」遭火患、遇强盗的全家死绝。
相反,因着公孙越根本不会抽刀子上战场拼杀,自然不会有积压负面情绪,反而兴冲冲地去冒领军功,力求「上进」,公孙家也就不知道京里武将家,甚至大部份文官私下都有共识的这件事。
以冯子芝的智慧和对贾敛的影响力不是不能阻止,但他就是不阻止。贾敛生来杀气就较常人浓重,所以冯子芝一直很注意不准贾敛进入东厂行刑的地方,一来是为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二来也是有不刺激贾敛的这个考虑。相比起贾敛,公孙府上下八十多条人命在冯子芝看来简直不值一提。他已经派番子准备好公孙夫人把自小由红花喂养大的鸡进贡入太子府里害太子妃小产的证据和伪造好公孙越串通匈奴人透露边关布防图的书信,只要他把这两份「证据」抛出来,太子和周文帝自然不会站在公孙家的这边,甚至会对他们恨之入骨。
无论任何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也好,如果贾敛要杀人放火,他便替他毁尸灭迹罢了。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我公孙府!就不怕老身往皇上面前告你一状!」公孙夫人在公孙续的搀扶下,一路从后院急步走出来,见得满地下人不是全身鲜血气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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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就是默不作声不知道是晕了还是……
许是一向自持有做太子侧妃的女儿做后盾,在外骄横惯了,她并没有看出情况有些不妙,反而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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