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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的听
就说现在唆使晋王起兵的景泰一家九族都被周文帝下旨全斩了,偏将军符翊稍为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去哪儿──夷七族。连带上其他各有份参与谋反的其他王爷党羽们,致使城北菜市口天天都血雨腥风的。
据说担任监斩官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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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一连换了六个,最后不得不由贺齐从军中选了一个见惯死人的武将去任监斩官,而且连负责行刑的十数个刽子手连后备斩到手也软了,只得急调蓝田大营中负责阵斩后退士兵的督战队兵士补上,三班轮换之下才堪堪完成整个行刑程序。
整个京城因为此事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帝王一怒,伏诛百万,从不只是说说而已。
冯子芝高高在上、傲慢无礼的态度彻底伤了明珠郡主此刻那颗敏感易脆的玻璃心,只见她口不择言的道:「你不过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你能跟将军成亲吗!?你能替他生儿育女吗!?你们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吗!?」
冯子芝眼神一寒。
内侍苦,要想修炼成一个合格的内侍几乎就是过一道鬼门关,过不到「去势」的那一关,搞不好命都丢了。即便是活下来,也要遭人耻笑。是以,宫中的内侍最忌讳别人骂他们的字眼就是阉人、没鸡鸡的男人,又或者其他有关这方面的形容,而不男不女、怪物这两个词就更是当中的代表作。不能与贾敛成亲、生儿育女就更是戳中了冯子芝的死穴!
他身边的温度陡然一寒,丝丝杀气溢出。
正当冯子芝要发作的时候,屏风后突然转出一名男子。
「我与延年之间的事情不需要郡主来插手!」却是贾敛装作顺从地离开了,实际上却一直站在门外把冯子芝和明珠郡主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在听到明珠郡主斥责冯子芝为低贱的内侍时,贾敛就已经想要站出去,但见冯子芝似是另有所图才强忍怒气继续听下去。然而,听到明珠郡主竟然如此明晃晃地羞辱冯子芝时,贾敛终究是再也忍不下去了,三步作两步的走向屏风。
「不…将军你听明珠解释!」不曾料到贾敛竟然会突然出现,明珠郡主吓了一跳后,慌乱地想要辩解。要知道她在贾敛面前的形象一向都是高贵、娇俏、勇敢的皇家贵女来的,这次一时失言出口骂了那个阉人,十分有损她在冯子芝心中的形象。
贾敛一把牵着冯子芝的手往外走去,皱紧眉头,努力压抑着满肚子的怒气。他怕他再留在原地,他会忍不住做出一些让周文帝为难而自己绝不后悔的事情。
只撇下一句,「贾敛这辈子都不会爱上除却延年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郡主莫要再在我身上动心思了!」这话毫不顾忌明珠郡主的心思,残忍地把她的少女心打碎了,与冯子芝组成残忍二连击。。
看着意中人决绝的背影,明珠郡主无力地闭上嘴巴。
将军……
她没有大声的乞求、纠缠要贾敛留下,她是周文帝御笔亲封的明珠郡主,晋王府一脉最后的门面,她的自尊让她做不出那种小家子气的举动。
「滴!滴!」两人渐行渐远,只余少女一言不发,高高的昂首,目送他们形影相吊的身影远去,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到洁白的被褥上。
明珠郡主此刻心里堵得难受。她是真心喜欢贾敛的,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他,她怎会轻易用自己的婚事去谋取成为一个根本不会喜欢她的人的妻子。
她伏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眼泪也在那一刹那间决了堤。
好一会儿後,她抬起头,狠狠地用袖子抹干了脸颊上的泪,神色变得重新坚定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讨好皇爷爷,想办法放母妃和弟弟出府,然后再扶助弟弟复兴晋王府!
她是喜欢贾敛的,但是这份的喜欢相较母妃和弟弟的自由、晋王府的复兴显得是多么的渺小,渺小到不值一提。既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那么她就只有弃轻取重。
「郡主!」于嬷嬷带着念夏回来,看到明珠郡主背后那抹鲜红的血污,惊慌地喊道。
「嬷嬷,你跟念夏替我重新上药吧!」纵然容色憔悴、苍白,却依然掩不住明珠郡主回复神后那英姿飒爽的神采,她下意识忽略仍然丝丝抽痛着的心,坚毅的说。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到最后,人还是要靠自己的。
这时候的她如果还是一如以往的态度、行动在皇爷爷面前讨好卖乖,怕是没有几分作用,而且也绝不可能求得皇爷爷开恩,放了母妃和弟弟出府……
明珠郡主在强忍疼痛换药的时候,想了一个主意,一个好主意,一个另辟蹊径的好主意。
宁国公府
「咳咳咳!」坐在上首楠木交椅上的人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
贾代善亲手递过一杯茶,关切的问:「大兄,你的身子如何?可好了一些没有?」
贾代化虽然身子不适躺卧在床多日,但事关荣宁两府,乃至贾氏一族的生死存亡之际,他作为宁国公、贾氏族长不得不撑着病体出来。只见他不接贾代善手中的茶,没好气的道:「…这也什么时候了!?我就是病得只剩下一口气也能撑起身!」
「说吧!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事!」讽刺之意显而易见。
「大兄……」当着妻子、儿子、侄子的面前被下面子,贾代善有点尴尬,但也不得不开口应道:「大兄放心,我只是一时糊涂派人向那位的府上送了几次厚礼,并未有过其他的举动。」
贾代善虽然倾向晋王,因着太子的关系并没有明显地作出支持,但一些银钱的往来总是有的。
听得这话,贾代化心下稍安。
若只是如此,有小侄子贾敛的圣眷在,皇上应该会只眼开只眼闭,总不会祸及全族。
他刨根问底的道:「别跟我打马虎眼!你一共送了多少过去?」不得到一个确切的数字,他始终不放心。数字若是太大,怕是小侄子也保他们不住。
贾代善笑道:「我有分寸的,不过是十万两。虽然重了一点,但还能解释。」这些年来,荣国公府送去给太子的银钱也远不止这个数目。纵然短短两个月里送了十万两去晋王府是惹眼了一点,但若较真起来,也能推脱到是荣国公府给明珠郡主的聘礼,或者是因着小儿贾敛无礼的道歉礼物之类的。
贾代化谅这个堂弟都不敢在这紧要关头跟自己说谎,一直拉长的脸孔总算是和缓下来。
「我们两府的基业是靠祖上一刀一枪打回来的,只要我们不作死,子孙那怕再不长进,也能稳稳当当的把基业传承下去。千万莫要为了那些什么从龙之功还是其他什么劳什子,鬼迷心窍的把一大家子也亏进去!」贾代化这话不只是对贾代善说,更是说给自家儿子贾敬、侄子贾赦和贾政听的。
「儿子定遵老爷的教诲。」贾敬恭恭敬敬的道。他最大的兴趣是修道炼丹,只求有一日能够修成正果,位列先班,什么振兴家族、飞黄腾达的俗事千万不要烦他。
贾赦和贾政也在一旁应下。
贾赦的想法很美好,有他亲弟弟罩住,他用得着抱什么大腿、要什么从龙之功!?最粗最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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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的大腿就是他家亲弟弟!
啧啧啧!贾赦摸着下巴砸嘴。他没想过他家亲弟弟居然会如此给力,把上世抄他家、发配他去充军的齐王一把拉下马!断了齐王成皇的路子!间接替自己报了大仇!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前世太子/党、晋王党和楚王党都有份攻打皇宫,只有齐王一直守在皇上身边侍疾尽孝。原本个个都以为齐王是个傻子,放着万人之主的位子不要,偏偏要去当个孝子,是以太子等人谁都没有功夫搭理他,只顾窝里反,纷纷争得你死我活。谁知皇上竟然是装病的,跳得欢的那三位被皇上一网打尽,装孝子的那位就兵不血刃地成就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了。
而今世,上辈子那位赢家成了阶下囚,不战而胜的就成了上辈子没有出来打过酱油的秦王。贾赦不得不感叹的一句,他家亲弟弟真的是太给力了!
说真的,前世因为没有贾敛,冯子芝都没有被送进宫里,是以一直致力拉拢内侍的齐王成功地打通宫中的各种关节。在周文帝装病的时候,他就得到来自宫中的消息。不傻的齐王自然顺势进宫侍疾,表现自己的一片忠孝之心。所以,在解决了跳得欢脱的几个真傻儿子后,周文帝就立了「成功」通过考验的齐王做太子,并退位为太上皇。
当然,后来成为太上皇的周文帝得知齐王的「孝顺」居然是装出来的,骗得他把皇位的宝座让与他,不得由暴怒不已,但这个时候总不能废了皇帝的。思前想后,周文帝还是硬吞不下这口气,就发动自己在朝中的老臣子处处掣肘着当时的新帝……
贾代化满意地点点头,「你们看看那景家当初出了一个内阁大学士、一个兵部侍郎、三个郎中是多么的风光,现在还不是被皇上下旨诛了九族!可怜他家的姻亲也被牵连,上千人就在城北被处决了!鸡犬不留!就连那刚满月的婴孩也被……唉!」说到最后,他也有点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他却不曾留意自己的堂弟媳在听到他这番感慨的话后,脸色忽阴忽阳,变得苍白起来。
「老爷……」史氏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液,吱吱唔唔地道出了她在周文帝传出已经回天乏术的消息时,私下派人拿了贾代善的印信,在库房取了三十万两送往晋王府上。
要知道以当时的局势看起来,晋王有长子身份,母妃是宫中四妃之首,身份尊贵,而他本掌有重兵,又有景泰率领一大群文臣和符翊的支持,牌面可较诸王强势得多。用贾代化的话来说,史氏就是被那从龙之功迷了心窍,在晋王身上下了重注。
但现在,她害怕了。
景家上下八十六口不论是垂垂老人还是嗷嗷幼儿全都被押往那菜市口斩首,无一幸。就连因辅助太.祖皇帝开国有功,被封为丰城侯的丰城侯府都因为娶了景泰的孙女而被连累满门抄斩!更不好说景家其他的姻亲──河北孟家、姑苏吴家、临安曲家等十数户豪门贵胄、书香世家都被牵连。
贾代善前一刻还悠然自得的认为自己举动英明,没有令满府陷入危机之中,怎料下一刻他的老妻立马给他这一大「惊喜」。
他气血上涌,眼前发黑,就要立时晕厥过去。
十万两银子还可以强行狡辩是因贾敛御前拒婚,荣国府过意不去,特地送给明珠郡主的赔礼以作嫁妆一用。但这他!娘!的三十万两!?加上之前所送的十万两,一共四十万两!四十万两银子!买个郡主做媳妇也不需要这个数目吧!
本朝税赋乃历朝历代之中的最低,仅仅四十税一,去年的税不过是八百万两。这四十万两可是占了全国税的百分之五啊!
这个祸家的婆娘!!!这时贾代善晕过去前最后的想法。
第八十五章贾代善的遗言
「老爷!!!」
「叔父!!!」
史氏、贾赦、贾政、贾敬见贾代善居然晕倒过去,急忙大喊。
贾代善能够舒心地抛下一切晕过去,但作为贾家族长,贾代化却是不能这样做。
纵然自己也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但抱病在身的贾代化也不得不强行打起神支撑着。
「快!拿我的名刺去请王君效王太医!」史氏着急地吩咐下人。她不能不急,要不是她闯了大祸,导致荣国公府乃至整个贾氏一族都有倾覆的危险,贾代善也不会晕了过去。要是贾代善有个万一,贾代化绝对做得出让她「暴病而亡」的事情的。
「回来!」贾代化不怒自威的命令,「去请府里的王大夫和鲍大夫过来一趟。」
史氏一惊,贾代善晕厥过去这么大件事,贾代化竟然只是找两个府内的大夫糊弄糊弄就罢了!?该不会是他打算趁贾代善晕厥之际,就要把自己给「暴病而亡」吧!?
史氏虽然心里起疑,但嘴里却是不敢说出些什么质疑的话来。一来,虽然两府之门相隔不远,不足一箭之地,但这里终究不是荣国公府而是宁国公府,贾代化是这里唯一的主人;二来,贾代化不论身份还是地位都稳压自己一头,她可不敢当众质疑宁国公、贾氏族长、自己的大堂伯,以下犯上;三来,她怕自己道破了贾代化的心思,他会立即动手!丈夫晕了,老大是个不孝顺的,老二又没有正经官身,现在好歹还能够拖延一下时间,道破了心思后她就真的没有还手之力了。
贾代化真的差点要被气死,他在朝堂经历过的风雨可比这只懂后宅阴私的妇人多得多,史氏的想法他一眼就看得出。
这个败家!无知的妇人!要在子侄面前保持形象的贾代化只得在心里咒骂了几句后,就恼怒地解释道:「如今皇上正在整顿朝堂,把所有叛逆有关的人等都下狱问罪,各家府第无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连大门都不敢多出一趟,就怕被东厂、被皇上注意到!代善晕了,你现在派人去请太医,不就是大张旗鼓的在皇上面前宣告存在吗!」要是皇上多嘴一问,手下东厂一查,荣国府和叛逆的关系就表露无遗了。
听到贾代化的解释,史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让她「暴毙」就行了。
被自己莫须有的推测吓到的她心有余悸,没敢把自己私下卖了京郊两个庄子,挪用了一些库房的银子,凑齐五万两送往齐王府上。把银子送到晋王府上,老爷和大堂伯就已经如此气怒,若是他们知道她居然向最大的叛逆--齐王示好,还不立即吃了她!
史氏虽然很看好晋王,但是这也不碍她下注在齐王身上以作后路。齐王心思细腻,明能干,又有五城兵马司的简指挥史支持。城内一旦生变,四城城门紧闭不开,那么齐王随时都可以出动一支千人的队伍,主持大局。若是心够狠的话,更是可以以罪利诱京中死囚,发给兵刃,充作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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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史氏和贤惠的齐王妃相处甚洽,若是下注成功的话,利益只会最大化。
不得不说,其实史氏的眼光和想法都是不错的,只是可惜有她的亲儿子从中作梗,致使整件事情的结局往另一个方向倒去。
这时,王大夫和鲍大夫二人手提药箱,脸色微红,轻喘着气,急匆匆地一路小跑赶到。
贾代化见状,不待他们行礼,口中道:「不必多礼了,快看看荣国公怎样了!」
两位大夫见贾代善紧闭双眼,牙关紧咬,无甚反应的躺在暖阁上,也顾不得礼节,稍一定神后,王大夫率先替贾代善诊脉。
贾代化等人不通医术,只得在一边静候。
「嗯……」很快,王大夫原本因为一路跑来而微红的脸色逐渐变得沉重,更有些许不明显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落下。
待王大夫脸色沉重地回手后,鲍大夫都搭上贾代善的脉搏。
细细把脉后,他脸上的红晕尽数褪去,变得煞白。
贾代化等人见此,心中一沉。
「究竟如何?」贾代化此刻只想知道自家堂弟究竟怎么了。
两位大夫对视了一眼,迟疑片刻后,王大夫仔细思量,每个字词都在心里转了三次才缓缓道出口:「禀国公爷,荣国公年轻时久经战阵,身上暗伤无数,如今年过不惑,身体早已难以支持,去年又曾复披挂上阵,周居劳顿。眼下怒急攻心,伤上加伤。现在心脉微弱,断断逐逐,似有若无……」说到后面,他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了。
贾代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的堂弟究竟发生什么事,急忙沉声道:「莫要支支吾吾的!究竟情况如何?」
贾代化素来说一不二,久居上位,岂是这些普通大夫能得罪的,此刻又是心急火燎的样子,王大夫和鲍大夫更是瑟瑟发抖,心中暗骂自己倒霉。
「禀宁国公,我…我等二人实在是…实在是…无能为力……」他们双眼一闭,埋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
贾代化脸色大变,此时他也顾不上低调了,只得立即派人去请太医,并让人在宫门守候贾敛。
果不其然,贾代化派人进宫请太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周文帝的耳里。当周文帝知道贾代善急病后,就指派了太医院里医术很是不错的郑文冠郑太医去看诊。
郑太医从前被贾敛请去每隔几天就为小张氏过府把脉,因此对贾家人等都不算陌生。只见他稍微打量了一下,就伸出食指中指并合,轻轻搭在贾代善的脉门上。
他凝重地皱起眉头,另一只手摸摸贾代善的后颈,手指微湿,轻叹了一口气,干脆摇摇头,回手。
「郑太医,不知家父情况如何?」在场与郑太医最为熟稔的贾敛开口问道。
在到贾代善急病的消息时,周文帝就派负责留在宫中宿卫的贾敛送郑太医去宁国公府。毕竟那个是贾敛的老子,周文帝就是再不愿也不能阻止贾敛去尽孝。
「对!郑太医请讲,在下……在下心中有数。」贾代化见得一连三位大夫都摇头,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
郑太医对着贾敛和贾代化拱手作揖道:「唉……宁国公和贾将军都是经过风霜的,下官就实话实说了。荣国公多年征战,身子受损过重……」一套与王、鲍两位大人无甚大分别的话说出。
他微一迟疑,垂目道:「如今肝阳暴张,风火挟痰,上蒙清窍…气血逆流,荣国公情况严重,下官技穷,无法可治。纵然是华佗在世,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
一旁的史氏和贾政登时失声痛哭。
「下官可施以金针,令荣国公留够清醒一刻钟,贾将军和宁国公若有话……」
贾代化和贾敛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郑太医又一次轻叹,若是他早一炷香时间赶到,也许用上苏合香丸灌服,同时用涤痰汤加减都还有机会……他也就是心里说说,事已至此,何必多言,徒增伤心。
此时贾敏和林如海都已赶来,却是贾赦听到王鲍两位大夫话音不好,就早早派人去林府报信。
日子刚好过一点,父亲(岳父)就不幸病危,真是晴天霹雳。
打从贾代善晕倒那一刻起,贾政就已经六神无主。听得贾代善情况危殆,他更是觉得天塌地陷,只懂抱着不住地哭泣的史氏,呆若木鸡。
郑太医下了针,又在随身药箱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来,与贾敛解释道:「此药乃宫中秘药,药效极为霸道,服用后能一时激人气血,却是大伤于身,故此只能用在死地求生的病人身上。」此时满厅人之中,他最重视的是贾敛,可不能让贾敛有一丝一毫的误会。否则,交好不成反结仇。
贾代善不是死地求生,用此药只为让他清醒一时。
贾代善醒来见众人的面色沉重,史氏更是两眼通红,感觉自己身子前所未有的沉重和虚弱,心中也料到自己怕是不成了,长叹一声:「我要死了。」
史氏和贾敏一把扑上去,哭喊的道:「老爷(父亲)!!!」
见得这一家子真情流露,郑太医、王鲍两位大夫和其他下人连忙退了出去。
贾代善豁达的道:「人终须一死,不过是早死慢死的分别,有什么好哭的?」这一刻,初代荣国公贾源的大气、洒脱总算在他的儿子身上显现了。
「夫人莫要伤心,日后为夫不在了,全府上下就靠你一人打理了。」
史氏含泪道:「老爷……」贾代善言下之意,这次的事情是不追究她了。
贾代善别过脸,轻笑的道:「敏姐儿都嫁人了,还这样小孩子似的哭,如海会取笑你的。」
「他敢!」贾敏双目通红,知道贾代善是不想她哭泣,装作刁蛮的道。
贾代善向旁边的林如海道:「贤婿,我这个女儿被我宠坏了,但本性是好的,没什么心机。以后她有什么事做得不对、做得不好,你多担待,你好好的跟她说,她会改的。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就希望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白头偕老。」
林如海忙道:「岳父多虑了,敏儿蕙质兰心,聪明伶俐,我们俩一定会把日子过好的。」表情诚恳而恳切,贾代善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贾代善欣慰地点头,转头向贾代化道:「大兄,弟弟无能,要先你一步去了,留下一顿烂摊子给你了。大兄的维护之情,唯有来世再报。」
贾代化闻言大恸,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贾代善又把目光放在贾赦、贾政、贾敛三子身上。
贾政挤上来道:「老爷!」泣不成声。
贾代善没有理会他,反定定的看着贾敛,唤他道:「此前为父偏颇,待你不公,你不要放在心上。」
「老爷言重了,老爷待我样样都好,儿子心中有数的。」贾敛明白十只手指各有长短,养在跟前的自然就是偏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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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相见的自然是淡漠一些。说起来,他都从来没有用心经营过这段父子情,不能怪贾代善从前偏疼贾政的。
贾代善拍了怕贾敛的手,道:「老大不好经济仕途,性子还算纯良,日后袭了爵位,足以守成。老二才学是有的,但方正呆板,不谙世情,我会上折子求皇上赐他一个出身。敏姐儿嫁了过林府,我也放心。」
「唯独你,我是最放不下的。」他的三个儿子之中,以贾敛最为出色,年纪轻轻就得到皇上、王翊的赏识,轻轻松松就坐上从三品冠军将军之位。没受过什么大挫折,这十几年的人生都是顺风顺水的,前程锦绣,就是立功封侯,名留青史,光祖耀祖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然而,临终前贾代善最担心的也是这个儿子。
自古君王皆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
周文帝装病布局之时,他会料不到今日的结果吗?他今日可以对自己的亲儿子下狠手,他日都可以对贾敛同样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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