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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的听
然后,便以那红绸红绣球相连,两人沿着地上长长的红毡,进大门,直往正堂走去。
正堂前已经设置了一张供桌,上面供有天地君亲师的牌位、红烛、五谷杂粮、花生、红枣,上面还贴有大大的字。
「老三!恭喜啊!没想到你居然先哥哥一步成亲!待会我以茶代酒敬你!你要多喝两杯!」这是牛继宗,他身上的孝期还未过,不好说拼酒,能出席这次贾敛的婚宴已经是贾敛再三邀请的结果了。
「恭喜将军!我早就觉得将军与厂督是那个…那个…什么天地之合了!」这连成语也用错的是冉封。
「祝将军与冯厂督白头偕老。」林寒抬手恭贺,这个很正经。只是,他下一步快速上前在贾敛身边低语了一句。
「将军切记待会要先冯厂督一步跪下去啊!」这一句明显是周文帝要他说的。
民间成亲是有一个习俗,名曰:抢前头跪。相传,新郎或新娘之间谁跪在前面,以后就可管住后者。
贾敛眼前一亮,没有回应。
右边坐着满满的数桌粗豪汉子,皆是贾敛在军中最亲密、忠诚度最高的兄弟故旧。
而左边则是完全相反,坐的都是面白无须的阴柔男子。
「想不到小公子居然会跟小冯子在一起,还成亲了。」张敏即使早几天已经到这个消息,但仍然很是惊讶。
郑怀恩评论:「小冯子的命总算是好的。」虽然不幸进宫,但也遇上一个知心人。
冯敬唏嘘的道:「他们都是好孩子,只望他们日后能够长长久久。」冯子芝和他算是本家,他平日都很是照顾冯子芝的。
其他人心有戚戚地点头。
「少说那么多废话,今天是他们的大喜日子,都识趣些!」黄锦满脸笑容看瞧着贾敛二人进门,低声道。
戴权不在场,内廷十二监就以黄锦为马首是瞻。说起来,他们还是很给冯子芝和贾敛面子的,内廷十二监除却戴权没有出席外,其余十一位掌印太监尽数出席。而且,他们还领了几个自己很是看好、有机会成为自己接班人的后辈、干儿子过来。
「两位新人就位,奏乐。」从小看顾贾敛长大的管家王伯唱道。
「跪!」负责传话提醒贾敛的林寒看得真切,贾敛不单止没有先跪下,反而慢半拍等冯子芝跪在蒲团上后,才跪下去,而且他还跪得较冯子芝后了半步!
林寒一阵头疼,待会他该如何进宫回话才好?说实话?他怕周文帝会打死自己。说假话?他轻轻瞄了瞄左边那一大群太监头头,绝望地摇摇头。
「一拜天地。」
贾敛和冯子芝跪在供桌前,随着王伯的命令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拜了天地祖先。
「二拜高堂!」王伯道。
王翊作为位新人的师父,早已坐在供桌旁边的楠木交椅,一句矜持的文华殿大学士眉开眼笑地等着一双新人行礼。
而另一张楠木交椅则放着一个灵位牌,上书「妣冯母杨莲孺人闺名淑英生西莲位」,正是冯子芝之母的灵位牌。
一对新人便给坐在上首笑逐颜开的王翊和灵位牌磕了三个头。
「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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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拜!」贾敛和冯子芝又互相三叩首。
「礼毕,送入洞房!」伴着王伯的语音落下,拜堂完毕。
在众人的簇拥下贾敛和冯子芝进入洞房。
房间里的地板上铺着大块的红地毯,墙上贴着大红的字,桌上放有六根粗若儿臂的龙凤蜡烛。
「闹洞房啦!」一进新房里,牛继宗就叫嚣着要闹洞房。
「对!先来个擀面条,再来个香唇探宝!!!」其他人来疯的军中糙汉纷纷起哄。
所谓的擀面条就是新郎仰面躺着,让新娘用短木棍从头擀到脚,直到新郎起了「反应」,面条才算擀好。
而香唇探宝的玩法就更是恰如其名。新郎平躺在椅子上,身上放有八至十种的吃食,可以是糕点、肉干之类的。而新娘则蒙上眼睛转个圈,然后不用手,单用「香唇」把新郎身上的小物件集齐全,再拆去眼布一个一个喂给新郎吃。
而提出这个先后次序的人更是不怀好意,要知道先擀面条起了「反应」,再玩香唇探宝,那么到时候冯子芝不就……
林寒一听脸也黑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他在场没有阻止,导致将军丢了脸面的话,他的脸也不用要了!
「将军大喜日子,你们就别在这里打扰他们了!」他苦口婆心地劝道。
可惜,没人听他的。
有老油条挤眉弄眼的道:「将军可不是怕自己宝贝太‘小’,不能见人吧!」闹洞房是「三天不分大小」,新郎被取笑捉弄是不能生气的,是以一群兵痞子毫无顾忌地开起黄腔起来。
对此,贾敛挑挑眉,冷不丁的一句话道:「黄醇!我们三天后不见面了?」闹洞房是「三天不分大小/」,而贾敛拿到的婚假也是三天,三天后就得继续工作操练天策军。
吓!!!
黄醇的话语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
「呵呵!对啊!人家大喜日子,你这老黄就是不识趣!」牛继宗见势不妙,立即见风使舵,声讨黄醇。
池苍更是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拥着几个兄弟率先往外离开,「走走走!我们出去拚酒!光喝酒,不吃菜,看看谁先倒下,谁就是孙子!」
「走吧走吧!咱们再在这儿呆着可就惹人烦了!」
「对!走走走!」
「这就去拼酒吧!!今晚不醉无归!!!」
一群军痞若无其事地勾肩搭背往外走。再不走,就算不怕三天后的「报复」,也怕当场被贾敛揍了。他身上穿的不是宽大碍事的爵弁,而是实打实的盔甲来的,分分钟可以把他们一个个竖着进来,横着的送出去。
林寒不易察觉地松了一口气,待得众人离去后,他把房门牢牢地关上,留下一个寂静的空间给一对新人。
其实即使贾敛不威胁,牛继宗等人都是闹不成的。要知道王翊和黄锦等人就在不远处的正堂坐阵,有什么事情他们自然会出手叫回这群糙汉子。
新房里看热闹的人都走了.只有喜娘和两个从王翊府里调过来负责侍候的丫环留在屋里。
「可算是清了。」贾敛松了一口气之余,也有点遗憾。
其实他对那两个游戏是颇有意动的,他生来就「本钱」雄厚,别人看见只会自卑而已,只不过是怕小芝抹不开脸面才威胁牛继宗等人。
喜娘点头哈腰的道:「请两位新人先用点东西,再喝合卺酒。」
贾敛一边吃着熟鸡蛋,一边看着冯子芝美滋滋的笑起来。冯子芝被他看得脸红耳赤,匆匆抿了两口花生桂圆红枣汤,便与他一同下了合卺酒。
一杯合卺酒,许君一世情。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直到此刻,成亲的仪式就算结束了。
喜娘笑盈盈地道贺,然后就和两个丫环一起退了下去。
此时月上柳梢头,新房里只余下一对夫夫。
龙凤蜡烛上跳动的火苗使得新房里形如白昼,一双新人的影子斜斜地映射在门上。
冯子芝仰起头,与贾敛四目相对,在贾敛漆黑的瞳仁里清晰地望见自己的影子。恍惚间,周围一切都成了空白,一阵难以言喻的紧张,无边无际的缭绕蔓延开来,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贾敛牢牢地盯着冯子芝,好像要吃了他似的。
轻声地响起低低的笑意:「小芝,你害怕?」
冯子芝极力保持着镇静,「我不怕。」
「可是你不敢看我。」贾敛语带笑意的道。
冯子芝心里一跳,「我先去更衣。」
「我帮你。」贾敛拉着冯子芝不让他离开。
冯子芝身体微微一颤,贾敛立时就发觉了,伸臂紧紧拥住他,「别怕。」
贾敛徐徐地解开他的腰带。
腰带一散开,外袍的衣襟便敞开在腰身两侧,拉松的里衣露出一小片平坦的小腹。
贾敛的呼吸越发浓重,近在眼前的光滑肌肤,触手可及的触感,都让他快要失去理智。
「小芝,替我更衣。」贾敛可以自己脱下身上的秦风套,但他偏不,就是要冯子芝,要他的爱人,要他的郎君替他脱下。
冯子芝不得不睁开双眼,迟疑了一会儿后,就替他慢慢的脱下盔甲。
贾敛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看冯子芝,目光灼灼,配合着冯子芝的动作,缓慢的一点点卸下盔甲,只余下里衣,露出他健硕的身材。
冯子芝还记得他平日穿着劲装时所显露的肌肉轮廓和呼吸的起伏,不由得期待更深,一种悸动在心口蔓延。
贾敛在卸去盔甲后,不待冯子芝动手,就自己褪去里衣。
正当冯子芝满脸通红,屏住呼吸准备细看却楞住了。
他微微颤抖的伸出手去,抚摸他身上纵横的疤痕,有的深长及骨,有的浅显刁钻。
「没事的,一点也不痛。」将军微微眯起眼睛,拥着爱人低声的安慰。
怎会不痛?冯子芝记得自己当初被鞭打时,身上那切肤之痛简直是不堪回首,而贾敛身上的疤痕更是比他的更多,比他的更深。
冯子芝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把贾敛推倒在床上,自己半跪在贾敛身上,细细地亲吻每一道疤痕,恨不得把所有的伤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看着爱人虔诚地亲吻着自己的身躯,贾敛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最终忍不住的翻身而上。
正是:洞房饮散帘帏静。拥香衾、欢心称。金炉麝袅青烟,凤帐烛摇红影。无限狂心乘酒兴。这欢娱、渐入嘉景。犹自怨邻鸡,道秋宵不永。
第八十九章十年
「于熙安四十一年六月十六日,授以册、宝,立皇七子李天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大典告成,洪恩宜霈,所有合行事宜,开列于后。于戏。主器得人,益笃灵长之祜。纶音式涣,用昭浩荡之仁。布告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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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使闻知。」
在戴权刚宣读了正式册立秦王李天为储君的圣旨后,他水也没有喝一口,就掏出另一道圣旨,大声朗读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十四登基,今已有四十一年……有子天,业履昭茂,早闻睿哲,幼观《诗》、《礼》,有牧民之心……今禅位于此,众卿以后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钦此!」
一张不大的圣旨洋洋洒洒写了将近两千字了,内容大约是周文帝夸耀一下自己即位以来的功德,然后随便找个年事已高的借口传位给李天,随便也夸了夸李天的能力。
相信李天已经打破了古今中外、历朝历代之中太子升级为皇帝时间最短的一位,不过是短短盏茶的时间。要是汉武帝当年都能这样爽快的话,刘据也不用做了32年太子之余,在巫蛊之乱中被江充迫害,举兵反抗,兵败逃亡,后来还自杀身亡。
自此,熙安四十一年六月十六日,周文帝宣布退位为太上皇,皇太子李天继位,史称周和帝。周和帝下诏,改年号为景和,大赦天下。
和者,推贤让能,号令悦民,敦睦九族,温厚无苛。
冯子芝既然说了要提携「妹夫」,就真的是提携「妹夫」,这可不是说笑的。他在李天即位之前,就向其引见林如海。林如海的探花郎出身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相貌清俊,经史子集无一不通,加之又在翰林院和御史台下过苦功,又得到冯子芝事先提示,自然顺顺利利就博得李天的赏识。冯子芝在一旁不时插上一言半语的,终于令李天决定举荐林如海接任御史台大夫一职。
即将接任皇位的李天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只要不是提出太过没有建设性之余还有损江山社稷的意见,他所有的提案一般都会被群臣接纳。毕竟没有人会想提前得罪自己数日之后,手掌生杀大权的顶头上司。纵然林如海年轻了一点,但这正正就说明了太子重视英材,不拘一架,甚至勇于提拔年轻人,这是大大的好事,不少不要脸的文官交口称赞。
要知道林如海出身科举,座师是前任礼部尚书文怀远,又是实实在在捱过翰林院的正经士人,群臣完全能够接受他。而且,说不定这年轻人就是太子的心腹呢!太子要提拔心腹,他们还是莫要多管闲事,平白惹人嫌!
过了两年,见周和帝把林如海派往扬州任巡盐御史,郡臣更是肯定心里的想法──这林如海一定是皇上的心腹!
而贾代善在李天继位的前一天正式在荣国公府内与世长辞。
病情一直缠绵反复的贾代化认为是自己没有及时为贾代善延请太医之故,才会害死了堂弟的。在听到消息后心思郁结不畅之下,病情加重,过不了几个月也跟着一起去了。
原本预料会南下攻打边郡,大举入侵大周的匈奴人却无甚动静。
对此,太上皇表示很不高兴,你们匈奴人做事果然不给力!
按东厂在草原上的探子所探听到的消息,在早前太上皇「病重」的同一时间,匈奴大单于伊稚斜也病了,而且是货真价实的重病,没几天就撒手人寰了。伊稚斜的病来得匆匆,还未来得及跟两个不在身边的儿子交代谁是下一任的大单于就毙了。这下好了!新任大单于的人选未定,最接近大单于之位的两头头狼就开始各种明争暗斗起来。
对于匈奴人来讲,东方比西方更尊贵。「单于朝出营,拜日之始生,夕拜月。」大单于每天祭拜东方出升的太阳,东方比西方要神圣。除大单于以外,统治地位最尊贵的左贤王被分封在匈奴单于庭的东方,其后是右贤王如此类推,左而东的布局体现了匈奴统治地位的高低。
按理伊稚斜死后,该由伊稚斜的长子、左贤王延术继承大单于之位。然而,伊稚斜的幼子、延术的弟弟、右贤王呼韩邪表示不服。
左贤王延术虽贵为左贤王又是长子,却比不得呼韩邪乃颛渠阏氏所出,兵权马壮,在族人中间素有撑犁孤涂(长生天的儿子)的美名。而且,呼韩邪是近三百年来唯一修成《虬龙诀》的匈奴人,在匈奴祖庭里可是有不少资历老的族老、祭司也站在他身后支持着他的。加上,呼韩邪锐意进取,也是匈奴年青一辈崇拜的对象,随时都能登高一呼百应。
但左贤王延术靠着四十多年经营的地盘和势力,加上一些拥有并同利益的盟友,都不是呼韩邪能轻易解决的。另外,虽然呼韩邪做得隐蔽,但是右日逐王董木合这头老狐狸突然摆明车马由中立转为支持他,其后在战场上被周朝人俘虏,偌大的势力虽然没有被呼韩邪直接吞并,但明显新上任的乌里滚就是呼韩邪的人。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呼韩邪是不是用了些什么手段威迫董木合投靠他,然后因为呼韩邪看这董木合不与他一心,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借刀杀人,顺势接手董木合的地盘。
这样不得不让其他有一大家子族人、地盘的匈奴部落首领犹豫了。纵然左贤王延术心性是狭窄一点,比不上右贤王呼韩邪的英明勇武,但至少不会在背后偷偷摸摸吞了别人的地盘。于是,众人部落首领表面中立,暗地里却给了左贤王延术不少的帮助。
如此一来,左贤王延术和右贤王呼韩邪一时间竟打了个平手。两人忙着争抢大单于之位,根本没有空闲南下。只是,可想而知,一旦他们之间分出了胜负,胜利者绝对会选择带兵南下攻打大周,以定威望的同时,把内部的压力转嫁至大周。
不过,有冯子芝不断派人全天候无间断的挑拨匈奴各部落之间的关系,匈奴选出新的大单于,然后顺势南下攻打大周一事,想来也不是短短这一两年之内能做到。
在大赦天下后一个月,小张氏半夜发动,诞下了一个三斤二两重的女婴。起名的时候,不忿自己只成为一个从六品小官妻子、什么都没有捞到的王氏作妖了。她试图取得史氏的支持,把大房嫡女的名字起为「迎春」,美其名迎春接福,好意头。史氏刚死了丈夫,心情闷闷不乐的,高兴于孙女出生的她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这名字好听,而且又有福气。她这些上了年纪,见了生死的老婆子就相信这些,于是就随口一句征询了贾赦的意见,就要把大房嫡女的名字命为「迎春」,却被贾敛当场否决。
元春?迎春?这是想要贬低大房的嫡女,抬高自家女儿的身份吗?贾敛二话不说就替刚出生的亲侄女儿起了个名字,单名一个──珊。
贾敛只觉得自己这位二嫂真是糊涂了,明明之前还知道要讨好他,现在跟老二混多了,却是越发的不成样子。
史氏这才惊觉自己居然被王氏利用了自己的一片爱孙之情,还差点让本来就已经与自己不亲近的长子和幼子误会自己,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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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怒!近年来,贾敏不住地劝史氏莫要与贾赦和贾敛生份。原本史氏是听不入耳的,但「气死」了丈夫后,对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宽容度也变高了。加之恶婆婆张氏也死了好几年了,夫死从子,史氏也有心与两个儿子亲近一些,怎由得王氏这样从中作梗呢!
由于史氏还健在,所以贾家一如贾赦上辈子般,是没有分家的。
古代家庭中,婆婆对儿媳的态度是对媳妇的家庭地位有决定性作用的。史氏表现出自己不喜欢王氏,下人们就敢动心思架空她,哪怕她是有品级的从六品安人。尤其是荣国公…不…是荣恩伯府的下人们最是会看天色,于是荣恩伯府的风向渐渐变了,惹得王氏暗自大怒、叫苦不已……
贾赦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婴,看着自家夫人满身散发着浓浓母爱的光辉,脸上堆满了傻笑,并下定决心,孩子教育从娃娃捉起!这辈子绝对不能让迎春…珊儿如前世般懦弱怕事,成了「二木头」,自己也绝不会把她许给孙绍祖那种中山狼!
而小贾瑚则趴在床边,十分好奇地戳戳妹妹的脸额。
这么丑的娃娃真的是他妹妹来的吗?真丑!
仿佛心里的想法被小贾珊听到似的,只见小贾珊的小手一把捉住小贾瑚的手指,不准他再胡来。
贾瑚、贾珊,这两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亲兄妹吧!
而可怜「被排挤」的小贾琏撇撇嘴,表示自己不稀罕也不需要。他在小贾珊出生后不久,就被贾赦正式开祠堂,在新任贾氏族长贾珍(前任族长贾敬已经卸下了身上所有的担子,一心一意在道观里练药修仙,表示木有兴趣参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事情)和众多族老的见证下,正式过继了给贾敛,身份由荣恩伯的嫡次子一变,成为有实权的从三品冠军将军唯一的儿子,连姓氏都改了,成了李琏。
李小琏小时候很疑惑:为什么别人有一个父亲、一个母亲,而他除了一个父亲外,还有一个爹爹和一个小爹爹呢?而且父亲当着旁人的面前不能叫父亲,只能叫大伯父、大老爷。大伯父、大老爷是什么来的?能吃吗?
迷糊的李小琏呆萌地歪头,含着小手指,蹬蹬蹬的跑去找自己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小爹爹。
小爹爹笑得一脸温柔的抱着自己,细心地解释起来。虽然听不明白,但是李小琏仍然很努力地记住小爹爹的一字一句。然而,当爹爹回府后就毫不留情地把他从小爹爹的怀里掀出来,抛给一旁的亲兵叔叔。李小琏只得苦着脸的,在亲兵叔叔的监督下,走到太阳底下扎马步。
随着年纪渐长,李小琏开始理解小爹爹的说话,并知道爹爹和小爹爹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令人吃惊,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手握兵权,深受太上皇和皇上器重的冠军将军。
执掌东厂,深得皇家信任的东厂厂督兼司礼监掌印太监。
这个组合简直要人命!
但无论如何,一如小爹爹所说:爹爹始终是他的爹爹,小爹爹也始终是他的小爹爹,这不会改变什么。
李小琏这些年来被冯子芝爱若亲子的养大,虽然继承了李敛或应该说是贾赦(毕竟是亲爹)的不好诗书,但冯子芝对他的学习抓得极严,寒窗苦读十数载,总算是学有所成,甚至青出于蓝在书卷经义方面超过他爹爹李敛和父亲贾赦。
十四岁那年更是下场,不声不响地就考了个乡试头名回来,跌碎了一地眼镜。不少落榜的秀才纷纷抗议有黑幕,是负责评卷的考官想要讨好李敛才把解元之位给了李琏。他们群情激愤地围绕着衙门,讨要一个交代。然而,当东厂派人传出消息──「本年乡试解院李琏的授业恩师乃司礼监掌班太监冯太监。」
消息一传出,原本半数认为有黑幕的秀材全部大打退堂鼓。
冯子芝在太上皇传位的那一年正式接过戴权的棒子,正式成为东厂厂公和坐上有内相之称的司礼监掌班太监一位。
时年,新帝上任,加开恩科。会试期间,周和帝取笑司礼监太监冯子芝,虽曾受诸多大儒的教诲,考试却未必比得上殿内的举子。
冯子芝是正经八百的内书堂出身。内书堂由皇帝指派诸多学富五车的学士教学。不少翰林院状元出身的翰林甚至殿阁大学士都曾任讲官,可以算得上是冯子芝的老师。
对于顶头上司的轻视,冯子芝表示不服,决定露一手。
本公行过礼,捧过茶的师父可是王翊!
他以一炷香的时间就这次会试的题目写了三篇策论,武英殿大学士高拱惊叹实乃奇文,三篇皆可点为状元。
保和殿大学士康禾泰见猎心起(闲着无聊),分别以北方外族、西边夷人和南部倭寇为题考验冯子芝。要知道这三条题目虽然相似,但情况却是天壤之别。
北方涉及匈奴、鲜卑等野心勃勃的外族,既要拉拢又要打压,态度要强硬;西边夷人除却要守好云南一带外,还要设法安抚夷人,消除汉人和夷人的矛盾,使之愿意离开大山为大周子民;南部倭寇的成因一来是着水患问题严重,无地可耕的百姓就拿起刀剑成了倭寇,二来倭寇背后有众多南方商人支持,要为百姓谋生计之余还要解决商人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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