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tA2]圣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要坚信这是一个无比婉约的网名
“我喝酒后……是什么样子?”言澈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自己之前出过丑。
“没什么……就很乖啊,嗯,很乖。”回想了一下那次言澈喝醉后的样子,安容与竟突然脸红了,那安静躺在自己面前的脸仿佛还近在咫尺一般,令他口干舌燥。
“怎么办呢?以后工作了总要喝酒的,到时候谁来替我挡啊。”言澈说道,语气有一丝捉弄的意味。
“哥,我给你挡!”问者无心,答者有意。
“好啊,你说的,到时候可要随传随到。”言澈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安容与走一步瞥一眼,看着对方嘴角翘起的侧脸,又呆呆入了迷。越发的口干舌燥,无意识动了动喉结,剩下一身的干渴难耐。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
鞠躬
第37章王者之戒
第三十七战 王者之戒
街灯之间交替着种了一排大树,已经入秋,每棵树上都有些叶子正变得枯黄,哪怕行人叹口气都能刮下来。一阵微风吹过,摇曳着树枝,带着叶子往下坠。
安容与一直走在稍微靠言澈左后方的位置,方便他将那侧颜尽眼底。一路注视着,就这么眼瞅着一片发红的树叶卡进了言澈凌乱的发丝里。
“哥,你头上有片树叶,我帮你弄掉。”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得到言澈许可后,他伸出右手去拨弄那片树叶。缠的不算紧,两下就被弹了出去。只是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魔怔了一般,突然就将手指完全埋入那蓬松的卷发中,轻轻揉了起来。
言澈的头发不算太长,一缕一缕的自然卷层叠交错。风一吹,轻盈着被搅乱,看起来就让人想帮他捋个顺溜。
可是忽然之间,又想将这头青丝弄得更加凌乱,把那整个人儿,抱在怀里好好蹂|躏一番。
“还没弄掉吗?”言澈呆呆站在原地,任由眼前这个高大的少年目光痴迷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弄掉了……哥,你的头发好软啊。”依依不舍地撤回自己的手,上面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和味道,此时正有些无所适从。
“村口剪头发的王师傅也这么说。”言澈打趣道。
谈笑间,两人已经走到安家楼下。此时言澈也到几条报平安的信息。简单道别后,安容与又傻站在楼梯口,目送对方离去。
坐电梯时,他偷偷闻了闻手指上留下的味道,果然还是那股熟悉的淡香味,好似能勾魂夺魄一般,让人忍不住一直猛吸气,直到额头青筋暴起。
这天晚上,安容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与以往梦遗时做的那些梦完全不一样,之前梦里的言澈,只是笑眼盈盈地站在他面前,拉一下手,轻轻地拥抱,就足够他发泄出来。
可是在这个梦里,他被绑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动弹不得。房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一句话都没喊出来,就这么闷声在椅子上挣扎。
当手和脚都被勒出红色的痕迹时,言澈突然出现在耳边,用气声说道:“容与,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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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从耳根一路吻到脸颊。
言澈的脸游走到他的眼前,在周围依旧一片墨色下,不知为何就是将他的脸看得一清二楚。与平日的温润雅正不同,此时竟蒙上一层情|欲,眼里尽是渴求,让人看了一眼,便轻易就意乱情迷。
“帮帮我,好不好?”言澈的声音也变得愈发|缥缈,听起来就让人感到血气上涌。
“哥,你说,我怎么帮你?”再也忍受不住言澈这样的请求,他焦急地问道。
“容与,占有我。”此时的言澈更像是一只妖媚的灵,眼神、嘴唇都极尽诱惑。语毕,还送上了那两瓣柔软温热的唇。
以前的梦中也有亲吻,但都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可是这个吻,已经超出了单纯处男的恋爱认知。
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是缠绵悱恻。鼻尖里传来那股欲罢不能的香味,让他拼了命吸着气,直到整张脸涨得通红滚烫。
奈何全身都被无形之物紧紧束缚着,让他无法拥住眼前这梦寐以求的人儿。在这感知不到时间流逝的黑暗空间,一切有形之物皆被束缚,在绝望与渴望中动弹不得。
接受着,交缠着,搜寻着,探究着。
梦里的时间没有度量,在密不透光的环境中更是令人失去所有感官,脑子里只剩下唇舌间的那股陌生触感,与身上一阵阵要命的酥麻。
缠绵悱恻在这从未存在过的时空里海枯石烂,彼此的模样也在对方要化成水的柔情里地久天长。
或许在不知道总会醒来的梦里,才是最幸福的。
那里没有时间,没有观念,没有对错,没有障碍。有的,只是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事物,一切都简单纯粹。
可是梦总要醒的。
猛地睁开眼,少年还不能适应突然的光亮,眯着眼睛喘了几口粗气,这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又疼又胀,感觉不是睡了一夜,而是经历了一场酣战。光是想起梦里的言澈,就又突然让他神了起来。匆匆赶去厕所,开着温度不算高的热水,劈头盖脸来个透心凉。梳梳洗洗,就这样将今日晨间的运动时间全部消磨干净。
在相思上言澈之后,这种事情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连洗内裤的功夫都练得又快又好。但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这种生理反应的,自己也记不清了。
以前也不是没看过爱情动作片仔细想想还是周楷钦那小子打着好东西要一起分享的口号,在高一上学期的某节体育课里偷偷拉着他看的。当时只觉得画面上的一名妙龄女子,被身后那大腹便便之人糟蹋着,毫无美感。
他不知道自己那天的表情,但直觉一定是皱着眉,然后扭头走开。并不是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他深知自己不是圣人,常人的七情六欲自然都有,但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对那类片毫无感觉。
作为一个正常发育的青少年,他之后也曾背着爸妈在家里搜过一些来看,别提生理反应了,就是心理上也只有反感,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只当是对演员的演技与外形不来电。但遇见言澈后,他这才想明白,其实根本不需要看那些火热的画面,只要对象是言澈,哪怕只是单纯站在他眼前,身子里都有如欲|火中烧一般。
两年下来,与言澈的距离越来越近,却又始终跨越不了那道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想要看见他的头发在自己手下变得凌乱,想要听见他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触碰下变得急促,想要闻见他的淡香味在自己的吐息间变得浓郁。
亏得之前还想,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变得面目可憎,可逐渐抱有这种想法的自己,又算得上什么正人君子?
脱离了梦境的时间,一分一秒,无情流逝。转眼又是新年。
高三第一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安容与排在111名,毫无疑问又被周楷钦抓着嘲笑了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你的单身命已经写进每一个细胞了!”
安容与不信命,但他信自己与言澈的相遇,是上天的恩赐,是对他此生除了家庭以外最大的恩赐。
“哥,今年来我家过年吧。”在言澈讲解完试卷的时候,安容与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说道,“哥,别拒绝我。”
“我……我怎么好意思呢,你们一家人团聚。”言澈答道,面有难色。
“哥,你别说这种话,我爸妈早就把你当作一家人了。”安容与说道,眼神真诚。
“这……会给你们添麻烦。”言澈眉头紧锁。
“哥,如果你不来我家过年,那我就去你宿舍陪你。”安容与说道,他的表情告诉对方,自己是认真的。
之后安父安母也加入战局,一家三口轮番轰炸,总算是说服了言澈跟着他们回姥爷家过年。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添双碗筷的事,人多更热闹。但对于言澈来说,这是时隔好几年后,过的第一个像样年。
而对于单相思的怀春少年来说,这更是令他辗转难眠的好消息这期间他会和言澈睡在一张床上。
虽说姥爷住的是别墅,但也并不是电视剧中霸道总裁住的大城堡。上下两层一共五间房,其中一间书房,一间藏书室,一间姥爷的卧房,两间客卧。其中一间客卧自然是给安父安母住的,而另一间则是给安容与安排的。
这回带上言澈,怎么看,都只能和他一起睡。五个人里除了他一个人有小心思以外,其他人都没想过这有什么不妥除了长辈们抱歉道委屈言澈了。不过言澈本人倒是表示无所谓,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于是等着回老家的安容与,每夜都是在极度兴奋的失眠后,又在极度困倦中睡去。
依旧是提前三天前往姥爷家,言澈已经是研三快毕业的人,吕教授也不太管他,只要不出什么幺蛾子,多放几天假问题不大。
出发这天上午,一家人拾好后,便驱车前往教工宿舍接言澈。
“哥,你的论文写的怎么样了?”自从言澈同意跟自己一起过年后,安容与就沉迷喜悦,无法自拔。现在言澈就坐在他旁边,简直都要手舞足蹈了。
“写的差不多了,回来改改错别字,顺顺句子就行了。”言澈答道,从表情来看他依旧有些不自在。
“小澈啊,之前听容与说你签工作了,条件怎么样呀?”见两人聊得兴起,安母也打算趁机了解一下言澈日后的工作情况。
“工资算是同行业中比较高的,不过是单休制,到时候可就没这么轻松了。”言澈简单回答道,it行业的一些术语,说多了也怕对方听不明白。
“待遇好就行。当时听说你找工作,我还想给你介绍做家教呢。我有几个朋友,听说容与这几年成绩进步这么大后,都想让你给他们孩子补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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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母说道。
“承蒙叔叔阿姨错爱。其实是容与聪明,以前没好好学而已,我只是监督他写写作业罢了。”言澈微笑着答道,手自然地搭上了身边人的肩膀。
“哥,明明就是你教得好,那些老师上课我就听不进去。”感受到肩上传来的重量和温度,安容与咽了咽口水,心想着还好亲妈没给言澈介绍别的家教,不然碰上哪个倒霉孩子,自己完美纯良的心肝宝贝又得被惦记着。
四人一车,有说有笑地闲聊了三个小时,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眼前还是那片熟悉的小菜园,栅栏上的藤叶似乎又浓密了一些,大果树依旧光秃秃的。
停下车后,几人提着行李和年货走进庭院,那两扇雕细琢的大门擦得锃亮,没有留下一点磨损的痕迹。刚到门口,姥爷就从门缝中探出了头,随即给出一个笑容,说道:“来了。”
安容与带着言澈,第一个走了进去。他手上提着用直播赚的钱买来的一个玉质的镇纸,包装都透露出美绝伦。
“姥爷,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家教。哥,这是我姥爷。”安容与没急着递上礼物,先给两人做介绍。
“姥爷好,我叫言澈,现在在给容与做家教。”言澈恭恭敬敬地颔首敬礼,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温润气质,就很讨长辈喜欢。
“你就是小澈啊,来来来,快进来,别在门口站着。”姥爷表情十分开心,拉着两个小辈就往里走。
“姥爷,这是我给您带的礼物。”安容与递上那个漂亮的绸缎盒子。
姥爷打开一看,自然知道这东西不是便宜货,一对由上好的白玉做的梅花鸣鸟诗文镇纸,通体没有一丝杂质。
“你这孩子,说了别给姥爷买这么贵的东西,你留着买点糖吃,买点衣服穿。”姥爷还是笑得很开心,刮了一下安容与的鼻子,“你小子还真懂姥爷这点爱好。”
眼前这已经算不上少年体格的小子,乖巧的就像个学龄前儿童一样,享受着姥爷的夸奖和慈爱。
“姥爷,我也给您带了一点小礼物。”言澈递上一本书,虽然能明显看到磨损的痕迹,但也能感觉到原主人对此物的爱惜。
“这……这……”姥爷接下书,随便翻了几页,表情竟然全是震惊,“这太贵重了……不,这有钱也买不到。”
“我听容与说您爱好书法,这拓本是我太爷爷早年间参加修复工作时,在初拓后留的复本,也算不上什么珍品。放在我这里也是浪,不如送给真正懂它的人。”言澈答道,仿佛真的只将其当作身外物一般。
安父安母显然也没想到言澈会带这样一份别致又珍贵的礼物,起初接他时看见只有一个行李箱,还松了口气毕竟邀请他过来玩,也不图他送礼。
“姥爷,您就下吧,不要枉了哥的一片心。”安容与看不下去大人们想要又必须客套的演技,开口劝说道。
几人来回通了通气,姥爷这才答应了下来。他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翻阅着这本拓本,仿佛在抚摸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眼里的兴奋与激动满满溢了出来:“这是颜真卿的晚年作品,按照初拓的时间来算,再过几年这本书就有一百岁了。”
除了言澈外,另外几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姥爷要说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言澈垂眸笑了笑,说道:“家父要是知道这拓本给您了,也一定会感到高兴的。”
可逝者是否能泉下有知,便不是生者能知道的事了。
因为言澈要来过年,所以姥爷也知道了他家的情况,毕竟餐桌上难会提到这个话题。大家识趣地笑笑,接着便开始拾行李。
姥爷突然起身,先走到安父跟前,说道:“今天你做饭,菜在冰箱里。”
显然是没想到老丈人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倒霉女婿愣了足足十秒才反应过来,答道:“好……好的,爸。”
姥爷又转过身,拉着两个小辈往书房走,边走边说:“来,姥爷带你们去书房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尺度有点大……还真是被锁了!
改!
感恩
鞠躬
第38章锁子甲
第三十八战 锁子甲
房里依旧是那股好闻的檀香,再加上书架与墙壁上挂的字画,整个房间都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书卷气。
姥爷将镇纸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的一沓宣纸上。又将拓本轻轻进带玻璃的书柜里,表示自己隔日会打造一个用来放这本书的木盒。
之后姥爷便给言澈介绍着自己的藏书,而言澈显然也是个懂行的,两人简直要成了忘年之交。聊的兴起,还兴致昂昂地要写大字。
安容与自然是兴高采烈地开始磨墨毕竟从去年开始就又多了一个给言澈磨墨的梦想。
没过多久,当言澈提着那杆致的毛笔说了句“献丑了”之后,安容与在震惊之余还机智地掏出了手机,将对方写字的每一幕都录了下来。
“不错,不错!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这柳体几乎以假乱真。”姥爷看着墨迹未干的字,连声惊叹。
“您谬赞了。在您面前班门弄斧,晚生惭愧。”言澈颔首笑道,表情谦逊。
从进房之后便一直被撂在一旁的安容与看着这文绉绉的两人一脸懵逼,一种走错片场的感觉油然而生。
兴许是玩得还不够味儿,姥爷又表示自己想作画一幅,希望言澈一会儿能题几个字。
于是两人说干就干。先是静静观赏姥爷画了几小时的腊梅傲雪,之后言澈在宣纸上练习了几遍“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直到他默默点了点头后,才正式在姥爷特意留白的地方写下了这两句。
姥爷照例盖上了印,言澈竟然也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印章,看的安容与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言澈竟然准备的如此充分,仿佛早已料到会和姥爷挥毫一般。
大作终于完成,安容与脑子一转,走到姥爷身边,说道:“姥爷,这幅画送我好不好?我要裱起来挂到房里。”
姥爷豪迈地笑了起来,随即表示自己当然没问题,还顺口问了问言澈的意见,毕竟上面也有他的墨宝。
言澈的答案自然也是同意,于是姥爷先将画卷了起来,正准备装进一个圆筒时,又转头说道:“这样吧,等年后我裱好了给你送过去。我会挑一个适合这幅画的框。”
这样自然是最好,先不说自己不懂如何裱画,就是这从业人员都不知道该上哪儿找。让经验丰富的姥爷代劳就能去所有的问题,只是会辛苦他老人家。
换做是以前的安容与,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呆呆坐在一个地方,看着眼前的人画画写字,但观察对象是言澈的时候,他只觉得时间太短,根本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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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的时光很快消磨殆尽,安母上来叫大家吃晚饭,又顺道欣赏了一下一老一小的联手大作。和安容与一样,都不是懂画之人,能给出的评价也就是“画得太好了”而已。
作为一名专业厨师,做几道家常菜对安父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大事。他就地取材,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考虑到只有五个人,所以每一道菜的分量都比较少,这样就能多尝到几种味道。
“哼,也就做菜还凑合。”姥爷尝了几口菜,依旧没好气地小声说道。
“谢谢爸,您喜欢就多吃点。”安父笑道。
“小澈啊,你自己夹,千万别客气啊。”姥爷瞬间换了口气,看向言澈的眼里全是对孙儿辈的疼爱。
“好的,安叔的菜这么好吃,我哪儿能不多吃几口。”言澈答道。
开席没多久,安容与突然感觉腹痛难忍,只好放下筷子,先去厕所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十来分钟后,回到餐桌上的他,赫然发现桌上多了几瓶酒。
正是他走之后姥爷拿来的,有白酒、红酒,还有自家酿的杨梅酒。此时也不知道他们三个大男人喝了多少,言澈的表现倒是一切如常,只是脸上的绯红色藏不住了。
安容与心里一慌,见言澈还要喝,他一把走过去夺下了他的酒杯,说道:“哥,你不能再喝了。”
没等言澈回话,姥爷先说道:“我们用这么小的杯子喝了几杯而已,没事的。男人嘛,以后工作也不了喝酒的,就当是预习了。”
看了眼姥爷手中的杯子,是那种用来小酌白酒的袖珍杯。但桌上的这瓶陈年老窖,度数接近60,以言澈的酒量,别说好几杯了,估计抿一口都够呛。也不知道自己上厕所去的十几分钟,他是怎么喝下去这辣嗓子的酒的。
接下来言澈便亲自给他答疑解惑了。只见他恭敬地双手举起小酒杯,与姥爷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接着一仰头就将那点酒灌了进去,紧接着便缩着脖子眯了眯眼睛,看着就像是一个第一次偷喝白酒的少年一样,加上脸颊的绯红,真是软嫩极了。
干完这杯,言澈冲着安容与说道:“我跟姥爷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听着他说话还算利索,安容与便知道他酒劲还没上来。但眼下也不能拖太久,若是让他在家人面前发了酒疯,以他的性子,等明日起床之后,保不准就再也不和自己联系了。
安容与第一次在家人面前气呼呼地说话,“姥爷,您别让哥喝酒了,他身体不好,喝了酒会胃疼的。”
除了言澈以外,其他三人脸色一变,姥爷皱着眉头说道:“小澈,你胃不好应该早点说,姥爷不是不讲理的人。”说着又去撤掉言澈的酒杯,“这酒也尝过了,咱们写字读诗的也不非得这美酒助兴,赏赏花观观月也挺好的。”
言澈点了点头,说道:“您说的对,烟酒穿肠过,愁苦欢愉不减不多。”
安容与没想到自己胡乱说的话这么管用,姥爷将那三瓶好酒全都了起来,一家人继续开开心心地吃饭。也不知道言澈是不是真的没醉,和姥爷聊得投机,将中国上下五千年的书法艺术捋了个清楚。
两人对话的语言文字也越发复古,换身衣服的话,简直就像是在演古装剧。其他三人听得倒也认真,权当是在接受文艺工作者的科普洗礼了。
言澈自然也清楚安容与一家都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不然也不可能硬要拉他一起来过年。所以在和姥爷聊天的过程中,也毫无隐瞒地透露了一些自己的事情。
据说言澈祖上世代习文,清朝时还出过一个知府。他的太爷爷也是从小练字画画,对颜体颇有研究,所以年轻时参与过不少颜真卿作品的修复工作。
可惜爷爷没有受到太爷爷的熏陶,以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介乡野村人”,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反以此为荣。言父是家中第二个儿子,因为是早产,所以生下来时便身体孱弱,导致爷爷一度将他想送给村里想要儿子又一直生不出来的人。
不过在言父百日宴上,家里人放了一堆东西让他抓,他偏偏从中抓了一只太爷爷的毛笔,于是太爷爷说什么也不肯将言父送人,拍着桌子说他自己来带。
之后在太爷爷的熏陶下,言父也成为了一个书法爱好者,同时研习国画。细心照顾了几年后,身体也好了起来。再加上天资聪颖,在读书时代成绩也一直是班上拔尖,后来还考上了上安师大的语文专业。
言澈也就顺理成章地在父亲的熏陶下从小练字,不过他选择了自己更喜欢的柳体而不是家里传承的颜体。
众人唏嘘不已,现如今愿意学习中华传统文化的青少年越来越少,就连节日也爱过那西洋传来的。像这种时力又不能带来实际益的爱好,也不会是家长给孩子的首选特长。
安容与就这么守在言澈旁边,又熬过了半小时,所幸对方依然一副清醒的样子。饭菜也吃得差不多,他赶紧接过话头,表示要带言澈出去溜达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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