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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九瑶
好在铃兰与他极亲,只闻到一点点味道就够了。
见孩子终于舒展开了眉头,何岸才放心下来,吻了吻她,为她掖好小毯子,悄悄离开了卧室。
出门右转是戴逍与程修的房间,再往右走一段,就是客栈的公共大客厅。
客厅约莫四十平米,沙发、书柜、电视一应俱全,正中铺了一块巨大的地中海平织地毯,摆了一柜子有意思的艺术品:竹编衣篓、炻瓷花瓶、多肉小绿植、镀银猛犸象、气鼓鼓的河豚家族……再加上一墙出自戴逍之手的摄影原片,装饰得别有一番情调。
夜晚,这儿是来自天南海北的客人们聊天、喝茶、看电视的地方。白天客人出了门,这儿无人光顾,冷冷清清,只有程修一个人在柜台后边呵欠连天地算着账。
“我来吧。”
在程修一头撞上桌板之前,何岸叫醒了他。
程修的瞌睡虫一秒钟溜得光,迅速往旁边挪开几步,给何岸让出了一条进柜台的路。
何岸便接了他的活,翻一翻账本,娴熟地敲起了键盘。
这就轮到程修困惑了。
他连安慰的腹稿都准备好了,只等着何岸回来派用场。现在一瞧,何岸波澜不惊的,倒比他这个局外人还淡定,只有眼角隐约透着一抹微红,湿湿的,说是残泪吧,也像被风吹的。
程修拿捏不准,又按捺不住八卦之心,靠在柜台边,一会儿琢磨何岸的表情,一会儿探头探脑往外看。
“……你问吧。”
何岸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他有点不好意思,耳语般小声问:“郑飞鸾呢?”
何岸说:“应该回渊江了吧。”
“走了?!”程修大为惊奇,“他大老远飞过来一趟,跟你聊几句就走了?”
何岸笑道:“当然不止‘聊几句’那么简单。”
“那他还干嘛了?”
“还想接我回渊江,说是想通了,喜欢我,以后要对我好。”
“你没同意?”
“我又不傻。”何岸停下手头的活儿,垂着眼,微微咬了一下嘴唇,“你说,他有什么理由喜欢我?他自己说过的,最欣赏那种光夺目的omega,要漂亮,要有活力,还要在他的社交圈里游刃有余……我不是那样的omega。”
程修没听明白:“如果他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接你回去?”
“为了我的信息素。”
说这话时,何岸没有一点犹疑。
他真是那么想的。
郑飞鸾把他驱离了渊江,寻偶症却没能如愿缓解。一年时光,积累起来的暴躁足以毁灭alpha的生活和事业,所以alpha才勉强放下身段,来到落昙镇,想骗他回去做一粒解药。
他偏不。
他好不容易才拽住了幸福的尾巴,怎么能说松手就松手?
程修还是难以置信:“那……郑飞鸾也同意了,就这么一个人回去了?你们……到此为止了?”
“嗯。”何岸点了点头,“信息素都不契合了,还能谈什么呢?”
一束阳光越过庭院,照进门窗。灰尘在光晕中扩散,屋里温暖而安宁。
听见郑飞鸾真的走了,程修从头到脚的神经都松了,乐得滚到沙发上,捞起一旁呼呼大睡的橘黄色毛球,搂在怀里揉面似的撸了两把。
六百六被撸爽了,肥腰一扭,四爪一伸,毛球变毛条。
“说真的,刚才我们回来,还没进客栈,戴逍隔着门就说里面有个信息素超强悍的alpha,我还不信,结果一推门……那给我吓的,魂飞魄散四个字都算真实写照。”程修心情一好,语速飞快,“当时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郑飞鸾的寻偶症又发作了,专程飞过来强暴你。”
“嗯,我开始也是那么想的。”
何岸低着头,一笔一笔核对住客信息。
程修怕他刚对付完郑飞鸾,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心情,就打趣道:“何岸,你这回是真厉害,靠着一张嘴把郑飞鸾谈回了家你知道那是多少alpha梦寐以求的成就吗?他们肯定特想排队向你讨教经验。”
“又贫。”
柜台上摆着一大盒棒棒糖,何岸随手抓起一根,对着程修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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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修一扬手接住,愉快地剥开了糖纸,边剥边嚷嚷:“何岸,我要告状,刚才你们走了以后,戴逍他骂我来着。”
何岸问:“骂你什么?”
程修扁了扁嘴:“就……年初我们刚来的时候,我不是骗他说你丧偶么……”
“那又怎么了?”
程修一口叼住棒棒糖:“刚才他和郑飞鸾在院子里斗信息素来着,跟斗鸡似的,完了还怨我,说自己本来能赢,输是因为没做好郑飞鸾诈尸的心理准备你说alpha是不是个个都有病?郑飞鸾奇葩,他戴逍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何岸这回终于笑出了声,眉眼弯弯的,脸颊上旋出了一枚酒窝。
程修目的达成,往后一躺,舒舒坦坦撸起了猫。
两人一搭一唱聊着天,很快,低落的小情绪就没了影踪。
何岸核对完信息,刷新了一遍客房系统。屏幕上的表格工工整整,一共十二间,八间有人入住,%的入住率,在淡季算得上一个漂亮的比例。
只不过……
二楼的大卧室还空着。
他看了一眼钟表,十点二十二分,离客人预定的九点钟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就问程修:“昨晚订房的客人还没来吗?”
“没呢。”
程修一边咬棒棒糖,一边玩消消乐,手机里全是乒零乓啷的音效:“我向你保证,绝对是系统bug。别等了,赶紧取消订单,把房间挂出去吧。现在客栈竞争这么激烈,少一间就少一笔入,你别说戴逍了,我看着都心疼。”
说话间,已然继承了戴逍十成的抠门风采。
何岸认真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预留这间房。常规入住时间段通常在下午到入夜,也许是客人一时疏忽,填错了。
再耐心等一等吧,说不定就等来了呢?
第四十二章
他正这么想着,门口明亮的光线忽然一暗,有人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来者身材高大,体型健硕,几乎把身后的日光全挡住了。逆光使他面目沉黑,如同一个凶神。
他径直走到何岸面前,掏出身份证,往柜台上一放。
“办入住。”
何岸和程修同时惊住了。
程修离开渊江一年,被驯出来的臣服习性还没改,条件反射地蹿起来,挺直腰板,脱口而出:“郑、郑总!”
您他妈不是回渊江了吗?!
六百六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一个轱辘掀到地上,喵颜大怒,抱住程修的裤管就是一顿乱踹。
何岸的笑容也消失了。
仿佛夏花遭遇一场急雪,转瞬间,明艳的色都凝成了苍白。
他神情寡淡,低头看了一眼郑飞鸾的身份证,既不拿,也不拒绝,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柜台后边沉默着。
程修:“呃……”
这场景怎么感觉很熟悉?
他又夹心了?
他搓了搓手掌,鼓起十二分勇气,然后心一横,在疯狂的漏气过程中尽力帮何岸把话讲完了:“郑总,实在不好意思,您来得不巧。我们家客栈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生意特别红火,房间全订满了,一间空的都没有!这样吧,您要不考虑一下隔壁……啊呸,考虑一下镇东、镇南、镇北的客栈?根据我的经验,您出门走得越远,越容易有空房!”
“没关系,我有预定。”
郑飞鸾一句话封住了程修的嘴。
他注视着何岸,两指并拢,按住身份证轻轻往前一推,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了某种复杂的情绪:“昨晚八点三刻的订单,为期一年,全款结清。今天早上六点四十分你确认了订单,合同成立请为我办理入住。”
是他?
那个客人……是他?!
何岸蓦地抬起头来,瞳仁一紧,脸上勉力维持的镇定彻底破碎了。
程修也目瞪口呆,嘴里的棒棒糖一下没咬住,“啪叽”掉到了地上。
这算什么操作?
何岸暗暗咬紧了一口白牙,将身份证推了回去,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不。”
郑飞鸾问:“为什么不?”
他问得云淡风轻,只是那种压迫的气场又回来了。
何岸于是抬了抬下巴,一字一字,清晰又坚决地说:“因为我不愿意让你住,因为青果客栈不欢迎你。”
郑飞鸾插着裤袋,低头笑了笑:“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理由。”
“客栈归我管,我说不欢迎,就是不欢迎。”
何岸捏紧了拳头。
“不,我的意思是:对于ota平台的违约判决来说,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理由。”郑飞鸾看着他,淡淡地解释道。
“你……”
何岸的面色霎时白了一分。
郑飞鸾道:“我是一个资深酒店业从业者,你能看到的所有ota平台都是我的合作方。关于违约赔付条款,每一条我都可以倒背如流。说句实话,客栈没有挑选客人的权利,尤其是在客人并无过错的前提下。如果单方面撕毁合同,依据实际情况,需要赔付交易金额一至三倍的罚款而我支付的不是订金,是全款。”
全款,三倍。
算下来足有三十万。
哪怕把青果客栈这几年的利润全赔出去,也填不满这个深坑!
柜台之下,何岸用力攥住了抽屉把手,肩膀止不住颤栗起来
郑飞鸾,你还是人吗?
明面上甜言蜜语,暗地里却布下这样一个阴险的圈套。我不肯跟你回家,你就拿戴逍的客栈威胁我,恨不得立刻将我平静的生活付之一炬!
你还有哪怕一点点良心吗?
郑飞鸾仍在说话:“……别忘了,我背后有一个专业的律师团队,他们打了十几年旅店业官司,处理这种标准的单方面违约驾轻就熟。我相信,只要我开口,他们不光可以为我拿到一笔赔款,还可以争取更多……”
啪!
响亮干脆的一巴掌。
郑飞鸾措手不及间歪了头,左侧脸颊火辣辣烧了起来。
他惊愕地捂住脸,一转头,看到的却不是何岸,而是一大把五缤纷的棒棒糖它们雨点般迎面飞来,连筐带盖,噼里啪啦砸了他一脸。
“你给我滚!”
尖利愤懑的一声斥骂,何岸一改温顺的omega形象,抄起柜台上一只千佛手花盆就冲了出去。
程修叫了声“卧槽”,闪开半个身位。下一秒,他手中也多了一根结实的花羽鸡毛掸子。
“何岸,你别这样,你等等……”
郑飞鸾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是真正意义上的养尊处优,从没挨过揍。他穷尽了想象力也没料到何岸会跟他动真格的,又不敢抵抗,怕出手控制不好轻重,弄伤了自己的omega,于是只能到处躲,倨傲的英气质全散了架。
omega追,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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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ha躲,beta趁乱补几掸子。
空中鸡毛飞舞,地上全是棒棒糖。
客厅里一片狼藉。
“何岸!”
郑飞鸾终于逮住机会,把人推进墙壁与柜台的夹角里,握住了他挥舞的手腕。
何岸受制于人,努力挣扎了几次,到底力量悬殊,敌不过alpha天生异于常人的可怕体格,被卡在角落动弹不得。
他不甘心,仰着头,胸膛剧烈起伏,愤怒地瞪着郑飞鸾。
omega的眼眸是潮湿的,情绪在里头波涛翻涌,满到快要溢出来。过去的日子里,它从未那么鲜活过,映着一点光,像一簇揉碎了的亮玻璃,尖锐地扎在alpha心上。
很疼。
疼得足以让人清醒。
郑飞鸾直到这一秒才彻底醒过来,怎么都不相信刚才那个盛气凌人的、谈论着赔偿与律师的人会是自己。
他太想留在何岸身边了,而这又实在太不容易被拒绝了那么多次,几乎连通融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于是,他习惯性地用了高压手段,那是他作为alpha一直以来最舒服、最自如的状态,从来都战无不胜。
但他忘记了,何岸并不是竞争对手,而是他爱着的、想要补偿的omega。
蠢透了。
面前的每一条路,无论险径、窄道或通途,都被他亲手堵死了。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对不起……”
郑飞鸾轻轻摸着何岸的脸,一遍一遍地道歉:“我的本意不是为了威胁或者勒索,不是那样的……我只想留下来,住在这家漂亮的小客栈里,你亲自打理的小客栈……何岸,刚才那些话,我全部都回来,你忘了它们吧,都忘掉,我重新对你说一遍,好不好?”
何岸咬着牙,眼底含了一汪水,就那么望着他,却一声不吭。
郑飞鸾只觉得心口越来越烫。
“你想把这家小客栈经营好,当成一份自己的事业,对吗?我可以帮你。别的我也许不擅长,但酒店业我做了十二年,什么都懂。你让我在这儿住下来,以后有不明白的就问我,要是遇上了麻烦,就算再复杂,我也会替你解决。”
“我不要。”
何岸摇了摇头,轻声拒绝。
“……我还会请最优秀的管理层来教你。他们每一个都是业务出身,比渊大的老师讲得更透彻。他们会教你怎么把基础服务做到尽善尽美,把附加服务做到与众不同,还会教你怎么开源节流,在残酷的竞争中抢准位置,脱颖而出……你从前没学到的课,今后都可以补上。”
“我也不要。”
何岸依然摇头。
曾经温柔可人的omega,现在生了两片坚硬的蚌壳,睡在泥沙粗砺的海床上,固执地闭壳自保,不肯松开一丝缝隙。
郑飞鸾深深注视着他,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那么,你愿意留我吗?”
他放开了何岸,语气分外柔和,带着一点轻微的沙哑:“如果我被久盛开除了,无家可归,你愿意给我一个栖身之所吗?”
第四十三章
“我不愿意。”何岸说。
“什……什么?”
郑飞鸾一愣,还以为听错了。
何岸于是又把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说了一遍:“我不愿意。”
郑飞鸾顿时就一口气噎在了那里。
怎么会呢?
是哪儿出错了?
他的何岸多么善良热忱的一个omega,心软起来还有点犯傻,怎么会见人落难而不救?郑飞鸾还以为,无论之前失败了多少次,这一次也总该成功了。
他只当何岸不信他说的,立刻掏出了手机。
久盛的ceo变更不是小新闻,一输关键词,搜出来上百篇新闻报道,图文并茂,浅论深析,清一色都出自正规的商业媒体。
他想这总能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了,便将手机拿给何岸看。谁知何岸只是古怪地笑了笑:“你觉得我很好骗吗?”
郑飞鸾急道:“怎么会?这都是真的……”
“我不是指久盛的事,你当然不至于撒这种一戳就穿的谎,我指的是无家可归这件事。”
何岸按住他的手机,一把推了回去:“你在渊江有房产,有投资,还有谁都艳羡的社会地位。你现在拥有的东西,已经比我几辈子加起来还要多了,就算一直不工作,也沦落不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吧?”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你真的什么都没了,总还有十二年的酒店业经验。杂志上都说你是渊江商界的传奇,在久盛,你是郑少爷,离开了久盛,你就是最好的职业经理人,可遇而不可求。我想,只要你愿意,应该会有很多人排着队请你出山的。”
“我……”
郑飞鸾被驳得无言以对。
身后“噗哧”一声笑,他扭头看去,只见程修努力憋着笑,朝他露出了满怀同情的神色,那意思明显是:对不起啊,郑总,何岸真没你想的那么笨。
郑飞鸾胸闷气短,又看向了何岸。
omega比他矮一头,与他对视时需要微微仰起下巴,但那一点身高劣势没能削弱omega的气场,反倒是郑飞鸾自己,才成了矮一头的那个。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包围了他。
是啊。
威胁、利诱、示弱……这些通通都没用。
他的omega生了一双清明的眼睛,从前爱情云遮雾罩,他才总是被无条件信任着,现在爱情散了,一束审视的强光直直打到他身上,拙劣的谎言顷刻暴露无遗。
趁他这一恍神的功夫,何岸猛地推开他,窄腰一扭,从两人之间的狭缝中闪了出来。
程修反应也快,迅速将人扯到身后,自己挡在前头,双手高高举起鸡毛掸子,居然还是一个标准的高尔夫挥杆动作。
“郑、郑总,您看都这样了,能不能麻烦您挪、挪个步……”
掸子一歪,抖着毛指向了客栈小院。
这就是撵人的意思了。
郑飞鸾望着面若冰霜、不为所动的何岸,终于相信对方是铁了心要和他割裂关系,无论说什么都不可能松口了。
节节败退,到此为止。
“好,我知道了。”他一步一步朝后退去,对何岸道,“你……还有铃兰,你们保重。”
庭中一树金桂,枝叶叠翠,花簇明黄。
郑飞鸾拉着行李箱从树下经过,正巧遇着风起,衬衣上落了一肩碎香。
他停下脚步,环顾了一周:折廊、木梁、秋千、花荫……幽宁雅致的一间小客栈,偏僻而不破陋,冷清而不敷衍,位置上多多少少有些不足,却被珍爱它的主人用心维护着。有幸住在这里的人,想必会获得一段美好的回忆。
但他必须离开了。
该谈的都已经谈过,他发自肺腑地忏悔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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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了不太光的伎俩,无一起效。
他当然可以继续纠缠下去作为一个以手腕强硬著称的alpha,他有足够的能力逼何岸就范。心再狠一点,甚至可以把人活生生绑回渊江去做逆向置换术,做完了,何岸又会化作一丛无骨菟丝,像从前一样爱他,缠络他,再也不会言辞尖锐地说“不愿意”。
可这有什么意义?
除了一个挖空了灵魂的伴侣,他什么也得不到,包括那个他寻觅已久的答案:他心里有一枚尺标,始终在爱情与理智之间不安地拉锯,游弋迄今,也没能找到正确的刻度。
郑飞鸾提着行李箱走出了青果客栈。他站在门口的石桥上给俞乐打电话,要她订一张下午飞渊江的机票。
俞乐职位没变,还是久盛ceo的私人助理,换了个通情达理的好上司以后,工作效率突飞猛进。今天公司临时出了状况,她忙得不可开交,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前任上司的这一通电话也算凑巧,卡着十几通电话的间隙插了进来。
郑飞鸾一句话吩咐完,正准备挂机,俞乐一声高喊把他拉了回来:“等、等一下!”
“怎么了?”
俞乐急匆匆道:“郑总,您今天恐怕是回不来了。三刻钟以前,渊江的四个机场全关了,最早也得等明天出了太阳才能开。”
“为什么?”郑飞鸾皱眉问道。
俞乐说:“今晚渊江要来一场暴风雪,从傍晚开始刮一整夜,所有起降航班都临时取消了。”
郑飞鸾面色一沉:“多大的暴风雪?就没有一家能飞的吗?”
“没有,一家都没有。”俞乐也愁得不行,工作记事本上全是刚画上去的叉,“这次是紧急红色预警,气象局刚发布的,据说积雪有二十厘米厚,能见度为零。不光渊江,连周边城市的机场都关门了。我这儿还有十几项行程要改呢,明天的会议全得推迟,郑总……就是您哥哥,现在也挺犯愁的。”
“行,我懂了,你先忙吧。”
郑飞鸾叹了口气,不得不接受“无机可飞”的现实,挂掉了电话。
他又核实了一遍最新的航班信息,果然,但凡起降一方有“渊江”的,航班状态一律变成了鲜红的“取消”。
渊江今冬极寒,落雪也比往年频密一些,不过大多阵势温柔,鲜少席卷烈风而来,对飞机起降的影响一直不大,像这么猛烈的封城暴雪还是头一遭。
祸不单行。
郑飞鸾扶着桥栏,搭在行李箱拉杆上的那只手不由紧了紧。
看样子,还得想办法在落昙镇凑合一晚。
他好手机,拖着行李箱往对岸走去。走到桥头时,脚步似乎像被什么力量拉扯着,稍稍一顿,下意识就回头望了一眼。
红灯笼,碧藤枝。
隔着一绫青川,在浅木色的牌匾底下,何岸也踏着半尺高的门槛望着他,臂弯上挂了一只空篮子,像是正打算出门去。
omega眼神沉静,没有分毫讶异。郑飞鸾当即明白,何岸都听见了。
那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直觉
他能留下来了。
“一天,就一天。不,就一晚上,天亮我就走,可以吗?”他问。
“……暴风雪?”
“对。”
郑飞鸾松开行李箱,再一次穿过石桥来到了何岸面前。
他把那一屏幕鲜红的航班状态拿给何岸看:“傍晚有一场暴风雪,红色预警,会持续一整夜,全市的航班都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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