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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九瑶
何况一次性付清全款,本身就是一种疯狂的非理性消,闻所未闻,再加上匿名、不选房、早晨九点入住……这张订单,处处都写着“假”字。
但是,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是真的,那么,戴逍因为留他与铃兰而遭受的损失,至少能借此挽回那么一点点。与潜在的益相比,花力气拾一间可能被闲置的客房,并不算一件辛苦的事。
“程修,我想碰碰运气。”何岸微笑着对他说,“我们是小客栈嘛,淡季空房率那么高,能订出去一间算一间。说不定这回福星高照,真遇上一个大方又好相处的客人呢?”
“行。”程修拍了拍何岸的肩,“我相信你的预感!”
程修虽然粗神经,但是几年相处下来,他比谁都更了解何岸。
何岸的性子,说软是真的,说韧也是真的。住在青果客栈的这大半年,因为平白占了一间客房的缘故,何岸一直对戴逍心存愧疚,觉得拖累了他的生意。
其实在程修看来,那会儿的青果客栈压根就没什么生意可言。
戴逍这人,优点是脸帅、热忱、踏实可靠,缺点是闲散、抠门、理想主义。和他做朋友很舒服,和他一起开客栈,那保管赔得血本无归。尤其程修还是郑飞鸾训出来的,对卓越的生意人应该有什么特点一清二楚戴逍不偏不倚,每一步都准地踩在禁忌上。
留他们的时候,青果客栈正徘徊在倒闭边缘,每一间客房都空着。租金哗哗往外流,入一分也没有。反而是他们的到来,多少给这家冷清的小客栈增添了一点烟火气。
住了两天,面对始终无人问津的大门,再迟钝的人也看明白了。
戴逍没遮掩,爽快地向他们承认了:在网红客栈的概念炒起来之前,他这儿其实也红过一阵子,奈何敌不过秀猫秀情调的软文营销之流,慢慢就过气了。
何岸想了想,说:我帮你吧?
程修当时没弄明白,想当然地以为何岸是指帮忙打杂。谁知第二天,戴逍就把客栈全权交给了何岸,自己退居二线,主动当起了司机、保安与搬运工。
为了报答戴逍,何岸几乎把养育铃兰之外的力全花在了客栈上,当成自己的事业悉心打理。
从那之后,小客栈的日子才一天天好起来。
戴逍因此对何岸充满了兴趣,问他以前是不是开过客栈。何岸说没有,但读书的时候辅修过两学期酒店管理,略懂一点皮毛。那天程修才知道,何岸其实读过大学,只不过中途肄业了。
“对了,你和戴逍今天不是要接一批客人么,什么时候出发?”
何岸打断了程修的沉思。
程修差点忘了这事儿,低头一看腕表,转头就冲屋里喊:“戴逍,快点儿,干正事了!”
他们要接的是一个小型粉丝团,大约七八人,旅游为次,主要目的是去落昙镇北边的影视城探班。那儿刚开拍一部大制作群像片,明星云集。粉丝们闻讯而来,占领了落昙镇大大小小的客栈。青果客栈也有幸分得一杯羹,一次性订出去四间房。
七点半,戴逍开着他的九座小面包,带上程修一起去机场接人了。
睡醒的客人们也陆陆续续起了床。
青果客栈不提供早餐,他们逗一逗铃兰,再逗一逗六百六,就背上行囊开始了新一天的旅程。
很快,每天清早惯有的一波热闹过去了,小院子重新安静了下来。
微风吹过九重葛,倾叶如波,屋檐下一串风铃叮叮当当唱着歌。铃兰喝饱了奶,搂着六百六在摇篮里睡去了,何岸便掩上客栈大门,开始一间一间拾客房。
为了替戴逍节省开支,何岸没雇保洁工,像铺床、倒垃圾、打扫房间、补充日用品之类的工作,他都是自己做的。他的身体还没痊愈,忽好忽坏,有时候打扫到一半吃不消了,就坐下来喘口气歇一歇。
忙碌了一个多钟头,他终于拾到了最后一间客房。
这是一间宽敞的大卧室,位于二楼内侧,离沿河酒吧有一段距离,入夜了会很安静,还带一处小阳台,摆着雅致的茶座与盆栽。
小阳台藏在葳蕤盛开的花枝里,拨开花枝,远方是绵延的山峦与青川。
四季不同景,哪怕住一年也不会腻。
那位神秘的匿名客人……应该会喜欢吧?
铺完了床,许是低头太久的缘故,何岸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立刻撑住床板缓了一阵子。
晕眩久不好转,额角慢慢出了汗,他只得坐下休息,趁着休息的功夫,拿出抽屉里的便签纸给客人留了一段欢迎的话,端端正正摆在床头柜上。
刚做完这些,忽听“吱呀”一声,楼下的院门被人推开了。
青果客栈没有门铃,两扇老旧的木头门担起了门铃的职责。它们很沉,又有些年份了,门枢经了雨水锈蚀,每每转动起来,总会发出古旧而悠远的一声响,走哪儿都能听见。
何岸抬头一看钟,正好九点。
是那位客人吗?
他没多想,起身抚平了被褥上的皱褶,匆匆出去迎接。
下了几阶楼梯,扶着转角小平台的栏杆向下一望,却没瞧见大门附近有人。他觉得古怪,目光下意识往院子里偏了偏,就这一眼,让他看到了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郑飞鸾。
高大的alpha站在秋千架前,离铃兰很近。甚至上前一步,把手伸向了熟睡的铃兰。
看到这一幕,何岸扶着栏杆的手一下子攥紧了。
头顶暖阳拂照,他却仿佛落入了刺骨的冰窖,那一刻的恐惧,足以令人肝胆俱裂。
小小的秋千摇篮里,睡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铃兰。
他的女儿。
郑飞鸾注视着她,向来镇定无波的眼眸里泛起了一抹动容。
他没想到十几小时的长途跋涉过后,踏进青果客栈,第一个迎接他的竟是铃兰搂着一只胖猫咪,憨憨俏俏地睡在摇篮里,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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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亲眼看到的感觉……难以形容。
没有了粗糙的像素块,没有了失真的色,她的白净和水灵跃然眼前。
郑飞鸾觉得疲累一扫而空,往前走了一步,弯下腰,伸出手,想碰一碰孩子的脸。然而就在他几乎要触到的瞬间
“别碰她!”
头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喝令。
他猛然抬头。
只见楼梯转角处,何岸正双手撑着栏杆,身体前倾,一眨不眨地瞪着他。那目露凶光的样子,像极了一头护犊的兽。
郑飞鸾还什么都来不及解释,只听一连串“噔噔噔”的急促下楼声,接着肩膀被用力撞开,一股近乎淡不可闻的铃兰香飘过面前,等反应过来,晃动的摇篮里已经只剩下了一只肚皮朝天的猫。
第三十八章
“何岸?”
郑飞鸾一急,伸手想拉何岸,却被使劲挣开了。
何岸怀抱着铃兰,跌跌撞撞连退了三四步,直到“咚”一声,后背撞上了坚硬的廊柱。他慌忙扭头左右张望,可住客们都离开了,戴逍与程修又不知几点才能回来,客栈里空空荡荡,一个能帮他的人都没有。
意识到自己的孤立无援,他的脸色顷刻白了三分。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一丁点也不能露怯。何岸强作镇静,高声道:“请、请你出去,这儿是我家!”
“别紧张……何岸,你别紧张。”
郑飞鸾怕吓着他,不敢再往前一步,就立在原处,双手轻轻朝下压了压,温声宽慰道:“我只是来看看你,还有孩子……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
何岸摇了摇头,眼中的戒备分毫未减。
他一个字也不信,只说:“出去。”
“你在生我的气,是吗?”郑飞鸾说,“我承认,之前确实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今后我们……”
“出去!”又一遍。
郑飞鸾没有办法了。
他久居高位,鲜少向人低头,到了这时也不得不把身段摆到低处:“何岸,我向你道歉,发自内心地向你道歉。你别这么抗拒我,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可以吗?”
“不。”
何岸依然摇头。
郑飞鸾一愣,不太明白何岸究竟为什么心怀抵触。良久,他才自以为理解了何岸的顾虑,轻声说道:“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让你感到不安全了,是吗?没关系,我们去外面,找一家热闹人多的小茶馆,你抱着孩子,没人能伤害你们。”
何岸咬了咬牙,坚决摇头。
他们还能谈什么呢?
所有该谈的、该签的,不是早就在那间咖啡厅里尘埃落定了吗?
他当初也曾争取过,想求得一寸容身之地,是郑飞鸾冷硬地驳回了每一个要求,不许他出声,不许他反抗,言辞决绝,告诉他一切都不可转圜。
时过境迁,如今已是第二个冬天,他把苦都嚼碎了、咽下了,开始过他安宁的小日子了,郑飞鸾怎么能一声不吭就跑来,说要和他谈一谈?
不,没什么可谈的了。
都结束了。
铃兰还没睡醒,在何岸怀里迷迷糊糊哼唧了两声,依恋地抓了抓他的衣襟。
她还小,却是两人之间珍贵的血缘纽带,不起眼的一个小动作就打破了长久而难堪的僵持。郑飞鸾心一颤,目光不由落在了她身上。
可就这微妙的一眼,让何岸想到了某种黑暗的可能性。
他面露惊恐,慌忙侧过身去,严严实实挡住了铃兰的脸,视线则紧锁在郑飞鸾身上,留意他的每一个表情和举动,生怕他突然做出什么来。
“你以为……”郑飞鸾错愕万分,感受到了一股通体寒意,“何岸,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是我亲生的女儿!
他简直不知该如何辩解,才能阻止何岸往那个恐怖的方向去想。
他与何岸的重逢,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
机场转火车,火车转出租,当落昙镇的石拱门为他缓缓拉开一卷如画美景,他以为自己即将迎来一场温馨的重逢
花开了,花荫下一座老石桥。桥影浮水,青荇随波,涟漪里荡起一尾游鱼。这儿的一切都弥漫着舒适的色调,就像文艺片的开场画面,讲述了一个动人的好故事。
一个破镜重圆、覆水重的故事。
住在南方小镇子里的omega迎来了意料之外的访客他爱而不得的alpha。alpha曾经自恃权贵,做了不少辱没omega的事,但如今真心忏悔,愿意给予omega接纳、宠爱和补偿。omega心愿已遂,便向栖身之处的客栈老板道别,结束了寄人篱下的漂泊生活,跟随alpha回了家。
那一笔数额可观的房,是郑飞鸾代替何岸支付给戴逍的报酬,以一种体面的、不带感**的方式情债两清、互不相欠。
他考虑到了每一处细节,唯独算错了何岸的反应。
“何岸,你冷静一点,别对我有那么强的敌意。”他尽量沉稳地说,“我现在很清醒,没发病,不会伤害你和铃兰,我来只是因为……”
他顿了顿:“因为我很想你。”
“想我的信息素,是吗?”何岸轻声反问。
……
不。
除了信息素,当然还有你。
可是郑飞鸾无法否认那句话,因为他真的、真的太想念何岸的味道了。
而有些时候,沉默就意味着默认。
何岸显然是那么理解的,于是他嘲弄地低笑了一声:“你忘了吗?我离开前做了手术,是你亲自给我选的信息素类型。我身上已经没有你喜欢的味道了,你清醒也好,不清醒也好,我都帮不上忙了……”
“你有。”
郑飞鸾打断了他。
怎么会没有?
极淡的一缕,就藏在另一种陌生而普通的信息素里。它很微弱,离消散只差了一线,可郑飞鸾闻得到。
对他来说,这就是全世界最敏感的味道。
它像浓雾里的一只白蝴蝶,时而消隐,时而现身,顽劣地捉弄着郑飞鸾。郑飞鸾感到口干舌燥,忍不住释放了一点alpha信息素,它便上了钩,扑闪得频密了些,然后又频密了些,渐渐积蓄起力量,冲破3型信息素织成的遮天迷雾,满心喜悦地向郑飞鸾扑来。
甜蜜的芬芳无孔不入,暴雨般冲刷着郑飞鸾的肺腑。
它也等待了太久,寂寞了太久,撒娇般渴求着alpha信息素久违的疼爱。它们在血液里亲密地融合、纠缠,俨如一对至死不渝的爱侣。
就是这种味道。
从来没变过。
郑飞鸾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他的omega安然无恙,还在原处等着他。
而几步之遥处,何岸却连站也站不住了




最佳契合[ABO] 分卷阅读60

像是一下子变了天,一会儿是闷在蒸屉里的炎热,一会儿是置身冰天雪地的严寒。冷热反复交替,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嘴唇青白,不过几次呼吸之间,鬓角就淌下了一重又一重的汗。
颈后突发刺痛,被人拽住了一根神经不断晃动似的。那神经贯通全身,又异常敏感,晃起的晕眩与反胃化作滔天巨浪席卷而来。
在剧烈旋转的视野里,屋檐、栏杆、秋千、日光、九重葛……还有郑飞鸾笔挺的身影,都被一支笔搅成了扭曲的色块。
他想忍,却愈发止不住胃里呕吐的冲动。
天空倒悬了过来,脚下的地面松松垮垮,比扯散了的棉絮还要软。他怎么也找不准重心,左右跌了两步,一个不慎绊住台阶,身后的柱子就像消失了,整个人突然仰面往后倒去。
“何岸,怎么了?!”
郑飞鸾大惊失色,匆忙抢前一步,在他栽倒的瞬间把人抱住了。
一坠一停间,惊醒了熟睡的铃兰。
小孩儿起先还倦意朦胧的,可鼻尖一动,嗅到空气中郑飞鸾的气息,忽然就吓懵了她记得这味道。
出生前就深深烙进骨子里的恐惧,她稚嫩的小脑瓜全部都记得。
这味道的主人,一心要她死。
她睁圆了乌亮的眼睛,泪水不断在眼眶里打转。可她一声也不敢哭,抿着嘴,掐着呼吸,像只瑟瑟发抖的小羊羔,拼命往何岸的肩窝里缩。
但她的omega爸爸已经自顾不暇了。
被郑飞鸾揽着,前后左右都笼罩着磅礴的alpha信息素。它唤醒了何岸体内一股巨大的痛苦,沉钝的,翻涌的,扼住他的脖子,昏昏沉沉直往深渊里堕。
手臂逐渐失了力气,怀中的孩子似有千斤重,拦也拦不住,挣动着就往下滑去。
何岸醒过来时,小院子里闹腾腾的,模糊的视野里影影绰绰全是人。铃兰的啼哭声响彻耳畔,尖利、嘹亮,一声声刀割般疼着他的心。
他发觉自己正坐在长椅上,旁边簇拥着大团大团的雪绣球。约莫三四米远处,郑飞鸾正沉眸望着他,脸色铁青,薄唇紧抿。
而在他前方,挡着一个魁梧如山岳的男人。
是戴逍。
他这才安了心。
小铃兰得了戴逍爸爸当靠山,刚才努力憋住的眼泪现在翻了倍地往外洒,好比委屈泄洪,扯开嗓子就是一顿嚎啕大哭,一边攀着戴逍的肩膀不松手,眼泪鼻涕全往上糊,一边拿屁股对着郑飞鸾,死活不肯给正脸。
客栈另一侧,程修左手一只拉杆箱,右手一串饺子包,正在吭哧吭哧地引导新来的姑娘们进房间。
这群姑娘热爱八卦,见院子里两a一o加个娃,明显是有状况,剧情似乎还挺,一个个都踮脚伸脖子地围观,想弄明白这俩高挑有型还不同款的alpha到底结了什么梁子。
姑娘甲:“修罗场吧?”
姑娘乙:“看着像。”
姑娘丙:“修……修罗场?都挺帅的,谁绿谁啊?”
“什么修罗场?!”程修听得脑仁疼,指着郑飞鸾对她们说,“穿西装那个,看见没,家里是开连锁酒店的,跟我们戴老板是在进行……那啥,正常友好的商业洽谈!”
姑娘们表示将信将疑。
程修才不管她们信不信,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股脑儿全给撵进了房里。
还没见面时,郑飞鸾就对戴逍心怀敌意,此刻公开见了面,亲眼看到铃兰黏着戴逍找安慰,他根本克制不了愤怒的信息素,双手捏拳,手背上青筋怒暴,每一分气息都带着利刺。
戴逍也不是吃素的,天生不会写“孬”字,长腿稳稳一跨,肌肉紧,扛着铃兰就跟他杠上了。
两位alpha爸爸的信息素在小院里剑拔弩张、无形厮杀,铃兰傻傻一愣,紧接着一嗓子嚎出来,哭声惊天动地,音量比之前更上一层楼。
郑飞鸾:“……”
戴逍:“……”
郑飞鸾心疼孩子,眸色一沉,压了压满腔怒火,迅速去了攻击性信息素。戴逍不做趁人之危的事,也跟着放弃了对峙。
虎狼抬爪,小羊羔脱离险境,总算哭得弱了些,一抽一噎地打起了哭嗝。
何岸忍过那阵不适的晕眩,松开了按胸的手。他扶着长凳慢慢站起来,朝前迈出一步,越过了戴逍的保护。
“何岸?”
戴逍怕他摔伤,立刻伸手来扶,被他轻轻按了回去:“别担心,我没事的。”
何岸又往前迈了一步,抬头看向郑飞鸾。面对来意不明的危险访客,他的语气格外平静:“郑先生,你说想谈一谈,是吗?好,我和你谈。”
他还不了解郑飞鸾吗?
躲不过的。
郑少爷纡尊降贵,拨了奢侈的一天假期亲自光临,无论目的为何,必定是不肯善罢甘休的。青果客栈住着十几位客人,还住着他心爱的孩子和朋友,每一个人都该不受惊扰,继续过他们宁静的小镇生活。
他招来的麻烦,他必须自己解决。
郑飞鸾却皱紧了眉头,不太确定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郑先生?
从前你叫我的时候,分明连姓都舍不得带。
何岸没有回答,只说:“你跟我来。”
他目不斜视,一步一步走向了客栈大门。擦肩而过时,郑飞鸾再一次捕捉到了那缕幽微的铃兰香。
它太淡了,就像喘息在裸芯上的最后一星火苗。
见底的烛油难以为继,哪怕想带着深深的爱意亲吻它,唇齿间呼出一阵风,也足以将它毁灭殆尽。
作者有话说:
感谢以下读者的玉佩:
renee2100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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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5994500枚
178****1720500枚
137****1934500枚
kisaki500枚
翠微500枚
甜雨500枚
hannahs500枚
lyu169500枚
我这里只能看到打赏榜前10位,如果有其他青花鱼也投喂了玉佩,可以给我留言,下一更的时候感谢!
第三十九章
“您点的热可可,请慢用。”
街角的奶茶铺子,穿红围裙的店员姑娘端来一只马克杯,摆在了郑飞鸾面前。杯中热气袅袅,波纹一圈又一圈漾开,飘出了浓郁的甜香来。
郑飞鸾将它往前推了推:“当心烫。”
他凝目看着何岸,指望他能与从前一样喜欢。何岸却没伸手来拿,只是安静地在对面坐着。
郑飞鸾面上有些难堪:“不喜欢吗?”
何岸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兀自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想谈什么?”




最佳契合[ABO] 分卷阅读61
“谈……我们。”
郑飞鸾意外地卡了壳,像个毫无经验的谈判生手,闷了好一会儿才吐出话来:“谈谈过去发生的事情,谈谈你离开渊江的这一年,谈谈……你怎么才愿意跟我回家。”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特别想握住何岸的手。
年幼时,燕宁找他促膝长谈,也总爱握住他的手。燕宁曾教他,假使一番话承载了十分情感,光靠嘴巴说出来,再真诚也只得七八分,剩下的两三分,要借着掌心的热度、指尖的触抚才能穿过隔阂,完好传进对方心里去。
他想要何岸明白他的心。
但何岸不喝热可可,双手仍在桌下,他握不到。握不到,就不踏实,纵有千言万语也不敢讲,怕讲出了口,剖心析肝的丢失大半,反倒是几个无关痛痒的字眼漏到何岸那儿,轻估了他的心。
他以前对何岸做过太多混账事,一桩罪,一泥,严严实实裹住了他的心。如今想把心捧给何岸看,那团泥却堵得不见一条缝,实在无可奈何。
“何岸,说说话,我想听你说话。”郑飞鸾哑声道,“怨我的也行,骂我的也行,说说话。”
何岸望着他,勾起唇角笑了笑。
飞鸾,你怎么了?
这一点儿也不像你。
从去年初秋到今年十二月,一年半过去了。他们再一次相对而坐,桌上依然是一杯相似的热可可。
说真心话,单论相貌与气质,郑飞鸾还是何岸最喜欢的样子。
衬衣永远挺括平整,袖口永远一尘不染,肩宽,背直,脸部线条俊朗而硬气,一双剑眉横斜如刃,底下是深邃的眼眸,教人读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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