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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九瑶
“不忙,跟休假差不多。”郑飞鸾温声回答。
他注意到何岸大晚上的又只穿了件睡衣就跑出来了,薄衣摆在风里乱翻,于是剑眉一皱,大步上前,揽住何岸的肩膀想把人往卧室里推:“外面冷,进去说话。”
却不料被一把扯住了手腕:“等等,还是、还是在外面谈吧,里面……不太方便。”
铃兰对郑飞鸾的气息太敏感了,睡梦中要是闻到,只怕会做噩梦。
郑飞鸾一僵,尴尬地松开了手:“抱歉,我没想到这个。”
他其实完全误会了何岸的话,还以为那句“不方便”指的是戴逍
之前何岸为了摆脱他的纠缠,撒谎说与戴逍在一起了。这就像一根棘刺,对准了郑飞鸾的心脏深深扎进去,拔不掉,折不断,周遭血肉溃烂,每时每刻都冒出来逼他疼,也难怪这语焉不详的“不方便”三个字,他想都不想,直接按到了戴逍头上。
何岸看他神色不对,以为他是被铃兰的排斥打击了,赶忙找了一个温和些的理由:“她一向睡得浅,有点儿动静就容易醒,我平常自己翻个身都要很小心,所以……”
“别讲了!”
郑飞鸾醋意飞涨,黑着一张脸打断了何岸戴逍的睡眠好不好,他一点也不想关心。
冲动之下,这几个字说得实在算不上多客气。何岸被那训话般的口吻弄得一愣,错愕地退去半步,攥着掌心,不再说话。
郑飞鸾惊觉失言,懊恼得只想抽自己一耳光。
-
夜里的寒风又起来了,吹得中庭秋千摇摆,架子上一藤九重葛花叶疾抖,飘了满地暗红。
何岸觉得冷,便往长廊角落避了避,纸薄的身子落进月光里,从脸颊到脖子苍白得骇人,仿佛一个数年未见阳光的病人。郑飞鸾追近几步,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风,那投下的阴影几乎能把何岸整个人都罩住。
太瘦了。
一个成年的omega,怎么能这么瘦?
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何岸还是初出校园的少年体貌,眼眸炯然有神,脸颊丰润,一笑就陷出俏皮的酒窝来。
才多久啊,好端端的omega怎么就凋零成了这副模样?
“何岸。”
郑飞鸾低声唤他。
何岸受了凉,捂嘴咳嗽了一声。郑飞鸾心有动容,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将胸膛缓缓靠近了些,见他没有抵抗的意思,才温柔地把人拥进怀里,用炙热的体温去温暖他。
这是郑飞鸾第一次以清醒、平静的状态拥抱自己的omega。
他的鼻子几乎贴住了何岸的后颈,深呼吸几口,幽淡的铃兰香游入肺腑,舒缓了他早已不堪重负的神。
“今天,我们的女儿周岁了。”他紧了臂膀,“晚上的生日宴,她过得开心吗?”
“开心。”
“到礼物了吗?”
“到了。”何岸的回答很简短。
“……那就好,开心就好。”郑飞鸾顿了顿,嗓音低哑地道,“抱歉,过去这一年……没能好好照顾你们。”
何岸低着头,长久地沉默着。
郑飞鸾又道:“前几天我找程修谈了谈,去年发生的事,他都一五一十告诉我了。他说,生铃兰那天,你出了很多血,差点死在医院里。后来又昏迷了五天,直到元旦才醒过来。
“何岸,我知道我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如果那天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哪怕现在我说再多,你都听不到了……但我还是想说一声,对不起。
“那天晚上我对你做的事,确实畜生不如。”
郑飞鸾屏住了呼吸,期望能得到何岸的些许回应,哪怕一个字也好,怀中人却只是悄无声息地颤抖着。
他忽然后悔了。
今天这么幸福的好日子,最不该旧事重提。
郑飞鸾搂紧了omega削瘦的肩膀,偏过头,吻了吻他冰凉的头“……谢谢你撑了过来,谢谢你还愿意听我讲这些话。”
然后他松开怀抱,往后退了一步。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沉默,良久,何岸望着地上的树影,轻声道:“晚安。”
他没有再抬头看郑飞鸾一眼,扶着墙壁退到门口,拧开把手,匆匆闪身躲进卧室里,“咔哒”关上了门。
风止了,庭院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走廊边缘镶了一段狭长而雪白的月光,被栏杆的影子分割成块,还映着斑驳的树影。
郑飞鸾坐在栏杆上,望着紧闭的房门,无力地叹出了一口气。
第五十一章
经营一家迷你西点屋,对郑飞鸾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他深谙经商之道,规模庞大百倍的久盛都能在他手下运作得有条不紊,员工尚不足十人的西点屋当然更不在话下。
况且,雅闻一条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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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位置本来就不错,乡土摇滚风酒吧迁离以后,文艺程度跃升了一个档次,大卫又是经验丰富的米其林厨师,饮品与糕点在他的监督之下,品质都有极高的保证天时、地利、人和俱全,红莓西点屋的知名度渐长,被完美控制在了既能为青果客栈引导客流,又不至于喧宾夺主的程度。
郑飞鸾唯一没控制住的,是他本人的受欢迎度。
关于这一点,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alpha这个性别鲜少会去当服务生,尤其是郑飞鸾这种强势又冷峻的类型。他一穿上衬衣马甲,即使不苟言笑,闷头煮咖啡,也神奇地吸引了一大票omega。他们在私底下相互安利红莓西点巨帅的alpha咖啡师,然后把郑飞鸾当成一个景点,纷至沓来,围坐在吧台边,专门点他做咖啡,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他尬聊。
郑飞鸾将信息素得低之又低,甚至在后颈敷了个信息素隔离贴,依然无济于事。
咖啡师是服务业,哪怕做不到笑脸相迎,也决不能像从前当总裁那样摆出一张生人勿进的臭脸来。郑飞鸾只能强忍不快,继续僵着一张脸做咖啡。
他也想过暂时避一避,但他无处可去长时间待在青果客栈显然是行不通的,会严重打扰何岸的生活,去离青果客栈太远的地方,又怕铃兰来讨奶糕的时候自己不在。郑飞鸾思来想去,只能继续留在店里,忍受omega们的组团骚扰。
他试图以冷淡的态度打击热情,谁知他越显疏离,omega们就越爱调戏他。
有揣着手机偷拍的,有羞怯地问他单不单身的,甚至还有连单不单身都无所谓,一门心思只想和他约炮的。
“对门就有客栈啊,开个钟点房嘛,很方便的你要是不想出钱,我来出啊。”
那omega单手支着下颌,用一双狭长柔媚的眼睛勾他。
郑飞鸾生平第一次享受牛郎待遇,冷眼看向对方,压着怒气,把煮好的咖啡往吧台上一拍:“没兴趣。”
omega就笑了:“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你只要躺着就行了,我自己会动的。”
郑飞鸾:“……”
他看见西点屋的玻璃门被推开,何岸走进来,习惯性地往吧台瞅了一眼。当时,那个omega正眉飞色舞地说到“我自己会动的”。
郑飞鸾恨不得抄起纸巾堵上他的嘴。
还好何岸似乎没听见,拿起一只塑料盘,径直去糕点柜那儿夹蝴蝶酥了。
有了前车之鉴,郑飞鸾生怕给何岸留下自己在西点屋“拈花惹草”的印象,立刻结束了冷处理,再遇到omega搭讪,一概回答三个字:“结婚了。”
omega们将信将疑,纷纷去找店员打探虚实。
店员们也一个赛一个地上道,回答:“知道为什么这家店叫‘红莓西点屋’吗?因为店长的女儿喜欢红草莓。”
身高接近一米九的alpha,围裙兜上却缝着一只可爱的红草莓,这种强烈的气质矛盾,也只有亲缘可以解释了。omega们眼见郑飞鸾有家室、有子女,追求无望,热情终于慢慢淡去,还了吧台一场清净。
然而,这还不是唯一的麻烦。
由于外表出众,郑飞鸾向来属于alpha企业家中知名度最高的那批。
来到落昙镇以后,他不再梳纹丝不乱的侧分背头,也不对外使用真名,但偶尔还是会被人认出来。好在“小镇已婚咖啡师”与“久盛单身前总裁”的身份差别太大,即便外貌七八分相似,多数人也不敢贸下定论,往往会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第一个认出他的,是某美食杂志的实习记者。
小记者对工作抱有巨大的热忱,慕名来到红莓西点屋做采访,先“咔擦咔擦”拍了一大堆窗台、桌椅、装饰植物、手绘菜单、特色糕点的照片,然后拉住大卫,用蹩脚的英文努力聊了四十分钟。临近结束时,她捧着手机,忐忑又兴奋地走到吧台边,抖着嗓子问郑飞鸾:“您……您是不是久盛的郑总啊?”
那激动万分的模样,仿佛在说:我想搞个大新闻!
郑飞鸾容色一沉,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以示警告:“不该写的,不要乱写。”
小记者吓坏了,手机都差点砸地上。
“不乱写,一、一定不乱写……”她点头如捣蒜,斩钉截铁地举手保证。
但郑飞鸾不知道的是,小记者回去以后,着手写了一篇关于红莓西点屋的美食报道,并且遵守诺言,隐去了郑飞鸾的真实身份。而这篇仅有一页纸的报道,会在将来帮上他一个很大的忙。
-
三月末,白昼渐长,蝉鸣,桥底的小雏鸭长成了肥硕的大胖鸭。
落昙镇的夏天到来了。
南方小镇纬度低,入夏早,当渊江还在北方等待早春回暖的时候,落昙镇的芍药已经开了不知几重红。
阳光雨水充沛的地方,野草容易蔓生。戴逍白天时常要忙着除草,铃兰就穿着小裤衩蹲在花圃边,头戴小草帽,手拿一根细树枝,拨弄着草丛里圆溜溜的西瓜虫当球玩。
六百六瘫在墙根吐舌头,毛皮贴地,一身脂肪快被太阳烤化了。
程修去拾客房,抱着一大摞用过的床单被罩走下楼梯,一股脑儿丢进洗衣机,再倒一瓶盖消毒洗衣液,哐啷啷转起来。
何岸仍是体虚,暑热一起就倦意连连,在长廊下支了把凉椅,搂着毯子睡着了。
郑飞鸾每天下午回客栈休息,踏进大门,看到的往往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不离十。他会先向戴逍和程修打招呼,然后递给铃兰一块今天份的奶糕,再帮熟睡的何岸盖好毯子,最后才去自己房间里休息。
他在青果客栈住了三个月,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三个月,近百天,他每一天的表现都无可指摘。
当客栈遇到了问题,只要向他求助,无论事态大小他都不会推辞,简单些的停留在出谋划策阶段,让戴逍自行解决,与难办些的就亲自出面。而且郑飞鸾这人的执行力高到可怕,习惯在问题初露端倪时直接连根铲除,能当天搞定的绝不拖延到第二天,仿佛掌心攥了一只催命的秒表。
这种风格,往坏了说是狠辣,往好了说是利落,在处理问题时效果奇佳。
自从郑飞鸾住进来,青果客栈再也没有了难以解决的麻烦,因为所有会引发事态扩大的苗头一出现就被掐死了。类似的经验多了以后,信任逐步积累,就连戴逍对他的态度都缓和了许多,平日里见了面,点头招呼,也算得上半个朋友。
戴逍尚且如此,铃兰自然更不必说。
小丫头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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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胎里的时候就怕郑飞鸾怕得不行,恐惧浸透了信息素,想扯断两者的关联实在不太容易。为了能早日亲近女儿,郑飞鸾不得不使用另一种关联去替代它:每天下午,他都雷打不动地亲自送一块刚出炉的奶糕给铃兰。时间一久,铃兰渐渐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闻到郑飞鸾的信息素,就知道马上要有香香甜甜的奶糕吃了,当然不会再扭头跑掉。
这做法或许有几分卑鄙,但是非常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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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燥热,星子满天。
青果客栈的一家人每晚都会聚在小客厅里消暑。电视放着明星真人秀,茶几摆着冰镇沙瓤西瓜,沙发铺着一层凉爽的竹簟子,六百六则懒洋洋地趴在猫吊床上打呼。
郑飞鸾近期表现良好,也被允许参与其中。
大多数时候气氛都算得上和睦,吃几瓣西瓜,喝一杯柠檬茶,聊一聊铃兰最近又学会了哪些新词语。但是偶尔,他之前造下的孽会冷不丁跳出来,狠狠地绊他一脚。
比如这一晚,郑飞鸾像往常一样走进客厅,戴逍与程修恰好都在,正捧着手机埋头双排吃鸡。沙发上坐了两个陌生的短发女孩,正兴致高昂地观看娱乐播报,大致是某某新锐歌手发了数字专辑,销量一夜登顶之类的消息。
何岸陪铃兰坐在地毯中央,面前摊开了各种瓶瓶罐罐,有小餐盘,小煎锅,还有塑料做的胡萝卜、香蕉、鸡腿、豆腐、花椰菜……铃兰把盖子旋下来,装进去几根胡萝卜,再把盖子旋上去,抱着使劲晃了晃,不一会儿又把盖子旋下来,哗啦哗啦倒出胡萝卜,玩得不亦乐乎。
郑飞鸾走到他俩身边,蹲下身,刚要说些什么,就看见铃兰抓起一颗“花椰菜”,想也不想就塞进了嘴里。
他赶紧伸手,想把那棵“花椰菜”抠出来,却被何岸拦住了。
“没事的,我都消毒过了,干净着呢。”何岸笑笑,“她还没出口欲期,随她咬吧。”
“……好。”
郑飞鸾养孩子的知识约等于零,回不上什么话,只好拖了一张坐垫过来,屈膝而坐,手臂撑着地毯,看着何岸与铃兰一块儿捣鼓花花绿绿的宝宝厨房。
即使彼此之间不说一句话,就这么安静地守护着,他也觉得非常幸福。
不久,何岸口渴了,想拿身旁的柠檬茶喝,却发现杯子早已见了底,郑飞鸾体贴地说:“你坐这儿吧,杯子给我,我去倒。”
“……嗯,谢谢。”
盛情难却,何岸便端起空杯子给他。
交接的时候,两人目光相触,指尖恰好碰到一起。大约是玻璃杯壁太冰的缘故,温热的皮肤显得比平时烫了许多,轻轻贴着,仿佛融了一层粘稠的胶浆。
郑飞鸾没有立刻回手,何岸也没有。
偏偏就在这无比微妙的时刻,背景音中的综艺节目女主持人介绍完某爱情电影,旋风般切入了下一个话题:“接下来,让我们关注一下当红omega男星谢砚的最新消息。”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谢砚本人的大幅照片,接着是他所饰演的各类角色的影像。
郑飞鸾动作一僵。
只听主持人照着稿子念道:“那在娱乐圈里呢,谢砚一直是公认的幸运儿,除了拥有秀美的外表和湛的演技之外,他的演艺事业一帆风顺,婚姻生活幸福美满,可谓是连很多圈内人都要羡慕的人生赢家了。”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是最近,谢砚的事业和感情都出现了一些波折。先是半年前公布的玄幻剧《镜中仙》面临换角危机,大热的一番主角可能要被迫拱手让人,再是被爆出当街甩alpha脸色,吃饭吃到一半在饭店争吵,高调宣扬多次的生子计划也一再延迟,不让人怀疑是否夫妻不睦。
“而据业内爆料人透露,谢砚迄今遭遇的一切波折,其实都和一个人有关。因为正是在公开澄清了和这个人的绯闻之后,谢砚的事业才突然出现了下滑迹象。到底有没有可能是对方追求不成,恼羞成怒,又位高权重,所以在暗中展开了报复呢?
“这个人,就是久盛集团的前总裁,郑飞鸾。”
“什么?!”
听到这三个字,已经艰难苟到决赛圈的戴逍和程修猛地抬起了头。
他们“唰”地看向电视屏幕,又“唰”地看向郑飞鸾,然后同时露出了瞠目结舌的表情。
郑飞鸾只觉浑身僵硬,目光紧盯着何岸,迫切地想解释什么,却见何岸微微蹙起了眉头,短暂的犹豫后,把那只干净修长的、捧着玻璃杯的手了回去。
郑飞鸾:“……”
怎么办?他百口莫辩。
第五十二章
这厢正难堪着,那厢沙发上,两个姑娘已经交头接耳了起来。
穿百褶裙的撇了撇嘴问:“郑飞鸾,谁呀?这么狠的吗?”
穿牛仔裙的知道得略多一些,回答她:“久盛啊,开酒店那个,地产大佬,出名的锦字楼全是他家的。反正巨有钱,全世界到处投资。”
“那谢砚是怎么惹到他的?”百褶裙压低了嗓音,“包养不成就毁掉,该不是个变态吧?”
“谁知道呢。这种有权有势的商界alpha,就喜欢玩娱乐圈的漂亮omega,盯上你了,非要你陪床,你一个势单力薄的小演员能怎么办,跑得掉吗?”
“……谢砚好可怜啊。”百褶裙苦着脸感叹。
牛仔裙拨弄了几下头发,悄声嘀咕道:“其实我觉得,谢砚那时候急着结婚就是为了摆脱他,没想到结婚也不管用,还是阴魂不散,搞得现在谢砚连孩子都不敢生天下omega那么多,换一个追不行吗?”
百褶裙啧啧摇头:“算了吧,这种人,谁被他追谁倒霉。”
“对哦,万一哪天失宠,怎么死的不知道。”
牛仔裙托着腮连连点头。
两个姑娘无意中完成了一次对郑飞鸾的全方位抨击,程修与戴逍在旁边听完,不是当事人都觉得脸疼。
他俩面面相觑,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没听见,继续闷头打游戏。然而等视线移回屏幕上,画面已经变成了暗灰色,镜头拉远,摇曳的草丛里躺着两个悲惨的盒子。
戴逍一甩手机:“靠……”
娱乐节目仍在聒噪地进行着。
主持人坐在高脚凳上,煞有介事地揣测郑飞鸾的动机,剖析他最有可能采用的几种手段,外加添油加醋地描述谢砚的不幸遭遇,仿佛一切早已定谳。
程修抓起遥控器,迅速换了一个正在放《阿婆手把手教你美味家常菜》的地方台。
百褶裙姑娘有点不高兴:“干嘛换台啊?我还没看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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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学做菜了。”程修随口瞎扯。
开玩笑。
依郑飞鸾的脸色推断,这节目再放下去,可能就没有下一期了。
-
这等情境之下,客厅里最平静的人居然是何岸。
他舒心定气地注视着郑飞鸾,眼眸中寸许深的一汪水,不嗔也不恼,压根没生气的样子。
郑飞鸾反而先丢了沉稳,紧紧握着空杯,手腕小幅度发颤,几番想要开口解释,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他确实与谢砚交往过,这是无法否认的。可自从谢砚移情别恋,两人就一刀斩断,再未通过消息。他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小人,六年前分手时,他没有撤回送给谢砚的资源,又怎么会在六年后突然想起挡他的星途?
郑飞鸾想要澄清那些无端的诋毁,却苦于外人在场,难以启齿。
“嗯……不是说要帮我倒柠檬茶的吗?”何岸忽然对他笑了一下,“怎么不去了?”
郑飞鸾蓦地一愣。
何岸的语气很平和,他难道就不生气么?
少了来自何岸的诘难,空气中的尴尬淡了许多。郑飞鸾无暇多想,立刻道:“我这就去。”
他起身走到客厅另一侧,将空杯搁在矮柜上,打开冰箱,拿出了一壶沏好的柠檬茶。倒满大半杯后,又切了薄薄一片黄柠檬,缀着薄荷叶端给了何岸。
何岸接过杯子,礼貌地道了声谢,低头喝了一口以后,便放下杯子继续陪铃兰玩了。
他这一连串反应,没有哪怕一处细节符合郑飞鸾的预想。
郑飞鸾还以为何岸会感到失落,会用受伤的眼神质问他,眸底三分潮湿,然后气恼地撵他出去,连续几天都不肯给一个好眼色。谁知何岸一点儿波动也没有,照旧暖暖地对铃兰笑,轻声细语地对她说话,陪她过家家。
他猜不透何岸的心思,总觉得多少也应该解释几句,以误会加深。
不一会儿,百褶裙与牛仔裙看腻了做菜节目,见程修没有换台的意思,说了声回见就一齐出了客厅。郑飞鸾终于等到机会,急忙道:“何岸,刚才那个节目里说的,关于我和谢砚……”
“都是假的,我知道。”何岸笑了笑,温声接了话茬,“你不是那种会在背地里使坏的人。”
郑飞鸾一怔,只觉胸口暖热,几乎就要热泪盈眶了。
“……你都是公开下手的。”
何岸又说。
空气顿时陷入了一秒钟的死寂。紧接着,沙发上的戴逍和程修同时捧着手机深深弯下了腰去,额头抵着对方的肩膀,憋笑憋得死去活来。
郑飞鸾面部肌肉抽搐,一时竟做不出合适的表情。
坐在地毯上的铃兰这会儿终于摆好了一份“蔬菜拼盘”,逮啥放啥,摆得乱七八糟。她端起小盘子左右看了一圈,见alpha爸爸和beta爸爸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抿嘴一琢磨,把盘子高高举向了郑飞鸾:“喏!”
小胳膊一歪,掉下来两块“豆腐”。
郑飞鸾第一次到女儿的礼物,受宠若惊,那真是一秒也不敢耽搁,立刻伸手接过,装模作样地把菜“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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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热往往是阵歇性的。
入夏时来势汹汹,蒸出人一身热汗,等家家户户衣橱里全挂上了短袖,便又突然寒潮倒灌,逼得人手忙脚乱翻出箱底的毛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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