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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九瑶
落昙镇的游客一般分两类,第一类是冲着自然景观来的,往往举家出游,有老有少,第二类则是冲着影视城来的,往往同龄相伴,青春时髦。
何岸留意了一下,周围以年轻面孔居多。
也许是影视城那边又开拍了一部流量明显担纲的新剧,吸引了一波追星族吧。
何岸来到卖手工艺品的小摊前,低头挑了一只桃红小香囊,囊芯填的是薄荷与艾蒿,售价十二块。他付了钱,将香囊系在手腕上,就打算抱铃兰回家去今天人多,还是先不逛别的了。
但就在这时,旁边的人突然扯住了他的胳膊。
何岸扭头看去,对方是个短发姑娘,二十来岁的年纪,穿着条牛仔背带裙,舌尖舔虎牙,下巴微抬,用斜斜的眼角瞟他,表情相当不善。
“怎么了?”何岸一头雾水。
那姑娘既不作声,也不放手,反而更紧地拽住了何岸的衣服。
她从裙兜里掏出一只手机,拇指一划,解锁屏幕,对着何岸的脸反复比照起来,态度极为高傲,如同警察检查罪犯的证件。然后,她拨了个电话出去,将手机放到耳边:
“喂,人逮到了,不在那家客栈,在磨坊广场,让大部队都过来别问了,我,确,定。”
说话时,她故意加大了音量,想要引来周遭的注意。
果然,话音刚落,集市上的目光纷纷转了方向,同时聚焦在何岸身上,狐疑又轻蔑,伴随着从轻到响的窃窃私语。
何岸根本听不懂她的意思,却也察觉到情况有点不妙。
他怀抱铃兰,一时挣脱不开拉扯,便大声呵斥道:“我不认识你,请放手!”
“爸爸……”
铃兰害怕起来,漂亮的纸风车也不敢摇了,宝贝似的往怀里一护,偎紧何岸,神情有一点儿惊慌,还有一点儿委屈。
落昙镇不大,通风报信的电话打了没两分钟,陆续就有几十个人从四面八方涌向磨坊广场,加上原本在集市的,把何岸乌压压围了个水泄不通。
来者大多是年轻的omega和beta,有男有女,共同点是个个眼神带刺,敌意毕露。
他们高举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何岸与铃兰,闪光灯此起彼伏。路人不明状况,问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他们也不解释,只丢出两个字:“抓三。”
“可他有孩子啊。”路人说。
“有孩子怎么了?当三儿老练着呢。”一个女孩尖着嗓子抢道。
人群中也有情绪失控的,看何岸活像看杀父仇人,拼了命地往前挤,刚挤到前排,手臂一挥,一瓶没盖的矿泉水就对准何岸砸了过去。
寒意迎面泼来,措手不及间洒了父女俩一身水。
铃兰努力睁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一层湿糊糊的水帘,什么也看不清了。她顾不得擦眼,赶忙先握了握小手可掌心空空的,纸风车不见了。
她心中一慌,匆匆抹了把脸,将水从睫毛上擦掉,这才看清了自己的纸风车:它被砸落在不远处的地上,还扯坏了一个角。
没关系,可以修好的。
“爸……”
她想叫何岸帮忙把纸风车捡回来,可是才说了一个字,周围的人群涌动起来,潮水般向他们靠拢。混乱中,一只脚重重踩在了纸风车上,紧接着又是一只脚……
七零八落,尸骸无存。
纸风车没有了。
铃兰看着消失在面前的纸风车,抿住嘴唇,眼眶和鼻头一起红了。
-
“你干什么,啊?说你呢,砸水瓶干什么?!”
立刻有人高声斥责。
何岸循声看去,却惊异地发现,开口的竟然是最初揪住他不放的那个姑娘,而她的意图,显然不是为了维护他的安全。
“大家都冷静,先听我说!”
那姑娘因为抓人有功,这时自动成了领头羊,正义凛然地挺直了背脊,清了清嗓子,高喊道:“每个人都不要太激动,先把摄像头打开,把摄像头打开,全程录像,听见没有?我知道你们现在很愤怒,都在替砚砚委屈、替砚砚鸣不平,但是,打人犯法,记住这四个字,打人犯法!我们砚台每一个都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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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粉,要文明抓三,文明批判,不要搞到最后被别家抓住了把柄,得理还吃瘪!”
不少人表示赞同,频频点头,人群应声往外退开了半米。
那姑娘又道:“砚砚现在已经够痛苦了,爱他,就千万不要在这时候给他添乱!这件事情,只有砚砚一个人有权处理,我们要相信他,而不是在背后替他报复!今天在这里,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警示大家,做三没有好下场,插足别人的婚姻是要遭天谴的!”
她声嘶力竭,全情投入,活像一个在三丈高台上发号施令的将军。在她麾下,也确实聚集着一群义愤填膺、热血冲头的士兵。
而他们要保护的帝王,是谢砚。
何岸终于明白了。
谢砚并没有放弃郑飞鸾。
上一次在小巷单枪匹马地对付他,不幸铩羽而归。看样子,这一次是换了更肮脏的招数,企图从外部入手,非逼他离开郑飞鸾不可。
铃兰揪住了他的衣襟,在铺天盖地的敌意中瑟缩着。
“别怕。”
何岸敛容息气,严阵以待地望着那群人,却分外温柔地摸了摸铃兰的脑袋,安慰道:“有爸爸护着你呢,别怕啊。”
第六十九章
与此同时,青果客栈也不甚太平。
郑飞鸾那会儿正倚在红莓西点屋的落地窗边接电话。电话是兄长郑飞奕打来的,告诉他下个月久盛有股东会,请他作为大股东之一务必按时出席。两个人久未会面,恰好各自都不太忙,就顺道多谈了几句。谈到尾声时,郑飞鸾发觉青果客栈那边出了状况。
大门口聚起了一些人,起先只有三四个,都拿着手机左顾右盼,又对着青果客栈的牌匾频频拍照,似乎是在确认地点。之后一口气来了五六个,声势浩荡,径直闯将进去。
这不对劲!
依青果客栈不足二十人的客流量,门庭疏落才是常态。
“抱歉,我这儿有件急事,晚点再聊。”
郑飞鸾火速挂断电话,推门而出。果然,远远隔着一座桥就听到了尖利的谩骂声。他大步赶过去,只见戴逍和程修两个人脸色焦黑,正被一群人用唾沫星子围攻。有个女孩儿情绪激动,挥舞着手机叫道:“网上都扒出来了,人就在你们客栈,装什么不知情啊?!”
“对啊,装什么白莲花!”旁边的少年帮腔。
程修把指节拧得咯咯作响,咬牙说道:“小朋友,麻烦你们带点脑子,先去搞清楚真相再来挑事……”
“有图有视频,怎么就不带脑子了?你们这样包庇加害者,考虑过受害者的心情吗?”那女孩儿满脸正义感,嗓音亮得像刀尖上一抹光。
“让他出来!”
“对,出来站直挨打!”
在此起彼伏的呼声中,还有一位自认理智的姑娘,以近乎苦口婆心的语气劝道:“朋友当三不是你们的错,谁没有识人不清的时候呢?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不想伤及无辜,但你们如果一味地包庇他,那就是狼狈为奸,整个客栈都会一起被拖下水的!我希望你们能清醒点,回头是岸!”
“瞎哔哔什么玩意儿啊?”
戴逍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撩起袖子就要撵人。
郑飞鸾见状,朗声问:“怎么回事?”
程修一溜儿嘴快:“她们莫名其妙跑过来,非说客栈里藏了个第三者,要我们把人交出来……”
“这家客栈的老板睡了谢砚的alpha!”那女孩儿唯恐路人不知,以逼近一百分贝的嗓门抢白道,“谢砚那么有名,你总该知道吧?”
谢砚?!
听见这个阴魂不散的名字,郑飞鸾后背的冷汗当即就下来了。惊愕间,女孩的手机已经捅到了眼皮底下:“看,就是这个omega!”
屏幕上是一个名为@娱乐圈爆料王的营销号主页,发布了这么一条消息:
#谢砚丈夫探班出轨#近日,谢砚新剧《镜中仙》正在落昙影视城紧锣密鼓地拍摄中,前往探班的alpha丈夫江柏却被拍到与一名陌生omega交往甚密,深夜开房幽会,疑似出轨。据悉,对方为当地一家客栈的老板。记者将联系当事双方,做进一步确认。
底下附了一组九宫格图片。
郑飞鸾点开第一张,只看了一眼,脸色顷刻变得铁青这是用夜视摄像头拍的照片,何岸仰躺在床上,被某个健壮的alpha压住了上半身。照片像素极高,聚焦又近,将何岸的侧脸拍得一清二楚。
郑飞鸾盯着它,手腕剧烈颤抖起来。
“何岸呢?!”
他厉声咆哮,震耳欲聋,几乎吓得人心脏骤缩。
程修没看到照片,尚且不明白缘由,却也被郑飞鸾那一声吼得紧张起来:“他……他带铃兰去逛集市了……”
话音刚落,郑飞鸾已经推开挡路的人群,飞身冲了出去。
-
夕阳沉了大半,映得白墙粉如胭脂。磨坊广场人头攒动,江翻海沸,竟比过年还要热闹茶余饭后的,天底下有几个人不想看抓三大戏呢?
何岸与铃兰被困在中央,看客们举止粗野,借着拍照的姿势不断推搡他们,弄得何岸踉跄难以平衡,只能随涌动的人潮左跌一步、右迈一步。
就在这危难关头,铃兰突然从浑浊的空气中嗅到了一缕特别的信息素,又红又鼓的金鱼眼一下子亮了。
“爸爸!!!”
她凄厉地嚎哭起来,朝信息素的方向奋力伸出手去。郑飞鸾怒火冲天地挤开人群,及时将她抱了个满怀,又一把圈住何岸的肩,牢牢揽在身畔。
铃兰坐在郑飞鸾臂弯上,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笼罩了,它是如此沉稳有力,像一把融进骨血的保护伞。铃兰躲在下面,滋生了一股坚不可摧的信念:她不会被伤害了,哪怕最穷凶极恶的人,现在也碰不着她一根汗毛了。
于是她雄赳气昂地抬起了小脑袋,悬着泪,气鼓鼓地瞪了那群踩烂她风车的坏人一眼。
何岸也下意识往郑飞鸾身边靠了靠,肩膀有暖流涌入,踏实又安心,就像风雨交加的台风天坐在飘窗上,任他外头黑云压城,却不必担心沾上一滴雨。
戴逍紧随其后,也跟着郑飞鸾挤了进来。
他来之前就把外套给脱了,张扬地露出了机械齿轮与蒸汽机纹身,再加上发达的肱二头肌,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郑飞鸾更是眼神阴沉,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
两个体格威猛的alpha化身左右护法,把何岸与铃兰围在了当中。
旁观者忌惮他们,开始退潮一般往后散去。
那领头的姑娘一看架势不对,好不容易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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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立功机会要毁于一旦,急忙上前一步,梗着脖子喊:“你们干什么,想把人带走啊?”
她喊得响亮,心里却阵阵发虚。再一看,人群中起码有二十部手机对准了自己,她们是正义的一方,占着理,根本不必害怕,反倒可以借机营造一种胆魄过人的形象,便又壮起了胆子,质问郑飞鸾:“你是谁,跟他什么关系?”
有人嘀咕:“刚才那小孩儿叫他爸爸……”
“爸爸?”
领头羊一声蔑笑。
她见郑飞鸾相貌出众,却穿着一身西装马甲配衬衣,明显的服务生装扮,倒和穷兮兮的客栈老板般配得很,更加看他不起了,讥讽道:“你还护着他呀,你头上都绿成草原了知道吗?”
围观人群顿时哄堂大笑。
那姑娘又说:“他前两天刚睡了别人的alpha,你最好带孩子去查个dna,万一不是亲生的,还可以省一笔抚养呢。”
诋毁血缘的笑话往往能把人踩进泥土里,围观者没了惧意,又纷纷聚回来,开始变本加厉地往前挤,想要连alpha一起围追堵截。
郑飞鸾勃然大怒,立刻把手伸到颈后,揪住了信息素隔离贴的一角他已经很久没释放过压迫信息素了,那是他最为强悍的武器,只要撕下颈贴,他可以在一秒之内让这帮人彻底笑不出来,颤抖着主动为他们让路。
但是……但是行不通。
何岸还在他身边,他不能贸然行事,害何岸再出现一次紊乱反应。
“没关系的。”
犹豫间,耳旁响起了何岸极轻的低语。郑飞鸾转头一看,只见何岸握着一只漂亮的桃红色香囊,朝他晃了晃,然后用它严严实实捂住了自己口鼻,同时给他递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来,削他们。
真是心意相通,眼神抵过万言。
郑飞鸾得到何岸的许可,不由淡淡笑了。他抱稳铃兰,一把撕开了后颈的隔离贴。
“你想干……”
立竿见影的,那领头的姑娘首当其冲,刚意识到不对,责骂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神色一僵,就变作一只拆了铰链的木偶,带着满目惊恐缓缓地跪了下去。
磨坊广场中央犹如炸开了一剂神经毒素,围观人群一个个毫无心理准备,几乎同时软了腿脚。
体力仿佛从天灵盖被一管子抽空,舌头发麻,牙齿打战,脑中晕疼难忍,像被巨浪狠狠拍穿了耳膜似的。有的连手机都握不住了,滑出掌心,重重砸裂在青石板上,有的出了一额头冷汗,唇色白如石膏,甚至还有几个特别脆弱的omega直接就吐了。
“先回家。”
郑飞鸾又往后颈“啪”地一拍,将隔离贴归位,然后抬腿从七零八落的人堆中跨了出去。戴逍叹为观止,说了句“牛逼牛逼”,也护着何岸迅速离开了磨坊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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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赶回青果客栈时,程修还在以一己之力保卫家园。
这些粉丝和磨坊广场的粉丝显然不属于一个团队,没到领头羊姑娘的报信,一直在客栈门口堵人。还有急火攻心到连omega和beta都不分的,把程修当成何岸,上去就是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还回荡在空气中,他就被戴逍揪住衣领,提到半空,赏了个双倍劲爆的耳光。
“滚!”
戴逍把人用力朝外一掼,那家伙一头栽出去,脚跟又被门槛绊住,当真听话地滚了两圈。
“傻了吧?我有人帮!”
程修顿时嗨起来了,狐假虎威,想冲出去借机再补几拳,却被戴逍用手肘卡着脖子拖回来,贴着耳朵训了句“别惹事”,然后“咣当”一声,关门落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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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究竟严重到什么地步,谁也不清楚。
一行人刚从混乱中脱身,还没定神,就陆续有客人拉着行李箱过来退房了。有些是普通游客,耐不住门外一群悲哭怒骂、如丧考妣的粉丝,想换个清净点的地方住。有些则是追星族,虽然不粉谢砚,但也听说了网上的流言蜚语,对这家客栈有了先入为主的坏印象,也提出要退房。
戴逍完全不墨迹,索性连今天的房也没,账目结清,拎包走人。
没过多久,青果客栈就腾空了。
程修望着空荡荡的院子,长叹一声:“……真是好特么清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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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过去,夜幕降临,谢砚的粉丝们不屈不挠,自备板凳盒饭在外堵门。
客栈虽然空了,何岸却还与往常一样,一盏盏点亮了廊沿的红灯笼,又下厨做了一桌子菜,招呼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屏幕怒骂“垃圾营销号”的程修他们吃饭。
“不是,何岸,你的照片都全网满天飞了,你就不急吗?”
程修自个儿的肺都快气炸了,觉得何岸的境界之高,简直难以揣度。
“急,怎么会不急啊?我又不是圣人,我很敏感的。”何岸一边端菜出来,一边笑道,“我做菜的时候手都在抖,洒了好多盐进去,你吃一口就能感受到了……但晚饭总是要吃的,不是吗?”
“……我帮你吧。”
郑飞鸾盖上笔记本,起身走到餐桌旁,替何岸一份份摆好了碗筷。
何岸的眼眸里透着几缕血丝,尽管浅淡,郑飞鸾仍是留意到了,心疼得恨不能将这一整段记忆都从何岸脑中删去。
他跟着一块儿进了厨房,在何岸端菜的时候,从后边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别担心,很快就会没事的,他们留的破绽太多,不难击溃。”郑飞鸾吻了吻何岸的头发,安慰道,“要相信我,好吗?”
“嗯。”
何岸点了点头,闭着眼往后靠去,脑袋微仰,疲倦地枕在了郑飞鸾肩头。
第七十章
但事情的发展并不乐观。
也许是话题本身踩准了舆论热点,也许是有专业推手在幕后操纵,江柏的出轨风波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发酵了。
最先爆料的营销号一共放了九张图,各路营销号跟风搬运,等何岸他们吃完晚饭,九宫格已经呈病毒爆发之势,散布得随处可见了。前七张风格类似,都是从偷拍视频中截取的照片。江柏与何岸当时不过一推一搀四五秒的接触,愣是给截出了七组动作,打乱顺序,拼凑出前戏假象。
第八张则更为恶毒。
它是一张gif动图,与前七张同样的房间、同样的摆设、同样的角度,内容却是两具赤裸肉体在大床上放浪纠缠,你起我伏
“这他妈专门找人演的吧?”
啪!
程修猛力一拍鼠标,气得七窍生烟。
这张gif故意裁掉了主角的脸,但是在前七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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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的引导之下,所有人都会不假思索地代入江柏与何岸。这种污蔑手段,可谓居心险恶到了极点。
除了这些,还有最后的第九张照片。
那时候何岸刚跟江柏消除误会,从103推门出来,衣领被鲁莽的alpha拽松了,便顺手扯了扯。就这么一个随意的动作,被移花接木到第八张动图后面,变成了“幽会后衣衫不整”的铁证。
而且,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那张照片把何岸的脸拍得无比清晰。
有了正脸照,就有了开启隐私之门的钥匙。不到夜晚八点,何岸的姓名、生日和履历全被扒了个底朝天,还有一个名为@校园人渣曝光台的营销号抢占热点,公布了一份匿名投稿,投稿者声称毕业于渊江大学金融系,曾是何岸的同班同学。
他言之凿凿地爆料,说何岸读书时就行为不检点,私生活混乱,每天一下课就往夜店跑,厮混到深夜才回宿舍,又说何岸以“渊大金融系omega”的名头当了某个富豪的金丝雀,名牌满柜,豪车接送,最后却惨遭玩弄,临近毕业时未婚先孕,落得了一个被学校开除的下场。
为表真实,他还提供了一张打码的渊大学生证。
谢砚的粉丝抓到“铁证”,立刻一传十十传百,开始疯狂转发,还加入了数不清的侮辱性话题:#狗改不了吃屎#、#未婚先孕清清白白#、#祝惯三暴毙而亡#、#江柏睁大眼睛看看你都睡了个什么东西#……
那一层又一层恶毒至极的诅咒,看得郑飞鸾触目惊心。
他几乎感到呼吸都是冰凉的。
爆料人固然在瞎编乱造,可瞎编乱造也总要有个由头,而“未婚先孕惨遭学校劝退”这个被人借题发挥的由头,恰恰是他带给何岸的。
若论伤害,他郑飞鸾起码得担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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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尖锐的人身攻击,郑飞鸾没敢让何岸看到,跟他一同翻找的程修和戴逍也尽量压制着情绪,以反应过大,害何岸多想。
但何岸天生是个细腻的人,网上掀起了多大的风浪,他心里都有数,只是不愿亲眼去看那些素昧平生的人到底在怎么换着法子咒骂他,于是一个人坐在沙发角落,专注地陪铃兰玩耍。
铃兰天真无邪,是一片纯净的小天地,能将他与漫天恶意隔绝开来。
然而恶意终究无孔不入。
时不时地,门外会响起一句尖利的脏话,或者丢进来一块石头,或者砸碎了沿墙的矢车菊花盆。铃兰下午才受过惊吓,还敏感着,冷不丁听到一声巨响,立刻害怕地停止了玩耍,左看看,右瞧瞧,一脸的无措。戴逍出去大声喝止了几次,仍然毫无成效。
逐渐的,铃兰也没了玩耍的心情,委屈巴巴往六百六肚皮上一倒,向肥硕的猫哥哥撒了个娇。六百六很通人性,低头舔了舔她的脸颊,以作安慰。
就在这时候,程修不慎手一抖,点开了某个营销号刚发布的视频。
“说过不接受采访了,还一个劲地问问问问!我再说一遍,我跟他早就断绝父子关系了,他惹出来什么事我一概不知道,你们要问,问他去!”
何岸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这个声音他听了足足二十多年,再熟悉不过了。
他立刻扭头看向屏幕,果真,那上面赫然是自己父亲的面孔!可是……可是怎么会呢?事发还不到十小时,怎么会有人已经神速地挖出了他家的地址,甚至还赶了过去?
郑飞鸾知道何岸与家人的关系一向极差,看情况不妙,伸手想去关视频,却被何岸一把按住了胳膊:“让我看完。”
“何岸……”
“让我看完。”
何岸说得艰涩,但语气依然是坚定的。
郑飞鸾没法阻拦,只好继续看了下去。视频里,记者软磨硬泡,一通利弊分析,终于用三寸不烂之舌叩开了何家的大门,邀请何父谈一谈这个风口浪尖上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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