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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九瑶
于是,郑飞鸾便看到他的“准岳父”板着一张脸,极其嫌弃地说:“也没什么好谈的,都几年不联系了。这孩子从小就心野,不安分,小城市的alpha看不上,一定要去渊江找有钱有势的,家里前两年落难了也不肯回来,没良心透了。你现在跑来跟我说他未婚先孕,还勾搭人家的alpha,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奇怪!”
说到这儿,他大概是怕何岸把全家给拖累了,话题一转,开始竭力撇清关系:“但是有一说一,龙生九子都各有不同呢,何况我们平常人家?他骨子里烂掉了,不代表我们家风不正。我还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都是规矩守法的老实人,大家千万要分开,不要连累我们一起挨骂。说到底,养出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视频播完了,客厅内一片死寂。
戴逍和程修的家庭观双双受到了重大冲击,郑飞鸾感到小臂发疼,按在上面的手指越越紧,颤抖着留下了五个惨白的指印。
何岸几乎失语,望着屏幕上曾经熟悉而此刻分外陌生的父亲,半晌才勉强笑了一下:“不奇怪,是他会说的话。”
“何岸。”
郑飞鸾深吸一口气,转身就给了他一个踏实稳当的拥抱:“别太难过,你已经有更好的家人了,铃兰这么可爱,我爸也打心眼儿里疼你,那些不好的……我们就不要了。”
“嗯,不要了。”何岸点了点头,“我不稀罕他们。”
一边是同学爆料,一边是家人采访,双管齐下,携手作妖。
郑飞鸾总算看清了谢砚的如意算盘。
依他与何岸悬殊的社会地位,那天谢砚被他拒绝以后,一定会想当然地以为是何岸在追求他,而不是他在追求何岸。为了让他看清何岸的“真面目”,拒绝“追求”,空出身旁的席位,谢砚才想了这么一个恶毒的手段,给何岸泼上淫乱的污名。
出轨私通这种事,舆论的焦点永远集中在omega身上,最喜欢一窝蜂地挖掘内幕,恨不得从每件衣服、每句话、每个表情中都揪出“淫”与“贱”来。事发几小时内频密爆料,环环相扣,还都是同学、家人之类的“可靠来源”,若说没有提前布好局,那真是辱人智商。
但是……如果谢砚赌对了呢?
如果他与何岸只是一对刚刚交往的寻常恋人,还没有建立起稳固的信任,那么,依他郑飞鸾尊严胜过一切的脾气,面对同窗揭露、家人批判这样板上钉钉的证据,会不会一下子就被“惨遭欺骗”的羞辱感冲昏头脑,跳过查证,直接给何岸定一个不能翻身的罪名?
谢砚是真的了解他。
不枉从前和他交往过九个月。
他错就错在没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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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造访西点屋、透露复合意愿的那天,用最决绝的言辞,浇灭谢砚心里最后一点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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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十点,经过了一轮又一轮铺垫,在江柏出轨门的热度达到顶峰的时候,谢砚用个人账号发布了一篇催人泪下的长文
《致我深情不再的爱人》。
他先怀念了与江柏热恋的美好时光,点一笔江柏平凡无奇的保镖身份,以示自己择偶不重名利,再点一笔情人节的手工礼物,以示自己情感纯净真挚。
接着笔锋一转,说自从两人结婚,江柏便脾性大变,控制欲畸强,乃至在私下强迫他行房,给江柏扣上一个家暴的污名,将婚后的不顺遂全部成功推锅。
又说今天出轨照片被爆之后,他在片场得到消息,如遭晴天霹雳,失魂落魄,几乎难以站立,但依然坚持到工作结束才处理私事,以示自己坚强敬业。
又说江柏曾打来电话求和,他却已经思虑成熟,更愿将尊严置于爱情之上,不再委曲求全,主动提出了离婚。他感谢了江柏这些年的陪伴与照顾,安慰了关心他的粉丝们,并且答应大家一定会尽快振作起来,让大家看到更好的作品。
最后,他还不忘留了一句话给何岸:
我不愿称呼你为破坏我婚姻的第三者,也许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走了歧途。你的人生还很漫长,希望你能迷途知返,重新做一个善良的、洁身自好的人。
这篇长文一看就出自专业人士之手,语句简洁朴实,又不失款款深情,寥寥千余字,成功为谢砚打造出了一个极为讨喜的形象:
明明是光环围绕的明星omega,却拒嫁豪门,只与常伴左右的圈外素人低调相恋,不料痴心错付,惨遭背叛,之后也不优柔寡断,反而利落割舍旧情,凤凰涅,甚至心怀悲悯,对第三者施与了珍贵的宽容。
长文的煽动力无疑是巨大的,尤其把它跟何岸的扒皮爆料放在一起对比,简直是一方圣洁如六翼天使,另一方肮脏如阴沟老鼠。
果然,长文发出不久,客栈外就有粉丝情绪失控了。
一个姑娘“砰砰”狂捶大门,撕心裂肺地痛哭道:“出来道歉!小三出来道歉!你看到砚砚对你说的话了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砚砚,我们捧在心尖上的人,现在被你这样伤害,你怎么可以连一句对不起都不说,怎么可以!他到底欠了你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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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觉得我肯定怀孕了,要不然怎么这么想吐呢?”
“等会儿再吐,先想想该怎么反杀。”
戴逍照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程修立刻道:“他们发文,我们也可以发文啊,又不是只有他们会打字!我们也找个粉多的营销号,一百万起步那种,写篇万字长文,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说清楚!”
“你以为这么简单啊?视频和照片都在他们手里,口说无凭,你拿什么澄清?”戴逍觉得他简直像只不谙世事的蠢兔子,“现在这种千夫所指的局势,你写一万个字,人家肯看十个字就算给面子了。”
程修顿时噎住了。
他坐在那里拧了一阵额头,猛地灵光一闪,跳将起来:“那天不是有一群玩狼人杀的吗?何岸给他们当了一晚上法官,哪儿有时间跟那个江什么的乱来?他们的联系方式电脑里还存着呢,每一个都可以给何岸当人证!”
这个转机不可谓不关键,大伙儿晦暗的面容一下子亮了起来。
时机不待人,程修飞快抓起手机,翻出那一天的住客名单,按照顺序一个个拨了过去,先表明身份和来意,再恳请他们施以援手,将真相公之于众。
但令他们错愕的是,当时在场的十二个人,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帮忙。
有些态度好的会给点理由:“实在对不起,事情闹得太大了,我出面帮忙的话,肯定会被谢砚粉丝报复的,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态度差的就直接来一句:“我付钱住客栈,又没欠你们,凭什么要趟浑水?”
最后一通电话打完,程修希望破灭,丧气地把手机一扔:“物证没有,人证也没有,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何岸顶着个屎盆子被人冤枉一辈子吧?”
戴逍空有一身高武力值,面对耍阴招的也无力招架。他愤懑无比,用力抓了抓自己的一头毛刺,咬牙骂了声操。
“不,我一天都不要被冤枉。”
何岸突然开了口。
“这种污名,沾上了就要跟一辈子。我不相信什么清者自清,哪怕是为了铃兰,我也必须第一时间把自己洗干净,还有你们……戴逍,我不能连累你们。”
何岸攥紧了手机。
那上面是青果客栈在ota平台的主页,短短半天时间已经多了一万条差评,把戴逍引以为傲的四星半毁得只剩一颗星,留言更是不堪入目,诸如“蛇鼠一窝”、“恶心”、“垃圾客栈早日倒闭”、“住惯三开的客栈,当心一辈子被三”这样的恶言比比皆是。
何岸深吸了一口气,问郑飞鸾:“你能帮我联系上江柏吗?”
“联系他干什么?”郑飞鸾阴沉道,“说不定也是一伙的。”
“不是的,他不知情。”何岸说,“他那天的反应很自然,不像演出来的,我相信他也被谢砚设了局谢砚想一箭双雕,既毁掉我的名声,又以受害者的身份离婚。江柏现在肩上的压力一定很大,又没处解释,所以我想联系他,我从我的角度澄清,他从他的角度澄清……”
“这比你一个人澄清更糟。”郑飞鸾说。
“同意。”程修连连点头,“你们两个一起澄清,谢砚的粉丝就该过年了,那还不得可劲儿宣扬你们真偷情了,要不然能连声明都一块儿发?我跟你说,他们都是阴谋论专业出身,我已经看到说我们客栈是专搞地下**产业的了。”
“搞他十八代祖宗的**产业!”
戴逍的手背爆出来一根筋,一拳头砸飞了沙发靠枕。
这么一样一样数下来,所有的澄清手段似乎都被堵死了。众人一筹莫展,齐齐陷入了苦思。而就在这时,郑飞鸾记起了什么,不禁低笑道:“我们其实是有证据的。”
“啊?”程修和戴逍同时抬头。
何岸也惊讶地看向了他:“什么证据?”
郑飞鸾回答:“一份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证据,程修三年前就为你拿到了。”
“你三年前干了什么?”戴逍立马问程修。
“我怎么知道!”程修又惊喜又惊吓。
郑飞鸾注视着何岸,轻轻握住了他微凉的手,说:“何岸,我们可以用这份证据洗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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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罪名,如果……如果你不介意和我公开的话。”
第七十一章
这天晚上,郑飞鸾第一次睡在了何岸身边。
是小铃兰挽留的他。
从客厅商量完策略出来,他亲自把何岸父女俩送回了房间,道了声晚安,正待离开,衣袖忽然被拽住了。铃兰怯怯乔乔的,看一眼他,又看一眼时而传出话语声的大门,瞳仁中一点微光如泪。
郑飞鸾瞬间就懂了。
她在害怕,想要爸爸一直守护着自己还没那么喜欢,却比谁都值得信赖的爸爸。
何岸自然也懂了,抱着铃兰让开了一步,微笑道:“进来吧。”
同榻而眠的机会来之不易,郑飞鸾却直到后半夜才睡。
删除四处散布的图文并不难,难的是拔除已经深入人心的流言。他们这一边公开的证据,必须足够简洁,足够权威,最好一击毙命,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力挽狂澜。为了确保不出纰漏,郑飞鸾前前后后打了十多通电话,从兄长到朋友,从律师到媒体,把需要告知、委托、命令的全部安排妥当了才上床休息。
那会儿何岸已经搂着铃兰睡熟了,眉头烦忧地蹙着,梦中也挣不脱这一日的血雨腥风。
郑飞鸾心怀亏欠,低头在他颊上吻了一下。
抱歉,没能保护好你。
我向你保证,我们只受这一晚的委屈。等到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谁才是那个真正应该遭受唾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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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落昙市万朗酒店,谢砚的生活助理抱着一大盒早点穿过走廊,刷开了1735号房门。他身材瘦,短发黑衫,戴一副方框眼镜,脖子上挂了台相机,正是几天前找何岸退房的beta。
环绕声回音壁中流淌出一支古典小提琴曲。
茶几上摊着一份剧本,杂物凌乱,抽过的烟头积了一玻璃缸。
“吕一森,咖啡加奶盖没?”
谢砚披着浴袍,敷着面膜,在浴室对着镜子认真修饰鬓角。
“加了加了,很厚一层!”吕一森忙不迭找了个空处摆好纸盒,把蜂蜜蛋糕、焦糖蛋挞和加了奶盖的咖啡一样一样取出来,又难有些担心,“砚哥,吃这么高糖的没关系吗?”
谢砚不以为意:“打了场大胜仗,当然值得庆祝一下,吃完开工。”
“那个……其实今天你可以不用去的。”吕一森说,“项导说了,你昨天受了打击,今天拍的戏又很甜,状态恐怕不合适,他打算给你放一天假调整……”
“那怎么行?我必须要去的!”
谢砚脸一黑,扯下整张面膜甩进了垃圾桶:“《昨日情伤婚变,今日笑颜不减,数一数谢砚这些年的敬业瞬间》……今天不知道有多少记者等着拍我呢,通稿标题我都拟好了,怎么能开天窗啊?”
“行行行,我马上去跟赵姐说。”
“等等。”谢砚喊住了他,“赵茹是不是还在生气?”
赵茹是公司数一数二的明星经纪人,已经带了谢砚四年多。
吕一森答道:“赵姐一晚上接了百八十个电话,狂轰滥炸,一分钟都没睡,嘴巴都起泡了……砚哥,她的规矩你也明白,咱们瞒着她干出这么冒险的事,她半个月都不会消火的。”
“不消火就不消火,谁稀罕她消火?时间会证明我才是对的。”
谢砚压根不觉得自己哪儿“冒险”了,拿起蛋挞咬了一口,嗤笑道:“她那种固步自封的调调,连我要的角色都抢不来,懂什么兵行险着?我不自己搏一搏,迟早给她害得过气。你看看网上现在的评价,有人敢质疑爆料的真实性吗,有人敢帮那个姓何的说一句话吗?没有。”
他舒舒服服地坐下来,舀了一勺奶盖送入口中:“这件事我每一步都算好了,蒙冤的没能力查,有能力查的,大概已经气得头顶冒绿烟、今天就要飞回渊江了吧,他们拿什么翻盘?哦,对了……”
他抬头看向吕一森:“你那边的备份删干净没?原始视频除了我这儿,一份都不能留。”
“删、删干净了。”吕一森连连点头。
“给我看。”
谢砚伸出手,吕一森便摘下脖子上的相机递了过去。
谢砚一张张翻找相片,边看边说:“我还是不太放心,听说现在有种技术,就算东西删掉了也能复原如初……”
“不、不会的!”吕一森赶忙发誓,“这张sd卡……里面别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跟我爸的几张合照。砚哥,你也知道我爸走得早,这是我的宝贝,我绝对不会交给别人的!”
谢砚一言不发。
他斟酌了一会儿,打开相机卡槽,把里面那张陈旧的sd卡抠出来,用指甲在金属条上刮了刮,然后拿着它走进了卫生间。
“砚、砚哥……”
吕一森隐隐预感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可他不敢阻拦,只能两手揪着裤腿,忍气吞声地站在那儿。
果然,卫生间传出了冲马桶的水声。
谢砚出来时,手中已经空空如也。他看着吕一森飞快洇红的眼眸,轻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物理销毁毕竟更可靠些。一森,大局要紧,你能理解我的吧?”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吕一森的肩膀,然后坐回沙发上,惬意地喝起了热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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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镜中仙》拍摄,直到中午都是顺利的。
谢砚到了满满一车的粉丝礼物,他眼含泪光,鞠躬致谢,向她们保证今后一定会坚强生活,还抽空接受了一家重量级媒体的独家专访,面对镜头表现得极其惹人生怜,想必节目播出后,能为他狠狠地圈上一波路人粉。
但刚过中午,事态就起了变化。
谢砚一场戏拍到半途,突然被经纪人赵茹从片场叫走,直接赶进了随行的贵士保姆车。车辆启动,加速驶离落昙影视城,他一头雾水地问:“去哪儿啊,下午不拍了?”
“再不走,你就要被记者的话筒插死在墙上了。”赵茹疾言厉色,从衣兜里掏出一部手机丢给他,寒着脸说,“自己看看,自作聪明会惹出什么事来!”
谢砚狐疑地抓起手机,划开了屏幕那上面是一份律师声明。
还没看内容,只看律所名称,谢砚的心就先凉了一半。
大恒。
这是一家效力于久盛的老牌律师事务所,也为郑飞鸾处理个人私务。谢砚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他也体验过大恒的服务。当年他和郑飞鸾交往时,曾与一位同处上升期的演员起过名誉纠纷。原本双方各有过错,但拜大恒所赐,他赢了官司一路扶摇直上,而那位演员输了官司之后,至今都只能残喘在温饱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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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恒”二字,谢砚闻之胆寒。
这份声明仅有一页,措辞简洁,说近日卷入某明星丈夫出轨风波的何岸先生,乃是委托人郑飞鸾先生的伴侣。两人感情和睦,育有一女,为悉心陪伴女儿成长,于去年年末迁至落昙镇安居。昨日遭受诋毁,不得不公开伴侣关系,澄清传言。郑飞鸾先生将采取法律手段追责,以维护家人清誉。
这样一份不带感**的公式化文书,却看得谢砚心慌手颤
何岸的那个孩子……是郑飞鸾的?
郑飞鸾这些年是疯了吗,连有正经继承权的孩子也随便生?
他不肯服软,便显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手机丢回给了赵茹:“这能证明什么?他拜金、恋权,还有包养前科,结婚了背着郑飞鸾偷腥不是很正常吗?”
赵茹半个字不多说,面无表情地又按了几下,然后两指捏住手机,竖直捅到了谢砚眼前。
“看清楚。”
这一回,谢砚的脸彻底白了。
郑飞鸾几乎从不使用的个人账号上发布了一张照片,没有文字,只有孤零零的一张图《生物一类性信息素契合度报告》。
在这份报告上,郑飞鸾与何岸的隐私信息都打了马赛克,但是契合度那一栏,却清清楚楚印着一个醒目的数字。
100%。
鉴定日期远在三年前。
谢砚盯着这个如真亦如假的数字,五官忽然扭曲起来,失了理智一般尖声叫道:“这份报告是假的!伪造的!百分百契合有那么容易吗?你一辈子听说过几对?我跟郑飞鸾都只有85%,那个姓何的,凭什么随随便便就有100%?”
“假的又怎么样,你还认不清局势吗?”
赵茹连骂都懒得骂他,重重地冷笑了一声:“你那些破绽百出的伎俩,只能赌一个郑飞鸾不追查!现在你看清楚了吗,他一心要护这个omega!律师声明和这份什么报告只是一个开始,一旦他查到吕一森,查到你找的那两个演员,诉状往法庭上一递,你这辈子就别想再演戏了!”
“吕一森?”
谢砚慌乱起来,再一回忆,整个上午都没在片场见过吕一森的人影,只有另一个生活助理前后忙碌。他吓呆了,开始疯狂给吕一森拨电话,可是那头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他是不是……是不是被策反了?我该怎么办?”
谢砚哭丧着脸问赵茹。
赵茹笑了笑,伸手在他脸颊上一拍:“人蠢就不要走险棋,别觉得公司会替你拾这么大的烂摊子,底下还有一堆没机会出头的小演员在等着分你这块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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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谢砚一个人蜷在酒店床上,端着笔记本,一边看网上凶狠的舆论反扑,一边把自己灌了个酩酊烂醉。
八卦的吸引力是如此强大,剧情走向又分外,很快,一堆深埋的旧料被各方洛阳铲挖了出来,歪打正着,佐证了郑飞鸾与何岸的关系。
第一条旧料来自某娱乐公司高层,郑飞鸾的商界友人之一。
他在郑飞鸾公开契合度报告的五分钟内发了一段调侃,语气相当轻松:
“郑总性情中人。去年挂了个公告就卸任度假去了,百亿江山,说抛就抛,大伙儿猜了半天原因,没想到居然是为了陪老婆孩子。下次聚会把小公主带来吧,给我家小蚕豆当个妹妹,这两天受委屈了。”
圈内的只需提一句,圈外的自会掘地三尺。
对这件事略有印象的已经记了起来,没印象的,也立马搜出了久盛的管理层人事变动公告。去年十二月,长年稳坐总裁之位、不见丝毫放权迹象的郑飞鸾突然宣布离职休假,引得业内猜疑纷纭,当时往哪儿猜的都有,唯独不见往感情上猜的。
因为只要对郑飞鸾稍微有一点了解,就知道他把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断然不可能为了渺小的情爱割舍宏大的久盛帝国。
除非……他遇到了一个特别的omega。
100%的契合度,恰恰使这个最说不通的缘由摇身一变,成了最说得通的缘由。
一切疑团迎刃而解。
众人顺着消息往下一查,发现客栈对门的西点屋碰巧就是去年十二月开业的,和郑飞鸾急流勇退的时间点完美吻合。再拿昨天谢砚粉丝上传的“捉三视频”一对照,那个赶来英雄救美、被何岸的女儿唤作爸爸的alpha,不是郑飞鸾又是谁呢?
连客栈与西点屋的名字,也被热爱八卦的看客们瞧出了端倪。
青果,红莓。
佳偶相衬,细微之处藏情意。
有了“红莓西点屋”这个突破口,不出半小时,又一份新鲜的证据被挖了出来。它来自销量平平的旅游杂志《远行》,春季三月刊,“途中遇见的美食”专题,落昙镇篇。
笔名“婵娟”的小记者给了红莓西点屋一页篇幅,先介绍了饮品、糕点与米其林大厨,又额外多写了一段话,用以记录店长的爱情故事。
她写道,那是一位声名显赫的alpha,曾经手握一般人难以企及的权力与财富。然而,他放弃浮华虚名,离开繁闹都市,在南疆小镇开了一家西点屋,只为陪伴心爱的omega度过一段田园牧歌般的时光,这大约便是爱情最好的模样。
小记者文笔稚嫩,还带着一股劣等言情小说的鸡汤味,实在算不得优秀,但她笔下称颂的恋人是谁,此刻却再清晰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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