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侍卫男友的七年之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孙何许
我嗤了一声,道:“怎么,大不了,一笔丹砂,把我从沈家族谱上,划了,能怎么的。”
能弄死老子么。
能。
好吧。那也无所谓。
他很无奈,语气好像在管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他叹了口气,说:“少爷为了个下人,不该这么做。不值得。”
我想说,放你的罗圈屁。但碍于我这个沈三公子的人设,只能话到嘴边咽回去了,半死不活地说:“我被打成这样,结果你跟我说不值得,你是要气死我。”
他不吱声了。
我歇了一会,又道:“你别蒙我。你跟我爹娘都说了什么,他们怎么会让你回来照顾我?”
总不能他在祠堂外跪着,我爹娘看都不看一眼抬着我走了,然后他尴尬地站起来拍拍灰回来照顾我吧?
他低声说:“少爷等好些了再听吧。”
我一听急了,锤了一下床板道:“说啊!”
他默了默,道:“我对老爷和夫人承诺,待少爷痊愈,就离开沈府。”
我说:“放你的罗圈屁!”
这他*妈什么糟心的狗血剧情!
拦都拦不住!
我骨碌一下翻过身,强忍着疼揪过他的领子,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敢走一个试试!”
他被我揪着,慌乱地说:“少爷快趴着,不要压到伤口!”语气非常慌乱,动作非常残暴,一把就把我按回去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走,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搜遍全城,五花大绑给你捆回来,打断腿关地窖里,你别以为我干不出来!”
他闻言竟然很满足地笑了一下,说:“那也挺好的。”
好个屁,就那么喜欢和地窖里的白菜土豆风干肠为伍吗!
我只是觉得心如枯木。
我说:“行,那你走吧。只有我拼死拼活地给咱们俩搏一个前程,你就这么逆来顺受,行吧,你他*妈到底是不是男人。”
他又不说话了。
我像个漏气的充气娃娃一样扁扁地趴在床上,生无可恋地任他揉捏。心里谋划着地窖该怎么保持通风的事,听见他开口道:“我当年……家境贫穷,又是乱世,所以习武。做武者,就是想保妻儿平平安安的,想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探过身,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我身上的伤口抱住了我,接道,“想保心爱之人平平安安。”
我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
现在想起来说甜言蜜语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他把头搁在我的颈窝里,声音就在我耳畔,闷闷的:“我一直在掂量自己的斤两,想着自己到底值不值得少爷这样做。对老爷夫人说的那番话,是托词还是诺言,就看少爷您一句话。”
我心跳快了起来。我说:“怎么说?”
他在我耳边说:“少爷可要想好。这一步走下去回不了头。名利权钱都要抛弃,父母高堂也要割舍,还要背负不忠不孝,悖逆伦常的骂名。您可一定要想好。”
我说:“我命都可以给你。”
他很慢很慢地笑了。
他说:“那我们跑吧。一起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忙起来了,更新频率会慢一些,但不会弃坑的,爱你们。
第9章第9章
他说:“那我们跑吧。一起离开这里。”
……
卧槽。
这么狂野的吗。
大兄弟,牛*逼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跑啊,何苦在这压得人喘不上气的地方待到老死,再怎么反抗,就算沈老爷子和老夫人真的接受我一生不婚,接受剑秋的存在,我们也一辈子都没法堂堂正正地生活在一起。
这鬼地方我待够了。反正也是穿过来的,哪里我不能去?
我眼睛一下就亮了,扭头急吼吼地去问他:“你有计划吗?”
他兜不住地笑,揉了揉我的头发,道:“早年习武,结交了许多江湖朋友,粗野是粗野了些,义气是可盖云天的,少爷若真心想跟我走,我们有路子走得远远的。”
我嗷了一声,嚎叫道:“快来!我要亲你!快快快!”
剑秋凑到我跟前,我搂着他的脖子又笑又闹。
当垆卖酒,红拂夜奔,学着话本子里最炽热的一场情爱,学着戏文里最酣畅的一段故事,在最浪漫的放逐之后开始粗茶淡饭,渔樵耕读,我想在遥远荒僻的孤村和我眼前的这个人一生到老。
我被“我要和剑秋私奔了”这个想法激得睡不着觉,大半夜的眼睛还贼亮,翻来覆去地在榻上烙饼,终于忍不住小声叫他:“小秋?”
他说:“嗯?”四平八稳地,一看也是没睡着。
我来劲了,小声雀跃道:“我好开心啊。”
我听见他轻轻的一声气声,不知道是叹气还是笑了。
我说:“哎。”
他道:“我听着。”
我摇头晃脑:“我睡不着。”
他沉默了一下,说:“使劲睡。”
“哎呀,使劲睡也睡不着。”
“……那少爷想干什么?”
我直眉楞眼地说:“我想行房。”
他愣了一会,说:“胡闹。”
我是真的想行房,想和他做*爱,想结结实实地抱着他,想亲他想摸他,兴奋得想上天。别人是□□熏心,我这都快熏破臭氧层了。
我叹了口气,哀怨道:“奴家就知道,这残破的身子入不得公子的眼。”
他终于动了,摸索着点了灯趿拉着鞋摸到我床上,弯腰给我掖了掖被角,按摩我的肩背和胳膊腿,轻声道:“这个真的不行。你身体要紧。”
我说:“那我伤好了你随便我弄呗。”
他说:“可以啊,那少爷要快点好起来。”
我嘿嘿嘿嘿地□□起来。
孤灯如豆,长发如瀑,美人如玉,纤手如素。
妙啊,妙啊。虽然这夹带了我一百米厚的老公滤镜,比如他那双手一点都不纤纤,手劲儿还挺大的。
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
我黏黏糊糊地叫他:“小秋。”
他说,嗯。
“小秋。”
“嗯。”
“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小宝贝儿。”
“……”
我冲他努了努嘴:“亲亲我。”
他啵唧一口亲了亲我的脸。
我贱呲呲地哼唧道:“不行,不够!”
他叹了口气,贴上了我的嘴唇。
他本来是想像哄小孩那样贴一下就拉倒的,结果他啵唧了我一口刚要站起来,我就像水族馆里表演顶球的海豹一样以肚子为着力点重重地往前
我与侍卫男友的七年之痒 分卷阅读8
一咕蛹,重新亲了他一大口。
摇曳昏黄的烛光下他很纵容地笑了笑,蹲跪下来伏在榻边,仰起头轻轻静静地与我唇齿厮磨。
这时光慢得简直像是品尝。
又闹了好一会,我们才安安稳稳地睡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乏善可陈,基本以静养为主,剑秋也不再当值,只留在房里专门照顾我,外加密谋私奔,我心里不装事儿,整天死吃憨睡的,时间过得很快。
在这期间,沈老夫人来看过我两次,第一次是和老爷子一起来的,我听见通传就咣地一声砸在床上装死,剑秋很无语地看着我,说:“总不能这么一直躲着。”
我说:“哎呀你先别说话,我现在还没想好,我睡着了。”
大概是听侍卫们说我还在睡,两个人进屋的时候轻手轻脚地,我听见老爷子特别不自在地轻轻咳了一声,捏着嗓子问:“怎么还在睡?伤得这么重?”
没有人回答他。
他自己又说:“别是伤着脑子了罢?”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
我装睡都快装不下去了,差点乐出来。
爹啊,还打屁股能伤着脑子,我咋不吃糖饼烫后脑勺呢。
老爷子估计很是纠结了一会,终于转向了剑秋。
他说:“你。”
剑秋低声应道:“小的在。”
老爷子说:“等他伤好了,你立刻走人,不要逼沈家做赶尽杀绝之事。”
剑秋沉默了一会,道:“是。”
我突然不想笑了。等他们走了之后,我默默地睁开了眼睛。
剑秋边拾桌子边说:“少爷下次可不能再躲了。”
我耷拉着脑袋应道,啊。
后来有一次沈老夫人自己来了,进来看见我就要掉眼泪,我慌忙拉她的手,安慰道:“娘,没事儿的,别哭,啊,都快好了,别哭,别哭。”
老夫人哽咽了半天,说:“你可……你从今以后,可改了罢。”
我沉默了半天,叫到:“……娘。”
我娘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不要怪娘。”
反正等我伤好了,剑秋就走了,所以她不想管了。
但等我伤好了,我也要走了。
七年了。我来这里也七年了,做这个很疼爱我的妇人的儿子,也已经七年了。
我心里忽然酸楚起来。
沈老夫人送了一堆上好的药材,哭哭啼啼地走了。
我默默地看着她佝偻着蹒跚着离开。
剑秋一句话也没说。傍晚吃饭的时候,他装作很不经意地样子问道:“少爷可是舍不得亲人?”
我抬头看他。
他盯着一盘拍黄瓜发呆。
我说:“我不知道。”
他对拍黄瓜说道:“……嗯。”
我说:“小秋你看看我。”
他脸色灰败地抬起头。
我笑了笑,道:“你不要嫌我肉麻。”
他僵着脸,眼睛却一下子亮了。
我说:“我可能真的有点舍不得他们,毕竟是陪了我那么久的人,但是……小秋,要是没有你,我在这里活着,就真的没什么意思了。”
我说:“剑秋,带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被锁了,改了点东西。
咕蛹,东北方言,意为向前或在原地蠕动。
沈三公子丰富的词库储备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剑秋他大哥。
第10章第10章
“小秋,”我凑到剑秋身边,又紧张又神秘地小声嘀咕,“哎,你打算怎么办,要像电视……就是话本子里那样,穿夜行衣,戴面罩,然后打晕侍卫踩着七祥云带我走吗?”
剑秋蹲着最后一遍清点东西,百忙之中抽空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了我一眼,说:“不必。穿夜行衣容易让人当成扒手。后花园晚上守卫少,我们翻墙走。走就走了,别伤了自家兄弟。”
我有点懂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一天天的戏这么多啊。大概是这样。
我扁了扁嘴。
他拎出来一套衣服和一双鞋,说:“穿这个,出了城我再给少爷置办好的,把袖口裤腿扎紧,贴着墙根跟我走,走路不要发出声音。”
我点点头。他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悄无声息地推开了我房间的门。
沈三公子的房间院子和后花园很近,加上房里没有丫鬟小厮,侍卫全都在站门哨,绕到后花园里简直轻而易举,半夜的后花园没有什么人,守夜的丫鬟小厮也各自在仆婢室或者主子房里,我们避开了打更巡逻的老头穿过后花园,花园的东北角被葱茏的树木和藤蔓挡着,剑秋转过来冲我做了个手势,自己过去拨开草木隐身其间,在一片砖墙上敲了敲,抽出来一块砖。
我震惊地倒抽一口冷气,低声道:“……发丘指?”
剑秋转过身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双手下压示意我不要逼*逼些没用的,接着他后退了几步,眯着眼睛估测了一下距离,助跑一阵之后窜上去踩住了那块空的缝隙,抓住高墙的瓦檐,借腰背和手臂的力量猛地一翻带着整个人甩上墙顶,连贯流畅又轻捷无声地落在墙顶的脊上。
他一身劲装,束在头顶的长发随着夜风猎猎而动,修长的腿劲瘦的腰,整个人的轮廓清癯而锋利,像夜色里带着杀意的枭。
他矮下*身,对我伸出手,低声道:“来。”
我站在墙下仰望着他,不合时宜地被他戳到苏点,心头重重地跳了几下。
我学着他的样子眯了眯眼,然后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一样冷酷地说:“我上不去。”
屁股都还没好利索,还上墙呢。
上炕都特么劲。
剑秋没说话,从腰上解下来一段绳子从墙顶续了下来,把我拽了上去。
……整个过程我不想描述,总之作为上面那个,我尊严尽失。
他看我终于跟个翻壳大王八似的笨手笨脚地爬上来了,纵身从墙上跳了下去,轻轻巧巧地落在了地上,冲我张开双臂。
我看着这个高度直眼晕,咬了咬牙闭着眼睛跳了下去,被他结结实实地一把抱住。
他被我砸得一个踉跄,退了几步站稳,拉着我就走。我们闷头走了没一会,他就拽着我上了辆马车。车夫冲他点点头,一勒缰绳。
马车吱嘎一响,哒哒地走了。
沈府被渐渐抛在我们身后。
我到了马车上手还是抖的,那股心惊肉跳的劲儿还没过,不可置信地问他:“这就完了?我们……出来了?”
剑秋撩开帘子看了看外头,点头道:“嗯。”
我学着他撩开帘子。
我们正经过一片夜市,满目的高楼红袖。我探了探头,发现已经看不见沈府了。
沈老爷子,老夫人,长得黢黑的阿三,一口大碴子味儿的大哥……都看不见了。只有我身边这个人。我也只要这个人。
我转头看向他。他还在偏头看外面,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英姿飒飒的烈烈剑眉下一双眼睛像是用墨色氤氲的笔勾出来的一样水色的清秀,是个一眼就让人心动的长相。
我看得心痒痒,凑过去亲他的眼睛。他偏过头避了避,笑了,轻声道:“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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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我说:“你长得好看。”
好看的眼睛是我的,亲一下!
英挺的鼻梁是我的,亲一下!
薄润的嘴唇是我的,亲一下!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的,都盖个戳!
剑秋就像个被自己家狗子扑倒舔得满脸口水的铲屎官一样既无奈又纵容,他扣着我的腰,由着我在他脸上啃来啃去的撒欢,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我闹完了,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叫他:“小秋。”
他搂着我,下巴搁在我头顶,带着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挺享受,答道:“少爷什么事?”
我说:“就是这个事。以前就算了,出了沈府,就别叫我少爷了。叫我执玉。”
他顿了顿,低声问:“为何?”
我笑道:“从今以后我就不再是沈家的公子了,你把我当做丈夫也好妻子也罢,总之是要当做相伴一生的良人,我希望你以后能放开一点,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说,对我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也要告诉我,两句话说不对付了吵吵架也行,但是不要打架我打不过你,那个算家暴。总之就是以后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也别那么事事都顺着我,我们平等一点,好不好?”
他抱着我,默了默,说,不行。
“……啊?”
他把我往怀里掖了掖,道:“不行。”
……真犟啊。
我没再说话,心想还是慢慢来吧。倒是他犹豫了一下,低头亲了亲我的发顶,低声道:“不和你吵架。”
我说:“好吧。”
他又说:“事事都顺着你。”
我乐了,说:“干嘛啊,咱们不兴这一套啊,搞得我像个小娇妻一样。”
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他皱了皱眉,有点别扭,但是很认真地说:“我不想让你受委屈。”
这个人。
不声不响地,怎么说话净戳着人心窝子说。
我把他一把捞进怀里狠狠地揉。
我说:“哎,那你一点委屈也别让我受。”
他嗯了一声。我说:“对了,那块砖你是怎么弄下来的,就是敲一敲就把砌得死死的砖抽出来了?其实你姓张吧?你身上有没有麒麟文身啊小哥?”
他很莫名地挑了挑眉,说:“什么文身?什么姓张?我姓剑啊,那砖是我事先抠出来又塞回去的。”
我:“……哦。”
果然是我戏太多了。
反正就是腻腻歪歪了好长一段时间,赶车的人停了车,撩了帘子,把脸伸进来。
那人说:“秋啊,出城了。”
我拐了剑秋一下,说:“能不能先停个车啊?”
剑秋点点头,喊了声:“老肖!”
老肖哎了一声,勒马停车。
我们已经出城很远了,十里长亭灞桥烟柳都显得遥遥。我在郊野的荒草上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冲城门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我在离家的时候给父母留了书,告诉他们我本不是沈家三公子,冒名顶了七年的荣华,实在甚惭甚愧,这次走了,就当是他们的小儿子七年前那场大病时就已经谢世了,且放我和光同尘去吧。
但到底于心有愧。
可是人心有秤,难得两全。
第11章第11章
出了城我们一直往南走。剑秋的那个朋友把我们送出城之后就把马车交给我们让我们自己走了,一路上有人接应。山水迢迢,要走将近两个月,我没有带走沈家值钱的东西,只拿走了我的几件细软和我们俩这几年挤着攒下的钱,但也够路上用了,我们走得匆匆,但是南边好山好水好景色,有时候也会停下来溜达一圈儿。
我说这个叫度蜜月。剑秋早就习惯了我用一些他听不懂的奇奇怪怪的词,听到生词无动于衷。
我说:“嘿,你这人怎么一点求知欲都没有,你知道蜜月是啥吗?”
他勒了一下马,很配合地偏头问我:“是什么?”
“哎,”我挪到马车前面,像个树袋熊一样趴在他后背上搂着他,“就两口子结婚了,得留出一个月的时间度假,度假嘛,”我把手伸到他面前,竖起两个大拇指逗逗飞了一下,说,“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你说度假能干嘛?”
他一张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耳朵根儿红了一片:“哪来那么多空闲日子。”
我乐了,照着他红彤彤的耳朵嘬了一口,说:“这不就是吗。”
他不说话了,专心赶马车。
我往四周看了看,嗷了一声:“哎,剑秋,停一下好不好,这儿风景不错,”我顿了顿,唱道,“有山有水有树林儿。”
他一下没绷住,笑了出来:“这又是什么歌。”
我说:“你想听啊,我会唱一整套的,”我清了清嗓子,唱道,“我滴老嘎……”
“少爷,”剑秋生硬地转移了一下话题,“你看那边有条江。”
“有江怎么了?”我继续唱,“就在这个屯儿……”
“要不我们坐船走吧!”
“……坐船马车怎么办啊,这儿又没有驿站。你不想听就算了,难得我一展歌喉,平时一般都在洗澡时候唱来着。”
剑秋:“……”
不过大西南的风光是真的好,名山大川都是写意泼墨的大手笔,一江碧水十万大山,猿猱飞鸟都是山水灵,质朴蛮荒又灵气四溢。
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猴儿一样上蹿下跳,大呼小叫。
“小秋!蝴蝶!这么大个儿的!哎!飞走了飞走了!”
“哎!花栗鼠!那个是花栗鼠还是松鼠?这么大个儿?吃什么长的?”
“嚯,这什么,没见过。”
“哎小秋你看这是什……草草草草有蛇!”
剑秋冲过来把我拎走了。
我到马车里还在心惊肉跳:“妈耶,这什么东西啊,盘得像坨屎一样走近了看才知道是蛇,这要一脚踩上去你就成寡妇了啊……”
剑秋叹了口气,无奈道:“荒郊野岭蛇鼠多瘴气重,我也不是总能在少爷身边的,少爷自己还是要多加小心。”
我捏扁了他的嘴,问他:“叫我什么?”
他晃了晃脑袋把我的手甩掉,磕磕巴巴地憋了一会,叫道:“……执玉。”
我心中一时有点五味杂陈。
我默了默,低声道:“再叫一声。”
他这次顺溜多了:“执玉。”
我说:“……哎。”
我心里实在是复杂得很,又宽慰又感慨,总之就是酥酥软软地高兴着。我们俩往回走的时候,我没忍住,说:“我要抱你一下。”
他不明所以地站住了。
我解释说:“不是这种,是那种公主抱……唉,就是那种端起来的抱着。”
他用那种“我家这个小作*逼又在作什么妖”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终于还是很顺从地搂住了我的脖子,我试了试,把他整个抱了起来。
虽然和他相比我武力值低了那么一点,但好歹是个正当壮年的男人,这点重量还是能承担得起的。我抱着他往回走,实在是高兴,禁不住哼歌儿:“抱一抱那个抱一抱……”
他在我怀里,低垂着眉目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是不太搭理我,大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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