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侍卫男友的七年之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孙何许
当啷出来一大截,晃来晃去的。
我接着唱:“抱着我的妹妹上花轿……”
他说:“妹妹?”
我改口:“情郎!情哥哥!”
他又不说话了,脸红脖子粗的。
我乐:“你脸红什么啊我的情哥哥?”
他一声不吱。
我颠了颠他,养伤外加私奔这么长时间的武力镇压终于一朝翻身,给我乐得,我得意忘形地说:“我还要亲你一小下。”
他皱着眉笑了笑,仰起了脸。
我响亮地啵唧了他一口。
我蹬鼻子上脸继而上天:“那我还要*日*你一小下。”
“……你放我下来。”
“不的。”
他没有说什么,使了个巧劲从我怀里挣了出来,走了。
生活不易,没有情趣,令人叹气。
广西人民特好,挺热情好客,尤其是小姑娘,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小姑娘,她们对剑秋,尤其地热情好客。
总是有那么几个妙龄少女,羚羊一样又灵又美,叽叽喳喳地围着我们家剑秋,阿哥长阿哥短,端的嗲声嗲气。剑秋脸皮薄,只能意意思思地敷衍着,关键还真的有人好这口浮皮潦草爱答不理但是一逗就脸红的高岭之花,活泼的更活泼热情的更热情,气得我。
我很生气,主要原因是我家剑秋被好看的女孩子们觊觎,次要原因是没有人觊觎我。
虽然灵魂二*逼了一点,但好歹肉体上我也算是翩翩浊世佳公子那类型的吧,为什么招蜂引蝶的就是剑秋一个啊?为什么啊?
我没忍住,有一天终于直接问了出来。
别问我怎么问的,跟谁问的,要脸。
那漂亮姑娘咯咯地笑了,用不那么流利的汉话说:“剑秋阿哥,像马一样健……健……”
我无奈地提词:“矫健。”
姑娘眼睛亮亮的,深情款款南腔北调地说:“是的,他像马一样矫健,像水一样温柔。”
不是,普通话还没说明白,咋还诗朗诵上了呢?
还比喻排比俩修辞手法!
我试探地问:“那你们执玉阿哥呢?”
她很认真地说:“你像一只猴子。”
“……你什么意思。”
她看我好像不太高兴,有点着急,比比划划地说:“猴子,轻轻瘦瘦的,很爱笑,”她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我不高兴的点在哪里,乐了,“你也好看,很漂亮的,高高瘦瘦的,但是像玉,掉到地上,就碎了。”
哦。
就是说我君子如玉,对吧。
我还是高兴不起来。
后来再有姑娘阿哥这阿哥那的,我就一把把剑秋拽进怀里宣誓主权:“阿哥什么阿哥,这你们得叫阿嫂。”
剑秋一愣,小声道:“你和姑娘置什么气。”
我说:“哼。”
他无奈,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一唱三叹抑扬顿挫热情洋溢地朗诵道:“哦,小伙子啊,你真像马一样矫健,像水一样温柔。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妹子们哈哈大笑,剑秋忍无可忍地把脸埋在我肩窝里,被我恶心得不行。
山高皇帝远,广西真是个好地方,不光风景美姑娘长得好看东西还好吃,我们俩经常走累了就到路边茶楼酒肆嗦粉,两个人头顶着头吃一碗,辣得满头是汗;赶路途中遇到风景特别美的地方我们也会停一停,有一次我们在漓江坐船,山青水碧,我使坏扬水泼他,按理来说打水仗这种事情应该你来我往才有意思,但他不还手,只是默默揩干净了脸上的水,带着一点笑意看着我,神色那么纵容。
有他在身边,不管有什么事,我都能没心没肺地傻笑。
总之这一路山长水远舟车劳顿,等待我们的可能是后半辈子的清苦贫贱,但我觉得这一切都被安排成了最美好的模样。
第12章第12章
后来我们终于在广西的一个小镇子落了脚。剑秋在这里当了个教头,教习武艺操练兵马,也算是有处施展拳脚,我呢,凭着举人的身份做了个私塾先生,平时也替父老乡亲写写文书挣点儿外快。
俩人入都挺微薄的,日子过得平平常常了,我也早就不再是那个五陵年少珠围翠绕的小公子,不能再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开始学着撸起袖子做家务。
我在现代世界是个中产家庭的独生子,从小也有点惯坏了,长到二十多岁只会扫地拖地擦玻璃,洗衣服只会用全自动洗衣机。做家务这种事情真的是有难度,需要我一件一件地去学。但是剑秋一直不大同意我做家务这件事,我一说要干嘛好家伙小脸儿一下就撂下来了,也不吭声,默默把我手头的活儿拿走自己干了。
我刚开始还笑他老是因为这个事冲我摆脸色,跟着他私奔了只能靠着他一个人了就开始对我凶,但是后来,我也有点不高兴。
这种不高兴一方面来自于心疼,他真的太累了。广西的夏天太阳那么毒,他回来的时候一身的汗,衣服都透了,也没时间冲个澡就跑进厨房做饭,吃完饭就坐在院子里洗衣服,我呢?我就抄手看着吗?
另一方面来自于,我觉得剑秋还是在把我当个公子伺候着。感觉自己像个被包养的二奶,还感觉这种日子不踏实,踩不到底。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委实用不着人这么呵护着。
我这么说大概是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但是当你真的到了我这个境地,你就会明白这种感觉。
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是好,但你能眼睁睁看着你想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一手捧着你一手干活吗?
不能。我也不能。
这个小镇子的人习惯把衣服拿到河边洗,但我和剑秋都选择在院子里洗。主要是不乐意跟一帮大姑娘小媳妇的蹲一块儿,有点尴尬,次要是觉得拿根棒槌实在是洗不干净衣服。一盆衣服洗了没几下他就回来了,看见我在那吭哧吭哧地搓衣服皱了皱眉,走过来按住我手腕,道:“好好的做这个干什么,不怕裂了手。”
我笑了,说:“脏衣服多了就洗呗,也不能擎等着你一个人来。”
他道:“我来可以。这些事你以后不必插手。”
我说:“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这个事,咱们俩以后这样,做饭你来,洗碗我来,修家具上房砌墙什么的你来,那个我是真不会,然后扫地拖地洗衣服就我来就行了,好不好?”
他没搭理我,一扬手把轻甲脱了,坐在小板凳上一声不吭地搓衣服。
我说:“嘿,你这人。行不行啊?”
他说:“不行。”
我被这个斩钉截铁的“不行”给噎了一下,好半天,憋出一句:“嘿。”
我说:“为什么啊?”
他背对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丫鬟小厮的活计,不能让你做。”
我气结:“那你也不是丫鬟小厮啊秋教头,这活计怎么能让你做呢!”
他说:“我没关系。”
我这人,脾气爆,被他一句一句的拱得火又上来了,我说:“那不行!您是武师,我是先生,这活儿咱俩都别干,来,明儿我就上街买俩丫头专
我与侍卫男友的七年之痒 分卷阅读11
门给我们洗衣服做饭扫地拖地,行不行!关键咱俩有那闲钱吗?那活儿就摆在那我能让你自己全干了吗?你一天天累不累我能不知道吗?我没良心的吗?”
他皱着眉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不累。你小一点声说话,嗓子受不了。”
我教了一天的书,嗓子早就劈了,这会儿一高声说话像只尖叫鸡。
我愣了一下,好像心里一块软肉被人轻轻戳了戳,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摸了摸鼻子到他面前蹲下,好声好气地讲:“小秋,咱们现在呢,已经出了沈府了,我不能也不想再当个锦衣玉食的小公子了,咱们俩现在啊,就是一对贫贱夫妻,有活一起干,有钱一起花,明白吗来,我把衣服洗了。”
我伸手去拿洗衣服的盆,剑秋拦了一下,面沉如水地看着我。
他说:“没错。你不再是个公子了,可是执玉,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带你出了沈府,是谁让你从一个公子变成一个只能躲在山里度日的穷人,你若非跟着我,决不会沦落到此地,还要背着不忠不孝的骂名,执玉,”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没有良心的吗?”
“你有!你良心大大的有!棒槌!”我气得快无奈了,拄着搓衣板浑身没劲儿,说完觉得自己不够有气势,只是冠徒跣,以搓衣板抢地耳,于是我把搓衣板扔在地上,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棒槌!”
算了,真的很像尖叫鸡。
实心棒槌一声不吭,默默地搓着衣服。
我说:“你怎么想的啊?是你给我下迷药把我绑到这里来的吗?我不是自愿的吗?我乐意!你让我一个人锦衣玉食地在沈府待着,我宁可跟你跑到这山沟儿里待到老你明不明白啊。”
说话间那几件衣服已经洗得差不多了,剑秋把衣服捡起来拧了拧,晾在晾衣绳上。腰细腿长的棒槌背对着我,说:“反正是不行。我看了难受。”
我发现了,真的,这人。
平时一副夫为妻纲的样子,一到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执拗。
他晾完衣服,去做饭了。
我两只脚踩在搓衣板上,内心无比复杂。
我为什么因为这个事情冲他大吼大叫,我为什么又冲他发脾气。
明明我们都……那么心疼对方啊。
饭端上来了,我们俩依旧脸对着脸吃饭,剑秋不说话,我拿眼睛瞟他。
我说:“晚上我洗碗。”
他嘴一抿,是个要说“不”的表情。
我手疾眼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口菜,然后冲他咧着嘴笑,我捏着我自己沙哑的尖叫鸡嗓,叫到:“夫君。”
他一僵。
我说:“夫君君。”
他低着头,半晌,说:“哪里有抢着干活的。”
我不说话,歪头瞧着他笑。
他闷了半天,扛不住了,往我碗里夹菜,低声道:“怎么不吃肉。”
我乐,边扒饭边含含糊糊地说:“你最好了,爱你。”
晚饭之后他浑身难受地原地坐着,看我自己把碗洗了。
我擦完手走进屋,剑秋坐立不安地说:“要不我……”
我走过去,趴在他后背上,说:“不用。碗我还不会洗吗。”
他坐着,我站在他身后,搂着他脖子,两只手垂到前面捏他的腰,剑秋被我骚扰习惯了,反应不是很大,挺直了腰背坐着。
我的下巴顶着他的肩膀,在他小声耳边说:“我不是故意要吵架……我就是……唉,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
我拿额头蹭他的肩,动作黏糊语气沉痛:“我脾气太差了。”
他把手拢在我的手上,说:“这有什么关系。”
生活还是要过下去。剑秋把“不跟我吵架”这一条贯彻落实得很彻底,事实上我们俩的确不怎么吵架,我脾气爆,动不动就叽嘹叽嘹地炸毛,小秋挺大度地不怎么和我计较,然后事后我就认错,像条拆了家之后撒娇耍赖的大狗。
至于冷战,那是不存在的因为我憋不住。我这么个坐不住屁的人,生起气来简直恨不得把“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写脸上,半天不说话我就得跑到剑秋面前撩闲,生怕他没发现我在生气似的。
有一天我们隔壁的一个老头来串门,一边喝着我给他倒的茶,吃着我给他递的米花糖,一边吧唧着嘴说:“都是惯的。你就是仗着你的兄弟脾气太好,他打你一顿你就不敢这样。”
我呸,他才舍不得。
就是这么有自信。
那天晚上我想起这个事,还跟剑秋说:“隔壁老大爷说我这猫嫌狗不待见的臭脾气都是你给惯出来的,你揍我一顿就好了,”我扣着他的腰,整个人压到他身上撒癔症,“说得我都有点害怕,要是哪天你真生气了,哎呦,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啊,你这一拳下来我可能就交代了。”
他躺在我身下,说,没有。
我本来以为,就算不奢求这人说句“我惯的,怎么了”这种霸气一点的土味情话,至少也得说句“没事,你脾气不坏”之类的商业互吹安慰一下我吧。
结果他说:“没有,你挺解闷儿的。”
我:“……”
广西的日子庸常琐碎,却让人觉得温暖幸福。我想能这样平淡地和剑秋走完下半生,就是一辈子最好的安排。只是彼时这人生还有劫数在等待着无知的我们,它让后来的我相信因缘前定,珍惜眼前人。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我从一个日更作者变成一个隔日更作者变成一个周更作者嘤嘤嘤。
实在是忙,更新速度就慢,不过不会弃坑的,爱你们。
第13章第13章
大西南什么都好,就是太热了。像我这种来自北方的狼,一到这里简直被烤成一条热狗。我刚来的那段时间真的晚上热得连觉都睡不好,还害怕吵醒剑秋,只能悄悄翻来覆去地烙饼。当我鬼鬼祟祟地翻第三个身的时候,剑秋拨了拨我的肩,问我:“怎么了?”
我叹口气:“还是把你吵醒了啊。天儿太热了,睡不着,”我四仰八叉地仰面躺着,一条腿压在剑秋的腿上,抱怨道,“什么破天儿啊,热得太邪性了,天似穹庐清蒸四野啊,我都害怕我睡着睡着就给蒸熟了,要不我明天晚上直接睡锅里吧,省的你还得早起做饭,直接吃现成的。”
剑秋习惯我嘴上没边儿,轻轻笑了一下,爬起来拿了蒲扇回到床上,坐在我旁边给我扇风。
我说:“干嘛呀?我就那么一说,哎行了别扇了胳膊多酸啊,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他摇了摇头,说:“不差这一会,我等你睡着。”
我说:“你别……”
他伸手捂住我的眼睛,轻声说:“没事,睡吧。”
扇子的风很柔,吹多久也不会觉得头疼。我实在是太困,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着之前我还迷迷糊糊地想,老子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及其他河外星系,这辈子才能遇见他啊。
晚上的时候热白天更热,我一天天只有教书的时候像个人,回家马上融化成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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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形态瘫床上唏哩呼噜地啃西瓜喝茶,恨不得一天洗八遍澡,可惜没那么多水。有段时间我动不动就去河里泡着解暑,结果被隔壁老头嘲笑像鸭子。
他带着一脸特别真诚的嘲讽对我说:“你为什么像鸭子一样每天都在水里?”
我说:“……呦,大爷,鸭子一般不在水里,在ktv。”
老头说:“你说什么胡话?水进到脑子里去了?”
我端着脑子进水一样的智障微笑,心想,呵,古代人。
老爷子吧嗒抽了一口旱烟,说:“不过,孩子,你要小心一点,最近不太平,天晚了就别出门。”
我说:“怎么?”
他说:“老样子了,好像是南边又来了流匪,要来山上落草,”他嗤笑了一声,“咱们这里山高皇帝远,大山里头一躲就做了天王老子,流匪就跟蝗虫一样一茬一茬的,你习惯就好了。”
我说:“……大爷您这么淡定的吗?您清醒一点啊匪不是得打家劫舍的吗?”
他又嗤笑了一声:“得看是什么样的匪了,躲罪的一般就老实,山里一窝,不怎么惹事,想当山大王的一般就凶狠,不过这种少,几十年出不来几个,我这一辈子,还没有碰见过。”
我说:“凶狠?”
他点头:“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大姑娘小媳妇地抢,看到好看的小伙子也抢,健壮一点的也抢去当壮丁。都是亡命徒,要么就让官府剿了,狠一点又有门道的就做了山大王。”
我被他几句话说得直得慌,老头生死看淡仙气飘飘地笑了笑说:“莫慌。就算真的命不好碰见了悍匪,你一个男人,既不健壮也不好看,顶多抢你点钱。”
我:“……”
我并不是很高兴。
算了,不跟他计较。这老头不是审美有问题就是语言表达有问题,刚来串门的时候他还形容剑秋的眼睫毛“像驴一样又浓又密”,搞得那几天晚上行房的时候我一看见剑秋浓密纤长的睫毛就想起山西大叫驴,笑场了好几次。剑秋躺在我身下,特无奈地捶我。
不过老爷子的话也让我留了个心眼儿,我在枕边放了把解腕尖刀,晚上也尽量不出门,但是必要的应酬还是得有的,有时候不可避的会晚归。一天剑秋跟我说他晚上和几个朋友聚一聚,我说:“崽儿啊,单位聚餐必须得去啊,要和同志们搞好关系啊,去吧去吧早点回。”
他点了点头,叮嘱我:“晚上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小心一点,谁敲门你也不能……”
我被他念叨得头痛:“爸爸!爸爸!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谁敲门我也不会随便开的,我一个老爷们,又不是小媳妇,你瞎担心什么。”
他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走了。
事实证明,这种对话真的就是谜一样的flag。那天晚上我自己热了热饭,吃完看了会书打算睡了,就听见外面一阵躁动,是有人在奋力劈砍我的门。
我心里一凉,一骨碌翻身起来摸出了藏在枕头下的刀掩进了袖子,静静地坐着听动静,一会的功夫门就被砍开了,一群汉子拥拥挤挤地闯进来围住了我,都是一身短打,东南亚人长相,凶狠地瞪视着我。
我还没等领头的开口,就道:“银子在书橱的下面抽屉里,银票宝钞在书橱边的柜子的第三个门里,没多少钱,您看着拿吧。”
对面那个长得像个嚣张的猴子一样的男人眼中露出了一丝迷茫,然后狠狠地用刀抵住我的脖子,像个听力没做出来瞎几把选的考生一样烦躁地说:“你,再重复一遍。”
他的刀抵得太紧了,我的脖子上霎时一道血线,我重复道:“银子在……”
旁边的人没等他说完,一脚踢翻了我的书橱,抽屉倒了,银子哗啦一下流泻出来。
我叹了口气,字正腔圆道:“银票在柜子里。”
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底下的人拿钱。我暗暗叹气,心想破财消灾拿走就拿走吧,结果那个把刀横在我脖子上的汉子突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咕哝,刀背上移,他拿刀拍了拍我的脸,瞪着眼睛,用一种很恶心的黏腻贪婪又明的眼神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我。
他怪异地笑了笑,回头冲他的人说了句什么,他们哄地笑了起来。
然后他转向我,用半生不熟的汉话说:“把他带走。”
第14章第14章
活了快三十年,我现在身处一个前所未有的魔幻现实主义的困境之中被悍匪绑上了一架四面漏风的破车,手脚都捆着,挤在啜泣的大姑娘堆儿里,安慰一个啜泣的男孩,目的是让他剌我一刀。
“别哭了大兄弟,别哭了……别他.妈哭了!”
听着我柔声细语的安慰,他反而哭得更大声了:“这是弄啥呢嘛,那土匪的一捅能捅死个人哩!”
“……兄台何方人士?”
那小男孩抹了抹眼泪,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清秀小脸,抽噎着说:“关中。”
我叹了口气:“来,兄弟,先别哭了,能上山就说明死不了,要让人拿捅死了就是你命不好了,现在帮我个忙,”我力的转了个身,“帮我把我……那个,我亵裤里的刀抽出来。”
他哭得更厉害了:“你要干啥嘛?你把刀放亵裤里?”
“他们搜身,我除了亵裤里还能放哪里?”我烦躁得不行,“快点,抽出来没有?”
他哽咽着点了点头。我说:“在我手心上割一刀,别太深,见血就行。”
他惊恐地睁大眼睛:“你要干……”
我低声吼道:“快点!不留点记号鬼知道你去哪里了!”
他飞速的点点头,咬着牙颤抖着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在我摊开的手掌心上重重地划了一刀,疼得我直嘬牙花子,血一下就冒出来了。我顺着这个四面漏风的破车的最大的一个缝隙把手凑过去,狠狠地往地上一掸。
血花四溅,崩在地上。
那孩子把刀又放回了我的亵裤里,不哭了,抖抖的问:“为啥不直接割绳子呢大哥?”
我又叹了口气:“现在把绳子割了跳车除了暴露你自己有把刀之外用没有,是你能打过他们还是我能打过他们?”
小男孩哆嗦着往我身边靠:“那你说他们要是真……真那个啥的话咋办呢大哥?”
我愣了愣,低声道:“我不知道。”
这话脱口而出,心里其实也茫然。我想了想,仍然不知如何自处,于是重复道:“我不知道。”
他也不说话了,像个鹌鹑一样窝在我旁边。
我沉默了一会,说:“如果真到了这个时候,这把刀,就派上用场了。”
这辆破车居然晃晃悠悠地一直走到山上都还没散架,也是个奇迹了,我掸血掸了一路,下车的时候都有点踉跄,我身边的少年手被绑着,拿肩膀顶了我一下稳住了我,小声道:“大哥……我害怕。”
我们像猪狗一样被绑着被驱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冲他摇了摇头。
我们最后被赶进了一个盖得里撅外拱的破房子里,他们从外
我与侍卫男友的七年之痒 分卷阅读13
面闩上了门,我能听见他们兴奋而紧张的交谈,但是听不懂在讲些什么,没过多久门被造势一样地一脚踹开,领头那男人让人众星拱月一样地捧着,眼神扒衣服一样地在每个人身上逡巡一遍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看别人一眼,别人就吓得浑身发抖的感觉,他的眼神在每个人脸上身上慢慢地滑,看猎物一样,有姑娘抖一下,或者发出惊恐的声音,他便粗着嗓子放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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