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燕子回时
公爵大人站在旁边不说话,只是脸上带着笑,安静的看着老尤金收拾他满脑子让人捉不住想法的小女友。
老尤金得到她肯定的答案,满意的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么现在就开始实行,”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腕的表,说:“现在是下午四点,那么这个时间是学琴时间。”
宫五:“……”
她以为她就是请人家帮忙制定一个计划表,结果老尤金不但把计划表都定好了,老师也都请来了,压根不需要她设脑子提醒,因为一旦到了时间,就会有人主动提醒她该干嘛了。
宫五有种上了鬼子当的感觉。
最关键的是,公爵大人真的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完全不插手她的学习计划。
宫五宽面条泪,好心酸的感觉,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学钢琴那完全从基础学起,钢琴老师是个优雅的中年女人,有着棕色的头发洁白的皮肤,教导的方法温柔却坚定,完全不允许她偷懒。
宫五现在知道了,原来当初她看公爵大人弹琴那么从容那么优雅,原来他也是从基础一点一点学起的。
晚饭过后,宫五又被揪去学英语,老师比她想象地专业,让她很有学习的兴趣。
等课程结束,宫五赶紧抽时间给岳美姣打电话,电话一通,她立刻说道:“妈,是我!”
岳美姣一愣:“小五?”
虽然宫五没给她打过电话,不过宫五在这边的所有情况她都知道,因为公爵大人会转告,在这边的安排和宫五的状态都转述了,就是为了让她放心,因为公爵大人实在是个负责人的监护人,所以岳美姣还真的放心的很。
这会宫五给她打电话,她也没什么担心,就是说了一句:“怎么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你这孩子心够大的呀!”
宫五瞌睡眼:“我很惨的……”
岳美姣冷笑:“是吗?很惨?惨成什么样?好吃好喝第,你当我不知道?费先生都跟我说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学习,别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宫五叹口气,她妈已经认定她不学好了,“好吧,我知道啦,我听到啦,我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啦!”
岳美姣哼了一声:“那最好。”
宫五翻个白眼,打电话也没聊几句,主要是她妈训她,电话费还这么贵,动作麻溜的把电话给挂了。
岳美姣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瞪眼:“这孩子掉钱眼里了,竟然跟我说国际长途太贵,挂了。”她看眼步生,有点惆怅的问:“她这以后是不是也不打算给我打电话了?”
步生心里倒是想说其实小五真的像她,特别是抠门这方面,只是这话不能说,说了就完了,她不定得气成什么样。
宫五这边挂了电话,那边就跑回去找公爵大人,时间久了,也有经验了,这个点肯定在书房,跑去敲门,公爵大人开口:“进。”
宫五拧开门,露个脑袋出来,“小宝哥,我要先去睡觉啦,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公爵大人看了下时间,眯眼看她:“这才九点,不是说九点半睡觉?还有半个小时,难道不应该是我和小五的单独时光?”
宫五翻着小白眼,“可是你要忙呀!”
公爵大人指指沙发,“坐下来等等我好不好?”他想了想,又说:“或者小五陪我一起画图?”
宫五一听,立刻跑过去,果然看到他在画图,那图的线条笔直粗细均匀,形状像是手机,又有形状像枪,她端详半天,问:“小宝哥,这个是可以变形的手机枪吗?”
公爵大人笑,“对。”
宫五好奇,指着图片问:“这个就是变形的关键点吗?我看是个齿轮形状的。”
公爵大人点头:“对,这个就是关键点。”
宫五“哇”了一声,“好复杂啊,小宝哥,你要画这么多吗?要很长时间对不对?”
公爵大人笑:“这个不算多,这个是初稿,会有很多缺陷,如果按照这个稿子制出来的手机肯定经不住推敲,所以初稿过后,还会有很多修改稿,就算定稿出来,制出了模型,也还要多次修改,成就一部既可以使用,又能变形的手机,要经过很多工序的改进。”
宫五呆了呆,问:“所以我的手机,小宝哥就是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做出来的,是吗?”
公爵大人点头:“当然。”
宫五感慨了一下,又盯着图片看了看,觉得太复杂了,看的眼花缭乱,干脆不看了,跑去一边等她。
次日她按时上学,结果车上的视频突然亮了,外语老师的脸出现在视频里,开始给宫五讲课。
宫五:“……”这教学来的猝不及防,差点吓死她好吗?
宫五在学校的人缘很好,刚开始的时候宫五觉得很幸福,总算打破了她坏人缘的惯例。
不过,两个月下来,宫五发现她的好人缘不是她自己赚来的,接近她的人不像燕大宝那样单纯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她身后的公爵大人,他们对她没兴趣,他们真正感兴趣的是爱德华家族的公爵大人。
接近的女孩都在千方百计打听公爵大人的喜好,接近她的男孩都努力推销他们自己,同时希望她能在公爵大人面前提及他们的名字。
跟所有人的聊天过程中,他们都是三句话不离爱德华公爵。
对此宫五觉得很郁闷,她喜欢燕大宝那样的朋友,那样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因为喜欢她而成为朋友的朋友。
不过,在众多的交谈中,宫五也无意中听到了一句话,他们说公爵大人是伽德勒斯最有才华最有天赋最精湛的枪械设计大师,就连他的设计草稿都价值千金。
这话让宫五吐了几口老血,她昨晚上临睡觉之前还看到家里的黑皮肤帮佣,把公爵大人的初期设计稿扔到了纸箱里当垃圾处理了呢,原来价值千金啊,遇到不靠谱的帮佣,小宝哥得损失多少钱啊?
为此,宫五真是痛心疾首,小宝哥肯定是不在意那点小钱的,但是她要是拿这些纸去卖的话,赚到钱了不是更好吗?
要不然真是太可惜了!
与此同时,国内青城宫家四房的长子宫言蓬次子宫言江双双被捕,被捕罪名是走私贩运违禁品,同时被抓的还有青城最大的手机制造商林家父子。
他们被抓的突然,完全没有预警,后来有知情的人了解到,问题再与林家的多番进出口的那些半成品手机,被人出入境边检人员查出那些手机表现是手机,实际上是隐藏的手枪。
而林家负责组装的那部分,正是手机变为手枪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林家被警方控制的人数更多,虽然很多人并不知情。
同样的,作为进出口货物托运公司的宫言蓬和宫言江两个主要负责人,自然也跑不了。
刚刚恢复知觉的宫传世差点被两个逆子气死在床上,要不是一直负责给他理疗医生措施得当,恐怕宫传世真的一命呜呼了,人醒来以后一下老了十岁。
宫家多少年的好名声在年前年后短短半年内被毁的干干净净,宫传世真是想死了一了百了。
这事还瞒着宫学勤的,宫学勤捡回一条命来,一个月前刚刚醒过来。
整个宫家的原本握着宫学勤手里资产实际掌控权,完全落入年轻的宫九阳之手。
宫学勤在养了一个月后,身体总算有了起色,也能开始见客,最近两天更是能坐起来谈笑风生,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按照医生的话说,老爷子的身体,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是夜,宫九阳独自一人出现在医院的走廊上,银白的灯光照在洁白的墙面上,散发出幽幽的白光。
入春时节,他一身黑色的服饰,挺拔的身材撑起了长长的黑色风衣,下摆随着他迈动的修长双腿起伏,入夜后的凉意伴随着在他周围,他目视前方,皮鞋踏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一个在医院穿着黑色服饰的人,犹如复仇的死神降临。
高级病房的门口站着两个宫家雇佣的保镖,看到宫九阳来了之后立刻站直身体:“九爷!”
宫九阳看了他们一眼,抬了抬手,两个保镖立刻离开。
他伸手拧开门,走了进去,伸手锁上门。
房间里突然多了个人,宫学勤天生的警觉心,一惊,人醒了。
他睁开浑浊的老眼,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待看清后,他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九阳啊,白天忙吗?怎么这么晚过来?”
宫九阳伸手拖过椅子,在旁边坐了下来。
宫学勤还躺着,见他坐下来,也慢慢的从躺着变成了坐在了床上。
“九阳啊,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宫学勤问。
宫九阳的脸上带着笑,在椅子上坐下后,摆了个闲适的表情,二郎腿跷的高高的,“有件事我放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机会问出来。不过,我发现如果我再不问,怕哪天就没机会了,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过来问一声才甘心。”
宫学勤看着他,好一会过后,他问:“你是我最小的儿子,也是我最宠爱的孩子,从小到大我有什么事没顺着你?说吧,什么事。”
宫九阳笑了下,问:“我想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宫学勤脸上的表情没变,他回答:“这事当年你就问过,她生病了,病死的。花了很多钱,后来精神也不大正常……”
宫九阳依旧看着他笑,“是吗?我母亲究竟是病死的,还是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被折磨而死的?”
“九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说的话,你也不信?”宫学勤抬头看着他,“难不成我还能骗你不成?”
宫九阳叹口气,“父亲,你觉得,我要是没有证据,会来问你重复的问题?”他伸手,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笔记本,直接扔到宫学勤的面前,“这是我从照顾我母亲的一个去世雇工家里找来的笔记,雇工的后人看过笔记里的内容,所以一直保存下来,直到我找上门去,这是我母亲的亲笔笔记,你要不要看看她死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宫学勤的脸色当即变的一片灰白,“九阳,从小到大,我对你怎么样?你宁肯信一本不知道什么人写的胡言乱语的东西,也不信我说的话?”
宫九阳笑,笑容染上了残酷的色彩:“父亲都没翻开看看,怎么就知道里面写的是胡言乱语?”
宫学勤伸手重重捶了床面:“你母亲后期精神失常……”
宫九阳冷笑出声:“精神失常?”他点头,冷笑:“父亲要不要翻翻日记的记录时间和跨度?还是说过去二十多年,时间太久,父亲的记忆也跟着错了差错?”
宫学勤冷着脸:“九阳,你也知道过去这么多年,还去追究以前的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宫九阳猛的提高声音:“我要什么好处?你把我母亲一个好好的正常人送到精神病院活活折磨疯,让她最终自杀而死,你还问我有什么好处?!”
宫学勤铁青着脸,“你懂什么?!就凭一本笔记……”
“我当然懂。”宫九阳笑:“我了解我母亲,她是一个连睡觉都要让自己看起来优雅的人,我怎么不懂?她生病去医院看病都要妆容精致,你猜我连夜赶回国守夜的夜里干了什么?我打开冰棺,检查她的身体,她的指甲参差不齐,里面满是黑色的积垢,她的背后胸前都是成年累月的各种伤痕,脚趾严重变形可见是长年累月踢踹所致,你把一个正常人活生生的逼成了精神病,你让人给她穿再干净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她遭受过的苦难……对,笔记的后期凌乱杂乱,我甚至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疯了……她渐渐的只记得我一个人的名字,再后来她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她只知道最求本能,她只会写一个死字……让一个人的本能从求生到求死,这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宫学勤开始剧烈的咳嗽,他伸手使劲捶着床,“这是她自找的……她自找的……你母亲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背着我偷人,家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
宫九阳笑:“你亲眼看到没有?”
“你大哥和你四哥都亲眼看到……”
“你亲眼看到没有!”宫九阳猛的提高声音,“我只问你,你看亲眼看到没有?”
宫学勤气的大吼:“我要亲眼看到,我会亲手掐死她!”
“所以你什么都没看到,你就仅凭大哥和四哥的空口白牙,就认定她偷情?”宫九阳笑:“我的父亲大人可真是英明神武!见过拼命脱绿帽子的,没见过拼命给自己戴绿帽子!”
“你懂什么?”宫学勤依旧大声咆哮着:“那个贱人偷人还死不承认,我能怎么样?杀了她?杀了她你怎么办?我恨她,但是你是我儿子!”
宫九阳笑:“你有什么资格恨她?你让一个清白的女人硬背负上偷人的罪名,你有什么脸恨她?捉贼捉赃,捉奸成双,你只是凭大哥和四哥一人一句看到她从早出晚归,从别人家里出来就认定她偷人?”他弯腰,看着宫学勤,说:“像我那样,被父亲你堵在房间里,亲眼看到我和父亲的小娇妻脱光了,进去了,还睡了不止一次两次的,这才叫偷情,你明白吗?”
宫学勤气的全身哆嗦:“九阳,你……”
宫九阳重新坐了下来:“我从来都是这样的,父亲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现在只恨,我母亲当年为什么不真的去偷人,这样也不枉她被人扑了一盆的污水。”
宫学勤的胸脯剧烈的起伏,他指着宫九阳,“你今天来……就,就是为了气我?”
宫九阳低头笑了下,笑容阴恻恻的带着凉意:“怎么会,你是我父亲,我怎么能做出气您这样的事?我只是过来打听下我母亲的事,父亲的反应已经让我知道,笔记里写的是真的。也就是说,其实我亲爱的父亲大人,是杀死我母亲的罪魁祸首!”
宫学勤大口大口的喘气,“你……你……来人……快来人……”
宫九阳慢条斯理的说:“我在,他们谁还会进来?父亲别叫了,不会有人来的。别激动,来,我们父子俩聊聊天,都到这份上了,有些话就直白点说,别拐弯抹角。”
宫学勤死死瞪着他:“……我对你是不是没有过一点含糊?你是我儿子,我对你难道不好吗?……咳咳咳……”
“好,真是太好了。”宫九阳跷着二郎腿,说:“就是因为太好,所以你现在还是活生生的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当然,这些是在你怀疑我是不是你儿子的事之后,亲子鉴定的过程在那个时候毕竟太漫长,父亲一定忘了自己有一段时间看到我的时候犹如看到眼中钉一般。不过好在证明了这一点,在确定我是你儿子以后,千方百计要把送到国外,就是为了维护你可怜的自尊和面子,想尽方法把我母亲一个好好的人送到精神病院,让她遭受思念儿子和被折磨的双重痛苦。”
宫学勤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体:“你……你想干什么?!我把你养大,你难道要杀我?”
宫九阳叹口气:“父亲做得出来的事,我怎么会重复?我目前死的时候一定非常绝望,非常恨父亲,我又怎么会让自己成为母亲憎恨的那种人?”
宫学勤警惕的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宫九阳笑,“父亲真是爱说笑,我能干什么?就是跟问问有关我母亲的是,顺便跟父亲谈谈心,就这样,要不然呢?”
宫学勤一直盯着他:“你母亲偷人这是事实,你不要被人蒙蔽……”
宫九阳笑:“我偷父亲的女人才是事实。算了,反正人已经死了,我也不过是想弄清楚,既然事实已经清楚,也不用再提,来,再来聊聊宫家的事。”
宫学勤还是一脸警惕,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太晚了,你先回去,有事明天再说。”
“这怎么行?”宫九阳笑,“凡事都要有始有终,你说我现在要是走了,万一明天早上你没了,我找谁聊天去?”
宫学勤急忙伸手想要去摸床头的铃,“就要你先回去,你回去!明天再说……”
宫九阳只是笑,“父亲别紧张,我是你儿子,还怕我对你下手……哦,也不对,毕竟我目前是你妻子,你也对她下手了,好像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宫学勤急忙揭开身上的被子,想要下来喊人,结果宫九阳笑眯眯的伸手,扶着他的身体把按回床上,“父亲身体刚刚养好,还是躺着不动的好,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帮父亲转达就好。”
宫学勤一双老眼努力睁开,“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想睡觉。”
宫九阳依旧笑:“父亲怕什么?不过是聊聊天而已。我怕错过今天,以后就没机会了。”
宫学勤的眼神透出几分惊恐,他比谁都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真是想什么就是什么的性子,他真怕宫九阳一冲动,把他掐死。
宫九阳却只是笑:“宫家的资产,想必是老太爷和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如今宫家成这个样子,父亲有没有一点痛心疾首?哦,对了,差点忘了跟父亲说一声,我四哥家的大侄子和二侄子,昨天被抓了父亲听说没?”
宫学勤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你说什么?”
宫九阳看着他的表情,摊手:“看来父亲不知道,这可怎么办才好?真的被抓了,走私违禁品,听说是个挺高端的玩意的,变形枪,他们胆子可真不小,专门给做手机的林家运货,我说怎么过完年这两个月,那项目怎么就陆续恢复了运作了,还以为他们出了个什么英明神武人物,没想到走了捷近呀……”
宫学勤的手紧紧的捂着心口:“不可能……”
宫九阳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父亲这样想就对了,对你的身体有益,不过,青城报纸可没有父亲想的那么乐观,早已铺天盖地扑了过来,整个宫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冲击。父亲没觉得家里的兄弟这一阵过来探望的少了?父亲难不成真以为是大家忙的不可开交?只要是宫家人,都要接受警方调查,除了早已出国在外读书的小五和那个害父亲住院的罪魁祸首宫言清外,其他人都挨个接受调查,父亲要了一辈子的好名声,但是在涉及法律层面后,只怕这场风波不是钱就能压的下去的。”
“不可能……”
“哦,对了,还有件事忘了跟父亲说了,你住院的这几个月以来,父亲的钱翻了几倍,给父亲治病的钱倒是足够了,只是有件事我还要请父亲帮忙,父亲要不要跟您小娇妻签个离婚手续什么的?要不然我哪天想跟她结婚了,她不得犯重婚罪吗?”宫九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灿烂夺目,在他那张让其他宫家人羡慕的面容上却透出股阴森森的味道,“至于其他方面,父亲的遗嘱早就立了下,倒也不用麻烦父亲改遗嘱。”
“另外还要跟父亲说一声,以后宫家知会越来越差,毕竟,别人的东西永远都是别人的,不把原本的东西败光,怎么证明我比父亲和老太爷更有经济头脑呢?”宫九阳笑眯眯的看着宫学勤越来越苍白的脸,“父亲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从来都是这样的,父亲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哦,对了,四哥家的事是不是父亲看着最乱的?因为四哥的舌头最长,搬弄是非的本事也小,不拿他开刀怎么对得起我被折磨致死的母亲?”
“是你?原来是你捣的鬼……”宫学勤死死盯着他。
宫九阳“啧啧啧”摇头,“父亲果真见风就是雨,什么叫是我?不过是步生收拾替他女人收拾四哥的时候我推波助澜一下,不过是摆宴李一狄看四哥一家都不顺眼,想擦去碍眼的东西罢了,而我,不过是坐收渔翁之利,父亲怎么就轻易认定我捣了什么鬼?毕竟,我母亲还在天上看着呢,我还不想让她太失望,父亲回头看到我母亲,记得替我跟她问声好。”
说着,他笑眯眯的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
次日一早,宫家聘请的护工准时来上班,推开门后发现宫学勤还在睡,护工倒了水,想把宫学勤叫醒喝水,等手落到了他的身体上,才发现他早已身体发硬,不知什么时候去世了。
医院医生检查后,确认宫学勤死于脑淤血复发,身边的人没能及时发现,错事了抢救的时机。
宫家在宫学勤死后大乱,为了家产争的头破血流,所有人当中最淡定的人只有宫九阳,他在乱局中纹丝不动,披麻戴孝跪着宫学勤的灵堂,脸上没有表情,眼泪一滴没见,只是一张接着一张的烧纸。
宫家通知丧事的电话打到宫五原本的手机号上,结果不能接通,后来宫家把电话打给了岳美姣,岳美姣直接说了句:“不认识,你打错电话了。”
她恨宫学勤就是恨,她从来没隐瞒过,宫学勤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她失去孩子失去婚姻,她怎么不恨?
宫家跟她没关系,人都有一死,死了的话就安安心心去投胎,下辈子别当长舌妇。
岳美姣自己懒的管,也没通知宫五,所以宫五在伽德勒斯,那是该干嘛就干嘛,压根不知道,当然,就算知道了,她估计也没什么大反应。
对宫五来说,如今最重要的事不是别的,而是认真学习,学习各种各样她以前没接触过的东西,比如骑马这玩意,她一直觉得骑马应该是那种有逼格人才干的事,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要学,结果老尤金就是让她开始学。再比如弹钢琴这件事,她也是觉得弹钢琴这件事适合燕大宝,结果她也在做。高尔夫这就小说里的霸道总裁才干的事,她还是做,唯一她最喜欢的台球,没列在课程里,只公爵大人会时常在她休息的时候陪她打。
宫五觉得可以用痛不欲生来形容她这三个月的苦逼日子,当然,虽然过程很痛苦的,但是宫五自己都发现了,她的英语进步非常大,而且,她能听得懂学校里那些学生的谈话日常,也发现他们喜欢的话题似乎跟她正在学的那些差别不大,挺多是把钢琴改成跳舞之类的。
宫五好像有点明白老尤金为什么非要让她学那三个东西了,因为有些基本术语平常不常见,只有她这样经常听到人才会明白,平时同学聊天她听的多了,同样的老师课堂上的内容她自然也听得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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