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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白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亦子无
白鑫受教地点头答应。谁知,长家没人在。前面的吴氏见状,趁机说:“我家跟他家是亲戚关系,你们把东西放我这,等他家人回来了,我再转交给他,怎样?省的你们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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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你们家今日肯定很忙,哪里有空闲再走一回。”
白宝元听她说得有理,便将两个糯米圆子托付给她。
林家与长家在同一个方位,之后去林家。却听的林大叔说:“阿鑫,我有事得离开一趟,过年大概回不来了。家里的就由你帮我照看着吧。”
一旁的宝元听了,十分好奇地问他:“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啊,林大叔连过年都不回来啦?”
闻言,林寻便不乐意了,心想:你都二十了还管我叫大叔,也不害臊。于是语气生硬地说道:“大叔我在军营里认识的兄弟有事找我。”
白鑫了然地应道:“晓得了,林叔路上小心!”宝元还待要问,当即被他拉走。
路上,宝元情绪高涨地说:“我刚一眼见那位林大叔,就觉得气度不凡,不像咱村里的人,倒像镇上的老爷公子。阿鑫,没想到你竟然认识这样的人物!你也不给咱们说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事求他呢。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以前是行伍出身吧。”
白鑫头一次看到白家大兄这么情绪外放回来抱孩子的时候是在他小两口的房间兴奋也没叫白鑫知道。“大兄,快点回去吧,快中午了,马上要开席了。”
宝元拍着白鑫的小肩膀,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白家人多,自己人就能烧出几桌子饭菜,不需要另外找厨子。而来吃饭的都是关系亲近的不论是血缘关系还是交往出来的关系,汉子们在前院坐着说话闲聊,内人们则到后厨看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孩子们也有自己的交际圈。穷人孩子懂事早,一群十来岁上下的小娘子们围在一起讨论衣裳装饰绣活,良子们也乖乖地聊着什么,小男子汉跟着听了一耳朵就待不住了,上蹿下跳,讨论哪里的果子熟了什么味道的、几时吃了好东西、干了什么厉害的事情,但就是不跟白鑫说话。
大姊白宝丽见无人理睬白鑫,便叫他去找白老爷子。老爷子在这样的大日子只要闲适地坐在上座,等小辈们或者他的老亲们过来和他说话就行,这是老爷子辈分高年纪大的好处。
宝丽操心完白鑫,又操心宝花。今日虽说出了大太阳,但是冷风不小,没晒到太阳的时候仍旧冷得要死。但宝花今日不知道犯的什么倔脾气,死活不肯穿夹棉的上衣,没见宝夕都裹成一颗球了么。这会冷得缩着小肩膀往宝丽身上挨,却还要硬挺着。
如果白鑫瞧见的话,肯定知道是为何。宝夕裹太多肥得都没腰身了,自己看还过得去,叫心上人看见,多糟糕啊!
白鑫果然听了宝丽的话,老老实实站在老爷子身边听几个老头们讲古。老人家见多识广,说的故事颇有趣,白鑫听着听着入了神,还给他们端茶倒水送吃食。几个老头一见,对望一眼,觉得这孩子性情还可以嘛。
原先是在院子里开三张方桌,每桌可以坐八个到十二个人。因为是两个孩子的好日子,白家就多请了些人;单单白、秦、梅三家的人数就得一两张桌子才能容得下,这么一算就得有四张桌子。不过四这个数不吉利,改成五了也就让大人带着小孩一起上桌。
开了席,几个老头看白鑫顺眼了,便将他留在主桌。菜式不太好但在村里算是可以的了:三菜一汤,水煮包菜、红萝卜炒鸡蛋、芥菜烧肉、酸菜海带蛋花汤。菜和鸡蛋是自家的,海带是海产中最便宜的,肉是买的比肥肉便宜的瘦肉,怎么说也是肉了,年纪小的几个孩子一直闹着要大人给夹肉。
主桌才有酒喝,是很寻常的烧酒,当然对于村民们来说就不寻常了。且它度数高,桌上的人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一声,有滋有味。老爷子喝着酒呢,突然说起一个典故:“从前,有父子两人去买烧酒,买了一大瓦罐,父子俩一人抬一头把酒挑回来。路上老父一个没留神踩到一块石子跌了一跤,盛烧酒的罐子‘嘭’地炸开啦!”老爷子比起炸开的手势,叫旁边的老人吓得赶紧护住面前的酒。
“老父看到酒都流出来了,赶紧趴在地上舔。一看儿子还傻站着,便冲他吼道:‘驴脑袋啊!酒快流完了,赶紧过来舔!!还等什么呢,等菜啊你!’”
院子里登时爆出一阵大笑。
第21章第21章
白家的满月酒席从未时一刻吃到未时三刻也就差不多了,天冷菜凉得快。之后便是傅氏和万春晖各自抱着一个孩子出来与人见面。两个孩子白白嫩嫩长得一样,傅氏抱的是阿福,懒懒地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小家伙继续歪在阿身上闭目养神,理都不理人;万春晖怀里的二福倒是给面子睁眼看着呢。
郑氏的三弟郑荣今日带着两个男孙来的,老头瞧着二福十分欢喜,当场掏出一块银质长命锁给他戴上。
那长命锁估摸着有一两钱银子,周围人纷纷夸耀郑荣大方、疼惜后辈。闻讯过来的郑氏佯作不高兴地数落她弟弟:“干什么送他这么贵重的东西,孩子太小什么都不懂呢,别惯着他。”
郑荣大笑:“阿姊你还别说我,我可是二福的太舅爷,今儿好日子,送他点东西是应该的嘛。”
阿鑫宝丽几个在拾桌子,阿鑫心里暗道:一个肚子里同时出来的孩子,怎么只送了其中一人银锁,另一个竟不送的?这样也好意思说。他才这么一腹诽,当事人二福就把凑到面前的老脸给拍了一下,周围立时一静。
原来郑荣见二福一直都是乖宝宝的样子,安静地待在万春晖怀里,只拿一双黑眼珠子好奇地转过来转过去不吵不闹,便要凑过去亲亲他的小脸蛋。哪里想到二福一点都不给面子,小孩子虽然力气比大人小多了,但是不懂得控制力道,结结实实一巴掌,郑荣的脸上居然显出一个红印子!郑氏一时想发火对着二福又发不出来,于是冲万春晖吼道:“你是木头啊!除了傻站着还会干什么!孩子想要什么东西你不会帮他拿啊!看把他给急的都乱拍手了,有你这么照顾孩子的吗!”
郑氏帮弟弟找了个台阶子下,再说两句调笑话也就过了,谁会跟个刚满月的孩子计较呢。不料郑荣越老脾气越大,众目睽睽之下被打脸,此时越想越不满,深感今日他的老脸丢尽了,不等郑氏跟他说什么便招呼两个男孙回去了。
来宾们一看情况不妙纷纷告辞,拍拍屁股也走了。剩下梅家跟秦家的人帮忙拾东西。
白其敏白其梅姊弟俩围着郑氏安慰她,一个说:“阿姆别生气了,刚才人多,舅父拉不下脸来一时冲动才走的,这会走到半道上就该后悔了。”另一个接着道:“阿姊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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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阿姆您又不是不知道舅父的脾气,冲劲一上头,就什么都不管了。再有,二福大概是以为舅父在跟他玩耍呢,小孩子手劲不会敛,这误会就闹大了。他又不会说话,咱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一场误会,却叫舅父赶上了。”
郑氏听了两个孩子的劝,心气渐渐平和下来。
白鑫将院子里的桌椅起来放到大堂,谁知竟然发现二福自己一人坐在高椅子上。这要是摔下来……他赶紧放下手头上的东西,将二福抱起来给大人们送去。万万没想到,二福又对着白鑫的脸拍了一下。
第二个受害者沉默地低头看了看表情特单纯无辜的打人者,轻轻捏住他的脸蛋扯出一个搞笑的表情,然后说道:“才第一次见面你就敢打我啊,胆子不小。”
这时候本该照顾二福的万春晖才出现,见到二福没事,有白鑫抱着呢,顿时感激不已。他一时疏忽(或许心里有一丝责怪)将孩子一人仍在大堂,却是跟丈夫宝元说话去了。
见白鑫脸上微微红了一块,万春晖随口问他怎么回事。白鑫便告诉他是莫名其妙被二福打了。一时之间,万春晖真是哭笑不得,这么点大的孩子就喜欢打人嘴巴子可怎么办。这个事一传出去,村民们都说见到白家的二福要当心,那孩子喜欢打人的脸,也不管是自己人还是外人。
两孩子满月了,白家找了村里有学问的老汉白鸿明给取大名所谓的有学问,不过是读过书认识几个字,这在村里却是了不得的。阿福大名叫作白和兴,二福的大名是白和嘉。
闹腾一天后,把两孩子哄睡了,白家安静下来。白鑫逗弄了一会突然出现的阿金,被它十分给力的咬了一口之后,便睡着了,不像有些人还在折腾。姑娘们的房间里,宝花笑脸盈盈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一时想得痴了,直到腿上被人重重地揣了一脚宝夕憋着气骂道:“翻煎饼呢你!不想睡你出去翻!吵死个人了真是……”
宝花用力坐起身来,愤愤地瞪着床铺那头,忍着没发作,狠狠翻出一个眼花便躺下继续想着小心事。
而隔壁房里,郑氏在和老爷子算账,算出从孩子出生到现在花了将近三两银子。来吃席面的客人中有几家因是自己人故而送了礼的,但送的都是些孩子们用的东西不能算作银钱。下半年的成还没缴税没换钱,采菇那段日子郑氏白老爷子挣的钱加上老大老二上交的一共有一百余四两银子,再加上以前的有三两多存银,但是近日花掉二两银子又八百五十六个铜钱,总之如今家里公帐上有一百又四两银子、铜钱三四百个。这些钱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笔巨款。但是郑氏算了半天却越发忧愁了,以前她生下四个孩子花的钱一共都没超过一两银子!怎么如今挣的钱越多还花得越多了。
郑氏思来想去,就对老伴说:“老大那屋子人也挣了上百两银吧,宝贵成亲的事情便叫他们自己操办好了,那么多钱抠在手里不花留着发烂啊。”
等了一会老爷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样子是睡着了;郑氏紧了紧被子,嘟囔着:“垫子又薄了,该添草了。有空的话你给那个谁编条草垫子吧,冻坏了别说是我不管,他自己有钱呢……”最后一句又轻又低:“老了眼睛不行了,最近越看越像君君……”
老爷子这个时候动动脑袋,“嗯”了一声。
相较于这几位来说,傅氏可是难受得紧。叠声询问白老大:“你说什么时候跟老爷子他们讲分家的事情啊?你吱个声啊!”
白老大被她闹得烦了没办法睡觉,不得不叮嘱她说:“马上就过年了,你别闹,先把这年高高兴兴安安稳稳地过完了再说。”
“那年后正月里?”傅氏追问。
白老大不满意:“还有初九、十五没过呢。”
傅氏便知道他的意思了,哼声道:“等十五之后二房你弟弟又出门了,你又会讲‘等人回来了再说分家的事情’对吧。”见他不吭声,就知道说出他心声了,郑氏越发坚定地道:“趁着过年大家都在,大好日子里说这个事情,你阿姆他们想发火也得看时候,等过几日火气自然就消了,这事也就瓷实了。”
白老大猛然掀开被子怒视她,大手高扬吓得傅氏往后躲,但没甩下去。
见状,傅氏胆色大了起来,蹬脚将汉子踢下床,“呸”了一下,把被子往身上卷得牢牢的,一丝多余的都不给留,口中振振有词:“白其风你敢打我,今晚别想在这屋里睡觉了!”
白老大苦着脸坐在地上说:“你别闹了,让孩子们知道多难看!”
傅氏得寸进尺地威胁他:“闹到全家都看见,我就直接把事情说开,看到时候是我在孩子们面前没脸,还是你在老人面前有脸!”
没曾想,白老大的反应却是定定地看了傅氏两眼,起身抄起自己的衣裳就出门去了!
傅氏傻眼,反应过来后急急追出去,便看着他把通向天井的小门从外头给关上了。于是傅氏放下心来回房休息:去后面不是找吃的就是上茅房,难不成还去跟那个白鑫挤草窝?!
白老大再次出乎傅氏的意料,倔脾气上来,还真就去掀白鑫的被窝!
早在前院的小门打开,白鑫就听到动静了,心里偷偷幻想着如果是小偷进来会怎样。但没猜到有人要跟他睡觉,难道这年头睡柴草堆都有人要抢?!
在白老大动手之前,白鑫赶紧睁开眼睛,极其惊诧地喊道:“大伯?”
白老大冷得搓着手,笑着跟他说:“阿鑫啊,你看,你大伯君没留意就把房门从里给闩上了,大伯不想吵醒她,就来跟你凑合着睡一晚。”
趁着说话的时候,白鑫悄悄将睡在被窝里面的阿金塞进衣襟里牢牢捂住吵醒阿金的代价就是又被咬一口吸了血,他竟然还能分神想着:当初说好了给阿金喂三次血就差一次,结果把它带回来、它经常不在却时不时会冒出来突袭,亏大了吧。等老汉子说完,白鑫乖乖让开一部分位置,“大伯快上来吧,晚上冷得很。”
老汉子躺进白鑫暖过的被窝,舒服得直叹气,又想到什么,便吩咐阿鑫:“今晚这个事你别说出去啊!要不然你阿会责怪你大伯君。”
黑暗中白鑫注意力全在胸口窝着的小蛇上,随口就应道:“好,知道了。”
折腾一晚,白老大终于安心睡着了。白鑫因为担心阿金被发现、担心阿金咬到人,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便没能早起。但是,前院开往后院的小门叫白老大给闩住了。
于是,第二日一早,老爷子先起来发现后门开不开,便绕到后院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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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之后郑氏也起床了,看见后门是那样,当即以为是白鑫使坏,一嗓子就把全家人嚎起来,却忘记有两个小宝宝在呢,顿时孩子们哭得比她还大声,叫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一阵鸡飞狗跳后,白老大被老爷子从白鑫的柴草窝里揪出来,旁边一群孩子们好奇的目光令已经荣升阿公的他颇为羞耻。
“捉奸在床”四个字闪现出来,立刻被白鑫删掉阿金还在他肚皮上呢,一老一小一兽什么的太恶心了,呸呸呸。
老爷子亲自审问大儿子的睡觉问题。老大吱吱唔唔地说是两人闹了点小矛盾一时就冲动跑出来了;傅氏在老爷子锐利的眼神扫视下面没撑住,不敢说出实话,跟丈夫一样含糊其辞。
老爷子说了几句责怪的话便放开了。不过郑氏肯定是支持自己儿子的,之后便各种支使傅氏干活,由此傅氏的怨气越来越深,终于爆发。
第22章第22章
寒冬的早上,打鸣的公鸡睡晚了。白鑫起床穿好衣裳鞋子,开了厨屋的正门,一股冷风灌进来。抬头望天,天色看上去不阴沉,今日下雨的可能性比较小。从井里打出水来,水是温热的,青盐抹牙漱口、洗一把脸,整个人都神起来。
白鑫带上钉耙绳子镰刀背篓,去了后山。寻一处松树多的山头,就见一地的落叶枯枝,钉耙轻轻一刷,便刷出厚厚一层。也是白鑫来的早,才能很快刷到一大捆柴草。村民们经常要上山来砍柴、集枯叶枯枝回去烧火,大块的枯木不舍得用一根能烧很久,为此地上掉落的才是集的重点。
白家的稻草在冬天基本用来铺床了不论是给人睡的还是给家里的牲口睡的都要用到,地瓜藤一般是新起来即剁碎了参杂其他料喂牲口,主要烧土豆秆子比较多,但是牛喜欢吃豆秆,这就要留一部分给牛吃了(村里养牛是好几户人家轮流养、轮着使)。郑氏自从发现白鑫手脚变勤快了每日最早起,于是把柴草的任务交给他。天热时把灌木割下来晒干了烧虽然麻烦了点但一次能弄到很多;如今天冷了,白鑫趁别人都没出门,到山上扫荡一番,等有村民上来时他已经下山了。
背着柴火下来,白鑫边走边搜罗喂鸡鸭的食物,一个人颇为悠闲,居然想起上一世听说的一件事:说是他老家村里有个中年妇女腰椎还是背部哪里不好,去医院看了,结果当时的医生告诉她:“你这是缺乏锻炼,平时要多运动运动。”伊当场就喷了:“我是农民哎,天天在家种地忙得要死,这还不够运动啊?!我看是运动过度了吧!”
因每日早起事情多,白鑫好一阵子没扭一扭身子瞎比划比划了,这会暗自嘲笑着:干这么多活,算不上运动过度呢。
白鑫先回到白家,背上的柴草绑得紧密,把绳子一松开,哗啦哗啦满满一堆,看得心里也满满的。之后赶到林家给鸡鸭喂食,清理鸡舍、添土、更换草窝,好一顿忙完再回白家,正好赶上饭点。
冬日的早饭有热乎乎的地瓜稀饭,新挖的地瓜切成随意的块状、加几把米煮成稀饭,一锅子的米汤,地瓜和米沉入锅底。郑氏为了防止傅氏和江氏偷偷舀锅底的米,等稀饭煮熟后、用大铁勺不停的搅动,直到水、地瓜以及米均匀的混合在一起,任谁都捞不出干货。
桓鞅镇冬时不下雪不结冰。咋一听,哎?那冬天不冷啊多好;可是海面冷风不时就要吹一吹,天晴不吹风便温暖如春,天阴风一吹即寒如霜雪。这个时候不怎么出汗,一大碗地瓜米汤喝下去,茅房得去好几次,风吹屁屁凉,实在不好受。
郑氏自以为无人能捞出稠粥,那是没遇上如今的白鑫。他上一世去过工地扛大包灌水泥刷油漆,很是干过苦活;包工头请自己老婆为工人做饭,那女人十分吝啬舍不得用料,早上的稀饭煮的跟郑氏差不多,即使配包子馒头也不抗饿。白鑫自己摸索到一个法子:从锅底慢慢舀一勺稀饭、把铁勺子紧紧贴住锅边、小心倾斜让汤流下去、等勺中的汤剩下不多了再迅速把勺子扣到锅边上、米汤沿着勺子与锅边的缝隙被挤压出去,剩下米留在勺子里以及一锅更加寡淡的稀饭。白鑫当时得意了好久,直到被那女人发现;女人也狠,本来饭熟了搅动个十来分钟就够了,她愣是给搅了半个多小时,还守在一边,盯着人盛饭。
这么一比较,郑氏还算不错,叫白鑫钻了空子。本来就他一人这样,那大家还能好好吃。结果白宝花一直没给他好脸色,每次看到他,都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白鑫心里一恼,便把这法子告诉了江氏。江氏乖觉,不声不响地给几个孩子们加料,她自己却吃的跟郑氏傅氏一样。因老爷子、老大、万春晖几个地位高(满月酒席之后白宝元又出去做工了),饭刚熟郑氏便给他们盛好;故此,江氏一番动作之后,郑氏傅氏江氏以及宝花这四人天天早上吃得一肚子的水。一日,郑氏见还是如此,便大骂傅氏不会做饭(傅氏厨艺好,白家一向由她做饭,江氏烧火);傅氏不知缘由,只能忍着憋了一肚子火气。
这日早饭吃完,是要大扫除的,马上过年了嘛。虽说白家房间多前后院位置挺大的,但家里人多问题不大。郑氏居中下令,抱着喜欢睡觉的阿福白和兴,摆出的架势跟官老爷似的,喊谁去洗刷就得去当然用井水不怎么冷。郑氏坐在大堂里把小辈们使唤得团团转,可坐了一会就受不了了。为何?要撒尿了!都是早饭闹的。
当年聂家建这座房子的时候家境就不错,钱足够,地面的土层夯实之后又铺上一层石板。如今倒是便宜了白家,清洗地面很便利。各个窗户中间立着两三根小石柱遮挡以有人爬进来,向外开着一扇木窗板,可以直接倒水下去洗而不用拆卸。
白宝丽几个姑娘在拆床,而一个人睡的宝钱也要拆,白鑫便过去帮宝钱。床铺先拿出去晾晒了,露出底下的床板,是好几块长度相当宽度差不多的长条木板拼接而成的,没有钉在一起,随时可以拿出来清洗。
这种床是先做出一个有四脚支撑柱子的大框架、中间均匀嵌入几根横木,最后把切好的木板沿着纵向摆拼在横木之上卡入床头床尾的凹槽。一块长条木板并不用长得粗壮年纪大的树提供,随便生长几年就能切出来。只是上面没有铺上厚厚的垫子的话,睡觉翻个身子就“吱吱呀呀”的响。想像一下,夏日的夜晚,一对小两口吃完饭看了星星月亮、准备来一场造儿运动,结果……
一个早上,白家人忙进忙出的,院子里挤满了洗干净的物品,前院天井两口水井中的水少了好大一截。用




异世白鑫 分卷阅读34
前院的井水洗完木板后,等板子晾干,上面一层白白的盐渍,尝一口果然咸,但是这样出的盐却不能吃。早年刚住进这里的时候,郑氏把井水晒出的盐拿去做菜,吃完白老爷子第一个倒下,吓得郑氏差点跟着倒。
一家子忙活了半天,中午便有饭吃。比早晨好点,有蒸地瓜呢。不然稀饭加酸菜,相当于减肥加减肥,这也是白鑫喜欢去林家的原因之一,有加餐啊!
说到林家,看白家里面清理得差不多了,白鑫便偷偷溜去林家,林叔虽然不回来过年,但是也得帮他把家里大整一下啊,不然实在对不起林叔提供的各种好处。林家正宅跟长家一样的样式,靠后左右各两间房,靠前一个长厅。林寻一人只住了两个房间,另外两个是空的,不用怎么打扫。
两间中的一间白鑫进去过,是个会客室,有点像书房,没有书却有书桌。进林寻的卧房前,白鑫有所犹豫。即便卧房没上锁,而林大叔又把房子交给他照管,没经过同意就随意进入一个成年大汉的房间总是不妥当的。因此,白鑫最终没进去,也就没有发现作者为他准备的一张记录白鑫出生到现在的单子!好可惜。
大扫除过后是大采购。平日省吃俭用,就等过年呢,肯定要做上几样吃食。村民们早早就把粮食挑去缴税的缴税、卖掉的卖掉,算算手头上有多少钱,等到十二月二十七这日到镇上采买年货。
腊月二十六,白老二、白宝元、秦简、梅子源几人才回家过年。相比白宝元的健壮神,白老二一身黑瘦的骨肉裹在一件破旧脏乱的棉袍里直接可以去乞讨了!把宝书吓得躲在白鑫身后,看得二房一家子心酸心疼不已。
郑氏心里也不好受,赶紧叫人去做吃的、烧洗澡水,一家子转到了后院。不过,傅大厨一面去往厨屋,一面忍不住酸了句:“二弟是有多忙啊,衣服脏成这样都不洗,瞧把孩子吓坏了。”
此时白鑫已经听话的蹲在天井切花菜,先切成小块再洗干净;郑氏左看右看没找到趁手的东西,就从中捡起一颗小花菜甩到傅氏头上:“还不快去做饭!磨磨唧唧的想饿着我儿子还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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