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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白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亦子无
过了头三天,家里开始储存鸡蛋。等到一个月孩子正式出世的那天,即称为“出胎日”,把鸡蛋一煮滚上红粉,就挨家挨户给全村子发红蛋。在外面打工的白宝元得了消息赶回来,正好让他发。宝元挑着担,阿鑫随着走,一个分一个发。傻父亲走哪笑到哪,孩子脱了胞膜出来,是两儿子、纯汉子,村民们无不羡慕嫉妒恨。
走到长流水家,秦氏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早早地闲不住开始干活。流水也在家,趁宝元跟秦氏闲聊的功夫,白鑫多塞给他两个鸡蛋;见他肯,便忍不住高兴起来。等他们离开去了别家,长流水把鸡蛋交给秦氏:“爸爸,不是说生了两个么,怎么他给了四个蛋?”
秦氏因问道:“是他给的,还是他家给的?”
长流水不解其意:“不都一样么,他什么也没讲,直接拿了四个。”
秦氏若有所思:“哦。”
白宝元跟白鑫分完鸡蛋,但发现少了两个。生一个孩子分一个鸡蛋,两个孩子即是两个蛋,很有几个十分抠门的人家,生了女儿却把红蛋切开,一户人家分半个,很是讨人嫌。鸡蛋是郑氏煮的,她一个一个数的清清楚楚不多不少刚刚好,结果现在还有一户村民家没去,可鸡蛋没有了。
白鑫没料到事情会这样,挠了挠头发,十分抱歉地说:“大兄,都是我的错。”
要是换做以往,宝元肯定跟郑氏告状,不过今日是他的大喜事,自然不会跟阿鑫计较,“回去再煮两个给隔壁阿婶送去,少了的就说是我心情好多发了。”村里红白事分发东西自来便是按照从远至近的顺序来的,最后一户正是白家隔壁,因而省得白鑫再跑一趟。
之后白宝元果然那么一说,郑氏不过念叨他一句:“汉子就是大手大脚。”
有了太孙子,郑氏放在别人身上的眼光是大大减少。这意味着白鑫挨骂的次数大大减少。因而,白鑫除了随白老爷子、白老大下地干活,偶尔带带宝书,时常去林家玩。
林寻在白鑫的指导下种了不少菜,养了一群鸡鸭(当初被白鑫一把土块砸晕脑洞的黑黄大山鸡,如今俨然成了鸡鸭群的头头,幸亏它不会游泳,不然就逆天了)。两人一起种在山脚下水塘边的地瓜,因为种得晚了,别人家的开始结果,他俩的还在努力长藤,等别人家的开始采,他们怕是得等到来年才能吃上自己种的地瓜。地瓜苗种上到地瓜长大期间,要给它松几次土、洒肥料,白鑫原先不太清楚,是随白老爷子下地学到这些,再回头带着林大叔一起做的。林大叔除了做饭好吃,整理家务还行,其他农活真的是完全新手。






异世白鑫 分卷阅读28
去秋来,白家小太孙出胎日过完即将迈向满月日,秋来临。割水稻、采摘土豆,富余一些的人家还种糯米、黄豆、小麦。白家种的是稻米和土豆。生了孩子的与孩子们留在家里,汉子们出去干活。赶早去的,一人带一把镰刀,一人分管一片稻子的割。老爷子开动前特意嘱咐白鑫要小心手脚,离镰刀远点。长家前头的吴氏之小女孙刚把自己的脚割掉一块肉,当场喷出一股血水染红一地稻子,吴氏一向不喜欢她,要不是孩子立时就晕死过去,指不定吴氏能说出什么话来,活没干着,反倒要贴进去不少医药,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留下毛病。一时村民们都尽量不叫孩子来帮忙。
上一世生活在平原地区,地广人少,请几台机器开上一天,包包脱谷还带去杂质,既快且好。而今在此处,东西村是丘陵地形,多山多水多人少田地,在村里一块田能有个半亩就算大的了,基本是东一田西一块地。挥舞镰刀割稻子对于来说白鑫真是头一次,因他人小个子矮,弯下腰边看不见人了,只听见他那里“唰、唰、唰”的声音,稻秆豁然消失一片,白鑫渐渐地完全沉浸此中。老爷子直起腰版稍作歇息的时候才发现异常。原以为白鑫小人一个速度肯定慢,于是将他安排在田地另一头,而老爷子和老大在一起。哪里能预料到,阿鑫一人就割完大半,他俩老头合伙都追不上。
白鑫站住老爷子面前,裂开嘴角得意地笑:“阿公,我厉害吧!”
老爷子很是赞同地点头:“没错,有出息!但是,稻秆子没摆放齐整。”
但见白鑫身后乱七八糟地倒下一片稻子,不像其他人那样一剁一剁排得规规矩矩的。
白鑫:“……”
完就要脱粒,但是村里只有两架脱粒机木质的架子,中心装上铁制的滚筒、滚筒上延伸出密布筒身的铁条,底下有脚踏板,不停地踩动踏板,转轮带动滚筒转动,伸进去一把稻秆,铁条便能将谷粒刷下来。这样一架跟一头牛差不多价钱,牛能耕地能驾车能下崽,可它唯一能做的就是脱谷粒、十分笨重两个大人才能扛起,经村民们商量过最终集资买了两架,出钱多的可以先用。
想当然的,白家出的钱少,得排很久等到机会。靠着阿鑫的神速,白家早早就好稻子。这般异常的速度,老爷子默不作声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白老大也不觉得诡异,便很奇怪了。
其实,在白鑫不知道的背后,傅氏看着两个男孙一日一日长大,遂动起了心思,某夜睡觉前跟丈夫说道:“阿福二福一日一个样,长得快,现在还能放宝元他们房里养,马上就不够地方了;还有宝贵也该婚娶,他的房间也只能住到孩子没出生之前。咱们是不是该另外盖个房子搬出去住了?现在盖起,差不多宝贵成亲有新房、阿福二福能睡上自己的房间。不然跟你弟弟他家商量一下,让他们搬出去?”
白老大听到这里不乐意了,冲傅氏哼哼道:“别胡说!”
傅氏把他压下去:“你们早就成家有孩子了,今年你连孙子也有两个,现在不分什么时候分!听我的,分!主要就是咱们搬出去还是二房搬出去?”
老男人不吭声以示反对。傅氏继续跟他分析:“你看,二房只有宝书一个承家的,其他几个都得外嫁。但宝书才三岁,二房根本不着急用房子,咱们走他们留下,那好多房子得空着根本用不上,咱们还得在外头盖好几间,这不是浪钱嘛,还不如把这钱补贴给二房呢你说是吧。”
傅氏没要他回应,又道:“既然要分家,那白鑫应该是跟老人一起过,就是说他也留在老宅,不是白白便宜他啦?!”
白老大忍不住说:“讲什么呢,阿鑫又不是白吃白喝白住,他干活利索能帮不少忙。”
傅氏闻言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疼得老男人猛地起身,喝道:“作甚呢!疼死我了!”一看手臂,指甲都陷进肉里掐出血丝来。
“你忘记他那次是怎么欺负咱阿花了啊?!女儿的胸口是能随便摸的?!还说什么偷他东西,他自己要放在那里叫人看到的,哪个拿不得啊?!”傅氏一直记恨着,在她看来,白家养着白鑫,他的钱就算是白家的;就算这钱不是白家的,他放在那里的,拿了又怎样,门口种一棵树结了果,谁走过去不会顺手就摘一把呢,有什么要紧的?!【亲们注意:作者是反对这种想法而不是赞成,见到好东西就说是自己的、是大家的、想拿就拿、还特么表现得理直气壮,真是夭寿啊】
白老大简直不能理解她哪里来的鬼怪想法,可他被傅氏钳制习惯了,不晓得如何反抗,故而气呼呼地蒙上脑袋睡觉去。
之后傅氏并未表现出异常,她打算找个合适的日子再把事情说开。
再说回秋,稻子完,接着土豆。秋土豆产量少,但是土豆比地瓜值钱,所以这一季种的人家还不少。地面太干的话,豆秆不好拔,容易把根或者部分土豆断在土里。为此,土豆要么趁早晨有露水的时候土层湿润,要么趁下雨天;若是等雨后再去拔土豆,很可能土豆已经在里面发芽而不能吃了。
土豆快成熟的时候就不须要锄草,而这个时候有一种竹草容易长出来。竹草茎叶如剑草搬细长,刚长出来的看着嫩绿嫩绿的,兔子最爱吃,白鑫采过几次,还颇受鸡鸭们的欢迎。因为要赶早上田,白鑫必须更早爬起来准备好鸡鸭饲料。林大叔发现后就跟他讲:“这几日你先忙家里的事情,这边叔叔自己来。”
白鑫嫌弃地对他说:“您可是连草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它们天天看到我,要是几日不来,会不会不下蛋啊?!为了每日能拿到十来个蛋蛋,我可以稍微勤快一点。”
林大叔无语地把他赶走,眼不见为净。
作者有话要说:
猜一猜:白家种高粱是来干嘛的?
嘿嘿嘿~~~~
第19章第19章
早上拔出土豆后,若是天气晴朗,便放在田垄上小晒一下减轻水分以便于将之担回家;着急的话,直接就在地上把土豆摘了。
白家家里有小劳动力,没大人管着就不便上田,因而白鑫负责把土豆秆弄回来,宝丽打头的几位孩子负责把土豆从秆子上摘下来,秆子另外晒干可以喂牛或者烧火。
摘土豆全靠手指出力,宝丽年纪大有经验做过这些事情,不像其他几个弟妹很少动过这些农活,摘了不到一篮子花生就把拇指磨出一层茧来。宝钱动作慢稍显笨拙,手指被土豆根茎戳破了皮,小家伙忍着不叫疼。宝花瞧见了,心里本就不情愿磨磨蹭蹭的,这下




异世白鑫 分卷阅读29
更受不了了,急忙翻出两手仔细查看是否伤到皮。按照她干活的速度,当然不会弄出伤口来。
自从阿福二福出世后(万春晖生下来的双生子,大名未起,先叫着小名),宝花的日子是越来越舒坦。本来傅氏就偏疼她,郑氏也爱她的讨巧嘴甜,如今郑氏忙着照顾福生兄弟两,不怎么约束孙儿们做针线,加上大房的地位陡然升起一个高度,她时常躲懒,最近老喜欢往外头跑。
一次宝丽见她又要跑便问她是去哪,只听白宝花漫不经心地回应:“我去找阿林啊。”
宝丽追问道:“他家里不忙么,居然有空跟你玩?”
阿花妹妹登时变脸,甩出一个白眼说着:“你又不是我亲姊,要你多管!”不待白宝丽反应,便气冲冲出去了。
宝丽左想右想,随后便将事情告诉江氏,江氏眉目微拢,嘱咐她道:“这事你别管,就当作不知情,出了事情也是她自己作,挨不着咱们家什么关系。”
白宝丽最受长辈们喜欢的一点便是乖巧听话懂事,江氏叫她别管,她真就不管了,不管是她带着宝夕宝钱在做针线活,而宝花动了几下针便要歇息一会或者干脆不做了;不管是宝花老往梅家跑;更不管现在弟妹们都乖乖地摘土豆,而她又往梅家跑了,种种情形她都不在说什么。
小白兔白宝钱呆呆地问:“三姊怎么出门去啦?”
小狐狸白宝夕从大姊的态度中瞧出一丝端倪,这会便吓唬他:“别打听这个,不然被你三姊晓得,她会打你的哦!”
宝钱根本不信她,但不再过问。宝丽心疼他手指从白嫩嫩一眨眼变成煮烂的鸡爪子,带他进屋擦了药油再拿手绢仔细包上。
两人重新坐在院子里摘土豆时,白鑫从外面回来。四个人少一个,白鑫随口说道:“阿花不在?”
宝丽点头,又问他:“全部拔完了吗?都挑回来啦?”
白鑫一边想着:难怪刚刚见到一个小娘子的背影挺像是她,不过还真想不到她这样放得开,大白天跟汉子拽衣袖;一边说着:“还没,不过快了,我先挑一些土豆回来,再带中饭过去。对了,”忽然他神秘兮兮地左右望望,确定没其他人后,从胸口衣襟里掏出一个纸包,给宝丽:“顺路去林叔家,林叔给了我两包,这一包你们分了吧。”
宝夕一听是从林叔家里带来的,抢先从白鑫手中接过来,打开一瞧,立即“哇!”地一声,又赶紧敛下来,惊奇地问他:“是什么啊?看起来软绵绵的。”
大姊宝丽出手把东西夺过来,反手捻起一颗塞入她嘴里,又给了宝钱一颗剩下的便被她起来了。
白鑫轻声笑道:“林叔说是棉花糖,商贩们走水路从北方运送到咱们这儿的。”
宝钱瞪着亮晶晶地绿眼睛欢喜地问:“有北边的人种的棉花那样软吗?”
这里不种棉花,因此棉被十分矜贵,一般农家买一床新棉被要一直用到里面的棉花僵硬、再从硬梆梆的旧棉里面挑出好的重新做成被子(请人弹棉花工钱不少,好些人就一直忍着,实在盖不下去太冷了才旧做新)。反正宝钱是没用过软乎乎的被子。
白鑫受不了可爱萌,忍不住就摸摸他的脸回道:“棉花哪里比得上啊,棉花糖好吃。”
宝丽眼疾手快地拍掉白鑫的手,佯怒道:“以后注意点,不能乱摸良子的身,宝钱跟你可只差着两岁呢!你们又不是宝书那个年纪,该仔细着点了!”
白鑫却说:“你且放心,我对宝钱跟宝书是一样的,在我看来他俩都是小宝宝。”
闻言,宝丽跟宝夕一时撑不住笑岔气。
“既然这样不太好,那我一定改。”白鑫便不再与她们多说,回到后头厨屋带上为白老爷人和白老大准备的中饭又上田了。
路上他特意拐到长家。
敲开院门,秦氏出来,疑惑道:“阿鑫?有事啊?”
白鑫别扭地忽悠着:“是那个什么,林叔送我一些小食,我吃一个不太惯,就想着您家阿水大概会喜欢,便给他送来。”磕磕绊绊地讲完,怕秦氏不喜,白鑫又补救了一句:“我跟他也算是朋友了吧,就是朋友之间送点吃的而已,您替我转交给他?”
秦氏站了会,才接过纸包,客气说道:“既然是阿水的朋友,那我替他做主下了,谢谢你了阿鑫。”谢客之意十分明显。
白鑫也不是没眼色的,当即告辞了。虽说没见到长流水,微微一些失望,但他其实不太在意,先在对方那里刷出存在感,再刷出好感度,古人思想大多淳朴,很容易就能拿下。好吧,白鑫真正的目的就是在找个结婚对象。在他看来,还是那句话古人思想淳朴,先成亲把人定下再慢慢培养两人感情。如果事情顺利的话。
吴氏在后院摘菜,看到忽然闪过的白鑫一愣,突发奇想道:难道白鑫是去长家?可惜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白鑫是什么人?东西村小混蛋,秦氏那么疼长流水,怎么可能看上他。
而秦氏拿着一包棉花糖进了房间,原来长流水正在里面学针线。绣活对于长流水来说,是可以做出来的,但是要做好看却难了。反而他拿起毛笔写的字十分端正清俊,秦氏每次见了都一个劲地说“可惜了可惜了!”
“爸爸,谁来了?”长流水抬起头看了看秦氏,而后惊讶地说:“爸爸你拿的是什么?刚才送来的吗?”
秦氏直接把纸包给了他,因回道:“白鑫给你的糖,说是叫什么棉花糖,北方运来的。”
长流水隐隐带着点小惊喜,迟疑地说:“他人还挺好啊,几次看他都不像村里传言那样。”
“怎么,你才见过他几次啊,就很了解他似的?”秦氏笑着说。
长流水认真回想了下,还真说出点东西来:“林大叔刚来的时候就挺喜欢他的样子,他的自作主张林大叔并不反对。”说到此处略微顿了一下,看秦氏无异状,他才接着说:“八月节那天您也瞧见了,林叔单单请了他一人,可见他并不是村里人谣传的那样不堪入目。别人还说我是村中第二霸呢,哈哈!”
秦氏也笑了一下,继而说道:“就因为他是‘村中第一霸’你是第二,因此你们就成了朋友?”
听到“朋友”二字,长流水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是白鑫说的,更加高兴:“若我是个汉子,那我们可以一起打遍村里的坏小孩。”
秦氏瞬间戳了戳他的脑门,笑骂道:“爸爸竟不知你还有这等宏愿啊!身为一个良子,不可柔弱,但也不能这般粗鲁,日后你可是要嫁人生子




异世白鑫 分卷阅读30
的!”
长流水一脸诧异莫名,因而问道:“爸爸不是说,要我招赘么?”
秦氏长叹一声:“能招当然是最好的,招不了,怎么也得给你找个愿意日后生下的孩子中、有一个能姓长的人家。爸爸又不是不疼你,非要你招不可。”
白鑫不知道秦氏被他刺激得在考虑放开长流水的择夫标准了,他完成送东西的任务后便自得其乐,想着下一步可以送什么,可对方压根就没把他往那方面想,正应了他的话单纯,他说是朋友,对方就真以为做朋友了,还为了有朋友而开心呢。
白老大肚子快恶扁了才等来白鑫送的饭菜,不由得抱怨一句:“阿鑫你是不是半路睡觉了啊。”
白鑫一点都不介意地笑笑说:“没有啊。”
老爷子耳清目明,一眼就把白鑫看透了。
饭毕,继续干活。剩下的土豆不算多,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但白鑫是开了挂的小孩可以顶上一个大人,很快解决。白老大负责把土豆一担一担挑回去,而老爷子则带着白鑫去了另一块田。
原来这边种了一小片高粱,如今也成熟了,一根根高粱秆子上面顶着厚重的穗,密密麻麻的籽粒堆积成一朵暗红暗红的穗花,看上去并不恐怖,反而感受到沉甸甸的丰。
看到这些,白鑫才明白老爷子为何额外吩咐他带镰刀来,是为了割高粱的。一人一边开割,白鑫一闪神想起上一世小时候割高粱的情景:那个时候,有的大人会教孩子拨开高粱叶,找到青翠透亮的一截秆子掰下来,咬一口就能尝到微微甜香的汁液,跟啃甘蔗差不多。
直到高粱全部割完捆绑起来要担回家,白老爷子都没有教白鑫“啃甘蔗”。白鑫忍不住问:“阿公,这个种来作甚的?能吃吗?”
老爷子奇怪地回头撇了他一眼说:“你吃这个干嘛?!晒干了,把穗打下来,秆子做扫帚、穗粒可以喂鸡子鸭子。每年也就种这么点够绑扫帚就行。”
白鑫想说:那高粱酒呢?这玩意儿难道不是用来做酒的?!这似乎是一个商机,然而他根本不会做什么酒。
那么,高粱还是种来做扫帚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二更奉上!哈哈哈!这是某的重大突破啊!
第20章第20章【捉虫】
白家下半年似乎就交了好运。先是出了福娃,再是遭遇天灾不仅没怎么受到损害,还趁机采红菇大挣一笔;等两个福娃出生后,又是秋季的大丰!一时间白家上下高兴极了。
粮食完,晾晒不怎么成问题前院后院房顶上空间足够,再有就是注意看天是否有雨。那么接下来可以给阿福二福办个热热闹闹的满月酒席。
这个时候,天已经很冷了。某天早上醒来,从海面扑来的冷风呼呼吹,白鑫用卖蛋蛋得来的银钱请江氏帮他置办了一套过冬装备。结果江氏给他买了一床半新的棉被、三套双层粗布夹棉的褐以及小衣,省下大半钱。江氏又送了他一双自己做的布鞋,细细嘱咐他:“天冷的时候就穿两套外衣,外层的脏再换掉、中间的就一直穿着,反正不会弄脏中间那层。鞋子是伯娘自己做的不花钱,多加了几层布料的省着点穿啊,下地干活记得穿旧鞋。”
白鑫一一记下,问说:“只一床被子会冷吧。”
江氏嗔怪道:“往年你又不是没过过,如今手里有几个钱就藏不住了是吧,省着点花,将来指不定会怎样呢。你多拿些稻草垫在下面,拿以前盖的薄被铺在上头,既暖和又软和,明白吧!”
白鑫原以为他的条件最糟糕,直到进了宝丽几人的房间一看:三个姑娘睡的床是木板嵌在四脚床架子上(上方没有遮顶没有床柱,属于老爷子手工制作),床板上老厚一层稻草把上面的草席顶得两头高翘中间低。即便有铺了草,但是草席本身凉凉的,冬天睡得人心里跟着凉爽到底,姑娘们不比白鑫皮糙肉厚不怕稻草扎,席子是必须的,那就再在上面铺上薄被。说实话,铺的被子不够厚,还不如直接睡草上呢。晚上睡觉白宝夕直接抱住自己的亲姊宝丽,两人互相取暖倒是不怕,一起睡的宝花可遭罪了,她又不想跟她们凑一起,自己睡一头,然而等早上醒来,往往她自发地紧紧抱住旁边两人。白鑫为此深感同情。
至于火盆是没有的,唯一一个还是为着阿福二福提供的。好在老房子建得好,能挡风;那些盖房子随便拿土块石头快堆上去的人家,冬天难熬。
因郑氏要带孩子,置办席面的是老爷子和老大。老爷子买东西讲究,该买什么不该买什么,并不因为喜欢两个孩子而胡买一通。花的银钱自然是公帐上的,按照郑氏的本意:这个要那个好,给太孙们的什么都可以那江氏必定气得躺床上了。
来吃酒的都是些关系亲近的亲友。白鑫被派去通知这些人才知道老爷子人缘有多好,人家一听是老爷子的太孙满月,吩咐口中称赞表示一定捧场。且不少人因几个月前为着采菇的事情对老爷子不敬重,认真备了份重礼,吃酒那日诚心向老爷子表示歉意。
酒席是在十二月初一开的,前一日梅家的白其敏领着梅清梅芳林、秦家的白其梅带着秦霜平霜华霜姝以及霜安,一同回到白家帮忙做满月圆子,两家的汉子梅子源与秦简同白老大一起在外面做工挣钱并未回来。
满月圆子是小孩满月时候做的一种甜点,满月当日挨家挨户分发给村民。糯米磨成粉加入糖、水,和成面;晒干的豌豆拿清水泡软沥干拌上少量糖,糯糯米面揪成均匀的一团团、舀一勺子豌豆包进去、捏出一个圆锥状,放到蒸笼里面大火蒸,熟了之后在锥子尖尖点上红点。
糯米做的点心要趁热吃,不然容易拉肚子。一个有成年女子拳头大小的糯米圆子,咬开甜香软糯的外层,露出里面的豌豆黄吃在嘴里沙沙的口感,这对于穷苦的村民们来说真是难得的美味,既好吃又饱腹。但是糯米、豌豆、糖,价钱不低,也只有为小孩办酒席宴客的时候舍得做。
满月日当天,白鑫照旧跟着白宝元发圆子去,同时还有白其敏带着梅芳林与秦霜平在村子另一头发送。旧例生一个孩子分发一个糯米圆子,两个孩子就是两个。宝元提醒白鑫,这回再要送人的话只能多送一个,两个的话回去肯定要被骂的,因为糯米圆子个头大用料足、比鸡蛋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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