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神龙宗的众人也纷纷紧随而去,潜藏在众人之中的北棠海的人马,心头一紧,想不通北棠妖怎么会判断的如此精准!竟然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找到几人的方向。
“怎么办?”一名侍卫开口道。
“只怕按照他们的速度,四殿下一定会被追上!”
“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
低声的议论淹没在雨声里,整个帝都已经彻底乱了。
北棠海带着虞挽歌一路狂奔,按照之前部署的路线,应该可以顺利脱身。
北棠妖挥手调派出一部分神龙宗的高手,数名带着黑色斗笠的黑衣人从另一个方向快速闪身而去,只留下一道道长长的影子。
快马疾驰的北棠海突然勒紧了缰绳,怀中的虞挽歌也看向了路的前方。
道路空旷而悠长,被雨水冲刷着,三人的前方百余米处,十余名带着黑色斗笠的黑衣人,手拿弯刀,分列成两排站在那里。
北棠海迅速调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十余名黑衣人飞快的追了上来。
北棠海发出一个暗号,数名侍卫从两侧的窗户之中跳出,拦住了这些头戴斗笠的黑衣人。
刀剑的铿鸣声在身后响起,虞挽歌回头看向远处,北棠妖,你在哪?
搜寻了许久,始终没有见到那道想要见到的身影,虞挽歌收回目光,垂下眸子。
不知是不是北棠妖早有部署,亦或者是他谋划的实在太过精密,这一路奔波过来,无论他们到哪,很快就会有神龙宗的杀手追踪而至!
若非是北棠海计划的周全,只怕此刻他们已经被困。
北棠海的眉头簇成一团,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他也从未有过让人处处擎制的时候,可如今,北棠妖竟然对他逃离的路线了如指掌,实在是匪夷所思!
北棠海停在原地,思忖片刻,毅然抛弃之前的路线,向远处的山头跑去!
北棠妖站空旷的街道上,身后数十名神龙宗的高手紧跟在他的身后。
空洞的眸子看向远处的山头,北棠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寻死路!”
手指轻抬,一众人马朝着远处的山头飞驰而去,在黑夜中化身一道道鬼魅。
北棠海舍弃了马匹,带着虞挽歌和蝶舞向山上奔去,可是同所想不同,这场大雨冲落了山石,阻挡住了他计划的去路,不得不改道而行。
可是一路走下去,北棠海却发现几人已经置身在山崖之上,再没有半点前路。
雨声忽然变得杂乱无章,虞挽歌转过头,正瞧见北棠妖长发乱舞的站在不远处。
今天在群里聊了几句,说脂爷打算准备考研,写文实在很分散精力,有砍掉一部分情节的想法,或者是写完一卷,等到考完研之后再继续写的想法。
很多读者都不能理解或者也不能接受,脂爷想了很久,觉得确实难以接受,大家都是花了钱的,甚至很多人每天都等到很晚,不管脂爷是失恋是生病还是考研怀孕,这些应该是脂爷自己的事,应该靠自己来解决协调,而不是指望你们来体谅或者理解。
所以,大家不要担心,脂爷不会砍掉情节也不会等到考完研再更,文文会平稳的正常的写下去,写脂爷想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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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 211 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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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211 不复相见!
看着他那冰冷的目光,虞挽歌心头钝痛,攥紧了手指没有开口。舒悫鹉琻
北棠海和蝶舞纷纷执刀警惕的看向北棠妖,长发乱舞的北棠妖带着一种近乎凄厉的冷漠,漠视着周遭的一切。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断臂悬崖,黑影重叠,总有着说不出的惊悚。
北棠海将虞挽歌向身后拉了拉,挡在她身前看向对面有些诡异的北棠妖。
北棠妖的目光并未在北棠海的身上,悠远而绵长,跃过他看向牢牢的落在他身后的虞挽歌身上町。
在那种锥心刺骨的目光下,虞挽歌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在她的记忆里,他从未用过这般冷漠的目光看她,那里面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失望和心伤,在一次次的伤害之后变得绝望。
避开他的眸子,虞挽歌没有再看他谟。
北棠海察觉到她的颤抖,朗声道:“北棠妖,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在哗哗作响的雨声中,北棠海的声音有些模糊。
北棠妖收回了目光,没有再看虞挽歌,微微抬起带着碧玉扳指的手。
身后的黑色斗笠黑衣人纷纷退让到两侧。
虞挽歌和北棠海顺着他身后的山路看去,却发现在漆黑的山林里,有一条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的丝带。
仔细看去,不难发现,山路的泥土上洒上了一层磷粉,在黑夜里发着淡淡的光,纵然大雨滂沱,却依旧不难让人发现。
虞挽歌远眺过去,发现整个帝都里有着如此相似的一条条丝带,那一条条纵横的线路,竟然都是此前他们所走过的道路。
蝶舞蹙眉道:“有奸细?”
蝶舞转头看向一旁的虞挽歌,走上这条山路的只有他们三人,北棠海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也不是自己留下的这些痕迹,难道是虞挽歌?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出现一道身影。
北棠海反应极快,抬眸看向远处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怒气。
竟然是她!
留下这些痕迹的不是旁人,正是此前同虞挽歌一直居住在一间监牢里的那名女子。
女子缓缓走了出来,一身灰黑色的衣服被雨水浇透,屈膝跪在北棠妖面前道:“属下幸不辱命。”
虞挽歌垂下眸子,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难怪北棠海怎样也逃不出神龙宗的围攻。
神龙宗?每当提到神龙宗,虞挽歌的心头不由得就生出一抹锥心的痛。
‘哗啦’一声,在暴雨的冲刷下,悬崖上的几块岩石脱落,翻滚下去,听不到半点回声。
北棠妖一步步走上前来,几人一步步不断后退。
渐渐的,退无可退。
北棠妖抬起双手,神龙宗的杀手纷纷亮出一把弓箭,泛着银芒的箭矢齐齐对准他们,仿佛下一个瞬间,他们就会被万箭穿心。
北棠海挡在虞挽歌的身前,蝶舞回头看向身后,悬崖之下是一望无际的深渊,在夜色里,看不到尽头,那无尽的黑仿佛是生命的终点,心不由得有些发抖。
转头看看虞挽歌,她的双脚就踩在悬崖的边上,甚至有一半已经悬空。
可她的神色之间却没有半点惊恐,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不知是对一切一无所觉,还是真的没有半点恐惧。
北棠妖静静的看向面前的女子,虞挽歌,难道你就没有一句话要对我说?难道甚至连一句解释你都不屑于给我?
琉璃色的眸子里泛着紫色的光火,一闪而过的心痛,绝望而哀伤。
“挽挽,过来。”北棠妖轻声开口。
虞挽歌咬住牙关,心头一紧,双脚几乎要挣脱自己的控制,向他飞奔而去。
纵然他的声音如此之轻,可字字却清楚的传进她的耳里。
不行..不能...她和他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这是最鲜血淋漓的现实。
鱼儿的话一字一句的回应在她的脑海。
见着她迟迟没有移动半步,北棠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虞挽歌,你果然没有心。”
虞挽歌脸色一白,看着男人那红唇之下蕴含的无尽嘲讽,难以喘息,一种冰寒刻骨的痛瞬间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我身边来,我便当做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阴冷的话语有着不同以往的宠溺,仿佛是下着最后的通牒。
虞挽歌眼眶微酸,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滚落,只是夹杂着漫天的雨水,让人难以辨别。
“北棠妖,如今我已经不需要你了,我不需要不受掌控的棋子。”虞挽歌沙哑着嗓子开口。
蝶舞有些讶然的看向虞挽歌,她是怎么做到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些刻薄的话,她明明感受得到她之前是有多痛。
北棠妖勾唇轻笑,眼中闪过滔天的怒火:“是么?只是这次你似乎做错了选择。”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他那双跃动着火光的眸子上:“你对我如此紧追不舍?莫不是动了真情?”
北棠妖,若是我告诉了你真相,你会如何?
“呵呵,你教我情爱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手段,怎么?如今却开始相信真情?”北棠妖冷笑着。
挽挽,难道你真的就不曾信我分毫?若是早知这个结果,我宁愿永远都活在你的欺骗之中,决不会奢求你的信任。
虞挽歌攥紧了拳头,平静道:“既然不是真情,堂堂北燕帝王,为何要追着我不放?”
北棠妖,放手吧,在没有我的地方好好活下去,不要背负我的仇恨,不需为我筹谋,做你的帝王,安稳社稷,总有一日,你会君临天下。
红唇轻启,北棠妖的眸子更显凉薄:“便是朕不要的玩偶,她也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如今这玩偶竟然擅自逃离,可让朕很是生气。”
虞挽歌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北棠海实在听不下去,怒道:“北棠妖!够了!挽挽有她自己的选择,你又何必如此。”
北棠妖的目光落在北棠海身上,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意。
北棠海,我敬你重情义,念你手足之情,你却几次三番坏我好事!此次若非是你坏我计划,又何至于如此境地!
“四哥说话果然是深明大义,不过朕的东西,没有朕的准许,就是死,也休想离开半步!”北棠妖字字犀利,所有的耐心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一把把弓箭被雨水冲刷的泛着寒光,仿佛能够将这寂静的夜色横劈开来。
北棠妖的目光再次落在虞挽歌身上:“过来。”
虞挽歌没有动,却听的出他所剩无几的耐心。
转瞬间,数只箭矢飞驰而过,纷纷射向蝶舞和北棠海。
北棠海挥刀斩断数只,可纵然如此,却还是有两只射在了他的肩头,加上之前的刀伤,一时间伟岸的身形也有些踉跄。
蝶舞也没有好到哪去,料峭的山崖让她无处可躲,生生挨了两箭,几乎跪在地上。
虞挽歌将北棠海和蝶舞拉到身后,自己走上了前去,挡在了两人身前,只是沉默。
北棠妖的眼中闪过滔天的怒火,一朵朵火色的云喷薄而出,席卷到九天之上,漆黑的夜空瞬间都被染红。
挽挽,他的命比你还要重要么?你曾数次挡在我的身前,如今是要甘愿为另一个男人去死了么!
“还真是感人肺腑,连朕都被感动了。”北棠妖冷笑着开口。
虞挽歌咬紧牙关,只觉得嘴里一片血腥弥漫开来,腥甜渐渐变成一阵阵难言的苦涩。
北棠妖,你怪我不信你,可你又何曾信我?何曾信我不会背弃于你?
虞挽歌静静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死寂,仿佛他所说的一切都再入不了她的心。
看着她冷漠淡然的目光,北棠妖大笑起来。
狂风吹的他的衣衫哗哗作响,笑着笑着,一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北棠妖,你还想听到什么?你想听她解释什么?你希望她说什么?你是有多蠢,到现在还宁愿永远活在一个假象之中,你可真是这世界上最大的笑谈。
“虞挽歌,我是疯了,才会让你一次次践踏,从今往后,我再不需要你的爱。”北棠妖大笑着开口。
喉头涌上一口鲜血,虞挽歌险些跪在地上。
一滴滴泪珠顺着雨水滚落,是啊,这样也好,她要的不就是他恨着她,念着她,然后痛着,却像个人一样活着。
北棠妖缓缓抬手,苍镰递上一把弯弓。
拉开弓箭,银白色的箭矢对准了面前的虞挽歌。
虞挽歌看着他的动作,垂眸,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再相爱的人,是不是也免不得有一日会拔刀相向。
北棠海怒视着北棠妖,厉声道:“北棠妖!你这样做,总有一日会后悔的!”
‘嗡!’一声。
弓弦颤抖,利箭飞驰而出,对着虞挽歌的肩头狠狠射去!
噗嗤一声,利箭遁入皮肉,虞挽歌身形一颤。
相比于*的疼痛,心更痛,痛的她恨不得立刻拿刀将心剜出来。
北棠妖面无表情,抬手再次搭上一只箭,拉弓,搭弦。
“北棠妖!你疯了!”北棠海怒吼一声,将站在原地不动的虞挽歌扯了过去。
蝶舞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纵然是彼此相爱着,也可以如此惨烈。
那道纤细的,她所厌恶的身影。
宁愿背负着最爱之人的误解,背负着他刻骨的恨意,宁愿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忍受着内心的折磨,沉默的像是一块顽石,就那样以最决绝的方式守护着自己的爱。
也许,这爱不被人所理解,也许这爱被人认为愚蠢,可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里,她却觉得震撼无比。
纵然北棠海相阻,却依旧没能阻止北棠妖精准的箭法。
银箭没入她的小腿,虞挽歌依靠着北棠海,踉跄着站稳,嘴角吐出一口鲜血。
她直视着他的冷漠,直视着他所有的伤害。
雷雨声越来越大,仿佛老天在哭泣。
看着那涓涓不断的流着鲜血的伤口,蝶舞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对着北棠妖喊道:“北棠妖!你不是人!你就是一个畜生,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北棠妖淡淡的开口:“没有我的允许,我的东西,生或者死,也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虞挽歌心中轻道,北棠妖,若我没有背负这无数仇恨,只要能永远留在你的身边,哪怕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只是,现在不行,我还有满门仇恨未报。
若有一日大仇得报,就把我的心剜出,埋在妖瞳殿的银杏树下,把我尸骨焚烧成灰,装进你的香囊,望你此生,伴你此生,护你此生。
“北棠妖,你未免太过狂妄,这一生,没人能掌控我的生死!”虞挽歌大笑着,长发随风,打在她的脸颊,眸子里的跋扈和嚣张渐渐和当年的那道影子重叠。
“是么...?”北棠妖的话还没有说完,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眼中闪过浓浓的惊恐!
只见虞挽歌不等他开口,推开一旁的北棠海,转身一跃,纵身跃向那万丈深渊。
一身绛紫色的衣裙,已经化作一道惊鸿的身影,比暗夜的星更璀璨,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不!挽挽!”北棠妖快步冲了上去。
“北棠妖,此生不复相见。”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半空中久久回荡。
北棠海也是一愣,回过神来后,毫不犹豫的快速跳了下去,挽挽,你就是如此不想再见到我么?
蝶舞眼看北棠海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来不及多想,所有的恐惧也都烟消云散,同样紧紧追随他跳了下去。
北棠妖亦是如此,冲上前后,毫不犹豫的跳向那万丈悬崖。
可是才刚刚下落两米,肩头却忽然被两只苍老有力的手抓住。
神龙宗的长老忽然出现,两名老者紧紧抓着北棠妖的肩头,将他扔在了山崖之上!
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急火攻心,加上此前极大的运用内力,北棠妖的经脉一时间紧缩后剧烈膨胀,仿佛要撑破每一根血脉。
北棠妖挣扎着爬向山崖的尽头,嶙峋的山石划破了那尊贵的华袍。
看着那尖利的山石上留下的一道道血迹,苍镰红着眼转过了头。
一行清泪从北棠妖眼底滑落,挽挽...挽挽...你不可以扔下我...
短暂的距离变得漫长而坎坷,忽然间,北棠妖经脉爆断,粘黏的血迹不断的从嘴里溢出,一阵剧痛袭来,周身无力,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挽挽...
神龙宗的长老快步上前,仔细把脉后,紧蹙着眉头:“不好!少主的筋脉将爆!”
几名长老一听,快速在山头盘膝而坐,齐齐运起内力,将北棠妖置于几人之中,开始疏导起他体内狂乱的真气。
苍镰忧心的守在一旁,看向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北棠妖,心中对虞挽歌的恨意不由得深了几分。
他早就知道,她会毁了他。
少主如此爱她,她却如此决绝!
这样心狠手辣,满心算计的女子,只会毁了他!
苍镰攥紧拳头,目光落在北棠妖身上,却见他在昏厥之中,双手却仍然紧紧抓着地上的山石,朝着悬崖的方向,似乎依旧想要追随而去。
这世间的情爱,也许多是如此,生而不得,死而不能,不同的是,有一些终究在往复徘徊中会被时间冲淡,被别人所取代,而另一些,却会在生死之间镌刻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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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 212 寒潭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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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212 寒潭逃生!
虞挽歌只觉得自己在一点点下落,随着不断的向下,风雨越发寒凉,肩头和腿上的伤让她不由得抽气。舒悫鹉琻
青丝武动,随着她的不断下落,世界也越来越黑,不少横伸出来的树枝摩擦在她身上,带来一阵阵揪心的疼痛。
虞挽歌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闭上眸子,回想起北棠妖眼中那冷漠的目光,心头一阵抽痛。
曾经他将她视若珍宝,怕她伤及分毫,可如今却冷眼以对,不惜重伤于她。
‘嘭!’一声,虞挽歌重重的砸在了水里,溅起一朵巨大的浪花町。
北棠海眼看着她消失在水面,如蛟龙入水,一头扎了进去,开始找寻起她的踪迹。
蝶舞焦急不已,待到落入水面后,只觉得一阵阵刺骨的寒凉,秋风吹过,每一抹寒风都顺着骨头缝里钻了进去。
虞挽歌呛了几口水,挣扎着浮出水面谠。
没想到,山崖下面竟然有一处寒潭,许是老天怜见,知道她大仇未报。
重重的喘息了两口,虞挽歌却有些难以支撑,伤口处的伤不浅,本就没有的得到处理,如今却被这极为冰寒之水渗透,疼痛不已,几乎难以动作。
咬住牙关,却瞧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道在挣扎的身影,蹙起眉头,看过去,发现不是旁人,正是一同跳了下来的蝶舞。
虞挽歌紧皱着眉头,没有理会额上一阵阵冒出的冷汗,向着蝶舞游了过去。
蝶舞入水之后,才惊觉自己水性并不是很好,会水的女子本就不多,她虽然顽劣,也学习过一些,可终究没能到达精通的地步,加上这寒潭并不宁静,在狂风暴雨下波涛汹涌,让她一时间招架不住,不知吞了多少寒凉的水。
虞挽歌伸手一直手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扯出水面。
蝶舞重重的喘息了几口,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虞挽歌怒吼道:“不要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四殿下到现在都不知在何处!”
虞挽歌没有做声,清楚瞧见蝶舞脸上的泪珠,没有想到北棠海会随着她跳下来,她只是没有选择,她不能跟北棠妖回去,这是唯一的办法,她没想过要死,纵然心痛的仿佛已经快要死掉。
可这巍巍山河,这万里疆土,还有她没有了却的情仇。
虞挽歌扫视了一遍寒潭,不知道北棠海是落在了何处,若是落在了寒潭里,倒是还有生还的机会,若是落在了这外面,怕是会摔成个粉身碎骨。
一股股寒意从寒潭深处散发出来,两人在其中待的久了,非但没有习惯,反而觉得那冰冷的水一点点侵蚀进她们的身体。
蝶舞颤抖着,牙齿都在打颤,脸色惨白的难看。
时间久了,抓着蝶舞的手便有些僵了,纵然寒潭不大,可因为黑暗,两人却迟迟没有走出去。
蝶舞的体力越发不知,虞挽歌的状况只会更遭,本就狼狈的身体更是在这风雨中飘摇。
蝶舞感受的到自己的四肢已经一点点变得无力,若非是那只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只怕她此刻已经要一点点沉入寒潭底下。
睁开有些无力的双眼,在夜色中勉强能看见女子的侧脸,她的眉毛上仿佛都染上了一层白霜,唇瓣苍白的像是两片月光。
目光落在了她的肩头,在一起一浮的寒潭里,她瞧见那伤口已经被泡的发白,偶尔有一丝丝血迹流出,转瞬消失在寒潭里,只留下淡淡的腥气。
虞挽歌只觉得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在这冰冷的寒潭里,手脚已经没有一点点知觉,她只是机械的动作,一手扯着蝶舞,一面向前游。
蝶舞看着她始终前进的方向,有些无力的开口道:“你知道路?”
虞挽歌轻轻摇摇头,蝶舞想要再问些什么,为了节省力气,终究没有问出。
虞挽歌的黑眸紧紧注视着前方,她不知道路,也不知道尽头,只是她知道,无论是哪里,只要不断的前行,就总会有尽头。
一道惊雷响起,雨珠变得更大了一些。
两人浑身湿透,在寒潭中苦苦挣扎。
渐渐的,虞挽歌只觉得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手脚也开始变得麻木起来。
蝶舞同样好不到哪去,不过因为之前一直都是虞挽歌在拉扯着她,倒是还算清醒。
渐渐的,手指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在一个寒流过来时,手一松,蝶舞一下子沉入水中,开始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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