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虞挽歌咬破双唇,甩了甩头,朝着在水中扑腾的蝶舞游了过去,再次将她拉出水面。
蝶舞呛了不少水,牢牢的抓紧虞挽歌的手臂,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看着那紧紧抓着自己的僵硬的手指,蝶舞泪流满面,开口道:“别管我了,你先走吧,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找到四殿下。”
虞挽歌没有理会她,抬手毫不犹豫的拔下自己肩上的箭矢!
蝶舞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一幕,飞溅出来的血迹崩了她一脸,转头看向虞挽歌,却见她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仿佛那勾连的皮开肉绽的肩头不是她的一般。
就在蝶舞震惊的时候,虞挽歌将手中握着的箭矢再次***自己的肩头。
“你疯了!”蝶舞听着那遁入皮肉的声音,惊呼道。
虞挽歌依旧没有开口,那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体恢复了些知觉。
不过她知道,这些只能是短暂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她必须要抓紧一切时间。
蝶舞看着她那冷漠的眼,对她视而不见的脸,双眸只是紧紧盯着前方,不断的向前。
低头看向紧抓着自己的手,那只手纤细而修长,被寒潭的水泡的有些泛白,却莫名的让她感到一股力量。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子,也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这般决绝。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天色一点点变成灰白,雷声和闪电都开始消逝,狂风暴雨也变成了淅沥沥的小雨。
虞挽歌已经没有知觉了,只是机械的向前游走着。
蝶舞的眼眶有些发酸,她的手脚同样被这寒凉的水冻的没有半点知觉,看向一直走在自己前面的女子,蝶舞沉默了,她的肩头被她戳出了三个血洞,可到现在,她连再次抬起箭矢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能如此奔走一夜,是什么支撑着她在这巨大的伤害之后,依旧不屈不挠的顽强。
她见到了她的狠辣,手起箭落,她没有半点迟疑。
可她却似乎也见到了她的善良,无论她怎样难以支撑,抓着她的那只手再没有松开一次。
她的手臂被她攥的有些青紫,每一次她感受到那只手已经没有力气,就要将她放开的时候,她却会再次将她抓紧,比此前更紧。
天空泛起鱼肚白,山下的情景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虞挽歌的视线有些模糊,可在这模糊之中却依旧不忘判断着方向。
渐渐的,似乎终于到达了寒潭的边缘,她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陷入了一片黑暗。
蝶舞踉跄着爬了起来,将她拖到了寒潭的岸上,而后躺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渐渐的,也陷入昏迷。
北棠海的运气要好的多,纵然他追随着虞挽歌跳入寒潭之下,可是却就在这一跃之中,被卷入了寒潭的一个激流,待到他被激流转走,挣扎而出后,没多远,就上了岸。
他本以为虞挽歌和蝶舞也会如此,可是一路找寻过来,却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不由得有些忧心不已。
蝶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没有看到日头升起,可此刻夕阳却已经照遍了满山的红霞。
蝶舞转头看向身边的虞挽歌,夕阳的余晖洒在她是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长长的睫毛投下两片阴影,配合着满身血迹的狼狈,倒是有一种残破的美。
虞挽歌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前世和今生交叉,时而是那黄昏街头的一幕幕温暖,时而是阴森牢房中的垂死挣扎。
她梦到很多人,很多事,那些被深埋在记忆深处的人和事。
她还看到了北棠妖,他一身海蓝色的华袍,琉璃色的眸子宛若霜华,头上戴着金龙玉冠,不再认得她。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她或者大喊,或者哭泣,或者哀求,他却都好似看不到一般。
蝶舞紧了紧衣服,起身找了些柴火。
她这一路,倒是没有受什么伤,不过却还是觉得冻坏了,寒潭里的水几乎几乎冻坏了她身体的每一处,许多地方都失去了知觉。
夜幕一点点降临,北棠海看着远处升起的白烟,加快了步子,从寒潭一侧穿行过去,奔着白烟的方向。
虞挽歌醒过来的时候,就瞧见蝶舞正在烤着衣服。
默默的从石台上爬了起来,坐在上面望着滚滚的寒潭之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蝶舞看了她一眼,没有去打扰她。
虞挽歌轻轻开口呢喃着:“北棠妖...”
望着滚滚寒流,脑海中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起鱼儿说的话,她想要反驳,想要证明她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编造的谎言。
可脑袋就像是锈住了一样,怎样也不肯再转动分毫。
回想最初遭遇神龙宗的刺杀,似乎正是北棠妖离开北燕的那一次,而后在北燕帝册封自己为妃,北棠海冒死相见北棠妖,他却无动于衷后,神龙宗的踪迹似乎少了许多。
虞挽歌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一次次的想要找出破绽,可是一种叫做焦躁的情绪蔓延开来,无论她怎样想要开脱,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一遍遍重复,告诉她,这是真的。
没多久,北棠海便顺着那白烟赶了过来,瞧见虞挽歌和蝶舞都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北棠海!”蝶舞有些激动的站起了身,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滑落了下来,冲进了北棠海的怀里。
北棠海微微一愣,没有将她推开,轻轻的拍着蝶舞的背,目光却落在石台上屈膝而坐的虞挽歌身上。
凛冽的风吹乱她的长发,偶尔瞧见那双漆黑的双眸,漆黑,麻木,空洞。
几人吃了些野果,找了个山洞,休息了一夜。
北棠海则是联络了自己的几名心腹,在三日后,终于走出了山崖,带着虞挽歌和蝶舞出现在了洛水城。
在北棠海的安排下,几人住在了一间客栈。
小二送来了热水,虞挽歌却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终日,脑子里都是监牢里那日发生的事。
她记得清楚,记得那日鱼儿眼中的期待和兴奋,记得她的迫不及待。
蝶舞洗漱好后,推门便瞧见了一直等在门前的北棠海:“北棠海?”
北棠海有些尴尬的开口道:“蝶舞,挽挽她...”
蝶舞点点头:“我知道,我正打算过去看看她。”
“那就多谢了。”北棠海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邻间的门也被打开。
虞挽歌站在门前,看着北棠海开口道:“北棠海,你可曾见过梅妃的样貌?”
北棠海一顿,仔细回想了一番:“比起她倾世的容貌,更让人难忘的是她清梅胜雪,淡雅脱俗的气质,仿佛超脱于世,不染纤尘。”
虞挽歌将他的话记在心里,再次道:“当年云国公是否真的带回一个绝色女子?”
北棠海点头道:“我确实听闻这件事,云国公对她的宝贝程度名动帝都,无数朝臣百姓想要见上一面,却都被云国公拒绝,民间对于这位女子的传言大多不同,具体是何等姿容,无从考究。”
虞挽歌点点头,想起了她曾对北棠妖说过,云府并不可全信,可当时北棠妖却嬉笑着对她说:“云府该是可信的,我瞧见过云威看北燕帝的时候,目光闪烁,掩饰着恨意。”
虞挽歌攥紧拳头,沉默了片刻而后抬头对北棠海道:“麻烦你帮我调查一下当年梅妃进宫一事。”
“你好好养伤,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北棠海道。
此事事关重大,他早就吩咐下去仔细调查,当年梅妃一事到底是什么究竟,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虞挽歌微微颔首,转身木然的走了进去。
北棠海看着她的背影,抿起了双唇。
挽挽,你和九弟真的会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么?北棠海转身加快步子,回到房间。
蝶舞看着他的背影眼角有些湿润,笑着抽了抽鼻子,转身走进虞挽歌的房间。
将水倒好,看向坐在床边木然的虞挽歌开口道:“这次是我欠你一命,但是我不会感激你的,若非是你,北棠海也不会跳下去,我便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虞挽歌没有理会她,强打起精神,将衣服一点点褪掉。
蝶舞看着她那粗鲁的动作,蹙起了眉头,拿起剪子走上前,将粘黏在她身上的衣襟一点点剪掉。
衣衫尽退,虞挽歌走向木桶,蝶舞看着她,眼中闪过一片惊恐,手中的剪子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那满身的伤痕...纵然已经变浅..却依旧如此清晰...狰狞密布的像是一张渔网,锁骨上的一道钩痕,极为显眼。
“你....”
她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女子到底经历过什么,她厌恶她,却又因为北棠海不得不一次次走近她,可是她一走近她,却有发现她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
艳骨欢,阴毒孽妃 213 避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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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213 避世之地!
虞挽歌将自己置身在氤氲的热气里,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舒悫鹉琻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痛恨这样几乎随时可以任人宰割的自己,痛恨已经失去一切却还不知道为自己筹谋的自己。
情爱果然是最磨人的东西,让她一次次变得软弱和胆怯。
虞挽歌一直想要把自己锻造成一柄锋利的复仇之刃,不想为情爱所恼,却不知,无论她怎样努力,她却终究是一个人,不是一件工具。
她有感情,有温度,有喜恶,只要如此,她就永远不可能像是兵器一样冷静和无畏,她会怕,会疼,会伤心,会难过,无论怎样掩饰,终究难逃身为一个人的宿命畛。
在水中待了半个时辰,虞挽歌再次睁开眸子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
入骨的寒潭之水,并没有被这氤氲的热气所驱散,可是她却不得不站起来,将所有的苦难忍下。
“你可以出去了。”虞挽歌看向一直站在一旁,有些惊慌失措的蝶舞钏。
蝶舞指着她身上的伤口:“我..”
“不必了。”
虞挽歌开口拒绝着,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刀,将肩头的腐肉一点点剜掉,似乎努力的将自己向一件兵器靠拢。
蝶舞紧皱着眉头,不知那是怎样一种锥心的疼痛,可看着面前女子熟练的手法,却知道,这于她,似乎只是家常便饭罢了。
包扎好伤口,披上一件黑色的亵衣,干净利落的让蝶舞有些咋舌。
曼妙的身姿被黑色的亵衣勾勒出来,蝶舞只觉得那一瘸一拐的双腿,勾魂而撩人,就连她都难以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你爱北棠海么?”蝶舞开口道。
虞挽歌坐在床铺上,抬眸看了眼蝶舞:“不爱。”
看着她干脆利落的回答,蝶舞一时间不知是喜是忧。
她既希望她爱北棠海,这样北棠海就会幸福快乐,又希望她不要爱他,这样自己就可以一直留在北棠海身边,也许有朝一日,他就会爱她。
“你爱北棠妖么?”蝶舞试探着开口。
虞挽歌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爱,却不能爱。
北棠海秘密会见了几名心腹,询问了帝都如今的情况。
“新帝已经三日没有上朝,打探不到任何消息。”一人开口道。
北棠海垂眸道:“继续打探,有了消息及时汇报。”
“是,四殿下。”
一阵沉默后,另一人开口询问道:“四殿下,你真的要离开北燕,去东陵么?”
北棠海点头道:“如今北燕的形势,我实在是不适合待下去了。”
另一人开口道:“四殿下,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再说,新帝残暴,若是日后北燕和东陵发生了战争,我们真的要兵戎相见么..”
北棠海沉默了片刻,他打算带着虞挽歌和蝶舞去东陵投奔外公。
依照挽歌如今的情况,北棠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将她抓回去,所以,只有东陵才能帮助他们暂时避开北棠妖的追踪。
只是不得不说,这样一来,北燕和东陵极有可能因此爆发战争,若是他代替东陵出战,就意味着背弃了北燕,成了北燕的罪人!
北棠海开口道:“我会尽量阻止战争的发生,若是真的难以阻止....”
北棠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将士们也都纷纷沉默,北棠海将目光落在了桌面的地图上,研究起路线。
次日一早,北棠海便带着虞挽歌和蝶舞出发了,只是几人都褪去了华服,换上了一身布衣。
北棠海买了一辆马车,带了两名心腹当马夫。
北棠海看着车厢中的虞挽歌,轻声道:“过不了两日,只怕会张贴告示,大肆搜查,这个时候我们很难逃走,只能先找一处避避。”
虞挽歌微微颔首,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摒弃杂乱的思绪,垂下双眸,开始思量着前路。
如果她想的没错,北棠海会带她前往东陵,自己苦心在北燕经营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到底要如何,才能找郝连城报仇雪恨?
湘羽这段时日,偶尔会给自己送些消息,北棠叶之死,似乎有着郝连城的动作。
细细想来,很可能就是郝连城派人下的杀手,嫁祸到北棠妖身上,想要引起北燕内乱。
一路东行,避开了街市,马车渐渐驶入山林。
山路颠簸,马车也随之震动。
不知走了多久,渐渐的,虞挽歌觉得清新扑鼻的气息传来,带着空山新雨后的清新,缓缓睁开了双眼,掀起车帘,看向窗外。
山崖陡峭,马车行驶在狭窄的山路上,看起来有些危险。
经过峭壁之后,便驶入了一条有些湿润的小路,偶尔能听见老汉架着的马车,偶尔发出叮咚叮咚的铃铛声响。
虫鸟纷鸣,竹叶滴水,泥土里散发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幽香。
碧绿碧绿的叶子上沾染着水珠,折射着阳光,远远看去,像是在叶片上镶嵌了一片片七彩的宝石。
又走了片刻,听见流水潺潺,远远望去,几名粗布麻衣的姑娘正挽着袖子,蹲在溪水边上,拿着棒槌打着衣服。
歌声飘荡,开阔的歌声在山林里发出阵阵回音,偶尔传来姑娘银铃般的笑声,不知能翻过几个山头。
蝶舞开怀的笑道:“这真像是个世外桃源。”
北棠海开口解释道:“这确实鲜少有人能找到,若是有外人进入,这里的人也会警惕的很。”
“那我们就这么冒然进来,会不会被赶出去?”蝶舞开口问道。
北棠海笑道:“自然不会,这里曾经被一群山贼发现,烧杀掠夺,险些将这世外桃源彻底毁掉,当日我带兵归来后,阴差阳错走进这里,将山贼剿灭,救了这里的百姓。”
“这么说你就是他们的恩人喽?”蝶舞的眼睛里闪着雀跃的光芒。
北棠海轻轻一笑,转头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的虞挽歌身上。
蝶舞眼中闪过一抹苦涩,却很快再次扬起了笑脸。
她觉得,这两日他脸上的笑容变多了,他笑起来很好看,有着阳光的和煦和温暖,带着冰川消融的欣喜,即使那不是因为她,她却依然为此高兴着。
又走了一会,马车停了下来。
北棠海走下马车后,先是将蝶舞扶了下来,而后又将虞挽歌扶了下来。
蝶舞看着他明显轻柔了许多的动作,撅了撅嘴,目光却很快被一旁的黄牛吸引。
黄牛上坐着一个牧童,头上眨着两只羊角辫,用红色的缎带绑着,可爱极了。
村子里的人走上前来,瞧见北棠海,都十分热情,一名黄发老者上前一步开口道:“将军,你能来看我们真是太好了,大家伙都好高兴。”
看样子,他是这里的村长。
“老人家,别来无恙啊。”
“都好,都好。”
老人弯着腰,笑着点头,缺了几颗的牙,让他看起来格外慈祥。
“这次可能要在这里住上几日,要给村子里添麻烦了。”北棠海同老者开口,不忘转身扶着虞挽歌。
路虽然平坦,却还是在山林之中,虞挽歌腿上有伤,又受了寒气,他有些放心不下。
蝶舞抢在北棠海前面,扶住了虞挽歌,北棠海有些不自然的收回手,继续同老者在前面带路。
村长将他们安排在了一户院子里,院子里有两排简单的茅草房,相对而立。
一侧的门前站着几名妇人和中年男子,怀里抱着孩子,看向他们的眼神充满善意。
村长推开,房门道:“你们就先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对面。”
北棠海开口道谢,村长简单的介绍了一番,而后笑着离开。
虞挽歌坐在竹凳上,打量着屋子的环境。
茅草的房间有些简陋,窗框对着远处的山雨朦胧,有些残破的桌椅干净整洁,透露着一股香醇的木头的味道。
木床不大,上面铺着干净的被褥,蝶舞坐在上面,仿佛还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
几人纷纷简单收拾了一番,虞挽歌住在了最里间,三间房子相互对着,彼此间推门就能进入彼此的房间。
蝶舞和北棠海离开后,虞挽歌坐在窗口,看了看远处朦胧的山头,倒是难得的惬意。
偶尔有说笑着走过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淳朴的笑容,让人感到一阵阵舒畅。
阳光折射进来,带来淡淡的暖意,让人移不开眼。
到中午的时候,外面有些动静,虞挽歌开门走了出去。
瞧见几个粗布麻衣的妇人端着几个篮子,正往桌上摆着菜:“我们这地方小,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都是村子里大家的一点心意,将军你们不要嫌弃。”
“辛苦你们了。”北棠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名妇人抱着篮子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北棠海身上:“将军你长得真是俊。”
北棠海面对着如此朴实的赞赏,微红了耳根。
汉子送来两坛美酒,放在地上:“这是咱们自己酿的树莓酒,拿来两坛给将军尝尝,将军若是喜欢,回头我再给将军送来。”汉子转过头看向虞挽歌和蝶舞道:“这酒不烈,甘甜可口,姑娘们也是可以喝的,听说还有养颜的功效哩~”
“人家姑娘都是水灵灵的大美人,哪里还再需要这个,不过他这话说的却是实话,这树莓酒好喝的很,不少姑娘时常偷着喝呢。”
几名朴实的村民纷纷笑了起来,站在一旁,看着北棠海和虞挽歌几人的目光中带着期待。
北棠海一时间有些拘谨,拿起筷子感觉有些不自在。
蝶舞也是如此,面对着这样一双双热情的眼睛,站起身开口道:“你们也都坐下一块吃吧。”
“这怎么好..不好不好...”汉子和妇人连忙摆手拒绝。
北棠海站了起来开口道:“留下一起吃吧。”
几人犹豫了一番,对视一眼后犹豫不决..
北棠海加了几张凳子,让几人坐下,几人有些忐忑的坐了下来,北棠海则是掀起门帘,对着对面吆喝着,让村长过来一起吃。
不多时,小小的一张桌子围满了一群人,气氛虽然有些拘束,却是热情不已。
虞挽歌静静的吃着,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连日在监牢的生活,加上在山崖下饥渴交加的几日,实在没什么胃口。
北棠海看着她越发纤细的手腕,夹来了一块鸡肉放在了她碗里。
虞挽歌看着突然多出来的鸡肉,筷子一顿,最快的妇人羡慕到:“将军位高权重,还对自己的夫人这般好,真是让人羡慕。”
几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虞挽歌身上,自从他们到这,他们便一直偷偷打量着这个沉默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再平常不过的麻衣,头上围着一抹寻常的头巾,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也不见什么首饰,却莫名的有着一股尊贵之气,让人觉得有几分惧意。
“夫人的皮肤真好,山里的姑娘们日日用药草洗脸,也不见她们的皮肤有姑娘这般细嫩,和将军果然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另一名妇人开口道。
蝶舞愣在了那里,看着那些满眼热情的村民,喉头有些哽咽,低着头,没有说话。
虞挽歌没有开口辩驳,只是静静的将鸡肉放在嘴中,北棠海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开口解释。
几名质朴的百姓也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一顿饭就在这其乐融融之中过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村子里的人都把虞挽歌和北棠海当做了夫妻,偶尔还会善意的调笑上两句。
夜里,虞挽歌站在窗前,北棠海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虞挽歌身上:“山间夜里风凉,还是多穿些,小心着凉。”
“北棠海。”
虞挽歌轻唤道,北棠海没有回应,只是目光落在了虞挽歌身上。
看着浩瀚的星空,虞挽歌轻声开口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北棠海抬眸看向那牛毛般的细雨,点头道:“好。”
北棠海单手撑着一把油纸伞,一手扶着虞挽歌,一步步走向门外。
虞挽歌走的极慢,腿上的伤很重,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村子里的人给调配了不少草药,可是也许是因为寒潭的水太冷,伤口迟迟不肯愈合。
走了一会,觉得有些倦了,北棠海扶着她坐在了一块石台之上,一手撑着油纸伞,侧身挡住了风雨。
虞挽歌沉默了许久,始终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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