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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告诉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Izar
爱让一个人有了软肋,偏爱才让一个人拥有铠甲。
许陈愿看了一下午的书,到晚饭时候陈丽萍女士终于打麻将回来了,骂骂咧咧地回来的。
许陈愿一看到她就心烦,估计是打牌又跟什么人吵起来了,许陈愿看了看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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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倒水,没办法,只能出去倒水,才能保证他今天一整晚都窝在自己房间里,不用去看他妈。
一出门,就听到陈丽萍打着电话,跟电话那头的人吵架:“又不回来?行啊,我看你眼里也没这个家了,以后都别回来了呗!”
“我无理取闹?你说我无理取闹?你是在外面挣钱?许海,我都不想刺激你,你现在能挣下几个钱啊?屁股后面欠着多少债?还不是让我爸帮你补上的!那你把钱还给我啊!”
“自从许陈愿上高中以后,你管过一天你这个儿子吗?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儿了,啊?出去我都不想说他是我儿子,我丢不起这个人!”
在厨房烧水的许陈愿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得,又扯到他头上去了。
“许陈愿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不学无术,每天低头抱着个手机比他妈还亲,一跟他妈话说不上几句就顶嘴,他也是你儿子,你管过他没?”
“我每天给你在家里养儿子,伺候着你爹妈,从早上睁眼开始就扫地擦桌子做饭,你当我是保姆吗?还每天得被你这么说上?”
许陈愿淡然地喝了口水,他着实已经习惯了,他妈跟他爸吵了这么多年,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车轱辘的话,也不说换几个词儿,翻个新花样儿。
倒好水了,许陈愿正要回屋去,结果赶上陈女士刚好挂了电话,直接把怒气转嫁给许陈愿。
“你又干嘛去?”
许陈愿停下,说:“回屋。”
陈女士一看他这种态度就上火,指着许陈愿就开骂:“我生你就生了个仇人是不是?这就是你跟你妈的态度?!啊?!见我回来了连句话都没有,张嘴就是要吃要喝要钱,我还真不如养条狗,见我回家还会摇摇尾巴!”
许陈愿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他竭力压制住火气,转过身,说:“如果你想发脾气,请出门左转去健身房打沙袋,别往我身上撒火,我没什么对不起你的。”
这下算是彻底点燃了家里的火药桶,陈女士扔下手中的提包,指着许陈愿破口大骂:“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看看你,啊?!都多大的人了,一回家看不见地上的脏东西吗?就不能动两指头擦擦?除了玩手机就是玩电脑,不学习就算了,你还拿不拿这里当你家?!”
“要么学习好点儿,要么对家里上点儿心,你说你一天天牛什么牛,你还有什么值得夸的?!上学期期末考试考成那德行,出去跟邻里邻居提起来你自己心里不丢人吗?”
“成天就知道抱着个手机玩儿,比你妈都亲吗?!”
许陈愿胸腔里的怒火彻底成燎原之势,但他实在不想站在这里和陈女士吵架,重重地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冷漠地说:“到底谁是谁的仇人?我让你把我生下来了吗?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带来过这操蛋的日子,你嫌我跟你讨债?你还的完我的债吗?!”
说完,许陈愿回到房间,狠狠地把门甩上。
震耳欲聋的摔门声也掩盖不住外面陈女士依旧杀伤力极强的辱骂声。
又来了,从小就是这样,陈女士的教育理念就是告诉许陈愿,你不行,你哪里都不行,你根本没有值得夸耀的东西。
你就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即使后来家里还比较富有,母亲也总是告诉他,那是他们挣来的,他们的血汗钱,你想要什么,你得自己去努力,并且你只有把我们哄高兴了,你才能得到那些优越的物质生活。
所以才对他的父母,对这个家,没有归属感。
准确的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处地方在他心里能够得到认同,天大地大,他从来都不知道哪里才是他的归处。
也不是没有期待过,每一个孩子都会去期待父母亲的认可,不是质疑和讽刺,而是真心地对他说:“你很好,你已经足够好。”
哪怕听了这么多年的嫌弃和辱骂,身心都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那些话再次响起来的时候,依旧觉得彻骨的寒心。
他到现在都记得,小学的时候,邻居家的哥哥穿了一件白衬衣,那个哥哥长得很白很好看,也很乖。许陈愿小时候并没有现在的颜值,皮肤黑乎乎的,剃着个寸头,因为总是在外面淘气,经常搞得脸上都会有伤。
记得那时他看邻居的哥哥穿白衬衫很好看,就回家也去和妈妈讲,想要一件白衬衫穿,却被母亲用嫌弃的语气说:“你每天都脏兮兮的,还总惹我生气,也要穿白衬衫?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年幼的许陈愿一言不发,前半句话他理解,后半句不能,惹母亲生气,和穿白衬衫,以及别人笑话他,这三件事情到底有什么关联?
不过第二天,就去找茬一般的把那个男孩子给拦住揍了一顿。
后来长大,他再也没穿过白衬衫。
却深深地记住了母亲的话,也似乎豁然开朗了,这世间一切的美好,他都不配拥有。
可许味……许味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人,所有的美好事物,都不及他。
他是他的救赎,是他唯一主动去争,去抢,无论别人如何置喙,也要牢牢握在手里的东西。
第55章.“有我在呢”
许陈愿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他本不是多么矫情的人,只是无论看上去有多强大,对于有些伤害也不是真的能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
扔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许陈愿解开锁屏,看到许味发给他的消息。
是一段翠花和铁柱的视频,那两只蠢鹦鹉,正对着镜头说对口相声。
然后是一段语音。
“愿哥愿哥!你看它俩是不是长大点儿了?”
那声音那么清脆,满是阳光和希望的味道。
许陈愿苦笑了一下,也只有许味……
许陈愿整理了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怕许味听出来他声音不对劲,回了一句语音:“嗯,是长大点儿了,可以下锅了。”
“不行!”许味发来一条气势十足语音:“它们这么可爱!”
许陈愿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只有你会觉得这两只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鸟可爱。
许陈愿把电话打过去,许味很快就接起来了,他趴在床上,声音软软地应了一声。
许陈愿说:“别逗鸟儿了,赶紧睡吧,明儿还早起上学呢。”
“哼嗯……”那边传来的声音,许味可怜巴巴地在床上翻来翻去,说:“愿哥,你就不要再给我报这种噩耗了……”
许陈愿哭笑不得地说:“就算我闭嘴,可明天你还是得上学啊。听话,赶紧去睡觉。”
“嗯……好,我现在就睡。”许味终于消停了,许陈愿听到那边传出啪嗒一声,好像是他把灯关了。
“愿哥你也要早点睡哦,晚安!”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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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宝贝。”
许陈愿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一边,自己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
又是一夜不成眠。
现在的许陈愿已经练就了一身即使一宿不睡,第二天只要给他一个早自习的时间补觉,一整天都能生龙活虎地上课闹事儿的神功。
所以去接许味的时候,许陈愿很好地藏起自己的憔悴,准时地等在许味的小区门口。
许味穿着校服跑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块面包,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楞了一下,随后就去捏许陈愿的脸,恶狠狠地问他:“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没有好好睡觉!”
许陈愿纳闷了,许味是有透视眼吗?他今天出门为了不让许味看到自己的黑眼圈,还用他妈的粉底遮了遮。
但嘴上还要扯谎,许陈愿说:“没有,我绝对好好睡了,否则现在早死在街边儿上了。”
奈何许味打死都不信,哼道:“你不要骗我!我看得出来!”说完,又睁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愿哥,你是不是……不开心?”
许陈愿愣了愣,心头的防护好像被什么东西击碎了。
有人说,能打倒一个强悍的人的根本不是如刀的风雪,不是轰然而倒的泰山,而是有人在你走过白沙大漠后,对你伸出手,说:回家吧。
许陈愿伸出手,把许味抱在怀里,轻声道:“没关系,看到你,哥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许味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说:“嗯,有我在呢,愿哥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最近这几天,许海破天荒地回了好几次家,这对于许陈愿来说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相反,是一件让他恨不得模仿董存瑞用炸药包把这个一百七十多平米的房子炸掉一了百了的事情。
许陈愿真的很想揪着许海的领子好好地问问他,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这两天天天往回跑个什么劲儿啊?
一直困扰许陈愿的还有第二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父母这么多年,一句正常的话都说不了,在一起的时候必须沉默,否则只要双方一开腔就是枪林弹雨的中东战场,许陈愿经常做那条被殃及的池鱼,池鱼很无奈,捂着不停地被刺中的伤口不停地思考,他们到底是图什么。
这两个人好像在互相比赛,比赛内容就是如何在三个句号之内成功地引起对方的怒火,然后大吵一架,互相把对方的软肋都拎出来好好地鞭笞一遍,顺便问候一下那些早已经作古多年可能连坟在哪儿都找不到的祖上十七八代。
这么多年了,他们互相折磨,不死不休,并乐此不疲。
除了比赛,似乎也是一份赌注,赌的就是谁先承认自己不堪忍受对方无休无止的伤害,赌的就是谁先承认自己当年委实是瞎了眼,才决定和对方走入青春和爱情的坟墓,似乎先说分开的人就是认输,就是输给了对方的咄咄逼人,也输给了当年在一起之前,曾经有过的一段如蜜年华。
最后的输赢要如何决定,而输家的惩罚是什么,赢家的奖励又是什么,许陈愿不得而知。
不过倒是也有一样好处,每次许海在摔门离开的时候,总会把许陈愿叫到一边,偷偷地塞给他几张红色钞票,让他自己吃好喝好,别因为学习而累着自己。
许陈愿的腰包日益鼓起来,他的心情却好不了。
只有在看到许味的身影时才深深地觉得人间好歹还值得,至少众生皆苦,他的小味还是那颗放在他那因咬牙而渗出鲜血的唇齿间的一颗甜糖。
而许味这段时间也很不安,他多敏感的人,好像一只小蜗牛,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两根带着粘液和无数神经的小触角去探查这个世界,更何况和他如此亲密的许陈愿。许陈愿从来不当着他的面儿发脾气,更不会去和他分享那些负能量,但许味还是知道,他的愿哥不开心。
从来没见过许陈愿这副样子,乖戾却好像被人拔去爪牙的孤狼,暴躁得想毁灭世界,可惜最后毁灭的只有他自己。
他很担心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隆冬过去了,倒春寒也过去了,柳城的天才渐渐暖起来,还没等那道日光穿越那么久来温暖这个城市,清明又快到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这话不是乱说的,三月中的时候就开始淋淋漓漓地不停下雨,浸淫在这样潮湿的气候中,柳条和路边的青苔一起抽了芽。二中平日里也没几个人在校园里闲逛,这个时候碍于晦暗的天光,更是见不到什么人了。
这天下午,许陈愿站在连廊里靠在柱子上等许味放学,物理老师正在教室里画某物体在绝对光滑的平面上运动的受力分析图,下面的学生听得云里雾里,昏昏欲睡,颇有修仙的大场面之感。
“许陈愿。”身后有人叫他,许陈愿回过头,看见站在一边抱着教案,笑得如沐春风的宋溪。
因为许味的原因,许陈愿跟宋溪多打了几次交道,渐渐对他稍微改观了些。
这人很温柔,说话总是不疾不徐,声音清冽有如柳城下属小县城清河镇的小溪,每次说话的时候总给人娓娓道来之感,许陈愿反感衣冠禽兽,却不会去反感这样的人。
怪不得许味会喜欢他。
“宋老师。”许陈愿跟他打了声招呼,他既然知道自己与许味之间的关系,那么他也不必矫情了,主动地说:“我在等许味放学。”
宋溪笑了笑,说:“我知道,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来找你。”
许陈愿纳闷道:“找我?”
宋溪点点头,他说话从不拐弯抹角,于是开门见山地说:“你最近状态不太好,许味他很担心你。”
怎么也没想到宋溪会跟自己说这个,许陈愿怔了怔,他确实不是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也不是那种愿意把伤痛刨出来说给别人听的,于是在脑子里疯狂地思考,怎么才能想个理由把宋溪给糊弄过去。
孰料,宋溪却并没有问他,只是笑着说:“所有情绪上的不高兴,大多都源于生活中的不如意,既然你有不如意的地方,那我自然没必要去揭你伤疤,太自讨没趣了。只是许味他担心你,和我说话的时候也总是心不在焉的,我问了好久他才肯告诉我,说你最近不是很开心,他不知道该怎么让你高兴起来。”
许陈愿默了默,说:“许味那小屁孩儿,倒惯会瞎操心。”
宋溪却笑:“他是在乎你,把你看得比他自己都重要。”
许陈愿心里自然是甜的,于是说:“他根本不必自寻烦恼,他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宋溪淡淡地说:“话是如此,但看着心上人总是郁郁寡欢,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肯定会觉得不安,你不如好好去再和他谈一谈。”
许陈愿懒得纠正他那个“郁郁寡欢”的词汇,因为许陈愿并不认为自己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凄凉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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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没什么差别,只当是宋溪教外语教久了,用汉语成语的时候不是那么妥帖。
“我知道了,我会和他说的。”
宋溪笑了笑,说:“你也很在乎他,这样很好。那么接下来的话,是我作为一个老师,要告诉你的。”
“你把自己当一匹孤狼,单刀杀入千军万马之中也不会退缩,我知道,和生活去抗衡固然英勇,但最后未也太过惨烈,哪怕最后你胜了,可落的一身伤疤,就是好事么?”
许陈愿愣了愣。
“真正的勇士是学会和生活和解的,许同学。”
有人说,一些人说话,给人醍醐灌顶之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许陈愿没有这么文绉绉的感觉,也从来没觉得和谁说话能得到对方的指教,可宋溪这一句和生活和解,才好像成了一记当头棒喝。
他能因为爱许味而变得把温柔的本质流露出来,那份温柔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留一些呢?
在许陈愿的这个剧本里,最该被他温柔以待的不是许味,其实是他自己。
第56章.“您还记得我吗”
放学后,许味被留下在班里画黑板报了,于是一脸歉意地告诉许陈愿,让他不要等自己了,先回去吧。
许陈愿皱了皱眉,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说:“不行,你画完又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许味知道他关心自己,心头暖暖的,但还是嫌他太嗦了,撇撇嘴,说:“天还很亮嘛……再说我一个男孩子,又不会出什么事。”
还说不会出事?许陈愿心想,上回你被绑架一次,吓都吓死了,我哪儿还敢放你一个人晚上回家?
但怕勾起许味的阴影,只是说:“行,是我离不开你,我觉得一个人回家太寂寞了,所以非要等你,行不?”
听了这话,许味心里美死了,乐不颠颠儿地跑回去画黑板报了。
许陈愿靠在班门口,看着许味一会儿踩一个小椅子探着身拿粉笔画顶上的边框,一会儿又拿颜料给画好的图案上色,忙得不亦乐乎。
估计小孩儿现在已经想不起他的存在了。
于是许陈愿坐在门口的位子上,掏出晚上留的作业卷子开始做题,最近的作业量简直呈几何倍数上升。
不过话又说回来,用学习去治疗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真的很实用,面对导数虚拟语气长恨歌,那些乱糟糟的心思和恶心巴拉的难过都不会再想起来了。
而且还能有效地堵住他妈的嘴,何乐而不为。
写了一会儿,许陈愿的电话响了,是陆星澜打过来的。
自从陆星澜开学了以后也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常去他母亲的店里帮忙了,许陈愿去了几次都没见着他的面儿,今天难得主动联系他一次,许陈愿还觉得颇稀罕。
许陈愿接起电话,手还在稿纸上刷刷刷地演算着,漫不经心地问:“咋了?”
陆星澜也不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地问:“哎,阿愿啊,你后来再见过许味那个老师吗?”
许陈愿满脑子的数字和公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问:“啊?哪个老师?”
“就在医院见过的,姓宋的那个,叫宋河还是什么……”
“宋溪!”许陈愿不耐地纠正他,说:“他来二中教许味英语了,把小孩儿给高兴的,每天嘴巴都能咧到后脑勺去。”
陆星澜说:“啊对对对,宋溪,宋溪,我给忘了他叫什么了。”
许陈愿有些纳闷儿:“你问他干嘛?”
陆星澜有些支支吾吾地说:“啊……是、是这么回事儿。我是想问……他、他是不是清河县的人?”
许陈愿说:“你查户口吗?我怎么知道人家老家是哪儿的,我估计许味也不知道。”
今天陆星澜这通电话莫名其妙的,他记性是出了名的不好,还严重脸盲,见过一次面,估计第二次见也压根不会想起来俩人见过面儿,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记得,还专程打电话来给自己问人家老家在哪。
“你打听他干嘛?从实招来,你是不是……”
许陈愿话还没问完,陆星澜就赶紧说:“不是!我就是上次见他的时候觉得他特别眼熟,好像以前见过一样,我想了半天,我妈以前是清河县的,我在她的老家待过,可能就是在那儿见过的,后来翻我妈的相册,发现有个人长得很像他!”
许陈愿冷笑着转了转笔,说:“陆同学,我还没问呢,你有点儿此地无银啊。”
还面熟?许陈愿打死都不信,陆星澜能看谁觉得面熟,除了惹过他的人,你要是惹他不高兴了,他准记得倍儿清楚。
对,陆星澜就是个天蝎座。
陆星澜:“……滚!”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许陈愿就是嘴贱一下,他也不会多想,认识陆星澜十几年了,这个唯一的发小直得跟钢管儿似的,就喜欢前凸后翘大眼睛的长头发小姐姐,找过几任女朋友了都就是那么个调调儿。
不过他想找找老乡,许陈愿倒是愿意帮一把,等许味忙完以后,他牵着许味的手往家走,在路上问:“问你个事儿啊。”
许味眨眨眼睛,说:“你问呗。”
“你知不知道宋老师老家是哪里的?”
许味想了想,说:“他应该就是柳城市的人吧……我也忘了,他好像没和我提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许陈愿说:“啊……陆星澜说他总觉得看宋溪很眼熟,所以想他俩是不是在老家见过。”
许味又问:“陆哥老家是哪里的?”
许陈愿说:“他妈是清河人。”
“清河,清河……”许味念了念这个地名,恍然想起了什么,说:“啊!我想起来了!宋老师登记家教的时候用的身份证上好像就是柳城市清河县人,但是我从来没听他回去过,有一年过年的那两天他还去我家给我补习来着,过年都没有回去呢。”
许陈愿说:“你上回不是说请宋老师出去吃饭吗?一直都没定下,要不去陆星澜他家的店?”
许味想了想,说:“也好呀,不知道老师喜不喜欢吃,不过陆哥家的粉丝汤真的很好吃呀!”
说完,许味就给宋溪打电话,宋溪也不愿意让他请太贵的,听到有鸭血粉丝汤吃,倒是还挺乐意。
本来许陈愿应该提前和陆星澜说一声的,结果一回去就写作业,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许陈愿可是今非昔比,他脑子本来就好,稍微用一用功,就摆脱了班里吊车尾的命运,进步了十几名,班主任在期中考试以后重点把他给表扬了一下,说他浪子回头鸽子蛋钻石也换不回来,夸他觉悟高,要做高考的黑马,开始对自己负责了,并且催全班同学向他学习,听得许陈愿是浑身不自在。
张子明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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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拿笔戳他,问:“哥们儿,你还是我的许哥吗?你是不是被小妖给附身了?何方妖孽!快把我的许哥还给我!”
许陈愿被他戳得痒,一段没着没落儿的鬼话说的他鸡皮疙瘩都给起来了,抖了一下,骂道:“滚蛋,老子悬崖勒马,准备把炮头对准清华北大,实在不行也可以考虑一下哈佛剑桥。”
“呸!恶心心!”
周末的时候,许陈愿看到出现在店门口的宋溪,愣了愣,才想起来他一直都没给陆星澜通知这件事。
上次在学校里分别以后,许陈愿就再没怎么见过他了,宋溪看上去比之前更瘦,就连下眼眶都出现了乌青。
虽然用眼镜挡着,也依旧笑得斯文又好看,但许陈愿还是看出他的疲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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